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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雪月-落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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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啊,我好心好意。”小刀笑得开心,露着两颗尖尖的小虎牙,眉目一派天真。
  
  事后俏俏回想起来,色令智昏这个词简直就是为他度身打造的,他完全再不想回忆起自己是怎么跳下去的,坠落的时候又是一番什么感受。反正就是看在小刀一直笑得很好看的份上,勉强算是义无反顾甘心情愿了。
  
  跳完以后小刀又对他笑了一次,晃着手里的手机,“我都拍下了,以后心情不好了就拿出来看看,你被踹下去那样子配上哭爹喊娘的叫唤实在是太搞了!哈哈哈哈……”



19 一生一世只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大二那年的暑假,胖子回来了。
  他早到几天,俏俏和柳元下火车的时候,他就过来接站。
  俏俏当然知道对方的目标不是自己,但毕竟本是同根生,说一点也不想念那是假的,他于是热情洋溢地扑上去想要表达一下自己久别重逢的澎湃,结果,被胖子嫌恶地推开了。
  他只得酸溜溜地看着自己老弟对柳元笑了一下,然后两个人就肩并肩地向外走,既不是很热络也没有很激动,俨然一副老夫老夫的模式,自己跟在后面,拖着箱子背着包,很难赶上他俩矫健的步伐,而那俩人沉浸在他们的世界里,根本就完全忽略了俏俏的存在。
  总之,当俏俏终于满头大汗地挤出出站口,又满身大汗地找到自己老爸的车时,车门是锁着的,他站在原地等了许久,他老弟才一个人过来了。
  俏俏斜着眼看他:“柳元呢?”
  “他爸派了车来接他。”
  “哦,那你怎么不跟着一块去呢?然后晚上也睡在柳家好了。”
  他弟发动了车子,“两年不见,你嘴巴怎么还这么贱?”
  要说曹家老二这次回来的变化,可以用六个字来概括:更高、更黑、更瘦。搞得俏俏实在不忍心对着他的样子喊他小名,而他弟则是个比他正经一百倍的人,自打初中的时候,就嫌弃“俏俏”这名太嗲,再也没叫过,如今两个人的大名也混着,于是称呼对方只能用“哎”、“喂”、“那个谁”,搞得全家人都很郁闷,俏俏说:“这都是雒嘉宁那个王八蛋造的孽啊!”
  全家人都想揍他。
  夏日觉浅,俏俏每天早上六点多都热到自然醒,就听到隔壁房间也有悉悉索索的动静,趴窗户上一看,柳元就站在楼下面等着。
  他们小区隔壁有一片烂尾巴楼,正是练跑酷的绝佳场地。
  有时候柳元来得迟一点,他老弟就站楼下等一会儿。
  最过分的是两个人玩掉一整个早上下午还要接着继续,俏俏不相信他们就能有那么好的体力,该不会是玩到酒店去了吧……,他摸着下巴猥琐地思考。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有天俏俏就死皮赖脸地跟着去监视了,结果让他非常失望。真的就只是纯玩,俏俏瞧着他们多少年如一日地给对方做拉伸,赤着上身掐腿摸腰揉胳膊,怎么就没搓出点火星来呢……,连个暧昧的眼神交换都没有。
  然后就是一个做高危动作,一个在旁边保护。这个时候充当保护者的那个神情真是紧张又警惕,看得俏俏还稍微有点触动。
  下午一般是玩滑板,这又是一个俏俏只可远观的高精尖领域了,炫技的时候固然很拽很拉轰,但做不到位跌落在地也会很惨烈。
  小小的广场上聚集着很多不要命的家伙,俏俏蹲在有阴影的地方,看着自己老弟和柳元跟他们熟悉地打招呼,切磋技巧,还是一个做动作的时候另一个在旁边看着,唇角带着淡淡的笑,那是一种志同道合的赏识的愉悦感,看得俏俏又有几分羡慕。
  晚上胖子请吃饭,不情不愿地捎上了俏俏,点了满满一桌子菜,柳元每样来几口,俏俏随便吃点,反正有胖子做最后的横扫,——他连柳元喝掉一半的饮料都不放过,实在是太明目张胆地不要脸了,偏偏柳元还一副理所当然见怪不怪的模样,臊得俏俏都不忍直视。
  两个人话都不多,偶尔说几句,还全是俏俏听不懂的,极限运动相关,要不就是一起认识的朋友,说着说着就会露出会心的微笑,俏俏不禁都开始嫉妒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共同语言”诶……
  毕竟是从小到大一块玩出来的,感情基础就是不一样。
  他这个苒苒生辉的大灯泡,插不上嘴地坐在一边,只得寥落地观察:两人穿着类似的衣服,神情相仿,言行相似,再加上那种四目相交即刻间就能心领神会的默契十足,真是,看起来不要太美好。
  
