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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爷撩宠侯门毒妻-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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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微!”云静姝彻底变了脸,“我根本不认识你说的什么玉佩,你休要在这里信口雌黄,否则一会儿我叫人了。”
云静姝如今是苏家烧香供着的祖宗,只要她开口喊,准会有大把人来助攻,凭苏老太太那紧张小曾孙的架势,就能将她给活活撕碎。
“云静姝,你以为生了孩子,苏家人还能像现在这样对你?”
云静姝咬着牙,她没说错,自己能安然活着还过得养尊处优,全依靠肚子里这个孩子。
实际上,苏家所有人都对她恨之入骨,但为了苏璃留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她们不得不暂时忍耐。
一旦孩子落地,她是死是活,就得全凭人拿捏。
上次之所以借故去观音庙,就是因为早料到自己的结局,所以迫不及待想要逃跑,可谁料到,所有的计划都失败了,沈桃不知何故恨透了她,在二殿下跟前扮柔弱装可怜也没得到对方一记正眼,她只能灰溜溜地回了苏家。
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她的嗜睡越来越严重,又因为长期被困在屋里的缘故,提不起什么精神来。
逃跑这事儿,就被她暂时搁置到了现在。
“云初微,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我困了,需要休息。”
缓了缓神,云静姝冷静下来,她唯一的筹码就是肚子里的孩子,也相信云初微不敢在苏家明目张胆地对她动手。
云初微是个爽快人,也的确没有再继续与她周旋的心思,“出了苏家大门,你一定会被北燕人找到,但如果你待在苏家,或许还能保得一条命。”
“你威胁我?”
“是交易。”云初微勾着唇纠正,那作壁上观的慵懒姿态,恨得人牙根痒痒。
“你明知道苏家人恨我入骨,还要我继续待着,这不是把我往死路上逼么?”
“因为你别无选择啊!”云初微俏皮地笑了笑。
“你的目的呢?”
够爽快!
云初微腹诽一句,看来云静姝的脑子还没因为怀孕就给丢了。
“你来苏家这么久,可知道他们家谁说了算?”
云静姝冷笑一声。
谁说了算?阖府上下几百人,还不全都在荣禧堂那位的掌控之中。
她想要谁死,有失手过么?
哦不,或者说,还真有个例外。
云初微这位儿媳,向来是苏老太太拿捏不了也算计不了的。
看这样子,云静姝心知肚明了。
云初微道:“她想要你的命,你也不想她活得痛快,是吧?”
这话直白,直接道出了云静姝的心声,让她有些动容。
“所以呢?”
“所以,你想要报仇,就得找个靠山,而你唯一的靠山,只能是我。”狂妄的语气,笃定的神情,让云静姝不得不再一次刷新对云初微的认知。
“你的意思是,你能帮我报仇?”
“不是帮,只是各取所需而已,你想要斗翻那位获得生存的机会,而我刚好能给你提供各种各样的谋略,前提就是,你按照我的安排,帮我斗翻她。”
这话听来很有诱惑力,至少对目前别无选择的云静姝来说,是唯一的出路。
“我现在怀了身孕,她们都不让我迈出门槛,我能做些什么?”
拿孩子来威胁人这一条,早前她就试过了,一旦她敢,马上就有婆子拿针来刺她的手指。
那钻心的疼,让她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
当然,云静姝不敢拿孩子威胁人,云初微也不会,这是苏璃唯一的血脉,要真威胁出个好歹来,四房的香火可就真断了。
在这一点上,云初微还是能保持理智以及人类最原始的善良的。
稚子无辜,更何况是还未面世的胎儿,就更不能成为大人们争斗的牺牲品。
“所以,在你临盆之前,都得按兵不动。”
“你就不担心我会在临盆当夜出事儿吗?”云静姝眼泪汪汪的,以前常听人说某某夫人难产,大夫问保大还是保小,很多家族为了延续香火,通常会选择保小。
苏家的情况就更特殊了,人家从一开始就抱着只要孩子的态度来的,一旦她在临盆那夜难产,或者说“被难产”,到最后保的,肯定是孩子,至于她的死活,谁还会在乎?
