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清穿之一世夙愿-第5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皇上,内务府传来一个坏消息,奴才说了,您先莫动怒。”小德子有些慌张的将殿门合上,这才禀报。

    “说!”皇上见状已有不祥预感,小德子刻意压低了声音:“皇上可知英年?”

    “听说此人精通风水,前几日不知向皇太后吹了什么耳旁风。说是醇亲王的墓园里,有一颗银杏树,十余丈高,树荫有好几亩大,而且正罩住坟墓,那么好的风水只有皇帝陵才能配,一个王爷拥有它实在过分了。”小德子抹了抹脸上的汗说。

    皇上听罢,骤然蹙眉站起身来。

    “听说他是如此给老太后解说的,银杏树又称白果树, 关键是这个‘白’字,长在王墓旁,关键又是这个‘王’字;白,在上,王,在下, 这分明是个‘皇’字!这样的风水,肯定对能出皇帝的别的宗室支系大为不利…… ”

    “简直一派胡言!”皇上沉不住气大喝道。

    “皇上,奴才就说……您要息怒,皇太后要差人去坎了那棵树。”小德子一头虚汗。

    “他们谁要敢砍这棵大树,就先砍朕脑袋吧!”皇上眼神一紧,很是恼怒,生父醇亲王入土都不得为安。

    “前几日的事你怎么今日才禀报!”

    “奴才。。。奴才也是刚听到内务府传来的消息,老太后一直。。。在为伐树做准备,听说人手都找好了,还备了不少石灰粉。”小德子抱有歉意的说。

    皇上的眉蹙得更深,仿佛下一秒便要爆发。

    殿外响起敲门声来,小德子在皇上的首肯下开了殿门,一名内务府大臣走进来跪下说:“皇上,皇太后已亲自率领内务府若干人等前往醇亲王陵墓,臣特来禀报。。。”

    “禀报!去之前怎么不和朕禀报!早干什么去了?还是,这件事不需询问朕的意见,你们先斩后奏便是!”皇上迈步过去愤怒的揪起那人的衣领,眸子里快要喷出火来。

    我第一次见他如此失态,走过去拉着他的衣襟说:“皇上,现在紧要的是赶紧去想办法阻止才是。”

    那名大臣更是吓破了胆,战战兢兢的说:“皇上,这是,这是……皇太后的意思。”

    他松开手对小德子说:“迅速备轿!”

    我们一行人一路上焦急的紧赶慢赶,虽然我们都已料到慈禧那时候派人来禀报之时定然已是算好了时间我们赶不上,已经不抱太大希望。但当一路颠簸后,见到王陵那边密密麻麻的人,他还是身子一僵。

    我们果真已经来迟,大树已倒,数百个干活的人正在挖树根。树窝子被挖成了上口直径十几丈的大池子,池子里又投进了上千袋的白石灰,去烧除底下挖不到的树根。

    烧掉树根,银杏树就再无长出来的可能,未想到此景比预料中更加有过之而不及。

    他眸子里头的急切渐渐化为了暗淡,手臂无力的垂下,仿佛那烧着树根的火苗正生生烤着他的心脏,我暗暗握住了他的手试图让他心里头好过一点。

    我就知这一段时日的平静并不寻常,这会那边就卯着劲掀起风浪来。就算口口声声要“归隐”的慈禧不能打反口阻拦他做什么,但好歹砍一棵树外人也不好说什么,但是她的用意渐显露。当代人最是重风水,若是砍树,无异于也是慈禧想要破了这条皇脉。

    她如今能亲手斩了那“龙脉”日后便能亲自废了皇上,她在警告他,若是他行事太过,她也不会再容忍。

    但是我知道,于他来说,并不在意破不破龙脉,而是心痛生父之墓遭到了破坏。

    在场执行砍树的内务府官员见到皇上痛心疾首的模样跪下无奈的说:“皇上,皇太后自己先握着斧子砍了三下,而后命令干活的人砍树。臣实在是不敢违令呀!”

