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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她[快穿]-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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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神的瞬间,已被她吮住,她夹着他往里,像是幼崽喝奶。
他怔了怔,继而将自己的手从她唇间抽出。
她脸红红的,眼睛也红红的,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把扯住他的衣襟,央求:“我饿……”
太子皱眉。
他比她高出许多,怀桃只能仰着脑袋望他,饿得眼泪都快要出来:“我想吃东西……”
为了确保大婚途中不出岔子,从昨夜起,她就被禁食了。
整整饿了一天,也就早上的时候,阿琅悄悄塞了个馒头给她。一个馒头,撑了一天,又渴又饿,被他灌了酒,暂时解了渴,却更饿了。
太子没有成过婚,也没关心过这方面的事,自然不知道她到底能饿成什么样子。但是看她刚才连他的手指都想啃,大概真的很饿了。
太子想了想,高声吩咐外面侯着的宫人去拿膳食来。
送来一堆山珍海味,他看了会,最终选了碗小米粥,端起来往她那边走。
她温顺地坐在喜床旁的红木椅上。因她生得娇小,原本只能容纳一个人的红木圈椅空荡荡地腾出一块地,他没有坐,而是立在她跟前,居高临下地舀一勺热热的米粥喂到她嘴边。
怀桃张开唇。
她喝了一勺粥,伸长脖子往他碗里窥,渴求地望过去:“肉,我要吃肉。”
太子冷酷无情又是一勺素粥堵住她嘴:“没有肉只有粥,爱吃不吃。”
他学过医理,自然知道,人长时间没有进食的情况下,不宜大鱼大肉。米粥更适合她,养身子。
怀桃怏怏地缩回去,本想倔强着不吃,她刚一抿嘴,就见他端起米粥就准备离开。竟是真的不给她吃了。
她赶紧拉住他的袍角,“我吃。”
太子回过头,不为所动。
她站起来,去抢他手里的米粥。他略微一抬手,她怎么也够不着。
“给我啊。”
美人的声音含糊不清,明亮的眼睛蒙起水汽,欲哭不哭,长睫忽闪忽闪,楚楚可怜。
太子紧皱的眉心舒展开来,语气愉悦,薄薄的双唇吐出两个字:“求孤。”
她愣愣地看着他。
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太过迅速,她想不起来,只觉得此情此景,好像很是熟悉。
他见她迟迟没有回应,耐心耗尽,转身就走。
走出不到三步,被人从背后拉住。
她力气小得很,如何能阻挡他前进的步伐。太子无情地挥开袖子,“机会错过了,就不会有第二次。”
话音刚落,腰间多了双手。
她竟为了一碗米粥,恬不知耻地抱住他。
美人颤抖怯弱地低喃:“求你给我。”
太子心跳慢半拍。
但他一向说一不二。
下一秒。
太子当着她的面,将碗里的米粥倒掉。
美人声音哽咽,“我的粥……”
他腰间的小手随之收回,他转过去看,望见她一双眼盯着地上的米粥,哭得甚是伤心。
这一天下来,再怎么难熬,她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掉过眼泪。
没骨气的小东西。
太子迟疑片刻。
半晌后回来。
她已经哭得没有力气,趴在案上昏昏沉沉,仿佛下一秒就能睡着。忽地闻见一阵香味,太子低沉的声音传来:“起来。”
她睁眼一看,太子重新端了米粥进来,多加了一个小碗。
碗里是红烧肉。
她作势就要自己捧起来吃。
太子一巴掌落下来,拍开她的手。她嘟着嘴,愤怒地瞪他。
太子将红烧肉移开,端起米粥,喂到她唇边:“张嘴。”
她舔了舔,最终屈服在食物的诱惑下。
他看过去,见她乖乖巧巧,一边吃米粥一边问:“待会我能吃肉吗?”
太子冷若冰霜:“喝完这个再吃。”
一碗米粥喝完,他果然信守承诺,又喂她吃了一碗红烧肉,吃饱喝足,困意上头。
太子偏不让她睡,半威胁半哄骗:“要敢睡着,今夜的大婚就不算数。”
大概是为了考验她,待她从睡意中挣脱,回过神,一个温热怀抱随之而来。
太子拦腰抱起她,也不知道要往哪去。
她细细软软地说:“不劳烦殿下,我自己能走。”
太子一只手松开,她毫无任何防备,在从他怀中摔下去与往他怀中攀紧的选择中,本能地选择了后者。
她攀着他,闷闷地问:“还有多久才能入寝?”
