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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旧事徒闻说-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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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说,一边绕到了夏北风的身边,弯下腰向河水里望去。
河水里并没有如她料想一般有一个美丽的少女,而是晃映照出了她晃动着的脸。
她冲着河水里的自己笑了一下,挥着手打招呼。
“嗨!”
水里的倒影没有跟她一起挥手,也没有笑。反而恶狠狠的瞪着她,就像看到了什么杀父仇人一般,眼中带着无尽的杀意。
夏北风咬着牙,用尽力气和河水里的那只手抗衡,额头上渐渐的浮现出了几点汗水。
那只手也在他的反抗下加了把劲。
夏北风隐约听到了自己腕骨出发出了细碎的骨节声。
即便这样,他还不忘调侃着溪水里的那个“朋友”。
“想不到我这么受欢迎啊,连水里都有人愿意和我握手,真是可喜可贺!”
他说完这话,又回头看了一眼沈轻歌,故意大声的问道:“怎么样?水里那姑娘好看吗?”
“不知道,她根本没给我看正脸,还瞪我!。”
沈轻歌失望的瘪了瘪嘴,后退了两步,指着水面说道;“你想看的话还是把她拉出来自己看吧。”
“我……”夏北风吃力的说道:“正在……努力……不过……操作上有……一点点的小……失误。”
水里的那位“朋友”可能也没想到这次遇到的对手如此的棘手。在一只手没能把他怎么样的情况下,它便又伸出了一只手。
一双手握紧了夏北风的手腕,用力的将他拉进水里。
“我要是就这么掉进去了。”
夏北风的身体向前滑动了一点,手臂上暴起了几根青色的血管。
“是不是就要掉到另一个世界去了。”
“有可能,说不定下面的那个小妹妹就是想抓你去那边当新郎呢。”
“那可不行,这边可是有不知道多少美女排着队想认识我,我怎么可以就这么被结婚了!”
他说着,低下头看着水面,深吸一口气,猛的一用力。
把手臂向上拔出来了一点点。
他眼中看到的水面依旧跟原来没什么两样,清澈见底,手下按着的也不过是一块浅色的乱石,并没有什么手抓着他的手腕。
可他手腕上渐渐浮现出来的淤青也不是假的,下面有人抓着他也是真的。
“我说,祖宗,能请您帮个忙吗?”
“行啊行啊,你说吧。”
沈轻歌兴致勃勃的举起了手中的抢,瞄准着他手臂的方向。似乎只要等他一说话,便会将枪戳下去。
“这个就算了吧。”夏北风苦笑了一下,感觉自己身体似乎又向下滑动了一点点:“你帮我把刀拿出来,在后面腰带上别着的。”
沈轻歌失望的“哦”了一声,蹲下身,掀起了他的衣服,在他后腰上摸索着寻找他的刀。
夏北风咬着牙忍了一会,终于忍不出笑了出来。
这一笑,他手上顿时没了力气,倒是让那双手的主人找到了可趁之机。若不是反应及时,他大概就真的被拉下去了。
“别这么摸来摸去的行吗?痒!”夏北风用力的抓紧了水下的手,躲开了在他腰上来回摸索着的那只手。大声的冲沈轻歌喊道:“你故意的吧,一把刀都能找这么长时间!”
“没错啊我就是故意的。”
沈轻歌爽快的承认了,一副你能那我怎么样的骄傲表情。
她将刀递到夏北风眼前,冲他抬了抬下巴。
“刀拿来了,还要怎么样?”
