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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奏陛下捕头要跳槽-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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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披风将他整个身子罩在其中,只隐隐露出淡色的唇。
“萧将军这么晚过来,有何要事?”沐轻尘话罢,一旁的悠眼中惊讶闪过,随即就见披风下的人缓缓撩开风帽,露出一张普通却熟悉的脸。
来人正是萧清。
“悠,去泡壶茶过来。”
“是。”悠退出房间,轻轻带上了门,屋内顿时只剩下萧清与沐轻尘两人。
“请坐。”
萧清眸子漆黑,缓缓走到他对面坐下。
沐轻尘手执棋子,指尖轻轻摩挲,“下一局?”
“我不会下棋。”
“还未学会?”
萧清淡淡道,“有些事,我恐怕一辈子都学不会。”
沐轻尘指尖微顿,随即轻笑,“这倒是你的作风。”
萧清不语,沐轻尘也未再开口,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坐着,再无多言。
室内愈发安静,隐隐有一丝香气飘来,清新沁脾。
没多久,屋门被打开,悠走了进来,将泡好的茶放到桌上。沐轻尘轻挥手,他便退下了。
“这么晚,萧将军亲自驾临,所谓何事?”
“我以为你清楚。”
沐轻尘轻笑,“不说出来,谁又能清楚呢?”
这句话,与白日她说出来的话,竟如此相似。
萧清眸子微垂,“是啊,小王爷说得有道理,那我就直接问了。”
“请讲。”
萧清眸子漆黑,“为何这么做?”
“什么?”
“今日,为何会出现在巷子外?为何要载我,又为何会说出那番话?”
“何话?‘我是天生的赌徒’?呵…只是随便说说而已,萧将军不必在意”
“随便说说?若只是随便说说,那这么晚,你一人独坐在此,是在等谁?”
“呵…萧将军不会想说我在等你吧?”沐轻尘抬眸,嘴角扬起一抹慵懒笑意,“你何时变得这般自以为是了?以为我离开你,什么都做不了了?还是以为所有人都要围着你转?”
萧清静静望他,“这种笑,太假了,沐小王爷。”
“既然是沐小王爷,一举一动就要当得起这个名号,你说呢,萧将军?”
萧清不认识面前这个嘴角含笑的男人。
这个眼中带着算计,甚至都猜不透他行动意义的男人。
“看来萧将军还未想好要说什么,那将军请自便,本王先休息了。”沐轻尘缓缓起身,朝内室走去。
“为何要杀害楚才子。”
萧清此话一出,空气蓦地一凝。
沐轻尘脚步一顿,缓缓转身,“萧将军说什么?”
“若你听不懂,那我换一种问法。为何要告诉我,是你杀了楚才子。”
“呵…呵呵呵…”低沉的笑声回荡在空气中,沐轻尘缓缓走了过来,“萧将军说的话越来有奇怪了,本王实在听不懂。”
“别装傻。今日让我上车,又故意靠近,让我沾上你身上的青黛香,为的不就是让我察觉你就是杀害楚才子的真凶?”
“故意靠近?”沐轻尘嘴角微勾,“如何一个故意靠近法?像这样…?”面容一点点逼近,那双眸子深邃无底,竟透出慑人的光芒。
就在距离萧清一寸之际,他停了下来,眸子望进她最深处,卷起一汪漩涡。
就这样对视,谁都没有移开目光。空气都透着一丝冷凝,如冰霜临降。
“有一个问题一直被我忽略了。”萧清缓缓开口,“就算死者一直服用禁药,但仅凭当晚马钱子的毒,就能引出他的心梗,让吐血身亡么?马钱子原本就不属于剧毒,若真想要他性命,凶手为何不选择见血封喉的毒药,而会选择并非剧毒的药草?当晚死者服下药丸后,在御前饮了酒,之后不久就吐血身亡。短短几息时间,就能让他体内的药丸失去作用,进而引发马钱子的毒?这种杀人风险太大,谁能如此准确掌握这瞬息的时间?”
萧清眸子幽黑,“这种微妙的时间差,和细微之处就是我一直忽略的地方。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总想不明白。直到我想起乔苒说过的话,我才终于明白过来。马钱子只是为了掩人耳目,陷害阿芜的伪装。而真正导致他死亡的,是…青黛香。”
空气微微一滞。
沐轻尘嘴角勾起一抹醉人的笑,“萧将军在说笑吧,本王竟不知,何时青黛香竟成了见血封喉的毒药?”
