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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来也说着，脸上露出了自嘲的表情。

　　　　似乎是想起了曾经的某个挚友。

　　　　那双冰冷的瞳孔，自来也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

　　　　“自来也老师，你根本就不了解之后的我们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小南淡漠地说道。

　　　　眼底之中，有一丝的埋怨。

　　　　如果当初自来也老师在的话，弥彦就不会死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离开！

　　　　尽管内心的情绪起伏不定，但是小南却没有任何的表现。

　　　　在这些年的时光中，她早就将原本那些容易外露的情感完全收敛了起来。

　　　　此时的她，或许连笑都不会了吧。

　　　　她已经成为了神之外的天使。

　　　　高高在上，俯瞰众生。

　　　　解释？

　　　　不需要的。

　　　　“就算我不了解，那也不是你们成为晓的理由。那是完成错误的道路。”

　　　　“是吗？自来也老师，那你告诉我，什么是正确的道路？用你所谓的理解来让世人宽恕彼此的罪行吗？”

　　　　同样冷漠的声音忽然传来，自来也看向了声源。

　　　　橘色的长发刘海，波纹的双眼。

　　　　自来也瞳孔一缩，低语道：“长门？但是样子为什么完全不同？到底发生了什么？”

　　　　“自来也老师，你所谓的理念，已经被我证明，是错误的。”

　　　　“长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自来也老师，这不关你的事情，说到底，你只是一个局外人而已。”

　　　　“局外人吗？”

　　　　自来也闻言心中有些苦涩，原来自己在自己弟子的心中，只是一个局外人。

　　　　那三年的时间，都无法在对方心中留下半点回忆吗？

　　　　小南看着自来也，那神情的变化全部都印在她的眼中。

　　　　自来也对自己到底意味着什么？

　　　　小南一时间有些晃神。

　　　　“自来也老师，你到底只是一个凡人，无法理解这其中的变化。”

　　　　“长门，弥彦怎么样了！”

　　　　自来也抱着最后的希望，问出了最后一个弟子的生死。

　　　　自来也无法相信，难道连弥彦那般性格的人，最后也沦落了吗？

　　　　“啊，你说弥彦啊，早就死了啊。”

　　　　畜生道冰冷地说出了弥彦的死讯，言语之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自来也却是眉头紧锁。

　　　　果然，弥彦死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消息的自来也，不但没有感觉到难过，反而觉得有些庆幸。

　　　　至少弥彦没有堕落，没有成为晓的成员。

　　　　没有成为那罪恶之手。

　　　　没有参与晓那恐怖的活动之中。

　　　　至于难过，早在十几年前，自来也就已经为此伤心过了。

　　　　看着眼前那淡漠的面孔，回想起那个曾经说过，不管遇到怎样的痛苦，都不会放弃保护小南和弥彦的长门。

　　　　自来也一时间也只能感慨，时间真是一个无情的东西。

　　　　原本那个温柔的少年，如今却变成了这幅模样。

　　　　连弥彦的死讯，都能被其用这种口吻，轻描淡写地说出来。

　　　　“长门，你变了。”

　　　　“自来也老师，我已不是凡人，你可以称呼我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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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七十七章　等待归来

　　　　“长门，你变得会说笑了。”自来也笑道。

　　　　“自来也老师，你还是那么天真。世界只有经历痛苦才能成长，你那种幼稚的想法，是不会带来和平的。”

　　　　“虽然我不知道我的方法是不是能够带来和平，但是和平的方法，绝对不是晓这种方法！到底是什么让你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不过是战争而已。只有经历了战争，我才会明白，从前的我是多么愚蠢。如今的我，已经经历了伤痛，褪去了凡人的躯壳，成为真正的神。”

　　　　“抛弃了对朋友的思念，就是你所谓的成长吗？”

　　　　“看来自来也老师还是无法体会我的用意，跟老师的对话只能到这里了。”

　　　　“长门，你们收集尾兽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自来也追问道。

　　　　“哦？自来也老师对这个也有兴趣吗？反正你也是一个要死的人了，告诉你也无妨。收集尾兽，是为了用尾兽的力量，开发一个禁术。拥有这个禁术，便能够在一瞬间摧毁一个国家。到那个时候，世界便会有真正的和平。”

