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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恋之幸好不是他-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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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玉,苏玉在家吗?陈若兰走到门口,高声叫了两声,那个被称作桂枝的女人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几眼,才放下掐腰的双手,让她进去。

    孙桂枝肆无忌惮的目光让陈若兰心里很是不快,但她没有理她,她走了进去。

    苏玉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条蓝方格被单,头发蓬松,显得脸又黄又瘦。若兰放下东西,坐在她的床上。

    “苏玉。”

    “陈若兰,你怎么来了?”苏玉见到陈若兰很吃惊,心想,她怎么来了呢?

    “我听‘桃子’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陈若兰说。

    “桃子”?苏玉想了起来,有一次她到镇上的医院挂水遇到了桃子。

    “都那么大人了,还生病,到底是怎么了?”陈若兰见她气色不好皱眉问道。

    “就是心里慌,喘不过来气。”苏玉见她过来,坐了起来。

    孙桂芝见苏玉的同学来了不好再说什么,悻悻地走了。

    “去医院看了吗?医生怎么说?”陈若兰问。

    医生说这种病要尽早治,现在医药已经没有多大作用了,要做手术。苏玉的母亲说着说着,就淌眼抹泪的哭起来。

    “娘。”苏玉责备的喊了一声,又道:“给若兰倒碗茶吧。跑那么远的路,她一定渴了。”

    她这么一说,若兰果然觉得嗓子眼发干。柳芽擦擦眼泪,从一个黑乎乎的碗柜里拿出一个碗,又从大八仙桌上拿下一个水壶,倒了大半碗水。

    陈若兰略喝了几口,但放下了。苏玉问,“你已经毕业了?工作找好了吗?”

    “已经进了组织部,现在下乡锻炼,就在兰山口镇,两年之后调回蓝湖。”陈若兰说。

    “原来你已经上班了。”苏玉说。

    “是啊,昨天是第一天报到。”若兰说着拿起自己的包,从包里抽出几张一百元的放在苏玉的手里说:“我今天刚到兰山口镇,就听说你病了,这个你先拿着,买点营养品,你看你,都瘦了。”

    “不用了,若兰,你来看我我就很高兴了。就不要再破费了。”苏玉推辞道。

    “你看你,跟我那么客气。”若兰沉吟了一下又说:“我现在刚上班,还没有工资,明天我先从我爸那拿两千块钱来,你先把病看了,虽然不是什么大病,也不能拖太久。”

    “不要,若兰,又不是你自己的钱,还得从你爸那拿……”苏玉听了又赶紧推辞。

    “这不是给你的,是借给你的,你以后要连本加息的还给我。”若兰笑着站起来说:“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明天再来。”

    苏玉听了不语,她想,刚才她三嫂孙桂枝的话一定是被她听到了,否则她不会说明天给她送钱来的。

    陈若兰坐了一会儿就走了,说好了第二天再来。

    没想到她第二天来的时候,苏玉的家里挤满了人。

    这些人孟小宝、李东湖等人。

    苏玉自已从医院偷跑回家,害得黄佳丽到处去找她。黄佳丽隐约听说苏玉的家在河湾村,但河湾村是哪个乡镇的她也不知道,她便到公司的人事部查苏玉的档案。

    黄佳丽在人事部的档案室里找到了苏玉的档案,在籍贯一栏里她看到苏玉的家在蓝湖市临苍县兰山口镇河湾村,才找到这儿来。当然了,是孟小宝开车带她来的。

    和他们一起来的,还有李东湖和表妹、徐征和小美、毛小党,葛大卫。孟小宝又借了一辆车,总算塞下这么多人。

    这一行人进了兰山口镇境内,问了一路才找到苏玉的家。小宝和徐征两个司机在苏家门口停了车,众人下了车。一进门,小宝扫了一眼苏玉家的院子说:“我姐家的院子好大哦,这四棵树长得也好。”

    只是苏玉家真的有点破,和周围宽敞高大的平房相比,苏玉家的瓦房显得太破旧了。

    表妹说:“农村别的没有,就是院子大。不象城里,家家户户都住楼上,跟鸽子笼似的,闷死了。这四棵是苦楝树,这种树在我们农村三岁小孩都认识,你们都是城里人,所以不认识。”

