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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阙之凤凰于飞-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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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江记住,门派里的弟子不识我们,就别再让他们识得我们,不识就不识吧。”
曲老九刻意叮嘱了琴江。
“明白。”
琴江心领神会。
“明白就好。好了,去休息吧!我们还要找你师父叙叙旧呢!这么多年了,恐怕我们在山下的见闻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记住,不要让下面的人来扰了我们的兴致!”
曲老九再一次刻意地叮嘱道。
“那既然如此,琴江就先行告退。”
琴江深深作了一揖,退下了。
曲老九的意思不言自明,琴江焉能不知?
离开松溪口的琴江,立刻去了专门用来接待宾客用的厢房。亲自指挥弟子打理,并且也提前通知厨房为这几位“贵客”准备食物。
待一切打理完毕,琴江细细视察过后,终是满意,这才去了执事堂处理今早的打架事件。
执事堂,位于整个门派建筑群的西南方,较为偏僻,是具体处理门派中各项事物的地方。
执事堂呈一个四四方方的“口”字形,分为四个部分,分别是北厢房,南厢房,东厢房,西厢房。每一个厢房都有自己特定的使用功能。北边是用来探讨门派中应当经讨论做出决定的事情的;南边是用来堆积各类门派中的公文,以及派专员将已经批了朱批的公文送往各个应送往地方的枢纽;东边是书房;西边则是专门用来小憩片刻的茶室。
执事堂布置得很清雅,没什么特别的装饰,只有泛着点点暗光的青石板,雕功普通的木门木窗,简简单单的木质家具。
而北厢房是个例外,虽然布置得和执事堂整体风格很像。但是,所采用的木料却比执事堂的其他地方要好上许多。
北厢房里,最深处放置着一只由黄花梨木精雕细琢而成的昆仑山奇珍异兽朝阳椅,一张同样是黄花梨木制黄山云间奇松桌。虽然这一套桌椅看上去较为普通,使用的木料却极其珍贵。桌前三步开外,有一面从房梁悬垂而下的银灰色半透轻纱竹林魅影纱帘,巧妙的把会议的召集者和与会者分隔开来,以便能够畅所欲言,为门派的发扬光大,扬名四海而贡献自己的一份力。
然而今天,琴江却特意把纱帘拉开,让所有人能够看到纱帘背后的自己。
琴江悬坐于椅上,平静地看着下面跪了一地的守卫弟子。
“究竟是谁先动的手?”
琴江的声音很平静,没有半分怒气。
一个看似简单的问题抛了出来。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却惹得跪在地上的一众弟子,身子不停地因害怕而颤抖着,谁也不敢搭话。
当时,守卫的弟子看到琴江和颜悦色地对待那一群他们自认为寻衅滋事的人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人人自危。
还没到执事堂来的时候,为了推卸责任,吵得不可开交。而到了执事堂,却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长久的安静,总是让人感到烦躁。
“回答我。”
安静的房间里,蓦地发出一个微微压抑着怒火的声音。
众弟子虽是害怕被责罚,可更害怕琴江的威严,终于有人说话了。
“回…回…回大师兄的话,是是是我们先动的手。”
一个跪在前面的弟子,结结巴巴地说道。
“把话说清楚。”
结结巴巴的话,哪能够让人听得清楚呢?
“是我们先动的手。”
甲弟子说明了重要的情况。
“为何?”
琴江想知道原因。
“他们欺人太甚,大师兄,你可要替我们作主啊!”
乙弟子觉得自己并没有错。
“哦?作主,作什么主啊?”
琴江倒是好奇起来,眉峰微微一挑,上挑的尾音也昭示着声音主人的疑惑。
“我们不让他们进来,他们就出言不逊。”
乙弟子仍然执迷不悟,认为所有的过错都是他人的。
“为了这等小事,也能动手?”
琴江更是觉得奇了,这难道就是在仙山修炼之后,应有的脾性?