“我会保证你能顺利生产。”云初微道:“也能保证稳婆们不敢在你身上动任何手脚。”
“真的?”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求生的浮木,云静姝灰白的脸色慢慢回缓过来。
“毕竟,你还要替我办事呢!”云初微冲她笑笑。
“好,我答应你。”
云静姝哪里会晓得,云初微来找她,与她做交易只是表面上的目的,而真正的目的,是要一辈子将她困在苏府,让易白找不到她。
至于云静姝的真正身份,云初微相信有苏晏与赫连缙两个出手,总有一天能查个水落石出。
云初微来的时候,特地带了梅子这个会武的小丫鬟在外面守着,目的就是不让人靠近并且把她和云静姝的谈话偷听了去。
所以受了苏老太太嘱咐过来偷听地丫鬟婆子们,全都一无所获,只能个个垂首恭送云初微离开西厢。
没得到什么有用地消息,苏老太太怎会甘心,马上派了钱妈妈来到西厢对云静姝威逼利诱。
云静姝哪里肯吃这一套,不管钱妈妈如何说,都只道云初微只是单纯地想来看看她而已。
钱妈妈逼问不出什么来,回了荣禧堂。
老太太冷哼一声,“谁不知道云初微和云静姝两个还没出嫁前就不对付了,云初微能有那么好的心专程跑来看云静姝?”
钱妈妈忧心,“老太太,您说她们俩会不会在私底下密谋什么?”
老太太不屑地叱道:“从明天起,再加派人手看护云静姝,连只苍蝇都不要让它飞进去,我倒要看看,云初微她到底有什么通天本事能与云静姝来个里应外合。”
——
送走了这个冬天的最后一场雪,云家就开始看日子向黄家过六礼筹备大婚。
原本暂住国公府的黄妙瑜也被接回了黄府。
虽然娶的不是心仪之人,但云安曜各方面的礼数都很周全。
纳采,交换庚帖,纳征下聘,请期定日子,顺溜儿完成。
今年的黄道吉日是一个挨着一个,所以中间的间隔并不太长。
黄府芝兰院。
赫连双搀扶着看不见的黄妙瑜在小院里走动。
虽是初春,风里仍旧掺杂着凛冬的寒意,所以两人身上都披了御寒地斗篷。
“妙瑜,恭喜你啊,马上就要成为新娘子了。”
赫连双发自内心地替她高兴。
“公主。”黄妙瑜表情很淡,“你说我和他,是不是孽缘?”
赫连双一怔,“为什么会这样说?”
“原本就不可能在一起的两个人,因为一场事故,就这么被硬生生捆绑在一起,这不是孽缘是什么?”
“妙瑜!”赫连双皱皱眉,“你又胡思乱想了。”
黄妙瑜摊开手,感受着初春的风,有些冷,“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我感觉得到,他心里藏着一个人,而那个人,是我这辈子都没法取代的。”
赫连双心里一“咯噔”,干笑,“怎么会,他既然指天发誓要娶你,会一辈子对你好,那肯定是心里有你才会这么做的。”
“女人永远无法忽视自己的直觉。”黄妙瑜苦笑,“我眼睛看不见,心眼却不瞎,很多时候,我都希望自己能再傻一点,别发现这一点,永远活在他对我的‘好’里面,可是……”
赫连双听不下去了,“妙瑜,我问你,现在的你,心中还有他么?”
黄妙瑜细细思考了片刻,终是点头。
“既然有他,既然他都要娶你了,那你为什么还要去想那么多?开开心心地坐上他的花轿去他家不好么?往后的日子,谁会说得准,感情都是慢慢磨合出来的,你可别还没开始就给自己施加那些莫名其妙的压力啊,不然我都要说你几句了。”
黄妙瑜苦闷地甩甩脑袋,“或许是因为我看不见,所以潜意识里生出了一种患得患失的恐惧感来。”
“好啦——”赫连双挽住她的胳膊,“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你只要想着,你即将成为小侯夫人就行啦。我跟你说,人有时候就得活得单纯一点,否则把现实看得太通透,只会伤到自己。”
其实她想说的是,年少怀春,在没成家之前,谁的心里没有过一个完美到无可挑剔的人,可又有多少人能真的与自己藏在心底的那个人走到最后?