    小宝李东湖等人听了,不置可否。小美早就按捺不住了,她大喊着冲进屋里找苏玉。

    苏玉回到河湾村几个月了,乍见到小宝等人,也很高兴。

    本来他们这一拨人早就要来了,可是最近金盛化工出了一件大事,现在已经停产了,所以他们拖到了现在。

    这一拨人一进屋也不客气,有的坐在床上,有的坐椅子和凳子,有的干脆就站着,一翻寒喧之后就叽叽喳喳地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

    小宝说,“本来早就想来看你的,因为公司里一场大火,几乎把整个新厂都烧成了平地,所以拖到了现在。”

    小美说:“苏玉,你不知道,那火当时好大哦,照得半边天都红彤彤的,那烟跟黑云似的,把整个城东都罩在了里面。还有爆炸声,跟打雷似的,一声高过一声,真是惊天动地我当时吓傻了,要不是徐征拉着我,我都不知道往哪跑。”

    “你还说呢!”徐征嗔怪地说:“你还往顺风的方向逃,安全课上马工没有讲过吗要往逆风方向逃。”

    “吓都吓死了,哪会想到这个。”小美说。

    苏玉问:“怎么会烧起这么大的火呢?”

    徐征说:“我们车间的仓库里堆着烯腈,不知怎么回事,就着了起来,结果引爆了管道里的二硫化碳和小甲醇贮藏罐,然后那火势就难以控制了……”

    “可是仓库里不是严禁烟火的吗?那烯腈怎么能无缘无故地燃烧呢?”小宝深思地问。

    “这就不知道了。”表妹说,“也许是王新宏做得太过分了,也许是得罪谁了……”

    小美说:“也是,自从他当了主任之后,不管什么事,就一个字,钱!动不动就罚钱,迟到一次,罚20;含量低于95,罚200;卫生不合格,罚200;夜班睡觉,罚200。车间哪一个月光罚款就超过了三千,一年下来就三、四万,这些钱最后也不知道都进了谁的腰包了。”

    “还能进谁的腰包?”毛小党流着口水说:“这钱最后的去向,大家心里都有数。”连毛小党都知道最后这些钱都到了哪里,可见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不过,大家也都习惯了,不仅是他们车间这样,全厂都这样。工人们敢怒不敢言。

    “也不一定,车间里的那些人,三天两头在外喝,应该不是自已掏钱。”葛大卫道。

    “唉!”李东湖长叹了一声,说“我还是怀念容主任的时候,那时候虽然也苦也累,但是心里踏实,没有那么多的不平。”话未说完,大家都一起看向他。

    李东湖一阵尴尬,他怎么忘了,居然在苏玉面前提到了容之奇,这不是让她伤心吗?容之奇遇难之后,她可是差点连自已都烧了。

    他想起那次几个人到她家去的时候,煤气灶的火烧着,她抱着床单在屋里跟神经病似的一边嘴里念念叨叨,一边走来走去。

    小宝连忙打岔说:“姐,你到底哪儿不舒服?也回来休息那么长时间了,到底好没好,要是还没好,就到大医院去查一下,别真的有什么问题。”

    黄佳丽说:“她有什么病,她就是想容之奇想的,人想人,想死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小宝瞅了她一眼,黄佳丽见了,咽下了下面的话。

    “对了,苏玉,你还是跟我们回蓝湖吧,去做个彻底的检查。”表妹说。

    小美听了也道:“你就跟我们的车回去吧。”

    陈若兰因昨天跟苏玉说好了今天给她送钱来,所以今天刚刚十点多她就来了。

    陈若兰走到苏玉家门口,见她家门口停了两辆车,心里很是狐疑。她心想,难道是那天那个在车站跟她吻别的男人吗?

    她悄悄地走到了院子里,却见屋里挤了一屋人,她猜测是苏玉的同事或朋友。只是没看见那个在火车站的站台上看到的那个男人。

    苏玉见陈若兰来了迎上去招呼:“若兰,你来了?进屋来,进屋来坐。”柳芽也赶紧又找了一个板凳,苏玉家没有沙发。

    那些人见了陈若兰也站了起来。苏玉说:“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些都是我的同事,这位是黄佳丽,这位是孟小宝……”苏玉一一给她介绍。

    “我叫陈若兰,是苏玉的同学。”陈若兰也笑着向他们作自我介绍。

    陈若兰介绍完了便问苏玉:“你这是要走吗?”