    “亲爸爸呢?”皇上咬着唇说。

    “老太后示范着砍了三下树便已回宫去了。”他说。

    兴许慈禧知道皇上要来,也知道过来伐树惊扰亡灵毕竟不是什么合乎情理之事,因此她并不久待。

    皇上也理解内务府官员的苦处,无法责怪于他们,眼见已经难以挽回,唇角都要被他咬出一丝殷红。

    我伴着他绕着醇亲王的陵墓走了几圈,他一言不发,看着坟头,他渐红的眸子里终是忍不住淌下泪来,我心痛的握着他的手不肯撒手。隔着他带有凉意的手我都能感受到他心底里的痛心和深深的无力感,他们每伐一下都是往他心底挥着斧头,那种刺痛直叫我也感同身受。

    “回去吧。”他带着千疮百孔的心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再眷顾的望了王陵最后一眼,静静的对我说。

    我们正准备离去之际,却听到了一阵骚动,那些伐树人都惊恐的往后退。

    “血!树根子底下往外冒血呢!”一名伐树人边大喊着,边往外跑。其他人也都打起了颤来:“莫是惊动了神灵!树反正也倒了,我们走吧。”

    “走。。。走。。。”他们丢下锄头,纷纷散开来。就连内务府官员也傻了眼,一时之间都忘了阻止他们离开。

    我和皇上诧异的对视了一眼,莫非醇亲王当真天上有灵?我们走上前去,见到石灰粉下似乎有活物,一条大蛇吐着信子钻出来,似乎被他们方才的斧头误伤,滋滋不断的往外冒血,一些小蛇此时都纷纷跑了出来。

    “蛇是灵性的动物,他们伐了这树,逆了天意,人在做天在看!”发觉原来是蛇,我仍然忍不住说:“定然是醇亲王地下有知,要赶他们走。”

    皇上黯淡的目光终于重回几丝光亮:“阿玛,儿子无力阻止他们伐树毁根,已是愧疚万分,只愿他们没有惊扰到您的亡灵!”

    伐倒的树无法再重得生机,那一滩血却染红了地底原本被石灰粉埋透的树根,我虽然不是迷信之人,但这硬生生被毁坏的“龙脉”却似乎在隐隐预示着前方的不祥之兆。

    (伐树是真事,这一段也是全按照史料写的。)

 第90章:一梦初醒

    “皇上,老祖宗一直重视科举以八股文和四书五经为主,您却增加时务和经济这几科,以前。。。怕是没有这个先例,毕竟科举事关我国的将来。全本小说网https://。”翁同在书房和皇上谈论最近他实行的科举改制的事情。

    “翁师傅,您何时也和他们那群人那般动不动便搬出老祖宗来,正是因为科举制是为我国选拔人才之重,朕才更要从中下手。我国不需要一批没有思想只会读书的木偶,八股原本就禁锢臣民思想多年,朕为了不被那些老顽固诟病因此没有取消,只是从中增加几科便是为了培养实用性人才,让士人阶级也开眼看世界,接触西方先进文化。”他分析说:“实行变法最重要的基础就是民众的思想。若想变法,需得先开化他们的思想不是么。”

    翁同想了想还是有些犹豫说:“皇上还是不要操之过急为好。”

    “好了,您不必再行劝说了,诏书已经颁布下去。”他主意已定便不会再为人左右,办事向来利落,从不温吞。与皇上相比,翁同还是免不了保守几分。

    在康有为、梁启超他们的维新志士的宣传影响下,全国议论时政的风气逐渐形成。谭嗣同,唐才常等人也在湖南成立了南学会,创办了《湘报》。

    但国际的形势却并不乐观, 德国以两名传教士被杀为由,派遣军队抢占胶州湾,向清政府提出六项照会。谈判中,翁同担心事态扩大,不得已答应了德国的要求。

    从和日本签订条约开始,各国就都虎视眈眈的盯着中国的土地,等着时机一到便如恶虎般扑上来分食。这些事让皇上焦头烂额,他并不赞同翁同妥协的做法。为此,他们争执过好几次。

    康有为听闻此事后上书求变法于上,复思开会振士气于下,结合各省旅京人士开立学会。

    皇上也在为实行变法做最后的准备,更是彻夜不眠的翻阅书籍,借鉴各国之法,我唯一能做的只能变着法子向薛灵学习泡不同的茶让他得以片刻放松。

    “珍主子,您的茶艺真真是越来越好了。”薛灵见我有条不紊的先将茶叶过水,再将适温的水倒入,袅袅清香便从中升腾起来。

    我颇有成就感的端起茶向养心殿的前殿走去,然而还在不远处就听到了殿内传来的争论声。

    “……上次朕特批准外国使臣的车马可以直入禁门,您反对,德国亨利亲王访问北京,朕打算在毓庆宫接见,批准其乘轿进入东华门,您仍旧反对!这一次在乾清宫接见外国使臣还要反对么? ”

