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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天下-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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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心一步步走过去,伸出左手扶上小黑的脖颈,小黑早已把她当做半个主人看待,这些日子未见她,此刻自是亲昵万分,见她伸手过来,高兴得摆颈摇头。马上的闾丘闵幽却始终没有低头看她。

    许久以后,闾丘闵幽缓缓垂下头来,望向可心。

    可心惊愕地发现,她的英雄,这个叫做鱼鱼的少年,满脸泪水。

    可心第一次见他哭。这个爱穿黑的少年,平时总是酷酷的,很爱笑,她却从未见过他哭的样子。

    可心几乎以为,她的英雄从来不会流泪。

    然而此刻,月光下,她的英雄,她心爱的鱼鱼,竟也盈盈有泪,那晶莹的英雄泪,正无声地滚落下来,有的落在雪地上,有的落在可心脸上。

    可心的心有些慌,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眼前人。她于是向前走近一些,将自己更靠近一些那股忧伤,脸更仰着一些,直到它可以承载到闾丘闵幽的泪水。

    闾丘闵幽的眼泪稀稀落落地掉在她脸上,又从她的脸上滚到雪地上。

 第三百八十四章 花开

    终于,闾丘闵幽扔了画戟,弯下腰,抱着马颈,哭出了声,他的脸贴着可心扶着马颈的手,滚烫的泪水淌过她的手背。全本小说网https://。可心将扶着马颈的手慢慢翻转,手心抚上闾丘闵幽的脸,那一刹那,她感到这个叫做鱼鱼的少年哭得更痛了一些,哭声也更响了些,那张流泪的脸更深地向她掌心里蹭过来,像一只受伤的猫咪向母亲怀抱索求安慰和温暖。

    可心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风里,仰头望着空中的月亮。她左手的手背贴着马颈,手心贴着闾丘闵幽的脸,就像流水承载着一片落叶。这一刻,小黑很安静,月亮也很安静。闾丘闵幽哀哀的轻泣,像夜行人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像夜风碎碎的敲门声,穿过夜的北大街渐行渐远。

    闾丘闵幽渐渐安静下来,止了哭泣,止了流泪。这个时候,伏在马颈上的他发现,自己已经不再有泪水落在可心脸上,却依然有泪从可心脸上掉下来,溅落雪地上,斑斑点点。

    闾丘闵幽坐直身子,看到可心眼中正大颗大颗地涌出泪珠。闾丘闵幽下了马,双手捧住可心的脸,轻轻地、一点点地为她吻去泪水,舌尖的感觉告诉他,自己化鱼在梦中徜徉的水,竟有些咸涩。于是,他试着去舌尖圈堵那两个泉眼,似乎用了很久,泉眼里不再有咸涩的泉水涌出,泉眼上薄薄的覆盖开始变得柔软,泉边的青草渐渐有了生机,轻颤起来。

    ——在这样孤单的夜,总算还有一个人和自己依靠一起。

    ——夜,原来可以这样安宁,这样美好,这样温柔。

    闾丘闵幽在心底发出长长一声叹息。

    半夜时分,闾丘闵幽在临水坊二楼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到一双眼睛,可心正伏在自己胸上,看着自己。闾丘闵幽想起昨晚自己和可心一起上了楼,自己解了盔甲,可心怕小黑冷,抱着一张毡子下楼去给小黑披着,然后,疲累的自己没等可心上来,就倒在炕上睡着了。

    “在干什么?”闾丘闵幽笨拙地问。

    “在临水照花。”可心巧妙地答。

    可心说这话时,眼睛看着闾丘闵幽的眼睛,这个叫做鱼鱼的少年,有一双淡褐色的眸子,不会很深沉地黑,也不会很刺眼地亮,却柔软如水,在那两汪水里,映照着自己。

    闾丘闵幽也在可心眼里看到了自己,那个曾经哭泣、伤痛的自己,此刻平静如水,澄澈如水。月光从窗棂缝里透进来,照着闾丘闵幽胸口的可心,像照着一朵夜的魅的花,幽幽的、莹莹的光从她发间、眉梢、唇角散发出来,像有一波接一波的花香袭来,杀伤闾丘闵幽的呼吸。