“若只是青黛香,当然不会成为毒药。但若它与一种草药混合,那便会成为比砒霜更厉害的剧毒。这种草药的名字,就是…”
“茴香草。”
低沉的声音轻轻回荡在空气中,沐轻尘嘴角的笑意更深,“茴香草,是么?”
萧清眼眸一沉,“你果然知道。”
“本王当然知道,我平常从不用此香,却在宫宴当晚用了此香,萧将军觉得是为什么?”
萧清望着他,须臾,幽幽开口,“为什么要这么做?”
沐轻尘缓缓走向一旁坐下,“为什么要杀他?此人三番两次挑衅本王,暗中给我使绊子,以本王的脾气,岂能容他?所以几日前灵机一动,便想到了这种方式。原本以为万无一失,却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果然,萧将军就是萧将军,名不虚传。”
男人淡淡一句杀人,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
萧清一步步走来,望向桌前的男人,“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萧将军没听清楚?本王说了,人就是我杀的,怎么了?”
“啪——!”棋子崩落,就连棋盘亦被萧清挥落在地!那沉重的撞击声回荡屋中,幽幽不散。
许久,才听到沐轻尘愉悦的笑声传来,“没想到,本王也有能看到萧将军发怒的一日。”
萧清箭步上前,一把揪住他前襟拎了起来,怒目而视,“为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一次次挑战我的耐性究竟是为了什么?!”
“挑战你的耐性?本王哪有那个闲心?萧将军未免自视太高了。”
“宫宴已过两日,若你是真凶,为何不迅速处理了带有青黛香的衣服?反而故意接近我,让我察觉?你究竟想做什么,将这种惊天秘密暴光,难道就是为了好玩?沐轻尘,我竟不知你这么无聊!”
“无聊?清清,我想做什么,你真的不知?”沐轻尘眼中波光流转,隐隐透出一丝妖异,“我说了,我就是凶手,杀害楚才子并陷害你身边人的真凶,现在你知道了,你要怎么做?”
萧清攥着他衣襟的手微紧,眸子漆黑一片,冷凝似霜。
沐轻尘轻覆她手背,“怎么,决定不了?还是,你在犹豫?若不将我抓进大牢,你就无法给李兄弟洗清冤屈;就算你有别的方式,可知道真相的你,会为了我,欺瞒众人,隐瞒真相么?清清,你曾说过,‘为生者权,为死者言’,身为亡灵安渡人的你,如今,会怎么选择?”
“这就是你的目的么?”萧清声音无一丝波澜,“就为了这种可笑的理由,你就不惜堵上自己的一切?!”
“可笑?你说得真容易啊,清清!”沐轻尘眸子一沉,拽住她身子蓦地一转,将她反压在桌上,目光牢牢锁定她,“我说了,我是个天生的赌徒。如今,我就赌自己在你心中占了什么分量!为了你重视的人,你是否会让我跌入谷底,永无翻身之地?又或者为了你心中的信仰,将我从云端,直接拉入地狱。”
萧清指尖都在隐隐发颤,一股火在胸口越烧越旺,不断撕扯她的神经。
她从不知道,面前的人竟如此偏执!甚至偏执得可怕!
“为何不说话,嗯?”
萧清动了动唇,好久,才幽幽开口,“不惜堵上自己的一切,就是为了一个答案?”
沐轻尘静静望他,低哑的声音缓缓响起,“遇见你后,我一直在想,我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沐氏一族的荣宠?高高在上的权利?还是他人的卑躬屈膝?只是后来我才发现,我想要的,似乎并不是这些。这些是责任,是我身为沐府继承人必须承担的重任。但却都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
深邃的眸子望着面前的人,一瞬不瞬,幽黑的瞳仁清晰倒映出她的身影。
萧清眸子一颤,缓缓垂下。须臾,推开面前的人,迅速朝外走去。那背影不知为何,竟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清清。”
身后传来沐轻尘的声音,萧清步子未停,打开屋门,抬脚走了出去。
“若你有了答案,轻尘随时在此恭候。”
回答他的是簌簌的风声,沐轻尘望着那抹身影渐渐消失,嘴角渐渐扬起一抹苦笑。
悠的身影出现在屋中,望向独立在屋内的人,“主子,为何不告诉萧将军实情?”
