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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天下-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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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便宜。”丁有肯定地点点头。

    闾丘闵幽抬头望向窗外,若有所思。

    接下来的两天,闾丘闵幽夜行在北大街上,心下总有些萧索的感觉。

    他按照丁有所言,找到了临水坊,甚至看到了那个钉在屋檐下的、用于挂灯的大铁钩,已经生了厚厚的铁锈。

    二殿下闾丘闵幽对着生锈的钉子发了很久的呆,那盏灯也许再也不会回来了,那个和他一样孤独的孩子,不知所踪了。

    有两回,二殿下闾丘闵幽很想鼓起勇气敲开临水坊的门,问一问那个叫花妹的女孩,问她是不是养不起灯了,如果是那样,他可以和她一起养灯。

    可终究,他只是在临水坊门口盘桓一番,然后离去。

    丢了吧,像流水冲走一只鞋子,丢了那个孤独的孩子吧。这个世界,孤独的孩子越少越好。

 第二百八十三章 桑闲村的辜先生

    十多天后,当二殿下闾丘闵幽再一次于深夜,孤单一人穿过黑黢黢的北大街,他牵马低头,踽踽独行在北大街上,然后偶一抬头,竟看到远处一盏昏黄的灯,重新亮起在熟悉的位置,像一双调皮的眼睛,朝自己睒啊睒,远远凝望过来,眸光澄澈而生动。(全本小说网,https://。)

    那盏临水坊屋檐下灯,又重新亮了!

    那一刹那,闾丘闵幽无法形容心中那份狂喜!

    二殿下闾丘闵幽激动得连手脚都几乎要发抖了,他一跃而上马背,小黑立即机灵地疾驰起来,“得得”的马蹄声直抵临水坊门外,闾丘闵幽急扯马缰,小黑遂人立而住。

    二殿下闾丘闵幽没有下马,他仰头望着那盏风灯,像看一本心爱的书、一柄心爱的剑、一个心爱的女孩,掩不住的爱怜,掩不住的思恋,掩不住的笑意,一双亮亮的眼睛仔仔细细地,上上下下地打量那盏风灯。

    二殿下闾丘闵幽坐在马背上,闾丘闵幽可以将那盏桐油灯看得更清楚一些。笼纱被换过了,新纱明净而透亮,那颗大大的心也格外活脱起来。显然,前些日子,这盏纱灯是被送去擦洗和修补的。

    一阵细细碎碎的玲玲声让闾丘闵幽注意到,原来垂于灯下的黄丝绦,换成了一串小小的风铃,在风里摇摇曳曳,浅吟低唱着,像含混破碎的小调,又像梦中断续的呢喃。

    小黑似乎很喜欢那风铃声呢,竟随着铃声甩颈喷响,让自己颈下的铜铃发出叮叮的脆响,恰与那细碎的铃声一高一低,一柔一脆,彼此相和,在这空旷的北大街上倏忽飘荡,时东时西,倒似一对情侣的追逐,又像一对禽鸟的细语,时而婉转轻柔,时而放肆飞扬。

    忽然之间,闾丘闵幽发现自己的心也快乐得像一只刚出窝的小鸟,扑棱着羽翼想要展翅而飞。他干脆指挥着小黑在临水坊门前演示起了骑兵步,那正是这些时日对小黑的战马训练课程,小黑在铃声二重奏中进退有据,迈出的不像骑兵步,倒像极了快乐的舞步。风里,闾丘闵幽忽然就知道,纱灯这次回来不同了,它快乐了,它有笑声了,那细碎的风铃声就是它浅浅的笑啊。

    第二天,闾丘闵幽做贼一样,半夜三更潜至临水坊门外,放下满满一大桶桐油后,笑着离去了。只是没有料到,临水坊门外很快就贴出一张纸签,上面写着两排小字:

    荷包请取回

    桐油谨收下

    闾丘闵幽是于次日深夜时分,牵着小黑,轻轻走过临水坊时看到那张纸签的,纱灯照着那两排清秀小巧的字,带着温婉,带着嬉笑。闾丘闵幽一摸自己腰间,可不,钱袋子不见了呢,想来是昨夜偷偷摸摸、做贼心虚时掉了而不觉呢,倒让花妹以为同是馈赠的说。闾丘闵幽无声地笑了,白色的牙齿在纱灯下闪烁出快乐的光芒。

