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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殇吟-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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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麽还是三个人啊。”
  “遥之……”
  “好吧。”在瑞的威胁之下,遥之把醋往回吞。
  “虎都也可以去看看,那孩子听说也经历的一段事情。”瑞遥想当年的相遇,孩子的绝望懦弱,到後来曾几何时的传言,不得不说,圣倾父皇的不易。
  “听说乌云尹毅并不是很好,似乎快不行了。”遥之开口,感觉到瑞的一愣,淡淡的开口,“虎王做了太多的错事,就连圣倾也因为当年乌云尹毅的缘故而不原谅他,这麽多年也没回去看过,虎王如今想挽回了,可似乎乌云尹毅已经不肯接受了。”
  “……”静静地听著,虽然疲惫,但因为有雀羽的力量,瑞的精神也渐渐地恢复,毕竟神兽的回复是吸收天地灵气,与在哪里回复怎麽回复无关。“又是一段孽缘啊。”闭眼,当年站在自己面前倔强又胆怯的少年,当年坚定的想要找回自己虎王的少年,当年面对恐惧却因为坚信而勉强自己面对的少年,“尹毅啊,你是否後悔了呢?”多少次的询问,那个少年始终如一的回答不後悔,而如今呢?是否依旧不後悔。
  “等孩子出……”遥之还没说完,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那就是孩子呢?被绿雅带走了?“泰绿雅!!”
  “哟,大人叫我呀。”某人狗腿的跑进来,一副殷勤的样子,“有什麽吩咐吗?”
  就连瑞都感觉到不对,乏力的扶著遥之坐起来,“孩子呢?”
  “哎呀,小米粥还在炉子上呢。”
  “泰绿雅!!”叫住转身就要走的某人,与此同时,绿雅还在考虑要不要到外面呆一阵子。
  “老实交代。”
  “好吧,蛋蛋被三个臭小子抢了,呜呜呜,瑞,我不是故意的。”
  “……”一片无声的环境,被瑞看的冷飕飕的恐怖,与此同时,遥之还装模作样的在旁边做小媳妇状,存心让瑞来粗制绿雅。
  眯了眯眼睛,估计跟遥之呆久了,这气势吓人。
  “他们都回去了吧。”知子莫若父,瑞淡淡的开口。
  “……”点头。
  “哼。”瑞一哼,绿雅抖三抖。
  “瑞瑞……”可怜兮兮的看了看瑞。
  “休夫!!”
  “呜呜呜,不要啊……”
  “那你准备怎麽办?”瑞看著绿雅好笑的开口,其实从一开始就看见绿雅把孩子慢慢的挪走的意思,他只是没说什麽话而已,毕竟,他料到三个孩子会虎视眈眈这些小蛋蛋弟弟。别的不说,七绯和圣倾从头到尾都对瑞的孩子充满好奇,更何况他们听见生孩子那种憧憬的样子。
  “呜呜呜,我去偷回来。”看见孩子就腿软的某位老爸说著。
  “……”静静地看了看,低低的一笑,绿雅的狡猾也就用在瑞身上失去效用,“好啦,过几天一起去吧,也该把那些没了的事情处理干净了。”抬头,看了看注视自己的遥之,“顺便看看圣倾和尹毅这对父子。”
  点头,什麽也没说,确实,当初退隐留下太多问题,比如三个孩子的纠结,哪怕他们没说,可事情依旧,比如七绯和函的纠葛。
  “也就是说我没事了?”某人幸灾乐祸的叫道。
  “去打包去!!”遥之和瑞气势汹汹的对某人吼。
  “哦……”幽怨的回答,谁让他做错事呢,可也不能怪他嘛,谁让他无聊呢,谁让他自己儿子都长大了呢,谁让他儿子们都欺负他呢,呜呜呜……
  跨门而出,阳光灿烂一片。
第十二章
  
  “蛋蛋,来,到哥哥这里来。”某只大型野蛮生物蹲在床边,对著一只晶莹剔透的蛋耍宝的叫著,而床上,趴著一只金色老虎,慵懒,却带著温和,似乎从不多的表情里也能看见淡淡的微笑。
  “他又不知道,你叫他做什麽。”金虎甩甩尾巴,开口,带著浓浓的笑意。
  “谁说在蛋里不懂,你是不知道,当年我在蛋里可是一清二楚的。”袭开口,带著点点的自豪,确实,当年虽然生长环境不好,可君瑞的温暖是他们在孵化器毫无疑问感觉到的。
  “……”圣倾的无声看了看袭,没说什麽,只是静静地看著离自己不愿的蛋,之间如珍珠般剔透的蛋缓缓地晃动,看似微微无目的的晃动,可却稳稳的慢慢挪动著,最後离某位爱心大哥袭越来越远,直到进入金虎温暖的怀抱。
