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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妃难宠:太子乖乖吃药-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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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真是那样也好了，这样没废的那个人把罪顶了也就好了。”
“怎么？伤了什么其他人？”
“不错，”杜颜秋沉痛的闭了闭眼睛，“当时两个不省心的打了起来，旁边有一个人拦。老六还是老样子，谁拦着打谁。就把把那人往窗户外头扔了——酒馆二楼啊，直接腿就断了。”
“伤的是谁？”
“朕派去的钦差大臣。”
“悠老头？”
“嗯。”
这下，杜颜枫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痛苦了，知道自从他进御书房到现在都一直皱着眉头了。
这个杜颜勤啊，确实是不学无术。书读得很少，但是用来骗小姑娘的够了，武功学的不错，但是用来打人的够了。
他平时胡乱挥拳伤了不少人私下又会有外公给他擦屁股也就罢了，可这次……他打人是王悠，王宰相。一个连杜颜秋都要让三分的人。
当杜颜枫看到杜颜秋刚刚用一副老婆再也回不来的表情跟他开始讲这件事情的时候，他的脑袋里就已经跳出了这个名字—王悠，悠老头。
王悠是三朝元老，三朝元老啊……世世代代都为皇族效力，实力雄厚到当年杜颜秋为了坐上皇位劝了许多老臣返老还想，又杀了不少心志坚定的……反正只要是支持先帝想扶持杜颜枫得都被弄走了。那么多的朝中元老，只有一个留了下来，那就是王悠王老头。
这个老头，杜颜秋搞不走，也不敢搞。
因为他王家几代攒下来的势力太雄厚了，有十几个官员在朝中三品以上，三品以下乃至九品的还有六十八个，这还不包括和他们没有血亲关系的……有，就根本也数不过来了。
这样一个以王悠为主的大家族，能有几百官员的家族，能有十几万兵力的家族……杜颜秋惹不起，杜颜勤和他外公更加惹不起。
不过好在，王家世世代代忠臣于皇族，这个是可以肯定的，不然不会心甘情愿那么多的女人嫁过来，又娶了那么多的皇族公主。什么困难的，旁人都不喜欢的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都是王家的人在抢着做的，去穗景县讨税并且查清当地官员**的别人都不愿意做的不会因此获得名利的事情都是王悠一个宰相来做的。他很德高望重的说，年轻人就应该多做点有意义的事情，这些烦恼的小事，就让老夫来吧。
然后就来到了穗景县。
来到穗景县的第一天老远就听到两个年轻人在酒馆里头大吵大闹并且叮叮吭吭……
王悠很德高望重的想，哎呀呀，这样的年纪不好好看书不好好去看看山山水水竟然在这里打架闹事，这枉费了自己的青春也给酒馆造成损失了啊。
王悠就想着过去劝架，好歹自己是一个宰相，好歹也是一个老人。
然后他走近一看，是六王和九王……这就更应该劝架了，绝对不可以让他们有损皇家颜面啊！
然后就被杜颜勤摔下了楼。
不过，好在有一个卖棉花被子的探子在酒馆门口……王悠就这样保住了老命然后摔断了腿。
王悠倒是无妨，一大把年纪了被摔下来没有大事倒是觉得自己被上天眷顾，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始终都乐呵呵的笑着，也不曾记恨两个人。
可是王家人就不会这么算了，他的大儿子吏部尚书还有三儿子王忠将军都连连上书请求严惩这两个皇族的败类。
“那就严惩吧，这些年，皇兄待他们，已经很仁慈了，”杜颜枫透过窗外头看了看，眼神阴冷，“他的老外公……现在又能做得了什么呢？”
沈家本来做的也不是什么干净的勾当，确实是有丰功伟绩可是干得偷税漏税、草菅人命甚至结党营私这些缺德事也不少。
