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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安-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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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有句话我说出来,你别受不了刺激。”
  “大胆!”南亚负责人握着拳头冲出来。
  没人看清发生了什么。
  “啊——”负责人抱着头滚在地上。
  我走到放祭果的桌前,用红绒布仔细擦掉手上的血。
  张五叔厌恶地令人将双眼被割瞎的负责人抬出去。那人疼痛的绝望哀嚎响彻祠堂的大小角落。
  我:“你们看清楚,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我今天宣布:张诺言是我的人,谁敢动他,我就叫谁死于非命!”
  五叔:“程和安,你别太过分!”
  我:“诺言,出来吧。”
  张五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他慌张地查看各个角落,直到看到黑丫丫一片的随从里,缓缓走出的诺言。
  诺言还是以前那个诺言——柔软的短发顺服地贴在两颊,额前的碎发遮住眉峰,双唇紧闭——却令人感到不同,这感觉最深刻的就是张五:如果说以前的诺言是一只将爪牙缩进肉堑的幼豹,那么此时的他就是褪去少年的所有天真柔软,于一夜成长的雄狮。
  “诺言,你、你还好吗?”
  诺言朝他点头,走到祠堂正中的红布桌子旁:“我受祖先庇佑于此次大难不死,注定继承祖业管理FM、带大家发财。忠心的,我心中有一本账。不忠心的,我也清楚。我只撂一句话在这里,”他声音徒地一厉,“逆我心者,诛之!”
  人群中不知谁拍了一下手掌,紧接着掌声如同潮水从四 
 5、入室 。。。 
 
 
  面八方涌起。
  头领们站起来,向诺言行礼:“董事长好。”
  诺言微微一笑:“大家好。”
  张五呼出一口气,脸上重新泛起可亲笑容,走上去握住诺言的手:“董事长,以后就看你的了!”
  诺言张嘴,洪亮的通传声穿过庭院打断了他:
  “方氏集团方乾董事长到——”
  




6

6、方乾 。。。 
 
 
  我想过很多种与方乾再遇的情景,在梦中也看见他拿枪抵住我的胸口,只是事到临头,到底猝不及防。他一步步朝我走来,黝黑的瞳仁深不见底。
  在这个世界上,我最喜欢你了。
  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
  美丽的誓言会被时间洗得苍白,我们亦从生死不离变成居心叵测。他站在我的面前,好看的唇轻轻开启:“别来无恙,哥。”
  我:“托你的福,还没死。”
  “想跟你说几句好话都不成。跟我回去吧。”
  “不。”
  他向后勾手:“绑他回去。”
  打手一窝蜂冲上来,我狼狈地左躲右闪,终于看见FM的人走上来,将我隔在后面。
  方乾眼中怒火炽炽:“张诺言,你什么意思?”
  诺言坐在首座,端着青瓷白花的茶碗:“这是今年西湖新制的雨前龙井,方少尝尝吗?”
  立刻有仆人呈茶放在方乾手边。
  方乾:“我不喜欢拐弯抹角,和安你放还是不放?”
  “误会。和安救过我,我怎会不放他?只是‘已所不欲、勿施于人’,鄙人虽不才,却深以为然。方少意下如何?”
  方乾不情愿地嗯了一声。
  “和安是你兄长,回家无可厚非。只不过家父在世时常常教导: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和安授我以命,我纵不能拿命相抵,却一定要请几日客。希望方少通融和安在此小住几日,了我这个心愿。如何?”
  方乾鼓掌:好一张伶牙俐齿。张诺言,你是FM头把交椅,说话要算数。今日在场所有兄弟都可为我做证,你要家兄在此小住几日以还救命之恩。却不何几日是多久?”
  诺言:“三天如何?”
  “三天就三天!”方乾站起,“三日后,我恭候佳音。若你出耳反尔,我方乾绝不是好欺负的!兄弟们,我们走!”
  方乾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我扶着椅手坐下来,心中如五雷滚过。听见五叔诽议:“小乾,这样不好吧?程和安是上任方氏首领,放他在此恐怕……”
  诺言:“五叔,我知道你为FM着想。但我不是傻子,谁是卧底谁是奸臣我分得清楚。您年岁已高,有些事能不操心便少操些心,我还希望您能看着我大展宏图呢!”
  五叔气得吹胡子瞪眼,甩袖子走了。
  我打了个哈欠,朝方乾说:“无聊,我出去走走。”
  方乾:“我派几个人跟着你。”
  祠堂外的走道种着二十多米高的一排樟树,绿树成荫。我摩挲着粗糙的树皮叹了一口气。
  是什么时候起了嫌隙呢?
  我十四岁出来打拼天下,一点一滴慢慢积累,终于事业有成,将方氏打造成国内数一数二的贸易巨头。却不想情势急转而下,一直管理资金的小乾突然倒戈相向,于去年底的董事会踢我出局,取我代之。
  我自 
 6、方乾 。。。 
 
