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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她[快穿]-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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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抱青给他塞一个银元,“虽然你老是揶揄我,但我这人大方,就不和你计较了。”

    李大拿了银元,“那你倒是多给点呀。”

    傅抱青心情好,又给他一个:“我现在是她背后的男人,确实应该大方点。”

    夜晚参加晚宴,傅抱青穿得整齐顺条,比平日还要俊上十倍。

    这是自那晚之后,他第一次和她出现在公众面前,那天她问了他那话,他傻愣愣地点了头,她就回屋睡觉了。第二天醒来,他以为自己昨晚出现了幻觉,所以才会听到她问他那句话。

    结果到了商会,大家都跑过来恭喜他,他这才知道,原来她对下面的人发了话,说:“以后傅爷就是我的人了,你们替我看着点,别叫其他的女人近他身。”

    傅抱青从前看书,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何谓飘飘欲仙。

    现在他知道了。

    她一句话搁下来,他就从凡人变成了神仙。

    她来接他,两个人坐在车里,他忽地有些惴惴不安,问她最要紧的事:“以后我在你面前,想说什么,就能说什么吗?”

    她心不在焉:“当然。”

    傅抱青贴过去,“会嫌我腻吗?”

    她回过神,主动伸手搭了他的手,“情人之间,越腻越好。”

    傅抱青兴奋得语无伦次,被她牵着的手微微发抖。实在太过谨慎,生怕自己不周到,一遍遍止不住地问:“真的吗?”

    她没办法,捧了他的脸,轻轻贴上去,一个吻印下去,傅抱青眼睛鼻头全红了。

    “真的。”

    下了车,她又挽他的手臂,在外人看来,两人亲密无间,很是甜蜜。

    进门的时候遇见人,白玉萝笑着打了招呼:“督军。”

    章慎之懵了一下,视线从白玉萝与傅抱青挽着的手一扫而过,继而淡淡地点头,没说什么,转身往里去。步伐比之前加快,显得有些匆忙。

    傅抱青也没问章慎之怎么了,他眼里就一个白玉萝,低声说:“等会跳舞,你要和其他人跳吗?”

    她挽着他继续往里:“不,我就和你跳。”

    傅抱青笑起来。

    人群喧嚣,热闹的羡城之夜就此拉开帷幕。

    章慎之在角落沙发上坐着,旁边时不时有人看过来。尤其是羡城老一辈的。

    他低了头,往阴影深处贴近,就只一双墨绿色的军工靴露在灯光下。

    好在在场的羡城老一辈人不多,以前见过他的,也不敢上前来问,顶多就是好奇,远远地站在一旁,窃窃私语。

    他过去曾有很多个身份,这次回归本家,倒没有捏造什么虚假的身份。

    六年里经历重重磨难,十六岁的面貌与二十二岁的面貌虽有相似,但气质完全不同。除了白玉萝一眼认出他之外,还没有谁敢肯定他就是当年章家失踪的少爷。

    他有自己的顾虑,不愿意挑明。

    男人不敢上前相问,女人可就不一定了。在场许多佳丽,纷纷往他跟前凑。拒绝了一个,还有第二个,孙副官不在身边,被调去做其他事,章慎之冷着脸待角落里,无情的模样虽然可怕,但挡不住少女们的怀春之心。

    闹得烦了,又不能掏出枪毙人,实在烦躁。

    又一位小姐上前搭讪时,刚要坐下,章慎之望她一眼,眉头紧锁。

    “督军,你孤身一人在此……”

    话没说完,被章慎之冷漠打断。他余光瞥见人群中的白玉萝,忽地脱口而出:“我有太太,不是孤身一人。”

    那位小姐吓一大跳,羞愧得满脸通红,赶忙走开,和旁人抱怨:“他有太太,你们作甚要让我上去搭话!”

    大家听了,同样震惊。先前可从来没听说过这位新来的督军已经娶了妻子。

    章慎之闷闷地倒一杯酒,一饮而尽。

    白玉萝挽着傅抱青,到处与人招呼,招手让傅抱青低头凑近时,红唇几乎咬着他的耳垂。

    男人嫉妒,女人羡慕,今时今日,以白玉萝的身份地位,早已不是她靠章家,而是章家靠她。喊她谁家的少夫人,压根没有区别。

    白玉萝在人群中周旋了一会,忽地被下人撞上,其他都不要紧,就是丝袜破了丝。年轻姑娘出门参加宴会,手袋里除了口红,还有备用的新丝袜,为的就是出现现在这种情况。

    她让傅抱青自己先去逛一会,她到楼上隔间整理一下着装,门刚关上,就有人凑过来,贴着后背,声音略微沙哑:“哟,走了半月,回来一看,真热闹。”

    白玉萝淡定自若地开了灯,转过身,“事情办好了吗?钱都收回来了吗?”