    今夜,你是一朵倒影我眼波中的水中花。闾丘闵幽低低地叹息。

    似是不堪微凉,水中花瑟瑟发抖,室内的冷意与暖息低回婉转间,叶片开始层层剥落,花瓣开始曼曼舒展,花蕊开始怯怯吐露,那一刻,花香四溢,满室皆春。

    衣衫尽解的可心呈现在闾丘闵幽面前,含羞带怯,月光清丽如笔,淡淡地描过她饱满的唇,清丽的眼,轻扬的眉,如描一朵扶风之荷。

    闾丘闵幽的眼波微微颤动,波光里的艳影,凝霜带露,晶莹欲滴。他指尖颤抖着,呼吸沉重着,却不敢伸手去触碰、去摘下眼前的花朵。

    那花,却柔柔地,自己钻入他怀中。

    闾丘闵幽淡褐色的眸子瞬间燃烧,一簇簇绚烂的烟花在那里迸放,天空最终一片赤红。那朵水中花,就在这片赤红的天空里舒卷,吟哦,绽放,盛开,直至爆发,然后融化。

    闾丘闵幽长叹出声,他终于知道了,那朵倒影他眼波中的花,不是妖艳的牡丹,不是暗香的米兰,不是脱俗的清荷,不是沁脾的玉兰,而是一朵清丽的雪花,会在他箍紧的双臂里,在他炽热的怀抱里融化,带着夜的清凉、水的甘甜、花的幽香。

    “我有天下最勇敢的男儿。”可心噙着笑睡去前,在闾丘闵幽耳边呢喃。

    “要是有个儿子,就给他取名扫。”闾丘闵幽的嘴角也噙着笑,眼皮正在沉沉合拢。

    可心想问为什么,却已无力睁眼,吐出的“为什么”三个字,听起来更像小猪的三声哼哼哼。而闾丘闵幽早已在小猪哼哼中呼声大作。

    窗外,雪停了,夜风轻轻地和着风铃呢喃。临水坊的二楼偶尔会响起两声笑声,那是梦中的可心和闾丘闵幽在笑。他们的梦是金色的,金柳迎着夕阳,漫野鲜花向青草更青处伸展,山坡上跑的都是牛和羊,一个淡褐眸子的少年骑在牛背上一边放歌,一边快乐地甩响鞭子,他对旁边那个骑在小黑背上的女孩说,我的理想是养牛养羊养你,他的牙齿雪白,像天上一朵朵的云,地上一只只的羊。

    这个时候的王宫,很多灯已经灭了,风中树影绰绰,雪白的大地上,黑魆魆蜿蜒着的,是一条条被扫清积雪的道路,寂寞而沉闷地在王宫里爬行着,这个冬季的王宫似乎比往年格外凄凉。

    瑞香宫后面的庭院里,王后周致和长公主天怜公主正沿着一条洁净的青石路漫步着,身后不远跟着杜嬷嬷,更远一些是两个挑着风灯的宫女慢慢跟着。

    “王嫂,我知道你很心痛,直到现在都不肯接受王兄和世子离世的现实。”天怜公主说着,扭头看了看周致的脸色,见并无太多变化,才继续说,“但是,闵幽说的也对,国不可一日无君,总还是尽快安排新王登极才对。”

    王后周致苦笑一声,也不看天怜公主,似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对天怜公主诉苦:“可是,倾珞,我们立谁为君呢?”

    “当然是闵幽啊,还能有别人吗?”天怜长公主奇怪王嫂周致竟有如此一说,“难道你想将王位给云在吗?云在那么小,何况现在又下落不明。”

    周致听了天怜公主这番话,却仍旧苦笑着摇头。

    天怜长公主忍不住心中一惊,道:“王嫂,难道你还有别的人选?”

 第三百八十五章 惊闻

    王后周致停下脚步,望着天怜公主,好一阵沉默着。全本小说网;HTTPS://щщщ。m;

    天怜公主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她停下脚步,耐心等候王嫂周致说话。

    终于,王后周致长叹一声,说道:“倾珞,你知道飞雪宫的惨案是谁干的吗?还有翩若邸和惜云邸的惨案。”

    天怜公主闾丘倾珞闻言一震,疑惑地望向王嫂周致。

    周致却还是默然不语,但是眼中已经含了泪。

    天怜公主闾丘倾珞的心渐渐揪紧在一起,她感到了一种不可置信的恐怖向她逼来。

    好半天之后,她试探地问周致:“王嫂,您是说。。。。。。闵幽?”

