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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荒绝-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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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继承了王位,我与他一起回来接你去龙城!”

    老妇人含泪挥手,目送邵荃安、黎凝月离开。

    她从未想过,这一别,竟是永别。

    *

    “本宫从未想过,你在位三十年,心中居然还有如此天真的想法。”萧帝后听邵荃安的感慨,心中一动。

    邵荃安看着萧帝后,“这些年,你虽然在后宫为非作歹,但黎凝月不是你的杀害的我知道。你与我一样,心中都留一个天真的想法。”

    萧帝后抿着嘴不说话,若是说她萧秋柔与邵荃安有什么相同的地方,那便是自己求而不得的事情,他们都希望对方拥有。

    邵荃安对黎帝妾的宠爱,她看在眼里,却从未嫉妒过。

    这个男子,在他们新婚之夜,对月饮酒,两人居然非常投契,为此他许她了一个承诺——我会善待你。

    这些年,邵荃安真的做到了,他从不参与后宫之事。

    而她也做到了,不做任何伤害黎帝妾的事。

    她不蠢,知道邵荃安在那一夜为了那个女人,与她做了一个交易,那个交易的全话应该这样理解——日后,你为帝后,善待我心爱的女人,我便会善待你。若你不善待她,我会想方设法的毁掉你!

    因为那晚无言的交易,身为帝君的邵荃安才会容忍邵天启、容忍她在后宫的所作所为。多少年来她一直坚守着底线,青龙帝也一直坚守则自己当初的承诺。

    但是这样一个默契无声的诺言,却被她亲手打破——一年前邵子牧从边境回来,在宫宴上,她算计了邵子牧,她触动了邵荃安身上的逆鳞。

    这个孩子是黎帝妾的孩子,自然也是邵荃安最喜欢的孩子,她为了自己儿子邵天启的前途动了邵子牧,邵荃安自然不可能再纵容她。

    萧帝后苦笑,“是我……是我亲手毁了启儿,毁了你我之间的承诺。”

    “你罪该万死。”邵荃安淡淡的说道。

    “不,我没错!那个做娘的不想自己的儿子前程似锦!我只是做的格外多而已!”萧帝后瞪大了眼睛,她丝毫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邵荃安从袖子里摸出一个银簪,放在身侧的桌子上,“孤,说的是这件事。”

    萧帝后瞪大了眼睛,看着桌子上的银簪,猛然想起了什么也明白了什么,身子止不住的颤抖,最后她竟然从软榻上站起来,跪倒在邵荃安的面前,低头不语。

    “看来对于这件事,你没有什么好辩解的了,是吗?”邵荃安垂目看着眼前这个女子。

    萧帝后抬起头,一脸决绝,“这件事,是我做的。”

    “为什么!”邵荃安突然暴怒,上前两步揪住萧帝后的衣领,几乎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我若不如此,你如何放下心中牵挂?如何能够明白帝王之权?如何能够继承这王位!”萧帝后这句话说的毅然决然。

    “所以你就跟父皇献策,让人屠杀了我阿母所在的村子?!”邵荃安怒吼。

    “每一个皇储在成为帝君之前,手上沾染过鲜血,你也不能例外!你的阿母是因为你而死、黎凝月也是因为你而死!”

    “你成为青龙帝开始,就注定了孤独一生!”

    “你做了那个位置三十年,难道还不明白,那本来就是这样一个孤独的位置!是你太过天真,没有早点醒悟!”

    “若是你不是心中留有那一丝的天真,她们都不会为你而死!”萧帝后每一句话都如一把利剑,狠狠的插入邵荃安的心,捅的他鲜血淋漓。

    “你放肆!”邵荃安挥手“啪”的一巴掌打在萧帝后的脸上,萧帝后一口血,吐在地。

    萧帝后翻过身,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墙倒众人推啊……庆长河那个狗奴才,为了自己保命,居然把这根银簪一直留在身上。你阿母真是刚烈,到死的最后一刻都不肯屈服,硬生生的把这根银簪插入了我的手臂里……我当初就不应该找庆长河给我拔簪!”

