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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天下-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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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伯并不答话,却捧起了茶盅。司空突然一拍大腿,道:“我懂了!宗伯好主意!解铃还需系铃人!”

    其余三人面面相觑,还是没懂这句话的意思,司空眼睛放光,为大家解惑道:“这系铃人自然就是北山泉啊,他在长公主心上拴了这个铃铛,现在能解下这个铃铛的,当然还得是他本人了!”

    郎延煦还有些没有明白过来,傅太师却已经说话了:“那就找个人去见一见北山泉吧。”到了这个地步,郎延煦也明白过来了,他因为看到了此事的一线转机,心中不由一阵激动,正想主动请缨,去见北山泉时,宗伯却说:“这件事情最合适的人选是图司寇。”

    “嗯,”傅太师点头道,“北山泉现在司寇府羁押,图司寇去查查房,不会引起那边注意。”众人一头,郎延煦自然明白,傅太师所言“那边”是哪边,自然是指默王,相信默王在司寇府也安插有耳目的。

    “好吧,我今晚去。”司寇图明想了想,此事确实只有他去最合适,也最能低调,于是咬咬牙,点头道。众人又坐了一会儿,各自悄悄离开了太师府。

    第二天午时,郎延煦正在住所焦急地等待,司寇府来了一个不起眼的人,给郎延煦悄悄带来一句话,只有一句:“大人说可以了。”无需再多问多讲,郎延煦心中了然,他几乎高兴得跳了起来,立即向等候在前院的两个幕僚团队成员交代一番,然后坐上蒋山的车,直奔东郊的天怜府。

    郎延煦突然求见,让天怜公主很是意外。自从上一次她表明“宁要北山泉,不要王位”的态度后,郎延煦就一直没有再来过。天怜公主自然也不会去主动联系他,因为她心里很清楚,她不会有所改变的,而只要她不管不顾地去保全北山泉,那些爱戴先王闾丘羽的民众和大臣们,就不会同意她登基的。郎延煦对此也无能为力。

    郎延煦一见天怜公主,也不解释,只说:“长公主您跟我走。”

    “去哪里?”天怜公主问。

    “到地牢。”郎延煦答。

    “地牢?”天怜公主心中一动。

    “嗯,去见北山泉。您不是一直想见他一面吗?”郎延煦点头。

    “真的?”天怜公主一下子站起身,高兴地大叫。忽然,她想到了什么,急急问道,“子俊,为什么突然安排我去见北山泉?他是不是要被斩首了吗?是不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案件不是还没审结吗?”天怜公主说着,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郎延煦的心更疼了,原来,天怜公主可以为这个人掉眼泪呢!郎延煦强忍心中的酸意,安抚天怜公主道:“长公主,没有的事,你不要乱想。只是恰好今天值班看守他的人我们认识,所以安排了这个机会。”

    天怜公主一听,马上又重新开心起来,她按照郎延煦的要求,去换了一套低调朴素的衣服,外面还特意批了件斗篷。然后,也没有乘坐自己的马车,而是与郎延煦同车,一起悄悄离开了天怜府。

 第五百四十一章 但为君故

    地牢那边,负责跟进司寇府的团队成员,早已按照郎延煦的吩咐,疏通好了看守,天怜公主人不知鬼不觉地、悄悄进入了地牢。全本小说网;HTTPS://。m;

    司寇府地牢总共两层,都在司寇府地下。负一层有三分之一在地面以上,所以可以开个小窗,让囚犯看看天,换换空气,又叫上牢。负二层就终年不见阳光了,阴暗潮湿,专用于关押可能会判死刑或终身监禁的重犯、要犯,又叫下牢。北山泉就关在负二层的下牢。

    地牢入口是一个仅供两人通行的窄道,进入后,左手转负一层上牢,右手下负二层下牢,两层监牢又分别设有铁门,门上各自写着“上”、“下”二字,分别有人把守。

    为天怜公主引路的狱卒在前面掌着灯,天怜公主在后面跟着,经过两道门后,下到负二层里。下牢的监房不多,共二十来间,只有七八间房里面关押有人犯。

    通道里有一两盏照明灯悬着,天怜公主偶尔能看到囚犯眼中露出的凶光,这把她吓得不轻,她赶紧竖起斗篷遮住脸,不敢再四处张望。

    好在那些囚犯都有精钢铁链拴着手脚,约束着他们的行动范围不能靠近通道,铁链另一头则被高高地钉在墙上。

    狱卒停在一间狭小的牢房前,将手中的灯挂在壁上,开始“哗哗啦啦”地开铁栅栏门上的锁和铁链。牢里光线昏暗,走廊里的灯只能隐约照到里面有个人影坐着,却看不清面容,天怜公主虽然心里焦急,却不敢乱叫。