　　　　“那种东西怎么可能会带来和平！”自来也反驳道。

　　　　“自来也老师，如果向五大国或者是其他国家提供这种禁术，你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情？”

　　　　自来也一愣，没想到长门会提出这种设想。

　　　　畜生道并没有打算等自来也回答，而是自顾自地说道：“他们一定会使用，因为那是足以决定胜负的力量。动辄上万人的死亡，没有人会不动容。”

　　　　自来也咬牙道：“这种事情，就是你说的和平？”

　　　　“死亡才能带来痛苦，当见识到那种恐怖的力量之后，所有人都会体会到死亡的恐惧。到那个时候，谁也不敢掀起战争，世界自然就会迎来真正的和平。世界需要经历伤痛，才能成长！而我就是引导世界成长的神！”

　　　　“没想到你已经偏执到了这种程度。”自来也难以置信地看着长门。

　　　　这种方式换来的和平，又哪里有幸福可言。

　　　　世人不过是生活在恐惧之中。

　　　　长门的方法，便是在所有人的头上，都放上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

　　　　因为恐惧而无法放纵战争的欲望。

　　　　从而战战兢兢地活着。

　　　　“自来也老师，你不过也是一个凡人罢了，无法理解神的想法也是正常之事。在我看来，您不过是一个无法再成长的渺小存在罢了。”

　　　　自来也闻言，哈哈大笑。

　　　　“没想到会被小鬼给小看了。说起来，我也不是人类了！”

　　　　“通灵之术！”

　　　　砰！

　　　　烟雾散开，一只大蛤蟆出现了在自来也的脚下。

　　　　蛤蟆一手拿着钢叉，一手拿着盾牌。

　　　　“因为愤怒而涌出了血之泪，原为三忍，现为仙人，妙木山的蛤蟆妖怪！自来也大人……”

　　　　自来也还没有说完，底下的蛤蟆便动了一下，自来也一个没站稳就摔倒了。

　　　　……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畜生道低语道：“您果然还是跟之前一样，毫无长进，笨手笨脚。”

　　　　“蛤蟆健！不要在我耍帅的时候乱摇！”

　　　　“抱歉，因为我十分笨拙。”

　　　　通灵之术！

　　　　畜生道再次结印，召唤出了变色龙，自己则躲进了变色龙的嘴巴里。

　　　　瞬间消失了。

　　　　自来也眉头一皱，说道：“看来是个十分麻烦的对手，只能召唤两大仙人，进入仙人模式了。虽然比不上卡卡西，但是应该可以抵挡这轮回眼的攻势。话说回来，没想到在仙术这方面被卡卡西那小子超越了这么多，还真是丢人啊。”

　　　　自来也低语之后，双掌合十，开始聚集查克拉。

　　　　“自来也，难道你要……”

　　　　“不错，这次的对手十分可怕，只能依靠两大仙人帮我进入仙人模式了。蛤蟆健，对手似乎十分擅长通灵术，所以在我召唤出两大仙人之前，就麻烦你替我抵挡了。”

　　　　“是，虽然我很没用，但是我会努力的。”

　　　　就在这时候，砰的一声，一只赤红色的三头犬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三个脑袋，六只眼睛。

　　　　脑袋上还插着众多的黑色管子。

　　　　看上去狰狞不已。

　　　　如果卡卡西的通灵兽七狱在这里，便会发现，这就是当初被佩恩杀死的七裂。

　　　　如今，它成为了佩恩的通灵兽，完全被其操纵。

　　　　“看起来是很凶恶的狗啊，蛤蟆健，要小心了。”

　　　　“是，虽然我很没用。”

　　　　蛤蟆与狗之间的战斗，一触即发！

　　　　一番打斗，最终以蛤蟆健重伤的代价，召唤出了两大蛤蟆仙人。

　　　　解释之后，两大蛤蟆仙人加入了战斗。

　　　　畜生道见状，召唤出了饿鬼道和人间道。

　　　　大战再次触发！

　　　　蛤蟆仙人自来也，对战佩恩三道！

　　　　这时候，卡卡西进入了雨忍村之中！

　　　　“在哪里！”

　　　　卡卡西有些着急了。

　　　　他无法确定如今的情况。

　　　　此时自来也应该跟佩恩交手了。

　　　　但是具体发展到哪一步，卡卡西也无从得知。

　　　　“早知道当初应该在自来也身上放一个飞雷神术式。”