杜颜枫虽然上位的手段不干净，可是也是一直想要一个透彻的朝政，这样世世代代都能便于管理。
这样的事情做起来很难，可是真要抓起来，沈家这样的肯定就是一个典型的。他花了整整五年的时间，从装糊涂装发火偷偷的削弱沈家到躲着沈家到明目张胆沈家也无可奈何……
现在的沈家，也没有什么本事了，最后一个还被留着的就是杜颜勤的外公沈自安了……他能不能保住现在的一切，能不能安享晚年，能不能有一个体面的退场全都在杜颜秋的一念之间了。
所以这个时候得罪了王悠，量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这一步若是再走错了，他必将再无立足之地，所有的一切，都会保不住。
“是这样的，沈家已经落败，朕……也不必再为了沈家而宽恕老六，”杜颜枫苦笑，“可他到底也是朕的弟弟，父皇走之前也嘱咐朕要好好照顾你，照顾其他的弟弟，小枫……你能明白朕的意思么？”
“既然是许多年前的事了……而且当时臣弟只是觉得气愤没有觉得皇兄又半分对不住臣弟。而后的很长时间……皇兄将矛头直指沈家，臣弟已然不甚感激。”他真诚的说到。
这次，若是王悠真的出了人命，杜颜勤的十几条狗命也是不够赔的。可王悠还是好好的，也并未生气，所以也没有特别严惩的必要。
至于杜颜秋所说的兄弟情谊，既然他想要去珍惜，那就让他去珍惜吧。
因为像杜颜勤这样的人，多行不义必自毙，需要兄弟情谊才能保住的命并不能真的永远保住……沈家不倒也是好的，因为在沈家没有彻底倾颓之前，杜颜勤便不会觉得自己背后没有大树支持了，他会继续或作非为，也会继续自寻死路……
杜颜枫不急，一点儿也不急。
他撑起脑袋问道：“皇兄这次准备怎么处置呢？”
“朕恼的便是不知该如何处置……”
杜颜枫笑了笑：“臣弟……有一个处置的方式，不知皇兄愿不愿意听臣弟一说？”
“好。”
“悠老头被人从二楼摔了下来，摔断了腿……这对于王家的人来说，严重的不是摔断了腿，而是被人从楼上摔了下来。若是没有下面卖被褥的可能悠老头就不在了，他们计较的是这件事。所以这个说法，王家肯定是会讨的。可是对于咱们德高望重的悠老头来说，则是自己多管闲事被摔了下来结果来捡了一条命，只是受了点小伤而已。所以悠老头肯定不会计较……不是么？”
“是。”杜颜秋跟着他的话点点头。不错，王悠不会在意，在意的是他的家人。
“所以……说法肯定是要给的，但是这个说法不需要真的给的像他们说的那么严重。而且……这个小小的说法必须要让王家人信服或者说得意更要让六哥和九弟知道错了并且真的乖乖认错。”说完，杜颜枫喝了口茶。
“那该怎么办？”
“儿臣听说他们不仅让悠老头受伤了，还两两受伤了？”
“你早就知道了？”杜颜秋一惊。
杜颜枫并未否认，坦然一笑：“皇兄是忘了臣弟游历四方而您是住在四四方方的皇宫么？”
“也是也是……”
“臣弟听说他们两个人一个断了胳膊一个断了腿，都在穗景县的一张床上吊着胳膊和腿呢，刚刚接好，没个两三个月还回不来。他们既然已经犯了大错，就不可能真的等个两三月再处罚，到时候王家人恐怕都带着十几万兵把他们两个给挫骨扬灰了。所以……他们受伤了是一回事，颁布对他们的处罚又是另外一回事……皇兄现在应该决定如何处罚他们，并且找一个人去宣读您的圣旨。用圣旨来宣布处罚，这已经表示，您是支持王家而非自己的兄弟了。”
“这个朕明白，你说的这些朕都明白，可是朕还是害怕……”
“那就说明皇兄还没有明白。”
“朕……”
“皇兄不应该想一想由谁来宣读这个圣旨么？”
谁来宣读这个圣旨？
既能让王家人满意自己的惩罚，又能让两个不省心的知道错了并且乖乖认错。
这时，杜颜秋猛地抬起头：“你是说……由王家人自己去颁布这一道圣旨？”
杜颜枫终于松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皇兄圣明。如此……王家人自当觉得扬眉吐气。但是他们世代忠诚自然不会对较轻的处罚有所意义，可也一定会借此机会好好的在气势上打压一下六哥和九弟或者小小的、适当的的教训。至于六哥和九弟，若是想要保住他们的话，也只能是如此……他们必须挺过来。而且，任意一个王家人去颁布完了这一道对他们处罚的圣旨之后，想必他们也会真的明白错了，皇兄也该放心了。”
