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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恋之幸好不是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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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的衣服你不好偷,偏偏偷他的,而且是他才买的那件新衬衣,只穿了一水。想到这里,她心里一堵,眼睛发黑,差点一头栽进河里。

    “喂!还给我,还给我。”苏玉气急败坏的喊,可是那帮人早已游远了。

    第二天就开学了,冷清了一个暑假的校园就跟开了锅似的沸腾了起来。

    苏玉骑着继父的永久自行车带着小青来到学校。

    小青比她小三岁,也住在河湾村,她家就在苏玉家后面。小青从小就是她的跟屁虫。

    苏玉到10岁才上学,因为是“拖油瓶”的关系,继父迟迟不答应让她上学,直到10岁,才很不情愿的答应让她去上学,此时小青七岁,正要上小学一年级。

    所以,她们两个人虽然相差3岁,却是同级。

    高一(1)班的讲台周围围着很多前来报名的学生。讲台下的坐位上也坐满了人。小青拉着苏玉走到门口看了看门上的牌子,高声喊道:“苏玉,快过来。这就是高一(1)班,糟了,坐位都给抢完了。”

    “知道了。”苏玉一边被她拽得脚不沾地地进了教室,一边尴尬地迎接着众人的目光。她的声音太大了,教室里的人都看着她俩。

    “不用喊那么大声,我能听到。”苏玉埋怨道,一抬头看到了高原,他与他的那帮兄弟“铅球”,“四眼”什么的都在,而且占据了教室中间的三、四排位子。

    “喂!这不是昨天沂河边的那个女孩吗?”“铅球”说。

    “咦?她也来了?”“桃子”也几乎同时说道。高原向她望了望,张了张口,却没说什么。

    苏玉此时早已恨得牙跟痒痒了,昨天晚上她被苏大军臭骂了一顿,并且还发狠说,今天再找不回来,晚上就要叫她苏玉难看。

    这也难怪,那件衬衣是他最值钱的一件衣服了,刚刚在县城买的,只穿了一水。那个时候他正在发情期,到处勾引女孩子,那是他唯一可以装装门面的衣服。

    苏玉狠狠地瞪了那群纨绔一眼。

    报完名后她们两个人在校园里溜达,校园后面的家属院门口有几排高大的水杉。

    ——————————————————————

    女二号出场了,给点鲜花,给一条评论吧?(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四 偷衣事件

    (全本小说网,。)

    四偷衣事件

    她们在水杉树下发现了陈若兰,若兰那天穿一件白底带各种颜色的小圆点的泡泡纱的倒褂,下面穿一条小蓝格子布的裤子,正坐在自制的秋千上看书。

    小青挽着她,两个人跟连体双胞胎似的,走着走着小青忽然停了下来,冲她努努嘴。

    “怎么了?”苏玉问。

    “看。”小青说。

    “看什么?”苏玉问。

    “我们校长的千金啊?”小青说:“陈若兰。”陈若兰跟高原一样,也跟她们同界不同班,不过苏玉也认识她,校长的千金嘛,走到哪里都自带光环。

    家属院门口的水杉树长得有一扎多粗,树下荫凉荫凉的。

    陈若兰拿着一本书埋头看着,眉目如画,脸上的皮肤白得透明。她长得象是城里的孩子,乡下的孩子没有这样的皮肤。苏玉瞟了一下小青,意思是连你也给比下去了。

    苏玉因为常年干农活,所以皮肤有点黑,呈麦色。

    小青的皮肤就白多了,但是跟陈若兰比起来,还是没有她白。陈若兰的皮肤真可谓是肤如凝脂,肌肤胜雪。小青明白她的意思,嘟着嘴说道:“我哪敢跟人家比,人家可是校长的千金。”

    两个人刚要走开,却见高原拿着一枝花走过来。是教室门口的月季花。

    他走到若兰的跟前,“请问,是陈若兰小姐吗?有位先生让我送花给你。”说完还故意学着电影里的样子微微弓一弓身子。

    “这是干什么,拍电影吗?”小青鼻子一皱说道。

    陈若兰看了看花,又看了看高原,嫣然一笑把书放下来接过花说,“你又去掐花了?你就不怕给曹老头逮到?”

