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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腕公主-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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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谢嘉琳现在的样子也算是盛装打扮的,便稍稍整了整仪容,顺便让云英给长随打赏,便压抑住心头的狂喜,跟着长随而去。
眼下才是下午,看来夏煜晨是要留她一起用膳了!
因为心头想着事,谢嘉琳也就没有注意到长随带她去的是御书房,等到反应过来,已在御书房门口了!
谢嘉琳当即呆愣,她可不认为夏煜晨是那种会在御史房做不可描述之事的风流皇帝,所以说,究竟把她带来这里干嘛呀?
长随没有理会她一脸惊愕的表情,轻轻地敲了敲门,里面便传来一个温良的声音道:“进来吧。”
谢嘉琳无奈,只能进去,并在后面关上了门,看了一眼正在批奏折的夏煜晨,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委屈一些,然后行礼道:“臣妾见过皇上。”
夏煜晨只抬头看了她一眼,就从一边扔过来一个东西,口气冷厉道:“你自己看!”
谢嘉琳不解其意,打开一看,却吓得大叫一声,手里的东西也悠悠掉在了地上,那是一封血书。
夏煜晨嗤笑一声,离开座位,几步上前拾起那血书道:“想不到你的胆子那么小,还是说,做贼心虚呢?”
他说着抖了抖那封血书,把它朝向谢嘉琳问道:“你想不想知道这是谁写的?”
其实谢嘉琳并不是怕那血书,而是看到了血书上的提名,正是两天前在冷宫自杀的张美人,内心慌张才一时手抖的。
她原本听到那女人的死讯,还大大松了一口气,可现在看来,一切都背离了她的掌控!
谢嘉琳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又睁开道:“臣妾不知道,也不明白这与臣妾有什么关系?”
“与你没关系吗?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夏煜晨的眼神愈凌厉起来,像一把剑,要穿透地上那个女人的心脏!
“你与那男人的孩子,是你自己喝了药才没的,又为何要冤枉别人!果然还是本性难改啊!也罢,这里留不得你,就去冷宫待着吧!”夏煜晨已经不想再看她,打开门就要出去。
却被谢嘉琳一把抱住了腿,哭泣道:“陛下,她要冤枉妾身,就要拿出证据来呀!”
对于这点,她很自信,绝对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夏煜晨不耐,叫来侍卫一把拉开了她,冷道:“证据?你从前做的那些事!就是最好的证据!”
说罢,也不管一脸呆愕的谢嘉琳,扬长而去。
谢嘉琳坐在地上良久,总算反应过来了那句话的含义,但是已经晚了。
她的余生,会在冷宫中度过。(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番外 忆往昔(白昭仪)
(全本小说网,。)
一辆马车缓缓地驶离了京城,往城郊而去,但是在路过城门之时,却又忽然停了下来。
门帘被撩开,从车里下来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美妇人,她犹豫地看了看站在近处靠着城门的少女,开口道:“是谢小姐吗?”
那个着月白色春衫的女孩子便回过了头,浅笑盈盈地道:“正是小女。”说着微躬身,像是要行一个大礼。
白昭仪一看不对,慌忙上前两步阻止了谢昭琳将欲行的礼,笑道:“谢小姐,不必了,我现在已不是皇宫里的娘娘,你不必行此大礼。”
谢昭琳于是也没有勉强,但口中还是说道:“夫人此言差矣,就算你不再是宫里的娘娘,也算是我的长辈,这个礼还是要的。”
她说完就又行了个礼,不过没有那么隆重罢了,白昭仪见她的称呼已经改为了夫人,也就没有阻止,笑盈盈地看她行了礼,又问道:“谢小姐是特意来此等我吗?”
“嗯,听闻夫人要离开京城……所以,出来相送。”谢昭琳被说中了目的,索性也就承认了,不过以她的身份,其实根本没立场来送人。
白昭仪很是欣慰道:“茗台能有一个你这样的姐姐,也算是不负此生了。若你以此为由说我是你的长辈,也是说的通了。”
谢昭琳垂眸不语,她与裴启明算是有些交情,故而白昭仪能猜测到她已经知道了实情也是可以想到的。
她这样沉默了一会儿,倒让白昭仪误会了,以为谢昭琳是想起了死去的三妹,黯然神伤呢!
