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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起身，刚想再探索一下，看看这片矿脉到底有多大，却听到孟康的小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王卓这才发现，现在巳径下午一点多了，光顾着铜矿的事，把午饭都给忘了。
　　　　要是回去迟了，引起孟康家长的注意，反而不好，王卓立刻决定，先回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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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七章　首富之路
　　　　……
　　　　王卓带着孟康回到桃林的时候，齐非和关盈盈正在整理采好的花瓣。
　　　　“其他人呢？”把孟康放下地，王卓问道。
　　　　“今晚吃烤羊，生楠和生弟去帮忙了。小丹和小兰刚走。”关盈盈一边说着，表情看不出什么异样：“我给了她们一个化妆镜和一个发夹。”
　　　　王卓心领神会，一拍小康的屁股道：“小康也快回家吃饭吧。”
　　　　小康欢快的跑掉了，齐非笑问道：“你给他什么了？”
　　　　“我那把切水果的瑞士军刀。”王卓嘿嘿笑道：“怎么样。我大方吧？”
　　　　“切，你那是山寨的好不好。”关盈盈一撇嘴：“我的化妆镜和发夹都是正宗法国货，加起来三千多块呢。”
　　　　镜子和发夹用那么贵的干嘛，太奢侈了！王卓真想送她一句败家娘们儿，不过那是以前，现在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说。
　　　　“说正事吧。”齐非怕这二位斗嘴耽误工夫，忙摆手说道：“你们两个到底发现什么了？这么神神秘秘的？”
　　　　刚才关盈盈用东西贿赂两个小女孩的时候，齐非就已经在好奇了，正好现在没外人可以一问究竟。
　　　　关盈盈一摇头：“我可不懂，让他和你说吧。”
　　　　“姐，”王卓往大石头上一坐，笑道：“你知道孔雀石吧？”
　　　　“孔雀石？”齐非愣了一下，眼睛突然睁大了三分：“你们看到孔雀石了？”
　　　　孔雀石不值什么钱，自身的价值是难入齐非法眼的，能让她紧张起来的，自然是孔雀石背后可能存在的铜矿藏了。
　　　　一见齐非的这番表情，王卓立刻断定，这位是懂行的！
　　　　“没错，就是孔雀石。还有蓝铜矿石。”王卓四周扫视了一圈，确定无人之后，从兜里掏出一块桃核大小的石头，抛给她说道：“这是我从那些孩子找到孔雀石的地方带回来的，你看看吧。”
　　　　齐非忙举手接住，关盈盈也凑了过去，两人仔细打量着那块石头，关盈盈有些犹疑的问道：“这石头有什么特别吗？”
　　　　“你掂了掂就知道了。”齐非把石头交给她，自己先四下瞅瞅，才小声问王卓：“这是铜矿石？”
　　　　王卓一竖拇指，点头道：“猜的没错。而且还是含量至少在三十以上的富矿，我看过了，区域非常大。”
　　　　齐非顿时被震住了，关盈盈这时也掂过了那块矿石，沉吟着评价道：“比重挺大的，比一般的石头好像重不少呢。这真是铜矿石？”
　　　　“是铜矿石。”王卓肯定的点头说道：“孔雀石和蓝铜矿石就是铜矿的伴生物，我看到它们，就猜想附近有铜矿床，所以专程去看了一下，果然不错。”
　　　　“王卓。”齐非沉声说道：“你知道这个发现意味着什么吗？”
　　　　“发财了。”王卓例嘴笑道：“铜是高导金属，需求量很大的，把这条信息卖给矿业集团之类的，应该能换个好价钱。”
　　　　“你真这么想的？”齐非似笑非笑的用手一指他。
　　　　“当然不是。”王卓嘿嘿一笑道：“姐，你怎么看？”
　　　　“直接卖信息也许就一分不值了。”齐非分析道：“村子里也许有别人也知道，所以这条信息保密性不强，难以交易。如果能承包勘探的话，这条信息才能升值。”
　　　　“也就是几百万，千多万的生意，对不对？”王卓笑道：“这笔钱如果搁在几个月前，确实不少，但现在对咱们来说还真不算什么了。”