    章辜民将一沓文件拍出来,“我做事,用得着担心吗?你以为我是你的那个毛头小子,什么事都需要人手把手地教?”

    白玉萝笑道:“教会了,他比你强得多。”

    她睨他一眼,将手袋放下,从里面拿出薄薄的丝袜,“下次回来复命,不要弄这种花样,刚才我差点一枪崩了你。”

    章辜民拍拍自己的大腿与手臂:“白玉萝,你崩的还少吗?都两颗子弹了,我不介意再多一颗。”

    她斜斜地看他,“是吗?”

    章辜民笑着,他今天心情好,开玩笑都觉得有劲。

    白玉萝坐着,他站着,他居高临下地望她,语气满是嘚瑟劲:“白玉萝,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她嘲讽地笑了声,“章辜民,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一条狗该怎么跟主人说话,你得好好学学。”

    章辜民变了脸色,眼神狠戾三秒,而后舒展开来,坐下凝视她,一字一句,掷地有声:“白玉萝,别告诉我你没认出来,那个新来的督军是谁,你比谁都清楚。”

    他人在外地,但是消息灵通,一早就听说来了个新督军。今儿个回来一看,不就是章家的不孝子吗。

    别人认不出不要紧,他这个便宜叔叔,可是一眼就识破了。

    这人回来了,却没有认祖归宗,白玉萝又突然多了个小情人,猜都不用猜,就知道其中是什么情况。

    章辜民幸灾乐祸继续说:“白玉萝,谁让你十四岁抱大公鸡嫁的,一厢情愿的下场,惨烈又悲痛,现在讲究自由恋爱,像你这种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旧时妻子,被人抛弃意料之中。”

    白玉萝伸手就要去拿枪。

    这一回,章辜民学聪明了。他立马就扑过去将手袋压住。

    白玉萝:“章辜民,你要是想看我的笑话,趁早死了这条心,好好当你的狗,兴许我会多给你点报酬。”

    她今天穿的依旧是旗袍,光滑的面料下,肌肤白透细腻。同他说话的时候,慢条斯理,不紧不慢,温婉的声线,却透出咄咄逼人的气势。

    章辜民看着看着就迷了眼。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去书寓,看遍所有的花,怎么看都觉得不对。过去找个名字带玉,皮肤白嫩的,尚能解一解渴,现在不行了。提不起来。

    尤其是上次凤阳楼他给了自己一枪后,十个裸着的姑娘排成一行,他都下不了嘴。

    他现在就像个守活寡的妇人。

    章辜民鬼使神差地问:“傅抱青给你当狗吗?”

    白玉萝瞪他一眼。他不避开,反而往她跟前送,怔怔地问:“你找傅抱青,是因为他给你当狗当得好?他要是狗,那也是条没断奶的小土狗,你找他来刺激章慎之,你觉得可行吗?”

    白玉萝勾唇一笑:“章辜民,你什么意思?”

    章辜民犹豫半晌,慢吞吞地说:“白玉萝,你丈夫不认你,你伤心了。”

    白玉萝看着他笑,笑了几声,猛地抬手一巴掌扇过去。

    章辜民挨了一巴掌,僵着没动,半边脸高高肿起。

    许久,他伸手牵过她的手,揉了揉掌心,“何必呢。”

    她抽回手。

    章辜民埋着脑袋,像是做了什么天大的决定,拿过旁边放着的新丝袜,认命:“小叔公替你换。”

    白玉萝推开他。

    他摔倒在地,爬起来,直起上半身,横着脖子,痞声痞气地说:“小叔公是怕你被丈夫抛弃,病急乱投医,你守了章家六年,没见过什么男人,实不相瞒,像傅抱青这种男人,不得劲。”

    白玉萝又是一耳光掴过去,冷酷无情:“章辜民,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玩意。”

    章辜民倒在地上,双手往后撑地,说:“白玉萝,找外面人不如家里人,知根知底,实在,还套了个辈分,刺激。”

    白玉萝抬脚踹过去,笑容讽刺:“章辜民,你现在是在自荐枕席吗?”