    周致痛苦地闭上眼睛,缓缓点头。

    “怎么可能?”天怜公主吃惊地瞪大双眼,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声音太大了些,看看四周,压下嗓音说,“闵幽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起初我也不相信,可这是千真万确。”

    天怜公主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说,脸上的表情渐渐肃穆沉重起来。她知道,既然王嫂周致这么肯定地说,就一定已经是证据确凿了。

    “王嫂,你准备怎么样?闵幽还是个孩子。”过了很久,天怜公主才低低地、有些吞吞吐吐地说。她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是有些心虚的,因为,她自己也只比二殿下闾丘闵幽大两岁而已。可是,她想,如果她都不为闾丘闵幽说情的话,还有谁可以为闵幽求求情呢,这件事情,恐怕连知道的人都没有几个。

    周致没有接话,一阵风来,她将身上白色的狐裘裹紧一些,连日来的打击和繁琐让她面色苍白,整个人轻飘飘如一个纸糊的偶人,似乎风再大一些,就可以将她吹走。风中有什么鸟在远处哭泣,声音时断时续。天怜公主不忍再听,和杜嬷嬷交换个眼色,二人半扶半劝着周致返回了寝宫。

    天渐渐亮了,已是翼国王上闾丘羽驾崩的第七天,一众大臣等被安排棂前拜祭。一大早,就有官轿、马匹从会颖城的四面八方陆陆续续向王宫中汇集。会颖城的地面不再雪白,开始有些泥浆,到处污秽起来。踩着泥泞的官轿、马匹行至宫门前,面对守护王宫的两排北关兵,不得不下轿、下马,然后有小黄门导引着,徒步依序而行,进到清影殿拜祭。雪国方面也有人来拜祭了飞雪公主及四殿下,礼仪隆重。

    文府也对文孝勤的拜祭做了开放,前些日子还只是一些大臣们的私下拜祭,今日,却是连乞丐商人也被准许自由出入文府,灵堂拜祭。闻讯涌至的,自然还是以会颖城乃至从外地赶来的读书人为最多。

    一时之间,两处啼声不断,拜祭一直持续到黄昏时分。

    当晚是闾丘羽及飞雪公主、四殿下的头七,王后周致、天怜公主闾丘倾珞、二殿下闾丘闵幽、勇烈将军周却及杜嬷嬷一起在清影殿通宵守七。

    五更鼓响,守棂七日已满,叮叮当当封馆的锤声最早在文府响起,那里哭声一片,文家妻子儿女直把灵堂哭得灯昏烛暗,愁云惨淡。

    王宫中清影殿里却没有悲泣,也不闻哀嚎,只有清脆的锤声一声长、一声短地响着,像河上纤夫的号子,悠长而有力。天怜公主、二殿下、周却已先退下了,殿里的护卫、宫人等也被撤走了,殿中央素幡飘摇处,只有周致一人清伶伶的身影。殿门外,杜嬷嬷红肿着眼睛守立着。

    飞雪公主和四殿下闾丘雪健的棺柩被封好后,挥锤的老人将一双浑浊的目光望向王后周致。周致上前,拔下头上的玉簪,轻轻放在闾丘羽枕侧。当她转身时,挥锤老人伸出一只拳头拦在她面前,拳头慢慢展开,沟沟壑壑的掌心里是一枚元宝钉,缀着一条细细的红绸。老人用嘴型和目光示意周致留钉(丁),周致颔首致谢,留了钉在手,走出清影殿。

    锤声重新响起,缀着彩绸的铁锤起起落落,像鼓槌上下飞舞着敲响铜锣大鼓。周致走下清影殿的台阶时,听到身后传来老人沙哑的歌声,叮叮当当的锤声一下下响着,仿似在为他的歌声敲打节拍:

    屋大好停丧

    门大好出丧

    千年出一口

    万年出一双

    ……

    今天的太阳升起得格外晚,当会颖街头早已稀稀落落出现人影时,天似乎才开始有亮的迹象。远处从地平线起,一抹又一抹白亮的云霭向空中累积上去,像搭建一个云梯,有什么东西在一级一级踩着云梯向上去,却朦朦胧胧并不肯露出面目,直到它沿着云梯爬得很高了,才猛然间自己揭了盖头,跳在半空里,这时大家才蓦然发现,原来那是东君日头。可惜今日这东君日头脸上全无血色,白惨惨的,像一张大饼挂在空中,悠哉游哉,让人看得着却吃不着,全不管今日这苍茫大地,几家忧愁几家欢乐,几家饿着几家饱了。

    整个会颖城的人都知道,今天是王上闾丘羽出殡的日子,还有文府的文太傅好像也是今天出殡。翼国的很多平头百姓并不清楚王室发生的惨剧,因而也不知道届时一起出殡的还有世子、飞雪公主和四殿下。

    出殡路线是一早议定的,主队伍将从王宫西门出发,中途拐个弯,途经文府,那时,文府的出殡队伍将跟随于后,两队将一直穿过北大街等会颖闹市区,向西郊行去,并在西出会颖城之后,两队重新分开,一队奔向闾丘家的王陵,一队向文太傅之子为父选定的坟茔而去。文孝勤不是会颖人,祖籍是翼国某处乡间之地,因此,在会颖郊外是没有文家祖坟可供归宗的,太傅也未曾留下扶棂还乡的遗愿,遂由其妻子儿女做出上述安排。

