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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是条龙-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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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让他怎样?”
阿沫咬唇道:“我知道这个请求有些说不过去,但,唉”
迦南栩走过来,离得她更近。他低下头,仔细看她欲言又止的窘涩模样,那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洋溢着他魂牵梦萦的美丽,也映出他自己的身影。
迦南栩淡淡笑道:“我是你师父啊,徒弟开口,师父怎能不帮?”
“太好了!”阿沫开心道。
原来,她是想拜托迦南栩去说服他爷爷迦南枫叶,撤消了他们金翅大鹏家对琛华和蒄瑶的诉状,这虽然看上去对他俩罄竹难书的罪状并没多大影响,但其实却大不一样。
琛华和蒄瑶所杀一百二十三人,虽然人命无贵贱,但其中只有三人,是导致他们罪行直接被揭发!
一为静安,一为东渊,另一便是眼前这个死里逃生的迦南栩。
与那些默默无名的血奴相比,这三人都有些来头,莫名失踪后,总有人会问,会寻,牵丝剥藤,最后露了马脚。
“璟华是没说,但我看得出他这两天总是心事重重。公审的日子越近,他就脸色越差。迦南,琛华毕竟是璟华的亲弟弟,蒄瑶也怀了宝宝,如果宝宝生下来,却没了爹爹娘亲,不是也很可怜?”
她望着他,恳切道:“我知道璟华绝不可能徇私,但若是我们能为他们两个减轻些罪行,让将来的宝宝能见到爹娘,不也是功德吗?”
迦南栩笑着,轻轻道:“我以为你求我,是为了不让陛下难过。”
阿沫道:“这也算一部分原因吧,琛华和蒄瑶若被判处死,璟华定然伤心。莫说是他,我也会难过。”
“单是为了不让你难过这条,便足够了。”迦南栩微笑道:“不就是撤销诉状么?蒄瑶虽害了我,可你也救了我,你说撤就撤好啦。”
“真的吗?你有把握劝服你爷爷?”
“你放心,我爷爷最疼我,我好好求求他,定没有问题。”
迦南栩拍胸脯保证。
璟华从涵澹阁回来的时候,阿沫一般都已经睡着了。
他总是轻轻地躺到她身边,再轻轻抱住她。
她真好,可爱极了,可爱到他经纶满腹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可爱到即便他生来沉静如水,一遇到她却立即波涛汹涌,爱到发狂。
她如果仰天睡,便会占了整个床,他就委屈地缩在一边,腾出一只手给她枕着,半撑着身体爱怜地看她。她如果侧睡,那他就陪她一起躺下,仍是一只手给她枕着,另一只手从后面轻轻环住,依然爱怜看她。
睡到半夜,阿沫会翻个身,把自己面对着璟华,也会热情地伸出手来抱他,同时还必须有一只脚翘在他身上。若是没有翘到,则会在梦里发出几声不满的嘟囔。
不论哪种睡姿,璟华都喜欢得紧。
如此可爱的女人,是他的。天天醒来便能看到,夜夜还能相拥而眠。
可今天当璟华抱住她的时候,她清清楚楚说了声,“晓得回来了?”
璟华失笑。
这句略带嗔怪的话,也让他喜欢得紧,那些成亲了许久的老夫老妻,都这么说。
他轻轻咳了咳道:“沫沫,这是怪我回来太晚么?”
阿沫点点头,转过身,用温暖的手紧捂住他,蹙眉道:“怎么回事?我看你最近咳嗽又厉害了许多,这手也是,才入秋就冰成这样?”
