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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女天下,腹黑冷帝盛宠妻-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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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堤坍塌,那人一收到地方官员传来的急报,便着手安排赈灾,原本他是打算请命揽下这个差事,却在入宫前被府里的幕僚告诫,装聋作哑,千万不可插手赈灾一事。心存疑惑,结果就有昨晚那么一出。

    身体不适,呵呵!他们让他以身体不适为由,推脱那人指派的差事,而他在朝堂上尚未等那人出声,就暗自运转内息,让脸色看起来显得病态,且时不时地咳嗽两声,那人没少往他身上看,最后,提都没提他,直接着户部官员亲王受灾区发放钱粮。

    和衣躺在软塌上,宫澈内心的躁动经过一整个晚上,已逐渐平复。

    事已至此,他只能等,等那所谓的计划所带来的结果。

    阳光穿过窗棱缝隙照进屋里,宫澈不知何时陷入沉睡之中,想着他昨个整晚没睡,陈安收拾完书房,就守在他正屋门外,不让任何人进屋扰自家王爷休息。

    “陈安,什么时辰了?”

    一觉睡醒,宫澈捏着眉心问。

    “回王爷,酉时过半。”

    陈安估摸着自家主子这个时候也该醒了,正好端着膳食进屋,听到他的问话,忙恭敬回道。

    “没想到本王这一睡就睡了一天。”坐起身,宫澈朝窗外望了眼,见天色明显转暗,夜幕即将落下,不由皱了皱眉,将眸光从窗外收回,落在陈安身上,道:“可有人到前院找过本王?”陈安往桌上摆好膳食,转身回道;“邬先生有过来两趟,听说王爷在屋里休息尚未醒,就回自个院里了。”

    “你现在就去唤他过来见本王。”

    宫澈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淡淡地吩咐道。

    “是。”

    陈安领命准备离去,不料,他家主子爷的的声音再度响起:“街上今个可有什么新鲜事传出?”宫澈状似随意地问,心中却五味杂陈。

    “有……有的……”陈安小心地看他一眼,而后低眉顺目,小声道:“整个京里都在传太子殿下德行有失,引来老天降罪,先是突下暴雨,冲毁河堤,致百姓家园被毁,流离失所,随之又……”

    “又怎样?”瞧他说得吞吞吐吐,宫澈目光骤然一寒,冷声道:“说!”

    “疫……疫病……王爷,吕宋村那边有疫病传出,听说死了不少人,京中到处都在传,说突如其来的暴雨,还有蔓延而开的疫病,全是老天因为太子德行有失,给皇上,给我大晋百姓的警示。”

    宫澈的脸色变了又变,怒道:“去,立刻将邬康,何源等人给本王传到书房问话。”说着,他一拳砸在榻上,可想而知此刻有多么的气愤。陈安躬身一礼,退出房门,疾步出了前院。

    “计划,这就是你们的计划么?”宫澈咬牙自语一句,下榻在屋里来来回回走个不停,就在这时,一抹高大身影忽然出现在屋里。

    感知到屋里有人出现,宫澈顿住脚步,转过身,凝向来人。

    片刻后,他道:“夜瞑……你不好好留意宫中的动向,怎这个时候回到王府见本王?”

    夜瞑,也就是那抹高大身影的名字,此人是宫澈手中的暗卫之一,身手相当不错。

    “王爷,皇上在半个时辰前突然出关,随之,太子带着十多名侍卫,骑快马离开了京城。”道出从宫里秘密流出的消息,夜瞑眉眼低垂,没再出声。

    宫澈眉头紧皱,脸上表情深不可测,良久,他问:“你确定消息属实?”

    “皇上是否有出关,属下自然是没有亲眼看到,但太子离京,属下却是亲眼看到的。”夜瞑声音无波无澜,如实回道。

    “本王知道了。”

    敛目思索片刻,宫澈压下心底的猜测,朝其摆摆手。

    夜瞑拱手一礼,紧跟着身形一闪,消影无踪。

    约莫过去半刻多种,宫澈步出屋门,前往书房。

    邬康、何源等几人匆忙到前院书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家主子一脸阴沉地端坐在书案后。

    “邬康(何源……)见过王爷。”

    恭敬中带着小心翼翼地见过礼,邬康几人屏住呼吸,谁都没有率先出声。

    “半个多时辰前,皇上出关了……”宫澈眼里看不出什么情绪,但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让人生生感到窒息。他注视着邬康、何源几人,注视着这几位暗中跟随自己多年的幕僚,语气清冷道:“太子在皇上出关后不久,带着人骑快马已离开京城,告诉本王,你们对此事有何看法?”