  乘着柳元去洗手间的功夫,俏俏很是小言风范地问他老弟:“一生一世只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死胖子看了他一眼,拽了句洋文:“You will never know。”
  俏俏瞬间就郁闷了。
  是啊,他的确绝无机会见识小时候的小刀,不可能陪着他上学放学逃课玩游戏,来不及一起享受成长的滋味,时间不等人,这些事情,错过了,就永远都不会再有了。
  自己以前过得那都是些什么蹉跎岁月啊!
  回到家里,俏俏给自己列了份愿望清单。他想跟小刀一块儿旅游一次,发展点共同的兴趣爱好,一天二十四小时地在一起呆一段时间试试是什么感觉……
  想来想去又觉得这些都离得有点远了,其实眼下就有件力所能及的事:可以乘着暑假去小刀家串门的啊!
  恍然大悟后俏俏立即付诸行动,跑去向他爹申请提前回校,结果换来老头子怒目圆睁的咆哮:“敢!你弟两年才回来一回,你不想着多陪陪,是谁害得他要出去遭那份洋罪的!”
  俏俏撇撇嘴,关键是人家不稀罕自己陪啊。
  如今他在这个家里的地位一落千丈,全家人都觉得亏欠着胖子,恨不得捧在手心里,俏俏觉得,要想成事,还得从老弟身上开刀。
  他施展起三寸不烂之舌,循循善诱:“喂,你有没有想过去D城玩几天?我害得你没能跟柳元一块念成大学,其实也挺内疚的,要不乘着这个时间咱们逛逛吧,看看你本应该去的校园,呆的宿舍,遇到的同学……”
  他弟一脸郁闷地看着他。
  “把柳元也叫上,咱们一起,D城的武术特技队挺不错的,有不少牛人,还有柳元的宿舍就和我对门,放假了他们几个好像都回家了,你去了还可以睡那儿体验一下校园生活,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哦。”
  他弟松动了,“那你出车费。”
  “行!飞机!你俩的我都包了!”俏俏一咬牙,决定动用自己的小金库,“哥这次为你下血本了!”



20 原来人家是拼爹的!

