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国子监绯闻录-第2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倏得说不下去,抿着唇坐下。

    前一世里,这是最后一次,父亲带着母亲及兄姐与她,去老宅游耍,虽时不时父兄因公务聚少离多,但总会想尽办法,一家子聚一起,兄姐晓得她爱看斗蟋蟀,总会寻尽心思帮她去捉。。。。。。。。往事实不堪回首。

    幸得刘海桥不再接问下去,言归正转继续诵习诗经。

    稍刻后,“之乎者也”的背读声声,从窗棂门缝散荡而出,又随风飘远,井亭处浆洗衣裳的小妇,起身抬袖抹去额上汗滴,朝碧蓝天空发了一阵呆,再俯腰低头继续揉搓,不远处,膳夫正大斧用力的劈柴,已有一人垛高。

    。。。。。。。。。。。。。。。。。。。。。。。。。。。。。

    秦兴并未按舜钰交待的日子至国子监,倒是梅逊来了。

    瞧他颓丧又紧张的模样,舜钰心一沉,有七八分晓得出了事。

    遂把梅逊拉一旁细问,果不其然,听他道:“爷离府第二日,李嬷嬷即带四五大汉去了秦兴家,据说拷问约有二个时辰,把秦老爹的腿都打折了,才气汹汹的作罢。谁能想到,当晚秦老爹就上吊死了。秦兴气疯了,四处找着李嬷嬷要拼命。后来大夫人把他找去好生安抚,一切丧葬事宜皆由她过手打点。秦兴让我给爷捎话,等过了他爹的头七,就过来这边伺候。”

    舜钰默了默问:“你可有探听李嬷嬷拷问的是什么,秦老爹可有招认?”

    梅逊点头道:“私下给仆子曹运来塞了一吊吃酒钱,听他讲,李嬷嬷问的还是她孙子的破事,秦老爹醉熏熏的,只字未吭,拿银子办事,他没旁几个揍的凶,就朝秦老爹胸前捶了两下,哪想过那老儿竟连儿子也不要,连夜自尽了。”

    顿了顿,他又凝重说:“爷可晓得,李嬷嬷也出事了!”

    舜钰吃了一惊,神情大变,催问他出了何事。

    梅逊禀道:“李嬷嬷在自个房里,被割了舌头,戳破耳鼓,现又瞎又聋的,已全是个废人。”

 第陆捌章 悔当初(二更求票票啦)

    庆禧堂。(全本小说网,https://。)

    孙氏正觑眼细看帐册,一边听桂嬷嬷报帐。碧菱站在她身侧,拿了红木雕花柄团扇,正轻缓摇着风。

    窗外云阴压压的,落雨前,哪哪都闷着热。

    忽帘子一掀,李嬷嬷萎萎缩缩的挪着步进来,嘴唇蠕蠕,立在墙角蔫头搭脑的。

    孙氏似没看见她,忽把帐本甩在桂嬷嬷身上,叱道:“去年才支取百两纹银修缮祖家坟地,新起墓碑。今年又给我添一笔,你也算是秦府老人了,平日可是薄待你?让你变着法苛扣我?怎老都老了,连脸皮都不要了?”

    桂嬷嬷满面通红,屈身从地上拾起帐册,含辱回话道:“奶奶不知,前两月祖家闹水涝,冲平两座坟,墓碑也栽倒,那边看园子的才捎信来,说请得还是往年的修匠,缮修费已是按最低的给。”

    孙氏冷笑道:“说的动听,怎旁人的坟都无事,就我们家的给冲了倒了?你同守园子的说,我没钱给他,一个钱也没有,让他自个给修了,否则清明时老太爷回去不高兴,我就拉那厮去见官,告他个伙同他人贪污银两,看他有几个胆子与我较劲。”

    桂嬷嬷看她横竖耍泼就是不给,一时也无办法,忍着气告辞去了。

    孙氏这才像刚看到李嬷嬷,凛着脸朝碧菱睨说:“瞧瞧谁来了,我真是三催四请才把这祖宗请来了。还不给她看茶上座。”

    碧菱正欲移步去斟茶,又听孙氏道:“方才在外打帘传话的丫头是哪个?”

    “是雪樱。”碧菱退回原地儿。

    “给我撵出去。”孙氏咬着牙嗔责:“什么人都往屋里放,我不如养只狗儿,见着恶人来且会得吠两声,还不用每月头,涎着脸问我讨例银子。”

    李嬷嬷听得如针扎肉,两三步至孙氏腿前跪下,磕头如捣葱,只求道:“夫人饶命。”

    “我还等着谁饶我的命呢。”孙氏气狠着脸骂:“你比我还本事,都能把人给逼死了。”

    “夫人说的打一顿,让他晓得痛。。。。。。。!”李嬷嬷吞吞吐吐辩解,她可是全照夫人支招来的,把秦柱打个半死,不肯说就警醒他,要把他那个小兔崽子秦兴的腿,也打折。

    谁能晓得他就想不开,上吊了哩!

