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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绯闻录-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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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蓝噙起唇角,并不吭声,朝她走近了几步,眼前一恍,她脱下的襴衫已掷他面而来。

    微怔,武生的本能,大手腾空抓住,衫袂松散开来,半支袖子恰覆上他的脸颊,透着股月桂幽香味儿。

    “你帮我拿会。”舜钰声音软绵绵地:“我得腾出手来解衣呢。”

    徐蓝颌首,沉沉答声好,把襴衫搭在臂上,目光却一错不错盯着她柔软的腰肢。

    舜钰的手指捏住里衣紧系的两绳,慢慢拉长一条,再慢慢拉另一条,绳终散开来,颈下的美人骨、弯似月牙的好看。

    把下边第二个结解开,徐蓝好似瞟到半点妖红,未曾仔细打量,又瞬间被衣襟遮掩。

    若再往下解去,正是胸脯最娇俏处,徐蓝的心提了提,不晓何时开始的,他的呼吸急促、若刚跑过马几圈般。

    抬眼正与舜钰戏谑的目光相撞,竟被撞破了心思,那英武的面庞,隐隐泛起暗红。

    索性清一咳嗓子,哑声说:“再这般慢条斯理的,爷可要亲自动手了。”

    才语落,忽听孤鸦宿鸟躲在枝桠间,自在一声啼,应衬着这残秋的景致,多少起了萧瑟意。

    也唯有如徐蓝这般血气方刚的少年,为了辩雌雄的事儿,只把此时当那良辰美景天。

    舜钰纤白的手滑溜至腰间,勾住系着的鹅黄汗巾,她说:“晚间解衣风凉,我身子骨受不住,不如。。。。。。给你看下面。。。。。。只看一眼,不允细边量。“

    ”好!我。。。。。。只粗瞄一眼就是。“徐蓝又走近两步,眉眼熠熠,嗓音温软地哄慰她。

    舜钰咬着唇,缓缓把汗巾子散了一半儿,忽顿住,凝神细听,面带狐疑朝他身后望:“元稹,好似有人来?”

    “怎会,你赶紧脱是正事。”徐蓝不愿再生波折,遂伸长手臂去扯,眼见那抹鹅黄被解,里裤儿要掉。

    即听得舜钰又惊又怒道:“真是来了人。元稹你要羞死我麽?”

    徐蓝刹时手一松,猛回首朝昏黑暮色里望,不知何时飘起雨丝,影影绰绰的似有不少人来。

    舜钰忙系紧汗巾子,抬头见他正注视着自已,一抹失望难掩,遂轻笑道:“我躲兵器房里,你把他们打发了,再让你瞧仔细!”

    说着即听脚步纷沓声传,再不多言,辄身推开房门,迅速躲将进去。

    徐蓝这才察觉她的襴衫还攥在自个手里,欲给却见门已阖,索性把衣围在腰间,怎这般幽香,把他身上都沾染了味道。

    “那屋檐下站着的,可是冯舜钰?”七八个泼皮无赖,歪嘴斜眼的扯喉咙叫嚣。

    徐蓝回身,怒目沉沉将他们打量,暗忖舜钰何时惹上这干人等,神情皆是冷蔑:“是我又如何?国子监府学重地,岂容尔等到此撒野滋事,趁监丞巡夜未至,还不快滚?”

    “我看过冯舜钰的画像,此人似乎更高壮些。”一小啰啰有些没底气,朝头目小声道。

    那头目是个刚愎自用的性子,听得并不以为意:“看这黑灯瞎火,雨落滴滴的,就他一人在此,不是冯舜钰又能是谁?“

    遂朝徐蓝大声喝道:”你的仇家许下重金,给我们春申馆的唐六公子,听闻你天赋异禀,大鸟了得,定要替你绘幅春画图,今你走也得走,不得也得走,识相的乖乖顺从,否则动起手来,咱可不懂甚么是怜香惜玉。“