    临水坊可心手上的钱袋始终无人来认领,闾丘闵幽可不想送一桶不足挂齿的桐油,还要去人家那里留下大名。

    *

    秋天的微雨湖湖水饱满,萧瑟的秋风将岸边柳树上的叶子吹得越来越少,只剩下些枯干的枝条。

    湖边几乎不见人影,一株粗大的柳树下,有一辆轮椅车格外醒目。轮椅上坐着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子,肤色洁白,长眉星目,左边脸颊画着一枝殷红的梅花,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有一种阴柔的美,甚至觉得少了些人间烟火气。

    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时辰了,轮椅里坐着的年轻人始终一动不动,天空开始阴云翻滚,眼看暴雨将至,那个这个年轻人却依旧静静地看着湖面,一动不动,眼中的神情黯然而忧郁。

    “辜先生,辜先生,”远处有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跑了来,一边跑着,嘴里一边兴奋地叫着,“谈妥了,房东同意帮我们拆掉院子和房间的门槛了!”

    少年跑到年轻人的轮椅旁时,已是满头大汗,他撸起袖子摸着汗,说道:“走,辜先生,我们到客栈取行李去,取完行李估计房东就已经收拾好门槛了。”

    少年说毕,推着辜先生的轮椅离开了微雨湖边。

    这个少年,正是当年桑闲村惨案发生时,与狼师将军樊净庐等人相遇的行医少年小楼。而轮椅里坐着的“辜先生”,则是桑闲村惨案中惟一的幸存者,樊净庐的老师辜飞鸿的独子辜为先。

    辜为先的双腿,就是在那次桑闲村惨案中残疾的,他的左边脸颊,也是那一次被毁容的。

    当年,辜为先在惨案中幸存下来,经小楼全力救治清醒后,他告诉小楼,杀害桑闲村全村七十口人的,不是翼国的北关兵,而是雪国的兵卒。

    辜为先称,他听到那些放火焚烧桑闲村房舍的军卒说,有了这件案子,就不愁那些议和派不让他们对翼国开战了。而且,辜为先可以肯定,那些军卒说话的口音,都是雪国口音。

    于是,小楼用轮椅推着辜为先,到曲中县县衙向县令苏渠由做了汇报,可是,苏县令一个字都不肯记录。末了,苏县令悄悄对辜为先和小楼说,现在翼雪两国正打得不可开交,如火如荼,辜为先这个时候跳出来说,战争的起因——那场桑闲村惨案根本就是雪国军队自己所为,其后果,并不能让这场已经发生的战争停下来,相反,却可以让幸存下来的辜为先二次丢命。

    苏县令提醒辜为先,屠杀桑闲村的那些军卒为什么一个活口都不肯留,就是为了避免有活人会乱说话,如果让他们知道,桑闲村还有一个活人,且这个活人在到处说一些让他们担心的话,只怕辜为先和小楼,都会有性命之虞。

    苏县令说,他不记录辜为先所说,不向上报告这个消息,是为了保护二人,苏县令劝说小楼连夜带辜为先离开曲中县,再不要回来,也不要再回桑闲村去。

    辜为先虽然不愿意听取苏县令这番“好心劝告”,他打算继续去州府汇报,奈何小楼坚决不肯。小楼推着辜为先不断地换地方生活,就是怕遭致军方的寻找和报复。

    辜为先考虑小楼的安危,他不想连累小楼丢掉性命,也就沉默下来了。但是,由此,辜为先对于雪国官府已经极度失望,他对雪国已毫无留恋,雪国成为他的伤心之地。

 第二百八十四章 芝心堂

    翼雪两国停战后,小楼遂带着辜为先一路南行,进入翼国境内,先后在翼国北与郡的一些县城呆过,最近才来到翼国王都会颖。(全本小说网,HTTPS://。)

    一方面,是因为王都会颖的好医馆、名气大的医馆比较多,小楼想多学一些医术,另一方面,小楼也想让辜为先多看看大千世界,彻底忘却桑闲村的那件惨案。

    这几天,小楼一直在找房子,为了能让辜为先每天有个散心的地方,小楼决定在微雨湖边找房子租住。鉴于辜为先乘坐轮椅,小楼还得与房东协商,请房东拆掉院门和房门上的门槛,这就不是每个房东都乐意的了。好在,今天,小楼终于找到了一间合意的房子,而房东也同意将门槛拆除。

    当晚,小楼劈柴烧火做饭,炒了两个好菜,和辜为先庆贺他们在王都会颖安家。

    “小楼,我拖累你了。”辜为先坐着轮椅,边吃饭,边内疚地说。

    “先生怎么这么说呢!”小楼不高兴了,噘着嘴道,“先生怎么是拖累小楼呢!您可是我的恩师,我当年一字不识,是先生一个字一个字教会小楼认字,给小楼讲解每个字的意思。没有您,小楼都不认识父亲医书上的字,更看不懂那些医书是什么意思。”