“这也是小事?他们辱骂其他师兄弟。”
乙弟子觉得自己的师兄弟遭受了无端端的非难,这是一件极其令人生气的事情。
“我们景廷一派,行走江湖,自祖师爷开始,便一直尊崇以和为贵的信条,不轻易与其他门派发生冲突。因此,我们在江湖中树敌甚少。而也正是因此,我们景廷一派才能位居昆仑联盟成员之一,这都是有赖于祖师爷的英明领导。祖师爷曾云:汝欲天下太平,必先以和为贵。这也成为我们景廷一派,祖祖辈辈奉为安身立命之准则,门派上上下下皆以此来作为自己的基本要求。我们修行,不仅仅是修行,更是修心!即使那几位客人也许言辞有不当之处,你们也可先行安抚,然后再来找我解决。为何要如此鲁莽呢?你们让那些客人怎样看待我们景廷一派?你们将门派的颜面至于何地啊?”
琴江的语气渐渐重了起来,幸好是本门的师叔,不会和门派的弟子计较。
但若是其他人呢?
这可是关乎门派面子的大事,岂容尔等败坏本门派之声誉?更何况,若是因此,与其他门派结下梁子,日后必定后患无穷。到时门派之中的弟子哪有安宁之日?必定疲于应付江湖上各类形形*前来寻仇的人。如此这般,还怎能静心清修?以达无人之境,羽化登仙?恐怕这原本钟灵毓秀的仙山也会染上血色,玷污了它本该有的圣洁。
“大师兄,我我我们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是想要出一口恶气!”
琴江的一番话说得在情在理,乙弟子不由有些语塞。
“出一口恶气?你来到门派也有七八年了,也算是一个老人儿了,怎么会如此冲动?”
琴江撇了乙弟子一眼,语气中轻蔑不满之意甚浓。
这小子,还不说实话!
“我…我…”
乙弟子仍然执迷不悟,依旧在掩饰着自己的过错。
“你应该是想要借题发挥吧?”
看着乙弟子那种不太自在的表情,琴江只觉得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大师兄明鉴啊!绝无此事!”
乙弟子极力地推脱着,眼睛不敢直视琴江,眼神飘忽。生怕让其他人知道他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但是话语间却已经暴露了自己。
“哼!绝无此事?你时常借着下山办事之由,参与赌博。上月赌店的老板因为你没有赌资,而将你赶了出来。但那一次赢掉你所有钱财的就是一个商人,你就一直怀恨在心。此次看到这几个客人是商人打扮,便故意寻衅滋事,还要嘴硬说绝无此事吗?”
琴江压着隐隐的怒气,不怒自威。
“大师兄,你怎么知道?”
这下,乙弟子忽的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子,一屁股坐在地上,似是脱了力。
“这世上有我不知道的事吗?”
琴江端起桌上的瓷杯,撇了乙弟子一眼。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盖子,向上一提,鼻尖凑近一闻,顿觉清新淡雅,碧绿清澈的茶汤更是惹人心醉,呷一口,回味绵长。
瓷杯中,盛着的正是琴江的最爱……雨后空濛。
“既然如此,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乙弟子知道自己已经败露了,除了认罪,别无他法。
“我不会杀你的。”
琴江看了乙弟子一眼,极为平静地说道。
然而,在琴江的内心里,很不欣赏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并且,杀了这样的人,真是脏了自己的手。
“为何?”
自己犯了这么大的罪过,居然不罚?!难不成这大师兄还有除了死以外,更能折磨人的法子?
乙弟子心里不由暗自揣测。
“杀了你又不能挽回门派的面子,杀你何用?”
琴江倒是不介意他有此一问,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抛出。
“那大师兄,你究竟想怎样?”
乙弟子听闻琴江的说法,倒觉得既然不杀,那也就意味着其他的刑罚,自己始终是逃不开的。不过是换了一个责罚的方式而已,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这样吧,近段时间到客房去照顾那几位客人就好。”
琴江开出了自己的条件。
“。。。遵命。”
乙弟子听到琴江的条件时,心里暗暗吃惊。既然可以不用被罚,那就到那里去做做这苦差,也不是不可以。只要自己还是好好的,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去赌一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既然如此,赶快应下便是,要是琴江变卦了呢?