    “是啊。”苏玉说,“虽然在家里休息了这些天,却还是感觉有点喘不过气,小宝让我跟他的车一块回去,到蓝湖二院再检查一下。”(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六十九 三十年前

    (全本小说网,。)

    六十九三十年前

    “那就赶紧走吧。”陈若兰说着把她拉到外边,将两千块悄悄地塞在她手里。苏玉当着人不好推来推去,再加上她本来带的钱也不多,就收下了。

    陈若兰见她收下了又道:“过几天我休息再去蓝湖看你。”

    苏玉点了点头。

    五天后陈若兰果然到蓝湖了。

    陈子坚在若兰的前几天就来到了蓝湖,他是到蓝湖买房子的,昨天他在蓝湖的湖滨小区定了一套房子。

    因为若兰两年以后还要回到蓝湖,而若希毕业之后也一定不会回到乡下,所以他打算在蓝湖买一套房子,爱雪已经退休了,等他也退了之后,他就把家搬到蓝湖来。

    毕竟城里生活比较方便。

    办完手续后从售楼处出来,他给若兰打了一个电话,听说若兰到蓝湖二院来看望一个生病的同学,他也赶了过来,想跟她一块回去。到了二院,若兰把爸爸安排在医院的走廊上等着,自已去跟苏玉告辞。

    陈子坚站在二院的走廊里,倚着玻璃窗看风景,柳芽站在楼梯口的拐角里看他的背影。他一身蓝灰色的中山装,皮鞋锃亮;她一件灰色盘扣的大襟褂子,一双沾满了黄泥的黑方口布鞋,面色憔悴。

    感觉到有人在注视他,陈子坚慢慢的转过脸,是一个农村中常见的老妇,穿着一件大襟褂子,头发已白了大半梳成一个髻用根银簪子别在脑后。

    这位老妇看着他,提着茶壶的手却在不停的抖这是谁啊他想一边漫不经心的在她的脸上搜索着。忽然心里一惊,那不是……柳芽吗?

    “柳芽?”他试探着喊了一声。

    柳芽被他的喊声惊动,收回目光,转脸就走。

    “柳芽!”陈子坚又喊一声,扑过去。

    “柳芽!是你?真的是你?”他追过去抓住她。

    “是……是我。”柳芽被陈子坚抓住了,只好站住。她没有想到,二十多年过去了,他们竟然相遇在蓝湖的医院里。

    那个下着大雪的冬夜,陈子坚和儿子陈晓被带走了,从那以后,他们父子俩就消失在她的生命里,这件事也改变了她的一生,使她的人生转到了另一个方向,她以为这辈子她都不会见到他,可是,今天他们竟然相遇了。

    柳芽最初见到陈子坚时很是震惊,但是见到陈子坚就想起了过去,她的心里又充满了恨。

    她不想见他,很想一走了之,可是想到儿子陈晓,她又犹豫了,她多么想念儿子,这二十多年来,她无时无刻不在牵挂他。

    “柳芽,真的是你吗?这不是做梦吧?”陈子坚抓着她的手转到她面前说:“柳芽,没想到这辈子我还能看到你,你怎么会在这儿?这些年,你又去了哪里?你是怎么过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陈子坚突然见到柳芽,因为太激动,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柳芽其实早就看到了陈子坚,她也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再见到他,她的嘴唇哆嗦着,全身不停地颤抖。虽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神却是冷冷的。

    “柳芽,真的是你吗?”陈子坚还不相信,她的冷漠让他放开双手,他一遍又一遍的看着,虽然他还能认出来是她,但却不是记忆中那个熟悉的她了。

    记忆中,她的脸颊红红的,鼓绷绷的,穿着一件红棉袄,甩着两条大辫子,走起路来劲头十足,可是现在,她老多了。

    皱纹过早地布满了眼角,脸上一片愁苦之色,灰色的大襟褂子使她看上去就象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其实她也不过……

    陈子坚在心里计算着柳芽现在的年龄,她嫁给他的时候刚刚二十岁,他们在一起生活了六年,现在他们已经分别了二十四年,今年她刚好五十岁,只不过比爱雪大两岁,可她看上去就象比爱雪大十岁似的。

    “爸,你在干嘛?你认识伯母?”陈若兰不知什么时候已从病房里出来,陈子坚看到女儿,“若兰,这是……”他不知道该如何介绍了。

    “丫头,他是你的爸爸?”柳芽听陈若兰把陈子坚叫爸爸,心里一阵混乱,但是混乱过后,她也想明白了。

    她都改嫁了,陈子坚怎么可能一直单身呢?他当然会再娶,既然又娶了妻子,当然会有孩子,可是这个丫头是小玉的同学,他们的女儿竟然是同学,老天爷,你真会捉弄人啊!

