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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女天下,腹黑冷帝盛宠妻-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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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顿了顿,又道:“想来你也时常听说各州府出现婴孩失踪一事……”

    没等他道完后话,聂奎抬手制止,道:“翁兄不必多言,你说的我都知道。”沉默半晌,他长叹口气,方接道:“煜儿出事,我是心痛,但四院长老以宫学的名义写给我的信,我有仔细看过,那时我心里唯一想到的是,我聂奎的儿子绝不会蠢成那样,可我也不信我的孩子在尚未抵达宫学途中,就已被人加害,所以,当你拿着上官姑娘的书信找到我时,我有意不去想其他的,只告诉自己要好好教训云轻狂那个少年,让他为我儿的死付出代价。然而,来宁溪镇的这一路上,我又想了好多……”言语到这,他嘴角露出苦笑:“即便被云轻狂废掉双手的那个小子,是我聂奎的儿子,可以他那种目中无人的性子,还有背后搞偷袭的卑劣手段,就算那一刻真死在云轻狂手上,也是他活该。基于此,我想着到了宁溪镇和你碰面后,好好劝说你一番,免得你因明世侄的死,一心想要为他报仇,从而做出有失理智之事,结果却是你也想通了。”

    翁啸天道:“是啊,想通了,都想通了,咱们的孩子没了,那是他们技不如人,如果非要究根结底,我们恐怕得好好探探绝门的实力,然后再寻机为孩子们讨回公道。”

    “没错。”聂奎道。

    “爹,你真不打算找那叫莫云的女子给小哥报仇了吗?”

    聂嫣眸中泪光萦绕,声音哽咽,好不心伤。

    “你这孩子,为父和你聂世伯皆已明白你小哥,及你翁世兄之死的缘由,作何还要去迁怒无辜的人?”聂奎明显有些不悦,道:“再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完全没必要操心这些事。”聂嫣啜泣道:“死的是我小哥,作为妹妹,我做不到对他的死无动于衷。”逼退眼里的湿意,她将湿漉漉的眸光从父亲身上挪开,落在上官云霞身上,冷然道:“都是你,都是你东说西说,让我爹和翁世伯打消了为我小哥,还有翁世兄报仇的念头,你很讨厌,我不想看到你!”

    上官云霞与她四目相对,歉然道:“对不起,我知道是我不好,之前太过意气用事,没将事情搞清楚,便给舅父写信,才将大家引到了岔路上。”

    “闭嘴,我不想听到你说话!”聂嫣瞪她一眼,然后与聂奎道:“爹,我心里这会憋得慌,想到镇上走走。”

    “去吧,别走远,若是累了就先回咱们住的客栈休息。”

    聂奎知道自家三个嫡出子女关系好,见女儿神色悲伤,便也没就她刚才的失礼之处出言斥责。

    得了父亲应允,聂嫣没再雅间多做逗留,转身很快离去。

    聂文静默半晌,忽然道:“爹,我去陪小妹吧。”

    “你就给我好好坐在这。”长子的性情易冲动,且脑子也没幼子够用,最为重要的一点是,不像幼子那般懂事,总三五不时地给在外惹祸,他可不放心这小子独自在这宁溪镇上转悠,免得一时不察,臭小子上杆子去那叫莫云的姑娘面前找虐。

    和翁啸天在一楼相互打招呼时,聂奎有从其眼神示意中知晓他走进茶楼,入目看到的那一抹身着火红衣裙的少女,就是他们原本要找的人。

    修为无法看透,周身散发出的气韵淡定而闲适,却又难掩自信、张扬。

    莫云,无忧老人收的小弟子,其名气不仅在宫学里有传开,就是距离宁溪镇不远的各州府,也有在传无忧老人收的这名女弟子有多么的了不得。

    一个人能将自己的修为无声无息隐藏起来,可想而知能耐有多么地强悍。

    聂家算得上是世家,可饶是如此,又岂能真和对方对上?

    先不说武尊在大晋的地位,就是作为师兄的四大武圣,一旦知晓他们疼爱的小师妹摊上麻烦,还不定如何护短,帮其出气呢!

    到那时,遭殃的只能是他聂家。

    “我不会乱来的。”仿若知晓自家父亲心中所想,聂文收敛起身上散发出的劣气,嗫嚅道:“我……我只是不放心小妹……”聂奎恼怒地看他一眼,一脸严肃道:“你别以为为父不知你心里在盘算什么,如果觉得自个活够了,你现在就在为父面前自我了结,省得在外面丢人现眼,最后还是难逃一死。”

    “爹……”他的修为有那么不堪吗?