　　　　“你小子不会是想自己挖吧？”关盈盈看向王卓，觉得这小子极有可能这么干，他赌石都能赌成珠宝店老板，发现矿藏自己做矿主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王卓苦笑：“我也就是想想罢了，这种级别的实业咱们还做不起吧？”
　　　　关盈盈也笑了，她对矿业多少也是了解一二的，做外贸生意的谁不知道中铁集团财大气粗，每天用货轮源源不断的从澳洲买回高价的铁矿石，然后再加工成钢材，亏本卖出去？产能过剩嘛！
　　　　在她看来，玩矿业的都是些资产巨亿的大型集团，或者拿国家的钱不当钱，或者有政坛大鳄在水下撑腰，他们做生意动辄就是几十亿上百亿的单子，玩的是政策和国际形势，哪是自己这种刚刚起家的暴发户能参与的？
　　　　王卓的看法也大致如此，所以他虽然有野心，但也只敢想想罢了。
　　　　片刻的沉默后，齐非突然说道：“未必不能一试。”
　　　　“啊？”关盈盈哭笑不得，问道：“齐姐，你真在考虑怎么才能自己挖呀？”
　　　　“这件事得从长计议。”齐非清了清嗓子，郑重的说道：“不管怎么样，咱们得先把消息瞒下来，然后马上回江洲，再细致的商议筹措。”
　　　　关盈盈和王卓面面相觑，王卓问道：“你先给我们提个醒？”
　　　　齐非看了看这二位，笑了一声说道：“我长话短说吧，澳洲有一家公司，成立的时候只有一纸政？Q府批准的勘探协议，这家公司的老板拿着协议找中铁谈判，由中铁出钱出人，帮他勘探。结果真被他探出了富铁矿，然后他又拿着勘探鉴定书，募股、融资、上市，再用融资的钱修矿山、修铁路、建港口，最后把矿石卖到了中国来。”
　　　　王卓张了半天嘴，才问道：“这哥们儿一分钱也没花？”
　　　　“他花的都是别人的钱，自己付出的绝不会比咱们的现有资产多。”齐非呵呵笑着说道：“所以我说这件事需要从长计议，也许真的可行呢！”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灼热的色彩，那可是矿啊，山西的煤矿老板都能组团买飞机玩了，自己要是当上了铜矿老板，那得是什么样子？
　　　　反正距离吃晚饭的时间还早呢，齐非和关盈盈中午吃了些带上山的饭，王卓兴奋的也不觉饿，三人就围坐在烂漫的桃花树下，一边警惕的提防着隔墙有耳，一边交流着有用的信息。
　　　　这一聊，三个臭皮匠就顶上诸葛亮了，齐非了解的是知识层面的东西，关盈盈掌握的是行情层面的信息，王卓则巳径对铜矿简单的勘探过了一次，三人加在一起，很快就把当前的形势勾勒出一幅假想的蓝图。
　　　　在国内，含铜量超过百分之五的矿床就有开采价值，这条信息是齐非提供的；而刚发现的铜矿的含铜量大概在百分之三十到四十五左右，是比较少见的特富矿，这是王卓掌握的资料；当前的国际铜价是万美元每吨，即十美元一公斤，这是关盈盈提供的期货行情。
　　　　十美元一公斤，就相当于三十多块人民币一斤，就算只有百分之三十的合量，这矿石也比桃源村的羊肉贵了！
　　　　“这么说就算储量不大，只有一小道矿脉，价值也很吓人了。”关盈盈已经被惊喜冲晕了头脑，连刚刚被王卓非礼了的事也忘到爪哇国去了。
　　　　齐非也是难抑兴奋：“对呀！而且不仅是这样呢，铜矿可不像铁矿那么纯，它往往伴生其它贵重金属，连金或银都是常见的，万一这条矿脉伴生了储量较大的贵重金属，价值还能直线上升呢。”
　　　　王卓心里藏着个数据不方便说，一千三百万吨。他已经按三成的纯度，换算成了四百万吨铜，如果按当前的美元价结算，这不就是四百亿美金了吗？
　　　　他又考虑到了开采和运输成本，这方面他可是一窍不通的，根本算不出来，不过刚好齐非又提到了伴生矿的事，他乐观的想着，要是伴生矿能相当于各方面成本的话，四百亿美金岂不就是净盈了！
　　　　往大石头上一躺，王卓脑海中浮现出了福布斯、胡润之类的排行榜，首富陈天桥？那是哪个世纪的事了，百亿身家的首富，
　　　　在王首富面前根本就不够看嘛。
　　　　李超人？巴菲特？比尔盖茨？这些还能牛叉一点，不过他们已经六七十岁了吧？没准哪天就入土了，到时候资产被儿女们一分，就稀释了，王首富完全可以后来居上的呀！
　　　　王卓已经臆想到了未来富豪榜上王卓家族的名宇，只不过有一桩事比较难办，王老板的配偶一栏，应该填谁的名字好呢？
　　　　这时王卓才真正知道，赌博、翡翠，在矿产资源面前，都是牛身上的毛！抖落到地上都不稀罕弯腰去捡！