    “你有胆再说一遍?”听着李嬷嬷嘟囔喊冤,孙氏柳眉倒竖,怒极反笑。

    碧菱忙帮着斥道:“要死了!李嬷嬷好没良心,你那哑孙子关夫人什么事儿!无缘无故被你拖下水,现还被秦兴那小王八蛋要挟,出银子出力安葬他爹,我们夫人才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哩。趁现事情未闹大,你还是卷了包袱,爱回哪回哪去吧!”

    李嬷嬷听得赶她走,悄瞅孙氏神色,是无回寰余地了。

    她本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暗默了默,心一横,抬起老脸耍赖道:“夫人帮我哪里是善心,你瞧着二房有儿子心里妒忌,指着我出头,去抓拿他们错处哩。现出了事,夫人倒一概不认了!要撵我走也可以,念我在秦府几十年,又被丢了孙子的份上,你给我一百两银子,我这就回去收拾妥当走了。否则我哪也不去,旁人问起来,我只说是夫人叫我这么做的,那仆子不也是夫人给的么!”

    。。。。。。。。。

    孙氏歪在榻上,用枣红绣团花的锦褥把身子裹的严严实实,她平日里最受不住热,这会倒冷得直打摆子。

    各房女眷都来探望过,让她好生歇着,莫理那些闲言碎语,反坏了自个精神。

    不管真情假意,那表面的功夫还是做的极圆滑的。

    可一旦无人寂静时,她便把那日,李嬷嬷同自个胡搅蛮缠的场景,不停的回想琢磨,一点一点抠着细节处。

    她怎么也想不通,怎当晚儿,那李嬷嬷就被弄成又聋又瞎的废人,是何人起的歹毒手段?

    初听仆子急冲冲来报信,她还阿弥陀佛一声,恶人总有天来收。

    哪曾想报官来衙役后,查来查去,倒查到她的身上,碧菱那贱蹄子,把那日她同李嬷嬷争执的话,一五一十皆说了出来。

    这下可好,她走哪里,无论廊前还是窗下,那些个平日里点头哈腰的婆子丫头,胆都肥壮了,三三两两,蝎蝎螫螫凑一堆,不晓得再搬弄着什么事非。

    张口厉声训斥,倒也极快散开,只是那面上的神态,到底不如往日恭顺了。

    她素来骄傲逞强,哪受得住这股子冤气,一怒之下,脑热头痛,眼乜鼻塞,竟是病来如山倒,下不得床。

    阴盛阳缺,易招惹邪魔灵怪,便见有个女子坐在榻沿边,娇挺着隆隆的肚儿,眉眼笑的动人,侧身看着她说:“来见姐姐一面可真是难,你怎也不去老宅子探我一探,可是忘记去的路了,在东城观音寺旁的灯草王家胡同,面阔三间的就是,十分气派,好找的很。”

    孙氏大骇,口舌搅缠道:“可是红绡?我无意害你,是你自个上吊死的。”

    那女子抚抚肚儿,依旧在笑:“妄从前我俩那般好的姐妹情谊,你竟把我名又念错了,我是红翘啊姐姐,我这肚里的娃可是个男丁,大老爷盼得很呢。“

    孙氏含糊着道:”那时我年轻气盛,与老爷成婚仅冒二年,哪受得住他对你那般的好,你又怀上子嗣,我也是没办法子事,事后我也后悔来着,现老爷一房一房的纳,我也看淡了,倒希望他能得个男丁,日后可养老送终。“

    等了半晌见那女子沉吟不说话,又念道:”你可是来带我走的么?我随你去罢。“

    语毕眼前突得一黑,再一亮,竟是睁开眼来,哪里有什么人在,房里孤零零的,就她一个,却是入了梦魇。

    忽听得帘子响动,有脚步声由远及近,以为是采嫣来伺候她吃药,心里头烦闷,有气无力道:“这药吃着无甚作用,让二叔来替我重写个药方子。”

    却未听得采嫣回话,遂瞥眼望去,一怔,竟是大老爷秦良径直走了过来,在榻沿边蹙眉坐下。

    孙氏再是要强,终究是个抑仗男人鼻息的女子,又身心俱疲着,顿显了软弱,流下泪来。

    注:此篇对应第拾叁章,第拾玖章、第贰拾章等。

 第陆玖章 温旧梦

    秦良看着半倚靠背的孙氏,他已许久没这么仔细的,看过这个妇人了。(全本小说网,https://。)

