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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为妃 云外天都-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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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既然里面没什么东西,那么,我给它留点儿什么,我就不相信,你会不来找我。

我写了一张纸条放在茶几上当眼之处,茶几上摆了几只茶杯,一个茶壶,我给她的茶壶里面加了点儿料……

给她的床褥上面扫了一点儿东西,又留了张纸条在门上当眼之处,让她一进门就能看见:“假娘娘:如果身子有何不适,请前来找奴婢,奴婢就在离你房子不远,隔着几间房门,敬候假娘娘。”

我把她的屋子恢复原样……

我想,你总有入屋的时候吧?难道像野猫一样老在屋外转?

我正躺在床上,听到远远的地方,有人的屋内咣当了一声,我走出房门,看见那间屋内闪了几闪火光,有人在不明原因的咒骂,然后屋内咣咣咣的声音连起,我站在屋外,欣赏了一下明晃晃的月光,感觉月光非常的亮,没有乌云遮盖,也没有阴风阵阵,今晚,可真是个好天气啊!

我又重新走入房门,静静的等着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假娘娘来到。

我饮了一杯茶,一边想,冷宫里头的茶就是不好喝,真苦,那味儿同溲水差不多。正想着呢,我的房门一下子被人冲开,走进来一个人,面色黑如锅底,那不是气的,是染的。她一边走,一边还往身上挠着,仿佛身上在被无数只蚂蚁爬一般。

她用乌黑的手指着我:“你到底在屋子里面放了什么?”

我老老实实的道:“放了一点有毒的药,这个药,不好治,看看,您的脸都发黑了,看来,毒已经开始发作了,谁叫您老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为了见到您,不得已,采取了一点儿手段……”

她黑着脸道:“快给我解药,要不然……”她边用狠利的目光望着我,一边用手在身上挠着。

我笑了笑道:“解药,当然有的,不过,如果您告诉我一件我想知道的事情,那么,我会把解药双手奉上。”

既使她的脸黑如锅底,我还是看见了她脸上凌利的怒气,仿如刀刃出鞘一般,让包围着我周围的空气忽然间压力大增,空气中仿若有火花闪过,那种气势,忽然间让我明白,那是一个武林高手的气势,她的武功,看来与小福子不相上下,在我的心中,小福子是武学奇才,姿质甚至高过我的父亲,除了点穴不行以外,我还没有看到过比他武功高的人,而今天,我的心底,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有着与小福子一样的气势。

想到这里,为了自己的生命记,我的语气之中增加了几分谦和:“其实,您必定知道我想知道什么?只要你告诉我她的下落,我一定会将解药交上,再向你陪罪!”

或许身上痒得厉害,那女人气势一收,包围在我身边的那股凌利之极的气势猛然一泻,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发觉我的背心隐隐有汗流出。

她忽然笑了,既使脸上被黑色遮盖,但那眼角的风情,依然醉人,她说了一句让我绝倒的话:“八十岁老娘倒绷小儿,想不到今天我栽在你的手里……”

我的心底更加防备,因为,我在她的眼里,看不到丝豪的害怕与惊慌,我看她又用手挠了几挠,不由得笑了,我道:“其实,你所中的毒,当然有解药,至于它的效果,你也看得见,就是让人全身发痒,痒到骨头里边,你的手不管怎么挠,它总是痒,直到你挠乱了皮肤,抓破的头皮,把血肉一寸一寸的给撕下来,啊,我想想看,有一回啊,有一个人,一不小心,打破了我装药的瓶子,手上沾了一点儿,刚好我出去了,没来得及回来,他痒得把自己的手指头一口的咬了下来……”

我看见她沉默不语,知道她在暗运功力抵御毒气攻心,但这种毒,它根本不会毒气攻心的,而且,越运功,身上就会越来越痒……

果然,我看见她终于忍不住,停止运功,又用手在身上挠,我看见她的眼中凶光大盛,我的生命如浮萍一般的脆弱。

我淡淡的道:“这种毒,提练起来比较复杂,如果要解,也是比较复杂的,如果没有我的指点,那么……”

她眼中的凶光淡了一些,冷冷的望着我,道:“难道你真的以为,我没有办法了吗?”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因为,我知道,实行这样一个计划,本身就有危险。只不过,不知道,我能不能挨过这个危机?