    章辜民被她踹得心口疼,喘着气笑,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对。”

    白玉萝双手摊开,靠在沙发上,懒洋洋地说:“那你求求我。”

    章辜民无力地望过去,“怎么求?”

    白玉萝:“你跪下,喊三声主人,学狗叫。”

    章辜民:“你做梦。”

    白玉萝:“我数到三,你不跪不喊,那就算了。”

    她嘴里报着数,刚数到第二声,地上的人就已经跪好。

    章辜民抱着她的脚,语气颤抖,话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一样:“主人,汪……”

    白玉萝听得满意了,伸手攫住他的下巴,媚眼如丝:“章辜民,你真没出息,亏我以为你多能耐,原来就这点毅力。”

    章辜民咬牙切齿:“白玉萝,你适可而止,喜欢人不丢脸。”

    白玉萝站起来,“可搁你章辜民身上,那就是件丢脸的事。”

    他喊住她:“我求过了,你的话呢。”

    白玉萝头也不回往外去,“你太老,我只喜欢年轻男人。”

    章辜民恨得牙痒痒,一拳捶在地上:“妈个巴子。”gd1806102(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48|三更合并

    (全本小说网,。)

    白玉萝刚从房间出去; 低头望见自己腿上的丝袜仍未来得及换。她本想着到旁边的房间; 转头看见楼梯上来了个人。

    四目相对的瞬间; 白玉萝脸上露出妩媚笑意; 她扭着腰走过去,从章慎之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故意瞄他一眼; 而后缓缓走进章慎之对着的房间门口。

    忽地她转过身; 在门口站着; 两人一人站在光影下; 一人站在黑暗中; 对立而视,她不说话; 就这么静静望着; 他看见她双唇轻启; 说了句什么; 听不清楚,但是他心里知道。

    她刚刚唤的,是他的名字。

    楼下传来抱青的声音; 抱青四处问人:“看见白老板了吗?”

    章慎之犹豫半秒; 而后大步迈上前。

    门是他关的。屋里没关灯,隔音效果不好; 依稀能听到外面喧嚣的音乐声。

    这个房间和刚才她进的那个房间不一样,正好对着楼梯口,门关不拢; 他用自己的身体靠在门边,这才拦住了从门缝中透出来的光。

    白玉萝低头轻嗅,章慎之身上全是酒味。

    难怪他会跟着进来,原来是酒醉迷人心。

    她听见他的呼吸声,又重又急,白玉萝笑起来,点了点他的胸口,“督军,莫要喝太多酒,小心被人趁虚而入。”

    黑暗中看不清面貌神情,只知道他低垂着脑袋,双臂直直地搁在身体两侧。

    屋里的摆设不多,落地窗旁一张红木椅,白玉萝走过去坐下,窗外一轮皓月照大地。

    他没有要和她说话的意思。

    白玉萝叠起双腿,懒懒地望苍白月色。

    她没有问他为什么不认她,也没有问他以后到底打算怎么办,她明明已经知道所有的事,却还是使劲往他心窝子上戳:“章慎之,我和傅抱青好了。”

    章慎之语气闷闷的:“我知道,刚才看见了。”

    身后传来东西搬动的声音,是章慎之不慌不忙地搬了矮脚登抵住门,他脚步迟缓地走到她面前,喝醉的缘故,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摇摇欲坠,像是下一秒就会从高楼上跌下去一样,摔得粉身碎骨。

    他一身军装挺括英气,双手往前,不敢搭她肩,只好搭在椅背边缘。

    她忽地问:“章慎之,你是不是在外面娶了其他姑娘?”

    “我没有娶其他姑娘。”

    “那你爱上其他姑娘了?”