　　　　只不过现在说这个，已经晚了。

　　　　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人才对。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巨响，从远处传来。

　　　　“在那里！”卡卡西猛地一惊，随即查克拉暴走，瞬步全开，狂奔而去！

　　　　“一定要撑住啊！”

　　　　脚尖一动，轰的一声，地下便多了一个深坑。

　　　　木叶，火影大楼。

　　　　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天空变得有些灰暗。

　　　　静音拿着一大堆的文件走了进来。

　　　　“纲手大人，这是今天的要处理的文件。”

　　　　纲手看着窗外的雨，低声说道：“静音，外面又下雨了。”

　　　　“啊？”静音不知道为什么纲手会突然说起这个，但还是说道：“是啊，纲手大人，现在这个季节很容易下雨。大概一会就会停了吧。”

　　　　“是吗？当初断和绳树（神树？）死的时候，也下着这样的雨。”纲手低声道，脸上有些担忧。

　　　　“纲手大人，你不是已经赌自来也大人会死吗？以你的运气，自来也大人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纲手闻言，露出了一丝笑意，回头看着静音笑道：“是啊，一定会这样的。不知道卡卡西过去会不会有事情。毕竟他的伤势还没有完全恢复。”

　　　　“自来也大人加上卡卡西前辈，哪怕那个晓组织的敌人再强，应该也不会是对手。”

　　　　“但愿如此吧。”

　　　　纲手虽然也这么想，但是心中总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看向了窗外的小雨，纲手又想起了那个逞强的身影。

　　　　那个说着幸福不是男人追求的猥琐老大叔。

　　　　“真是的，就知道耍酷。”纲手笑骂道。

　　　　“这次等他回来之后……也该让他没有办法再耍酷了。”

　　　　此时，外面阴雨散去，露出了无限美好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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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七十八章　生与死的抉择

　　　　高楼之下，海面之上，自来也的左臂已然断去。

　　　　只不过他关心的并非这个，而是不远处的六道身影！

　　　　“佩恩六道，参上！”

　　　　“怎么回事？刚刚明明已经杀死了三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深作仙人震惊道。

　　　　刚刚自来也和两位蛤蟆仙人通过一番努力，通过仙人终极幻术，蛤蟆临唱，将三道一同解决。

　　　　只不过如今，似乎努力都白费了。

　　　　自来也看着天道，惊讶无比。

　　　　弥彦？

　　　　“怎么回事？你是弥彦？那长门呢？”

　　　　天道冷冷地看着自来也，低声道：“我们六人便是佩恩六道，是神！”

　　　　“够了！我不想听你说这些，你到底是谁？弥彦还是长门？”

　　　　自来也此时的内心充满着震撼。

　　　　原本看到轮回眼的时候，自来也下意识地将眼前之人当成了长门，哪怕面容跟之前完全不同。

　　　　但是此时看到弥彦，自来也的想法又发生了改变。

　　　　弥彦和轮回眼？

　　　　难道弥彦为了轮回眼的力量将长门灭杀？夺取了他的轮回眼？

　　　　如果真的是这样，原本那份属于弥彦的欣慰也将消失无踪。

　　　　自己的三个弟子变成这幅模样，对自来也来说，简直就是巨大的打击。

　　　　“自来也老师，到此为止了。”