    “皇上,虽然臣知您一直在翻阅洋人的书籍,借鉴他们的法度,因此礼贤下士。但您毕竟是大清国的皇帝,体统还是不该摈弃的。就像是您说是要以他们那边的习惯见面和他们握手,这又怎么能行?”翁同的声音传出来,这对师徒最近似乎矛盾重重,看法开始有越来越多不同的分歧。

    在皇上看来鸡毛蒜皮的小事在依旧未敢真正打破礼法阶级的翁师傅的眼里却是关乎国体之事。在传统观念里,皇帝便是高高在上触不可及的,其它人只能仰视,更不必提握手。

    “朕未想过您也是如此守旧之人!”皇上面露不悦的说。

    “臣只是想要维护您和大清国的尊严,您怎能在他们面前放下皇帝的身份呢?况且给他们那么多特例,那些洋人还不知会如何看轻我们。”翁同也并不放让,言辞激烈,毕竟他是他的老师,因此并不因为忌惮他的身份而不敢同他争执。

    我知道皇上虽然为人包容,不会总用自己的身份压人,但性格里头却也带着桀骜不驯,一旦认定了什么,旁人便很难改变他的想法。

    我见他们争执得激烈便端茶过去在桌案上放下打个圆场:“皇上,翁大人,你们都喝口茶消消气吧。”

    他们见状都停下了争执,但却不言语,大殿里头霎时安静得很,半晌之后,翁同向他行礼说:“皇上还是考虑考虑老臣的话,老臣告退。”

    见翁同退了出去,皇上像个孩子般负气的抿着唇,一言不发的坐下。

    我一笑说:“皇上,薛灵都夸我泡茶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您不品尝品尝?”

    我端到他的面前,他还是很给我面子的揭开茶盖抿了一口。

    “翁师傅是几朝旧臣了,未免思想比您保守,意见自然会有分歧。”我劝说他。

    “但他仗着是朕的师傅,已经好几次顶撞朕了,德国强占胶州岛之事,经了他的口妥协,今日上朝,他居然还为自己的主张辩护,这次,他再遭人弹劾,朕也拿不出主意了。 ”他绷着脸颊说。

    “禀报皇上, 张荫桓刚从外洋归来,特前来觐见。 ”此时,一名我瞧着眼生的公公进来禀报,然而我似乎曾在哪个宫里头见过此人。

    张荫桓多次出使外洋,了解欧美富强之理,每次归来都为皇上讲述,皇上感到受益良多,因此经常召见他。

    “让他进来。”皇上收拾好方才的情绪,脸色稍缓说。

    “皇上,方才那个公公又是新来的?叫什么名儿?”我好奇便问了一句。

    “寇连材,是从亲爸爸的储秀宫里头调过来的。”他一说,我方才想起来,就是在储秀宫,似乎起初替慈禧梳头的那名公公被赶出去后便是由他接任负责。

    又是慈禧那边的人,眼见皇上为变法准备得如火如荼,最近都呆在颐和园的慈禧也该坐不住了,安插进来的眼线竟比以前多了几倍。

    “皇上,最近的言辞您都需得小心些。”我轻声提醒他说。

    “朕有分寸。”他心里头明了的说。

    紫禁城又开始落雪,从银灰色的空中洋洋洒洒,肆意着却又最终安静入土,枯枝上的一层银装素裹缀着红墙却别有一番味道。除夕的钟声响起,悠长的回响久久才落。

    我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容貌秀丽,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正是最好的年纪。

    我正伸手取下玉簪,却不慎牵扯住了发丝,一阵生疼,芸洛见状忙上前来替我取了这与发丝纠缠着的簪子,嘴里头念念叨叨着:“这些都是奴婢的活,您怎的不叫奴婢呢。”

    “芸洛啊,又一年过去了,今年是什么年?”我仿佛无意间问起她。

    “戊戌年啊!珍主子,您是怎了?”芸洛巧笑嫣然的说。

    我的身子却一僵,戊戌年!原来,一切都来得如此之快,在我依旧沉浸在如梦似幻般与他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梦境中时,钟声却将我这个梦中人毫不留情的敲醒。

    “我呀,竟然都过得糊涂了,想起初入宫的时候,我还是个黄毛丫头,如今,竟都记不起入宫有几个年头了。”我勉强牵出一丝笑容来,一梦初醒,话语里头刻意的轻巧却掩不住心头坠着铁的沉重。