甚至有的人,连坦白心意的机会都没有。
她与苏晏,算得上青梅竹马,缘分却从来没有眷顾过她,七八年的交情,抵不上突然闯入他视线的那一抹别致风景。
万幸的是,自己从来没向他坦白过,所以即便到了如今,即便他已娶她已嫁,也丝毫没影响他们之间的情谊。
见了面,她还是可以坦荡荡唤他一声“九爷”。
——
正月二十六,云安曜及冠。
原本大年初六就得赶着回北疆的云冲不得不入宫向永隆帝秉明情况又顺带为云安曜请封小侯爷。
及冠礼进行得很顺利,除了云家嫡系以及旁支之外,外祖范家也来了不少人,宾朋满座好不热闹。
“哥哥,恭喜你啊!”送出自己亲手挑选的一支玉簪子,云初微一脸天真的笑。
“微微,我终于成年了。”大概是太激动了,云安曜酝酿半天,出口却只有这么几个字。
云初微噗嗤一声笑开,“是啊,终于成年了,是大人了呢!”
云安曜伸手摸摸她的脑袋,“可你虽然及笄,却还是个丫头片子。”
云初微不服气,“我哪里是丫头片子了?”哼,她两世加起来可是能做他娘的人,看起来有那么弱小么?
“都说长兄如父,所以在我眼里,你就是个长不大的丫头片子。”
他微微地笑着,唇角含了一丝兄长对妹妹的宠溺,比墙角盛开的杏花还让人觉得耀眼动人。
云初微晃了晃神,从来没发现,自己这个兄长的容貌竟是不输她的。
到底是同父同母,一脉传承,基因自然不会有太大的偏差。
“你们两兄妹,在那儿嘀咕什么,肚子还不饿么?”
范氏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哦,娘,就来了。”
兄妹俩异口同声,似乎没想到还有这等默契,对视片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题外话------
^_^祝小仙女们圣诞快乐!
第122章 会试放榜
正月二十六及冠,二月初八就大婚。
一则因为日子就瞧在那儿,二则,云冲不能在京城停留太久,听闻最近北境不太安稳,他要是再不回去,被敌人趁虚而入的话,北疆数万百姓都得遭殃。
这场婚礼,虽然晓得内情的人都知道云安曜是出于责任心娶的黄妙瑜,但诡异的是,两家长辈脸上都没有太过起伏的表情,一贯的标准待客笑容,仿佛都很满意这桩所有人都觉得不搭的婚礼。
而黄妙瑜,上了妆,穿上凤冠霞帔,盖头一盖,小腰袅娜,身姿轻盈,俨然一个标准的新嫁娘。
可盖头下的那双眼,依旧覆着白绫,她看不到自己大婚这一日的妆容有多美,当然,到了云家,她也看不到夫君那张俊逸的脸有多迷人。
黄昏时分,在阵阵鞭炮声和锣鼓声里,黄妙瑜终于跪别长辈,由小两岁的弟弟背着出了大门。
花轿就这么一路浩浩荡荡回了云家。
踢轿门,迈火盆,过马鞍,礼堂拜天地,一气呵成。
新房里,黄妙瑜已经在喜媒的伺候下吃了子孙饺子,云安曜与她耳语了几句就出去陪客人了。
黄妙瑜端坐在喜床上。
翠芙陪在一旁。
“姑娘饿不饿?”
早上到现在都没吃饭,姑娘这小身板儿,哪里受得住,要真饿了,管他礼数不礼数的,先填饱肚子再说。
“我没胃口。”黄妙瑜摇摇头,掀了盖头,和没掀是一样的,对她来说都没差。
看不见,只能在脑子里幻想自己所在的新房是何等模样。
“要不,喝口粥也行?”翠芙还是不放心,姑娘这几日忧思过甚,下巴都削尖了,可见心里存了多少事儿,可她又不说,她们这些个做奴婢的,哪里敢多问。
……
不知过了多久。
“翠芙,现在是个什么时辰了?”