夏北风的语气中充满了绝望:“在我手上划一刀,你不会连这个都不忘了吧。”
“我没忘,我只是故意的。”
一缕鲜血顺着夏北风的胳膊淌下,一滴一滴的滴落在河中。
正常的情况下,血掉进水中应该迅速的融开才对。
然而眼下这个明显不是正常的情况。
血液落进了河中,依旧保持着原本的形状,丝毫不减溶解,宛如滴滴红色的水银,缓缓的沉到了水底。
水底的卵石上发出了一阵诡异的响声,听上去就像什么东西落进了滚开的油锅里一般,又因为隔着一层水,听上去有些沉闷。
和夏北风较劲的那双手似乎剧烈的颤抖了一下,紧接着便越发用力了。
“它好像生气了。”夏北风身体几乎都要趴在了水面上,还努力的歪着头对沈轻歌说道:“力气又大了,你能不能来拉我一下。”
沈轻歌伸出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那只按在他肩膀上的手就仿佛什么沉重的东西一般,稳稳的将他按在了河边,停止了继续向前挪动的趋势。
夏北风顿时松了一口气,感觉压力小了不少。
就是力气有点大,估计明天肩膀一定要雨血了。
至于疑似要被扯成两截的胳膊,他已经不想再思考这个问题了。
夏北风暗自想着,将心思完全的放在了水下的那双手上。
随着他手臂上的血越流越多,水下那一小块范围已经被染成一片红色。血滴落下的地方,不断地有气泡向上飘来,浮出水面上之后瞬间破碎,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
水底的温度也缓和了许多。而抓着他的那双手,力气也开始减弱。
沈轻歌低头看着水里的大片的血迹,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小北,你不是处男了吧。”
“早就不是了,你问这个干嘛?”
水底的手已经有点回缩的迹象,但那双手的主人似乎还不肯放弃,将它手上那长长的指甲嵌了夏北风的手腕上,就像溺水的人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随着它的手一点点的向河底滑落,那尖锐的指甲也在夏北风的手腕上留下了几道长长的血痕。
于是掉落水底的鲜血便更多了。
“它居然掐我!”夏北风愤怒的喊道:“它居然打算掐着我不放,这也太拼了吧。”
“你居然已经不是处男了,为什么血还这么好用?”沈轻歌似乎完全没在听他的话,只是沉浸在了自己的思考中:“为什么这件事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啊?不对,你到底祸害过多少好姑娘啊!”
她自言自语了一会,也不知想起了什么事情,忽然抬起头愤怒的瞪着他,大声的喊道:“你个骗子!花心大萝卜!也不怕肾亏而死!
水下的手最后一次用力拽了一下,试图垂死挣扎着将夏北风拖下水。
但是没用,沈轻歌的手依旧稳稳的按在夏北风的肩膀上,将他钉在石头上,一动不动。
我的胳膊要断了。
夏北风仿佛听到了自己肩膀的关节处发出了一声脆响。
溪水开始沸腾,原本平静的溪水中齐刷刷的开始向上冒泡,就像刚刚烧开的汤锅一般。
随着水下的温度逐渐回温,夏北风也重新感受到了对于自己手臂的掌控。
水下的手已经彻底的失去了力量,在给夏北风的手腕上留下了一道一道犹如被猫抓过一般的印子之后,终于退了下去。
夏北风眨了眨眼睛。
他似乎在水中看到了一张少女的脸。
她那一张脸上遍布着鲜血和泪水,细看之下五官倒还算清秀,就是表情太过狰狞,让她看起来只能给人一种恐怖的感觉。
她恶狠狠的瞪着夏北风,张了张嘴,似乎说了一句什么。
那张脸只是一个模糊虚幻的倒影,一晃即逝,留下一句意义不明的话之后,便彻底的消失在水中。
与此同时,他们二人都听到了一声尖锐的咆哮从水下传来。
那声音里似乎带着无尽的怨毒与不甘,让听到的人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河水沸腾了一会儿,才渐渐的安生了下去。
水底那双力大无穷的小手手已经彻底的消失了,只剩下了原本就安静躺在那儿的卵石。
“果然是个女人。”夏北风伸手给沈轻歌看他手上的伤口:”指甲那么长,也不怕伤到别人。”
“人家的目的就是伤人吧!有什么好怕的。”
沈轻歌松了一口气,也松开了按在夏北风肩膀上的那只手。
“可惜最后还是没看到那个女人长什么样。”
“唔……”夏北风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的手,缓缓地说道:“长得还行吧,最后的时候我看到了一眼。及格线以上一点点,脸圆圆的,大眼睛,就是个普通的清秀的小姑娘。”
“哦。”沈轻歌满意地点点头:“听上去好像挺可爱的。”
“可惜把自己搞得一身的血,还要咬我,这就不可爱了。”
“节哀。”
“彼此彼此。”
沈轻歌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悲痛的站了起来。
“你的手这下应该洗干净了。那我们就走吧……快点去村里找个地方,把午饭吃了先。”
“你不说我都要忘了我一开始就是想来洗个手的了。”
“谁叫你磨磨蹭蹭的还要玩水,遭报应了吧啊哈哈哈……活该!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贪玩了!”
