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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是条龙-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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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飘。

    反正也没处去,反正去哪里也都一样。

    走了一会儿,眼前重楼叠幢,穹光掠影,琛华恍神得厉害,差点一头撞在那琅嬛福柱上。还好到了跟前,险险地急刹住,定睛一看,已是瑶池。

    今日无甚宴席,瑶池也暗暗的没有点灯,里里外外一个人也没有,这惨淡的光景倒颇合他此时的心境。琛华鬼使神差地下了云头,进去里面转了一转。

    这里曾经,那么热闹。

    这里摆过数不清的宴席。父君、母后每年一次的寿宴,各种各样的年节、祭祀、封赏,还有二哥的谢师宴,大哥的婚宴……都是在这里。

    几乎每一次,他都没有错过。

    他喜欢这样的场合。因为每在这种时候,他都是最受关注的那个,不管是要迎合父君的臣子,还是要讨好母后的官员,都会来巴结他,围着他说尽各种阿谀奉承的话。

    赞他丰神俊朗,赞他文韬武略,赞他是未来明君……

    他知道他们说的都是假的,但是随便听听,也很舒服。

    呵呵,原来,自己一直就是这么自欺欺人。

    他走到最里头,找到自己常坐的那个位子,就紧贴在父君和母后的下首。

    没错,他有自己固定的位子,这也是他的特殊荣耀。按照尊卑之序,那个地方本是轮不到他的。可因为大哥一直隐居无妄海,而二哥常年在外征战,即便回来了,也不喜这种应酬的场合,常借故推了不去,久而久之,便由他坐了。

    坐得久了,就成了他的专座。

    如今,他又坐了下来。整座瑶池冷冷清清,他像个孤魂野鬼。

    他突然哈哈大笑,笑得声嘶力竭,笑得肝肠寸断。

    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四周,久久不息。

    每个人都在骗他!

    每个人都把他当傻瓜!

    在父君的心里,只有大哥和二哥才值得信任。有什么秘密,有什么要倚重的事,只会找他们!就算二哥临走前把帅印交了给他,他都只是挂名的元帅而已!那些兵部的人从来就看不起他,连西海来的青澜都可以随意折辱他!

    为什么?

    就因为在父君、在所有人的眼睛里,从来就只有一个轩辕璟华!

    他是他们的战神!战无不胜!哪怕已经病骨支离,父君的命令是“抬也要把他给我抬回来”!

    看上去冷酷无情,但也说明,在父君的心里,他是绝对的无可替代!

    他真的就有那么好么?

    好到大哥为了能保住他的命,都不惜放弃自己的太子之位?

    好到蒄瑶那样矜持胆怯的女孩子,只因为不能嫁他就性情大变,自甘堕落?

    好到甚至连父君,都答应了大哥要提早相授胤龙翼,扶持他荣登大宝?

    好到,连那个西海的小姑娘,那个他这么多年来第一个真正发自内心喜欢的小姑娘,都一往情深地钟情于他?

    笑话啊,笑话!

    自己竟一直在同情他,原来自己才是需要被同情的那个!

    他怒火丛生,竟一伸手掀翻了桌案,拔足狂奔而出!

    洛梨黑楠木的桌案从中间裂为两截。

    一种从未体验过的焦躁、嫉恨在心中陡然而生,刚探头便一跃而成为暴风骤雨般的力量,似钻进了每个皮肉关节,要把整个人都啃噬成白骨才甘休!

    心底迸发出的熊熊的妒火,如肆情的苗遇上滚沸的油,烙得他每一寸皮肤都疼痛难耐,烧得他赤红了眼睛,想嘶吼!想杀人!

    他浑然间就懂了,为什么蒄瑶在去了无妄海之后,会突然就变了个人一样,为什么她会那么恨!恨母后,很父君,恨所有的人……

    甚至,最恨璟华!

    因为,她绝望!