“哦,姑娘,酉时了呢,估摸着宾客也快散了。”
黄妙瑜搁在双膝上的手指,紧了紧。
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期待,心,突然就砰砰加快了跳动的速度。
出嫁前赫连双对她说的那些话似乎都还回荡在耳际,可女人终究是女人,稍微一点嫉妒之火,便可燎原。
越不去想,思绪就越是勾着她去猜测云安曜到底在心里藏了怎样一个人。
能被他用这么隐忍的方式藏在心里,那个人想来比自己优秀了百倍吧?
房门毫无预兆地“吱呀”一声被推开,门口响起略微沉重的脚步声。
不多一会儿,云安曜就坐到了她身边,他喝了不少酒,满面醉意,身上全是酒气。
翠芙很有眼色地退了下去。
“小侯爷。”黄妙瑜看不到他的容颜,只是出声轻唤。
“嗯。”
暗哑低沉,他似乎有心事。
“那个,你喝醉了。”黄妙瑜抿了抿唇,从没体会过洞房花烛夜的她,在此时此刻,找不到太多话题聊。
“你饿不饿?”醉归醉,他还没到神志不清的地步,半边身子靠在床柱上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
“嗯,有些饿。”
云安曜马上对外唤来翠芙,“去厨房拿吃食来伺候夫人。”
翠芙动作很快,没多久就用食盒装了几样黄妙瑜爱吃的菜。
黄妙瑜看不见,得有人在一旁喂。
翠芙才拿起筷子,云安曜就摆手,“你退下吧,我自己来。”
翠芙心下大喜,美滋滋退了出去。
云安曜抄起筷子,把桌上的吃食名字给她念了一遍,最后问:“想先吃什么?”
“什么都行。”跟他独处的时候,空气里似乎有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慑得她喘不过气儿来,说话都带着颤音。
云安曜随意夹起一筷子菜,慢慢喂送到她唇边。
黄妙瑜张开嘴巴,小口吃下。
等她咽下去,云安曜又再喂。
如此反复了几十次,黄妙瑜终于吃饱了。
让人撤了杯盘又端来茶水漱口,等下人们都退下去,云安曜看看天色,“不早了,咱们歇息吧!”
黄妙瑜心跳更快,双手无措得不知该往哪儿放,“我看不见,小侯爷能否……”
云安曜马上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嗯,我会为你宽衣。”
手伸过来,指尖碰到她鲜红的嫁衣,他冷沉沉的眸子幽暗起来。
难得借着大婚在酒席上喝得酩酊大醉,却始终管不住脑子的清醒。
他大婚了,今夜过后,就得正式和心里那个人说再见。
大红嫁衣层层褪下,眼前,是一片细瓷般的白,他带着迷醉的眼,在重重叠影中把她的脸看成了另外一个人。
寒风簌簌冷凝夜,温香软玉芙蓉床,为一人守身二十年的他终于在今夜,亲手撕裂了那道防线,容纳了另外一个女人。
过往如何,全都掩埋在那天他去找她的那场大雪里。
情有多深,缘有多薄,至此,永别。
——
因是云老太太一时妒劲儿上来换得的婚姻,所以算不得怨婚,黄妙瑜在东阳侯府的待遇还算不错,考虑到她双目失明,范氏便免了她大婚第二日敬茶以及后面的晨昏定省等诸多礼数。
虽是如此,到底是外来媳妇,比不得自家亲生的。
故而,范氏待黄妙瑜仅限于表面上的客气温和,一对比云初微,黄妙瑜那绝对是标准的儿媳待遇。
二月十一,黄妙瑜回门。
云安曜去给岳母刘氏和黄老太太请了安就去前院见黄首辅。
大婚之前,云安曜与这位朝廷栋梁接触不多,大婚后,这算是头一回见。
“给祖父请安。”
进了书房,云安曜规矩行礼。
黄首辅听到声音,抬起头来,对他招招手,“快过来坐。”
语气随意得像是在对待他嫡亲的孙子。
云安曜走过去坐下。
黄首辅打量他一眼,满意地点点头,“不错,相貌堂堂,威风凛凛,有你父亲当年的风范。”
关于黄妙瑜双眼被废这件事,黄首辅从来没给过什么正面回应,因此云安曜今儿,是抱着被责骂的心态来的。
显然,黄首辅的反应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人家不仅没提半个字,还一个劲夸他有云冲年轻时候的风范。
这么一来,云安曜就更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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