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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可摇摇头不想他担心，笑着说：“我能有什么事，这不好好的么！”

　　　　“好好的？那我怎么听说，你昨天下午被人推到江里？”陈若筠脸上的表情凝重起来。

　　　　若可见他这模样，就知道哥哥已经知道了。

　　　　“哪有啊！就是……不小心跌下去了！”

　　　　若可有些心虚，她一说谎舌头就会打结。

　　　　陈若筠看着她的表情有些严肃。

　　　　“好吧！哥，你别生气，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当时人很多，差点发生了踩踏，混乱中我就落了水！”若可知道是瞒不住他的，就乖乖招供。

　　　　她就是怕哥哥担心而以，所以当她醒来时，并没有告诉哥哥。

　　　　但，这么多年，陈若筠虽然很少参与她的生活，可她知道，以他的能力，对她所有的行踪岂是掌握得滴水不漏那么简单。

　　　　“就你没心眼儿！以为全世界都是好人！”陈若筠将散乱在脸上的发丝缠到她耳后，转过她身子，上上下下打量她。

　　　　“哪有！哥，我又不是小女孩儿，以为天下无贼！”若可眦着牙笑，朝陈若筠眨着眼，逗他。

　　　　“推你落水的人找到了？”若筠深吸口气，脸色总算缓和下来问。

　　　　若可愣了下，想到昨天下午在锦江桥上的那一幕，心下还有余悸。

　　　　为了不让哥担心，她故作轻松的说：“哦！没有吧！或许真是有人不小心的！”

　　　　“也是，这个世上敢伤害我妹妹的人，的确应该是不小心的！”陈若筠的话阴冷刺骨，可他脸上温柔地仿若春风。

　　　　若可其实已经没有在仔细听陈若筠的话，思绪又回归到了搅乱她思绪的战墨城身上。

　　　　“哥！我今天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若可突然的跳脱，陈若筠顿了会儿，又揽住她的肩膀，轻轻地说：“有些事，结果就是这样！不到最后一步，不会看清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若可并不傻，哥的话她听得明白。

　　　　她与莫宇之间，或许从开始就预示了结局。

　　　　可是与战墨城，那一夜，那一年时间，是开始，也是结局么？

　　　　那么小思辰呢？

　　　　“哥……其实，你有一个小外甥呢！”

　　　　若可说这话时，脸上带着恬静的微笑。

　　　　“我知道！”

　　　　“你知道？”若可惊讶的盯着哥哥。

　　　　陈若筠挽着唇角拍拍她惊讶的小脸儿：“其实我一开始就知道，只不过我觉得，你有自己去探索发现的权利，而且我也不想因为这些，影响你对莫宇感情的判断！”

　　　　若可瞪大了眼睛，她从没想过，哥哥对她也有隐瞒。

　　　　虽然这些年，她对哥哥到底在做些什么知之甚少，若可也从来不问。

　　　　可是，但凡关于她的，哥哥是从来都不隐瞒的。

　　　　包括莫宇对她的了解，一部分也源自于哥哥。

　　　　可，在战墨城和思辰的事情上，他却保持了沉默。

　　　　“若可，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若可搂着若筠的胳膊，闭着眼问。

　　　　“如果你并不打算选择战墨城，把小辰接过来吧！”

　　　　若可睁开眼，蓦然地看着陈若筠。

　　　　“这么多年了，小辰一直不在你的身边！你也希望像妈妈一样照顾他吧！”

　　　　“哥！”若可眼圈突然红了。

　　　　“而且，小辰也是我陈家的孩子，我作为舅舅，当然也有尽抚养的义务！”陈若筠的话透着不容置噱。

　　　　若可内心也是很想跟小辰在一起生活，但是她到是没想过能将小辰接过来。

　　　　而且以战墨城的脾气，怎么会同意这个想法呢？

　　　　正在犹疑，陈若筠幽幽说道：“其实，这件事，我早有打算。”

　　　　即使她不同意，若筠也会这么做？

　　　　若可意识到哥哥话里的意思。

　　　　“可是，哥，战墨城他不会同意的！”

　　　　“哼！战墨城他……连我妹妹都保护不了，有什么权利来照顾我的外甥！”若筠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望着窗外那一片湛蓝如洗的天空，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

　　　　在家里休息了一天后，若可重新上班了。

　　　　一进律所，正在讨论什么兴奋不已的小姑娘们立刻打住。

　　　　看到若可，都纷纷回到自己的位置开始工作。

　　　　若可也保持常态地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不久，内线电话响起来。

　　　　是小乔。

　　　　“什么事？”