    曹老头是兰山中学的花匠,校园里所有的花都归他管,他的养花技术也非常的高,校园里的花都给他养的肥肥壮壮的。

    “逮到又能怎么样?反正他也追不上我。”高原不在乎地说。曹老头爱花如命,看到学生掐花就逮,但他逮也白逮,他年龄大了追不上。

    “报过名了吗?分在哪一班?”陈若兰又问。

    小青看了趴在她耳边说,“这两个人肯定有问题。”苏玉白了她一眼,这还用你说啊?不知为何,心里酸溜溜的,就跟昨天经过“噘嘴驴”家的院墙外偷摘了人家的一颗葡萄吃了一样。

    “听说,他们从小就青梅竹马。”小青又是一脸羡慕。她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喜欢帅哥,一看见帅哥就拉不动腿。

    “嘘!别说话,听他们还说些什么?”苏玉说。

    “报过了,高一(1)班,我们俩在同一班。”高原说。

    陈若兰笑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然后她看到了苏玉和小青。说,“她们俩是谁?跟你一起来的吗?”

    高原回头看了一眼苏玉和小青摇了摇头。

    “你们俩叫什么名字?几班的?”陈若兰友好的问。“苏玉,林小青。”小青回答,“是高一(1)班的。”

    “我叫陈若兰,也是高一(1)班的。”她说。“以后我们就是同班同学了。”

    小青“噢!”了一声,说:“我知道你叫陈若兰。”说完她仍痴痴的看着高原。

    “你认识我?”陈若兰奇怪地问。

    “陈若兰谁不认识呢?”苏玉代小青答道。因为小青光顾着看帅哥,没听到她的问话。说完她心想:兰山口镇谁会不认识陈校长的千金呢?你这个问题问得太多余。

    陈若兰看着苏玉忽然想起了什么道:“咦,我好象也见过你。”

    苏玉道:“这很正常啊,我们虽然不是同班同学,但我们是同一级的,都是兰山中学初中部毕业的。”

    “不对,我好象还在别的地方见过你。”陈若兰道。她的脑海里隐隐约约有个模糊的画面,只是那画面太模糊,画里的人也看不清楚。

    苏玉摇了摇头,表示自已不知道还在别的什么地方见过她。然后她回过头来对小青说:“小青,走吧。”她不得不叫她。再看下去就流口水了。

    那次算是苏玉跟陈若兰正识认识。虽然从上初中她就知道她,知道她叫陈若兰,父亲是兰山中学校长,母亲是兰山口镇妇联主任。

    苏玉和林小青两个人整整在校园里逛了一圈,才回到教室。

    教室里已经吵翻天了,苏玉一进去就看见高原捧着一本作文,背对着她坐在课桌上声情并茂的朗诵着。

    一大群同学包括他那帮狐朋狗友都听得津津有味。

    小河边我交臂踯躇,久望流水;

    月光下你孤馆寒窗,辗转难眠。

    那是我满腹喟叹,去意徘徊,

    那是你不胜感伤,思念绵绵。

    故乡水又青,故乡月又明,苦楝树青了又黄,黄了又青……

    “喂那不是你的吗”小青说。

    “我听到了。苏玉说。那时候,她还是一个见落花而伤春、见枯叶而悲秋的文学女青年,没事常捣鼓一些诗呀词呀什么的。这首诗就是她写的,抄在一本作文本上。

    她走过去说:“还给我!”但高原没听见,或者他听到了装作没听到。

    我穿越千年的风霜,踏过万里关山,月色朦胧。

    你历经尘世的风雨,眺望远方的城市,岁月斑斓。

    红尘中我等待了千年,斜依栅栏。

    江楼上你望穿双眼,过尽千帆……

    “给我!”苏玉又说了一遍,“简直是,作死也不看看天。”

    这次高原听到了,他不知道苏玉这句话是乡野里骂人的话,他回过头来愣愣的问“为什么要看天?”

    “看看是不是晴天,阴天拉拉的,谁怎么给你发丧啊?”苏玉恶狠狠地说。

    昨天他们几个人偷了苏大军的衣服,晚上苏玉回到家里被苏大军狠狠地骂了一顿,她正要找他们的事呢。没想到他倒找上门来了。

    “哦。”高原现在才明白,这是在咒他呢,“说谁呢你?怎么说话那么恶毒啊?”他问。

    “说你还没说完呢?”苏玉说,“昨天你偷我的衣服,今天你又拿我的作文,我招你惹你了?你怎么净跟我过不去?”(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五 耪地风波

    (全本小说网,。)

    五耪地风波

    “昨天,”高原挠了挠头,“昨天?昨天应该是你先惹我们的吧?今天……今天我也不知道这作文是你的呀?”