    那张褪尽脂粉后,青白无血色的脸,长发凌乱披散于肩上,虽抬起手拢了拢,可他依旧看清了,那乌丝中一缕银亮,原来平日里梳着高髻,插满珠翠,竟是为遮掩那渐去的芳华。

    “你现可有三十五年纪了?”秦良一恍神,脱口问出后,又有些懊悔,他并无恶意。

    孙氏虽染恙,耳却不聋,沉默了会,萋萋地笑了:”老爷忘记我今年三十又二么。”

    “哦!”秦良模棱两可地应了声,眼前却浮起那年,新娶她进门的情景,握紧嫩葱般的纤指,水灵灵的闺阁小姐,虽有些骄脾气,却也会眼波如水的看他,很快便有了身子,一个接一个生,却没有诞下男丁。

    后父命不可违,他又纳了一房妾,名唤红翘,娇娇羞羞的,会如猫儿般,乖巧地往他怀里钻,雪天里会让他抱上老梅树,采了梅瓣酿酒,酿的那味道,喝得人面庞如胭脂醉。

    这样柔媚的女子很讨人喜欢,他打心眼里疼她。

    很快也有了身子,二弟是太医,把过脉说是男丁,他高兴坏了,男人么,总要后继有人,传宗接代的。

    他却高兴的太早,孩子突然没了,红翘在那棵老梅树下,用白绢系个扣上吊死了。

    没几日,他便拖家带口搬出了老宅,迁到这里。

    一年又一年荏苒,他除公务外,得空也会至孙氏房里说说话,吃口茶,甚或就宿在她这一夜。

    说不上亲热,也谈上冷漠,夫妻之间,平平淡淡地。

    他纳妾也很有规律,两年会抬一个,房里有姿色的丫鬟若勾引他,也来者不拒。

    他极想要个子嗣,因为曾经有过。

    现却屡不可得,只怕日后也渐趋渺茫。

    暗无声息地叹口气,他到底已至中年,近日渐觉有些力不从心了。

    抬眼再凝神盯着孙氏那缕银丝,她才三十二,却原来这么憔悴。

    “和我再一起很苦吧。”他突然淡淡道,孙氏一愣神儿,喉咙发干,涩涩地问:“我没听清呢,你再说一遍。”

    有些话说一次便够,没听到或许更好。

    秦良不愿说了,仅缓着声安慰她:“你只管好生养病,莫再胡思乱想,这次的事我来替你压下。“

    孙氏不敢置信的看他,这数十年来,她做的任何事,无论好的,亦或坏的,他总冷冷地袖手旁观,不愿参乎半点进来,现在却说要帮她!

    “我仕途数年,这点人脉关系还是有的。”他转而去眺一枝桃花从窗棂横过,语气微喃:“更况比起红翘的死,这又算的什么。”

    孙氏脸色突然白透如纸,胸口剧烈的起伏再遮掩不住,双手揪紧锦褥,嘶哑着嗓子喊:”我听不懂,你说的再明白些。“

    秦良站起身,外头有人来了,他已打算离开,走了几步又转过头来:”此后这个家让二房来执事吧,你。。。。。。。可以做些自已喜欢的事。“

    也不待榻上的妇人回应,他整了整衣襟,抚平袖口褶皱,素来就是个仪容楚楚的人,背着手朝门前走,帘子适实掀开来,是个年轻的丫鬟,面生的很。

    ”老爷!“行个礼,娇声嫩语的唤一声,手里托着碗黑糊糊药汤,可她眼里,却一水清澈的多情。

    ”嗯!“他轻轻颌首,看出年轻女孩儿心思,唇角微弯起一弧,侧身出得门槛外,自去了。

    。。。。。。。。。。。。。。。。。。。。。。。。

    舜钰携着梅逊匆匆至馔堂附近,四处寻着田荣,恰遇见掌馔杜严,喝令站住,在此鬼鬼祟祟的,所为何事。

    舜钰也不躲闪,上前做一揖,直截了当道:“学生寻膳夫田荣。”指指梅逊:“这是他远房亲戚的邻居,从肃州来,让捎句话儿给他。”

    杜严一怔,这监生好大的胆子,膳夫是谁想见就得见的么,都是些穷凶极恶的囚徒。

    舜钰看透他的心思,索性坦荡荡道:“他是外头招募而来的,一直老实本份,出了事我自会一已承担。”