    那种深深的,如沉溺在深海般的绝望。

    因为蒄瑶知道,尽管还活着,但这辈子却永远不会再有快乐。就像现在他也知道,尽管父母兄长仍健在,但自己却永远只能茕茕孑立,被孤独地排斥在外。

    这就是真相。

    他风光无忧地活了那么久,今天终于得知。

    真相——削开了皮肉,蘸着淋漓的血,痛得他满地苍惶打滚。欲哭,却无声。

    他的母后还在诛仙台上,只等二哥前线战事一了,他的父君便要亲手结果了她的命。

    那一天,也没多远了。

    田蒙几乎一夜未眠。

    璟华让他演几个布兵的阵法,可以防御姜金戈的幻术。他不敢懈怠,琢磨到天色渐明。等全部都交代好了,全体将士一起披挂上阵,他看到走在头里的璟华,一颗心登时沉了。

    他的脸色,简直比他这个熬了一宿的老头子还糟糕许多。

    田蒙看了看对方,一颗心又稍许回上来一点儿。

    因为,姜赤羽父子的脸色也没好看到哪里去。

    打到现在,虽然不过月余,但实属惊心动魄,双方伤亡皆十分惨重。他们这边四员大将重伤三个,二十万大军,也只剩了三分之一;姜赤羽那边也差不多,五个儿子里已去其四,三十万大军,战象与翼龙兵团悉数被攻破,如今也不过就剩了个姜金戈和兽人兵团而已。

    大家半斤八两。

    接下来的仗,更是难打。

    璟华说已急奏天庭,但照以往的经验来看,天帝陛下也不见得会再增派多少援手过来。不知为什么,天帝对这个儿子,总是太过于放心,总觉得不管多么严酷难捱,他最后也总能挺过来似的。

    璟华骑在马上,背脊挺得笔直。亮银的战龙头盔戴着,遮去了他大部分苍白,倒也看不出什么。今日一战,他的身边已没有了四大将领,只有田蒙紧紧跟在左侧。

    溯溯的风吹动他战盔上的红缨,远看去,英姿勃发。

    “姜金戈,出来受死!”璟华清声喝道。

    他声音不高,却传得极远,传到炎龙大军每个人的耳朵里,嗡嗡作响。

    田蒙一惊,小声道:“殿下不可亲自上阵,还是末将……”

    璟华洒脱一笑,“我可以应付,等下布阵才是重中之重,还要麻烦田将军,务必减少伤亡。”

    他见姜金戈已打马出战,便一夹马腹,也进入到战圈中心。

    姜金戈不禁回头看了看老父,见姜赤羽朝他点头,这才略略定了定心。他是长子,性格也比几个弟弟要稳重得多,但陡然间看到轩辕璟华骑着马朝自己挺近,还是蓦然地有点慌张。

    轩辕璟华,是那个打败了夸父的人。

    一年前的那个阴谋,姜金戈是知道的。父王想吞了胤龙族,可以脱离漠北苦寒之地,简直是人尽皆知的秘密。算起来,当年他将姑母嫁去天庭,便已经是做了第一步打算。这些年,他苦心培育自己和几个弟弟,各个能征善战,又扩大整编了“兽人、战象、翼龙”兵团各十万,也为起兵做足了准备。

    父王果敢跋扈,性格也张狂,这辈子唯一忌惮的,不过一双胤龙翼,一个轩辕璟华。

    为了起兵前,能彻底毁掉轩辕璟华,向来不屑于玩阴谋的父王,也和姑母一起做了一个套。

    父王让姑母出面,做了个难题,说要娶她的义女,便要为她的炎龙部族除去夸父这个眼中钉。他们料他并不会答应,自戕八十一剑,只要不是傻子或者狂妄到一定地步的,一般都不会答应。

    但这样便也好,至少试一试胤龙王舍不舍得让他这唯一能派上用场的儿子去冒这个险,也考验下他对炎龙一族是不是言听计从,予取予求。

    但没想到轩辕璟华会一口答应,只带了个随从便去了漠北。

    那一战姜金戈从头到尾都看了。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人。

    那场大战打了三天三夜,轩辕璟华的剑法有多快,夸父的修为有多高,他都不想说了。现在每当想起那一次,所有的回忆就只剩下一片血色。

    雪色,血色。

    他不是一个心软的人,更何况那是他世家的宿敌。

    但光看着那个人这样一剑又一剑地往自己身上砍,砍完之后再往夸父身上砍,看他满身的鲜血,被寒冷的气候冻住没多久,又有新的伤口,新的血液争先恐后涌出来……光看着,就让他不寒而栗。

    那个人,像是不知疼痛,又像是全身血液流不光似的。

    他这才明白,为什么父王会那么忌讳他。

    轩辕璟华,实在太可怕。

    所以,当现在面对着他,不过近在咫尺的距离,他仍旧由衷的害怕。他不敢像他的弟弟们那样,看到他俊秀的外表,看到他平和的表情,就心生轻敌侮慢之意。

    轩辕璟华,他是战神,更是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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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二十)驭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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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金戈,听说你会炼制幻术。”璟华喝住了马儿,站稳后轻轻开口。