太子冷笑:“皇后问这话,旁人听了,只怕会以为皇后在勾引孤。”
美人瓷白的小脸更加晕红,“我不是那个意思……”
太子抱她来到窗边,将窗棂打上去,风呼啦啦地吹进来,他将她翻过去,放在窗边,她冻得直往他怀里钻。
她往他怀中爬,他便用手拨开她,如此反复几次,她不再自讨没趣,索性趴在窗上吹冷风。
太子却不肯了,伸手将她扣住,宽袍一甩,厚实的胸膛朝她敞开,像是在暗示她,让她自己趴过来。
她不要,转过脸。
太子攫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他。
怀桃终于忍不住,张着泪眼问他,醉意未解:“我什么时候得罪了殿下,殿下竟要这样羞辱我?”
这一天下来,他的刁难有目共睹。
她能忍到现在才问,着实不容易。
太子逼近,怀桃半边身子悬在空中,身后退无可退,再退,就要从窗边掉下去了。
她只好眼睁睁地看他越凑越近。
两人的大红衣袍贴在一起,他捞一把她腰间的禁步玉佩,并不扯下来,只是拿在手中摩挲,“皇后,你没有得罪孤,孤今日待你,难道还不够好吗,你竟觉得这是羞辱?”
太子的声线平稳如清泉,每一个字,每一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即使是威逼利诱的狠话,听起来也让人如沐春风,只是风里藏了刀子,趁人不备,一刀一命。
他走得更近,像是故意要将她从窗边逼下去一般,怀桃犹豫数秒,下意识圈住他,好让自己有个依靠,不至于跌下去。
太子嘴角一勾,微微上扬,任由她抱着。
他们离得太近,她不得不将脑袋抵在他胸膛前,以挡住他再近一步的攻势。
太子腰间玉带不知何时摘掉的,销金刺绣白龙威风凛凛,寒风灌进袖袍,那龙便像是活过来一般,在风中跌宕飞跃。
顷刻,他强迫她抬头。他的目光太过灼人,空气都要被烧起来。
怀桃移开视线。
他攫住她,不依不饶,黑邃眼眸沉沉望过去,“皇后,你现在是不是很失望,今日的大婚,竟不是和你的信王殿下。”gd1806102(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15章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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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在那; 呆呆地看着他。
这位素未谋面的太子殿下; 似乎对她很是了解。
她的下巴被他捏得生疼,眼泪当即就掉下来,太子啧啧两声; 另一只手缓缓抚上她的面庞; 漫不经心地替她揩掉泪水,却全无怜香惜玉之意。
他眼里多了抹若有若无的嘲笑; 语气沉静平稳; 一句话说得轻巧; 抛出来却犹如惊雷。
他说:“哭什么; 当初不是还要和信王私奔吗; 这会子倒怕起来了。”
怀桃心中立即明白过来。
他什么都知道。
几乎可以说是对她了如指掌; 竟连她之前被唆使想要私奔的事都知道。
他凝视她; 不愿放过她脸上任何细微神情。是害怕还是失落,是悔恨还是不甘; 他总得从她身上探出来。
可她似乎并不想让他继续探究下去。
娇美人仰着一张国色天色的脸,自己擦掉眼泪,一点心虚的样子都没有; 倔强地同他道:“殿下说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太子冷笑一声。
大殿的窗台太高,平素宫女们要踩着几矮凳才能完全够到清扫,他猛地一抽身; 将她留在高高的窗台上。
她生得娇小; 晃着两只脚; 想要往下跳,却又不敢。
“殿下……”
烛光下,太子的身影渐渐拉长,他走得极慢,像是有意听身后人的呼喊,但却并未停下脚步。
直到她压软了小嗓子求他:“太子殿下,你抱我下去好不好?”
太子略微停顿。
似是在等着她的下一句。
她却只会一遍遍地唤他:“殿下,你回来。”
太子终是忍不住,语调冷冷的,问:“皇后想让孤抱你去哪?”