杜颜枫：“如此，王家人解气保住六哥和九哥，他们也能因此安分一段时日，一举两得。”
第417章 你来让一让大哥，好不好？
“可若是去宣读圣旨的王家人下手不只轻重呢？倘若真是如此……”
倘若真是如此，那么老六和老九还没调养好身体就会永远也下不了床了。全本小说网；HTTPS：//щWW。．ＣＯm；王家人有这个本事，也有这个胆子。
“他们再生气，背后也会有一个悠老头，”杜颜枫道，“既然他并不生气，那么一切都会好办。皇兄也大可以去找悠老头直接和他说过您的担心的。若是在王家人去宣读圣旨前，您和悠老头说明白您的意思了，悠老头也王家人说了他的意思……那么所有，您都可以控制，不是么？”
杜颜秋抚了抚额头，终于是大小：“不错，不错……王悠确实会一直帮着朕……这些年就算朕……他也是一直都是那个站在我背后的那个人。这件事，她也会帮朕。”
他终于松了一口气，也又一次的明白为什么额当初先帝会做那样的选择了——杜颜枫比他更适合做一个皇帝。
即使那个时候杜颜枫只有八岁，先帝也知道他更合适。
这样的想法杜颜秋他想不出来也不敢想。因为在他的眼里，仇敌即是仇敌，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会更多保险的让两家人分开而不会让他们聚到一起，然后自己来解决，就算自己头疼也要自己来解决。可……一个是皇族中人，一个是皇族中人信赖也信赖皇族中人的人……他们自己来解决不是更好么？
这个……是杜颜秋怎么都不会想到的。
这件事情，平心而论，就是两个皇子做错了，谁都会这样认为。可……他是他们的哥哥，他还是想要在保住他们。他不知道该如何保住他们……杜颜枫知道。
杜颜枫处理的方法，也很像一个皇帝。表面上看，也就是外界人看到的会是一个两边都安顿的很好的方法……可这就是他为了要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一个方法而已。如若真的是一个所谓的明君，那么在这件事情刚刚发生的时候，不管那个人是不是悠老头，两个皇子都已经入狱了。
可，好像，没有所谓明君。
是人都是有七情六欲的，而一个好的皇帝要做的就是在七情六欲下总有办法做一个面面俱到的人。
他有七情六欲，也想要面面俱到，可是他做不到。
但是杜颜枫能做到。
这就是他们的差距。
这时，杜颜枫的一声“皇兄”将他从思绪之中拉扯了回来。
他没有回应，直到又是一声“皇兄”，他才笑点头道：“这两日，为了他们的事情都没有好好休息……还是你，还是你让我省心些……若是你能在我身边帮着我，不去去那里，去去这里的……就更好了。”
杜颜秋说这句话倒是没有违心，虽然他当初如何登上帝位这个坎在他的心里是没有这个容易过去，可这些年……他还是信杜颜枫的。若是他要反，应当也早就反了……而且，若是真的有什么自己做不了的棘手的事情，不管他在多远的地方也都是召之即来。
当初的那个坎……他没过去，杜颜枫倒像是已经过去了，而且还乐在其中……他的好一番年华都耗费在了游历四方上面。
游历四方……他会不会……
他会不会其实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先帝要让他继承帝位……所以他才会在他一登基之后就找各种各样的借口离国都远远的，离皇城远远的，离……他远远的。
那个时候，杜颜枫才八岁啊……一个八岁的孩子为了躲着自己的哥哥去了那么远那么远的地方。
杜颜枫，他的弟弟……他是真的喜欢游历四方么，是真的喜欢自由么？不是……因为他这个皇兄所迫么？
想到这里，杜颜秋的心中不禁酸涩了起来……一个八岁的孩子，就知道了什么是害怕，就知道了该如何才能让自己活着，就……远离了自己生活了八年的国都。
是……这样么？
真的是他逼走了他么？
