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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歌-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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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我没提醒于你。”

    “跪地求饶?我看这句话也应该是我说吧!”曾宏宇二指朝吴子远一指,丝毫无惧。

    “嚣张!”吴子远一喝,当下对两仆人下了命令,“给我打!”

    “且慢!”曾宏宇忙举手止道,“此处乃大街之上,来往之人众多,自是不便决斗,若万一不慎伤及无辜,便是不好了。咱们不如去一僻静之处决斗,怎么样?”

    “僻静之处?”吴子远听了一笑,“这倒是挺有意思。我记得前方有一深巷,那里平常少有往来路人,你可敢去?”

    曾宏宇反问道:“有何不敢?”

    “走吧!”吴子远扭头示了示前方,这便与曾宏宇一同去了。

    待至了那巷子,两方皆已成对立之势,吴子远这方对两仆人下了命令:“兄弟们,动手吧!”

    两仆人得命,当下一面扭了扭脖子手腕,一面缓缓朝曾宏宇行去。

    而曾宏宇倒显得丝毫不急,只立于原地,挽了挽衣袖。

    待终于行近,两仆人方才挥拳朝曾宏宇打去。但见霎时间,三人影打动如风,拳脚声砰砰似鼓,整个巷子都变得沸腾了。

    吴子远见此激烈场面,心中也有些惊惧,只趁三人打斗之时,小心翼翼地连连后退好几步,躲在一旁观看,生怕被拳脚不小心给伤了。

    然这般好些时,竟见两方仍是不相上下,不免心焦焦。

    少时,却见打斗忽地停止,双方面对而立,架势未减。而那两打手此刻竟皆已是气喘吁吁,力乏精疲,其中一人喃喃道:“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咱们可得使全力了!”

    曾宏宇听了道:“好啊!我也不想再手下留情!”说罢便如一疾风般朝两人奔了去,片刻,打斗声又是响彻整个巷子。

    却见这次仅用三五招,曾宏宇便将那两人打翻在地。两人蜷缩着身子,捂着痛处哀叫不止,自已无了力反击。

    “你们这对助纣为虐的畜生,还不给老子滚!”曾宏宇当下便对地上的两人一句怒喝。

    两打手听了,片时方才艰难爬起,小心从曾宏宇身旁绕至巷口,对吴子远道:“老大,我们这便找帮手去!用不了多久回来!”说罢忙一同踉跄逃走了。

    吴子远见此刻只剩自己孤家寡人一个,吓得连忙拔腿便往巷子深处跑,不料未跑至十步,背部便被曾宏宇的一飞脚踢中,扑通一下重重趴倒在地,疼痛剧生。待翻过身来,当下又被曾宏宇抓起胸口上的衣服,重重的两拳朝脸上打来,打得头昏欲厥,口中出血。却仍咬牙道:“姓曾的,终有一天,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无耻恶棍,冥顽不化!”曾宏宇又是一拳朝吴子远脸上打去,“说!以后还敢不敢仗势欺人!”

    “你等着,你等着……”吴子远有气无力地道。

    曾宏宇见吴子远毫无悔改之意,不由气得直咬牙,却又拿眼前的恶棍无法,因若继续施暴,难保不会闹出人命。待纠结片时,只得手头顺着重力将吴子远往地上使劲一推,松开了吴子远胸口上的衣服。当下又警告道:“吴子远,你给我听着,以后若是再听见你仗势欺人,我定要将你的双手双脚打断。ip0(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060章 纨绔之死

    (全本小说网,。)

    第二日,长风一早去了书院,便在学室里看书。看着看着,却见夏杓忽地面色匆匆地来了,“长风,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长风方放下手中书本问。

    “曾宏宇可是你村人?”

    “对啊。”长风点点头,又笑道,“他还是我口头上的结义弟兄呢!”

    “结义弟兄?”夏杓对此显得有些意外。

    “对。怎么了?”长风又问。

    夏杓轻叹一声,又带些犹豫道:“曾宏宇……昨日将吴子远给打死了……”

    “啊?!”长风顿时猛地一惊,当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但听得夏杓又道:“……我爹已一早派人去你们村捉拿他,此刻多半已将他关押在县衙大牢里了。”

    “曾宏宇打死了吴子远?”长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连摇头,“不可能,绝不可能!”