璟华漫不经心道:“你睡得早,不晓得九重天上过了子夜后便冷得要命,那些守夜的士兵三伏天里都得裹着冬袄。”
“既晓得晚上冷,那就多穿点啊!下个月沅姐姐便回来,你若哪处不合她的意,有你苦头好吃!”阿沫幸灾乐祸道。
璟华微笑道:“我不怕吃苦,我若吃苦,便问沫沫讨糖吃。”
“问我讨糖?”阿沫不解,“我有什么糖?你不是最怕唔”
阿沫尚未说完,璟华已抽出手来,将她抱起,轻轻压在身下。
沁凉的唇贴了上来,带了好闻的冷香,他清泠的呼吸起起伏伏,比平时更多了几分急促。
在泗水阁住了半月,最近虽住了回来,却又夜夜迟归,璟华算了算,已经快一个多月没有将娇妻紧拥在怀。他看似平静,实则思念早已汹涌而至,在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他每日都抱着她睡,但日日都无眠至天明,他想要她,却又舍不得吵她。她清澈得像甘泉,她甜蜜得似美酒,芬芳馥郁,娇艳撩人,让他捧在手心里,舍不得品尝,更舍不得放下。
璟华吻着她,尽量控制着自己心跳的节奏。他最近被那个地方折磨得精疲力尽,但今天当它再度狂躁猛跳起来的时候,他却觉得全身都充满了力量。
他轻轻地动手,小心解开她的衣服,像在剥一颗冒出头的鲜嫩的小笋,他不敢多用一分力气,仿佛一用力就会把她折断一般。
然而显然他想得多了,阿沫是个性急的姑娘,她在璟华解她衣服的同时,并没有光等着,而是主动也去解了他的,认真道:“我们一起脱,这样好快点。”
璟华的脸皮厚不过她,浅浅晕了层粉色,令那苍白的面颊顿时好看上许多,低声道:“如此甚好。”
他贴了上来,向来清凉如玉的身子已经变得火热,丹田下喷薄出的炙热令他仿佛又回到被火行灵力炙烤的日子,他被这热浪蒸腾得口干舌燥,意乱情迷,头脑昏钝而冲动,他急急地要在她身体里获得沁凉温柔的抚慰。
进入的一刹那,他听到她低低地呻吟了一声,闭着眼,咬着唇,轻轻颤抖。她终是怕羞的,璟华想,方才还满嘴大话的人儿,现在连睁眼看他都不敢。
她真的不敢,任君采撷般的一动都不敢动。她只知道要抱着他,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她像是迷路的小猫,看到来接自己的主人后便紧紧拽住,再也不肯松手。
她闭着眼,鼻尖上还有一滴晶莹的小汗,长发铺洒在绣枕上,柔软芬芳。
璟华忘情地紧拥着她,带着她一次次飞升入九霄天外。他尽量温柔,因为知道她有些害怕。每次都害怕,却又喜欢。这就像是一场甜蜜而刺激的冒险之旅,伴在身边的是她最爱的璟华。
她战战兢兢地享受着,直到最后他要抽身离去,她才嘤嘤地无赖道:“呜呜,不许走璟华不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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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刺青
璟华温柔吻她,又抱了她很久,她兀自在怀里撒娇,呜呜地假哭。
“好啦,沫沫乖。”他抚摸着她,恋恋不舍嗅她头发里的香气。
“呜呜,璟华璟华欺负我”她轻轻咬他手指,身子柔软无骨,嘤咛妩媚。
璟华失笑,她每次都这样,可爱得叫他不知如何是好。
“沫沫,可喜欢我这样欺负你?”他轻笑着,在她耳畔低语。
“唔喜欢。”她答着,低头,又孜孜不倦往他怀里拱。
璟华笑,在她雪白的脖颈上轻柔一啄,道,“渴不渴?我去拿水给你喝。”
她微微点头,他起身,她却仍拽着他,撅着小嘴不肯放手。
璟华轻轻笑,俯下身子又再补她一个吻,拉过云丝锦被盖住她娇小动人的身子,这才站起身来。
阿沫欢喜极了。
她躲在被中,小人得志般,捂着嘴偷偷笑起来。
啊,她的璟华,她的璟华!真是好喜欢和他在一起啊!
璟华先倒了一杯,递给她,道:“喝吧,没有很烫。”
她接过喝了,没有很烫,但也不凉。他很注意她,从不肯让她喝冰凉的东西,看她微微冒汗,这才倒了一杯微温的给她。
她一口喝干了,璟华这才又去给自己倒水。
窗外风起,将他的睡袍掀起了一角。
阿沫突然脸色一白,望着他的背影道:“璟华,你过来。”
“怎么了,是还要喝么?”璟华仍恍然未觉。
“不是,你你过来让我看!”
阿沫的声音透着紧张,她等不及他来,已经从床上一下跳起来,赤着脚走到他身后,一把撩开他披着的天丝轻质睡袍!
“你的胤龙翼!为什么变浅了?”她抖着手,颤声道。
阿沫不仅声音在发抖,拽着他衣服的手也在抖,赤脚站在汉白玉地砖的寝殿里,一股子冰凉从脚心直透到心底!