怀桃揉揉发痒的鼻子,声音细细的:“抱我下去。”
他不满意:“去哪?”
娇美人:“去哪都好,只要能将我从这里抱下去。”
太子凉薄得很,得不到想听的话,抬腿就走。
空气里轻飘飘传来一句:“抱我……抱我去榻上……”
他都已经走到殿门口,不知道是耳力劲好,还是因为太过专注身后的动静,总之不偏不倚,刚好听到这句话。
当即便改了方向,大步朝里而去。
娇美人正低着脑袋哭泣,不知道是被风吹得害怕,还是被高高的窗台吓到,一声声哭着,跟猫儿叫似的,朝他耳边落下道道爪印,听得人心痒。
高大的身影挡住脚下悬空的影子,她抬起头,望见他冷着一张英气的脸,语气硬邦邦的,发号施令:“自己攀上来。”
她尚未止住泪水,一边哭一边攀上他的脖子。
太子扣住她的腰,猛地将她抱起来,步伐稳重,朝里屋的喜床而去。
娇美人趴在他肩头,哭声渐小,大着胆子蹭了蹭他肩部的青山刺绣,故意将眼泪和鼻涕蹭他身上。
他转眸睨她一眼,窥见她鼓着腮帮子,朦胧泪眼下透出抹不甘心的得意,仿佛这种小小的报复能带给他多大打击似的。
当真是不谙世事的娇娇女。
太子故意咳了声,想吓她,她胆子小得很,忙地将脸埋进他衣间,活脱脱就像只受惊过度的小绵羊。
来至喜床前,她迫不及待就要松开他。
太子不放,“抱紧。”
说完,他抽出一只手,没了半边支撑,怀桃只得抱住他,好让自己不掉下去。
太子将百子被翻过来,被下全是花生桂圆之类的果子,他一挥,将东西都扫到地上,腾干净了,这才将她放上去。
她一沾榻,衣服都不脱,就往被里钻,正准备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太子伸手落下。
竟不是要掀她的被子,而是替她掖好被角。
太子坐在床榻边,端的一副清心寡欲,目光却在她脸上扫了又扫。
她怯生生地同他说:“殿下,你大可不必守着我,丑时之前,我不会睡着的。”
太子置若罔闻,“怎么,孤在这,碍你眼了?”
他着实是奇怪,世上怎会有人性子别扭讨厌至如此地步。
“我可没那么说。”
话音落,太子凑近,一张俊脸在她眼中无限放大,他几乎是抵着她的鼻尖,薄唇轻启:“你的意思是,嘴上没这么说,但心里是这样想的?”
她皱眉,“我没有。”
“不是讨厌,那就是喜欢了?既然如此,孤在这陪皇后一夜可好?”
“不要。”
她被他逼急了,羞涩的脸皱巴巴。他反倒笑起来,愉悦的笑声犹如玉铃一般,透出股诡异的动听。数秒后,太子重复贴上她的脸,从指尖至骨节,每一寸都滚烫灼热。
“若现在问你这话的,是信王,而不是孤,你会如何作答,嗯?”
美人显然被他这话激怒,张嘴就是一口咬。
他的手被她咬住,却半点反应都没有,反而自顾自地往她唇边送,看她一点点印下唇印,哪怕唇印下透出血丝,他也没有移开。
他问:“咬够了吗?要不要孤将另一只手也递给你咬?”
她气鼓鼓地松开牙齿,往被子里钻。
若不是她钻得太急,也许就不会错过眼前这一幕。
孤冷高傲的太子低下头,收回被她咬的手,手背上隐隐透出牙印和血迹,他低下头,用双唇感受她留下的唇印。
太阳穴突突跳。
半晌,他恢复素日淡然冷静的模样,去寻闷在被子里的娇人儿。
“出来。”
她不肯。
太子:“信不信孤用鞭子抽你?”
怀桃从被子冒出头,早就被憋得喘不过气,大口呼吸新鲜空气:“你敢!我可是皇后!”
太子顺势将她逮住,不让她再钻回去,轻笑:“皇后?你算哪门子的皇后,别忘了,你的大婚,处处皆是由孤代劳,你说你是算皇后呢,还是算太子妃呢?”
怀桃大骂:“你不要脸!厚颜无耻!”
