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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天下-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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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晴只是路边的一块假石。

    眼看闾丘羽就要进入慎德殿了,晚晴急追几步,在闾丘羽身后高声禀告:“奴婢奉飞雪公主之命,来请王上示下小公主殿下的名字。”

    闾丘羽突然加快了脚步,直入慎德殿,戚公公赶紧跟了进去,“风雨雷电”四侍卫守在殿门两侧,挡住了试图入内的晚晴。

    原来守殿的小黄门不知何时已悄悄退下,长廊外只剩了焦急的晚晴和面色冰冷的四侍卫。

    慎德殿里,戚公公边为闾丘羽解下黑氅,边说:“王上,北关周将军的军报和雪国使节萧凡呈递的雪国国书都在案上了。”

    闾丘羽急切地拿起案上的两封信件,问了戚公公一句:“北关情况如何?”,然后先拆了标有北关的信。

    “听送信的军卒说,雪骑还是在关下集而不攻。”戚公公谨慎地回答。

    闾丘羽浓眉锁了锁,在乌木案前坐下,开始阅读将军周却从北关发来的军报。

    戚公公忙着捅火炉,想让房间更温暖些,他温了壶清水到火炉上。

    闾丘羽看完北关军报,发了会儿呆,伸手拆开了另一封书信,那是雪国发来的国书。

    炉上的水壶发出轻微的“嘶嘶”声,热气袅袅而出,戚公公冲洗过细嘴瓷器茶壶,准备泡茶。

    “欺人太甚!”闾丘羽忽然怒喝一声,一拳砸在案上,惊得戚公公差点摔了手上的茶叶罐。

    半个多月来,雪国一天一封国书向闾丘羽施压,同时派出精锐雪骑集结翼国北关下,天天跑马示威。

    据北关军报说,雪国士卒甚至脱了战靴、解下铠甲,在北关下架起篝火烤肉喝酒,唱歌跳舞,扬言只要雪国王上夹谷幼淳一声令下,雪骑定在两个时辰之内把青色的狼尾旗插上北关城头。至于翼国的鱼骨旗嘛,当然只会从北关城头一头栽落,粉身碎骨了。

    闾丘羽这些日子接阅这些战报,次次都气得肺都要炸了,他恨不能一声令下,开关迎敌,将雪骑餐肉饮血。

    可是,现在的翼国根本没有力气打仗,五年前与雪国的那场大战几乎耗尽了翼国全部国力,翼国至今还没有缓过劲来,所谓英雄气短,就是指闾丘羽目前的状态。

    看着雪国国书上夹谷幼淳歪歪扭扭的落款,闾丘羽气恨难消,心想,那夹谷幼淳不过是个十岁的黄口小儿,连自己的名字都还没有写周正,自己一介七尺男儿却要受这个娃娃欺负!

    闾丘羽想起五年前,夹谷幼淳初登宝位,年仅五岁,可谓是乳臭未干,自己却还是不得不屈服于他,签订了和亲条款,迎娶雪国长公主飞雪公主——夹谷幼淳的姐姐夹谷梅清。

    一想起和亲这件事,闾丘羽更是气闷无比,他一把抓起雪国国书,揉成一团砸了出去,转而又一脚踢飞了座椅,撞得房里一片“乒乒乓乓”声。

    慎德殿殿里殿外陷入一片安静,铁炉里的柴火却突然“噼噼啪啪”爆响起来,又把戚公公吓一跳。他正要上前查看,闾丘羽已一掀帘子,冲出慎德殿,戚公公赶紧放下手中茶叶罐,扯了黑氅追出去。

    慎德殿外,云更低,风愈疾,晚晴正在殿外徘徊。闾丘羽冲出来,晚晴正好挡在路上,闾丘羽差点一头撞在晚晴身上,幸好他刹足得快,才立定住。

    戚公公这时追了上来,趁机为闾丘羽披上黑氅。

    闾丘羽猛一抬头,看清挡在自己前面的人,竟然还是刚才那个飞雪宫的宫女。

 第三百一十九章 会呼吸的棋子

    翼国王上闾丘羽憋了一肚子的火突然就爆发出来:“你怎么还没走?小公主的名字还需要孤王示下么?不是和四殿下一样,还没出世就已经有名字了么?不叫雪某,就叫某雪,连你们长公主嫁入翼国五年了,你们不还是称她为长公主、飞雪公主么?!孤王封的宁妃你们不叫,赐的宁香宫,也硬生生被你们改成了飞雪宫!你回去告诉你们的飞雪公主,小公主的名字随她起吧,无需问孤!”

