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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是条龙-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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琛华是天帝唯一的弟弟,虽然罪证确凿,但最后这一判究竟如何说,也还是要听一听这天族最高掌权者的意思。
璟华似有些心不在焉。他连事先想好的将“杀戮罪”轻判成“错屠罪”的说辞都忘了,也忘了向众审检使解释琛华入魔的事儿。
他面无表情地向法目天王开口:“爱卿照律宣判即可,不必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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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天雷
没有悬念的,九轰五雷极刑就这么判下来了。
蒄瑶身子晃了晃,如果没有之前那个好心的小法吏给她看了座位,她应该就会晕倒在地上。
九轰五雷极刑!
这么说,琛华是真的要死了。
关于那次公审,蒄瑶回忆了很多遍,不管是现实中的回忆,还是在梦里,她记得最清楚的好像只有两个片段,一个是璟华穿着玄色朝服漠然肃穆的样子,一个是琛华受刑时的样子。
这两样,她都不愿意记起。但没办法,每次一想到公审,这两个人的样子总是最先跳到脑子里。
那时候自己在干什么?
哭了么?好像没有。
向璟华求情了么?好像也没有。
她觉得自己应该跑上去看看琛华,或是至少对他说点什么,但是也没有。
大脑像是被抽空,她似乎连悲伤都来不及生成。但鬼使神差的,她的眼睛居然还是盯着璟华。
他依旧笔挺地坐着。眉目如画,冷漠绝情。
自从法目宣判了琛华的罪行后,璟华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态,连眼皮都没眨。
他倒是做得很好。蒄瑶想,在这样的众目睽睽之下,琛华是他血缘至亲,他确实不应该流露出任何怜悯,这样才能显得公正严明,符合他天帝的身份。
但,他真的能做到么?他之前不是还口口声声说一定会救琛华的么?是骗人的么?
可说不定,那才是真正的璟华呢?
谁都没真正了解他,他骨子里便是这样心狠的一个!就像那时候他能在宸安宫里,心安理得地看着自己嫁给他大哥!如今不过是看着另一个弟弟受刑而已,又有什么不能够的?
五雷兽已经就位。
一些胆小的或者心怀慈悲的神仙们已经离开,剩下北斗七星君和迦南他们一些人尚坐在原位。
璟华当然也在。
法目眼望天帝,璟华略一点头,法目便宣布行刑。
第一声雷轰的落下来!
蒄瑶一个哆嗦,诛仙台上那人就立刻倒在地上!
那倒下的方式很特别,与被暴击一掌以后的摔倒不同,也不像是中了法术后,那种摇摇晃晃的晕倒,而更像是突然间被拆走了所有的龙骨,再也无法支撑起他身体的重量。
蒄瑶的泪一下子溢了出来。
然而还等不及泪水滚落下来,第二声天雷已如约而至!
蒄瑶惊恐地捂着自己嘴,她看到地上那一动不动的人突然凌空弹了一下,像一条濒死的鱼最后挺了挺身子。然后就有大量的血从头部渗出来,朝四周扩散。
因为是俯卧在地上的,所以看不清血具体是从他的哪个器官流出来,但从血液汇聚成的细流来看,应该是从七窍中慢慢涌出,眼睛,鼻子,耳朵都有,其中嘴里喷涌的最多。
然后,就是第三轰!
他依旧是弹了一下,但幅度已经比之前要小得多。这么一刺激,倒是有更多的血喷出来,在地上积起一个小小的血洼。
那块坚硬如铁的花岗岩已经碎了,飞出一些细末屑子,溅到边上用来捆绑犯人的铁链上,发出叮叮脆响。
血顺着地面的裂缝迅速往下渗,但还是没有那人吐出来得多,血洼依旧保持着原来大甚至还略略变大。
第四、第五、第六轰!