    “也没有。”

    她笑了笑,脑袋往后一靠,正好碰到他的手,他缓缓抬起手,像从前那样,一下下梳着她的发际线往后。

    小时候白玉萝喜欢扎辫子,可她睡姿不好,每次睡醒,头发总是不齐整,梳都梳不拢,尤其是鬓边的碎发,远远看去,就跟蒲公英爆开飘在空气中一样。

    她不喜欢抹头油,每次跟他出去玩,隔半个小时就会停下来让他帮着拢鬓边的碎发。

    章慎之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他轻柔的动作微微发颤,抚着她的鬓角,像是浸入到旧事中。

    遥远得像上辈子的事。

    他以为她还会接着往下问,可她没有,她只是闭上眼,任由他为自己抚鬓边碎发,即使她的秀发早已顺滑乌亮,再也不似儿时蓬松毛躁。

    章慎之一张脸被酒熏得酣红:“你应该还有话要问的。”

    她反问他:“你觉得我该问什么。”

    章慎之没说话。

    白玉萝:“既然你开口了,那我就顺着你的意思往下问,你觉得我和抱青怎么样,我们俩是不是很般配?”

    章慎之收回手。

    白玉萝:“我要从章公馆搬出来,找个好日子,我得去和他住一块。相爱的人就应该时时刻刻待在一起,不是吗?”

    章慎之的声音有点抖,双眼无神,重复她的话:“对,相爱的人就应该时时刻刻待在一起。”

    白玉萝转过头来,章慎之怔怔地凝望她。

    她猛地拽了他的袖口,他顺从地屈服。

    一人坐着,一人半弯着腰,她旗袍娇艳,他军装严肃,她问他:“章慎之,你爱我吗?”

    终于问出来了。

    他以为他会毫不犹豫地回答她,可到头来,即使借着醉意,他也没敢告诉她。

    她等了数分钟,嘴角含笑,放开他,重新欣赏窗外月色。

    在她转头的一瞬间,章慎之嘴唇蠕动,无声地吐出两个字:“爱啊。”

    白玉萝从手袋里拿出她来不及换的丝袜,颐指气使:“章慎之,替我换,等会我要出去跳舞,不能穿着勾丝的丝袜。”

    章慎之无力反抗,从她手里接过崭新的丝袜,握在手心,都捂热了,这才缓缓低下去,蹲在她脚边,替她脱了鞋。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动作笨拙地像个小孩子,阴郁的目光无处安放,却还是如了她的意。

    换下来的丝袜丢在地上,他将新丝袜顺整,柔声道:“你抬起些。”

    做的是亲密事,端的是无情面。

    她缩了缩脚,从他手心退出,问:“章慎之,你是因为醉了,所以才这么听我话吗”

    章慎之:“没醉,我欠你的。”

    她问:“你欠我什么了?”

    章慎之:“我欠你一条命。”

    白玉萝笑了几声,“章慎之,你不欠我命,但你欠了我其他东西。”

    章慎之一愣,抬起头问:“什么东西?”

    白玉萝没有立马回答他。她勾住他的脖子,一点点凑近,她捧了他的脸,他双颊滚烫,朦胧醉意驱散眸中伪装的冰冷。

    她看他,他也在看她,他望见她双目含泪,水盈盈的眸子,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章慎之没忍住,上前抱住她。

    她没推开他,脑袋一歪,斜在他臂膀间,“我想要很多东西,这其中大部分东西,都是你原可以给,但现在给不了的东西。我知道,事情没有回头路,你选择了你的路,我不拦你,也不怪你。但是章慎之,你怎么可以不认我。”

    章慎之铮铮铁骨的一个男人,此时心痛欲裂,双目发红:“对不起。”

    白玉萝摇摇头:“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我的情给出去了,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章慎之:“对不起。”

    她支起脑袋,擦了眼泪,“章慎之,你别顾着说对不起,我最不喜欢的话,就是对不起这三个字。”

    他抚着她的后背安慰,“那我不说。”

    她问他:“章慎之,我问你,你现在就告诉我,我是你的谁?”

    章慎之张开嘴。

    白玉萝:“说。”

    章慎之脑子不太清醒,他眼里望着她,忽地有那么一瞬间,想将所有的一切都抛之脑后。

    “你是我章慎之的太太。”

    她高兴地抱紧他,“你再说一遍,我白玉萝,是你章慎之的什么?”

    他呆滞地告诉她:“是太太,是爱人,是我章慎之唯一爱过的女子。”

    她贴在他的耳朵边,哭得泣不成声:“章慎之,我真喜欢你喝醉酒的模样。”

    他闭上眼,泪水沾湿睫毛:“我也一样。”

    “喜欢我喝醉酒的样子?”

    “不,喜欢我自己神志不清的样子。”

    他捧起她的脑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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