便主动搭话道:“我原本以为你尊我为长辈,是因为年纪的关系呢。”
说着便轻笑了一阵,颇有些少女的天真烂漫。
谢昭琳暗道当然不是,她会尊她为长辈是因为白昭仪是她这一世的母亲,即使在她已经重生于二姐身体里后,这种灵魂的羁绊还是不会改变的。
然而一边的白昭仪看着春日的暖阳,似乎没有了急着出城的念头,反而坐在了车架上,来了聊天的兴致。
她拔了一根狗尾巴草,绕在手指上晃动,目光望向虚空处,似是陷入了回忆,好一会儿,才问谢昭琳:“你觉得年纪相差很大的两个人,可以在一起,又可能在一起吗?”
谢昭琳见她放松了下来,便也顺势坐在了车架上,也折了一根狗尾巴草道:“这不算什么,只要自己坚定,就不用在乎别人的目光。”
白昭仪闻言惊喜地看向她道:“你的意思是……阻挡这样的两个人在一起的,往往是别人的目光吗?”
“也不全是,但是会因为这种原因而分开的,这两个人本身就不够坚定。所以说哪怕不论这个,以后也会生其他的事情,让两个人分开的。”
谢昭琳觉得此时的自己好像成了个感情大师,在这里有理有据地和别人讲这种事情,可事实上,她自己也是个半吊子,都没有过一次哪怕是完整的感情经历。
这种感觉让她颇有些无所适从,所以才没讲几句就停下了。
白昭仪却一字一句听得很是认真,末了还叫了声好道:“那你有兴趣听听我的故事吗?说说看我到底有没有做错。”
谢昭琳于是竖起来了耳朵,她下意识觉得,白昭仪要讲自己的爱情故事了。
“二十年一前,我还只是个十二岁的小姑娘……”
…………
二十一年前,白霁还只是个十二岁的小姑娘,若放在常人家,该是个天真烂漫的年纪。
当然说句难听话,就是什么也不懂。不过白霁是个例外,她不但懂得很多,而且甚至比一些大人还要懂得透彻。
这与她的家庭环境是分不开的。白霁生长在蜀地,她的母亲是蜀地有名的药谷异虫谷的传人,与父亲十分恩爱,育有一对双胞胎女儿。
也就是白念茹与白霁,可惜母亲白氏的胞妹无法生育,在夫家抬不起头来,白家两姐妹素来感情不错。
于是白氏毅然决定,过继一个女儿给妹妹,好帮助她在夫家站稳脚跟。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白氏胞妹的夫君纳的一个小妾肚子很是争气,生了个儿子,而小妾自己本身的出身也不差,自然不愿意只做一个小妾。
因她育子有功,又善于吹枕边风,这一吹两吹的就把休书给吹出来了,白氏的胞妹好面子,一根绳子就上吊自杀了,留下了年幼的白霁被接回了异虫谷。
本来以为可以就此享福了,怎奈又是一场空,已经被宠坏了的白念茹无论如何都不肯接受妹妹。
而因为之前已经把白霁过继给了妹妹,白氏夫妇对小女儿的感情也就没有那么深。
再加上异虫谷的传人一直都是女子,也就是说,白氏夫妇已经把白念茹当继承人养了,自然不可能放弃。
于是万般无奈之下,白霁仍归在白氏胞妹名下,只不过改了白姓,也不能在异虫谷中居住,以免白念茹不高兴。
接下来的日子,白霁就住在异虫谷外小镇的一座偏宅里,虽然吃穿用度都不愁,但是没有一个可以弥补她精神上的空缺。
直到她十二岁的一个冬日夜晚,大雪纷飞,屋内纵使烧了炭火还是有些冷,白霁本就只有一人,素来无聊得紧,从来都是早早歇了了事。
如今天气冷,她便更加无事可做,于是吃过了晚饭,略微站着消了消食,便预备上床睡觉了。
谁知就在此时,丫鬟冬儿急急地推门进来,携带了一阵冷风,她左看右看,才现白霁已经坐在床上了,这才福礼道:“小姐,不得了,刚刚院子里面掉进来个人,浑身是血,一动不动的,会不会是死了啊?”