第十九章: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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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般不问青红皂白便随意出手伤人,得给你们一个教训。(全本小说网,HTTPS://。)”
琴江放下瓷杯缓缓地说道。
“遵命。”
众弟子早已因为心里紧张,而快要虚脱了。
很希望琴江赶快降下责罚,这般,罚过也就没事了。否则,一直在这种冷气压之下,人都快疯了。
跪在地上的弟子们,个个都觉得既然领头的人都领了如此轻松的一个责罚,想必自己也应该只会领一个并不重的责罚,全都齐声说道。
然而,他们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琴江怎会这般轻易地降下一个不痛不痒的责罚呢?
对待那个乙弟子,不过是给个将功补过的机会罢了,至于其他人。。。
琴江唤出梦羽琴,拇指在琴弦上重重一拨,琴弦立即发出了“铮~”的一声。
房间里,很安静,而一声琴音却将此打破。
就在琴江拨完琴弦过后,人随琴一起消失在执事堂,只剩下跪了一地的弟子。
“啊~我的肋骨!”
而短暂的安静过后,就是一阵鬼哭狼嚎。
“这便是你们的责罚,断了你们每人一根肋骨。碎成粉的骨头,就不必烦扰接骨之事了。”
这时,空中传来了一阵声音。
在场的人,谁也没有想到琴江竟然这么狠!断了他们每人一根肋骨!虽不至于丧命,但也是足以让人痛不欲生的责罚了。
当然,这也是琴江给的一个警告。这般恣意妄为,让门派蒙羞之人,如此责罚已是轻微。至少在琴江眼里看来,是这样的。
坤决宫,书房内。
自琴江走后,琴珏就一直嘟着自己的小嘴,像是很埋怨那个来叫走他师父的师兄。
但很快,他就找到了乐子。
琴珏一边不由自主地抚摸着古琴,一边在脑中回忆着他的师祖指点派中其他弟子时的情况。那时的他,小小的,软软的,很依赖他的师祖和师叔祖。像是一个小尾巴,无论道英道和走到哪儿,他这只小尾巴就跟到哪儿。
而道英真人和道和真人也乐意带着这个小尾巴,他们两人皆是膝下无子。琴珏很是乖巧听话,倒是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他们承欢膝下的愿望。
道英真人和道和真人时常也相互之间品品茶,下下棋,斗斗琴。而小珏也常常跟在一侧观看,渐渐地也有了一些自己的见地。
此时的琴珏坐在桌前,学着道英真人的样子,调拨琴弦,还有模有样地试了试琴弦的松紧。
小眉微皱,小嘴紧闭,那样子认真极了,就好像自己是一个在琴艺上登峰造极的大家一样。
琴珏因为今天能够和师父在一起学琴而感到非常开心,不自觉地,手指就攀上了琴弦,慢慢拨弄着琴弦。
古琴发出一阵时断时续的声音,那声音是那样欢乐,好似林间因见到日出而兴奋的小鸟,又好似在池中相互追逐嬉闹的几尾锦鲤。
但欢乐的情绪并未持续太久。很快,乐音中就渐渐渗出了些许不开心和沉闷。乐音变得低沉起来,像是一个得不到糖的小孩在生气埋怨,又像是一只失去了同伴陪伴而落了单的小鸟。
站在一旁的甄狄,甚至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这世上当真有无师自通的人?!甄狄的心中是感到暗自惊讶的。
而只要是略微通晓琴理的人,光是听听琴音便能体己他人心绪。
更何况是已经修习了十多年的甄狄?
他自然也能够通过这断断续续的琴音,不难看出此刻琴珏的情绪并不高。究其原因,很可能是因为琴江的离开。
而一直都是打打闹闹的箫鹤和甄筝,很晚了才来到书房。然而,站在门前的两人,也被这个小家伙给定住了目光,皆是吃惊地看着正在拨弄琴弦的琴珏。他们也没想到他们的师侄竟然还会弹琴,难不成他们的师父曾经指点过琴珏?
这样的想法,惊到两人的眼珠子都差点掉了下来。
琴江处理完了那些不懂事的弟子,想起琴珏还在坤决宫等着自己教他呢!