杜颜枫将愧疚、心酸写在了脸上，又深深的看着杜颜枫……人往往用愧疚和心酸这样的表情表达出来的原因都许多。他也从杜颜枫的脸上读出来他是看出了什么，但是他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正在愧疚的，正在心酸的。
杜颜秋深吸了一口气：“小枫，不管如何，皇兄这些年……都对不住你。”
“皇兄……”见状，杜颜枫即刻站起来走到他的背后，似是真的不明白，“好好的，你怎么说过这样的话？”
“小枫……其实这些话朕很早就像和你说了，只是方才真的说得出口，”他握了握杜颜枫放在他肩膀的那只手，“小枫……朕不知道你这些年怎么过来的又是怎么想的，朕……只想同你说一句……对不住，所有的都对不住。”
好了……可以不必再往下说了，他相信。杜颜枫现在已经可以明白所有他想要表达的了。
对不住。
对不住这个帝位；
对不住这些年对他的毫不关心；
对不住那样不信任他；
对不住从小的兄弟情谊；
……
他对他，有太多对不住的事情了。也并不是每一句对不住都可以换来一句没关系。
他对杜颜枫做的……杜颜枫或许会说“没关系”，可是不是真的没关系，那就不一定了。
他们从小的关系都很好，他一直都是一个好大哥。什么好的都让给弟弟，什么坏事都自己抗着……弟弟会的第一首诗是自己教的，弟弟会吹的第一首曲子是自己教的，第一次翻墙是自己带的……
可是，这个大哥，这个一直都爱着弟弟的大哥在弟弟八岁的时候变成了一个坏大哥。抢走了弟弟的东西，还为了保住那么东西把弟弟赶到了很远很远地方。
等到现在回首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伤害了弟弟，破坏了兄弟情谊得来的不过是世间最冰冰凉凉的一个东西而已。
现在因为这个冰冰凉凉的东西，媳妇儿不在了，还带走了他们的孩子。
而……自己最喜欢的一个弟弟对他又是能躲则躲……
“小枫，你还是会对朕笑，还是会同朕嬉闹，有时会还会一点儿都不怕朕得同朕没大没小……可是小枫，”杜颜秋说着说着红了眼眶，“你和我都知道，我们之间……已经隔了好远好远。”
“皇兄……”杜颜枫依旧笑的毫无破绽，也并未伤心或是生气。
杜颜秋不想管他的客套，继续自顾自的道：“小枫……这些年，对不住。倘若再给我一次几乎的话，朕不会再伤害你……朕会帮着你……”
他继续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像一个喝醉酒的人一样一字一句都绵绵软软的从嘴里蹦出来，满是悲伤和愧疚。
杜颜枫始终静静的听着，也渐渐的收起了笑容。
皇族，许多人都羡慕的一群人，可是只有生在其中的人才会知道这个地方多么冰冷。这种冰冷，会漫入人的骨髓，彻头彻尾的让人心痛……也会让人模糊了自己的眼睛，不愿意看清也不愿意相信。
游历四方么？
他或许真的喜欢，可是开始的时候，他真的只是为了活着，为了活着他才会那么小就往外头跑。他跑啊跑，越远的地方越好，因为越远的地方，就更安全。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最相信的那个哥哥，在权利面前欺骗了自己。
为了皇位，他杀了那么多的人，为了皇位，他不惜伤害自己，为了皇位……他变成了自己看不清的模样，也越走越远。
皇位也好，权利也好，对于八岁的杜颜枫来说，对于现在的杜颜枫来说都是不重要的……对他而言，最重要的就是情分，情分之外便是活着。
可是当年，在他那么害怕那么害怕的时候，自己最愿意相信的一个情分背叛了自己，伤害了自己……在一个所有人都慌张的时候，在一个自己不知所措的时候，杜颜秋所做的便是让他的幼小的心灵上蒙上了一睹四四方方的墙……直到现在，这面墙也是存在。隔开了友善，隔开了信任，隔开了兄弟情谊……
八岁的杜颜枫很害怕，因为皇后刚刚病逝没有多久，分明身体很好的父皇却对外界声称自己已经卧病不起，也暗暗的在帮自己处理自己的后事。他也常常将他召进宫，告诉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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