    聂文脸色涨红,只想找个地缝立马钻进去。

    “聂兄,世侄年岁尚浅,有些事一时想不明白在所难免,你大可不必为此说那么重的话。”翁啸天劝道。

    聂奎对待子女向来十分严厉,之所以刚才那么说长子,无非是想让其按捺住性子,别冒冒失失地去做蠢事,因此,在听了翁啸天之言后,神色稍转缓和,不打算对长子再多说什么,熟料,聂煜这个倔驴,不知是作何想的,猛地抬眼看向他,脱口就道:“爹,我的修为没你想的那么差!”

    “大哥,大伯是为你好,你莫要冲动。”聂琦扯了扯聂文的衣袖,浅声劝说,奈何聂文看都不看他一眼,依旧一脸倔强,定定地与其父对视,他这个样子,无疑令聂奎一怔,跟着脸色骤然生变,冷声道:“修为不差?那你告诉我,你可能胜过琦儿?”

    “我……”

    聂文脸上消散的红再度袭来,嘴角噏动,一时哑舌。

    “你比琦儿年长五岁,修为等级如何,你自个心里清楚,这样的你,又如何与合之境以上的武者过招?”

    被父亲这么一番指责,聂文顿时如霜打的茄子蔫了。可这熊孩子就像只打不死的小强,在聂奎与翁啸天低声交谈约有一刻钟的时候,再度犯了倔脾气:“爹,我感觉身体不适,先回客栈休息了。”不待音落,人已往雅间门口走。

    这可把聂奎气得够呛:“孽子,你给为父站住!”歉意地朝翁啸天笑了笑,他猛地一掌排在桌上,眼神沉冷,一股寒气从身上溢出,为整个雅间平添了几分凉意。聂文打小就惧怕父亲身上的威势,于是乎,他脚步顿住,身形僵硬,却倔强的并未回过头。

    翁啸天此刻很尴尬,坐也不是,走也不是,毕竟人家在教育自己的孩子,他一个外人若多言,无疑显得不美,而翁炜和上官云霞则低着头,看着各自面前的茶盏,谁都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以免令长辈不自在。

    静寂的雅间内,半晌没有一人启口说话,直至翁啸天拿起茶壶,往聂奎面前的空茶盏中重新蓄上茶水,静寂的氛围方被打破。

    “聂兄,这茶楼的茶水不错,来,咱们兄弟今日多喝几杯,明日才有精力好好较量一番。”

    翁啸天说着,端起自己面前的茶盏,给聂奎做了个请的手势。

    “武尊炼制的丹药绝对是稀罕物,我这次可是打定主意要拍到手的,你明个不想在拍卖场上输得太难看,就别和我争了。”聂奎端起茶盏,笑着瞥翁啸天一眼。“嘿!你以为就你有备而来,告诉你老小子,我这趟可也准备充足呢。”

    “带了多少来?”

    聂奎挑眉。

    “你呢?你又带了多少?”

    翁啸天反问。

    聂奎笑而不语,只是伸出两根手指。

    翁啸天道:“两万两?”

    聂奎摇头。

    “二十万两?”翁啸天觉得这回他猜得肯定正确。

    区区二十万两,就想在拍卖会上拍下珍品,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他怀里可是揣着一百万两银票呢,不说拍下四五件珍品,但两三件肯定不成问题。

    “你未免也太小看我聂家了。”聂奎轻抿了一口茶水,眼神冷厉地朝长在的背影上看了眼,然后眼里带了丝挑衅,轻飘飘地与翁啸天道:“不多不少二百万两,怎样?吓到了吧?”他可是有听到小道消息,说明日的拍卖会上有武尊炼制的一种可提升功力的丹药拍卖,他怎么也不能错失拍下那枚丹药的机会。

    翁啸天怔愣片刻,撇撇嘴道:“好吧,我承认你比我带得多,不过,我带的也不少。”

    “舅父,若再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回宫学了。”

    上官云霞从椅上站起,看向翁啸天道。

    “让你炜表哥送你回去。”

    翁啸天说着,目光从她身上挪至翁炜身上,叮嘱道:“记得送霞儿到宫学门口。”

    “爹放心,我会的。”翁炜回他一句,起身朝聂奎、聂琦点点头,然后便和上官云霞往雅间门口走,在经过聂文身旁时,他抬手在其肩膀上拍了拍,压低声音道:“文世兄,世伯也是为你好,你可别再闹情绪了。”

    聂文没眼见低垂,没有说话。

    “孽子,你杵在门口作甚?”待翁炜和上官云霞的身影消失在雅间门外,聂奎恼怒地冷喝一声,聂文身子一颤,缓慢转身,回到自己之前坐的椅子旁边,却并未就坐。“坐下。”瞧他倔得不行,聂奎一个凌厉的眼神盯过去,吓得聂文立时感到眼前如有山岳倒塌,双腿一软,规矩的坐到了椅上。

    聂奎问:“想明白了吗?”