那几轰雷像是连发而来,中间没余什么间隙。但其实有了间隙又能怎样?那人已经连弹起来都不能够,如果之前还是濒死的鱼,那现在就是已经在岸上僵挺了三夜,不过外表还维持着鱼的样子,内里脾脏早就碎了。
北斗七君们还坐在那里,迦南已经略有不忍,侧过了头去不忍直视。甚至连法目都觉得,其实第一轰雷下去的时候,是神是佛都已经死透了,后面那八轰除了将内脏劈得更焦一点外,着实没必要。
但天帝依旧面罩寒霜地坐在那里。
他不说停,没人敢停。
蒄瑶无法控制地不停战栗,那种心底的恐惧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
她的琛华死了。接下来再怎样,与她都没有关系,而且看这些残忍的场面对孩子不好,她觉得自己该走了。
可那种恐惧愈发明显,膨胀成比水银还沉重的东西,灌满了她的身体,害她连一步都挪动不了。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她害怕的是琛华被判极刑,但现在判都判了,死都死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自己是个无情的女人,自己还是个,要这种软弱无用的情绪做什么?
她得赶紧回宫去才对。她已经被赦免无罪,之前的王妃待遇也都该回来了,那么今天的午膳又可以传二十八道热菜和十四道冷菜。
她这么想着,可脚下依然像生了根。
第七,第八,第九!
最后的三轰天雷打在那个人身上,蒄瑶觉得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反应了才对,可心底的恐惧不但没有消减,反而被撑到最大,几乎要令她窒息!
随着最后一轰雷声的陨落,一直木然不动的璟华也像是猛然清醒,一下跳起来,疾步冲上了诛仙台。而在他之前,青澜已经冲了上来,抱起那人,朝他嘴里塞了几颗丹药。
没有用的,他已经死了!
她轻蔑地看着,似在嘲笑他们的多此一举。但突然,她看到那个璟华抬起头来看着自己。
就是这一眼,让她如五雷轰顶,心胆俱裂!
这眼神她再熟悉不过挑衅、狐疑、幽妒、嫉恨!
璟华从来不会这样看她。
天,这个人不是璟华!他是琛华!
而诛仙台上的那个,刚刚受了九轰天雷的人
那才是璟华!
受了九轰天雷的那个,真的是璟华。
蒄瑶说的没错,他骨子里确实是这样既心狠又胆大包天的人。
但他的狠,只对自己,狠到可以滴水不漏地想清楚每一个环节,再从容安排好一切。他也够胆大,大到敢在天下那么多双眼睛前偷天换日,李代桃僵。
他计划好了一切,却瞒着所有人。他需要玹华和青澜在他受刑后帮忙,却也是在公审日的当天早上,才将两人叫来,轻描淡写地说了一说。
他做了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他从在泗水阁里翻阅那么多典籍卷宗起,就开始在演戏,骗了琛华、青澜、阿沫、所有人。
因为他很清楚,琛华的罪,根本是罪无可恕。
什么用“错屠”罪来代替“杀戮”罪?什么向审检使解释琛华是误入了歧途,被魔功所累才不得已吸血杀人?呵,这种理由怎么可能站得住脚!
律法之前,做了就是做了,错了就是错了!
琛华吸血屠命,满手鲜血,罪该当诛,绝无生寰余地!
璟华向来通透,这些他早就已经想得明白,所以他翻那些典籍,根本不是在为琛华找什么可脱罪的方法,而是在寻找一种可交换身体的秘术。
这种移花接木的法子,其实很粗浅,当年孙猴子过五庄观的时候就已经用过。但法术灵不灵,其实要看你在谁面前用,孙猴子用四棵柳树代替他们师徒四人,骗骗小道童可以,遇到镇元子就立刻现了形。
公审当日,三界内所有资历最老,修为最精湛的神族族长悉数到场,甚至西天佛祖,三清六御也都在座,绝没可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玩任何的小把戏!