  袭虽然也是从蛋里出来的,可从来没看到过如此情景,特别是某颗蛋蛋宝贝还嫌弃自己的倒入圣倾的怀抱,又气又觉得好玩,脸部表情变换给不停。
  “好了好了,你也别生气了,估计是受凉了吧。”圣倾淡淡的说著,其实心里有著察觉不到的暖意,这是第二个让自己拥抱的人,“听说瑞他们出门来找蛋蛋了。
  “不还,就是不还,是绿雅老爹给的。”某人无赖的叫。其实圣倾明白,袭是想给自己一个完整的感情生活,虽然袭平时粗枝大叶惯了,可对於他的感情世界,袭细心的让人觉得过分。
  悠然的晃动著尾巴,证明著圣倾心情很悠闲,抬眼,静静地看了看袭,不知道为什麽,袭知道圣倾对著他笑了,笑得温柔,“圣倾,我想再看看你。”带著眷恋,袭淡淡开口道。
  微微的一愣,圣倾低头,收拢身体,将蛋蛋卷入身下,他不知道如何开口,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我要休息了。”
  缓缓地站起来,袭离开,出门前回头,说道,“圣倾,你答应父王放过自己的,可你这……”没有说完的话,袭那麽多年来没有逼过圣倾,今天也不会逼,只是这个心结总要解开的。“你父皇可能不行了。”关门,离开,留下圣倾一人。
  缓缓地将头埋在自己的身体里,将蛋蛋圈在身体下面,隐隐约约可以感觉到他传来的温暖,淡淡的却能让圣倾感觉温柔,似乎孩子在用那双小手轻轻安慰。
  闭眼,父亲或者说是父皇和父王,他们给与他的是什麽?这麽多年了,始终没有改变。
  当年虎都都主以凡人之躯体旦下金虎圣倾的时候就被万人嘲笑,嘲笑生下了一个发育不全的怪物,而虎王也从那个时候真正废除都主尹毅的所有权利,将尹毅软禁在禁宫之内。
  即便是刚刚出生的圣倾,可金虎本身的结构跟雀是完全不一样的存在,虎在母体中已经发育健全,甚至一出生就可以独立思考,而作为被作为工具旦下的圣倾来说,无非是噩梦一场。
  原本作为工具的孩子却成了废物一般的存在,原本成为利器的孩子却成了别人耻笑的话柄,面对著尹毅寂静的容颜,圣倾在出生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
  不被期望,不被祝福,甚至连最起码的被爱都没有,是何等的悲哀。
  所以从一出生圣倾就恨,恨乌云尹毅的利用和软弱,恨虎王寅的绝情与贪婪。
  那个时候,被软禁在禁宫之内的尹毅几乎不太说话,因为生产而虚弱到极点的身体每每靠在床边的窗台,看著外面的梅花,花开花落,静静的,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而那个时候的圣倾,也只是静静的趴在床上,不说话,也没人教他说话。原本应该地位超然的存在,如今却因为尹毅的关系而变得尴尬,甚至是被人遗忘的角落。时常被忘记送饭的地方,时常被忘记提供生活所需的地方,就连病了饿了也没处去说没出去要。
  “你吃吧,我不饿。”也许这是尹毅跟圣倾说的最多的话,带著属於这人的虚弱,可能也是他唯一能给与圣倾的关心。然後的然後,男人会静静的看著饿极了的圣倾吃饭,静静的,似乎想要透过他看见什麽,可那因为的绝望透露了男人死心。
  原本以为日子就那样了,圣倾会在禁宫生活一辈子,活到他该离开的时候。
  可那一天,天出奇的黑,乌云尹毅似乎感觉到了什麽,原本已经虚弱到下不了床的地步的人,却颤颤巍巍的走到大门口,与其说大门,还不如说是一面破败的木头而已。
  圣倾微微的眯著眼睛看著,从出生就没主动靠近过这个男人,十几年来的朝夕相处,除了必须的交流,圣倾从没有主动说过话或者说从没发出过任何声音,不是不能说,而是不愿意说,这些乌云尹毅早就知道。
  突然之间蜂拥而入了一群人,不用仔细看,其中为首的是那个多年也看不见几次面的父亲,父王,虎王。
  “你终於还是来了。”出人意料的,是尹毅,可透著无尽的绝望,可又是那种憋了那麽多年的痛突然解脱的感觉。
  “……”那一天,男人如记忆中一样俊挺,可透著冷峻的疲惫,可以就刚硬的站在那里。
  不知为何,乌云尹毅透著笑,讽刺的笑,“没有了我,你更好了吗?”透著沙哑,微微的低头,“圣倾也是你的孩子,我请求你。”
  太多太多感情的积累,圣倾不懂,也不知道,只知道,那突然开口提到自己,让在场所有的人的神经紧绷。
  “不得不这样,你知道的尹毅。”
  “……”定定的看著男人,透著无限的哀思,“是不是我不该把你找回来呢?”
  “或许吧。”
  “……”尹毅低头,只是笑容不退,“寅,难道这份欲望真的无法泯灭吗?”