    邵荃安胸口上下起伏,他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情绪大乱。

    身为帝君,不能让人看出喜怒哀乐,不能让人借此揣摩他的心思。

    这三十年里,他做的很好,但是今日听萧帝后亲口承认当年他阿母死是她一手策划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自己心中的怒气。

    萧帝后看着邵荃安扭曲的面孔,大笑,“给我一个痛快!邵荃安!反正你也不会放过启儿,那就让我跟他一起在黄泉路上做个伴!现在看来,当初那个荀药谷名叫药叶儿的女子还真是聪慧过人……”

    “不入帝王家!誓死不入帝王家啊!她那首《长恨歌》是唱给自己听的罢,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要嫁给邵子牧!”

    “邵荃安,邵子牧真的很像你啊,聪慧过人,对心爱之人专心专情……可惜啊,你们父子殊途同归啊!你得不到的东西,邵子牧也不可能得到!那个聪敏的女子,邵子牧永远都不可能得到!”

    “只要邵子牧是你心目中的皇储,日后青龙帝国的帝王,药叶儿就绝对不会嫁给他!”萧帝后疯魔的仰头大笑,那一声一声的尖利的声音,宛如诅咒一般,在空荡的大殿里回响。

    *

    第二日,辰时未到,整个龙城的正中心王城的地方就传来的丧钟。王城内侍奔走相告——帝后殁了!帝后殁了!

    声音所传之处,王城里所有人都下跪,聆听着这钟声长吟。

    龙城南门之外,一辆马车一路向南奔驰而出,一个妇人撩起窗帘回看这日夜喧嚣的城,眸底闪烁着异样。那妇人身边跟着的竟然是前段时间在王城里消失了许久李弘深。

    “你还留恋那里吗?”李弘深问道。

    妇人一身布衣,回头看向李弘深,“不,此生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进入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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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死胎(1)

    昨夜,邵荃安压制住自己内心深处的愤怒,道,“孤,有一万个理由杀你,却有一个理由留你。(全本小说网,HTTPS://。)”

    萧帝后停住笑声,看向邵荃安。

    邵荃安说道,“你虽设计了孤的阿母,却不惜一切代价下懿旨在整个帝国找名医,救了孤的命。一过一功相抵,孤放你一条生路。你与李弘深,远离龙城,去过你们的下半生罢。”

    “你……”萧帝后惊讶的看着邵荃安。

    邵荃安恢复了那个淡然的样子,“孤放你出去,你自由了。孤这一生求而不得的东西,却希望你能拥有。”

    终于这个高傲的女子,趴在地上,泣不成声。

    她从踏入这王城的土地开始就知道这王城到底是怎样的地方——可以一步登天,也可以一步地狱。

    *

    当年她反抗无用,只能认命,她用策向青龙帝谋了她帝后的位置的时候,就知道,如果邵天启终不能成事她们最终的下场就是如此落魄。

    现在的一切只不过是印证她心中最坏的打算而已,她从不觉得上天不公。

    本来,她应该是恨他的,因为邵荃安杀了她的儿子。

    但现在现在坐在奔往城外的马车之上,她自己不知道恨邵荃安多一些还是感谢邵荃安多一些。

    她与李弘深这辈子本无任何可能再出龙城厮守一生,三十年的守望居然在今日便成了现实——她被自己名义上三十年的夫君以死的名义放逐远去,她的心中还是留有一丝感念。

    这就是她的夫君,睿智、深沉、无论在王位多少年,他的心底还是留有那一点点纯真。或许就是因为邵荃安自小不长在龙城,他的心里才会有那样一颗种子。

    邵荃安是恨她的,但终究放过了她。

    她是恨邵荃安的,但终究感谢他。

    原来,这三十年的春夏秋冬,可以耗尽这漫长岁月中无言的爱恨。最后变成一种默契——在这里,谁都不可能随心所欲,不谋权天下、不策略谋国,怎么可能在这里生存下去?

    三十年的荣光富贵、钟鼓馔玉,一朝变成浮光,湮没于这乱世凡尘。

    许多年之后,除了史官,没有人会记得这曾经住在凤栖宫的萧帝后,但这凤栖宫帝后的位置,却会一直是无数聪慧的女子向往。

    她们会前赴后继的来到这里,把自己最灿烂、最天真、最美好的东西消磨殆尽。在后在这围墙之内,耗尽自己最后的年华。

    在这里,任何人都宛如乘云行泥一般梦幻。

    如她这般,悄然离去,却是再也没有了。

    *

    “丧钟?”正在与药叶儿一起翻看医书的玄沐听见远处传来的钟声,抬起了头。

    药叶儿也抬起头,“丧钟,是代表王城里有人死了?”

