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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旧事徒闻说-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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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明家的院子是一个用竹片搭成的矮篱笆围出来的小院子,院子里有三间低矮的瓦房,还有一条干瘦的灰狗低着头四处游荡着。
那狗没拴,在看到岳瑶之后立刻一边大声叫着一边向她跑来,直接把她吓的呆住了。
何明听到狗叫这才抬头看到她,不知道为什么他还紧张的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孕妇,才热情的将岳瑶迎进了自己家的院子。
后来的事情倒是挺简单的。岳瑶的到来受到了何明一家的热烈欢迎,甚至强烈的要求她在这多住几天。
何明家里只有三间小瓦房,却住着五个人。除了他的父母之外,还有他瘫痪在床的奶奶,和他怀孕八个月的嫂子。
而他的哥哥则常年出门打工,一年到头只能在家住上半个月。
现在又加上了岳瑶。
岳瑶就这么在何明家中住了下来。每天帮着何明的嫂子和妈妈做点家务,闲着没事就四处逛逛,看看从来没见过的农村风景。
不知为什么,何明家乡的邻居对岳瑶并不算热情,还经常在她身后指指点点,小声的议论着什么。回去问何明,得到的答案也只是“乡下人没见识,对她有些好奇”。
大概住了几天,岳瑶又多多少少发现了点不太对劲的地方。
比如村里的人对何明家人也不算热情,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冷漠。他们对待何明一家的态度还不如对待岳瑶这个外来的陌生人号,竟然有些人在路过何明家门口的时候还会朝院子里吐口水。而且他的人,就算是不吐口水也要说声晦气。
比如何明的父亲有一天带着何明半夜出门,不知去做了什么。直到第二天上午俩人才筋疲力尽的回家,直接倒在床上一直睡到了傍晚。
比如何明的嫂子几乎不开口说话,每天只是沉默的干着农活,还常常对岳瑶翻白眼。
也有人在岳瑶闲逛的时候试探的问她是不是真的要嫁给何明,准备什么时候回自己家之类的问题。
当时这些事情都没有怎么被岳瑶放在心上,她一直沉浸在与何明久别重逢的喜悦中,就连何明家里那糟糕的生活条件都能忍受,更别提别人异样的眼光了。
因为她一直觉得自己做什么事情都是她自己的自由,别说刚认识没几天的人,就连她的父母也是管不着她的。
直到今天晚上,何明的父母专门弄了一大桌子好菜,说是明天就让何明跟着岳瑶去她家里提亲。所以今天正式好好招待一下岳瑶,既当做欢迎也当做践行。
岳瑶听了当然十分高兴,一顿饭吃完,肚子都撑了起来。
她刚吃完饭,就觉得有些困,便跟何明家人打了个招呼,去床上躺下了。
那时候何明的嫂子还破天荒的给岳瑶盖了被子。
岳瑶一边在心里开心的想着嫂子终于接受我了,一边慢慢的睡着了。
她这一觉睡得很沉,在熟睡中恍恍惚惚的感觉自己被人挪动了,放在了一个什么东西里,还盖上了盖子。然而她睡得太熟,只是迷迷糊糊的以为自己做梦,始终没能醒过来。
她躺在那东西里晃晃悠悠了一段时间,又被放下。
接着她便醒了过来。
岳瑶躺在棺材里将这段时间的经历简单的捋了一遍,还是没想明白为什么会发生现在的情况。
她自己崩溃一般的大哭了一会。发泄完情绪之后,脸上的表情又坚定了起来。她又低头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开始抬手去砸自己上方的棺材盖。
我不能就这么死在这。我要出去,然后一定要嫁给何明。
她这么想着,越发用力的砸着棺材盖,发出了“砰砰”的闷响。
砸了一会之后,她渐渐的感到了体力不支,呼吸也有点困难起来。
可能是缺氧了吧。
岳瑶深吸了一口气,发现自己的肺部完全没有舒缓的感觉,又有点气馁。
棺材里的空气越发的稀薄,岳瑶也没什么力气在去挣扎了,只能绝望的抱着肚子,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刚刚那阵强烈的求生意志也只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会,来得快去得也快。现在的她甚至比一开始发现自己在棺材里那会还要绝望。
她的呼吸越发的困难起来,意识也渐渐的模糊,眼前虽然一直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但她知道自己的眼皮也在一点点的沉下来。
我不会,真的死在这吧。
半昏半醒之间,她脑子里闪过这样一个念头,接着无意识的吐出了两个字:“救命……”
她话音刚落,就似乎听到有人轻笑了一声。
岳瑶强打着精神瞪大了眼睛,寻找着那发出笑声的人。
眼前依旧是一片漆黑。
“有人吗?”。岳瑶左右转动着脑袋,使劲的拍着上方的棺材盖,大声的喊道:“有没有人啊,救命啊!”