    一众人哧哧笑得怪里怪气,见徐蓝也在嘲讽的笑,那头目不笑了,甚还有些恼怒,阴狠着目光,朝手下抬颌示意。

    其中四人识得眼色,拎刀挟棒而出,徐蓝随手操起门前一根长棍,整摆姿势,严阵以待。

    众人微怔,原只当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书生,哪想却是个会使枪弄棍的武生。

    不约而同朝那头目望去。

    那头目暗暗叫苦,怪道是原主出巨资誓要将此生拿下,果然是个难啃的骨头。

    他即是泼皮无赖、春申馆的护门人,自然少不得那些龌龊毒辣的手段。

    遂朝手下一疤脸独眼壮汉,暗使个眼色。

    也就此当间,有三人已被徐蓝挥舞的长棍,打得哭爹喊娘,其中个栽倒于地,软着腿抱着膝哀嚎。

    徐蓝其实已察觉出不对劲来。

    他气难沉丹田,劲无处可使,脚变换步幅微乱,而使棍双手愈发沉甸无力。

    只因这几啰啰不会武功,只知虚张声势瞎打一气,他还可勉力维持。。。。。。。。忽一阵月桂味入鼻。

    舜钰襴衫散发的香有异!

    徐蓝心中大骇,朝兵器房望去,窗内黑漆漆一团,看不清里头人儿的神情。

    他把自已满腔的真情意,一股脑的倾囊于她,甚还觉不够,想着日后要百倍儿的对她好。。。。。。。。

    她却要害他。。。。。。。。。!

    她作何要害他。。。。。。。?

    忽的眼前朦胧起,疤脸独眼壮汉趁他分神,用手里的竹针,朝他面庞喷了一口迷烟。

    徐蓝趔趄两步,终是不堪而半膝跪地,紧握长棍强撑着沉重的身躯,忽得肩膀被狠狠击中一棒,他“噗通”一声再难持,摔倒在青石板径上,唇角溢出一抹红来。

    一时间他的心冷得透透地。。。。。。。冯舜钰!

    。。。。。。。。。。。。。。。。。。。。。。。。。。。。。。

    黄昏时分,天空阴的沉黑。

    秦砚昭的官轿摇摇晃晃至府门前停下,侍卫掀起帘伺候他下轿,再撑起青布大伞替他遮雨。

    进得门内,穿园过院,一路碰到丫鬟婆子,皆恭敬朝他行礼问安,他偶尔会颌首,多数是目不斜视的。

    他的心情有些沉郁,有同僚不知是有意、或有意,让他知晓了沈泽棠举荐他、任甘肃布政使之事,终是未得,说起原由,徐首辅那番新婚燕尔难离别的鬼话,岂骗得过他。

    徐首辅对他心怀疑虑,自不会重用,秦砚昭心如明境。

    却也惋惜错过此次机会,若能把握此次,他入内阁都皆有可能。

    想起沈泽棠,更是又畏又恨,畏他老谋深算、城府难测,恨他把自个攥在手心中,无力挣脱。

    慢慢进得玄机院,忽儿瞧见西厢房内烛火通明。

    思茫然,他疾步至房前,掀起锦帘子,喊了一声:“舜钰!”

 第壹柒捌章 情难解

    秦砚昭顿住步,哪里是甚么舜钰,李凤至倚在临窗大炕上,穿着水绿衣月华裙,外罩珍珠色比甲,足下趿着一双葱白缎子纱翠凤头鞋,看着清爽极了。//全本小说网,HTTPS://。)//

    她听得响动声,抬眼见是秦砚昭进来,笑着欲要起身迎接。

    秦砚昭却先坐到她旁边,去握她的手儿,皱起眉宇问:“手怎这般凉?好端端的正屋不待着,跑这里来作甚?”