    “长风,你且冷静,”夏杓慰声道,“我听说事情是这样的,吴子远昨日不是被他府上的两名仆人接回家吗,结果在途中遇上曾宏宇挑衅,四人便去了一街道巷子干架。谁料曾宏宇武艺高强,仅几招便将吴子远身边那两名仆人打趴下了,二人只得回家给吴子远找帮手。谁知道,待二人将帮手叫来的时候,却见……却见吴子远死在了那巷子里……”

    “不……不可能,曾宏宇他怎么会要人性命呢……”长风依然不止摇首念道。

    “我知道你一时也难以相信,但事实确确实实就是这样!”夏杓万般确定地道。

    长风焦目思虑片刻,忙问:“此案今日便要审理?”

    “此乃人命关天之事,何况死的是吴员外的儿子,既然凶手已经被抓捕,自然应该早早结案,不容拖延。”夏杓回道。

    长风听了,当下只字未说,便扭过身促步朝学室外行去。

    “长风你去哪儿?!”夏杓忙问。

    “我要去衙门!”长风头也不回地答道。

    夏杓方忙拔腿撵了上去。

    半日终于至了县衙,只见整个公堂门前已围满了百姓民众,听得从堂中传来衙役的口号声和击棒声,便知即将开堂审理此案。

    长风也顾不得那么多,当下便朝看热闹的人群中挤了进去。

    未几至了人群最前面,却见曾铸夫妇皆早已来了,一者焦急不堪地看着公堂内,一者低头泪流不止。忙问二人:“曾大叔,曾大婶,曾兄怎么样了?”

    “还没开堂审理呢!”曾铸扭过头来看了长风一下,皱眉回道。

    长风这方将目光投向堂内,只见此刻仅有两排衙差在堂上,县令大人和犯人都还未上来。

    又移目一看,却见曾铸夫妇二人的另一侧也立着一对中年男女,皆是身着丝制衣物,一者焦目一者忧色,便猜定是吴子远的亲生父母。

    这般少时,终于见县令夏洵上堂。他既于堂案前坐好,方一敲惊堂木,喝道:“带犯人!”

    片时,方见犯人被带了上来。长风忙伸长了脖子极目看去,只见那人身着白色囚服、手带枷锁、脚带镣铐,因其低首且头发蓬乱,又是背对看热闹的众人,故并不能看清其真面目。

    待犯人于堂上跪下,夏洵这方一敲惊堂木道:“堂下所跪何人,报上名来!”

    “草民曾宏宇。”

    “本官昨日酉时接到报案,本县吴员外的长子吴子远被人以匕首杀死于街巷,可是你所为?”

    曾宏宇听罢一怔,忙抬起了头:“大人!草民未曾杀害吴子远呐!”

    “未曾?”夏洵虚目反问道,“昨日你可有与吴子远及其两名仆人在街巷干架?”

    “确有这事。”曾宏宇回罢,又忙解释道,“然而草民当时仅是赤手空拳,身上并未带什么杀人利器,又如何会以匕首杀人?”

    “那我问你,昨日在街巷,可是吴子远的两名仆人先与你干架,他二人既被你击败,便回家寻叫帮手去了,只剩下你与吴子远两人?”

    “确是如此。”

    “如此说来,你定是事先将匕首藏于身上,待那两名仆人离去后,你方才将它拿出来,将吴子远杀害,是与不是?”

    “大人!草民昨日身上确未带任何利器,怎么会以匕首杀人呢!”曾宏宇坚持否认道。

    “那你且说说,昨日那两名仆人离去后,你与吴子远究竟发生了何事?”夏洵又问。

    曾宏宇垂目思了思,方道:“草民当时仅是打了那恶人几拳,怒斥了他几句,便是离开了,并未敢伤及其性命啊!而且我临走时,他还一副活生生的模样,毫无将死的迹象,怎么可能就一命呜呼了呢!”

    “当时仅有你和吴子远在那街巷,不是你杀了他,还会是谁。你这无耻恶人,还不快快认罪!”夏洵说着当即又重重敲了一下惊堂木。

    曾宏宇倒是无惧,依然毫不妥协地为自己否辩道:“大人!草民实在是冤枉呐!草民真的没杀人啊!”

    “死到临头了还这般嘴硬!”夏洵咬牙一斥,当即命道,“来人呐!给我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眼见夏洵正要发签时,长风也不知道骨子里哪来的勇气,当即便朝堂上大喊了一声:“大人!冤枉呐!”