　　　　“不行！”王卓突然一跃而起，将二女吓了一跳，“咱们得先落实一下，这个矿到底有没有外人知道，还有那个孙进山，他肯定知道那是铜矿，我必须马上找他问个请楚！”
　　　　“对对，”关盈盈也立刻想起了小孩们提过孙进山的事，连忙附议道：“不光这个孙进山要先稳住，还有和咱们一起来的康主任、贺支书也必须瞒住才行。这件事要是被他们两个知道了，会有大麻烦的！”
　　　　关盈盈的话提醒了大家也提醒了她自己，桃源村附近有铜矿的事必须先瞒着县里，不然消息走漏，被资本大鳄或政治大鳄嗅到气味的话，就轮不到他们了，而且可以预见，如果由那些人来开采的话，桃源人不仅得不到多少实惠，甚至还有可能受到重金属污染甚至血铅之类的灭顶之灾！
　　　　三人虽然到桃源村日子不多，却已经深深的爱上了这块土地和这里的人，就算是为了桃源人着想，他们也不能让铜矿被别人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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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八章人贩子　红肠发菜
　　　　……
　　　　下了山，三人兵分两路，王卓去找孙进山，齐非和关盈盈去找村长孟明亮，分头刺探消息。
　　　　女人们那边需要用旁敲侧击的迂回战术，王卓这可不用，因为孙进山不仅知道矿藏的位置，还刻意封锁了消息，所以和他没必要拐弯抹角。
　　　　王卓找到孙进山的时候，这个年近四十的青年正带着两个学生，在学校里修补破损的教具，虽然连每个月仅三百块钱工资的代课教？Q师资格都被取消了，他却把仍然这项工作做得一丝不苟。
　　　　泱泱大国容不下一个代课老？Q师，桃源村自己容。堂堂县政？Q府付不出三百块钱的教？Q师工资，桃源村人自己付。
　　　　年收入三千六百块，这笔钱都不够官二代们去一次夜总会，但在桃源村已经是最高收入了，而这些钱孙进山还要至少拿出一多半给孩子们买教材、学具，他自己却省吃俭用，甚至连套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据说几年前的一次人口普查，户籍警曾怀疑他是不是隐姓埋名的在逃重犯，他生第三胎的时候县里不给落户口，还是全村人集资帮他交的罚款。
　　　　那次之后，县计生办特地给了他一大盒子青岛双蝶（避孕套），他痛快的领回去，却放在学校里，奖励给表现好的学生当气球玩。
　　　　打完招呼，王卓微笑道：“孙老？Q师，有件事想找你聊聊。”
　　　　孙进山听出了弦外之音，沉吟了一下，把两个学生先打发走了。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王卓一点头，从兜里掏出块孔雀石，住桌上轻轻一放。一看到王卓拿出的矿石，孙进山的脸色顿时就变了，永久他才叹息一声，神色复杂。
　　　　王卓注视着他，淡淡一笑说道：“看来孙老？Q师是知道我的来意了？那么是不是要给我讲一个故事呢？”
　　　　“坐下说吧。”孙进山沉重的坐了下来，伸手帮王卓拽了把椅子。
　　　　两人面对面的坐着，孙进山苦笑一声说道：“你拿着这个来找我肯定是什么都知道了吧？”
　　　　王卓用指甲尖点着课桌，悠悠讲道：“三年前的一场地震，山体滑坡，有小孩在附近发现了好看的石头带回村里，你知道了以后没收了东西，还下了封口今，不许他们传扬这件事。”
　　　　“这么说你已径去过那了，而且知道那面山坡意味着什么。”孙进山抹了一把脸，怅然道：“我也知道那是铜矿山，只要一上报，桃源村立刻就能摆脱贫困。可你知道吗？那样一来，这个与世无争的小村庄就再也不存在了，而且我多少还了解一些开矿的知识，这个矿脉一旦开采，对环境的破坏是永久性的，参与这项工作的人都会生病，各种病，不死也会受病痛的折磨。现在村子里有十五个七十岁以上的老人，开矿之后，带来的金钱会让村子很快富起来，但带来的污染却会让他们很快没命。”
　　　　“我知道这件事只瞒得了一时，但瞒得越久，桃源人就越有机会多接触外界。就像改革开放一样这是早晚的事，但多给桃源人一些时间我会帮他们更好的融入外界社会。”
　　　　听完孙进山的诉说，王卓心里沉甸甸的没想到此人还是一位智者，而且还是那么无私，确实今人心生敬佩！