她手指忽起,如蝴蝶翻飞一般,连连在我身上轻点,我只感觉几股气流从她的手指上向我身上袭来,不知道她点了我身上哪几个穴道,忽然之间,我感觉从心底钻出阵阵痛楚,那种痛仿佛千万条钢丝从皮肤肌肉,骨头里面钻出来,在里面拉扯,一条一条的拉扯着经络,神经,让我痛彻心肺,我想叫出来,但看见那女人脸上的神色,冷酷鄙夷,我在心底骂了一句国骂,心想,我就是不叫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久得仿佛到了世界的未日,我痛得感觉身上的肌肉寸寸而散,眼前的那名女子的面容渐渐变得模糊,我隐约的听见,有人大叫一声:“不可,你不可如此……”

心中还起了一个模糊的念头,这声音怎么这么熟?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我躺在床上,睁开眼睛,床前,站着两个女人,一个还在挠痒,而另外一个,表情复杂,望着我……

我笑了,问她:“琼花,你来啦?”

琼花道:“你为何必如此对待自己?”

我问她:“我对自己不好吗?”

她长叹一声,没有说话,屋内静静的,只听见那女子挠痒的声音,吡吡吡……

我以为她不会再理我的时候,她忽说道:“司徒娘娘,她很平安,你放心……”

正文 第四十章 迷

我心中恍然,原来,司徒的失踪,并不是娴妃娘娘所做,她自顾不睱,哪里有时间去理冷宫之中的司徒,而唯一能这么做的,就只有林瑞了,如果一切都是他操纵的话,那么,他倒真是一个极为可怕的人物。琼花并没有背叛她的青凤门,投靠娴妃娘娘,又或者,娴妃娘娘被人告发已有生育,也是这只暗手操纵的?让背叛之人尝到被人背叛的滋味,不是最好的惩罚方法吗?

我把各种细节抽丝剥茧般的联系起来,近几天发生的一切事情,竟全部由我与琼花审娴妃娘娘开始,直至今日,司徒忽然间失踪,薛长贵身死,娴妃娘娘也命不久已,一环套着一环,隐藏着的这只暗手静静的操纵着这一切,我感觉,我这颗棋子被人捏在手中,仔细的欣赏着。

我看了看满面乌黑的那位假娘娘,问琼花:“那么,这一位,一定是你的师叔啰?”

其实,我也就是这么一猜,看到琼花脸上愕然的表情,我知道,我猜对了。

琼花眼光闪烁,仿佛对我的敏锐极为欣赏,她道:“司徒娘娘没事的,我们带走她,也是为了她好,这冷宫之中,并不像你所想象的那么安全。”

我笑了:“那么,是谁还想要她的命呢?”

她的眼光更加复杂,望着我:“不是想要她的命,而是有人,想以她要要胁一个人……”

我道:“要胁谁……”,忽然之间,我说不下去了,因为琼花目光闪闪的望定我,仿佛我是一只金光闪闪的大元宝。

我想,她所说的,要胁一个人,这个人,不会是我吧?我有什么值得人家去要胁的?一般被人要胁,要不有权,要不有势,从这样的人手中才能得到好处,我身无半两肉,怀无半分银,家无恒产,相貌平凡,要胁我,难道要我给他一个馒头?

我正想问她,她的师叔挠痒痒的声音越来越大,而且在我的床边走来走去。

琼花脸上带了恳求之色,我深感愕然,她的神色之中早没有了以前那种让我当她是老佛爷一般服侍的理所当然,而脸色之中的尊敬是那样的明显,仿佛我是她的顶头上司一般,以前那种要我给她端茶递水的气概不知所踪。

我想,她这转变也太快了,莫非我有了一些连自己也不知道的价值?比如说身上有藏宝图什么的?

我想,这挠痒痒的声音太难听了,还是把解药给她吧,因为,听了那声音,我身上也痒了。

我下了床,来到桌边,问她师叔:“你房间里那床榻上的铜水壶在吗?把它拿过来……”

琼花赶忙跑了出去,她师叔还是在我房间里踱来踱去,不时扫我一眼,那眼光,虽利过刀子,却含有几分克制,几分怀疑,仿佛在审查着我身上有几斤几两。

琼花飞快的冲进屋,把铜壶递给我,我把手探进去,从壶底摸出一个小小的蜡丸,正准备开口说明怎么用呢,这蜡丸就被那位师叔抢了过去,捏开……

我忙叫:“不是吃的……”