    闾丘羽说毕,一甩大氅,拂袖而去,氅襟差点甩到晚晴脸上。(全本小说网,https://。)

    闾丘羽一行去很久了,晚晴还没能从吃惊中回过神来,怔怔地望着闾丘羽离去的方向发呆。此前消失了的小黄门,不知何时,又已回到殿外,重新将自己站成一株小树,开始闭着眼打盹。

    又过了好久,晚晴才慢慢相信了这个事实——传闻中那个一向彬彬有礼、克己谨让的翼国王上闾丘羽,适才竟对自己这个小小的宫女大发雷霆。

    这其实关她什么事嘛!她不过是奉命前来,传个讯息问个话而已!

    再说了,难道当爹的给孩子起名字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怎么普通人家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到了这异国王宫就能变得这么复杂要命呢!

    适才在长廊外等待时,晚晴还曾试想过,自己应该对闾丘羽发一发火。她本来已经打算好拿出“舍得一身剐”的精神,申斥一番这个狂傲的王上,这个不肯为亲身女儿赐名的凉薄父王,斥词她已打好了几句腹稿,更多部分则准备视情况临场发挥。

    可晚晴万万没有料到,翼国王上闾丘羽竟然先她发起了火,看着闾丘羽愤怒痛苦的神情,她反而因为吃惊忘了发火了。

    王上在气头上,就算赐名,也别指望能有什么好名字,这名字不赐也罢!晚晴这么一想,决定回飞雪宫复命去。

    她慢吞吞往回走,回想刚才闾丘羽的莫名之火,心里颇为不齿——堂堂一个王上,怎么可以这样嘛!给小公主起个名又不是什么难事!

    比如,雪烟这个名字就很好听啊,闾丘雪烟,雪花像烟花一样开,烟花一样散,美丽来去,自由绽放,多美的名字啊!

    晚晴想,王太后和飞雪公主一定会喜欢雪烟这个名字的!

    晚晴回到飞雪宫时,已是午后时分。宫人们已用午膳完毕,大多已休息。晚晴随便扒拉了几口剩饭菜,有宫女问到晚晴的斗篷,晚晴不愿说出自己落水、斗篷掉进池塘的事,于是支吾过去。晚晴又磨蹭了好一会,才去给飞雪公主复命。

    “飞雪公主”樊龄柔还在圆台前打谱,竟没有注意到晚晴已回来。正在玩耍的四殿下闾丘雪健倒是发现了晚晴,小嘴一咧,就要叫她,却见晚晴摇着指头示意他不作声,他就乖乖地安静了。

    晚晴于是悄悄站到樊龄柔身后,看“飞雪公主”樊龄柔打谱,或者说,是看樊龄柔发呆。

    根据五年来的观察所得,晚晴相信“飞雪公主”樊龄柔其实谈不上爱好围棋,更谈不上擅长围棋。入翼五年了,樊龄柔的围棋水平一直停留在死活、手筋、定式等这些基本的入门功夫上,只能蒙一蒙那些不懂围棋的门外宫女。她每日所谓浸淫棋艺、专心打谱,戳穿了,不过是对着棋盘发呆而已。

    此刻的“飞雪公主”樊龄柔,眼睛盯着棋枰一角,正在对着一块将死未死的棋发呆。是的,只要再落一子,这一块棋就可以被提走了。“飞雪公主”樊龄柔眼神黯然,她想到了自己,她又何尝不是只剩一口气的棋子呢?

    生于乱世,普通人家的女子注定要被碾碎成泥,可王侯将相的女儿又好到哪里了呢?逃脱尘埃命,却躲不过棋子劫,自己这个所谓的雪国公主就是最好的证明。若说不幸中还有万幸的话,就是自己这颗棋尚有一口气在,尚未被人提走,尚可以呼吸。

    ——呼吸

    ——从进入飞雪宫的第一天起,她的使命就是呼吸,凭着最后一口气呼吸

    ——春天,在桃树下呼吸,看桃花飘零

    ——冬天,在梅树下呼吸,看梅花飞舞

    ——夏雨秋风里,一天天、一点点、一口口地呼吸

    ——直到窒息

    ——直到死去

    她清晰地记得那个晴天霹雳到来时的情景。和亲!她要代替真正的飞雪公主前往翼国,嫁给翼国王上闾丘羽进行和亲!