    辜为先笑道:“说到这个,小楼你也算是个天才了,纯粹看医书就能自学成才。”

    “嘻嘻,那是先生教得好呢!”小楼扮个鬼脸,笑道。

    过一会儿,小楼说道:“我明天去医堂看看,有没有需要人手的。”

    第二天,小楼走了好几家医堂,都说不缺人手。后来,有个药店老板指点小楼说,隔壁吉祥街上,有个新开不久的医堂,叫“芝心堂”,那里可能需要人手。

    小楼于是按照指引,去到吉祥街,找到了芝心堂。芝心堂里只坐着一个医生,清清瘦瘦,留着一绺长须,看上去四十岁左右的年纪,正在盘点药草,店里没有客人。

    小楼上前说一声“打扰了”,然后请问店里需不需要人手。

    那名医生上下打量一下小楼,示意小楼坐了稍等。片刻后,那医生收拾完手中的药草,过来给小楼泡了茶,两个人隔着茶案坐了,那医生问小楼学医多久了。

    小楼说他自识字开始读医书,自学成才,以前也在一些医堂做过事。

    那医生遂开始问小楼读过一些什么医书,小楼开始如数家珍,将父亲留给他的、他读过的书,向面前的医生一一道来。

    那医生边喝茶,边听着,频频点头。

    忽然,那医生眼睛瞟过小楼的胸前,留意到小楼脖子上挂着的一个饰物。

    那医生瞟过两眼后,忍不住放下手中茶杯,对小楼道:“我可以看看你脖子上的这个饰物吗?”

    小楼说:“当然可以。”

    然后,小楼将脖子上的那个饰物摘下,大方地递给对面坐着的医生。

    那医生用两根手指捏着饰物,迎着光仔细看去,那是一个黄玉制成的管状饰品,外表看上去是一小节黄金竹的样子,竹管细细的,中间空心,褐色绳索从管中穿过,悬吊着这管短短的玉竹。

    “你这管玉竹是老玉了呢,老值钱了吧?多少钱买的?”那医生看完玉竹,还给小楼,问道。

    小楼笑道:“嗯呢,好多人都说是老玉。不过,我不是买的,是我父亲留给我的。我母亲也有一个,长短和外表和我这个一样,就是稍微粗一点,可以将我这个套进去。听我母亲说,这套玉竹一套三个,我父亲也有一个,三个一个比一个粗点,可以一个套一个,我父亲的那个最粗,我这个最细。”

    “哦,原来如此。”那医生点头,然后说,“只顾问你读过什么医书了,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姓吴,口天吴,不知道小兄弟怎么称呼?今年贵庚?”

    小楼爽快地道:“我姓娄,上米下女的娄,全名娄小楼,今年十七岁了。”

    吴医生点头:“听口音,小楼你似乎不是本地人?”

    小楼回答道:“嗯呢,我不是会颖人,我是北与郡人,家乡比较靠近边境。”小楼面试医馆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自然知道,雪国人是不能在翼国人的店铺里做工的。

    翼国两国虽然停战了,两国之间可以通商,也可以互相买卖物品,雪国人还可以经批准颁发牌照在翼国开店营业,但是,翼国店铺是不准许招雪国人做工,一旦被查到,打工的雪国人会被以细作论处,而开店翼国店主人也会受到牵连。

    果然,吴医生松一口气道:“既如此,那就好说了,你明天就可以来我店里帮忙了。我听你口音,好担心你是雪国人,我不想收留一个细作啊!”

    顿了顿,吴医生又道:“报酬方面,我可以包吃包住,芝心堂后面就有住房。”

    小楼赶紧道:“不不,我自己吃住。”

    吴医生恍然大悟道:“哦,我忘了你还有个母亲呢。”

    小楼脸色有些黯然道:“早在我五岁的时候,我母亲就已经过世了。”

    吴医生一阵发愣,好半天问道:“既如此,你缘何不在我这里吃住呢?莫非,你这么小就成亲了?”

    小楼囧道:“没,没,我没成亲。我和我的老师住。”

    “老师?”吴医生不解道,“你不是自己读你父亲的医书,自学医术的吗?”

    小楼笑了:“对啊,自学成才也得识字才行啊,不认识字,我怎么能读得懂我父亲的医书呢?我的老师,就是教我识文认字的老师呀!”