那位师叔停下往嘴中抛的姿势,我道:“化在水里,洗一个澡……”

看来,她怀疑的望着我,她神色之中的意思是,你所说的复杂之极的解毒方法就是这样?我向她点了点头,她看来确实痒得不行了,没有指责我的夸大其词,如火烧屁股般直窜了出去。

我坐在桌边,示意琼花也坐下,她却站在我身边,为我倒了一杯茶,我受宠若惊,不明白她突然之间的转变,正想着,我身上是不是真的有一幅藏宝图?刻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要不然,她会这样对我?她显然没理我的胡思乱想,问我:“你的身上有什么不舒服吗?”

我再次恳定,我身上肯定有东西,我决定,回房之后,脱了衣服,仔仔细细的再检查一遍,要不然,那琼花会突然之间这么关心我?对我这么好?在我骗她吃下了一条青虫的情况下?

我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不舒服,你师叔下手挺留情的!”

琼花道:“师叔也真是的,居然下这么重的手对一个不会武功之人,要不是我及时制止,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是吧……”说完,她眼睛殷殷的望着我,神态中充满了恳切。

看着她的眼神,我忽然有一个奇怪之极的想法,仿佛她在企求我作证一般,如果有人追究我受刑之事,那么,千万可要把她在虎口之中救了我之事说出来,那一声“是吧……”的意思简直是太明显了。

我想,你用得着这样吗?我这样的人,在这古代,就是一个孤儿,除了小福子与司徒之外,没有人会关心我,可现在,他们都自身难保,有谁会替我出头?再说了,你的后台可硬了呢,我巴结都来不及,又怎么会以此来找你的麻烦?

我忙笑了笑,道:“放心,这点小事,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我的意思是,我不会事后追究的,再说了,我也没那本事事后追究。

琼花吐了一口气,表情却没有放松下来,她口唇欲动,欲言又止……

我问她:“怎么啦,你不放心?”

她忙一笑,又给我倒了一杯茶:“没事,放心,放心……”可那表情,还是不放心,仿佛我一定会秋后算帐一样,我想,这小妮子,怎么才过了两三天,变得这么怕事起来?以前让我把她当老佛爷侍候的气概一点儿都没有了,我还挺怀念的……

沉默了一会儿,她在桌边踱来踱去,看她师叔好长时间都没回来,有些担心的道:“师叔不会有什么事吧?”

我笑了笑:“当然不会有事!有了我的解药,还会有什么事?”

她又沉默了一会儿,问我:“你给我师叔到底吃了什么东西?”

我笑道:“没有,我没给你师叔吃任何东西……”

她疑惑的望着我。

正文 第四十一章 毒非毒

其实,我在房门口写上的那几个字,就是为了吸引她进屋看一看,她的武功肯定是高的,但武功怎么高的人,她也是人,也会有好奇之心,她看见门口写的字,必定会想,我会有什么不舒服的?难道,屋内有什么古怪?于是,会武功之人,就会以掌风打开房门(这就是我听到的第一声咣当之声),这时,她就会发现,屋内并无异样,唯一的异样,就是铺满锦缎的木榻之上小茶几的茶壶上面贴有一张纸条,那纸写了几个字:“毒药,你敢饮吗?”

她当然不敢饮,于是,又一个掌风,前一个掌风不是没事儿吗,那么,在她的心底,这一个必定也是没事儿的,她把茶杯打落,茶杯里装的,当然不是毒药,而是水,水溅在铺满锦缎的木榻之上,锦缎竟无缘无故的燃烧起来……

要知道,这里是冷宫,冷宫如果发生火灾,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她心里明白,我更加明白,如是,她忙连连挥掌,掌风阵阵,想扑灭那火势,火势倒真的被她控制住了,但这个时候,却开始冒浓烟,浓烟之中,还隐隐带有香气,她暗叫不好,浓烟之中有毒,忙屏住呼吸,打开窗户,想让那浓烟散发出去,也顾不上,浓烟的粉尘落在她的皮肤之上,面颊上……

她以为,毒下在香气之中,由鼻孔钻入,却想不到,其实,那些粉尘,才是毒药,粘在皮肤之上……

黑色的粉尘粘在裸露的皮肤之上,仿佛有粘性一般,怎么擦也擦不掉,而身上却越来越痒。

她不得不自动自发的来找我。

其实,这毒是她自己惹来的,我放的东西一点毒都没有,如果她不把放在床榻上茶几里的那水杯与水壶打翻,毒,怎么都不会形成的。但是,她第一次用掌风打开门的时候,并无异样,又怎么会不第二次再用掌风呢?尤其是看到那几个字之后?