    皇上突然出关,必定与京中传开的流言有关,而太子在这个时候离京,无非是前往吕宋村处理疫病一事,主子心里只怕清楚得很,作何还要有此一问?

    邬康几人垂目,暗自揣测着宫澈的想法。

    “怎么?一个个都变成哑巴了?”宫澈嗤笑,眸光锁在邬康身上:“邬先生今日到前院来过两趟,不是有事禀告本王么,怎么现在也没话说了?”也不等邬康做声,他倏地一掌拍在书案上:“疫病?你们还真是长本事了,先是人为摧毁河堤,制造百姓家园被毁,接着又整出疫病,你们这是要打击东宫,还是想彻底灭我大晋?说吧,谁给你们的胆子,让你们想到用如此阴狠的手段?”疫病?自古以来,疫病带来的危害,在场诸人无人不知,可饶是如此,他们却背着他这个主子,以疫病助他成事。

    他们难道没想过疫病一旦大面积爆发,会造成何等严重的后果?

    宫澈心中愤然而无力。是,他不否认他们的所作所为,无不是为他夺得储君之位,来日坐上那把椅子在做努力,但若没了国之根本——百姓,他又去做哪个的君?

    “王爷,其实……其实吕宋村那边的疫情并没传言中说的那么严重,再有就是,当地的府衙已派兵将吕宋村周围团团围住了,没有难民流动,疫病就不会大肆传播……”似是猜出宫澈忧心之事,邬康抬起头,对上其目光,神色无比凝重道:“我等做这个决定前,该考虑的方方面面都有考虑到,没错,我等是想凭借这次的事件扳倒太子,可王爷心系于民,我等心里都清楚得很,所以……”

    宫澈目光阴鸷,截断他之言:“所以你们就打算以牺牲那些难民,从而助我将太子从储君之位上拉下来?”

    邬康没有否认,一双眼迎向他迫人的视线,镇定而从容道:“王爷,成大事者,最要不得妇人之仁,再者,若经此一事,王爷能顺利成为储君,有所牺牲也是值得的。”

    “你,还有你们就这么肯定能凭借当前这一系列事件,便可扳倒太子?”宫澈脸色沉冷,言语犀利而冷冽:“你们这是在逼本王,逼本王和太子立时立刻撕破脸,逼本王在皇上面前露头,逼本王在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心思,如果这是你们要的,本王在这就提前恭喜诸位了!”说着,他嘴角漾出抹嘲讽的笑:“本王清楚成大事者,要不得妇人之仁,然,本王没料到你们的做法会如此极端,竟以动摇国之根本来成就本王成事。知道么?皇上是明君,自继位以来,施行的每项政令,无不是在改善寻常百姓的生存状态,虽然每次颁下的政令多有受到世家阻扰,甚至不惜暗中做手脚破坏利民的政令实施,但最终,那些政令还是在我大晋施展了开来,由此可见,你们觉得最近发生的事,能蒙蔽过皇上吗?”

    “皇上是明君我等知道,但请王爷相信我等,这次的事件是我等不眠不休,将该考虑到的全都有考虑到,且详细商讨后,才拟定成套计划,放手做的。退一步讲,就算我等的计划有漏洞,就算这次的事件不能完全扳倒太子,最少他能够让太子在皇上面前的印象减分,能大大削减太子在百姓心目中的威望。”

    邬康说的不急不缓,一副胸有成竹样:“王爷多年来都是闲适淡然,与世无争处事的,皇上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怎么也不会想到事情与王爷会扯上关系,还有,这回的事件,可不仅仅只是咱们的人出手,各大世家都有参与的,为了他们自身的利益,各大家族在朝堂上为官的子弟,也会力保王爷不被牵扯进事端中。”

    “你们后面是不是还有什么计划?”事已至此,宫澈知道自己已无退路,知道自己再多想,只能是自寻烦恼,于是,他静下心神,盯向邬康,神色难辨,出言问道。邬康点头,压低声音,将他们拟定的成套计划,毫不保留地一一与其道出。

    宫澈闻言后,半晌,方道:“本王暂且饶过你们擅自做主,制造出如此严重的事件,不过,若是吕宋村那边爆发的疫病大肆传播开,到时,你们便自行了结吧!”邬康几人揖手应声是,谁都没有多言一句。