    栅栏门打开了,狱卒示意天怜公主进去,天怜公主犹豫了一下,谨慎地迈进仓牢中,狱卒将墙上的气死风灯摘下递给她。铁栅栏门在天怜公主身后重新锁上了,狱卒的脚步越走越远。

    “长公主,你来了。”黑暗中,那个身影发出了声音。天怜公主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她认得出这是北山泉的声音。

    她朝黑影紧走几步,简直要扑过去的样子。

    “长公主小心!”北山泉急急提醒她,但天怜公主已经“咣当”一声,踹翻了一个铁皮碗。那是北山泉用来喝水的碗具。

    这一下,天怜公主手中的灯照见了北山泉脸上的苦笑,天怜公主自己也含泪笑了。天怜公主走到北山泉面前蹲下去,见他盘腿坐着,身下是一些干草。那张熟悉的面容,苍白却带笑。

    北山泉从身后扒拉过一些干草,推到长公主面前,拍了拍,示意她坐下。长公主把风灯放在二人之间,摘了斗篷帽子,歪着身子,在那堆干草上坐了。她白皙的脖颈伸长着,探向北山泉,望着他。

    北山泉的目光渐渐柔软如水,他觉得自己几乎要被天怜公主的呼吸融化了。

    “你的伤好点了吗?”天怜公主温柔道,她依旧记得当日威讯堂审讯时,北山泉臀部腿部皮肉溃烂的情景。

    “嗯,可以坐着了。”北山泉轻声道。

    “我托人让狱卒们给你带过些疗伤用的金疮药,你收到了吗?”

    北山泉点头:“收到了,谢谢长公主关心!”

    天怜公主忽然伸手,抚摸在北山泉脸上,眼泪忍不住开始“哗哗”地流淌。北山泉两手将天怜公主抚摸自己的手握住,安慰道:“长公主,不哭,不哭,我很好。”天怜公主听了,反而从刚才无声地泪流,开始轻轻啜泣出声。

    北山泉一边为天怜公主抹着泪水,一边温柔地摩挲她的手背。

    天怜公主哭了一会儿,抬头道:“泉,不用担心,你不会死的,我一定会保全你!”她虽然话音哽咽,语声却很坚定。

    北山泉微微笑了,他缓缓道:“长公主,你不要为我费心了。你要明白,不是死亡选择我,而是我选择了死亡。我之前和你说过,‘两人死,天下安’,这两人一个指先王,另一个就是我。从决定刺杀先王的那天起,我就没有想过要活着,不存侥幸。家国有难,我不敢后死啊!”

    天怜公主有些着急起来:“不是的,泉,你不用死的,为什么一定要死呢?你可以不死啊!图司寇和傅太师他们已经答应我了!”自然,图司寇和傅太师已经答应她的话,是天怜公主为了安慰北山泉而编纂的。

    北山泉听了,苦笑起来:“长公主,你别忘了,我是一个刺杀王上的刺客,被侍卫当场拿获。如果这样一个刺客不被处死,以后,会有更多的刺客入宫行刺。长公主,我听说你现在和默王在竞争王位,形势不错,你将来有一天,也可能登基为王,我即或九泉之下也决不允许有第二个刺客像我一样刺杀于你,却可以不死的。所以,我必须死,每一个刺杀王上的刺客都必须让他死,这条法则必须被确定无疑地保证执行。唯其如此,才能保证翼国的安稳,保证长公主你未来的平安。”

    “我不要当王,我只想和你两厢厮守,一世逍遥。”天怜公主把脑袋摇得拨浪鼓一样,“泉,我好后悔,我根本就不该回来,我们当初就该答应默王,一直在红沙岛上住着,你弹琴,我做饭,做一对天下最普通、也最幸福的渔翁渔婆。”这确实是天怜公主的心里话,自从知道北山泉被押回地牢,面临刑讯和死刑,她就开始后悔,好几次都差点跑去默府,向默王服软求情。

    北山泉看穿了天怜公主的心思,她的心思,他不是今日才懂,当年二人在小公主满月酒的酒会上重逢,北山泉就从她眼中读出了这样的心思。其后,二人在天怜府的相处,在红沙岛的相处,她都明确无误地告诉过她的心思。

    包括昨夜,图司寇突然来查房,也向他暗示了天怜公主的这个心思。北山泉明白,要让翼国前行,他必须断掉天怜公主的这个心思,正如图司寇所说,也只有他,才能断掉天怜公主的这个心思。

    北山泉盯着她的眼睛道:“长公主,你以为你现在向默王求情、妥协,拱手退出这场王位之争,就能救我吗?”