 
  问待他如亲兄弟,有我一碗饭便有他一碗饭,只差割肉以饲。可他的行事越来越怪,在许多旁枝末节上与我争吵,关系越闹越僵。
  我至今都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待我!
  




7

7、不易 。。。 
 
 
  “这是我的房间?”
  诺言站在门廊里,不置可否。
  明亮的落地窗,三层遮光、镂空、锦绒窗帘,投影式液晶电视,半圆形灰白海绵沙发,真是个居住的好地方。
  换了白色棉拖鞋,在光亮如镜的木地板上踱步,指着院子里一汪碧绿的湖水:“那边风景很好。”
  诺言朝窗外看了一眼:“那是书库,”他顿了顿,“一般不许人进。”
  行李被仆人放在衣物柜。柜中放满衣物,从衬衫到外套应有尽有。洗手间里有剃须刀、牙刷、牙膏。这个房子就好像一直有人住,只是主人暂时离开。
  我说:“谢谢。”
  这一晚我睡得极好,一觉到天亮。
  仆人预备好早餐,我方知诺言已经出门处理事务。吃完早餐来到湖边。碧绿的湖水像镜子嵌在嫩草纺织的毯子上里。湖里有两只天鹅,羽毛纯白,悠闲畅游,在身后拖起一条长长的涟漪。
  我向管事的要了钓竿和躺椅,钓鱼。
  “我们老爷喜欢钓鱼,所以这些都是现成的。”管事的一边摆椅子一边道,“老爷去了以后,这些东西就没怎么用过。但应该都是好的。”
  我挂上鱼饵,抛竿,坐下。午后的阳光很暖,照得人犯困。躺在睡椅上,就睁不开眼睛。
  “你倒得闲。”
  我:“无聊人的一点无聊事罢了。”
  诺言笑望着湖水:“这里风景真好。”
  “你自家的风景自己不知道?”
  “近在眼前的东西,人往往看不到它的好处,多谢你提醒我,以后我应该常到这里来。”
  “不敢。一同钓吗?”
  “我还是算了。小时候和父亲钓鱼,他总嫌我闹,吵了他的鱼。”
  “你小时候很顽皮吗?”
  “谈不上顽皮,就是一般小朋友的样子。”诺言拿起桌上的水喝一口,“你小时候呢?顽皮吗?亦或像现在这样闲懒?”
  “你这是在笑话我么?”
  “我羡慕你。”
  我一手握着钓竿,一手枕在头下:“我小时候呀,就一个字——忙!这里打那里杀的,那个方氏,就是这样打出来的。”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诺言道:“好像有鱼上钩了。”
  “嗯。”
  “不收竿?”
  我:“懒得收。我想睡了。”
  “原来你钓鱼是假,睡觉才是真。”
  “那也不是,刚才时确想钓鱼来着。只是这里阳光好气味好,人就犯困了。”
  “那我不打扰你了。”诺言站起来,“我还有点事,先回了。”
  “嗯。”
  诺言看了看表,吩咐管事的:“别让程少爷睡太久,不然晚上睡不着。一个小时后叫他。”
  我噗地笑了出来:“原来你还管这种事。”
  “我也不是什么人都管的。”
  我:“……”
  诺言:“有些事,久了你就知道。”
  我放下钓 
 7、不易 。。。 
 