    樊龄柔不敢接受,不能承受,却失音一样无法开口,眼泪像断线的珍珠般落下。“太后”,她不知道这两个秤砣般沉重的字,当时是怎样冲出她的双唇的。两个字甫一脱口,王太后就拧着双眉望过来,目光如炬,灼烧她的双眼,等到王太后再重重地“嗯?!”一声,她已经跪下,哽咽而出的四个字是“领旨谢恩”。

    她怕王太后,就像秋叶惧怕霜风的相逼,她迫不得已,为了父母家人,跟随王太后入宫,摇身一变,变身为飞雪长公主佟谷清。可这样尊贵的身份并不能给她增加任何胆量。

    每次王太后咆哮,不管事情是否与她相关,所有人里,那个最慌张、跪得最快的,从来都是她。她的胆仿佛生来就是为了被吓破的,双膝也生来就比别人柔软。

    她像一只皮偶,随便被扯扯线,就马上东倒西歪,她的花容每天都会在失色里再失色,直至苍白。

    宫里的教习太监申斥鞭打做错事的宫人,她一定是那个捂着耳朵躲在桌子下,浑身发抖的人,仿佛被打的人是她。管教的嬷嬷针扎扭掐那些宫女,她的惊叫声比被掐被扎的宫女还要响亮。

    她小小的心里满满装着的,只有一个大大的“怕”字。

    对于这场政治内容的婚嫁,她不敢说“不”,她知道这个字有多么沉重,多么锋利,这个字只要一出口,当有多少人的生命轻如鸿毛。

    她身为一介蝼蚁,她自己,包括父母亲人的死生都由他人掌控,遑论婚嫁。以飞雪长公主的替身远赴异国和亲,她能做的,不过只剩了领命而已,哪里能侈谈愿不愿意。

    于雪国王太后萧眉来说,那不过是一场恩赐,与平日的赐茶赐饭无甚二致,而与她这个领受者来说,只剩了欢喜谢恩的权利。

 第三百二十章 她是一只罪恶的鸽子

    这一切的回忆,这一切的自伤自怜,让“飞雪公主”樊龄柔忍不住落下了泪来。//全本小说网,HTTPS://。)//一串泪珠跌落棋枰上,水花四溅。

    看着眼前的“飞雪公主”樊龄柔,看着她的泪花溅落在棋盘上,晚晴的心不由一阵阵纠结得疼,她的眼泪几乎忍不住也一起陪着樊龄柔掉了下来。

    晚晴眼前的“飞雪公主”樊龄柔孱弱得像一豆灯影,任何人只需轻轻吹一口气,就可以熄灭她。

    一想到“飞雪公主”樊龄柔的眼睛,晚晴就觉得好痛,她不清楚,是怎样的经历,让飞雪公主的眼睛,携带了永世的惊慌和无助。

    可怜的长公主!

    晚晴无法阻止自己内心用“可怜”一词来形容她的主子。

    五年了,在晚晴心里,飞雪公主始终是个孩子,是那个初入翼国时十四岁的少女,没有变过,也没有长大,无论何时何地,这个可怜的孩子永远像只草丛里的蚂蚱,时刻准备着在惊吓中跳起。

    翼国王上闾丘羽的指责重回晚晴耳际,说孩子的名字不是雪某,就是某雪,让飞雪公主自己给小公主起名,好像这一切都是飞雪公主的罪责似的。

    晚晴心里替飞雪公主鸣不平起来,她真想对翼国网上闾丘羽说,有本事你就派兵与雪国再打一仗啊,或者派人和雪国王太后直接交涉啊,这样在宫里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再说了,将宫名由宁香宫改为飞雪宫,弃闾丘羽封赐的宁妃不用,依旧称飞雪公主,将王上赐给四殿下的名字强行换一个“雪”字,由闾丘行健改为闾丘雪健……这些事其实与飞雪公主毫不相干,都是雪国王太后的懿旨。

    飞雪公主不过是顶着和亲条款,为两国之和平,远嫁异乡的孤弱女子,可到头来,两国的怨怼,两国的奋争和冲突,这一切后果,却要由她一个人来承受。

    人们总以为,只有战败国的女人才会被轻贱,来自战胜国的女子必定尊荣无限。可事实却是,无论胜败,政治婚姻面前,女人永远是弱者,是累累伤痕的背负者,连生下的孩子都要连累着遭受冷遇,甚或羞辱。

    即便闾丘羽只是个败国之君,但小公主不获父亲赐名,就等于没有得到认可,就不能昂首活在这世上,闾丘雪烟或其它任何一个美丽的名字,都只能和她隔空相望。

    许是觉得有些冷了,“飞雪公主”樊龄柔的肩头忽然一抖,她从发呆中醒过神来,就看到了站立着的晚晴。樊龄柔一下站了起来,她热切地望住晚晴的眼睛,希望从中看出什么。

    晚晴不忍直视樊龄柔,她垂下头去,心中犹豫再三,最后终于还是盈盈一福,向“飞雪公主”樊龄柔轻声道:“回禀长公主,奴婢也没能见到王上。”