虽然比白霁要大上三四岁,可是冬儿的应变能力显然不如白霁,这会儿已是慌得没神,就差语无伦次了。
“有这等事?快带我去看看!”白霁从坐的床沿上站了起来,和冬儿一起来到了院子里,现几个护院已经到了,正如临大敌地看着墙角血呼呼的一团,那人身形十分高大,看来是个男人。
见到白霁来了,其中一人便让开了,白霁于是上前用一根长树枝戳了戳这个人。
那人出一声沉闷的痛呼,微微动了动,便再没了动静。
白霁又等了一会儿工夫,才对几个护院道:“他还活着,把他带到客房去。”
“可是小姐!他来路不明啊!会不会对我们有什么不利?”不用几个护院拒绝,冬儿已经率先表示了反对。
白霁停下了往回走的动作,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虽然只是一眼,却足够让冬儿看出她的决心与她的态度了!
冬儿曾经见过的白霁都是温和善良的,像今日这般目光凌厉,还是第一次,但也足够了。
只要这一次,就足够显示她们主仆有别的身份,平日她就算是再得宠,到最后还是要听白霁的话。
“是,小姐。”冬儿听命,招呼几个护院把人抬到客房,又让人擦洗包扎了,才来给白霁复命。
“人怎么样了?”白霁坐在圆桌旁,就着灯火绣一块帕子,头也不抬地问道。
冬儿却还对她刚才的眼神心有余悸,言语间竟然也恭敬了很多,不复以前的欢快道:“回小姐的话,那男子只在小腿处受了箭伤,其他没有大碍,约莫过一会儿就会醒了。”
白霁听了后,点了点头,暗道看来那些鲜血当是别人的,然后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去看看那人,就不管不顾地起身了。
冬儿也不再阻拦,只低着头跟在她身后去了安置男人的客房。
白霁在门口犹豫了片刻,本打算轻手轻脚地进去,但是里面传出的响动表明那人已经醒了。
既然如此,她便推门就进,然而后脚还没有迈入门槛,一道厉芒便闪过了,随后一把锋利的匕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白霁的后背瞬间出了一身冷汗,身后的冬儿更是没出息,居然连叫都没叫一声,就吓得昏了过去。
“你是谁?有什么目的?这是哪儿?”拿着匕的男人出声,声音意外地浑厚好听。
白霁闭了闭眼睛,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我叫白霁,是救你的人,这是我家。”
短短几句话,却已经把事情都解释得清楚明白了。
对方犹疑了一阵,大概看她只是个十多岁的小姑娘,故而拿开了匕。而白霁也总算有机会可以看清这男人的面庞了。
这个男人个子很高,白霁只堪堪到他的胸口,有着古铜色的肤色,面目坚毅,约莫二十七八岁的样子。
当然,后来白霁才知道,那是因为对方保养得当,他那时其实已经有三十四岁了。
“原来如此,白……小姐,实在是不好意思!”对方见她把视线投过来,遂一抱拳,满脸的歉疚之色。
而那个小姐的称呼,也着实让白霁好笑了一会儿,她才十二岁,当不起一个成年男子小姐的称呼。
但对方是出于礼貌与感激,她便也不再多想,而是给了个台阶下:“没关系,大哥你也只是为了自身安全,这本无可厚非。我也只是顺路过来看看你醒了没有,伤势如何。”
男子听了,对她的待人接物颇有些佩服,又道:“小姐多虑了,在下姓秦,多谢小姐救命之恩。”
“不必多礼,救人原是应该做的事。”白霁的态度也很是客气。
那男子看出了白霁为人和善,又道:“不知小姐可还有在附近现他人?”