　　　　“陈姐，肖小姐找你！”

　　　　小乔是有意压低声音说的，然后听到她在那里补充一句：“她已经进你办公室了，我拦不住！”

　　　　挂断电话，若可抚抚额。

　　　　知道这一天总归是要来的。

　　　　肖静杉并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推门而入。

　　　　“陈律师！”她并没有坐下，而是拎着她lv手袋，站在若可眼前，一脸的衿贵与骄傲。

　　　　“肖小姐有什么事么？”若可不是感情用事的人，但是面对肖静杉，还是免不了有些情绪化，口吻也不太善良。

　　　　“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都不接！我想有必要亲自上门跟您谈谈！”

　　　　打电话了？

　　　　若可并不记得接过她的电话，或是看到她的来电提醒。

　　　　不过，她也没纠结这个问题，抬高下巴微笑道：“哦！那坐下说吧！”

　　　　“不了！这里谈话不太方便！我订了青吧的位子，下午三点，我等你！”

　　　　说完，肖静杉转身就走出了若可的办公室。

　　　　小乔在她出去时，正好进来。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若可眼前，抿抿唇说：“那个……陈姐，她没对你怎么样吧？”

　　　　“怎么样？”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若可不仅嗤笑。

　　　　战墨城这个混蛋，自己惹得桃花债，还要连累她。

　　　　若可一句话把小乔噎住了。

　　　　“就是……陈姐，你别怪我多嘴啊！我觉得肖小姐吧，外界虽然都在传她和战将军有婚约，但是我觉得如果真是这样，她就不会这么沉不住气！”

　　　　若可抬眼看着小乔，她一脸的绝对是这样的表情，观察着若可的脸。

　　　　“小乔！”

　　　　“啊！”

　　　　“战墨城给你开多钱的工资？哦！不对，我记得你的老板是莫宇吧！”

　　　　小乔立刻噤声，傻呵呵地干笑两声，抱起若可桌上一个文件夹飞奔出了办公室。

　　　　“陈姐！加油！”出门前，小乔还不忘给她一个加油的姿势。

　　　　若可有点头大。

　　　　从踏进律所开始，她就觉得某些东西已经变了。

　　　　她虽然可以保持一个律师的职业精神，不去在意别人的目光，可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了，怎么还可能真的无动于衷？

　　　　恢复安静的办公室，弥留着淡淡的玫瑰香味。

　　　　若可看向办公桌上的花瓶里，那一束火红色的玫瑰已经快要枯萎，不由地皱眉。

　　　　莫宇并不是一个浪漫的男人，但是他总会在每天早上，送上一束玫瑰。

　　　　虽然她不是很喜欢玫瑰，但是却从未跟他提过。

　　　　“哎！”若可深叹一声。

　　　　抬眼，看到门口站定的人。

　　　　莫宇？

　　　　若可下意识站起身。

　　　　再见他，恍若隔世。

　　　　他一脸憔悴，下巴布着胡茬。

　　　　若可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忽然抬脚往她的方向走来，当走到她办公桌旁时，伸手将花连同花瓶一同拿起来。

　　　　“已经枯了，我把它扔了吧！”

　　　　说完，他转身走出了她办公室。

　　　　－－－－－－题外话－－－－－－

　　　　二更来啦！今天任务完成，接下来修文，大家耐点心，茉茉争取一次性修改成功，还能带点“悠悠”，两个人毕竟是第一次，一定要不负众望！嘿嘿

　87　没妈的孩子

　　　　青吧

　　　　一家在墨城小有名气的休闲咖啡厅。

　　　　以老板许青的字为名，听起来有几分文艺气息。

　　　　若可以前经常和赵嘉佳来这里，用赵嘉佳的话说，就是要培养一下自己的文艺气质。

　　　　要知道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文艺气质就像是一道清流，是很容易吸引男人的注意。

　　　　但是这种气质哪是后天培养一下就可以有的。

　　　　所以，赵嘉佳无数次哀叹自己在文艺范儿这条路上，注定无缘。

　　　　就像不属于你的那个人，无论你如何争取，都无法得到一样。

　　　　即便哪天得到了，你就能保证还是当初你喜欢的那个他吗？

　　　　回头想想，其实你所在乎的无非是那个求而不得的过程而已。

　　　　若可坐在二楼靠窗包间的位子上，望着锦江上缓缓航行的游船，神思恍惚。

　　　　其实，她有想过要不要接受肖静杉的邀约，虽然她并不觉得自己和战墨城之间的事情对肖静杉有什么抱歉，但，毕竟战墨城和她之间的婚约在前，肖静杉这么做，也不无道理。

　　　　已经3点了，肖静杉并没到，若可也不着急，喝了口咖啡，继续望向窗外。

　　　　忽然，包间门开了。

　　　　肖静杉挽着一个女人进来。

　　　　那个女人一身藏青色复古式长裙，丰润的面容保养极好，透着雍容华贵的气质。

　　　　那女人见到若可，修剪精致的眉梢挑了挑，嘴角勾起一抹笑。

　　　　“这位就是陈律师？”