“什么实情?身为沐府小王爷的我被人利用了?还是利用我的就是沐府的主子,当朝的镇国老将军?”
“主子…”
沐轻尘目光深邃,“你以为她会不知道?就像我了解她一般,她也一样了解我。”
“难道…?”
沐轻尘缓缓走到桌前,蹲下身子拾起地上掉落的棋子。
“主子,还会让我来吧…”
“你下去吧。”
悠一顿,还是躬身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沐轻尘一人,一颗颗将散落的棋子放回盒中,拾起地上的棋盘搁到桌上。
手撑在桌上,脑中蓦地闪过少年苍白的脸,眼底幽沉闪过,蓦地将棋盘摔了出去!
“砰——!”对面的铜镜霎时四分五裂!刺耳的声音回荡屋中,久久不散。
沐轻尘紧绷的身子一松,缓缓坐回椅上。光影将他的身影拉得愈发修长,晃荡似鬼魅。
“我究竟在做什么…”
**
萧清走在外面街道,两边是行色匆匆的路人,暗淡的光影打在她身上,仿佛笼罩了一层黑雾,将她的面容掩盖,忽明忽暗。
迎面走来一人,匆忙间正撞上萧清,东西瞬间散落一地。
“你没长眼啊?!走道不看路啊?!”那人骂咧咧道,却见面前少年面无表情,仿佛没听见般幽幽离去。
“什么人啊!呆子…”那人又低咒了几句,蹲下身子捡起东西来。
天空不知何时又下起雪来,纷纷扬扬如鹅毛,轻荡飞舞。
夜色渐深,街道上显得有些空寂,只有街边零星几个小贩在收拾东西,准备打包回家。
萧清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一片空地。再抬头,面前是一座巍峨高耸的建筑。雕梁画柱,虎兽石像,颇有种古希腊的华贵庄严之风。只是巨大的建筑不知为何透着一丝血腥杀伐之气,如同凶兽蛰伏,吞天吐地。
此处,正是皇家斗兽场。
萧清站定,抬头望向对面。没想到她竟会走到这,三年前她初临异世,就是在这里见到了沐轻尘。三年多了,时间过得真快,现在她还能想到初见他时,高坐于马背上风华正茂,一身雍容的男子。
只是…
萧清眸光微闪,缓缓垂下眼帘。
“最后一次,我想再赌一把。从来不知,我竟是个天生的赌徒。”
忽然想起他说过的话,当时的沐轻尘是以怎样的心情说出来的?
“呵…”眼底闪过一抹嘲讽,萧清抚额,亏她还自以为是,觉得此案已在她掌握中,却没想到,如今竟会到这种进退两难之地。
沐轻尘太过了解她,甚至不给她丝毫退路。做得这般决绝,不管是对她,还是对自己。她只是来自异世的一缕孤魂,真的值得他将自己的全部赌上?
嘴角微勾,那笑,怎么看都带着分苦涩。
“咳咳…”一口冷气进喉,她抑不住咳嗽起来,却未想越咳越重,喉咙一腥,蓦地一口血喷了出来!
“清清!”
身后一直跟着她的梵君华顿时惊呼,那一向温润的声音中竟隐隐透着慌乱。
萧清还未转头,身子便被揽入一个熟悉幽凉的胸膛,微微睁眼,元祁冰寒的面容映入眼帘。
“你怎么…”
“别说话。”直接打横抱起她,快步朝后方马车而去!梵君华走上前,“清清,你怎么样?”
萧清原本想说没事,却不想口中一甜,又一缕血从喉中溢出。
梵君华迅速探向她脉搏,越探越心惊,“气急攻心,郁积于胸,致她体内毒素扩散!怕等不了了,这样下去,定会伤及肺腑,必须马上替她解毒。”
“朕带她回去,无,你跟着丞相去准备药浴。”
无身影闪现,“是。”
梵君华道,“至少需要一个时辰,这期间,陛下要护住她心脉,阻止毒素扩散。”
“朕知道。”身子一矮钻入车内,车外噬魈一喝,驾着马车狂奔而去!