这倒没关系,因为璟华从来不玩小把戏。
就像他打仗一样,他喜欢研究战略,布置战术,他会在战前设计无数个可能,然后再一一破解。
他总是战无不胜,运气好得让人羡慕,但那些运气,其实早在他的设计当中。
这一次他设计的,是与琛华交换身体,当那九轰天雷砸下来的时候,大家看着是轰在琛华身上,但其实是由他受了。
这么做,自然有他的理由。
首先,他从没有想过用替身来代替琛华受刑。
莫说神佛之前,用一个假人去代替会轻而易举被看穿,他自己也决不允许。滔天的罪行摆在那里,如果五雷极刑轰的只是一个泥木疙瘩,那就是有法不依,逍遥法外。可若那雷是由另一人心甘情愿代受了,那又另当别论。
二来,璟华心里始终觉得,琛华之所以会堕落到今天的地步,归根结底还是因为父君。所谓父债子偿,他既杀了父君得了那对胤龙翼,那父君欠下的债,便理应由他还了。
其三,他毕竟身怀胤龙翼,虽然一半修为已经让琛华拿去了,但神翼在他身上,剩下的这一半仍不可小觑。九轰天雷之下,若能侥幸逃过一劫的,全天下大概也就只有他轩辕璟华一人了。
他打定了这个主意,便闷着头开始寻找一个高深的秘术,以逃过那些神史们的眼睛。自己虽是天帝,但如此妄为无疑是知法犯法,违背天条,所以他谁都不敢告诉,只是默默地,做好了一切安排。
他在公审日的清晨,去菩提小镇见了玹华与妙沅,向他们坦白了自己的计划,同时拜托两人,在自己彻底痊愈之前,绝不向阿沫透露任何行踪。
他又去找了青澜,请他在行刑结束后,将自己送到玹华那里救治,再将琛华押往九华山梵心塔下忏悔罪业。琛华死罪可逃,但活罪难免,他已事先封了琛华的修为,又在塔外设了强大的结界,只要青澜将他推入塔中,那余下此生便可令他在塔中为那些冤死的人们忏悔祈福,以消一身罪业。
至于尨璃和青澜,他也在公审前夜的家宴上向他们授意,户部的金钥和兵部的帅印也择机赋予了两人。今后一段时间他若没法日日亲临,该当也能稳定运作。
他甚至下了一封诏书交给玹华,说明自己为了破解胤龙翼上的无上仙法需要闭关三年,在此期间,一且政务由轩王代为处理,若三年后仍不出关,便正式传位于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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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八卦
既然菩提小镇上的璟华是真的,那现在每天在凌霄殿上朝会的那个,自然就是假的。
那倒确实是个替身,玹华做的。
璟华给的那封诏书,玹华当着他面儿就给撕了,说你想传位给我?做梦!想都不用想!三年以后怎么可能还好不了呢?你不到三年就得给我好起来!
玹华向来雷厉风行,立刻回了一趟无妄海,将之前父君给他做的那个傀儡人给拆了,又借了璟华一点仙泽,将它弄成璟华的样子。
这个傀儡人倒是精心而做,用的是当年佛祖坐化时那棵菩提树的木头,灵性非凡,冒充玹华许多年了,也从来没露出过什么马脚。
玹华想与其舍近求远做个新的,倒不如就还用这个旧的,反正每天的上朝他都会化作侍卫跟在后面,若有棘手状况,他也可灵活操控,出不了什么乱子。
他每日带着那个木头人去凌霄殿,再带着一大摞奏折回菩提小镇。
璟华依旧是连支笔都拿不住,他便将那些奏折一封封念给他听,再由璟华口述,他执笔代批。
玹华看得出来,璟华有时候美曰其名与他商讨,但其实是引导他来做一些决定,他也明白璟华这么做有什么目的。所以他再一次干脆明白地拒绝自己的二弟,“你休想甩手不干!这个天下是你的,你不挑也得给我挑起来!三年后你就给我回天宫去,我绝不会多收留你一天!”
但说归说,他还是帮了璟华很多。
那九轰天雷对璟华的伤害是不可逆的,虽然不像之前那样灵力流泻,时刻有生命危险。但现在即便活下来,身体也已经千疮百孔,糟糕到不能再糟。妙沅连用药都很难,因为他的腑脏七零八落,任何一点轻微的副作用都受不了。
何况在这后面,还有深入骨髓的赤胆情剧毒,这本是靠他的灵力压着,现在灵力没了,发作已成了家常便饭。
而他每日还要耗费巨大的精神和体力去做那些训练,有时候直接累到晕倒。玹华看着不忍,嘴上说着没门,但其实顺手也就批了。
他是真正的太子,从小是被当做储君来教养的,这些事情对他来说信手拈来。他并不是不能,也不是偷懒,他只是不想让璟华觉得有人可以依靠,往后还有退路。
他的二弟哪怕要一辈子坐轮椅,那也得摆在九重天上最高的地方!
