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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蒙夸奖。”鼬用一点都听不出来高兴的语气说着，两人暗中不断推动着力量，苦无在一点点被逼退，“其实我的结印可能比你想象中的更快。”

　　　　面前的鼬说了一句见面以来算是最长的一句话，自来也眉毛一挑，小伙子，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现在力量正被我压制呢，刚想反讽，却察觉到了不对劲处。

　　　　“爆！”鼬平静地说道。

　　　　面前的人身形开始变得不规则……这是个影分身！自来也惊觉，忍法迅速启动，头发疯长挡在近前，但还未展开完全的时候，影分身内部射出来一道预兆不稳定的光线。

　　　　轰，自爆产生的瞬间自来也就被震飞出去，冲击波扩散，他撞开了无数树枝，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抓住树干，全身上下已经灰头土脸。

　　　　“咳咳，乌鸦分身之后又是影分身吸引注意力……结印是特么的快。”自来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鼬的本体此时从藏身处慢慢现身，他不禁怒目而视。

　　　　“倒是小看能凭一己之力就将全族灭杀的人了。”

　　　　似乎处在微弱上风的鼬心中没有放松或是自豪，望着拍拍屁股起来的自来也，反而微微皱眉。

　　　　他看出来了，对方受了攻击根本没什么事情，最多只能算是小伤，表面狼狈，内在查克拉的气息依旧沉稳如初，或许是在试探他……鼬想着，“真是会演。”

　　　　应该是在了解他的出手方式，手段，对方的话十句差不多能信半句，刚才说的那句话也许同样是在打听情报。

　　　　看穿自来也老油条的本质后，鼬决定少说话，保持沉默是最好的应对方式。

　　　　“前辈那边……”鼬再次估算了下时间，“快到边境了吧，再一段时间便差不多了。”

　　　　和自来也对战一点都不轻松，另外鼬自身健康状况也有些问题……

　　　　自来也瞧着一个字都不说的鼬，他的话仿佛在说给空气，着实很尴尬，想到来时路上的另一个宇智波小鬼，摇头嘀咕道：“不仅面瘫像个榆木疙瘩，这高冷的气质，宇智波的风气就是这么传下去的吗，一个样……”

　　　　说到宇智波的小鬼，自来也看了看鸣人佐助过去的方向，“那两个人去打不在状态的朝名禹白，应该没事吧……啧，好像追不追得上还是俩说。”

　　　　自来也转头的幅度很小，鼬还是捕捉到了，“对方也在担心那里。”

　　　　想着拖延时间，说些废话可比和三忍级别的打架轻松多了，鼬顿了顿，开口说：“……让两个下忍水准的孩子阻击朝名禹白，你们的决策可真欠缺考虑。”

　　　　鼬眼神闪了闪，“或者说，让这次追击队伍中混进三个下忍过来，本就是个极其错误的决定。”

　　　　自来也听到鼬突然转变态度地聊天，呵呵一笑，无所谓道：“可不是我们让他们参加，是他们自己要来的，这次追回行动甚至就是那几个孩子争取发起的。”

　　　　鼬有些意外。

　　　　“愚蠢。”由此推断可以想到当时情景，鼬很快说道。

　　　　“是吗。”自来也不置可否，火影办公室里第七班师生齐心的一幕是心怀羁绊的忍者都无法忘却的，“我可不这么觉得。”

　　　　多年前，自己追着大蛇丸的背影，随后对方就消失在像在今晚的密林之中。

　　　　天才的脚步吊车尾要花费不懈的努力才能跟上，自来也想着，他从前的小队是传说中的三忍，扬名忍界，守护村子，而从高处回到平时，各自长大的三个人，友谊在平日互相攻击的对话里难以表达，再然后说不准就没有机会了。

　　　　不知道卡卡西教出来的队伍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四代封印九尾的人柱力，被大蛇丸下了咒印的复仇者，看似最平庸的女孩……说不准互相的联系里有什么深刻的奥义，只是觉得要让他们去做。

　　　　自来也抹掉些脸上的灰尘，“我相信他们能做到。”

　　　　“为什么？”

　　　　鼬并不好奇，但他还是问了，想听一遍。

　　　　“因为羁绊。”

　第两百一十五章　师与生

　　　　因为羁绊？

　　　　黯光的月夜下，禹小白和鸣人、佐助对视着，他们眼中的烈焰即使在黑夜中都是可见，心想或许这就是对方执着前来的理由。

　　　　可能也是自己停下的理由。

　　　　鸣人叫了声老师，打破低处和高处相视的安静，随即两个学生反应过来，气息未稳地踩着岩壁，用着学到的查克拉使用方式，来到了禹小白的对面。

　　　　鸣人和佐助垂直而上，大家拉到了近距离，禹小白突然想到他和卡卡西还没教踩水。

　　　　“鸣人，佐助。”