    天怜公主看着北山泉,沉默以对。不表示否认,也不表示肯定。

 第五百四十二章 来生给你

    北山泉叹一口气,继续道:“长公主,我的存活已经不是简单的一个刺客的生死,而是已经成为一个政治筹码,一段晋级阶梯。全本小说网;HTTPS://щww。m;谁肯斩杀我,为先王主持这个公道,谁就能得到民心,登上王位。你觉得默王会放弃我这个筹码,这个阶梯吗?

    “就算他答应你放过我,也不过是骗你而已。因为他根本做不到!周围有那么多大臣和民众在看着他,为民意,为臣心,他上任第一件事情就是斩杀我这个罪大恶极的刺客。长公主,我身为筹码和阶梯的命运已不可改变,只是,我情愿做你的筹码和阶梯啊,那样,我的死才有价值,才有意义,才能虽死无憾。”

    天怜公主听着北山泉这番道理,无法反驳,却又不愿承认,只是不断摇头,刚刚止住的泪水又开始“哗哗”地往外流淌。

    北山泉心疼地再次为她抹泪:“长公主,你知道于我来说,什么是幸福吗?”北山泉顿了顿,才道,“死得其所,就是我的幸福。我若能用自己的死,助你登上王位,助这个国家度过危机,就是我的幸福。我的生命和幸福都只能到此为止,再长,就叫苟且了。以我一人之偷生,交换举国之混乱,活无道义,生而苟且,这样的人生,北山泉何能忍受,宁愿就死!”

    天怜公主听了北山泉这番话,伏在北山泉膝头,哭得更加伤心。

    北山泉眼中也有了泪,只是忍着一直没有落下。他抚摸着天怜公主的乌发,过一会儿,悠悠地道:“长公主,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

    “什么事?”天怜公主伏在北山泉膝上,闷声闷气地问。

    北山泉犹豫了一会,脸上的表情明显怪异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其实已经不能操琴了。”

    “你说什么?”天怜公主猛一下从北山泉膝上抬起了头。

    北山泉躲闪着天怜公主的目光,嗫嚅半天,才道:“我右手手骨在刺杀王上时,被侍卫捏碎了。”

    北山泉已经在尽量克制着自己,让自己脸上的表情尽量平静,却依旧未能完全掩饰他的痛楚。

    一个琴师失去一只手,大概比失去两条腿更加让他痛苦百倍吧。更何况,他和天怜公主以琴相识,以琴重逢,直到今日,天怜公主向往憧憬的幸福生活,依旧是他弹琴、她煮饭的普通生活。

    失去右手,简直就意味着失去了一切。

    天怜公主显然被这个消息震惊了,脑中瞬间一片空白,好半天都反应不过来。过了许久,她才渐渐想起,在红沙岛那么长时间,确实没有见过北山泉弹琴,她当时还以为是由于岛上没有琴的原因。

    上一次威讯堂用刑,她坚持不许给北山泉用揝刑,就是考虑他是弹琴的手,决不可以有任何一点毁伤,却不料,他的右手早在刺杀王兄当晚,就被捏碎了手骨。

    天怜公主一直都知道王兄闾丘羽的“风雨雷电”四侍卫武功十分了得,却也想不到,他们已经厉害到可以硬生生捏碎一个人的手骨。

    醒悟过来的天怜公主慌慌张扯过北山泉的右手,开始仔细查看。果然,她发现北山泉的右手手骨变形得很厉害,有三指已无法完全舒展,大概只能勉强持箸端水,很难再从事操琴这样细致灵活的工作。

    天怜公主想起那时在红沙岛,她和北山泉向锦屏要求离开,锦屏却奇怪地不回答他们问题,反而说要送一张琴到岛上来让北山泉弹琴,当即引得北山泉勃然大怒,这么看来,锦屏他们当时都知道北山泉的手骨被捏碎了。