 
  竿,闭上眼睛。
  微风徐徐吹过来,裹着草叶泥香,轻碎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一觉醒来已是下午两点。回到房中洗了个脸,用凉水揉揉眼睛,听见有人敲门:“程少爷,少爷请您去书房。”
  跟着仆人上三楼,转几个弯,进走廊最深处的房间。张诺言穿着灰色的高领羊毛衣,称得脸小脖细,乍一看只有十八九岁。
  我的心绕了几个圈圈,看见张诺言抬头,绽开笑,伸手指着前面的沙发:“坐,”他笑得越发灿烂, “你刚才看什么那么入神,我脸上有脏东西?”
  我死猪不怕开水烫:“恰恰相反。我刚才忽然觉得你长得不错,是我喜欢的类型。”
  他怔了一下,两颊微红:“你真是快人快语。”
  “就这么个脾气。”我想了想,“那只是一瞬间的感觉,作不得真。”
  诺言:“那什么才作得真?”
  什么才作得真……
  十年的感情同生共死、相濡以沫作得真么?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
  “我说过,有些事,久了你就明白。”他从手边拿起一叠文件:“这个你看看。”
  我瞧他脸上已换了一副神色,便知是正经事,认真拿起文件看。厚厚的几十页纸,才翻了几下便忍不住道:“这、这是……”
  诺言点了点头:“我如今不知怎么办好。”
  我越看越慢,诺言等不急:“依你看该怎么办?”
  “……”
  诺言:“我这里还有一份东西。”
  我接过,才看一眼,便震住了:“你这东西哪里来的?”
  “我自有线人。你以为这是假的么?”
  我摇头:“确是他的语气。”不禁在心中长叹了一口气,深深地觉得悲哀,抬头看向诺言:“你想怎么样?”
  “我想你明白,如今我们才是一条船上的人。”
  于是这般那般,确定了一个计划。虽然我觉得这计划有点卑鄙,但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所以跟他一起卑鄙。
  诺言书桌放着一张照片,镶在铁相框里。像是外国的某所大学。他穿着淡黄开襟毛衫,浅笑着看镜头,背后有来去的黄头发外国人。
  我看了看照片再看看他:“你今年多大?”
  他一边收拾文件一边说了年份。
  我吃了一惊,半晌找不到话说。
  世上人都有难处,我对自己的遭遇不甚在意,方乾从小跟着我,小小年纪亦吃苦无数。只是没想到这个生在豪门世家的男孩,也这般不易。
  他看上去温润如玉,脸上呈现未受摧残的完满。
  “我一九九四年生的。”
  那么,他才十七岁。
  那一年,我二十五。方乾二十。
  




8

8、小乾 。。。 
 
 
  我瞅着镜子里据说是某名牌设计师量身打造的礼服,捋着肩膀上一丛高高翘起的不知道什么雀儿的毛,囧。
  “程少爷,时间到了。”
  可恨只有这一件礼服,酒宴又一定要去。只得硬着头皮出房门。
  诺言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报纸。他穿着黑色西装,领口用深蓝丝带打结,传统中点缀时尚。
  我十分不满:“你怎么给我订套这样的衣服?”
  诺言回过头,定定看了我一会儿:“不喜欢?”
  我用力捋着那串上翘的雀毛:“这个、这个是什么?”
  “今年流行这个。”
  我怒目:“那我们换!”
  “行敢。”他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我将你的照片和尺寸发过去,这完全是他们的主意。其实我看着挺好看的。”
  我气不打一处来。这衣服,今晚要穿去见许多人,包括方乾。
  诺言:“真的很不喜欢?那我们不去了。”
  我默哀:“算了,走吧。”
  
  乘着银色的法拉利到达酒店。这酒店忒豪华,高耸入云,要将头抬起再抬起才看得到顶层。酒店外面缀满星星小灯,一串英文潇洒地映在星光之中,很漂亮,但我不认识。
  手心忽然一热,转头见诺言。他握着我的手微笑:“方乾来了。”
  我连忙回头,只见空荡荡的楼梯。
  他指着满院的豪华车辆:“那里。”
  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是一辆黑色的车:“那是他的车?”
  “你连他开什么车都不知道?”
  我:“我逃半年了。”
  “据我所知,他这半年内没有换车。”
  我:“你这么关心他,莫非你爱他?”
  他:“算了,我们进去。”
  我想挣出手来,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
  “张董,你来了!”
  “五叔。”诺言笑,“生日快乐,祝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谢谢张董!”五叔花白的胡子笑着一颤一颤,一双眸子精光熠熠地望向我:“程少爷也来了。”
  我不爱与目光锐利的人对视,便看着他的鼻子:“五叔生日快乐。”
  诺言抓着他的手紧了紧。
  我连忙用余光瞟四周,却一无所获。
  五叔还要说话,正巧有别的客人过来贺喜,他便走了。
  到了安静处,我问:“你刚才发现什么情况了?”
  “没有。”
  “那你为什么突然握我的手紧了紧?”
  诺言莫名其妙地刮了我一眼,端了杯酒:“记得我们说过的话吧?别动。”他突然俯□来亲我的脸。
  我恼火地想推开他,却听他说:“方乾在你后面。”
  喔,方乾。
  方乾……
  下意识地想回头,却听他继续道:“我们的计划。”
  喔,计划。
  伸手推开诺言:“这样多人,你好意思?”
  他笑:“我好意思。”
  翻个白眼 
 8、小乾 。。。 
 