  一下飞机,俏俏就和两人撒呦拉拉了。
  来的路上他就把谎话编好了,一边在心里默念着爹娘请恕孩儿不孝了,一边给小刀发了条短信:我爸我妈闹离婚,这个家没法呆了,我要来找你。
  小刀说:我还从小没妈呢!最近事多,勿扰,谢谢!
  然而当俏俏打着车赶到老城区某路口的时候,小刀果然还是黑着脸站在那儿等他。
  俏俏笑得要多甜蜜有多甜蜜,“嘿嘿嘿嘿,我就知道,亲爱的你刀子嘴豆腐心,我实在是太——爱你了!”
  小刀咬牙切齿地瞪着这个无赖,心想是揍他呢揍他呢还是揍他呢……
  一个小时后,被填饱肚子的俏俏幸福地云里雾里地跟着小刀向目的地走去。
  小刀家在老城区一片还没赶上拆迁的居民区,狭窄的小巷,周围土楼林立。两个人左穿右插,最后迈入了一个安着气派雕花大铁门的院子,里面很宽敞,右面种着树和花,左面是一个池塘,有个光头的男人背对着他们在池塘里捞东西,没穿上衣,背上纹了幅猛虎下山,一条狰狞的疤痕从左斜贯到右,看起来很是恐怖。
  小刀冲那人说:“忠哥,我一朋友。”
  “哦,”叫忠哥的人声音低沉,也没有回头,“那就不收他钱了哈。”
  俏俏一头雾水,被小刀带着穿过前院往后院走,他压低声音问:“那是你哥?”
  “我老子!”
  “啊~?”俏俏连忙扭过头打算好好瞧瞧,小刀拽了他一下,“快走,别没事找事。”
  想到来日方长,俏俏暂时压下好奇,开始关心起头等大事:“你房子的床够大吗?要不我打地铺睡地下也行……”
  小刀冲他呲牙一笑,“放心。”
  等到了后院,俏俏才算明白小刀的放心和忠哥的不收自己钱是什么意思了,——后院是一幢六层高的家庭式小旅馆,小刀冲前台正在看电视的中年妇女叫了声“姑”,然后带着俏俏上了二楼,“随便挑,现在正好淡季,空房多得是。”
  俏俏那个沮丧,耷拉着眼皮,“给我个kingsize大床的房间,夜深人静的时候记得来找我哦。”
  “你他妈活不耐烦了吧!”小刀给了他脑门一弹指。
  一夜无话。
  D城是个海滨城市,昼夜温差要比俏俏的家乡大得多,因此俏俏清爽地一觉睡到天亮,舒舒服服在柔软的床铺上伸了个懒腰,耳朵里隐约传来有规律的击打声,虽然在武术特技队呆得时间不长,但俏俏还是一下子就听出了那是有人在打沙袋,爬起来透过窗户向下看,——他所在的位置是二楼,前面也是个二层小楼,视线被遮挡了。
  俏俏连忙穿好衣服随便洗漱了一下下楼,快步走向前院,朝阳明媚,令他一眼就看到了那颗闪亮的光头,——练沙袋的是小刀他爸,刺拳勾拳摆拳重拳打得那叫一个行云流水,沙袋一直在晃动,他却是拳拳无虚发,速度快得直令俏俏肉跳心惊。
  看不清拳头只好看其它部分,掐指算来这人起码也该有四张了,但看上去就是个毛三十的样子,身高体型和小刀挺相似,只不过肌肉更鼓胀一点,眉眼也和小刀有几分像意,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他偏头看了一眼,戾气横生的眼神,让俏俏在三伏天里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连忙讨好一笑:“忠哥。”
  忠哥向他身后一指,“住店的从那个门走。”
  “嘿嘿,我是严昭的朋友,严昭呢?”
  忠哥还没说话,小刀就拎着早点从院门走了进来,看见俏俏一愣,“把你那份给忘了!”
  “没事没事,我一会儿自己出去买。”俏俏殷勤地从他手里接过,一指左侧的房门,“这边是厨房吧。”说着很自觉地进去找了两个碗,把塑料袋里的豆浆倒进去,再端出来放在外面的桌子上,“你们先吃。”
  小刀皱眉,“算了你吃吧,我走了。”
  “我也去!”俏俏连忙跟着出门。
  小刀说:“知道我去哪?”
  “仓库?影视城?”
  “工厂实习,我没假期。”
  “哦……”俏俏只好失望地目送着小刀走得看不见,才慢吞吞挪回去,进了门才发现,忠哥仰靠在藤编餐椅上双手环胸盯着他,一脸的不耐烦,桌上的早餐原封未动。

  俏俏连忙会意地坐过去,“嘿嘿嘿,咱们赶紧趁热吃哈。”
  接下来的整个用餐过程气氛诡异,忠哥什么也没说,俏俏大气都不敢出。
  吃完了,忠哥左腿架着右腿,找了根牙签剔牙,一边开始哼小曲,俏俏冷汗都出来,居然是,甜蜜蜜!
  他战战兢兢地伸手从忠哥面前撤走空碗,“那个……,我去洗洗。”
  忠哥哦了一声,悠然自得地接着哼: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
  
  等到俏俏洗好碗顺便收拾了一下厨房再出来,忠哥也把自己拾掇整齐了,白衬衫黑西裤,十分正经的打扮,穿在他身上却依然透着股匪气。
  他大摇大摆地吹着口哨出门了,那个调子,好像还是甜蜜蜜……
  这片居民区看着环境面貌落后,其实里面住的却都是些有钱又有闲的人,一户一大片地,除了像小刀家一样开家庭小旅馆的,就是些包租婆包租公,一天到晚无事可干,成群成群地搬把小凳子在街角巷尾嗑着瓜子纳凉闲侃拉家常。
  俏俏和他们呆了半天,就把严家的家史挖了个底朝天。
  忠哥大名严永忠,在D市,是个让不少人闻风丧胆的真正的大混混。给他家看旅馆的那个小刀堂姑忠哥的堂姐,住在和他们邻了几条街的地方,有两个女儿,十四年前,她老公带着小三卷了家里的存折跑路,忠哥追遍大半个中国,找了整整一年,终于把那混蛋揪出来揍了个从此生活不能自理,自那以后,大家路遇严家人恨不得贴着墙让道,可怜的严大姐到现在还没迎来第二春。
  忠哥坐过八年的牢,具体犯了什么事没人说得清楚,总之他现在就职于一家高档娱乐休闲会所,是个挂名的管安全的经理,其实说他是那一整条红灯街的保安队长也不为过。忠哥一般是不上班的,如果哪天他露面了,那绝对是发生了风起云涌的大事……
  俏俏听得大开眼界,突然间想起长宁小弟说过小刀是“那种的”,当时俏俏还天真地以为他指的是小刀那种身手,如今才明白,原来人家是拼爹的!