    ”无聊的很,所以四处走走看看。“李凤至性子温婉,说话细声轻气的。

    不比舜钰的伶牙俐齿,总气得他爱也不是、恨也不是。

    想起方才脱口而出喊的谁,不自在地朝四周扫一圈,走的很决绝,什么都不曾遗下。

    稍顷,秦砚昭不疏不缓道:“表弟舜钰原住这房,方才在外头瞧到窗内烛火,倒以为他有事回来。”

    李凤至看看他,默了默,才软声说:“听母亲提起,表弟入学国子监,此次秋闱还高中了解元,十分的出息。”

    她把手中一页纸笺凑至秦砚昭面前,笑道:“方才在桌下格屉里发现的,一直在猜可是表弟作的,又觉不像,不如夫君来判。”

    秦砚昭接过,见上头写着:“一蓑一笠一扁舟,一丈丝纶一寸钩。一曲高歌一樽酒,一人独钓一江秋。”

    看似渔翁逍遥意,却是萧瑟满画屏。

    一人对一江的残败秋景,那样的孤寂落寞已深无可解。

    秦砚昭忽儿觉得,自已似乎并不如自已所想的了解舜钰,他真的有些看不懂她了!

    “表弟少年举人,正是意气风发、前程似锦时,怎会做出如此悲凉的诗来?“

    ”字是舜钰的,至于诗是谁作的,并不重要。“秦砚昭语气很淡,把那纸笺随意搁到一边,再俯首从袖笼里掏出个莲花点翠的银簪子,递给她:”今路过恒商银铺子时,瞧着便想买来送你。“

    李凤至惊喜的接过,抬手插于髻上,秦砚昭打量了下,没有想像中的好看,李凤至却一副极喜爱的模样。

    秦砚昭忽得心热起来,他攥住那纤白的手指,微微使力,凤至脸红红的,身不由已倒进他怀里。

    ”替夫君更衣。。。。。。。!“他低喃,亲着她的额头、眉心、鼻尖、再是红润的嘴唇。

    。。。。。。。。。。他的官服依旧穿在身上,她的衣裙却被熟练的剥除干净。

    凤至在他怀里瑟瑟,抖着声抓他的手,低低地说:”。。。。。。。回主屋去!“

    她不要在这间房里、在这临窗大炕上,这里全是冯舜钰的味道。

    ”就在这里!“秦砚昭不容再说,把她重重倾轧至炕上,喘息有些粗哑、伸手去解自个的里裤。

    浓烈的呼吸热烫的喷着白皙的颊腮,李凤至忽然哭了。

    秦砚昭触着她流下的泪,停下手中动作,茫茫然看着凤至,忽然似清醒过来。

    他沉默的从她身上翻下,拿过锦褥盖住娇裸的身子,起身头也不回的直朝浴房去了。

    陪嫁丫头怡蓉进得房来,欲伺候她穿衣,凤至看着她精致的眉眼,低声让她去浴房伺候。

    待穿好衣裙,重新挽起发髻,李凤至把那芙蓉点翠的簪子插上,照着菱花镜半晌,这才起身,掀起帘子,竟见秦砚昭站在廊下,换了身黛青色的裰子,看着满院雨色昏蒙。

    再不露痕迹看了看怡蓉,暗自松口气,低唤了声:“。。。。。。。。夫君!”

    秦砚昭这才转过身来,把她的手攥进掌心里,嗓音柔和道:“怪我一时急躁了!未顾及你的感受。”

    遂拉着她慢慢朝主房去,又吩咐跟在旁的曹嬷嬷,西厢房已无人居住,待打扫干净后就锁起来。

    李凤至嚅了嚅唇,想说甚么,却终是未能说出来。

    。。。。。。。。。。。。。。。。。。。。。。。。

    舜钰站在兵器房窗前,清冷着眼看徐蓝使着长棍打斗、不支倒地,后又神志昏沉,被几个小啰啰用架子抬起离去。

    直到外头再无人迹,她又站了站,才推开门走至檐底,弯腰捡起丢弃在地上的襴衫,却被田叔接过去,重递上一件宝蓝裰子。

    舜钰慢慢穿上,沿着湿漉漉的板径,朝斋舍方向而去。

    田荣默默跟在后头,看她垮着双肩,背影纤薄柔弱,显得很孤单的样子。

    一幕幕他都躲在暗处,看在眼里。

    心头百味杂陈,说不出的滋味,想讲些话儿劝慰她。

    却见舜钰倏的止步,回转身看着他,有些失神落魄地问:“田叔,我明哲保身,有何不对麽?”