　　　　天道低语，一时间，佩恩六道集体出击！

　　　　六人齐上，已经断去一臂的自来也根本就不是对手。

　　　　不过几个回合之间，自来也就被压制。

　　　　远处，小南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这一刻，小南已经预见了结果。

　　　　被佩恩偷袭，断去一臂，哪怕是自来也，此时也已经走到了尽头。

　　　　“自来也老师，真是可惜，最终你还是输了。忍者的战斗，情报可是至为重要。这一场战斗，从一开始，你就没有胜算。我们对你太了解了。”小南低语道。

　　　　小南和长门跟自来也相处了三年，对他的忍术基本都有了解。

　　　　要说不了解的，也就只有仙术了。

　　　　但是仙术更多的是增幅效果。

　　　　所谓的仙人模式是借助自然能量大幅度增加肉体活性以增加敏捷和防御，同时可以借助自然能量增加体术攻击范围和感知。

　　　　本质上来讲，自来也的忍术还是那些。

　　　　只不过是威力变得更加强悍。

　　　　而正是超乎佩恩意料之外的幻术，蛤蟆临唱让自来也打败了佩恩三道。

　　　　这就是情报之外的招数，这种招数，在很多时候，足以锁定胜局。

　　　　此时的自来也底牌尽出，而佩恩还有三道的能力自来也根本不清楚。

　　　　更为可怕的是，自来也根本不知道眼前的六具，不过是类似傀儡的存在。

　　　　跟他们死磕，完全没有意义。

　　　　小南居高临下，眼中满是冷漠。

　　　　自来也的生死，似乎也在其心中无法留下任何波动。

　　　　原本的师徒之情，似乎也在时光的流逝中变得淡薄了。

　　　　人啊，或许都是这样。

　　　　十几年不曾联系过的感情，又是否真的能够铭记于心？

　　　　当初的那种感情，恐怕早已经变质了。

　　　　十几年之后的重逢，或许更多都是物是人非。

　　　　感情这种东西，是会淡薄的。

　　　　不是世界变了，只是人心变了而已。

　　　　就如同此时，小南和长门可以冷漠地看待自来也的生死。

　　　　哪怕心中有所起伏，也不会发生任何的改变。

　　　　因为这个人，挡了他们的路。

　　　　所以他就要死！

　　　　哪怕曾经他是自己的师父！

　　　　在佩恩六道的攻击之下，自来也苦苦支撑。

　　　　趁着某个空隙，自来也趁机将畜生道带入了蛤蟆结界之中。

　　　　一个螺旋丸再次将畜生道干掉，自来也瘫坐在地上气喘吁吁。

　　　　他累了。

　　　　断去一臂，又是五十多岁的年纪，撑到现在，他已经很累了。

　　　　而就在这时，畜生道临死反扑，将黑棒刺穿了自来也手臂和身体。

　　　　自来也再次受到了重创！

　　　　畜生道的护额缓缓滑落，看看到那护额之下的伤痕之时，自来也只觉得一阵灵光从脑海中闪过。

　　　　对佩恩六道有了猜测。

　　　　“老大，大姐头，我想回去确认一件事情。”

　　　　“小自来也，你疯了！现在回去很可能会死的！”深作仙人激动道。

　　　　“没错，小子，趁着现在这里还没有被佩恩发现，我们赶紧离开。”志麻仙人说道。

　　　　“啊，我知道这时候回去，很可能会死，但是错过了这次，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探查出佩恩的情报。以后再跟他交手的话，恐怕会造成更大的伤亡。就算我死去的话，木叶还有卡卡西，只要我获取了情报，卡卡西一定可以打败佩恩。”

　　　　“可是……”

　　　　“我已经决定了。或许这就是大蛤蟆仙人说的，要我做出抉择的时候。是带给忍界新的变革，还是毁灭。我有感觉，这才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小自来也……”深作仙人欲言又止。

　　　　“老大，大姐头，麻烦你们将刚刚收集到的关于佩恩的情报，还有这具尸体带回去。”

　　　　自来也说道一半，眼中露出了一分柔情，继续说道：“另外，请告诉纲手……”

　　　　只不过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深作仙人打断了。

　　　　“这种事情让孩子他妈做就可以了。”

　　　　自来也一愣，看向了深作仙人，说道：“但是……”

　　　　这时候志麻仙人笑道：“要在吃晚饭之前回来。”

　　　　“啊，结束之后，我会和自来也一起回去吃饭的。”

　　　　志麻仙人笑着点了点头。

　　　　自来也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只听见他轻声说道：“谢谢……”

　　　　这一去，九死一生，深作仙人选择陪同，便也同样做好了战死的准备。

　　　　对于这个从幼年之时就教导自己的深作仙人，自来也同样抱有如同对师父一般的感情。

　　　　天道看着平静的水面，还在寻找自来也的下落。

　　　　“逃跑了吗？”

　　　　冷漠的声音，听不出丝毫的情绪。

　　　　但是又似乎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一闪而过，让人怀疑是一种错觉。

　　　　就在这个时候，水面之中，露出了一个头颅。

　　　　白色的头发，还有伤痕累累的面庞。

　　　　蛤蟆仙人自来也！

　　　　冷冽的眼神看向了佩恩六道的面孔，一瞬间，他便得出了结论！

　　　　“原来如此！这就是佩恩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