方才的嬉笑早已抛到了九霄天外!她不死心,又将他的睡袍整个儿扯下来,去看他铺满了胤龙翼图案的后背!
他的背脊一直堪称完美,肌肉喷薄,全无赘肉,每一根线条都蜿蜒流畅,既不夸张,又暗藏着举世无双的雄美力量。
之前他身上还有疮疤累累,胤龙翼加身后连那些丑陋的伤疤都不见了,肌肤光洁强硬,包容着底下呼之欲出的肌肉,如最澎湃的海,包容着最雄伟的山。
平时,那对胤龙翼的翅膀,就如刺青般覆盖着他整个后背,从后颈直到腰际,宛若一副浑然天成的工笔画作,以他的龙脊为纸,栩栩如生,泼墨纸上。
那胤龙翼浓墨重彩,笔法细腻精美,铁钩银划,深刻入骨,不仅替代贞鳞,堵住了他向外流泻的灵力,更为他加持了无上神力,令原本灵力枯竭,奄奄一息的他生生捡回一条命来。
可如今,那精致完美的胤龙翼,蓦然间浅了许多!
就像好不容易研磨好的精酣浓墨,却被人不小心渗进了清水,那墨立刻便变得浅了,浮于表面,苍白无力。
阿沫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从头到尾的昏钝。她只觉得像是一万个人走在路上,而自己是唯一被雷劈中的那个倒霉鬼,脑袋一阵发懵,然后便是手足发冷。
“为什么会这样?才不过半年,为什么突然变得浅了?”她喃喃道。
她一下下地抚摸着他的背脊,甚至故意用力,想令那花纹重新变深起来,但除了璟华皮肤被弄得发红外,那花纹依旧淡淡恹恹。她又嫌是不是房里光线太暗,施了法术点了所有的烛火,却依旧徒劳。
“璟华,怎么回事?”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不要再去想过去那些可怕的日子,那些他命在顷刻,每一天都当做最后一天在过的可怕日子。
璟华照旧喝着茶,连手里的动作都没有停顿,语声平平道:“什么变浅了?沫沫你在说什么?”
“胤龙翼啊!你背上的胤龙翼,变浅了!璟华,怎么回事!”阿沫大声道,急得都快发疯,声音拔高到有些变调。
璟华笑了笑,重新捡起自己的睡袍穿上,漫不经心道:“不就是那个图案浅了些而已吗?我当什么事,大喊大叫的,吓死人!”
“那不是普通的刺青啊,璟华,那个是胤龙翼!”
“哦,我晓得,前两个月就有些了。”他回答得极其自然,毫无破绽,“我觉得可能是胤龙翼的神力和我融合了吧,所以刺青就不那么明显了。”
“融合了?”阿沫又懵了,不可置信道:“颜色变浅是因为神力和你融合了?难道不是因为”
璟华呵呵笑道:“因为什么?你以为是我的身体又出问题了?还是灵力又流失了?”
“我”阿沫无言以对。
“傻沫沫,”璟华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又把她抱回床上,拿被子替她盖严实,柔声道:“你放心,我现在好得很,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虽然那个刺青的颜色可能浅了一些,但我并没有感到任何不舒服啊。你若不信我的话,反正下个月沅姐姐就会来,到时候让她再彻底检查一下,总行了吧。”
“璟华,我总是怕”阿沫紧紧拉住他,眼圈红红,嗫嚅道。
方才真是吓坏了她,以为是他旧病复发的征兆,又或者预示着胤龙翼正逐渐失去神力。那种感觉就像一只黑手,一下子又把她拉回到从前那暗无天日的深渊,冰冷的潮水一下涌将上来,将她吞没,令她窒息。
“璟华,我再也不要你生病了!”她搂着他的脖子哭起来,“我好怕,我再也不要璟华生病!”
“不会,不会!”璟华轻轻拍她肩膀。
她在自己的怀里微微颤抖,像一只被雨水淋湿翅膀的小蝶,凄楚柔弱,和平时判若两人。
璟华心头一酸,他知道这个快乐而坚强的女孩子,她像太阳一样,执着地发着温暖而明亮的光,她有勇气击败世间所有的痛苦,她亦能轻而易举化解一切哀恸和悲伤,但她有唯一的致命伤那便是自己。
“沫沫别怕,我不会再生病了,永远都不会。”他将她抱在怀里,不停亲吻,又反反复复保证。
“再不会像从前那样!为了沫沫,我也不会!”