    “退下,本王想一个人待会。”

    摆手,挥退邬康等人,宫澈脸上表情略有放松,无声喃喃:“这次的事件算是我们真正的较量,你能否破解这个危局,我拭目以待。”

    ……

    京城这边,宫澈有何谋划,又在算计着什么,宫衍人在吕宋村自然是无从知晓,又或者,他就算知道宫澈的阴谋,只怕除过愤怒和憎恶,一时半会无旁的心思理会对方。

    毕竟吕宋村这边的疫病需要紧急处理,否则,大晋将会遭受重创。

    “现在,大家就行动起来吧,至于医治疟疾的药物,我会尽快研制出来,在此之前,就拜托诸位务必严格按照我之前说的执行。”云轻舞一脸郑重地看着诸位太医,语气温和却不失坚定:“这是一场没有刀光剑影,没有厮杀的战争,但这场战争比之沙场上两军交战要残酷得多,所以,我希望大家半点都不可掉以轻心,同心协力,与这吕宋村所有的百姓,携手打败疟疾这个超级大敌,因为只有这样,我大晋才会脱离危难,因为只有这样,诸位才不枉皇上和太子殿下你们的信任,不枉你们多年来习得的一身医学修为。”

    她之言无疑激起了诸位太医的使命感,看着几人目光中流露出的坚定之色,云轻舞唇角微弯,笑道:“大家行动吧!”

    片刻工夫过后,吕宋村各处人影走动,但却不见丝毫杂乱。

    云轻舞和宫衍站在帐篷门口,看着远处的忙碌场面,两人挨在一起的那只手,不由自主地握住一起,云轻舞轻语道:“天亮后,咱们去冲毁的河堤处瞧瞧,嗯,顺便再到被河水冲毁的那几个村落转转。”

    “你是不是在怀疑什么?”

    宫衍冷静而柔和的眸光凝注在她的脸儿上,启口道:“就我所知,因为那条河流距离京城不远,且是京城附近最宽的一条河流,因此朝廷早年拨款修筑那条河流两边的河堤,是花费了不少财力和物力,最为关键的是,那条河流两边的河堤,朝廷每年都会出资维护,如此做,就是为避免暴雨来袭,河堤崩塌,从而出现严重灾情。”

    “就你所言,那条河流两边的河堤应该很牢固,然而,河堤崩塌事件现如今还是出现了,这就更证实了我的猜测。”云轻舞清亮的眸子半眯,说着自己的看法:“不过是一个晚上的暴雨,就算那场暴雨很大,河道里的水位湍急过度,也不至于将一条修筑牢固的河堤冲出一个数丈宽的豁口,再说了,往年难道就没出现过暴雨天气么?”

    “自然是有的。”宫衍道。

    云轻舞挑眉:“结果呢?”

    宫衍想了想,如实道:“那条河流没出现过溃堤。”

    “所以说啊,我怀疑这次的河堤崩塌,多半是人为造成的。”云轻舞若有所思道。

    “得到急报时,据说那晚电闪雷鸣,雨势特别大。”

    “天气越恶劣,才越方便作案不是?”

    宫衍听了媳妇儿的话,唇角几乎抿成一条直线。

    “在想什么?”云轻舞看他一眼,柔声问。

    “结合京中传开的流言,我对你的猜测信了七八分。”宫衍眸中寒光流转,紧了紧媳妇儿的软软的手儿,浅声道出一句。

    “哼,也就是说你不是完全相信我。”

    云轻舞狠狠地瞪向他,道:“那我再说说我的另一个猜测,听完后,我看你是否还对我持那么两三分不信任。”宫衍握着她的手儿走进帐篷里,眸中轻易流转,温声道:“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想不通有人为了要对付我,竟残忍到不顾及百姓的安危。”

    “你没听说过欲成大事,采取些过激手段并无不可么?”云轻舞言语浅淡,熟料,她话锋忽地一转,语气随之幽冷异常:“疟疾是疫病没错,但要想发病,造成多人感染,甚至死人,并非短时间内就能出现目前的状况。”不等宫衍出声,她续道:“除非有人事先在饮水和食物上做手脚,譬如将溃烂的动物尸体……”云轻舞说的仔细,听得宫衍脸色愈来愈冷,目中寒光迸射:“卑鄙,简直是十恶不赦!”在自家媳妇儿音落后,某太子唇齿间生硬地挤出一句。

    “如此做的目的,无非是坐实那些对你不利的流言,让你声誉受损,被皇上厌弃,不得不考虑易储。”道出这句话的时候,云轻舞反握住宫衍的大手,两人已身处空间之中,她笑了笑,语气轻柔绵软,道:“既然咱们已猜到这有可能是个阴谋,就没必要为这见不得光的手段生气,走,先去沐浴换衣,随后,我在这里配制解药,你好好回屋里睡一觉。”

    宫衍压下心头之怒,揽住媳妇儿的腰身,飘向温泉池。因为心里有事,两人沐浴换衣,并未用多长时间。

    “治疗疟疾的药物不难配置吧?”