其实,这种毒,是挺难下的,它本身无毒,遇水之后,产生火苗,如果充分燃烧,也会无毒(我没有火石的时候,还经常用这种东西来生火呢),但是,如果这个时候,有人扑灭火苗(她怎么会不扑灭呢,这可是冷宫,她可是假娘娘,发生火灾的后果,我想她肯定会很明白),让浓烟产生,那么,就会形成一种粘在皮肤上,使得百分之八十的人都会产生皮肤过敏的粉尘,而皮肤过敏,我想,不管你武功多高,可以避免不了的。而粉尘粘在皮肤之上,极难洗掉……

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叫她用这个药丸洗澡了吧,其实,它是什么解药?不就是我特制的一种强力清洗剂吗?

当然,我为了保持它的神秘感,把它放在一个让人绝对想不到的地方,粘在假娘娘的铜制茶壶内。有什么人会想到,解药竟在她自己饮茶的茶壶里边?而且茶壶上还贴了几个字“有毒,你敢饮吗?”,这一切使她更加相信,我真是一个毒药大王。制出来的毒匪夷所思。

其实那个所谓的毒药,只不过是一种虫卵而已,我在其上加上了遇水即燃的物质。

其实,这种东西,我一般不用的,太费神,一丝一豪的差错都不能有,要不然,什么效果都没有,可谁叫我身上只有这个东西呢?而且我自己本身也怕痒,我的脑中才想了一下刚刚假娘娘挠痒痒的情景,身上就感觉有点痒痒的,看见她那个样子,就更加痒了,其实,我不想用这种方法的,哎,谁叫她不见我的,要不然我也不会采取如此的手法啊,我身上还有点儿发痒呢(这是心理作用),这可不能怪我,你假冒的是司徒,那可是我的主子呢,人家有肖像权的吧,你假冒人家,也要打声招呼的吧?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琼花没有问我有关毒药的事,她只是默默的打量着我,仿佛我脸上贴了金花,望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我终于忍受不了她探究的眼光,问她:“你看什么呢?我脸上长疮了?”

她忙把眼光调转,望向屋顶的蜘蛛网。我跟着抬头看了看,那上面又没蜘蛛,你看什么呢?

还正要问她一番,假娘娘走了进来,我仔细打量了一下假娘娘,发现她长得与司徒真还有几分像,不知是不是戴了人皮面具?

可仔细一观察,发现她眼角有了皱纹,我想,她干嘛戴一个这么显老的人皮面具?要戴,也戴个年青一点儿的吧?女人,不都是喜欢年青的吗?难道,这就是她的真面目,而不是所谓的人皮面具?人皮面具会有如此栩栩如生吗?

我抬眼向她望去,烛光下面,夜色朦胧,她眼角细细的皱纹却清晰可见,但我还是可以看出来,她昔日的美丽,花如颊,眉如叶,眼如秋水,可惜的是,手段却如此的狠,比我狠多了。

想起她加诸于我身上的手段,我不由得心有余悸。忙微微对她一笑。

看来她的气还未消,对我的示好,丝豪不与理睬。我忙想再接再励与她打好关系,她却指风忽起,点向我,我失去知觉之前,最后的想法是:一定要小福子学好点穴与解穴……

当我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晚,琼花已经走了,我闻到了屋内阵阵的香气,感觉腹中极为饥饿,我转过头,看到桌子上坐的,是那名女子,眼光平和,带着深思的神情望着在床上坐起的我。

我感觉,她与琼花不知道谈了什么以后,那态度又改变了。表面上看,至少不把我当成她的敌人,还有点儿亲切的味道在里面。

她问我:“吃不吃点儿东西?”

她的语气突然之间变得和蔼,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唯一的想法就是,这个女人她又要耍什么恶毒的手段?

我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发现,我躺的不是我自己的那间破屋,而是她的这间屋子,床褥全部都换上了新的,打扫得干干净净,桌子之上,香气扑鼻,这香气,我比较熟悉,经常是看得见吃不着的,当然,我叫小福子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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