神仙们其实都很无聊。
日子如细水长流,遥望无期。许多新鲜的,好玩的事,都在那漫漫的光阴里给磨得平淡无奇。南极和天玑在银河边下棋,下了几千几万年,对方一拿棋子,便知道他会摆在哪里,实在是无趣得很。
所以,神仙们最爱的,其实并不是琴棋书画这些高雅艺术,那都是骗人的。
神仙最爱的,是八卦。
茶余,饭后,谈经前,论道后,都是八卦的好时光。
一个大神仙带着小童子去拜望另一个神仙朋友。往往主子们拱手作揖,“你请,我请”的坐下一块儿聊,小童们端茶递水,给坐骑添个草料,忙完了也坐一边聊。
唾沫横飞,宾主尽欢。回去路上,主仆还可以互换信息,再长吁短叹一番。
比如一人神秘兮兮开口,“仙君可知最近有个新的传闻么?”
另一人便装作了然于胸的模样,“可是轩王妃大了肚子的那桩?”
“不不不,这已不是最新。我说的是天帝陛下连着数月夜宿泗水阁,未曾回过宸安宫的事。”
“啊?真有此事!可是那天后娘娘已回了西海,陛下左右也是一人空房,所以才”
“哎,若是那样,又有何稀奇?奇就奇在天后娘娘仍在宫中,陛下却夜夜不归啊!”
“哎哟哟,仙君如此说,我倒想起另一桩事来。本以为是空穴来风,做不得真,但被今日仙君如此一说,看起来倒确有其事了啊。”
“啊,什么事,快说快说!”
“你可知大鹏家的那个小太子?”
“知道啊,不就是迦南枫叶那个五代单传的宝贝孙子么?他们金毛大鸟向来心高气傲,没想到会屈尊纡贵来咱们天庭做个厨子啊。”
“这也是个妙人儿啊,若不是康王血奴案将他揭了出来,谁能想得到?现在的年轻人为了一个情字,可真是招数迭出啊!”
“哦哦,原来是为了女人。啊,难不成是为了天后娘娘啊?哎哟哟,仙君你快快指教,可急死我了!”
“嘿嘿,自然是天后娘娘了!小金鸟以教授厨艺为名,与天后日日耳鬓厮磨,走得极近。”
“啊,这色胆包天啊!我若是陛下,自是也不肯回宸安宫了啊!”
“陛下也是可怜,三界内无可匹敌的战神,竟弄不过一个厨子,啧啧啧!当时看他急急把天后接进宫里,一副如胶似漆,形影不离的样子,还以为两人感情很好呢!”
“唉,谁知道?你说现在就弄成这样,这三年后,婚不婚得成还不一定呢!想当年,陛下和轩王妃还不是互许了终身,可一转眼,嘿,成了叔嫂了!”
“哎,说起轩王妃,你方才可打断了我的话头啊!我就纳了闷了,你说她肚子里那娃到底是谁的呢?”
“仙君你可不厚道哦!轩王妃的小殿下嘿嘿,难道不是轩王的?”
“哎呀呀,你少装,我们关起门来畅所欲言,有什么厚道不厚道的?我跟你打赌,这孩子若能是轩王的,我送你十颗定坤丹!”
“这种赌有什么好打?轩王在无妄海一千五百年没出来过,与轩王妃至今分居,这孩子若能是轩王的,我就能是佛祖的亲戚!”
“那你赌什么?”
“自然是赌这孩子是康王的?嘻嘻还是陛下的?”
“哈哈,仙君,你可比我更不厚道啊!”
“承让承让!对了,说起轩王”
“嗯嗯,我知道,可是有人在南天门外的菩提小镇上见过轩王?”
“没错没错!传闻轩王一身百姓便服,在街头购置鱼羊果蔬,显得十分清苦。”
“唉,竟然连在无妄海清修都容不得啊!一个轩王被贬做庶民,一个康王被轰死在诛仙台上,要说我们陛下这手段也真十分了得。”
“为君之道嘛,正常正常。何况,若与轩王妃比起来,陛下这些还真没什么。”
“此话怎讲?”
“轩王正妃,陛下旧爱,康王承欢。”
“啊啊啊,仙君一针见血,所言极是,所言极是啊!”
只要聊上几句这样的八卦,时光便很好消磨,聊着聊着,卯日星君的日辇车便回来了,一天的时光也就这样过去了。
可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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