“没有人的呀。”忽然有人回答了一句。
“没有人,那你是谁?”岳瑶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却在话刚出口就感到了一阵毛骨悚然的恐惧。
这棺材小的只能装下她一个人,而刚刚说话那人的声音似乎就是在她耳边响起的。
到底是谁在说话?
岳瑶看着眼前的一片黑暗,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
棺材里似乎有点奇怪的味道。
“我是你的相公呀。”那人说完又轻笑了一声,向岳瑶问道:“娘子,你叫什么名字呀?”
“什么……相公?”岳瑶说话时牙齿有些打颤,发出的声音也模糊不清“我根本……不认识你……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的相公,现在不认识不要紧,很快就会认识了。”
那人说完这话,岳瑶就感觉得有一只干枯的手抓住了她的下巴,手指还在她下巴上来回的摩挲着。
与此同时她也闻到了一股十分特别的恶臭。
那味道十分的呛人,难闻的无法用语言形容,岳瑶在闻到那味道的同时便感觉到胃里一阵翻滚。
她干呕了两下,什么都没吐出来。
“哎呀,娘子你长得真好看呀。”那人又说了一句。
他说话的同时周围的臭味似乎更浓了些,就好像这味道是从他嘴巴里发出来的一般。
“我才不是……”岳瑶想辩解一声,却在话说到一般的时候忽然停住了。
不是什么?这人是谁?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
她隐隐想到了一个十分可怕的可能性。
那人倒是挺无所谓的,在岳瑶话说到一半就停下时将她的话头接了过去:“你现在还不是,但很快就是了呀。”
他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听着像是四五十岁的人,还带着奇怪的尾音。
总之就是没有一处正常的。
岳瑶抬起手想打掉抓着自己下巴的手,却挥了个空。
可下巴上的触感也是真真切切的。
“原来娘子你这么着急跟我洞房呀。”那人似乎是又伸出了一只手,按住了岳瑶的脖子,接着说道:“别着急呀,很快就好了,等你死了,我们就能洞房了。”
他说着手上便开始用力,掐住了岳瑶的脖子,似乎是准备将她扼死。
“别着急。让为夫来帮你一把。”
岳瑶被那人按在棺材里用力的掐着脖子。在感到呼吸困难的同时,也仿佛听到了自己的颈椎发出某些不好的声音。
岳瑶绝望的挣扎了几下。可无论是她是蹬腿还是挥手,除了四周的棺材板以外,什么碰不到。
她体验着濒临死亡的感觉,手指甲在身边的棺材板上挠过,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那人掐着她的手越发的用力了。
几分钟后,岳瑶垂死挣扎的动作也渐渐的弱了下来。她无力地躺在那儿。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巴,看上去要不了几分钟,就能彻底的死透了。
就在这时,棺材上方又传来了什么声音。
掐着岳瑶脖子的手立刻松开了,那人发出了一声可怕的“尖叫”之后,就不知到哪儿去了。
就连空气中一直弥漫着的恶臭也一并消失了。
棺材上方的声音越来越大,听上去好像是有人正用什么坚硬的东西砸着棺材盖。
岳瑶缓过气来,双手捂着脖子,用尽全力的喊了一句:“救命!”