    “看样子,您呀,还真是过糊涂了!您入宫有九个年头了,奴婢可是看着您一步步成为皇上的心尖儿。”她洋溢着笑容和我打趣。

    “九年,是啊!你说,这时间怎么就过得如此之快呢,快到我还未和他多呆片刻,就……已经告诉我到此为止了。”脸上不觉淌出了两行清泪来,却还透着笑,旁人都说心酸时泪是苦涩的,但我却竟辨不出它的味来,只是淡淡的咸。

    “您说什么?奴婢怎么听不懂,什么到此为止?”芸洛不解的问,我别过脸去,未让她见到我落泪,对于不明真相的她来说,无论如何,此刻我都不该流露出来。

    此时皇太后去了颐和园过着“半隐居”的生活,皇上似乎成了掌权人,自古帝王多薄情,然而他却对我从无二心,关怀备至。此刻,我在她人眼中,人人艳羡,我又何以成忧?

    转眼,我悄然藏住了泪,深深吸了一口气,从我决意呆在宫里头到现在九年的时间,似乎已经足够我做好一切心理准备。

    当初既选择不顾结局的与他相伴,现在就不该自怜。若是换了当初那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赵璃恐怕会拍着胸脯说走一步算一步,见了棺材再落泪。

    想到此,我的心倒是坚实了几分。

    眼看变法迫在眉睫,皇上开始更加频繁的召见张荫桓,但因此朝中守旧派大臣弹劾张荫桓蛊惑圣上,要求将他严谴禁锢。但这并未动摇他变法的决心和对张荫桓的信任,依旧我行我素。然而,惹火上身的并不只单单张荫桓一人。

    午后,我伴着皇上一同去颐和园向慈禧请安,这次,午膳过后她却话里有话的留下了他来。

    “皇帝,弹劾翁同的奏疏想必你已经看了, 3月,御史何乃莹、徐道等人上奏,批评他发行国债的弊端。4月安徽藩司于荫霖上奏,指责他处理胶州湾事件的不当。”

    “这些想必你比哀家更加清楚,奏折到现在也已积压了几月, 这并不像你的办事效率。”慈禧仿佛闲谈那般说起。

    皇上面色一滞,那些奏折他着实是有意积压了几个月。

 第91章:痛贬恩师

    “他们谏书说要革他的职,哀家知道翁同一直是你的师傅,你们感情深厚也是自然。(全本小说网,HTTPS://。)哀家也一直颇为信任他,赏识他的学识,因此让他当过先帝的师傅,又从你入宫开始便负责当你的帝师。”她啜饮了一口茶说:“不过,哀家想听听你的主意。”

    “《马关条约》言明需要政府向日本赔巨额白银。为了筹钱,翁师傅才开始发行国债,向国内官民各界借贷,同时加征铺税和房捐税。朕虽并不赞同他的做法,但这确也是无奈之举。儿臣,已经有所打算。 ”他沉默良久说。

    “是么,既然如此,哀家相信你的办事能力,平息了此事便好。”这一次,慈禧并没有左右他的意见,似乎也并没有强迫他罢免翁同,倒是难得的大度。如她所言,对于翁同,她是对他的能力有一定信任,才会让他接连辅佐两位皇帝。

    此事积压到现在,已是不得不给那些官员一个回复,回到紫禁城后皇上便为此事发布了上谕:“荣禄着补授大学士,管理户部事务;刚毅着调补兵部尚书、协办大学士,刑部尚书着崇礼补授。”

    他并没有罢黜翁同的意思,只是在他的上面设置了监管人员,明眼人都知道这只是回复此事的一个形式罢了。他的这分偏袒外人并不意外,然而,短短几日,却来了个大转弯。

    我正在一旁磨着墨,却见到他放下手中的毛笔,烦闷的将方才正看着的奏折扔向一旁的奏折堆里头。

    “皇上,又遇上烦心事了?”我忍不住问。

    “多人弹劾翁同,朕都揽了下来,然而,他却并不领情,屡次顶撞朕,朕想要召见康有为,梁启超谭嗣同等人,但是,他却总和朕提什么宜稍缓。今日上早朝,朕不过想要赏张荫桓,就这!他也不允,丝毫不给朕面子。”他气恼的说,提笔刷刷拟了一份上谕,然而盖玉玺的时候却好几次将要落下又犹豫着收回来。

    我定睛一看,瞥见其中办事不力和喜怒见于词色,揽权狂悖开缺回籍几字,我一惊:“皇上!您莫非要罢免翁师傅!”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