她越骂,他笑意越浓。
太子哪里都好看。他生了一张漂亮的脸,有别于俗世的美,他精致的五官下,掩着仙人般的高冷与可望不可即,只要一个眼神,立即便能让人心生畏惧。
这便是从小养尊处优的好处了,生来就有种疏离高贵的气质,仿佛天生就该被人仰望崇拜。
他和她一样,有着迷惑人的天赋。
她骂了一句便停下,脸上神情有异。
太子看出不对劲,问:“怎么了?”
娇美人细声嘟嚷:“手臂硌着疼……”
太子不由分说,将被子掀开,原来是没有清干净,漏了个喜果,正巧溜进她的喜服里,刚才她被他逮在掌心下,一心挣扎,这才硌着了。
他甩了甩她的袖子,果子跌到地上,她却仍旧愁眉不展。
“很疼?”
不等她回应,他撩起她的袖子,雪白的手臂细细长长,肤如凝脂,细腻柔软,只不过刚才一下子的功夫,娇嫩的玉臂上就已留下淤青。
“真是娇气。”他说着话,垂头吹口气,温热的气息喷洒而下,激得她浑身一个颤栗。
他伸手想替她揉揉,手还没落下,她便娇滴滴地喊起来,“疼,你别碰。”
太子蹙眉,犹豫数秒,最终放开手,重新将榻上清了一遍,仔仔细细,确保再无遗留的果子。
整理被褥之前,她被他抱到旁边的几案上。
他恶狠狠地威胁她:“不准动。”
待回过头一看,她果然没敢动,温顺地等着他。
太子将人重新抱起来,心情甚好,并不急着抱她回榻,而是以“参观椒殿”的理由,抱着她在殿内四处走动。
她羞得没地方去,只得伏在他怀中,说:“我看够了,不看了。”
太子没有言语,仍然是一副出尘清傲的神情。但从他放慢的步伐中,她感受得到,他似乎不高兴了。
果不其然。
他走到一处几案前,单手托着她,另一手将地上放着的叠椅打开,一层层叠上去,不等她回过神,他已经抱起她将她放上去。
她被放了上去,比他高出一截,脚下所踩之物摇摇摆摆,她连忙弯下腰圈紧他的脖子。
偏生太子不肯让她扶,冷漠无情地掰开她的手指。
彻底没了搀扶,仿佛下一秒就会跌下去。
失去安稳感的娇美人立马服软:“我看,我继续看。”
他站在跟前,饶有兴趣地说:“孤好心引领皇后参观椒殿,皇后却不领情,当真是伤透孤的心。”
美人咬唇:“我向你赔罪还不行吗?”
太子双手负在背后,昂了下巴,“赔罪?皇后打算用什么赔罪?”
美人摇摇头:“不知道。”
太子的声音一沉:“不知道?”
美人没了法子,只得问:“那你想怎么样嘛……”
刚说完,脚下的叠椅摇摇晃晃,她一吓,身子不受控制往前倾去。
没有摔倒在地,而是摔在了太子的怀中。
他早就算计好,就算她跌下来,他也能够及时接住她。
怀里的美人虚惊一场,长睫却又沾了泪珠。太子感叹,哪里就这么能哭,跟水做似的,动不动就掉泪。
他抱稳她,凑过去,回应她刚才的话,“孤一时还没有想好,待日后想好了,再来向皇后索要赔罪礼。”
这一次,她没敢回话,只是无声地说了两个字。
他看出她的唇语。
说的是“无赖”两个字。
太子不动声色地将人搂紧,按照他的心意,在殿里缓步漫游。
她困极了,趴在他怀里迷迷糊糊地就要睡,为了假装自己没有睡意,嘴里往外抛话,轻声问:“殿下这样待我,就不怕我向皇上告状吗?”
太子的声音平静幽远:“这样待你?如何待你?”
她不安分地蹭了蹭,将脸埋下,好让他瞧不见她昏沉欲闭的眼皮,“喂我喝粥,抱着我四处走动,将我放到高处欺负我。”
他接过她的话,笑意眷眷:“欺负?这算哪门子的欺负。”顿了顿,语气一转,兴致勃发:“孤欺负人的本事,尚未施展万分之一,皇后若想领教,日后有的是机会。”
“你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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