也许是赤脚受了凉,到天明的时候,阿沫有些发烧。
璟华俊眉紧锁,立刻传了药师替她诊治,告知只是轻微的受凉,喝几副药发发汗就好。
他仍是不放心,亲自煎药,又亲自哄她喝下。两天两夜,寸步不离。
她软软的,身上没有力气,头又昏昏沉沉,难受至极,抱着他哇哇乱叫。
“沫沫,你不舒服就睡一会儿,一直这么叫,一会儿嗓子都要痛了。”璟华好言哄道。
“我现在就已经很痛了,璟华你看看我喉咙上是不是有个洞?不然怎么这么痛!”她脾气很大,力气也大,完全不像人家病中的姑娘那种柔弱无力。
“没有啦,没有洞。”他无奈道:“生病了是这样的,沫沫乖,再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不要,我一直在睡觉。”
“可你没睡着啊?”
“不管!躺在床上就算睡觉了!”她又开始不讲道理。
好吧,他投降。
人生第一至理名言,千万不要和沫沫讲道理。
因为她就是道理。
你怎么讲,她都是道理。
璟华拿她没法,最后只好自己也脱了衣衫,陪她一起躺下,阿沫这才停止了吵闹。
她本来就发着低烧,闹了一阵也确实累了,声音有些不同以往的酥哑,眸中水汽氤氲,软弱慵懒,竟是别样迷人。
“璟华。”
“嗯?是难受么?”
“唔,”她轻轻摇头,“你以前生病,也都一直这么难受么?”
璟华莞尔,轻轻吻着她的额头,“好好的,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我从小都没有生过病啊,现在才知道生病这么难受,所以我想璟华以前,一定比我难受一千倍,一万倍,可是却一声都没有吭,不像我叫得厉害。”
璟华笑道:“你是女孩子啊,娇气些是应该的。”
“璟华,那个胤龙翼,真的没关系吗?”
“没关系的,你别多想。”
“璟华不骗我的话,我就告诉你个好消息。”
“哦,你有了?”璟华望着她,似笑非笑道。
“正经点啊!”阿沫瞪他一眼,“我去跟迦南栩说了,让他请迦南枫叶撤销那个诉状,他答应了。”
璟华沉吟半晌,却没说话。
“怎么啦,璟华不高兴吗?是不是我这样做不对?”阿沫有些忐忑。
“没有,没有不对。”璟华笑了笑,淡淡道:“我只是有些意外,沫沫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么做?”
“我想为陛下分忧啊!”阿沫微微有些得意道,“快要公审了,我看你总是愁眉不展的样子,回来得也越来越晚。”
她将自己往璟华身上又再靠了靠,叹道:“我天天给蒄瑶送饭,觉得她其实也挺可怜的。她怀着宝宝,明明应该是最开心幸福的时候,却给关了起来,连琛华的面都见不着,天天见着我,就跟我打听琛华的情况,想知道他好不好。”
璟华并没有马上接口,他的喉咙口有些发紧,费了些力气,才勉强吐出来下面的字句,“差不多,我每次去看琛华,他也总是问我蒄瑶怎样,宝宝怎样。”
阿沫道:“蒄瑶大概也是知道自己将来有可能照顾不到这个孩子吧,所以现在白天黑夜的拼命给宝宝赶做衣服,从刚出生,一直做到会说话。”
她望了望璟华有些发白的脸色,低头闷闷道:“璟华,我想,如果真的救不了他们,我们一定要好好待他们的宝宝,就像就像我们亲生的一样。”
空气变得凝重,良久的沉默后,璟华缓缓道:“琛华的孩子,本来就是叫我伯伯,我们带大他,是应该的。”
阿沫点了点头,轻轻叹道:“璟华你人这么好,我知道你会跟我想到一起去。但如果能有自己父母在身边,自然是最好。所以我想,如果让迦南栩的爷爷撤销对琛华他们的诉状,会不会就为他们减轻些罪行?
哪怕是要受重刑,又或者是要一直关在牢里,但只要能活着,就总算有个盼头。
终有一天,等他们两个赎清了身上的罪业,等我们也将孩子平安养大,璟华,他们就能有全家团聚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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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玩具
自从上次的虐囚事件被发现后,琛华的待遇便明显提升了很多。狱卒自然极会看颜色,知道这个三殿下虽指日就要上诛仙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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