“你这话虽然听上去挺有道理的,但是语气听着怎么那么奇怪呢,我也不是三岁小孩了,怎么能说是贪玩呢?”
“不然呢?应该说什么?”
“好像……也对。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贪玩了请务必不要放弃我啊!”
那两人的身影渐渐的远离了这条看似平静的小溪,吵吵嚷嚷的向着前方破败的村落里走去。
溪水中大片的血迹依旧没有散去,聚集在水下的卵石上,在波光的映照下看起来有些飘忽,变换着形状。
一个人影在那两人走远了之后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了溪水边,蹲在那儿观察着河底的那摊血迹,许久之后才冷哼一声,站起身来。
“废物!”
那人嘴里吐出了这两个字之后,伸手捞起了水下的那块卵石,狠狠的向远方的草丛中扔去。
“连这点事都干不好,还不如去跟着那里面住着的‘那位’,反正他那儿什么垃圾都收。”
那人在这话刚刚说,便犹如当时的突然出现一半,凭空消失了。
河底的血迹迅速的变形,晕开在清澈的溪水中,跟着水流流向了远方,没有留下一点儿痕迹。
就像它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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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废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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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了村口的小溪,在走上几分钟,便进入了那个传说中的“纪家村”的范围。
这村子远看上去倒是还挺完整的,房屋院子依旧保持着原状,有点错落有致阡陌纵横的意味。
近距离观察起来,才能发现这座村落已经有一段时间没人居住了。
家家户户大门都是半敞着的,厚厚的青苔爬满了院墙,房顶上长着高高的杂草,看似整齐的田垄里长着的也是不知名的杂草,随风微微晃动着。
泛白的对联福字贴在门边墙上,一扇扇玻璃窗都碎的不成样子,宛如一双双黑洞洞的眼睛,正观察着这两个闯进这里的不速之客。落在地上的玻璃碎片积着厚厚的灰尘,甚至不会在太阳下反光。
“这村子二十年没人住了?”夏北风一边跟在沈轻歌身后,顺着小路缓缓的前行,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房屋院落,强调似的重复着问了一遍:“真的有二十年?”
“我很长时间没来了,具体时间不太清楚。”沈轻歌下意识的回答了一句,才反应过来他刚刚说了什么。
她停住了脚步,转过身警惕的打量了一会儿身后的人。
“你从哪听得二十年?我应该没说过吧。”
“许天洋告诉我的,他叔叔好像一直对这个村子挺有研究。”夏北风低着头观察着脚下的小路,若有所思的说道:“我觉得这看着不像废了二十年啊!”
沈轻歌平静的“哦”了一声,重新转头带路,在夏北风看不到的地方轻轻的拍了拍胸口,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一般,露出了一个转瞬即逝的放心表情。
“怎么不像了,大侦探你又发现了什么?”
“就是感觉吧,首先这路就不太对劲。”
夏北风伸手在路边拽了一根杂草,绕在手指间摆弄着。
“应该说这地方还有路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了,你见过什么样的地方二十年没人走了还有路的。而且这路边的草,长的居然还这么整齐。”
后面的话夏北风没有说出来,但是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确了。
简直就像天天有人走样。
沈轻歌低下头看了一眼脚下的路。
的确,就如他所说的那样。这条差不多能容纳三个人并肩行走的小路上干干净净的,虽然不见人的脚印,却也没有长时间没人走过那种杂草丛生,乱七八糟的模样。
就连路边的草都规规矩矩的按照一条看不见的界限生长着,丝毫没有侵袭到路面上。
“好像有点道理,继续说。”
沈轻歌放缓了脚步,目光落在路边破败的房子上,似乎正在搜寻者什么。
“这村子看着确实没人住了,但是损坏的程度不像二十年这么长时间没人住的样子。你看窗上的灰还有墙上的青苔也不算特别厚,门上的对联居然颜色还没褪干净。一般农村的房子没人住的话,三五年就该塌了。二十年没人住基本上连墙都不剩多少了,那个房子居然连房顶都没漏!”