    这一次,吴医生也笑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忽然,吴医生疑惑地问小楼道:“那你父亲呢?他怎么不教你读书识字呢?”

    小楼低下头,望着脚尖道:“我还在襁褓之中时,我父亲就外出行医去了,我没见过我的父亲。”

    “那你母亲是怎么向你介绍你父亲的呢?”吴医生道。

    小楼的头垂得更低,他沉默着,没有回答吴医生这个问题。

    吴医生遂知,小楼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于是又岔开了这个话题,

 第二百八十五章 湖边的男孩

    小楼每天早上都会早早地起床,烧火做饭。全本小说网,HTTPS://。m;他不仅要做早餐,还要为辜为先准备好午餐。然后,和辜为先一起吃过早餐后,小楼就去芝心堂忙碌去了,中午小楼是在芝心堂和吴医生一起用餐的。

    小楼走后,辜为先就自己推动轮椅,去到微雨湖畔去散心观景。轮椅是小楼特意为辜为先定做的,辜为先坐在轮椅上,自己用双手转动身下的两个轮子,只要是没有台阶的地方,他都可以自由往来。

    秋风之中,湖水荡漾,寒气阵阵,辜为先徜徉最多的地方,就是微雨湖边。

    辜为先知道,小楼带着他离开雪国,到处游历,是想帮他抹去桑闲村的那段记忆。

    可是,这件事情谈何容易。桑闲村全村七十口人全部遇难,他的妻子怀着八个月的身孕惨死,飞鸿学堂被烧,他是惟一幸存者,却也已双腿残疾,面部毁容。这样的记忆想要忘却,辜为先知道,自己有生之年也是难以做到的。

    即或是梦中,他也常常看到,桑闲村七十口人的坟墓,以及坟墓上狼师樊净庐将军亲笔书写的木牌——“桑闲村惨案葬岗”。

    他还好几次梦见他的妻子,抱着他们未出世的孩子,他很想看清那是个男孩,还是女孩,可是,梦中的一切模糊而无法触及。

    这样的梦,不断折磨着辜为先,让他不堪其负。

    他好想好想就这样追随他的妻子孩子而去,一家人在另一个世界团圆。

    他不敢将这个想法告诉小楼,他知道,那样会吓着小楼,会让小楼从此不敢出门,天天守着他,看着他。

    或许,某一天,等到小楼从芝心堂回来,再也找不到他,一切也就烟消云散了,所有的痛和悲伤,从此再也不在,整个桑闲村的故事,也就随着他这最后的幸存者,被湖水湮没了。

    他们所有的人,七十一个桑闲村的居民,可以在微雨湖底重新相见,重新建设一个快乐的桑闲彼岸村。

    “不要!”忽然,一个小小的声音响起,辜为先一惊,他努力想看清发出声音的人是谁,却发现泪水早已模糊了他的眼睛。

    “不要!”那个小小的声音再次响起,与此同时,一只小手伸到辜为先腿上盖着的薄毯下面,握住了辜为先的一只手,辜为先能感到那只小手是那么温暖。

    辜为先用另一只手抹了一把眼泪,终于看清眼前是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那个小男孩正扶着辜为先的轮椅站着,朝辜为先摇着头,眼睛里都是担心,对辜为先说着:“不要!”

    这个孩子竟是看穿了辜为先那颗孤单、悲伤、无助、痛苦的心,看穿了辜为先在湖边想干什么,他对辜为先摇着头,对辜为先说,不要,不要轻生,不要放弃,要坚强起来。。。。。。

    那一刻,辜为先蕴藉数年的泪水,从未在白天,从未在人前流过的泪水,从未让任何人看到过的泪水,竟然就那么轻易地夺眶而出,再一次漫延过他的脸颊,在这个孩子面前流个不停,辜为先的喉咙也发出了悲伤的“呜呜”声。

    辜为先这么哭着的时候,那个孩子爬上辜为先的膝头,侧身坐在辜为先腿上,拽着自己的袖子,为辜为先擦拭眼泪。

    辜为先忍不住将那孩子一把抱在怀中,那孩子乖乖地依偎着辜为先,任由他的泪水将自己的衣领打湿。

    辜为先的泪水这样流着流着,他渐渐生出了羞愧,他羞愧于自己的心竟然比一个孩子还易碎。他一直以为,只有大人才会安慰孩子,才会引导孩子要坚强,却想不到,自己这个教书先生,今日,却是被一个孩子安慰着,告诉他要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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