虽说是用尽了全力,她发出的声音仍旧不大,听着跟撒娇的猫叫也差不多少。
那棺材盖上面发出的“砰砰”的声音,带着整个棺材也跟着一起震动。
那声音越来越大,直到一声清脆的木头断裂声之后,岳瑶忽然再次呼吸到了新鲜空气。
棺材上方也透出了微弱的光芒。
岳瑶伸出手,正想推开面前的棺材盖时,那盖子倒是被上方的人整个掀开了。
月光之下,一个“人”跪在装着岳瑶的棺材旁边,低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岳瑶。
岳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那“人”身上的衣服看着似乎是丝绸,绣着繁杂的花样,看着十分华贵,却不是普通现代人穿着的款式。她脸色苍白的有些诡异,一双眼睛竟是赤红色,长长的头发束城一缕,垂在胸前,发梢落在了岳瑶的脸侧,来回的划着她的侧脸,有些痒。
不过岳瑶惊讶的不是这个,而是那人的长相。
她长着一张挺好看的脸,大眼睛高鼻梁,深深地眼窝,眼角下还有一颗泪痣。
只是这脸岳瑶却无比的熟悉。
那是她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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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断更,略长所以……(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章 迟到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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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八月,毒辣的阳光烤的草木都有些发蔫,绿叶都低着头,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山间的小路上,杂草丛生,几乎看不到人的足迹。连只鸟儿都没有,只有单调的蝉偶尔有气无力的叫上几声,才能显出几分活气。
这是一座挺大的山。半山腰有一片不大的树林,层层叠叠的绿叶中,半遮半掩的藏着一座古朴老宅子。
那宅子看着有些年头了,却还保持的不错,青砖白瓦,雕花窗沿,院子里摆着几盆精致的盆景,还有个小池塘。大门口立着两只石狮子,红漆斑驳的大门上挂着两个黄头兽首门环,看起来似乎是被人时常抚摸,显得光滑锃亮。大门上方挂着一块挺大的匾额,上面“蒋府”二字写的十分好看,虽是草书,却显得大气庄重,一点儿也不轻佻。
这会儿正是下午,那宅子大门口的石阶上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正眯着眼睛晒太阳。那老太太背靠着朱红色的大门,歪着头,脑袋一点一点的,似乎就要睡着。
一个看似筋疲力尽的人慢慢的从山下走来。这人看着三十岁左右,个子挺高。他背后背着一块不小的画板,肩上还斜挎着一个旅行包。头上带着个鸭舌帽,却还是不停地伸手在眼前遮挡阳光。
他站在树林的边缘,辨认了一下方向,径直向着树林中心的宅子方向走来。
这片树林中的树木长的十分繁茂,绿叶之中还挂着一条条的藤蔓。那人边走边四处观察,却还是免不了被脚下不易察觉的藤蔓绊了好几下,才终于走到了宅子大门口。看到了门口的老太太,微微的笑了一下。
“这位老婆婆!”那人凑近了那位老太太,小声的喊了一句。
那老太太看着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依旧脑袋一点一点的,完全没发现身边有个人。
那人小声的喊了几次,那老太太依旧闭着眼睛,呼吸逐渐平稳,眼看着就睡着了。
“老婆婆!”那人见小声喊没什么用,干脆大声的凑到老太太耳边吼道。
那老太太依旧没动,似乎是聋了的样子。
那人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碰了一下那老太太的肩膀。
那老太太立刻向旁边倒去,眼看就要摔倒在地上。吓的那人立刻用另一只手接住老太太倒下的身体,慢慢的将她扶正。
“嗯……”那老太太被这么一折腾,看着有点要醒过来的意思。她先是咂咂嘴,同时发出了一声含混不清的鼻音,然后将眼睛睁开了一条小缝,辨认着自己眼前的人。
那人立刻退后两步,恭恭敬敬的站在一边,让那老太太将他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
“你是谁呀?”那老太太看了许久,才颤巍巍的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呀?”
“我叫夏北风,夏天的夏,北风就是冬天刮的那个北风。我是来这山里写生的美术老师,刚刚不小心迷路了。”那人礼貌的对着老太太笑了一下,介绍完了自己之后又问了一句:“请问您知道国道应该怎么走吗?”
“你说什么?”那老太太闻言瞪起眼睛看着夏北风,大声的朝他吼着“你当我老糊涂了吗?夏天不刮北风!”