    “是吗?”苏玉抢过作文指着封面说,“你看看封面,有没有名字,你是眼瞎了还是怎么着?”

    高原翻回到封面念道:“苏玉,高一(1)班。”

    念完他抬起头笑嘻嘻地地说:“对不起,我还没来得及看封面呢,这首诗太好了,我一看就被吸引了,哪还在意什么封面哪?”说完高原仍然转过脸坐下:

    那是我与你擦肩,灯火阑珊,

    那是你蓦然回首,巧笑嫣然。

    t

    故乡水又青,故乡月又明,苦楝树青了又黄,黄了又青。

    我攀越十万大山,追寻你的双眼,烟霭重重;

    你阅尽万家灯火,苍白了青葱岁月,依旧璀璨。

    他这样无赖,苏玉倒是没办法了,正生气呢,不知陈若兰什么时候走了过来:“高原,你又欺负人家女同学了,是不是?”她边说边提着他头当顶的几根长毛,象拔萝卜似的把他拔了起来。

    高原疼得呲牙咧嘴的,陈若兰抢过他手中的作文,递给她。

    “谢谢。”苏玉看了她一眼。

    “不用。”陈若兰摇了摇头。

    高一开学的第一天就那样过去了。第二天早上,苏玉没有等小青,自已一个人早早地来到学校,她想找高原要回苏大军的衬衣。

    昨天晚上苏大军没有回来,也不知他到哪儿鬼混去了。据说他现在迷上了邻村的一个小寡妇。如果真是这样,苏玉还得感谢那个小寡妇,是因为她苏玉才过一晚安生日子。

    但苏大军今天晚上能还不回来吗?抓紧把衣服要回来才是真的。

    刚走到学校后门口的打麦场上,高原突然从一个草垛后钻出来拦住了她,“苏玉!这是你的吗?”他拿着一件衬衣象电影里日本鬼子挥着白旗投降一样的挥着,一边奸笑着问。

    “给我!”苏玉一见那件衣服就急。苏大军可不是个善茬啊,平时没事他还要找事呢,何况那是他唯一一件能穿得出去的衣服。

    “行啊,”高原说,“不过,你得把你那本作文送给我。”

    “作文?”苏玉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什么作文?”

    “就是昨天那篇……”高原话没说完,就被一个人打断了,“喂!死丫头,到底把我的衣服弄哪儿去了,是不是送给哪个相好的小白脸了?”苏玉一看是苏大军,也不知他是从哪钻出来的,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刺溜”。

    其中一个苏玉认识,就是他们的邻居“噘嘴驴”,另外一个看样子是苏大军新收的兄弟,苏玉也不认识。苏大军说完瞅了瞅高原,一眼看到了他手里的衬衣。

    “哟,还真让我说中了。”苏大军说,看了看高原,不认识。便转向苏玉,“小妹,你真有了相好的小白脸了?”

    苏玉又羞又忿,怒道:“别胡说!”

    高原也涨红了脸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那是怎么回事?我的衣服怎么到他手里了?”苏大军问。

    “是……是他们偷的,我昨天洗衣服的时候,他偷的。”苏玉说。说完,她还心虚地看了高原一眼。因为昨天高原和陶浩之虽然偷了她的衣服,但是她也有错,是她先惹他们的。

    但是谁让他们坐在她的大青石上的?那块石头是她的……可是她隐隐觉得,那块石头也不是她的。

    高原说:“谁偷你衣服了?我只不过是……就是想吓唬你一下……”高原说完就把衣服扔给了苏玉。

    “吓唬她一下?”苏大军说:“为什么要吓唬她一下?你知道她是谁吗?她是我小妹。”

    高原心想,是你小妹怎么了?好了不起吗?但他还是按捺住火气说:“昨天我们几个人在河边晒太阳,她把一群猪使劲往我们这边赶,害得我们躲避不及,都跳到水里了。”

    今天的事要在平常,高原早就翻脸了,但是今天他没有。因为苏大军比他大好几岁,还有两个兄弟,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在心里告诫自已。

    苏大军听了又是不解,扭头又问苏玉:“为什么去赶猪?你吃饱了撑的?还是……你看上了这个小白脸,想勾搭他?”