    田荣沉沉叹口气:”九儿自然是无错的。“

    “可却害了徐蓝。”舜钰脸色苍白的笑了笑:“魏勋我对付不得他,但梁国公府可以,徐蓝若出事,魏勋就完了。而徐蓝定会恨透我,依他的性子,不会拿我怎么样,只会离开远远的,老死不相往来,这样他也无暇辩我身份!“

    说着这些话时,她没有打伞,浑身雾蒙蒙的。

    低头把脚前的小石子踢的老远,半晌抿着嘴儿嘀咕:”反正我也讨厌死他了,整日里总想辨我是雌雄,这样倒耳根清静哩。“

    ”才不稀罕他那些糕啊饼啊的,十只鸭腿吃的都有鸭屎味儿了。。。。。。。。。!“

    ”他送的果篮子我也一点都不喜欢,什么枣啊栗啊葡萄还有梨的,我以前在府里头时,吃得够又够。。。。。。。。。。”

    “。。。。。。。。。。。瞧送我的全是吃的,他把我当成只猪在喂。。。。。。。。!“

    舜钰的声渐渐小了。。。。。。。。

    她仰起脸儿,盯着田荣,嘴唇蠕了蠕,眼里流下泪来。

    田荣长叹一声,走上前把她搂进怀里,再摸摸她的头,终是温善的笑了:“走吧!再磨蹭下去,只怕是真救他不得了。”

    。。。。。。。。。。。。。。。。。。。。。。。。。。。

    沈泽棠从鹤鸣楼缓缓走出,同行的还有李光启及众同僚。

    天色已晚,又落着微寒秋雨,互相作揖辞别,渐渐各自散了。

    仅剩下他与李光启。

    李光启似乎真的很苦闷,千杯不倒的人竟也能把酒吃醉成这样。

    沈泽棠亲自扶着他入轿,再由侍卫荡下帘子,恭敬作礼后,轿夫这才抬起吱噶吱噶的远去。

    他静静站着等轿抬来,一个女子形色匆匆,打他身畔过时,因走的急,不慎崴了下脚。

    沈泽棠便多看了她一眼,又仔仔细细看了一眼,蹙起了眉。

    冯舜钰即便妆成裙罗荆钗,他也是认得的。

 第壹柒玖章 看好戏

    沈泽棠暗自吃惊,披上斗篷,吩咐轿夫抬空轿先行回府,他与沈桓要四处走一走。(全本小说网,https://。)

    沈桓打着乌油大伞,雨虽不大,却架不住妖风乱肆,瞅到二爷右半肩有了湿意,忙将伞挪去,再窥其神情,眸光深沉,忍不得随眼望去,前头匆匆走着个女子,穿件半新不旧的豆绿暗花襦裙,梳着凤尾髻翘插银簪,扮贫寒家中、青春小妇人模样。