　　　　禹小白说道，对方二人脚下是千手柱间的雕像，而自己是宇智波斑，从某个方面来讲倒是应景。

　　　　“禹白老师，快跟我们回去！”鸣人那副不变的模样，大声说道。

　　　　佐助认真观察着禹小白的表情，他并没有从遇见鼬的冲击中缓过来，此时又要面临心中另外重要的人的疑问和挑战，眼里的阴霾加深，“鸣人，我看不用和他废话了。”

　　　　禹小白神色微动，看向佐助，这似乎是对方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

　　　　佐助倔强地和他对视，眼睛是一汪湖面，深处之下的情绪并没有表面那么平静，他隐约感受到了那藏着的不愿接受。

　　　　“你说什么呢佐助。”谁知鸣人反倒呛了口佐助，“要问清楚才行！”佐助闻言眉毛一竖，不开心了。

　　　　“禹白老师，火影老头子，还有大家说你背叛木叶是真的吗？”鸣人一个字一个字清楚地问向禹小白，有些事实摆在眼前已经明显，但鸣人不管，以他死脑筋的性格，不听到亲口的确认是不会罢休的。

　　　　这应该是对看似摇摆，难言之隐，说不定还有一丝希望可能的最后确认，禹小白沉默了一会，复杂的解释不应该回应这种简单直面的问题，他在很久前就选好路了，面向学生，禹小白同样清楚地回答说：“是真的。鸣人，佐助，别人没有说错。”

　　　　尽管有了心理准备，真实听到总是会难以接受，鸣人完全无法理解禹小白，一名心中可敬可爱的老师就这样站到了对立面，从此变成苦无相向的敌人？

　　　　叛逃意味着什么鸣人是清楚的，这使鸣人愈加觉得愤怒和伤心，“为什么？！”

　　　　禹小白看着鸣人的表情，对方像是觉得遭受到了什么巨大的背叛，他看向佐助，少年牙齿咬紧了嘴唇。

　　　　“世间的事情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月亮堪堪在山脉上没有掉下，禹小白刻意放缓语气，而鸣人和佐助的心却因为这没有匹配应有沉重的语气渐渐冷了。

　　　　禹小白的漫长考虑对于鸣人他们只是突然之间的。禹小白无法说太多，因为他不知道将秘密说出来的后果是什么，可能绝的某个身份就在暗处观察，或是他的言语会出现在漫画的对话上，他不敢尝试如此影响的后果。

　　　　“以后你们可能就懂了，乱七八糟的事，人不是能顺着自己意志而活的。”禹小白斟酌说道，虽然他明白现在说什么都是废话。

　　　　“卡卡西是个好老师，他会把第七班教的很出色。”

　　　　“混账！别摆出一副大人说教的样子自说自话！”鸣人开喷了，耿直没有心机的人容易托付信任，遭到背叛时会比常人更觉得无可理喻，“提到卡卡西老师干什么，禹白老师你竟然想这么轻松的一走了之？少了一个人的第七班那还是完整的第七班吗！”

　　　　禹小白在心中念到是的。

　　　　鸣人在安静的夜里大叫着骂人，声音传在终末之谷上特别清晰，禹小白在中忍考试想明白的立场被挑拨得不舒服，他不会被鸣人一两句话而回村，但听到就会无法忽视，总之道理都懂，多说无益，佐助叛逃时在这雕像上听着鸣人真情实意的大声嚷嚷，是不是也这么开始觉得烦人？

　　　　“行了，鸣人。”禹小白挥手打断对话，“都几岁的人了，还一直这么喊叫丢不丢人，要打就打。”

　　　　“可恶……”鸣人生气地握住拳头，他才没有觉得丢人，“那好，既然如此，我就把你这个没脑子的老师打服为……”

　　　　话音未落，一道身影已经飞速蹿了出去，扬起的风宣泄着愤怒的情绪。

　　　　“说了别废话。”

　　　　佐助语气清冷到生出寒意，人跃出雕像，坡度像是不存在似的无法减缓其身形一毫。

　　　　“打他！”

　　　　两边距离并不远，禹小白看着佐助冲了上来，径直挥出苦无，没有任何踌躇。

　　　　锋芒的轨迹像是火在燃烧，禹小白侧开利器的落点，一拳和佐助轰到一起。

　　　　嘭，入手远没有几年前对练的轻飘，力道实在压来，禹小白踢中了佐助撞来的膝盖，风声突然逼近，佐助和禹小白选择相同，借着反作用的力量唰地撤出。

　　　　叮叮叮，手里剑密密麻麻地打在原本的位置上。

　　　　“鸣人，你这样我都能反应过来，对他没用。”