    被云轻舞握着手拽到软塌上躺下,宫衍修眉微皱,定定地看向自家媳妇儿。

    “不许皱眉。”云轻舞正要去炼丹室,毕竟那里储存着大量的药草,很方便她配药,伸出手,动作轻柔地抚平男人皱在一起的眉头,她道:“治疗疟疾最好的药物,这里恐怕没有,但另外一种药物也能起到治疗作用。”奎宁,俗称金鸡纳霜,是用茜草科植物金鸡纳树的树皮研磨而成的,而这种树产于南美洲秘鲁一带,是疟疾治疗的特效药,在这基本上架空的古代,不对,哪怕是在她现在所处的修真世界里,她也从未发现过有金鸡纳树的存在,然,黄花蒿她却有见过,尤其是这修真界里生长的黄花蒿,不光不难找到,且长势极好。

    云轻舞对前世的历史知识多有了解,嗯,对各类中西药物也知道的甚多,清楚康熙帝在13年五月,也就是康熙三十二年的五月,曾身患疟疾,系间日疟,隔一日发作一次,寒热交错,苦楚万分,冷时如入冰窖,热时似进烤炉,御医们开了不知多少药方,都不见有成效,熟料,两位西方来大清传教的洋神父,在这个时候将从法国邮寄来的金鸡纳霜赠予康熙帝,终医治好了康熙的病症。

    记得有本杂书上记载,赠药的洋神父对康熙说:“这种病没有大碍,它是通过蚊虫叮咬传染的,只要用我们带来的这种‘金鸡纳霜’就可以治好。”当然,他们不可能说康熙是接触污水,才染上疟疾,究其缘由,不外乎是以康熙帝的身份,根本就不可能触碰到污水,亦或是变质的食物。

    金鸡纳霜是好,是医治疟疾的特效药,奈何这里没有啊没有,如此一来,云轻舞只能想到黄花蒿,想到从黄花蒿中提取青蒿素。

    “什么药物?”宫衍的心先是一紧,很快又放松下来,满目期待地看着自家媳妇儿。

    云轻舞也不卖关子,直接道:“黄花蒿。”

    “黄花蒿?”宫衍对药草并不是很了解,想了想,他不确定地问:“黄花蒿可以治疗疟疾?”

    “准确些说是它里面所含的青蒿素能医治疟疾。”

    “你确定?”

    “嗯。”

    “疟疾能控制在这吕宋村隔离范围内,不会往外传播?能够彻底除去?”

    “衍,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我想说的是,你真的不必过度紧张,先不说目前天气寒凉,不利于疫病传播,就是你之前做的隔离,防护措施就很好,已经将这种疫病控制在吕宋村这个范围内,所以,不会发生不得已的事件,我保证!”

    疫病无法治疗,为了更多百姓的安危,他即便不愿走那残忍的一步,只怕皇上也会下令,烧毁这整个吕宋村。

    基于这点,云轻舞真切明白男人的心情。

    “谢谢……舞儿,谢谢……有你在我身边,是我的幸运,也是我的福气!”

    抓住云轻舞的手,宫衍神色甚是激动,满目都是爱意。

    “谁要你谢来着?傻瓜!”抽出手,云轻舞在他的脑门上没好气地弹了下,转身就往门外走:“好好睡一觉,我去炼丹室瞧瞧。”

    宫衍捂着额头,望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笑得一脸幸福。

    遵照云轻舞说的注意事项,颜枫和另外四名太医,带着一干侍卫忙到日上三竿,终于将吕宋村周围,以及每个帐篷内的卫生,彻底清理了一遍。

    安置在帐篷里的百姓,皆有洗澡换衣,原本眼里流露出的绝望和无助,在听到诸位太医说云公子有法子医治疫病,所有人的目光中刹那间全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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