    玄沐心里暗自数着,“八下……是帝后离世了。”

    “萧帝后吗?”药叶儿喃喃自语,“邵子牧到底是没有给邵天启翻身的机会。”

    “做得很好啊。”玄沐漫不经心的继续看着手上的医书,“这叫永绝后患,换做是我,我也会这么做。”

    “你说,邵子牧到底是怎么扳倒萧帝后的?”药叶儿看向玄沐。

    玄沐放下书,仰头看着满院桃花飞舞,稍微寻思了一会,便回道,“我听说现任青龙帝并不是养在龙城里的皇子,而是年少时候四处游玩与一个北境女子生的孩子。”

    “当年这位皇子回到龙城也根本不思进取,丝毫没有想要继承帝君之位的意思。但是忽然有一天这个皇子就变得非常顺从,开始学习帝王之术。而且他即位了以后,一力主张攻打我玄武帝国,两国战事频发……”

    “而那个萧家本也是什么不名门旺族,怎得就平白无故的出了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帝后?这两个人,一个性子变得突然,一个上位上的突然。”

    “若是要我来猜,应该是邵荃安的生母死在北境这件事有蹊跷……八成是萧帝后给青龙帝献策所致,我玄武帝国这么多年只不过是个背锅的。”

    “萧帝后之所以倒台,应该是邵子牧找到了证明当年邵荃安生母死的铁证。除此之外,以萧帝后这么多年的根基,邵荃安半点动她不得的。”

    玄沐分析的言之凿凿,药叶儿听得不可思议,瞪大了眼睛,“你到底是怎么猜到的?”

    玄沐把目光投向药叶儿,“以你的聪慧,若是从小在帝王家长大,你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这世间,尤其是在王族,怎么会有那么多巧合跟意气用事?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原因的,把几个事情的条件跟结果放一起,推断出原因,不是很难。”

    “现在细想起来,邵子牧这个人真的是城府极深啊,我与他的那局棋,他竟然从这么早就开始谋划了。”

    “好好地,怎么又说到邵子牧?”药叶儿不解的看向玄沐。

    玄沐拿着手里的书敲了药叶儿的头一下,“你想想看,玄然是怎么得到兵权的?”

    “两国交战,玄武帝国节节败退……”药叶儿下意识的答道。

    玄沐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眼睛看着门口的方向,“若不是邵荃安这些年一直针对我玄武帝国,倾注兵力,怎么可能让玄然有掌管帝国军队的机会?邵子牧这一招是将计就计,他未必就不知道玄然是他的弟弟。或许,当年玄然去找他共谋大事,也在他的计算之内呢?”

    “哎,总觉的我与邵子牧那一局输的很窝火啊,若是我脑子没有长那个东西,这局未必我就解不了!”

    药叶儿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们天天算计别人、防别人算计不觉得累吗?玄武帝国那件事,玄武帝没有杀你,是我的功劳好吗?不然后面哪有你监国的份?你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每天看看医书、晒晒太阳,不用担心自己明天是不是会死,会不会有人来谋害你,这样的生活那王城里的皇子们羡慕不来的好吗!”

    “哎,药叶儿,给我点银子我去买点烟花回来放嘛。”玄沐忽然转移话题,药叶儿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提防着问,“你想干嘛?”

    “放烟花啊。”玄沐重复了一遍。

    药叶儿看他一眼,“想要银子啊?行啊,”药叶儿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请柬,递给玄沐,“去看看这个,看好了,给你发工钱。”

    玄沐一眼就看见了请柬上面的镇字,“镇王府的请帖?这肯定是单清雪写的,不然你怎么推给我。”

    “知道还问?”药叶儿指了指,“邵子牧六月初六大婚,单清雪的胎从开始就有问题,你去了一摸便知。”

    “你确定要我治好她?”玄沐眉毛一挑。

    “你要是有本事治好,这一药方,我拜你为师。”药叶儿不再看他,继续低头去写给云景的医书。

    玄沐一把把请帖抽过来,“你说的,不许反悔,我若治好了喊一声师父。”