夏北风伸手指着一幢路边的小房子,坚定的说道:“最多三年,这地方没人住的时间绝对不超过三年。”
“哦哦,厉害厉害!”沈轻歌有气无力的拍了两下手,十分敷衍的表扬道:“你深入基层农村的生活经验很丰富嘛,连这都能看得出来,上山下乡几年了啊?有没有跟村头寡妇来上一段不得不说的深夜故事啊?”
夏北风听了她的话,正想出口反驳,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她眼中闪过的一道红光。
喂喂喂!这是什么状况,您是饿的要吃人了吗还是怎么着?
他缩了缩脖子,话在嘴边绕了一圈之后又咽回了肚子里。
沈轻歌巡视了一圈,最终将目光落在了一间隐藏在树木杂草之间,只露出一点儿房顶的建筑上,眯了一下眼睛。
“小北。”沈轻歌用枪尖点了点那间房子,语气忽然欢快了起来:“我们去那吃午饭吧!”
“吃午饭?”
夏北风惊讶的重复了一遍,有些不解。
敢情您老这么长时间就在思考吃午饭吗?
“对,就是吃午饭!。”
沈轻歌不耐烦的催促道:“你这么走走停停的,是准备把午饭和晚饭放在一起吃吗?我告诉你,我饿极了可是不会管你是熟的还是生的,跟我有没有血缘关系,只要是肉的话抓过来就吃。”
对您老来说是生的更符合口味吧。
夏北风状似惊恐的后退了两步,弯下腰伸出了一只手,恭恭敬敬的说道:“我会快点走的,所以您先请吧,请务必不要把我当成您的预备口粮。”
沈轻歌在他这话还没出口的时候就已经迈出了脚步,一改之前那种悠悠闲闲东张西望的状态,快步的向她指着的房子。
夏北风心里已然充满了疑惑,跟在她身后走了一会儿,看到她快走还不够,竟开始小跑起来,心中的疑惑更加深重了。
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沈轻歌这种老怪物级别的家伙唯恐避之不及。
他甚至不敢细想。
直到距离那房子还有十几米的距离时,他才在那对杂草中注意到了那低矮的房顶。
“这地方居然有房子?”他惊讶的向沈轻歌问道。
沈轻歌没回答他,又加快了速度,大步向前奔跑了几步,一脚踢开了房门。
“快点进来!十分钟之内吃不到午饭的话我就把你生啃了信不信!”
“我信我信!”夏北风加快了脚步,笑呵呵的做了个举手投降的姿势,却依旧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向她问道:“这房子,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啊。”
地势低洼,背光少水,周围还种着一圈树,几乎挡住了房顶。如果按照风水学来讲,它正处于这个村子里最不适合住人的地方,谁家要是在这地方住的话怕是几辈子人都要倒霉。
“活人住在这里没问题吗,要是说死人的话还差不多。”
他一边走进了那扇被沈轻歌暴力踢开的房门,一边向她问道。
“因为这地方就是给死人住的,你知道的还真不少。”沈轻歌盘膝坐在房子的正中央,将长枪横放在膝盖上,冲着夏北风挥了挥手:“快把门关上。”
“哦。”夏北风听话的回手将那扇陈旧的木门关好,回头向她问道:“敢问这位女侠,您要吃点什么?”
在房门关上的一瞬间,夏北风便感到了一阵阴寒的凉意从脚底传来。哪怕外面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大晴天,他刚刚还热的恨不得脱光了钻进水里游一圈,此时却忍不住打了几个寒颤。
这感觉跟之前在溪水里遇到的女鬼又不太一样,仿佛是直接从自己身体里生出来的,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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