萧清此刻感觉肺腑像一把火烧到了般,疼痛难忍。半昏半醒间,感觉到一只冰凉手指轻抚她额头,随即一缕缕凉气涌入身体,如冰泉流淌过灼痛之处,抚平伤痕。
微微睁眼,望向身前的男人,微微勾了勾嘴,笑道,“好可怕的脸…”
男人面容上仿佛笼罩了一层寒霜,冰凉幽冷。
元祁深瞳静静望她,“怎么回事?”
“什么啊?”
“怎会忽然毒发?你去了哪里,见了谁?”
“我伤未好,你就要开始审问了么?”
元祁修眉紧皱,手抹下她眼帘,“休息。”
那沉闷却透着无奈的声音让她忍不住轻笑,缓缓拉下他手掌,“我没事,只是这两日没休息好…”
“嗯。”
“我之前就是,什么病睡一觉第二天就好,你不用担心。”
“嗯。”
男人还是淡淡应了一句,躺在他身上的萧清只能看到那抹光洁如刀削般的下颌,却看不见他的表情。微微皱眉,抬手抓住他前襟,费劲力气才扯到自己面前,“既然答应了,就别摆出一副可怕的脸!”
元祁望着下面女子紧锁的眉,须臾,无奈叹息,拉过她的手,轻轻环在掌心,“好。”
萧清轻笑,躺在他身上缓缓闭上眼。
元祁给她又盖了一件绒毯,幽凉的声音催促外面的噬魈,“再快点。”
一声厉喝,马车如离弦的箭,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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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不知何时回到了自己屋中,当再睁眼时,便看到了床前一脸凝重的男人。
“我要死了?你怎么脸色这么严肃?”
元祁眸子一凝,柔柔牵起她的手,“我不会让你死。”
“那你干嘛还一副我要死了的表情?”萧清手指动了动,蓦地指尖一阵剧痛,仿佛被利刃撕裂般。
她身子一顿,随即笑道,“什么时辰了?”
“子时刚过。”
“那我也没睡多久啊…”
“清清,你听我说。”元祁深瞳静静望她,“要想彻底清除青陀罗之毒,除了服用碧仙缕,还需要配以药浴一天一日。此中疼痛,非常人能忍,所以,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不要怕。”
萧清眸光一闪,轻笑,“放心,我很能忍的,这个你知道的吧!”
元祁手指轻柔抚过她发白的脸,眼底幽邃如潭。
这时,噬魈的身影出现,“主子,差不多了。”
“嗯。”元祁颔首,望着她,“我们会在后山温泉解毒,已经准备好了,走吧。”
“嗯。”
元祁抱起萧清,噬魈开启墙壁上的机关,三人迅速进入了暗道中。
男人速度飞快,不到一盏茶就到了后山温泉。
此刻的梵君华正准备药浴,身上的白衫被蒸汽打湿他却毫不在意,一心全在眼前的药材上。
元祁抱着萧清走来,“怎样?”
“可以了,待我为她施针后,就可以入浴开始解毒。”
“那尽快开始吧。”
**
天空中的雪越下越大,将整个帝都笼罩在一片银白之中。夜幕低垂,万籁俱静,夜晚的帝都多了分秀丽和静谧。
此刻的大理寺十分安静,轮首的官兵都昏昏欲睡,时不时打着哈欠。
监牢中。
李小力靠在湿冷的墙壁上,透过狭窄的铁窗,望向外面。
纷纷扬扬的雪花如一只只飞舞的蝶,翩翩飘落。望着外面的雪,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笑。
蓦地一阵冷风袭来,天际的云瞬间遮挡住月光,整个监牢瞬间暗了下来。
李小力眸子一缩,心中隐隐生出一种异样。
这时,牢外传来“咔嚓”一声,随即牢头走了进来。
“出来,审讯开始了。”
李小力站了起来,跟着他朝牢外走去。
这样的审讯,他昨晚已经经历过,所以并不陌生。
李小力跟着人走出监牢,朝审讯室而去。目光扫过前方,忽然一顿,眼睑垂了下来。
“牢头大哥,咱们这是去哪?这好像不是去审讯室的方向啊…”
“废什么话!让你跟着就跟着,多嘴什么?!”前方传来粗声粗气的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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