    这时,众人目色纷纷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聚来。

    “长风,你……”曾铸满面担忧,他自然知道,扰乱公堂乃是不轻的罪。

    因青云身为衙门捕快,此刻也在堂上一侧,见长风竟为一个毫不沾亲的同村人喊冤,亦是重重一惊,心中只念:这下糟糕了!

    夏洵当下又敲了一下惊堂木,道:“堂下何人喊冤,带上来!”

    “是!”青云无法,只得连忙主动受了命,去带长风上堂。

    片时,长风便被带青云带至曾宏宇身侧,跪下了,这方抱拳道:“大人,草民殳长风,与这位曾宏宇乃是口头上的结义弟兄,方才便是为他喊的冤。”

    “你既替他喊冤,可有证明他不是凶手的证据?”夏洵虚目缓缓问道。

    “不瞒大人,”长风方忙回道,“在草民的眼中,草民这义兄本性纯良,为人诚恳,且具侠义心肠,是万万干不出杀人这等蠢事来的。且他即便是杀了,也定不会如此狡辩,拒不认罪。故草民斗胆猜测,此案定另有隐情,还请大人明查后再做决断。”

    夏洵“哼”的一声道:“公堂之上讲的是证据,岂能凭一已之言,便断定他人有罪与否?你口口声声说替他喊冤,却是毫无证据,白白浪费本官断案时间,乃是扰乱公堂之罪,不可不罚。来人呐……”方欲命人重责长风,耳边却忽地传来一声喝:

    “且慢!”

    夏洵抬头一看,竟见是自己的儿子夏杓匆匆来了。夏杓一把推开了门前衙役的拦阻,直行至公堂中央,当即便跪下了,抱拳道:“大人,公堂之上明镜高悬,既开放于民众百姓,民众百姓便有喊冤之权利,今若因殳长风喊了一声冤,便随意定其罪,岂非有失公允。若殳长风有罪,那小人这番硬闯公堂,无疑也是有罪,还请大人连小人一块打了吧!”

    很显然,夏杓这样做只想将自己与长风捆绑在一起,从而达到相救长风,使他免于受刑的目的。

    此言一出,堂外一时议论纷纷。

    百姓中自然有不少人认得眼前这闯公堂的男子便是夏洵的儿子,故而一个传一个,片刻人人都知道了。此时众人都很想看看,面对自己的儿子,夏洵是否会定其罪。

    但见夏洵低首皱眉纠结片刻,方才下令道:“来人呐!将这扰乱公堂的二人押入大牢!”

    众人自然猜得到,对眼前这闯公堂的人来说,押入大牢无疑等于无罪释放。

    但见这时,两名衙役随即来押二人。长风被人拽着走的同时,口中亦不忘喊道:“大人!曾宏宇真是冤枉的!求你明查啊!”

    夏洵却是连眼睛都未眨一下。

    未几,二人的身影便消失在公堂后侧门一处。

    既见夏杓终于被带走,夏洵不由松了一大口气,这方随即发签命衙役将曾宏宇带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未几邢罢,曾宏宇方又被带至堂上跪着,却已是满头大汗,头发愈加散乱。他咬着牙,怒目狠狠盯着夏洵,嗔道:“你这狗官!是非好坏不分,竟随意伤我皮肉,将来定不得好死!”

    夏洵当即便是一声喝:“无耻恶徒,眼下证据确凿,还敢抵赖!”说着狠狠敲了一下惊堂木,“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曾宏宇杀害吴子远,乃是死罪。来人呐!给我将他押入大牢,三日后,斩首于市曹!”说罢发一死签。

    “你这狗官!不得好死!不得好死!”曾宏宇使尽浑身力气怒骂道,然仅片时,便被两名衙差狠狠拽拖走了。

    一直在堂外关注着堂上进展的曾母早已是哭泣得不成样子,她自然也想立马冲上前去,为儿子求一求情,然却被旁边的曾铸给劝拉住了。谁知最后听得曾宏宇被判死刑的消息,竟一瞬间怔得晕厥了过去,当即被曾铸抱走了。ip0(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061章 纨绔之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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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县衙大牢,夏杓与长风二人被衙役关在同一个牢间。此刻一个站立,一个靠墙而坐;一个低首叹息,一个垂目哀伤。忽而听得从牢门口方向传来连续不断的嘶骂声,当即上前,把着牢木向外一看,却见是曾宏宇被带了来。