　　　　“别啰嗦！”赶来的鸣人不爽道，他站在禹小白的另一面，双手结印，“多重影分身之术！”

　　　　两人带着互处时的嘲讽损人，但行动上却异常配合。攻势变成两方袭来，禹小白挡住佐助激进的进攻，想反制时却不得不让开来闪躲鸣人的拳脚，嘭，禹小白打散一个影分身，一把接住另一个影分身的递来的手腕，一拉就想将对方甩向佐助，鸣人本体却拼了劲地靠近，即将抱住后背的时候被禹小白一脚踹走。

　　　　禹小白想用控制住的影分身去挡佐助，谁知影分身突然自行消散，佐助蕴含怒火的苦无直冲进禹小白的瞳孔。

　　　　成长了，真是让人意外啊。

　　　　唰，像是月光在近前突然变亮，清泓不可思议地一撩，佐助惊愕地看到苦无脆弱如泥得碎掉了小片，铁块还滞留在半空，他便被迫远离了禹小白。

　　　　擦着地面翻滚，佐助一言不发地翻身，捂住被击中的腹部，眼中斗志不减。

　　　　好不容易有了打击的机会，佐助也抓住到了，可惜对手的经验和能力远超出想象。

　　　　禹小白甩了个刀花，还没发表下言论，更多的影分身从侧边涌上来。

　　　　“啧。”禹小白毫无悬念地将鸣人的体术碾压，影分身的烟雾散出大片，“别浪费查克拉了。”

　第两百一十六章　回去吧

　　　　“光光想要借着人数优势却没有丝毫技巧，影分身可不是这么用的。”

　　　　接住一记记拳脚，又将一个个影分身打趴，禹小白洗灵接近尾声，显得游刃有余地穿梭在人群里，他还指出了鸣人的错误。

　　　　闪掉两三个一起扑上来的影分身，背后又是急促的脚步，禹小白转身接住拳头，四周一暗，突然大片的黑影将月光遮蔽，鸣人终于在间隙里抓到机会团团包围了禹小白。

　　　　无法应顾四面八方的攻击，下一刻必然陷入拉扯的混乱，难以发力，技巧失效，体术中这对双方来说都是大忌，但显然鸣人要的就是这种情况，像牛皮糖一样缠上，大家都没了章法差距才能缩小。

　　　　面对没有死角的无赖战术，禹小白脸上表情淡定，他抬手时一个影分身瞬息在身侧产生。

　　　　“影分身是这样用的。”

　　　　在鸣人本体惊讶的目光里，两个禹小白在迅速缩小的圈子里选择了一个方向，烟雾在触碰人墙时大量产生，避开抓来的手，一拳干掉影分身的战斗力，更多的手想抓住目标，然而禹小白的力量分散了但出手频率却陡然成倍变快，击打，闪躲，被抓住衣角时早有预料地互相一拉一带，两个禹小白以鸣人无法跟上的节奏前后交替，转换攻防，禹小白无法一拳打散一个影分身了，可前仆后继的影分身却不能牢牢抓住对手，多次在即将困住之时，用力到老的禹小白会被外来的力量安全拉走，这股多出的力量便是影分身。

　　　　鸣人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两个禹小白在极其狭小的空间里周旋，互相配合宛如一个人，这种战斗方式费时费力，未必有一个人发挥出的力量大，但却是合适现在境地的方法。

　　　　影分身多出一名或数名绝对信任的伙伴，这能让本该限制住的战斗路径多出变数，哪怕靠外力的推、拉相当笨拙，但有时也足以改变局面。

　　　　最后，突围的方向终于稀薄，鸣人和影分身狼狈地挤在后面，禹小白本体则被他的影分身扔了出去。

　　　　数个鸣人恼火地按住留在圈子里的禹小白，然而还没打出一拳发泄下郁闷，对方就嘭一声自动消散了。

　　　　“可恶！”鸣人恨恨地捶了地面，觉得受到了很大的挑衅，影分身可是他到现在最拿手的忍术，这种时候是完全不可能承认你说的有道理，大喊一声，又呼啦冲过来，“别高兴地太早了！”

　　　　嗖嗖，同一时刻还有佐助在另一边掷出的苦无。

　　　　禹小白叹气一声，轨迹飞过半圈的苦无，重新包围上来的影分身，这回没有了多余的闲情逸致，他直接将恢复的查克拉引动，闪耀的雷光刹那代替了月光。

　　　　“千鸟流。”