　　　　眉眼间那一抹骄傲，与肖静杉仿若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不用介绍，若可也能猜出眼前的女人是谁。

　　　　出于礼貌的站起身：“您好！阿姨！”

　　　　肖静杉眉目微动，脸上浮起鄙夷之色。

　　　　冯逸只是点了下头，然后又看向身边的肖静杉，露出宠爱的笑容。

　　　　“陈律师！不好意思啊，我最近身体不太舒服，妈妈陪我去医院了，刚好经过这里，所以就一块来了！”

　　　　若可笑了下：“哦！没事！请坐吧！”

　　　　肖静杉挽着妈妈手臂坐在若可对面。

　　　　她一边脱下羊绒大衣，一边笑着和冯逸说：“妈，这里的咖啡很好喝的，老板因为喜欢制作咖啡的过程，所以专门出国学习深造过呢。而且，我还听说，y国皇室的人都特别喜欢她，王子更是追求了她很久呢！可惜啊……她都没曾动心过……”

　　　　冯逸宠爱的摸摸女儿的额头：“当然啊，能有如此风骨的女孩子，那肯定不会是世俗中的浅薄之人！要知道，这女人啊，最重要识大体，顾大局！才会有男人喜欢！”

　　　　“是啊妈妈！我和她也是一见如故！当初墨城带我来这里介绍给我们认识时，我简直被她惊艳到了！一会儿我介绍你认识怎么样？”

　　　　“好啊！墨城认识的人，人品都是极好的！”

　　　　冯逸说这话时，眼神儿有意瞟了眼对面安静的若可。

　　　　若可正微垂着眼，搅动着杯子中的咖啡。

　　　　肖静杉开心的笑着，搂着妈妈的手臂，沉浸在两个人的对话中。

　　　　俨然把对面的若可当成空气。

　　　　若可不在意的倾听着，冯逸母女的对话寓意明显。

　　　　字字句句针对她。

　　　　如果她一直沉默下去，或者拍案而起，是不是正中她们的下怀？

　　　　若可觉得好笑，一个战墨城而已，如此劳师动众，看来，她的面子还真不小。

　　　　许是若可唇角浮出的笑意刺激了肖静杉，相谈甚欢的母女二人终于意识到若可的存在。

　　　　肖静杉说：“陈律师，我听说你以前不是墨城人是吧？”

　　　　若可捏着咖啡搅拌匙的手顿了顿，云淡风轻的说：“是！”

　　　　“怪不得！我听墨城说，陈律师小时候是被李叔叔收养的。唉！那么小的年纪，就没有爸爸妈妈，真是挺可怜的！”

　　　　肖静杉长叹一声，一脸愁容，看着若可的眼神也充满了同情。

　　　　若可轻笑一声：“没错，我爸妈在我和哥哥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我甚至都快忘记我妈妈长什么样子了，但是我并不觉得自己可怜，因为越是这样，越让我学会感恩，越珍惜身边爱我的人！”

　　　　若可故意强调了最后一句。

　　　　果然，肖静杉脸色变了。

　　　　“珍惜？陈律师，你不觉得你珍惜了属于别人的东西么？”肖静杉圆睁杏眼，一副受伤的模样。

　　　　“呵……你是说战墨城？”话一出，肖静杉怔住了。

　　　　她没想到若可直截了当，虽然她指的就是战墨城，但是从若可口中说出来，还是让她震惊。

　　　　“陈律师，我不想跟你重复我跟战墨城的关系，但是我需要跟你说明，我从小和他一起长大，我们两家也有婚约在先。我不知道你跟他是怎么认识的，或者有什么……关系，我需要提醒你的是，墨城是37军的将军，你很清楚，你作为军婚的第三者，该受什么样的惩罚！”