    杜严绝不是能以善恶两界所能衡量的,在国子监数月里,她深察此人的险恶与无所不用及。

    列于国子监七品官,掌管全监师生衣食住行等事务,却似乎对监生有着某种独特的恨意,尤擅于戏耍他们,戏他们懦弱,又恨他们懦弱,十足的矛盾。

    舜钰知自个若扭扭捏捏、弯弯绕绕、或面露惧色哀恳,便是着了他的道,会被他施着法百般羞辱,倒不如壮着胆豁出去,幸取能豁出个柳暗花明来。

    杜严本就面凶之相,此时眼里火花簇簇,直勾勾盯着她看。

    舜钰似乎都能听到劈啪燃裂声,忽儿有些不确定,是否给自已走了一步危棋。

    半晌,杜严突然偏头朝不远处看去,那儿正有个伙夫在水池边,摁着条摇头摆尾的胖青鱼,滋溜溜刮得指甲盖般的鱼鳞四处乱飞。

    “你,去寻田荣过来。”他朝那伙夫喝了一嗓子。

    伙夫朝这边看过来,满脸戾气,把手中青鱼往浅抱桶里一摔,啐口痰于地,骂骂咧咧朝厨房里走。

    一会功夫,身着厨衣的田荣走出,只用手掌抵着额挡刺眼阳光,眯缝着眼看过来,见是舜钰,毫不迟疑的走近。

    杜严脸上显了一抹笑,说不出的意味,迎上拍了拍田荣的肩膀,声音不怀好意的怪异:“你可是个硬骨头。”走远。

    “杜掌撰说的是何意?”舜钰愣了愣,莫名觉得有些忐忑。

    田荣摇摇头只道无意,看看梅逊,又问可有甚么紧急的事。

    舜钰把秦府发生种种,长话短说讲了遍,凝重问他:“李嬷嬷的事我前同你说过,她被割舌戳耳可是你干的?”

    田荣锁眉摇头,指指胸前狼藉道:“听说近日里有朝廷重臣要来国子监,厨房里活计日益增重,不曾抽得时间出去。”

    舜钰松了口气,心却依然悬于半空,只觉此事疑云重重。

    前一世里自已身世如何泄漏,已然大白。

    李嬷嬷借大夫人相助,以秦兴要挟,秦柱无奈,说出田府那日满门抄斩真相,秦仲舍了哑仆,替换了舜钰出来,而舜钰,一直以丫鬟身份藏匿于刘氏身边。

    秦良及孙氏深恐牵涉大房一脉,连夜至刑部告发,借此保全自身。隔日,她及二房秦仲等人一并押解至刑部,等候行刑发落。

    自此,大难临头,各奔东西!

 第柒拾章 意千重

    李嬷嬷即便无人动她,舜钰也决计不肯放过。全本小说网;HTTPS://щww。m;

    若说对车夫秦柱,她有满腔的愧疚及无奈,对这李姓老妇人,对她痛失哑孙的自责与感念,随前一世二房安宁的风吹雨打去,早已消失殆尽。

    她甚至已交待过田荣,梅逊在秦府留意,一旦这妇人有风吹草动,为避夜长梦多,杀无赦。

    谁又能意料得到,螳螂捕蝉,有黄雀伺机而动,是何人如她般,恨彻这老妇人入骨?要致她不能言不能听,生不如死的凄凉境地。

    若说是大夫人孙氏,因秦柱的死迁怒李嬷嬷办事不利。以她外强内荏的个性,至多将其撵出秦府了事,何至于弄出此状,把自已作茧自缚。

    舜钰直觉有一人,在她脑中呼之欲出,却又蒙纱隔布般隐约,让她陡然起了敬畏。

    “九儿若无事,快回去吧。”田荣朝厨房方向瞅瞟,崩着面庞催促她快走。

    舜钰随他视线望去,杜严离在不远处,亦朝他们这边望,阴死阳活的。

    那伺弄青鱼的伙夫,已刮完鱼鳞,“砰”摔在案板上,可狠,一缕血溢出。

    青天白日下,光溜溜的待宰。

    ”田叔提防杜掌撰,勿着他的道。“莫名打了个寒噤,舜钰忍不住碎语警醒。

    田荣颌首答曰知晓,她这才携梅逊离去。

    。。。。。。。。。。。。。。。。。

    舜钰走的极慢,踩着斑驳树影,一步一个心事。

    眼见出了馔堂之地,临近斋舍,她忽儿顿住步。

    “爷怎么了?”梅逊见她一路异常沉默,心底也不由惴惴。

    “走,我们再回趟馔堂。”

    听得此话,梅逊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又是唱哪出,待得要问,却见主子脚底已生风,蹭蹭走远。

    舜钰就知道自个预感无错,辄身而回,与梅逊隐于古槐树下,槐花香清风相送,却嗅出血的锈腥味。

    距一射之地外,一条长宽凳,田荣外裳尽除,精赤着上身被四人拽住手脚,趴压与凳上,杜严并两三个膳夫立旁,笑的嗜血,那伺弄青鱼的伙夫,嘴里叽哩咕噜不晓得再骂什么,掌中的板子却不手软,结结实实打在田荣背上。

    一下,又一下。

    上下拍击间虎风阵阵,甚能听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