    “嗯,伯母,他是我的爸爸。”陈若兰点点头说:“伯母认识我爸爸?我爸他怎么了?”

    “不认识。”柳芽摇了摇头,“天太热,可能中暑了,丫头,抓紧把你爸带回家吧。”她有气没力的说。

    他又娶了老婆,她也改嫁了,何必再提从前的那些事呢?柳芽想,干脆就说不认识就算了。

    “哦!那伯母,再见。”陈若兰说,“伯母快回去吧,苏玉还等着你呢。”

    柳芽点了点头。

    陈若兰挽着爸爸的胳膊,走出医院大门坐公交车去火车站。一路上陈子坚都没有说话,他好象中了邪一样,一双眼睛一直直瞪瞪的。

    “爸,你怎么了?”陈若兰见父亲有点不对劲,问道。

    “没什么。”陈子坚摇了摇头,两个人上了公交车,车上的人很少,父女俩坐了一个双人并排坐位坐下。

    “若兰,你今天到蓝湖来是看同学的是吗?”陈子坚问。

    “是的。”陈若兰道。

    “那你看过了吗?”

    “看过了。”

    “哦,你同学叫什么名字?”陈子坚装作很随意地问道。

    “她叫苏玉。”陈若兰奇怪地看了爸爸一眼,他怎么忽然对她的同学感兴趣了?

    “苏玉……”陈子坚在嘴里默念着这个名字,蓦地想起,当年,他曾经给柳芽肚子里的孩子起名叫陈玉。

    他记得有一天晚上,睡觉之前,他和柳芽躺在床上,床头点着油灯,温暖而昏暗的灯光照着柳芽,他抚摸着她的肚子说:“你的肚子怎么这么平?一点都摸不到。”

    柳芽嗔怪道:“还不到两个月,还没有个鸡蛋大,你怎么能摸到?”

    陈子坚又说:“如果是男孩就叫陈晨,是女孩就叫陈玉。”

    柳芽听了问道:“陈晨……陈玉……为什么起这么奇怪的名字?我们村里的娃都叫什么福贵、元宝、金花之类的。”

    陈子坚说:“陈晨嘛,因为他哥哥叫陈晓,晨和晓都是早晨的意思,这是希望他们兄弟俩同心同德,互相抚持;陈玉呢,玉是坚强和美好的象征,我希望她长大之后性格坚强,并且象你一样美丽。”

    柳芽听一羞涩地问:“我很美丽吗?”

    “当然。”陈子坚点点头认真地说:“你是我们二墩村最漂亮的姑娘。”

    “苏玉……陈玉……”陈子坚在心里默念着这两个名字,心想:难道她就是当年那个孩子?可是她怎么会和若兰是同学呢?算起来,她可比若兰大得多呢她比若梅都大三岁呢。

    不过,若兰上学早,她五岁多一点就上学了,别人家的孩子都是七岁上学的。

    若兰比一般正常年龄上学的孩子都小两岁,再加上农村的孩子有的上学晚,有的留级多,虽然是同学,年龄相差四、五岁的也有。

    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个孩子有可能就是当年柳芽肚子里孩子,也就是他的孩子。

    陈子坚怕女儿生疑,没有再问下去。

    可是当他猜测这个女孩可能就是当年的那个孩子的时候,他失去了之前的平静,上了火车他忽然后悔了。他要回去弄清楚:“不行,我要下车!”陈子坚说着就站起来,跑到车门口,跳了下去。

    等陈若兰跑过去,火车已经开了,她看着爸爸的背影,急得直跺脚。

    陈子坚一口气跑回医院。苏玉和母亲正在吃饭,看到他,苏玉有些莫名其妙,“陈校长?你是找若兰的吗?”她问。

    陈子坚没有回答苏玉,他看着她,过了好久,转过脸问柳芽,“这是小玉吗?”

    “是。”柳芽冷冷的回答。

    是的,她就是那个孩子,你给她起名叫陈玉,你说玉是坚强和美好的象征。你希望她象玉一样坚强象我一样美丽,当年的话还在耳边,可是当年的人已经走得很远很远,远得再也回不来了。

    她果然是自已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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