    “没有,儿子想不明白。”聂文抬起头,迎上他迫人的目光,一字一句道。

    “你怎么就这么倔?”聂奎恨铁不成钢道:“不管那叫莫云的女子是不是云轻狂,以你的修为恐怕还不等出手,就会被人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般轻而易举地取了性命。再者,你小弟的死都说开了,与云轻狂压根就没一点干系,你怎就钻进牛角尖走不出?”

    聂文:“有什么证据证明小弟不是那狂妄的小子杀死的?”他眼里的怨恨毫不遮掩,道:“我一定会为小弟报仇的。”

    “你是不是打算气死为父?”

    儿子倔的听不进去话,气得聂奎直喘气。

    “爹,我虽是大哥,却脑子没有小弟够用,且三五不时地在外闯祸,小弟知道我是这个样子,却从未瞧不起我这兄长,还不时劝我好好修炼功法,别动不动惹您和娘生气,那会子我完全没当小弟说的话听进耳里,现在我后悔啊,后悔为什么不早点听小弟的,后悔为什么不勤于修炼,后悔没有代替他前往宫学参加弟子甄选,可是后悔没有一点用,小弟还是离开了,永远地离开了我们一家人,爹,是我对不起小弟,对不起您和娘,要是我打小就出息懂事,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所以,我无论如何都要为小弟报仇,哪怕我死,我也要为小弟讨回公道。”

    积压在心底的话,这一刻,全然从聂文口中爆发而出,他目中含泪,一字一句道:“爹,求您了,您别阻止我,好不好?”

    聂奎越听心里越是感到悲痛,但脸色却愈来愈沉冷:“出现在宫学中的那个小子,就是个纨绔,煜儿岂会是那个样子?”

    “爹,小弟偶尔玩闹一下,有什么错?”聂文似是中了魔怔,一条道上走到黑,怎么也不肯从自己的臆念中想过来,怎么也不肯听其父之言,这样的他气得聂奎不由再次一掌拍到桌上,最终,他顾及翁啸天还在旁坐着,只得深吸了一口气,尽可能地压下心底腾起的怒意,但看着仿若十头牛都拉不回理智的倔儿子,他眼里迸射出的怒火是无论如何也无法隐没:“你有脑子没有?告诉为父,你到底有没有脑子,为什么事情都已经如此明了,你却依然往牛角尖里钻?”

    置于桌上的那只手握紧,他厉声道。

    聂奎此刻很后悔带长子来这宁溪镇,他心里甚至生出不好的预感,只要他一不留神,长子有可能就把命留在这里。

    翁啸天叹息道:“聂兄,有话好好对孩子说,你这么发脾气也不是个事。”聂文脾气倔,他是知道的,但他没料到这小子竟能倔得连其父之言都听不进去。

    “大伯,您给大哥些时间,我相信大哥会想明白的。”

    聂琦虽年少,一颗心却极为通透。对于翁明和聂煜的死,说起来,他和翁炜的看法几乎一致,无非技不如人,死于他人手上,这怨不得任何人。

    “聂琦,谁要你多嘴了?我告诉你,我心里什么都知道,而且正因为知道,我才要为我的胞弟讨回公道。”聂文瞪向聂琦,冷声道。

    “混账东西,有你这么对自家兄弟说话的吗?”