我当然知道夏天一般是不刮北风的,您老着耳朵是怎么长的啊!
夏北风又退后了两步,保持着脸上的微笑,耐心的继续给那老太太解释。
“我说我迷路了,您能告诉我国道怎么走吗?”他边说边比划着,试图让那老太太听明白他在说什么“国道,就是一条马路……挂着个红色牌子的,您知道吗?”
“啊?我们这没有一个叫郭道的人啊。”那老太太继续迷茫的看着夏北风,冲着他不停地摆手“没有没有,没有姓郭的,你快点走吧,到别处找去。”
“那您能给我口水喝吗?”夏北风略微蹲下身子,和那老太太平视,大声的告诉她“我刚刚走了挺远了,有点渴,您屋里有没有水能给我一点儿。”
“没有没有!”那老太太继续摆手赶他走“我家的水不给外人喝的,你到别处找水去,我不给你喝。”
夏北风叹了口气,直起身子,看样子放弃了跟老太太交流,准备转身走了。他抬头看了一眼大门上挂着那写着“蒋府”二字的匾额,又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转头向老太太问道:
“老人家……请问您知道这附近,有一个叫蒋云珊的人吗?”
“没有什么姜啊蒜啊云啊霜啊的,全都没有,你快点走,别挡着我晒太阳。”那老太太见夏北风不听劝,还站在门口不走,干脆伸手去推他。嘴里还一直念叨着让夏北风快点滚蛋,不要在这碍眼。
“您再想想,一个叫蒋云珊的人,以前应该是个挺漂亮的姑娘。”夏北风于是又退后了两步,站在老太太够不到的地方,还是不依不饶的想让那老太太说出点什么。
“我是替人来送信的,想找一个叫蒋云珊的人。她应该就住在这的,您真的不知道吗?”
那老太太干脆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头朝着夏北风狠狠的扔过来。
夏北风往旁边侧了一步,躲开了老太太扔过来的石头。眼看着那老太太被自己扔石头的那一下用力过猛晃了个踉跄,还是忍不住上前扶住她。
老太太被夏北风扶着,十分的不甘心。左右扭动着身子,强迫夏北风放手,嘴上还是翻来覆去的念叨着让夏北风快点走。
“没有一个叫蒋云珊的!‘老太太凑到夏北风的耳边,大声的冲他吼着“这里根本没有姓蒋的,葱姜蒜全没有,你快到别处找你的郭道吧!”
这都哪跟哪儿!夏北风苦笑着扶住老太太防止她不小心摔倒,抬头又看了一眼大门上方的匾额,确实是写着蒋府没错。
那老太太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夏北风也一点点的松手。他看着那老太太已经能自己坐稳,才放心的退到一边,在包里翻腾了一会,掏出了两封信。信封看着有年头了,让人忍不住担心会不会一不小心就会碎掉。
“给你看看这个。”夏北风将手中的两封信递到了老太太的眼前,让她看清上面的字“我这儿有封信,收信地址应该是这儿没错。您仔细看看,这上面写着蒋云珊收。”
“没有。”老太太看都没看一眼,直接直接回答。
“您再好好看看吧。”夏北风放轻了语气,近乎哀求的对那老太太说道“要是您觉得真的没有,就把这信收下吧,我也好回去交差。”
“没有!”老太太斩钉截铁的回答,想了想又说“你这破玩意我不要,给我钱我也不要。”
夏北风站在那儿,为难的看着老太太。
那老太太见夏北风依旧不肯走,眼珠子转了转,貌似妥协了。
“那你把信给我看看吧。”
夏北风立刻把信递过去。老太太接过信,看也不看,直接就要往嘴里塞。夏北风赶忙把信从她手中又抢回来,糟心的查看信封有没有被老太太啃坏了。
几缕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透了下来,照在了老太太那张布满了皱纹和老人斑的脸上,显的她的脸越发的斑驳和苍老。她抬着头眯眼看着夏北风手中的信封,那信封上写着“蒋云珊收”字样,那几个毛笔字笔锋苍劲有力,十分耐看。
那老太太盯着那封信,眼神几次变换,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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