    高原听了苏大军的话,诧异地看着苏玉,心想,哪有哥哥这样说妹妹的?

    苏玉听了又涨红了脸,说:“胡说什么?他们坐在我洗衣服的大青石上,我没法洗衣服,所以……”

    高原和苏大军听了,都明白了。苏大军说,“好了,把衣服给我吧。”

    苏玉把衣服递给他。

    苏大军接过衣服递给“噘嘴驴”。

    苏玉见没事了,转身要走,苏大军却说:“慢着。”

    苏玉转身问:“还有什么事?”

    苏大军笑嘻嘻地说:“小妹,西湖还有二亩玉米地没耪,你去帮四哥给耪了吧。”苏大军只在在用着她的时候才会叫她小妹,平常都是喊她“拖油瓶”。

    “耪什么地,我还要上课。”苏玉听了很生气,这个苏大军,一听他叫小妹就没好事。

    “一共不到二亩地,你耪得快,半天就能耪完。你四哥我要去约会,对了,你快要娶四嫂子了。”说完他扬手打了一个响指。

    那个新来的小刺溜就跑到草垛后扛来一把锄头,“西湖玉米地。”苏大军仍笑嘻嘻地说,“记住,不要在俺爹或你娘的跟前露出一丝口风,否则,你那双活蹦乱跳的”“鲤鱼眼””——我会让它变成死鱼眼。”

    苏大军说的“俺爹”是苏玉的继父,说的“你娘”是苏玉的母亲柳芽,他虽不怕柳芽,却也怕他的亲爹苏保贵。

    说完他带着两个小刺溜扬长而去,但他丢下的锄头不偏不斜正砸在了苏玉的脚上,脚面顿时肿起来,锄刃砍到的地方还渗着血。

    虽说锄头是木把的,不是很沉,但是砸在她的脚上也痛得钻心,“苏大军……”苏玉只喊了一声就痛得一跤坐倒在地上。(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六 良心不安

    (全本小说网,。)

    六良心不安

    幸好锄刃不同于刀刃,它是倾斜的,否则苏玉的那只脚恐怕就只剩下一半了。高原没看见,他一直在观察着他们兄妹俩,觉得他们好奇怪。

    苏大军回头看了一下,假惺惺地拱手说道:“啊?砸到你的脚了?对不住,对不住了!我没注意。不过,这一次没注意只是砸到你的脚,下一次不小心,万一砸到你的头,那就不好了。”

    苏大军的语气带有威胁,苏玉知道,苏大军这是给她警告。

    苏大军说完却头也不回地带着两个小刺溜走了,高原见他走了才回过头来,却见苏玉蹲在地上,捂着脚,殷红的血从指缝中涌了出来。

    “这……怎么啦”他惊问。

    “锄头砍的。”苏玉痛得蹲在的地上抱着脚说。

    高原又问,“怎么会……砍到了脚?”

    苏玉说:“掉……掉在了我的脚上……”她知道苏大军是故意的。他们经常这样半真半假地让对方吃个暗亏,已经斗了好几年了。

    她穿着黑色方口平绒布鞋,肉色丝袜,血从她的脚面上一直往外涌,捂都捂不住,高原一看脸一下子吓白了,长这么大他可能还没碰到过比这个更惊险的事了。

    他看着血往外涌,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苏玉却是处变不惊,训练有素,她两手抱着脚问高原:“你有手绢之类的什么东西吗?”

    “没有!”高原说。

    苏玉心想,问了也是白问。她看看自己身上,今天她刚穿了一件白色绣花衬衣,是暑假里买的,一直舍不得穿,也就是昨天开学才刚穿在身上。这个是绝对不能撕的。

    她想了想,先把这只脚上的袜子慢慢地脱下来,用手抓了一把地上的醭(拼音:bu释义:醋或酱油等表面上长的白色霉。)土揞(ǎn用手指把药面按在伤口上:快在伤口上揞些消炎粉。)在伤口上,然后又把另一只脚上的袜子也脱了下来,两只袜子叠在一起才勉强把伤口包上。

    苏玉把脚紧紧的扎上见血已慢慢止住,站起来扛起锄头就要走。

    高原这时才回过神:“喂!你上哪儿去?”

    “去耪地。”苏玉头也不回的说。

    “你不痛吗?还去耪地?”高原说。

    “费话,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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