    聂奎盯着儿子怒目而视,五指间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可想而知他此刻有多么的生气。

    “我和爹说话,用不着他多嘴。”抬起下巴,聂文完全不将身旁的堂弟放在眼里。

    “滚!滚出去!”聂奎手指包间门口,冷喝道。他觉得继续和这混账儿子再呆在一起,保不住会动手。而这一动手,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力道,伤到这唯一的嫡子。聂文紧抿着嘴角,站着一动不动。

    “出去。”

    聂奎竭力克制住心火,挥了挥衣袖道:“为父现在不想看到你。”

    聂文紧抿的嘴角微微动了动,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启口。

    “琦儿,你去跟着你大哥吧。”待聂文离开雅间后不久,聂奎颓然坐回椅上,吩咐侄儿道:“别让你大哥做傻事。”

    聂琦从椅上站起,点头:“我会看顾好大哥,大伯无须担心。”说完,他匆忙而去。

    “混小子一根筋,今个让你见笑了。”揉着眉心,聂奎苦笑道。

    翁啸天摇摇头:“文世侄是性子倔了点,但这也说明他和煜世侄之间兄弟情深,才一心想着为自己的胞弟报仇。”

    “报仇?仇是要报,可咱们都已说好,先探绝门的实力,然后再设法为那两个孩子报仇,可你瞧瞧那混小子,钻进牛角尖怎么也出不来,非要去寻一个无辜之人报仇,简直是要气死我这个老子。”

    “说来也是我那外甥女不对,如果不是她那封信,还有她今个说的一番话,文世侄也就不会那么激动。”

    “上官丫头今日之言那是为了咱们两家好,只有那混小子听不明白。”

    “霞儿也是个冒失性子,什么事都没弄明白前,便给我写出那么一封信,而我,也是和糊涂的,心里明明一清二楚,却还是自我欺骗,觉得死在生死台上的那个小子是我的长子。”

    聂奎已经冷静下来,闻他之言,苦笑:“我和你还不一样?”

    “唉!老了,咱们真是老糊涂了。”翁啸天叹气,道:“血幻宫已经被朝廷剿灭,咱们既然要给孩子们报仇,就得暗中探清楚绝门的实力,否则,难保不会给两个家族招来大祸。”

    “是要好好筹思,马虎不得。”聂奎颔首。

    临近傍晚时分,宁溪镇上不知谁传出风声,说明日的拍卖会上不仅会出现武尊炼制的奇妙丹药,更会出现数件空间宝物。这一消息一出,整个宁溪镇都陷入一股子兴奋的氛围中,即便夜幕罩下,宁溪镇大街小巷依旧灯火通明。

    但凡想在拍卖会上拍下宝物的,无不是心怀激动,期盼着翌日快点到来,期盼着自己能够第一时间进入拍卖会场,抢到最有利的位置叫价。

    夜风透窗而入,吹得桌上的烛火忽明忽暗,翁啸天端坐在椅上,连连叹气:“这下可该怎么办?爹这次只带了一百万两银票,只怕拍不到几样宝物。”

    翁炜与他隔桌而坐,犹疑道:“爹,传言未必属实。”

    “十之八九是真的。”翁啸天道。

    “为何?”翁炜不解。

    翁啸天道:“你可别忘了拍卖会是以谁的名义举办的。”

    “我还真是差点忘了。”翁炜扯了扯唇角,又有些不确定道:“可是数百年来,所谓的上品丹药和空间宝物等稀世珍品,就已经难觅踪影,这忽然间跃然于世,真的可信吗?”

    “丹药是武尊炼制的,这毋庸置疑,至于空间宝物,兴许是武尊,又或是旁人有什么奇遇,从而意外获得。”

    “真如爹所言的话,孩儿估计明天的每件宝物都值得疯抢。”

    云轻舞有为拍卖会提供空间宝物,譬如空间手镯两个,空间戒指两个,还有空间储物袋一个,但是呢,这五个空间宝物绝非上品,咳咳咳……其中要么是空间小,要么就是某女炼制过程中出现的残次品。

    只不过,即便是残次品,于这世间的人来说,那也是珍贵至极的宝物。

    “所以为父才后悔没带足够的银票在身上。”

    想到明天的拍卖现场会出现的状况,翁啸天不由得又连叹好几口气。

    翁炜这时也满心遗憾,但他脸上的表情倒还淡定:“爹,以你身上的银票,孩儿觉得最少也能拍下一两件宝物。”

    “但愿吧!”

    “我今个下午在街上有看到外族武者,想来也是为拍卖会而来。”

    “边关局势稳定,外族入我中原,到这宁溪镇参加拍卖会不足为奇。”

    “外族人狼子野心,让他们拍得丹药和空间宝物,于大晋只怕不利。”

    “拍卖拍卖,价高者得,就算被外族人拍下宝物,那也是人家手里有足够的银票,这在理字上没什么说不过去的。”翁啸天说着,目光忽然变得坚定,道:“这次的拍卖会,爹最少也要拍下一件宝物。”

    同一家客栈的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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