　　　　若可觉得好笑，放下搅拌匙，轻抿了一口咖啡。

　　　　然而目光直冽的睇着肖静杉精致的小脸儿。

　　　　“肖小姐，我是律师，我很清楚破坏军婚该负的法律责任，但请你在跟律师讨论法律责任时，先查一下法律条文，或者百度一下也可以，分清破坏军婚罪的主、客体再跟我讨论！”

　　　　若可起身，拿起包准备离开。

　　　　这时一杯咖啡就朝若可泼了过来。

　　　　若可没躲，冯逸的一杯咖啡正好泼了她一脸。

　　　　若可暗暗咬牙，忍住脸上的灼疼，眉头都没皱一下。

　　　　咖啡沿着若可的脸颊淌下来，沿着脖颈没入她的胸口。

　　　　若可目光冷冷地盯着眼前一对怒目而视的母女。

　　　　“陈律师，我女儿可以容忍你欺负，我冯逸可不是吃素的！不要给你脸不要脸，你不就一个小律师么？律师界的朋友我到是认识不少，像你这种不入流的刚转正的小律师，随便几脚就可以踩到你爬不起来！我不妨提醒你，要想在墨城稳住脚，哦不！是生活下去，就给我安分守己点！战家哪是你这种人可以觊觎的？哦……我听说了，你是战思辰的妈？是又怎么样？这个世界上，没妈的孩子多了，男人难道都一辈子不娶了？陈律师……别把自己最后作到，思辰真成了没妈的孩子……呵呵……”

　　　　冯逸掩唇笑，目光狠戾，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88　把人给活剐了

　　　　若可呵然笑起来，肖静杉心惊了下，盯着若可嫌弃的喃喃道：“疯子！”

　　　　“是！我是疯子！肖静杉，你找我的时候，没有想过自己在跟一个疯子讨论一个男人归属权问题？还有冯女士，你威胁一个不入流的小律师，这就是你所谓的引以为傲的手段？你们这么有能力，不如想办法拴住战墨城的心，别让他屁颠屁颠缠着我啊？还有……战思辰他的确是我儿子，是我和战墨城的儿子，还是我和战墨城通过最原始的受精方式生下的儿子！怎么样？你有意见？还有，就算你嫁给战墨城，也无非是他的后……妈！”

　　　　肖静杉气得浑身发抖，若可字字句句，说的云淡风清，却凌厉逼人。

　　　　冯逸脸色越来越黑，握着咖啡杯子的手骨节泛白。

　　　　“陈若可，你真不要脸！你简直这么……”

　　　　“这么直言不讳？”若可往肖静杉身前逼近，肖静杉下意识后退。

　　　　她没见过这么有攻击性的陈若可，她脸上的咖啡还没有干涸，双目充斥着红丝，然而唇角却扬着笑意。

　　　　冯逸一掌要落下来，若可眼疾手快，抓起肖静杉跟前的咖啡，“哗”地直直泼向肖静杉的脸。

　　　　“啊……烫死了！妈妈……好烫……我的脸……我的脸……”肖静杉大哭起来，不顾形象的抹着自己的脸。

　　　　冯逸也没想到，收起手赶紧抱住肖静杉。

　　　　疼痛使肖静杉皱紧眉，惊慌措乱，生怕自己因此毁容，哭着在桌子上抽出纸巾去擦试。

　　　　“这一杯是还你的！冯女士，你是长辈，这点我这个疯子还有道德常识，但是下一次可没这么幸运！我是一个小律师，可我更是一个孩子的妈，原本我不想跟你争什么，但是……我改变主意了！”

　　　　“陈若可，你不要脸……呜呜……疼！妈妈……好疼……”

　　　　肖静杉哭声在身后响着，若可傲娇的仰起下巴，大大方方地走了出去。

　　　　门外，一个女人正好目睹了这一切。

　　　　她一身青色长裙，长发挽在脑后，简单蓬松的发髻，使她看起来随性而优雅。

　　　　若可朝她微微点头，毫不迟疑地往外走。

　　　　“陈律师……”若可没走出几步，那女人突然叫住她。

　　　　若可不认识这个女人，而且站在包间门口，难不成是肖静杉的人？

　　　　那女人似乎猜到了她心底的想法，清清柔柔的说：“我是许青！”

　　　　许青？

　　　　若可脑子里闪出刚才肖静杉提到的那个女人。

　　　　充满了文艺气息，战墨城的朋友。

　　　　“呵……陈律师，别误会，我跟他们不熟，我只是识得墨城！”

　　　　若可低垂下脸，刚才只顾着“斗争”，克意压制了脸上的灼痛，如今出来，疼痛已经蔓延开来。

　　　　她皱紧眉，感觉自己狼狈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