    不待金戈回答,璟华又道:“你的幻术伤了我两员大将,”他似是微微一笑,“如今我就在这里,你不妨,对我也试试看。”

    他之前猜的,大致没错。姜金戈的幻术确实是以自身神魂入侵,控制他人。但这一门却并非什么妖术,而是正儿八经的佛门正宗。

    它有个名字,曰“驭魂”。

    在金戈还小的时候,恰遇苏南狼山的大势至菩萨游方三界,途径漠北时陡遇雪灾。菩萨不忍见数十万民众衣食无着,饥寒交迫,便以阿弥陀佛无上大慈悲精神力,自断一臂,血肉化为埋于雪中的甘薯玉米,解救被困于雪中的善男信女们脱得一难。

    姜赤羽虽不是个好臣子,却实至名归是个好君王,对自己那些挨穷受冻的劳苦大众们一直挂心得很。那大势至菩萨为了救自己的子民,而断了那一臂,让姜赤羽的心里十分感动,又十分过意不去,当下将他接到了那个寒酸的王宫,又派人好好伺候。

    一个多月住下来,大势至和炎龙王倒也生了些友情,他感念炎龙王对他的照料,便说,承蒙你细心照料我这些日子,我是菩萨,不喜欢欠人恩情,你想要什么,提个要求,便当我还了这情。

    姜赤羽怎么能接受?推辞道,菩萨本就是为了我炎龙子民才受的伤,照顾你理所应当,怎能说是恩情。

    大势至也坚持,说天下的善男信女都是我菩萨应该罩着的,不管是你炎龙的,还是什么龙的,我罩我的信徒,没你什么事。我受了伤,你照顾了我,我自然要报你恩情。有什么要求快快提,莫浪费了名额。

    姜赤羽心想也好,毕竟和菩萨打好交道也是有利无弊的事。他是个要面子的,又是堂堂君王,让他开口求个其它什么总是不妥,正好小金戈从屋子外头路过,便有了主意,唤儿子进来,跪下,认了这个师父。

    这个“驭魂”之术,便是金戈从大势至那里学来的。

    此时,姜金戈再一次拿出他的看家本领,将自己三魂六魄汇于一处,从灵台处慢慢逼出,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入侵到璟华的印堂,运法力化散开千丝万缕,一点一点慑人心魂。

    师父说,只要是人,只要有情,就必有破绽!

    轩辕璟华,你的破绽在哪里!

    宝庆宫里,张灯结彩。

    宫人、婢女脚下像哧溜着风火轮,不带歇儿地奔进奔出,准备各种好看的喜庆物件儿装饰着内外每一个角落。宫里那自然更是打扫得一尘不染,地面锃锃发亮赛过寻常的杯盘碗盏。

    今儿个是三皇子殿下四百岁的生辰,各路神仙佛陀都要来贺喜。天帝、天后更为此大赦了三界,连带幽冥司被镇了几万年的妖魔鬼怪都能有一杯水酒喝。

    宸安宫里,依旧冷冷清清。

    长宁从里头拿了件斗篷出来,对站在院子里的小璟华,忧心忡忡道:“二殿下,我们进去等,好不好?您身子不好,受不得寒气。”

    璟华只有四百多岁的光景,小小,嫩嫩的,眉宇间已经现出梅妃当年的倾国之姿,只是少了妩媚,多了几分男孩特有的英气。

    他摇摇头,道:“我不冷,就在外面等。”

    长宁知道这个小殿下脾气虽好,但同时也是个说一不二的拧,只好叹口气,将斗篷替他围上。

    他在等他的父君。

    今天是弟弟琛华的生辰,四海八荒从一个月前就开始准备,都要给这位最得宠的小殿下准备一份能显得自己用足了心思,又与众不同的寿礼。九重天上也在准备,到时候宾客满座,喜气洋洋,自然要准备数不清的琼甘御酿,山海珍馐。

    所有人都忘记了,在这个又偏又冷的宸安宫里,还有一个苦苦等着父君的二殿下。

    所有人都忘记了,今天除了三殿下的生辰外,还是已故梅妃的忌日。

    璟华从吃早膳开始,就站在门外等。等到日暮西山,都没有看见父君的影子。

    长宁听着他的呼吸渐渐急促不稳,心知不妙,几乎是跪下求他,“殿下,您先进去吧。长宁在这儿替您看着,陛下一来,立刻就进里头叫您,好不好?”