    “曾兄!曾兄!”长风忙焦急呼喊了两声。

    曾宏宇听得呼喊,方忙止了骂声,抬头见是长风,不由哀道:“贤弟,我未曾杀人呐!我未曾杀人呐!”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长风连连重重说道,却只得眼睁睁地两衙役将曾宏宇从牢间前带走,伸手也触及不到。

    这般未几,便见两衙役和曾宏宇的身影消失在前方一拐角处。

    长风低头闭目,咬牙朝着面前的牢木上重重地磕了两下,心头焦躁不堪。

    少时,忽地听见从牢门方向传来人声脚步声,忙抬头一看,却见又是一衙役来。

    衙役至了二人牢间门前竟停了下来,手中拿着一把钥匙,开起了门来。

    长风见此倒还有点惊讶,连忙上前问:“差大哥,你是来放我们出去的吗?”

    “当然了。”衙役笑道。

    “那曾宏宇呢……”长风指了指曾宏宇被方才两名衙役带去的方向。

    “你是说那杀人犯啊?他啊,已被夏大人判了死刑,三日后就要杀头了。”

    “死刑?!”长风听罢猛地一怔,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啊,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道理。”衙役轻松地说着,已经打开门,行至了夏杓跟前,躬身恭谨道:“小县令,大人让我来放你们两人出去呢!”

    “嗯……”夏杓淡淡地应了声,这方又叫上长风,“长风,咱们走吧!”

    长风本是为曾宏宇这事犯着愁,听得夏彪呼喊,只浅浅扭了扭头,并未应答。片刻只得跟着夏杓而出。

    “不行,我一定要去看看曾兄!”他心里不止这般念着,于是方一跨出牢门,便不由自主地促步朝曾宏宇被带去的方向行去,谁知还没走到两步,就被身后那开牢门的衙役喝了起来:

    “嘿!兄台你去哪儿呢!牢门在这边呢!”

    长风却是头也没回地,脚下当即由走变成了跑。

    “嘿!”衙役又是一声喝,随即便快步撵了上去。

    长风毕竟是一书生,哪能跑得过身体健硕的衙役。这般不出十来步,他便被衙役抓住了身后的衣服,欲前不得。当下忙转身来恳求道:“差大哥,求你让我去见见他,可以吗?”

    “他是人犯,不能随意见的,快跟我走吧!”衙役不肯答应。

    “可他是我的结义弟兄啊!”

    “就是亲兄弟也不行!”衙役有些不耐烦,抓住长风的手臂便往牢门方向拽,谁知长风却使足了劲地立在原地,不肯走。

    “差役大哥,你就不能通通人情吗?”长风忙又说起了好话。

    衙役露出一副无奈的面孔,道:“兄台,你就莫再为难我这当差了的,我也是奉县令大人之命行事,万一出了差池哪负得起责任呢!况且你那兄弟现在不是普通的人犯,而是杀人犯,怎么能随意见人呢!快跟我走吧!”

    长风听了,焦目犹豫片刻,只得顺着衙役的拉拽,出牢门去了。

    那衙役只将长风与夏杓二人带至牢房门口,便告辞离去了。此刻的长风却呆呆地低头立着,一动不动,为曾宏宇的事郁郁不安。

    夏杓见此,便慰声道:“好了长风,事已至此,你就莫再过分忧虑了,咱们还是回书院去吧!”

    长风听了却是当下一句反问:“难道你也认为,曾宏宇就是杀人凶手?”

    夏杓听了不由犯起了尴尬,片刻道:“我哪里知道啊,我当时又没在场。再说,我也不了解你那义兄的性情啊……”

    长风听了,当下扶着夏杓的双臂,两眼烁烁地道:“夏杓,你一定要相信我,曾宏宇当真是被冤枉的。我与他认识这般久,自是对他再了解不过,他为人仗义诚恳,绝对不会杀了人而不敢承认的。况且方才你也看到了,他是满口的冤屈,若他真杀了人,为何还要死不承认,百般抵赖呢?这其中必定是有隐情啊!”

    “我相信你,可光相信也没用啊……”夏杓叹息道。

    “夏杓,你帮帮我好吗?”长风摇着夏杓的手臂道,“眼下只有你能帮我了。毕竟夏大人是你的爹,你跟他说,让他再仔细查查此案,相信真相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的,好吗?”

    夏杓乃夏洵之子,多少了解官场玄机,又岂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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