    “二爷眼光最毒。”沈桓咧着嘴低笑:“瞧那胯扭的生花。。。。。。。!“

    倏得闭嘴,不晓得哪里说错了,二爷冷冷看来一眼,挟着薄怒。

    他心发沐,哪敢再妄语,幸得沈泽棠无空搭理他,只调转视线望着前人,忽儿顿住步幅,停在铜锣胡同巷口,一卖馄饨鸡的摊前。

    “爷哩!雨深雾重来碗馄饨鸡,热汤热水身子暖诶!“小伙计热情的招呼。

    沈桓吸口母鸡汤的鲜,摇头摆手:”稍会再来,赶着办事去。“

    ”那小的等爷稍会来。。。。。。。!“小伙计说着,揭了锅盖,白胖鹅饺翻滚,蒸腾的水气将油灯氤氲包裹。

    听他们你来我去言语嘀咕,沈泽棠耐心的等着,小巷幽深,秋风在其间来回游荡,待那女子再出,身旁跟着个弓腰老汉,手里握着胡琴,边走边试着弦音。

    一曲夜深沉,欲把这细密交织的凄风苦雨撕出个口子。

    冯舜钰倒底在搞什麽鬼?!

    沈泽棠蹙眉,不紧不慢远远跟着,幸得一路宅院门前悬的红笼亮着,把迷离前路映得昏影橙蒙。

    再转过一巷,竟是别样景致,街道上此来彼往皆是买春客,两边一色的翘檐黑瓦两层,小窗被叉杆撑的大开,南来的艳妓做不得招手弄姿的揽客活,只坐在窗前花凳上抱琵琶,弹那高山流水觅知音曲。

    一科考落第的书生,抬起眼起了怅惘,同是天涯沦落人,落寞身影在楼梯间一闪,只听噶吱噶吱、一阶阶踩的生响。

    这里已靠近甜水及胭脂胡同,京城有名的烟花柳巷红尘地。

    但见舜钰与那老汉至处宅子门庭前不走,同几个护院嘀咕说话,还给了点小钱。

    那护院掂着钱不再撵,任由他俩人移至侧旁粉墙处,那里有一块圆石、一从枝叶发黄的细竹。

    老汉蹒跚坐于石上,开始拉胡琴,弦声悠扬,立边的小女子启唇唱起:”情非耍,胜今宵天一涯,霎时间片片风花,霎时间片片风花,问重逢怕香尘路杂,渴相思怎瞭他,只怪林梢啼晓鸦。。。。。。。。。“

    嗓音清亮亮忧愁愁,只把人世间的孽情来吟唱。

    渐有人围簇过来,三三两两的评头论足,本都是无良客,半是听曲半是消遣,扔把铜钱哗啦响,喊着小娘子,我要带你春暖帐。

    便听她悦耳唱:“鸳鸯梦好两欢娱,记否罗敷自有夫。“

    沈泽棠藏于暗处,微微笑了笑,看她抻着腰捻着碎步儿,揩着帕子眸光动,竟把那名伶的灵巧身段做得十足。

    这个女孩儿,还有什么是她不会的呢?!

    候着时机他定要好好将她审一审。。。。。。。。。。

    忽见得沈桓一脸见鬼的神情,大着舌头结巴道:“二爷,那小妇人。。。。可不是冯监生么。。。。。“

    这个沈桓可够后知后觉的,沈泽棠都懒得理他了。

    忽见那宅子门内,出来个管事模样的男子,走至舜钰跟前低声说着甚么。

    舜钰俯身垂首道了谢,老汉胡琴也再不拉,站起来蹒跚跟上,跟随那管事,一道往宅门里去。

    沈泽棠有些诧异,这才瞧见屋檐上悬块匾额,匾上书“春申画馆”四个大字,遂让沈桓拉个人问那是何等去处。

    恰有此地常客过,听闻笑道:“那是专绘春画的秘地,这一带的娼妇或优童,会来求绘掻首弄姿的艳画儿,再交给鸨儿或老肯招揽生意。其中以唐六公子绘的最好,价也最高,不过他也有自个规矩,娼妇不碰,优童绘完还得与他寻乐才成。”

    他指指唱曲父女背影:“他每与优童戏耍时,便得有人在旁开口白尽兴,怕是今晚儿。。。。。“

    说至此又止,笑里不言而喻。

    沈桓拱手谢过,再看沈泽棠已朝春申馆踱步而去,顿时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要唱哪出戏?

    护院瞧到有人直直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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