    倔强的孩子依旧摇头,声音却已经没什么气力,“我再等一会儿,父君答应今天会过来。”

    三个月前,他也开始准备。

    他不分昼夜地苦读,终于将《普门品》、《地藏经》、《金刚经》、《阿弥陀经》、《无量寿经》、《楞严经》、《妙法莲华经》、《华严经》、《心经》、《六祖坛经》、《圆觉经》、《阿含经》、《涅盘经》、《大般若经》、《观无量寿佛经》等等八十一部佛家最晦涩难懂的经书一字不漏的背了下来,连注释真义都通盘明了。

    然后,他去求见他的父君,请父君考校他的功课。

    天帝一开始自然不信,等随便抽了几段问他,看他回答得从容不迫,毫无错漏后,自然啧啧称奇。要知道如此深奥、又如此艰涩难解的经文,就是作为一个修行者一生的功课都不为过,更何况一个才四百岁出头的孩子,能囫囵吞枣的背下来已算是神童,别说还要解释得头头是道?

    天帝当下从宝座上下来,心疼地将他抱在手里。他的小脸仍旧是白得无一丝血色,漂亮深邃的凤眸里却隐含血丝,显是也熬了几个通宵。

    这个孩子生下来身子就弱,原没指望他能活过成年,功课方面也并没对他做过多要求,不想竟是聪慧过人,且如此要强,暗暗用功不肯让人低看了去。

    “璟儿好聪明,不过修行还是要慢慢来,别一下子读得那么狠,累坏了身子,知道么?”天帝慈爱道。

    璟华点点头,却抬起黑亮的眸子,问:“儿臣用功,父君喜欢么?”

    天帝微笑道:“当然喜欢啊。”

    “那,父君能赏么?”

    “好啊,璟儿想要什么?”他有点意外,这个儿子不像小儿子琛华,向来言语不多,更从不会主动讨赏。

    俊秀的小人儿终有些得意地笑,说出盘恒于心头很久的夙愿:“想要父君在母妃忌日那天,陪儿臣一起,给院里的梅花修一修枝叶。”

    他记得父君当时很爽快地就答应了。

    毕竟是孩子,他高兴得在宸安宫里连着好几天都蹦蹦跳跳。他十分自觉地强迫自己多吃饭,多睡觉,暗自祈祷一定要养好身体,莫要到时候父君来了,自己却不争气地生病,错过了和父君一起修剪梅枝的机会。

    这一天终于到了,他从早上就开始在院子里等。

    梅树下,是他准备的铲子和花剪,一大一小,一人一把。桌子上,有他准备的棋盘和茶,如果父君有兴致,尚可对弈数局。

    天渐渐,完全的黑了。

    他终于苍白地笑了一笑,像个大人一样,懂事地对长宁道:“撤了吧!父君他恐怕太忙,走不开。”

    他转身往宫里走去,却脚下一软,晕倒在了地上。

    长宁一骇,忙用斗篷紧紧裹住他,将他抱回了宫里。当天晚上,便发起了高烧。

    小小的身子滚烫,一声接一声的咳嗽,咳到脸色发青。本就单薄的身子佝成一团,盖了厚厚的棉被,仍冻得瑟瑟发抖。

    药师心不甘情不愿地被长宁从瑶池上叫了回来,随手开了一副驱寒退热的方子。这个二殿下三天两头的病,他也已经见怪不怪,甩了笔,又急急赶赴瑶池,忙着下半场。

    璟华在药师走进门口的时候,眼睛蓦地一亮,视线焦灼了一会儿,便又垂垂黯了下去。

    他咳得已经嘶哑的嗓子似不经意问了一句,“长宁,你去请药师的时候,父君可知道?”

    长宁低头不语。

    陛下当然是知道的,没有陛下的首肯,光凭长宁怎么请得动药师?

    璟华年纪虽小,却极会察言观色,看长宁的样子便明白了,若无其事道:“是我自己忘了,今天是弟弟的生辰,他要招待文武……还有四海宾客,定是……忙坏了。”

    他勉强笑了笑,掩饰道:“我的意思,是想叫你别通禀父君的,免得他担心。”

    他吃了药,昏昏的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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