白霁想了想,觉得他这个样子必定是被人追杀了,那么现在这样问,要么是在问追杀他的人,要么就是问自己的同伴。
不过她确实没有看到任何人,故而有些遗憾地道:“只有你一人。”
“哦,还是多谢小姐了。”男子听了,脸上的表情也是既有遗憾也有宽心的,他稍稍放了心,显出一些疲态来。
白霁见状,觉得自己不便多留,便道:“秦大哥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就先回去了。”
说罢退后几步要转身,男子便也道:“小姐慢走。”然后忍住伤痛给她开门。
…………
故事到这里便戛然而止,白昭仪闭了嘴,眸中水光闪动。
谢昭琳若是还听不出那男子是谁,就是傻了,她斟酌了一下,还是打破了沉默道:“那位就是先太子吧。”也是她的生父。
“嗯,我后来才知道的,他的伤其实不重,但还是在我那儿待了整整两个月。我们相差整整二十二年,他足可以做我的父亲。”白昭仪答道。
所以这就是她所说的,两个年纪相差很大的人是否可以在一起的原因吗?
“那后来呢?你们日久生情了?”谢昭琳问出口后又有些后悔了,她好像……有些太直白了。
白昭仪倒不在意,道:“不算日久生情,但是他知道了我的处境,又想感谢我,就将我带回了京城,想认我做干女儿,以报救命之恩。”
那难道说,谢昭琳惊道:“茗台公主她……不是你们二人……”
白昭仪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苦笑道:“其实我不愿意,我也不知道我为何就会喜欢一个年龄与自己相差如此大的男人。若不是后来的那场动乱,我们或许真的没有机会。”
“当年东宫的大火,他并没有死,我后来辗转才找到他。恰好白念茹要入宫为妃,我报仇心切,拉下面子求了父母。不过在侍寝之前,把身子给了他。日子我算得清清楚楚,不会错的。”
“原来如此。”谢昭琳听得有些怔怔的,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而就在她愣之时,白昭仪已经起身了,她笑着拍了拍谢昭琳的肩膀道:“我要离开了,怎么,你还想和我一块走啊?”
谢昭琳这才反应过来,也起了身,目送白昭仪上了车,又问道:“夫人这是要去哪儿呢?”
马车已经开始走动,渐渐远离城门,依稀听见白昭仪的声音传来:“去蜀地……”
而渐渐的,连这个声音也听不到了。
谢昭琳才恍然现,她们连一个拥抱都没有过。
不过也好,就这样珍重,再见吧。(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番外 阿修罗城之瞳
(全本小说网,。)
在遥远的东方国度,人鬼共存的时代里,看似繁华艳丽的城市后面隐藏着各种黑色的真相,如魔鬼一样蛰伏着。
恶鬼不但化成人形混迹在人群之中,同时也潜藏在人们心里。
而当夜幕降临之时,便是它们出来作乱之际。
为了防止恶鬼毁灭城市,也为了让它们对人类的伤害减到最小,朝廷召集一帮武士组成了一个机构。
御鬼门!专门斩杀恶鬼的组织。
里面的武士们白天或许无所事事,会泡在酒馆,妓院等各种地方,花天酒地,昏沉度日。
但是一到夜晚,他们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因为那是他们的职责所在,更是保住性命的关键!
对于斩杀恶鬼的武士,在威风的同时,他们的处境远比普通人来得更加危险!一不留神,就会被刻意报复的魔鬼反扑而丢失性命。
这不是危言耸听,已经有不少武士命丧恶鬼爪下,又有新人不断地替换进来。但同时,能够活下来的人,他们在组织中的地位也会越来越高。
同样的,心也会越来越坚韧与冷漠,杀鬼于他们来说不再是使命与职责,而是玩乐与挑战。
病叶出门就是这样一个典型人物,随着他的威名越来越响,一种疑惑也在心头愈强烈。
那就是,他究竟还有没有不能杀掉的鬼吗?这难道已经是极限了吗?
就在一个雨夜,上天给病叶出门安排了这样一个机会,他杀掉了一个小女孩后恍然大悟,从此离开了御鬼门,成为一个歌舞伎演员。
五年时间如流水一样一晃而过,城里每天都有新鲜事生,而最近,一个叫做“暗夜的茶花”的盗贼组织成了人们新一轮的谈资。
传说“暗夜的茶花”里的成员是清一色的年轻女子,身手敏捷,能飞檐走壁,所以才能够在偷窃富户宝库里的财物时如入无人之境。
而她们的领,是一个叫椿的女子,意即为山茶花。
命运本来是两条永不交汇的平行线,至少对于病叶出门和椿来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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