    官府头一天已经发出公文,送殡队伍行经的所有街巷一律停业一日,沿途将有金吾卫封锁护卫。公文虽然没有明言周却的北关兵是否将参与安全工作,但了解内情的人都毫不怀疑,届时北关兵必将担纲重要角色。

 第三百八十六章 出殡

    临水坊今天没有做生意,可心和北大街上所有的店主一样,头一天就已将门前收拾得干净妥贴,没有任何杂物阻道。全本小说网;HTTPS://щWW。.COm;

    早起不久,北大街上已经有金吾卫跨刀拎枪,沿街巡回了,有的金吾卫还骑着马往来疾奔,似是在传递讯息。大街上人群拥挤,人们戴着棉貌、袖着双手探头探脑,猜不准王上的棂车何时到达。

    很多小孩子嬉闹着在大人的腿间泥鳅一样钻来钻去,难得有这样热闹的时候,至于说大人们是悲是喜,又关孩子们什么事呢。

    北大街上先是来了两队弓箭手,一看就是北关兵。他们分列大街两侧,面朝那些房子,他们虚虚地张弓搭箭,箭头在临水坊各家的房顶、窗口、高楼等可能藏匿刺客之处来回逡巡,不时停下来做一个瞄准,似是练习,又似是威胁。这些较高的地方早有禁令,不准站人观看,否则,格射勿论。

    待得突然有金吾卫打着马哗哗地奔来,后面还小跑来一队提刀拎枪的北关兵,与原先的那队弓箭手相间而立,人们知道,终于来了。

    北大街两边的人群开始骚动起来,仿佛锅里的热水开始冒起泡泡,纷纷伸长原来冷得缩起来的脖子,原先缩在房间里的人也都闻讯涌了出来,挤进人群张望。孩子们空间突然逼仄起来,已经没有空隙可以供他们钻,于是,吵吵闹闹的叽喳声渐渐凋零,只剩了一街的窃窃私语。

    没有过太久,就从北大街东头传来阵阵哭声,随着哭声越来越大,人们已经可以踮着脚隐隐看到经幡摇摇,素带飘飘。

    顷刻之间,悲伤如流水般活络起来,沿街而淌,所过之处,濡湿人们的眼睛和喉咙,更多的人开始流泪哭泣,甚至嚎啕而哭,虽然不是所有人都是为了眼前的五具棺柩而哭,为他们失去的王而哭,有些人不过是感怜自身,自伤自怜罢了,但是,那又有什么所谓呢,只要此刻大家是千红一哭,万艳同悲就可以了。

    于是,悲伤的流水在沿街而泻时得到了壮大,像雨水与河流的关系,此刻人们的哭泣和这条悲伤的流水互相推动和充沛着彼此,悲伤盛大,哭泣弥高,于是悲伤再上台阶,哭泣就更为撕心裂肺,整个会颖城于是陷入一片悲伤的海洋。

    棂车缓缓而至,队前引棂的,是几个白衣白铠、骑着白骏的北关骑兵,身配长剑,着白色手套,仪容整齐肃穆,缓辔行来,马上饰物一应素色,连马缰都换了纯白的。

    可心的眼睛已经濡湿,泪眼朦胧中,人们似乎知道了出殡队伍似乎有两队,前一队是王上的,却不知为何有好几具棺柩,也许是些陪葬的,于是,翼国人很乐意想象,让那个和亲来到翼国的飞雪公主作为陪葬。

    后面的一队出殡队伍,人们最初也以为是宫里的,还在猜测除了雪国的飞雪公主陪葬,难道还有其他一些宫女宫人陪葬不可?

    但是,随着队伍来近,人们渐渐知道了那队出殡队伍是来着文府,太傅文孝勤府上子女似乎比较多,十多个人一起扶棂。想来,棺椁中的文太傅要比王上闾丘羽安慰得多,毕竟,给自己扶棂的有十多个子侄,而王上闾丘羽,虽贵为起王上,扶棂的却只有一个儿子。

    沿街的人们一面窃窃私语着这些,一面热闹开心地张望着。

    可心站在人群中,对大家这些议论半懂不懂地听着,他听人们说,那个一身白麻独自给王上扶棂的是二殿下,可是,她看不清那个少年的面容。

    到处都是白色的经幡和素带,可心挤在人群里,常常被人群和这些飘舞的幡幢遮挡住视野。恍惚中,她好像看到有个似曾相识的背影今日竟也是一身素服,她想要看清楚一些加以确认,却一转眼就没了人影。

    可心急急地离开人群,站上临水坊的台阶,想要看高看远一些,她踮着脚竭力地眺望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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