 
  ,啜口酒。
  “你在干什么?”
  这样的嗓音与语气,不用回头,便知是谁。
  方乾走到我前面:“你刚才干什么!”
  “我做什么与你无关。”
  他伸出爪子扑上来,被诺言挡住。
  方乾恶狠狠地看了眼诺言:“没你的事,滚开!”
  诺言:“方少,让我提醒你,这里是FM。”
  我知方乾性子犹如野豹,发起疯来六亲不认,便悄悄扯诺言的衣角。瞅着方乾盛怒的神情,大约打小照顾他惯了,见他难受,我比他更难受。
  他突然咆哮了句:“你给老子放开!”
  我一惊,发现满堂宾客皆看向我。我们三人落在旁人眼里,不知成了什么样子。
  “宴会开始了,三位过来喝杯酒吧。”五叔拉开方乾。那张殷勤的笑脸此刻顺眼极了!
  我们和方乾被安排在不同的包间,这里坐了上次祠堂的几个管事。可惜我不善记人,一个都叫不出名字,只得装深沉地低头看碗碟。
  碗碟很精致,细白瓷,涂青色团云花纹。与酒杯是一套。
  诺言和众人客套一番,开始喝酒,你劝我我劝你,其乐融融的样子。我是外人,少有人敬我。偶尔一二个,都被诺言挡回去,理由是酒精过敏。
  去他娘的酒精过敏。老子喝酒斩关公的时候他还穿开裆裤呢!
  不过他挡着好,我们俩总要有一个人清醒着。
  酒过三巡,诺言白净的脸上腾起了红晕,眼神迷离,目光真正温柔似水。
  呃,没有方乾,不用装了。
  他夹了块藕给我:“吃了,醒酒的。”
  我又没喝,醒什么?但懒得跟喝醉的他费话,夹起来吃掉。
  他又夹了块肉:“吃饱。”
  我瞧了他一眼,吃掉。
  他又夹,我站起来:“我去洗手间。”谁知他居然抓住我胳膊:“我也要去。”
  他此刻就像个耍赖的小孩要糖吃,模样要多可爱有多可爱。可惜我听见周围窃窃的笑声,心中委实柔和不起来,甩开他的手:“你去你的。”飞快离席。
  洗了个脸,冷水钻进眼里有些刺痛,连忙抽纸擦干。待睁开眼睛吓了一大跳,方乾就站在我身后半米的地方,牢牢地盯着镜中的我。
  他是疯的!
  “真巧。”我笑着打招呼,下一刻拔腿就跑,却终是被抓住手腕。
  方乾:“你想逃?能逃去哪里?”
  我:“你放开。”
  方乾:“你又何时肯放过我?”
  我:“小乾,方氏我拱手相让,你可否给条活路。”
  方乾:“我也想,只是……”他靠近我,隔着咫尺的距离,深黑的眼睛注视着我,“我实在放不开。”我十四岁打拼天下,被打被砍不计其数,每次痛到无以复加,总得这双眼睛注视着我,满载关心与温柔。现在亦是同一双眼,里面的东西却是大不相同 
 8、小乾 。。。 
 
 
  了。
  我抽出袖口刀片在他礼服胸口处划了一道口子,将刀抵在他脖子上:“你再跟过来,我就杀了你。”
  他若不将我逼至绝境,我又怎忍心枉动干戈。
  他真的没动,凝固如同冰雕。我蹲□一寸寸移出他的怀抱,快成功时他突然发难,往前一冲,刀片自他颈前轻轻划过,纵然我及时缩手也避免不了划伤他的皮肤。
  “你……”鲜血自他颈间流下。我被他抓住手腕按在门上。
  他的眼睛黑得像一片海,酝酿着我看不懂的情绪。那些复杂的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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