原本想到云阁去观景,喝茶,小憩的琴江,迫不得已调整了自己的脚步。
而一进坤决宫的正门,便有不太清晰的琴音传来。
本以为是箫鹤他们在练习曲谱,但仔细一听,又不像。
什么时候箫鹤他们的琴艺倒退到了这个地步?整个乐曲都是断断续续的?到底在搞什么啊?若是箫鹤他们的水平真的倒退到了这个地步,当真应该把他们统统扔到禁地里去面壁思过!
然而,越是靠近书房,琴音越是清晰。
琴江此时完全能够确定这乐曲并非出自箫鹤他们之手。
可这曲子的弹奏者又会是谁呢?
这乐曲怎会有着一股淡淡的埋怨?
这乐曲要以自己的标准来看,就是糟糕透了!
真是玷污了他人的耳朵!
可为何现在的自己却有一种奇怪的负罪感呢?
就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伤害别人的事情一样,这种感觉怪极了!
直到琴江走到书房门口,通过箫鹤与甄筝身体之间的间隙,才看清了琴音的来源。
但琴江却什么也没说,保持着沉默,只是细细地听着。
感受到身后好像站着一个人,箫鹤与甄筝皆是转过头来。正想要和琴江打招呼,却被琴江不动声色地制止了。
他很想看看琴珏究竟能够达到何种地步?
不用琴江提醒,甄狄一直都是不会多话的那一个,一直都是会安安静静呆在一侧的人。
似乎是因为琴江带来的是一把新琴,琴弦未经保养,还有些发涩,琴珏的手指渐渐感觉到了疼痛。琴珏赶紧停了下来,掰着自己的手指狠命地吹气,似乎温热的气息能够缓解来自指尖的疼痛。
因为疼痛,琴珏的小脸都皱到了一块儿,那样子好不委屈。无意间地抬头却看到了琴江,一下子小脸就多云转晴了。立刻也顾不上自己手指上的疼痛,眉开眼笑地向着琴江飞奔过来。
“师父!师父!”
琴珏兴奋地有些难以自已。
毕竟,他是真的没想到。刚刚自己还在心里念叨着师父,师父就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真是神奇。
“小珏。”
琴江蹲下身,接住这个小家伙儿。抱着琴珏的琴江,目光落到了小珏的手指上。
“怎么受伤了?”
琴江捏住小珏的小手,看了看。
“。。。我。。。我。。。我。。。”
琴珏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结结巴巴的。难道要告诉自己的师父,自己是因为弹琴受伤了吗?师父会信吗?
“你啊,真是个小笨蛋!这是一把新琴,还没有涂抹过专用的琴弦保养膏。新的琴弦都是发涩的,虽然能够发出声音,但是琴弦却很粗糙,会把手指磨破的。小珏怎么那么笨?都不知道问问你师叔之后,才去弹琴吗?嗯?”
琴江有点无奈地点了点琴珏的小脑袋,那样子看上去还真像是个对熊孩子有点头痛的师父。
然而,这也不过是表面文章而已。
“小珏不笨,只是小珏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手会不自觉地放到琴弦上,弹起来啊!”
小珏也感到很无奈,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啊!
“哎,大哥,看来有人可以继任你的外号了!”
甄筝一听,立刻变得分外兴奋。
退开一步,拍了拍琴江的肩膀,幸灾乐祸道。
“什么外号?”
琴江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在这几个小弟之间,还有一个外号的存在。也是感到新奇,遂顺口一问。
“‘琴痴’啊,哈哈哈。。。”
甄筝可是毫不避讳地脱口而出。
听到自己有这么一个外号,平日里不太喜欢大笑的琴江,也哈哈大笑起来。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外号!难道自己对琴的痴迷程度是这么明显吗?
“师父,琴痴是什么啊?”
可在一旁的琴珏却丈二和尚摸不到头,完全搞不懂他的师父师叔怎么会因为这样一个词,笑作一团。
“就是很喜欢琴的人啊!”
琴江顿觉自己有些失态,微微收敛了自己的笑意,转而给小珏解释道。
“哦,那师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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