21 没经历过的人不会明了。

  经过俏俏一个星期的观察,忠哥……那就是位旷世奇人啊!
  此大爷简直把流里流气的气质演绎到了极致,他不抽烟不喝酒,除了打拳,剩下的喜好都像极了古代大户人家的败家子:斗蛐蛐、养鸽子、赏花赏鱼哼小调,逛古玩市场,以及,上勾栏院找花姑娘。
  俏俏在街上碰到过他两次,搂着花枝招展的妹子招摇过市,妹子那妆容那穿着,但凡长眼睛的人一瞅就知道是打哪儿出来的。
  俏俏看得直掩面,心说忠哥啊忠哥,你好歹也是个型男,怎么可以没品位到如此境界!看看你儿子刀哥,他在旁边店铺的落地窗前满意地欣赏了一下自己,——明显是青出于蓝嘛,而且高出不知道多少个段数去了!
  总之,除了长相稍微能看出来是父子,忠哥和小刀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生物。
  
  有天晚上忠哥不在,俏俏就蹭在小刀旁边,两个人坐在前院小楼前的台阶上纳凉。
  俏俏问:“你爸揍过你吗?”
  “没有。”
  “那你们对打过吗?”
  “没有,”小刀怒了,“操!他妈也只有你这种缺货才会跟你老子对打吧!”
  “唉……”俏俏叹了口气,竖起小臂支在膝盖上,双手交握撑住下巴,沉默了。其实他是一瞬间脑洞开了,不禁就幻想起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两个人较量起来是个什么场面,——忠哥的拳头太猛了,小刀擅长轻身功夫,过招的时候肯定很有高手决战紫荆之巅的感觉吧,电视电影什么的完全不能比啊……
  他想得十分投入十分认真,看上去就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单论长相的话,俏俏还真是个细皮嫩肉的美人,面露忧郁起来颇有杀伤力,小刀看了他几眼,挠了挠头,终于磕磕巴巴地开口,“其实,那什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都从来没见过我妈,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小时候,大概是六七岁吧,有一次我被几个十几岁的堵在巷子里,骂我是有人生没人管的,还搜我身上的钱,我被我爸看见了,他把那几个小孩踩在地上折了根台球杆给我,说,给老子使劲揍,打死算老子的。——我就记得这一件事,后来我爸就进牢子了,我一直都是念武校,住宿的,放假了就瞎凑合,我姑忙着看生意,想起来了就叫我到她家去吃上一顿。也就这两年我爸出来,才有点像有家的感觉了。”
  轻描淡写的语气,听得俏俏眼眶发潮,不由自主地就去拉小刀的手,“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小刀一个哆嗦抽回手,“又发什么神经,我他妈安慰你呢!”
  “啊~?”
  “那什么,就是让你知道,多的是人比你惨,你好歹也享了快二十年的福了,想开点吧。”
  俏俏眨巴着眼睛思索了好半天,才想起来是自己骗小刀爹妈在闹离婚,一时间满怀愧疚,更多的是感动,忍不住又去拉小刀:“谢谢你,你真好,真的。”

  小刀面无表情地盯着俏俏按在自己手上的那只爪子,“放开,坐远点,大热天的,你喝不喝冰啤?”
  那天以后,俏俏更加死心塌地,他觉得自己这一生都再不能遇见一个像小刀这么让他满意的人了,真是太好了,哪都好,而且是越来越好,那脾气、那腔调,怎么就能那么对味儿,多一分则腻少一分则寡,恰倒好处得简直要命。
  他又给自己报了个四级班,除去上课一天到晚都泡在小刀家里,任劳任怨地扫院拖地擦桌、给小刀表姑打下手、跟忠哥套近乎,——忠哥就算再不正常,那也是咱爸!
  小刀一直都觉得,他爸什么都好,就是拽了点自得其乐了点,不大爱理人,自己跟他一天也说不上三句。结果有天他踏进家门,就看到俏俏在和他爸一块在看电视,鉴宝。
  两个人就屏幕里一大婶捧上来的花瓶进行了激烈讨论,最后专家鉴定,假货。
  “我就说嘛,”俏俏一脸得意地看着他爸,“青花瓷绝不可能这么亮。”
  
  又有一天的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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