　　　　沉默了一会儿，王卓问道：“现在我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你有什么打算？”
　　　　孙进山无奈苦笑：“矿是人民的共有财产，是国家的。你有权上报，我没有资格要求你帮我隐瞒。”
　　　　“如果由我来开采这个矿呢？”王卓微笑问道：“我是说在手续齐全，合情合法的前提下开采。”
　　　　孙进山笑了，“王先生，不要怪我怀疑你的经济实力，但对如何采矿方面，我还是略知一二的。你也许不知道，十年前来到桃源村之前，我可是一个资深网民，县城就有网吧，我偶尔花上两块钱去坐一个小时，了解一些矿业方面的知识还是很容易的。”
　　　　“你不必为我算，一台采矿车多少钱，一部挖掘机多少钱，也不用帮我分析建一条桃源通往柳河县的油渣路需要多少吨材料，多少资金。”王卓笑着说道：“我只问你一句，如果我能拿出资金启动这片矿藏，你是支持由我来开采，还是希望交给别人？”
　　　　“那还用问吗？”孙进山哭笑不得的答道：“你们能拿出几十万真金白银帮我们贫困地区建学校，就是真正的善人，黑心老扳我也不是没见识过，世态炎凉我也不是不懂，这个矿要是由你们来开采，别说是我，桃源村七百多口人，没一个不是举双手赞成的！”
　　　　“好！”王卓一拍桌子，喝彩道：“那这件事就说定了，从现在开始，你要帮我守住这个秘密，给我一年的时间，我拿下这座矿给桃源人看！”
　　　　“这……”孙进山一时有些难以接受王卓的豪言壮语。
　　　　这种时候，王卓当然不介意小小的吹一下牛皮，他嘿嘿一笑，故意压低了几分声音说道：“孙老？Q师，我看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吧？我的珠宝公司不过是我父亲的上市亲团下属的一员而巳，只要上马这个矿产项目，筹措个几亿资金，是根本不成问题的！”
　　　　孙进山犹疑了半天，终于被王卓给唬住了！他在桃源村这个与世无争的地方住的太久了，又遇到了王卓这只撒谎不眨眼睛的小狐狸，不被忽悠才怪呢！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孙进山答应王卓，尽自己最大努力，帮王卓保住这个秘密，同时还帮王卓献计献策，俨然已经和王卓站在了一条线上。
　　　　王卓能理解孙进山的想法，反正早晚也瞒不住，还不如交给一个可靠的人来做，这样多少也能为桃源人谋一些实惠。
　　　　正聊着，校园里响起匆匆脚步声，王卓一扭头，视线穿透教室的石墙，发现原来是齐非和关盈盈匆匆而来。
　　　　他立刻起身，站在教室门口招了招手，将二人唤进来后率先笑道：“我和孙老？Q师已经达成共识了，在咱们拿到这座矿山的开采手续之前，他帮咱们继续保住这个秘密。”
　　　　二女一听俱是欢喜，立刻过去代表祖国代表人民代表党向为人民服务兢兢业业抛头颅洒热血十年如一日的模范前代课老？Q师孙进山表示热情的慰问及衷心的感谢！
　　　　感谢完了，王卓问道：“姐姐们，你们那边进展如何？”
　　　　关盈盈说道：“孟村长说，大概十年前来人勘探过，带了些土样走，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王卓点头，情况和孙进山刚才说的一样，看来这里不是没有勘探过，只是当时没有发现而已。
　　　　“我们来找你是因为别的事！”齐非有些急促的说道：“在咱们到桃源村的第二天，村里又来了一男一女两个外面的人，刚才我们听说他俩召集了十多个小媳妇说出去打工，就过去看了看。”
　　　　关盈盈接道：“那两个人一会儿说做纺织，一会儿说去大酒店洗被子，说括挺不靠谱的，我们怀疑可能是人贩子！”
　　　　孙进山急忙问道：“孟明亮呢？他怎么说？”
　　　　齐非苦笑摇头：“孟村长说不会的，人贩子又不傻，一次骗十多个人也控制不过来呀。”
　　　　十多个人就以为了不起了？那红房子控制的几百个小姐该怎么算？王卓一听就急了：“走，看看去！”
　　　　不大一会儿就来到了一户人家的院外，只见院子里七大嫂八大姑的还真来了不少人，孟明亮和康副主任、贺支书三个正坐在院墙外的石凳上，你一言我一句的聊天呢。
　　　　见王卓他们四人快步走近，三人笑着招手，邀他们过去坐王卓一屁股坐下，直接问道：“里面有两个招工的？”
　　　　“是啊，”贺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