    药叶儿抬起头给了玄沐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呵呵!”然后立马收了笑脸不再理会他。

    看药叶儿如此表情,玄沐二话不说,转身就溜达着出了荀药谷,直奔邵子牧的镇王府去了。

    药叶儿抬眼看玄沐还真的老老实实的准备去给单清雪诊脉,传音唤来琴胤,“你派一队人去保护玄沐,他这个人心思诡异,指不定会惹出什么幺蛾子。着人去通知谢掌柜,让他送一些烟花来这里。”

    琴胤点头,退下去准备药叶儿嘱咐的事情。

    *

    还没有走到镇王府,玄沐就听见里面隐隐传出来的哭泣之声,玄沐暗自嘀咕,难不成他给自己找了一个苦差事?

    门口的小厮看见玄沐站在镇王府门口愣了许久也不离去,用怪异的眼神打量着这个短发男子,从未见过这么奇怪的人,居然敢剪了头发。看了许久都不见玄沐有下一步动作,犹豫了下,小厮上前问道,“这位公子,来镇王府可是有事?”

    玄沐看了看这个小厮,态度谦逊恭卑,哪怕邵子牧名震四方这里的下人也没有仗势欺人,这镇王府管教甚严啊。

    玄沐轻咳了两声,从身上拿出荀金药房发的特聘医师的笺函连同单清雪的请帖一并递了过去。

    那小厮不识字,只能对玄沐行礼,“请公子稍等片刻。”

    玄沐点头。

    那小厮拿着东西,一路小跑着去找邢管家了。邢管家看见荀金药房的笺函,立即放下手里活,匆匆忙忙的出来接人。

    邢管家看见来人是一个短发年轻的小伙子,不由的一愣,但还是上前,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公子里面请。”

    玄沐看了邢管家一眼,迈开步子进了镇王府,邢管家跟在后面看的眼睛一花,好像看见邵子牧走在前面一般,这人虽然是荀金药房的特聘医师,但是器宇不凡,与邵子牧身上的气场是同一类型,一瞬间居然产生了是邵子牧走在前面的错觉。

    邢管家揉了揉眼睛,连忙跟了上去。

    “单清雪的屋子在哪里?”玄沐进了门,走得并不快,他正在四处打量着邵子牧的宅子,不算小,但是也并不是大的离谱。

    邢管家快走两步,把玄沐引到左侧花园后方的一个院落,“这就是单侧妃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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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死胎(2)

    “多谢。全本小说网,HTTPS://。m;”玄沐撩开袍子,快步走了进去。偌大院子里,没有一个人看守,也没有一个人来招呼他,他只能寻着声音往正殿走去。

    里面传出一个妇人的声音,“女儿啊,别哭了,小心身子啊!”

    单清雪哭的声音都哑了,“殿下已经有三天没有回府了!这不是躲着我们是什么!再过几日,爹……爹就要问斩了!”

    玄沐在外面直皱眉,打心底里同情邵子牧,难怪他有家回不得,家里养的都是这些蠢材,不动脑子想想自己的爹做了什么,还指望邵子牧回来救人……

    实在是不想听这女子说话,玄沐立即咳了两声,敲了敲门,提醒里面的侍女外面站了一个人。

    里面的单清雪听见外面有人,立即止住了哭声,用手帕拭去脸上的泪痕。单清雪身边侍女出去,尖声利气,“大胆!这是王府内院,你是何人居然敢擅入!”

    玄沐暗自叹气,真的是什么样的主子带什么的奴才,主子蠢,奴才更蠢。这是什么地方?邵子牧的镇王府,若是没有正当理由能进来?

    玄沐目光微敛,“这位姑娘的意思是,单侧妃的病不用我们荀金药房来医治了?”

    “你!”那侍女被玄沐堵的没有话说,里面的单清雪出了声,“进来罢。”

    玄沐盯着这个出言不逊的侍女,站在门口不动,单清雪的声音又从里面传来,“为何不进来?”

    “道歉。”玄沐跟不理会这个仗势欺人的侍女,抬头看着里面坐在暖阁里的单清雪。

    “你不要得寸进尺!”在单清雪身边伺候的侍女,自从来了镇王府还没有受过如此气,镇王府上下对她们都是客客气气的,现在一个医师居然敢让她道歉。

    玄沐见单清雪不说话,立即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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