    狱卒出现在牢门口,一阵“哗哗啦啦”后,门上的锁和铁链重新被打开了,狱卒探头叫了一声“长公主”,北山泉和天怜公主知道,这是在催她离去了。

    北山泉抚摸着长公主的肩头,轻声道:“长公主,原谅我,你要的我弹琴,你煮饭的幸福生活,我只能来生给你了。”

    天怜公主再也无法忍受心中的悲痛,捂住嘴,强忍着要大哭而出的声音,跌跌撞撞离开了牢房。

    郎延煦正在地牢外焦急地徘徊,一看到天怜公主哭着跑出来,他赶紧上前,为她戴起斗篷上的帽子,遮住她的脸,然后搂着她快步走出司寇府,拥着她上了马车,蒋山催动起马车,一直向天怜府奔去。

    车厢里,天怜公主终于开始放声大哭。哭声悲戚,惹得郎延煦也几乎掉下泪来,一直拍着她的背抚慰她。

    回到天怜府会客堂,天怜公主虽然坐进了座椅,却还是伏在扶手上哭个不停。醒儿、细儿看到天怜公主哭得这么伤心,慌得不得了,跑前跑后,却又不知如何是好,二人也知道长公主这是因为在地牢里见了北山泉伤心,于是免不了也陪着天怜公主掉眼泪。

    郎延煦见三个女人哭成一团,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无计可施,于是这天怜府的会客堂里,就听见三个女人抽抽噎噎,一个男人烦乱地踱步,唉声叹气。

    哭声渐渐低了下去,忽然,天怜公主坐直了身子,脖子一梗,道:“我决不允许任何人斩杀北山泉!谁敢杀他,我就劫法场去!”

    郎延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怔怔地看着天怜公主,眼睛瞪得比牛眼还要大。他满以为经此一面,天怜公主应该就能想通,就会明白轻重,就肯放弃北山泉了,却不料,还是这个结局,天怜公主竟然还萌生出劫法场的念头!

    在场的醒儿、细儿也被天怜公主这话吓得不轻,俩人小心地互看一眼,真担心她们的长公主这就出门劫狱、劫法场去。

    “长公主,你疯了吗?居然要去劫法场!”显然,郎延煦已经被天怜公主气得昏了头,连“你疯了吗”的话都脱口而出了,他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长公主,现在不是谁要杀北山泉,不是你,也不是默王,更不是图司寇他们,是北山泉自己求死啊!一个想死的人、求死的人,谁也救不了他呀!”

 第五百四十三章 翻遍户籍

    天怜公主忽然目光犀利地盯住郎延煦的眼睛,厉声问道:“郎延煦,你怎么知道北山泉求死的?你又没在地牢里!”

    郎延煦一愣,知道自己一时气急,说漏了嘴。全本小说网;HTTPS://щww。m;

    天怜公主见郎延煦不说话,跨前几步,站到郎延煦面前,几乎是额头顶着他的鼻尖说:“你告诉我,是不是你们逼他的?是不是?”

    郎延煦“你你你”、“这这这”了半天,却不知该如何反驳。他不知道长公主话中的“你们”是指谁,他想,图司寇他们昨天聚集太师府的事,长公主是没有理由会知道的,那么,这里的“你们”大概是指他郎延煦和他的顾问团队了,说来说去,长公主应该指的还是他郎延煦一个人罢了。

    郎延煦觉得自己实在是有点冤,这么大一个黑锅让他一个人背,可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喊冤,他总不能把傅太师、图司寇他们嚷嚷出来吧?

    再说了,大家昨天在太师府其实也并没有明说什么,只是每个人都把“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句话说了一遍,然后又每个人都点头同意了一遍这句话,这能说明什么呢?难道能用来指证他们逼北山泉求死吗?

    郎延煦一肚子委屈,想为自己辩护,为大家辩护几句,却不知从何说起,如何说来,最后只好悻悻地闭口不言。

    天怜公主冷笑道:“不说话是吧?不说话我也知道,就是你们逼他求死,以为这样我就会死了心,放开手。横!郎延煦,你听好了,就算北山泉自己求死,我也决不会放弃他,决不!”

    郎延煦此时也火了,顾不了那么多了,他也用同样的声高朝喊天怜公主喊道:“长公主,你醒醒吧!北山泉必须死!他没有活路!”

    “休想!你们谁都休想让他死!我决不允许!”天怜公主双眼冒火,和郎延煦四眼相瞪,彼此要把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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