    晚晴说这话的时候,不敢看“飞雪公主”樊龄柔的脸,她完全能想象出此刻樊龄柔脸上的表情,是失落,是绝望,是痛苦,是无助。。。。。。

    此前每一个被派去请名的飞雪宫的宫人宫女回来回复时,“飞雪公主”樊龄柔都是这样的表情,晚晴已经亲眼目睹过很多次。

    听了晚晴的回报,“飞雪公主”樊龄柔愣呆呆地站着,很久都没有说话。

    这一次,王上依旧避而不见,于她来说并不意外,可“飞雪公主”樊龄柔内心依旧无法承受。她强自撑持着,朝晚晴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随后掩饰着踱去摇篮边,查看摇篮中的小公主。

    小公主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虽然被包裹在襁褓里,小腿却不停地蹬着。看到母亲,小公主突然咧开无牙的嘴巴,“咯咯”地笑了。那一刻,午后的时光不为察觉地出现片刻停伫。

    “飞雪公主”樊龄柔的泪一下子扑簌簌而出,落在小公主的襁褓上:

    ——王上为什么不肯给小公主赐名呢?之前的四殿下他不是就给赐名了么?是因为小公主是女孩儿么?可王上他只有这一个公主啊!

    ——是因为王太后派兵吗?听说北关下全是雪国的兵。可那也是因为王上不肯赐名呀,只要王上赐个名字,雪国的兵不就可以撤了吗?

    ——真的会打么?不可以不打么?真打起来的话,我是属于哪边的人呢?四殿下和小公主又算是哪边的人呢?我们该支持翼国还是雪国?

    ——王上他原本是很好的人,他应该也很爱孩子的呀!

    至于王上闾丘羽心里对她这个“飞雪公主”怎么想,樊龄柔不敢问,也不敢想。如今的她,虽说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可是,她找不到做母亲的安详感,找不到一家人其乐融融、共享天伦之乐的幸福感。

    安详和幸福是签着别人名字、属于别人的东西,她哪怕只是动一动心思,念想一下它们,都觉得自己是在偷,在窃。

    “飞雪公主”樊龄柔从来不认为,翼国王上闾丘羽会因为她的孩子,留着她这颗眼中钉不拔,她也不指望二殿下闾丘闵幽的弹弓会放过自己。

    樊龄柔心里清楚,在二殿下和很多翼国人眼里,她和那些被弹弓射杀的鸽子一样,也是一只罪恶的鸽子,任她内心多么纯白,她的身份决定了她不为人接纳,决定了她是那么多人的仇敌。

    樊龄柔知道,她迟早都有被射杀的一天,像那些鸽子一样。时间只是迟早而已,她原先以为,只要她代替真正的飞雪公主佟谷清嫁到雪国来,就可以挽救父母家族,可是来到翼国后,才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她连自己的生存都保障不了了,而且,不知不觉间,她还又多了两个需要保护的孩子。

    可是,她是一只自己生死不知何时的鸽子,如何能保护得了这么多人呢?现在,是连个名字都为孩子讨要不来。

    在这遥远的翼国,在一呼一吸都能感到敌意的地方,“飞雪公主”樊龄柔不知道自己有谁可以依靠。即或是送鸽子给她的、和她有过肌肤相亲的王上闾丘羽,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被黑暗淹没前,是不是可以抓住他的一角衣襟。

 第三百二十一章 君自故乡来

    内心里,“飞雪公主”樊龄柔知道,对于翼国王上闾丘羽,她没有资格去爱,也没有资格被爱。全本小说网,HTTPS://。.COm;

    即使与闾丘羽衾枕之间彼此淹没的那一刻,樊龄柔也从不敢奢谈爱与不爱,甚至连一念的念想也不敢有过。

    就像今日这样风雪将临的天气,她作为闾丘羽的王妃,甚至连为王上披一件外衫的资格都没有她的地位,甚至不如一个翼国的普通宫女。

    “飞雪公主”樊龄柔曾经无数次地自问:她是什么?

    这个问题,她也无数次地自答过:

    白天,她是一株会呼吸的树,年年自生自发,自凋零

    夜间,她是一支风中之烛,任谁一声叹息,就可以将她吹灭。即或灭了,也不会有谁发现,殿里少了她这支蜡烛。

    五年了,“飞雪公主”樊龄柔在翼国没有朋友,飞雪宫就是她的全部天下。不仅是她,整个飞雪宫的人除了和一起来自雪国的这些宫人交往,大家都没有飞雪宫外的朋友。没人敢靠近他们,没人敢和飞雪宫的人说话,更遑论和他们亲昵。

    翼国王宫上下,除了那些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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