　　　　噼里啪啦的电流在地面和空气上如有生命地奔腾游走，火星爆开，碎石被突然弹飞，禹小白周身几米范围内的一切事物都被无差别地撕扯。

　　　　待到蓝光消停，场中已经没有完好的地面，影分身更是被清除了大半。

　　　　还是不服输的呐喊，剩下的影分身悍不畏死地来到禹小白面前，“都说了鸣人……”

　　　　“影分身是不是这么用，试试这招再说！”

　　　　打散的烟雾遮住视线，禹小白扔飞一个，似乎意识到什么，想要回头时前面又冒出两个不管不顾地扑来。

　　　　这应该是最后两个了。

　　　　轰，一道火光突然冲破烟尘烧向禹小白。

　　　　那是来自背后的攻击，禹小白有些意外，但很快镇定下来，右手挡住一拳，抬脚踢飞另一个，左手做出结印，其手背上的印记无人看到地亮了一分。

　　　　两道火球撞在了一起，解除变身术的佐助震惊地看着自己的火遁被迅速吞噬，通红的火光和热量反而照近了他，佐助连忙跑出这片区域，那赤色的烈焰几乎擦着他飞过，远远地砸进飞驰的瀑布中。

　　　　“怎么这么快，单手结印？”佐助瞥了眼烧黑的袖子，无法理解势在必得的一击竟然失败，“还有这仓促一击下的威力……”

　　　　完成洗灵的禹小白火遁水准凭空获得了巨大提升，各方面的素质就像点了天赋点一样超出往昔，所以在发觉扔出去的“影分身”是伪装的佐助后才能不慌不忙。

　　　　另一边鸣人的脸上也露出失望之色，可没等他说什么话，一道黑影闪烁到了他面前。

　　　　鸣人不由怔了下，他消耗了很多查克拉，看着瞬身而来的人还没反应过来，“禹白老师……”

　　　　轰，打了半天影分身的禹小白摸到了本体，他沉着脸一拳将鸣人嘴角打破，抓住衣领重重砸在地面上。

　　　　“咳咳……”

　　　　禹小白看着鸣人痛苦地想要爬起身，纷杂的念头涌现时就被他压制掉，面对面不留遗憾，他的是战斗。心软放手只会让已成的事实变得又有谎言般的有机可趁，不好笑也不好玩，两个少年在用着所能使用的力量和他打斗，战斗是用实力说话的，没坚持下去的一方就将给自己留下遗憾。

　　　　鸣人手撑着地面，抬头看去，砰，他头一歪又被打倒在地。

　　　　“住手！”

　　　　佐助怒吼起来，他有点认不清眼前熟悉人的样子，他用尽全力冲过去，想要阻止对方再次抬起的脚。

　　　　然而鸣人还是被踢中了，这回他高高飞起来，力量嗡嗡地震荡在脑海还产生了短暂的晕眩，布偶一样无力地抛在空中，掉进了两座雕像之间的河流。

　　　　“啊！”冲过去的佐助被扼住手腕，一扭发出惨叫，他的查克拉同样所剩无几，苦无掉落了，叮当坠地的声音在夜里如此清晰。

　　　　哗啦啦的水流声不知疲倦，佐助勉强转头望向河流，掉落的鸣人被湍急河水冲带着，幸好在滑落瀑布的前一刻，抱住了一块凸起的岩石。

　　　　月亮沉进了山脉，天地开始浸在深邃的黑暗里，禹小白静静看着失了水准无力反抗的佐助，“差不多该结束了。”

　　　　两名学生在来时便消耗很多力气，加上刚才的战斗不是能短时间恢复的。

　　　　佐助咬着牙不顾扭断手腕的危险，另外一只手撑地一脚踢过来，可惜他和鸣人的力量在此时太弱了，没有白天中忍考试时的风采，他甚至连写轮眼都难以承担。

　　　　彭，脸颊像撞上一堵墙的疼痛，佐助闷哼倒在地上。

　　　　“你们两个……”

　　　　禹小白望到了远处湿漉漉无力趴在岩石上的鸣人，又看了看佐助，顿了顿，将本来想说的“打不过我的”改了。

　　　　“你们两个，不该来的。”

　　　　“回去吧。”

　第两百一十七章　咒印

　　　　禹小白偏开头，准备不再管两人离开，谁知下一刻佐助艰难地抬起头。

　　　　“你在说什么鬼话……让谁回去？”

　　　　按着地面，手指深深插进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