  “……”
  无话可说的两个人,虎王没有回答尹毅的话,圣倾不懂他们彼此的恩怨,只是知道,这两个人纠缠了那麽多年,最终,似乎在这一刻会画上句号。
  看著尹毅缓缓地靠近自己,圣倾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威胁,甚至可以说是这相处的十几年来最温柔的一瞬间。
  可接下去呢?
  即如同急转直下的悬崖,男人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匕首,直直的像自己扑过来,直入心扉的痛,痛到不得不张口咬住男人的肩膀,鲜血的味道蔓延到嘴巴的每个角落,甚至可以听见骨头脆裂的声音。
  “终於还是咬了,等了很久了吧。”男人淡淡的说,带著凄凉的美,灰白的发丝飞散,原本乌黑的发丝瞬间灰白,俊美的容颜上可以看见细细的皱纹,“恨吧。”男人用力前倾,削铁如泥的匕首没入圣倾的体内。与此同时,身後寅急速靠近,想要扯开男人的进攻,甚至想要让圣倾松口,可谁都不愿意放松。
  赤红的眼,四目相对,原本该和谐的家庭,如今却如此。
  寅和圣倾四目相对,男人开口,“放开,他是你父王!”
  “他要杀我!!”从没开口的声音,透著属於圣倾的沙哑愤怒。
  所有人都震惊了,包括寅自己,一直以来,他从没有正眼看过圣倾,从一出生,寅就放弃了这个孩子,包括乌云尹毅的所有感情。
  三大神兽,最接近人的是虎,他拥有所有的欲望,甚至化为单纯的最求,寅追求的,那一份欲望,将所有都吞没。
  放手,寅什麽都没说,而圣倾也慢慢松开口,身上很痛,匕首依旧直入发肤,可挡不了圣倾离开的步伐。
  飞奔而去,谁都没有阻拦,就连出手阻挡的卫兵也因为寅的呵斥而让开。
  第一次走出院子,第一次冲出所有束缚,第一次离开所谓的亲情,冲入城外的树林,马不停蹄的赶了几天几夜的路,不是谁在追,而是圣倾觉得,一旦停下,自己将灰飞烟灭。
  圣倾记得,那个时候自己不记得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只知道一路往南,从树林到了森林,从寒冷到了温热,而身上,是连绵不绝的痛。伤口根本没有包扎过,鲜血也在隐隐的流了几天,直到精疲力竭。
  恍恍惚惚的倒在丛林深处,圣倾以为就这样了,只是可惜一路走来,没有细细看过这个世界。
  後来的後来,就遇见的一个没心没肺迷路在自家村落门口的袭,排除了所有人的反对把天敌老虎带进了村落,试想,一村子的鸟,来了个肉食动物的老虎,想想就诡异。
  也就是那个时候,袭跟圣倾的感情渐渐浓厚,也是那个时候,圣倾第一次体会什麽是爱。
  缓缓地睁开眼睛,圣倾看了看窗外,可以看到若隐若现的人影,就如同那个时候一样,男人不进屋子,可是永远留在自己叫得到他的地方。
  缓缓地暖流涌现,只是想到曾经,眼神暗了暗。

第十三章
  
  第一次看见圣倾,袭第一个反映就是逃,只是跑了两步又因为自己好奇而靠近,缓缓地,毕竟雀的神兽村附近从来没有老虎出没,更何况是如此美丽的金虎。
  偷偷摸摸的靠近,接近,手慢慢的摸索的靠近,一米,半米,叮咚,摸到。
  “好滑好舒服哦。”某只没脑子的家夥感叹,还白痴的感叹自己的毛咋没著老虎的毛这麽好呢。
  有了第一步就有第二步,某只本来还怕的魂都没有得孩子在最快的时间内忘了还怕,东摸摸西碰碰,就差没把老虎翻身过来仔细研究了。
  就在接触的同时,袭也似乎感觉到了什麽,仔细一看,就看见还在缓缓流血的伤口,一把挂在身上的匕首。
  “好重的手。”不得不感叹下手人的绝。起身,仔细端详,袭虽然大大咧咧的,可是有些东西还是他懂得,比如不寻常的金虎,比如把他带回去所引起的不必要的麻烦。
  还在思索的同时,就看见金虎微微的一动,迷离的眼神中淡淡的绝望,触动了袭心里的某根神经,也没说什麽,用尽蛮力把大老虎扛进村里,可是,前提是,某只路盲认识回家的路啊……
  圣倾第一次仔细看清楚袭,是在一天以後,某位路盲先生还在原地打转,不过袭很小心的帮圣倾包扎了伤口以及细心照料了,虽然袭粗鲁的可以,可每每下手都是小心轻柔。
  微微的睁开眼睛,看见男人正仔细观察他的伤口,刚毅的脸上是淡淡的担心。
  袭抬头,对上一双虎眼,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呀,你醒啦,怪怪,吓我一跳。”夸张的甩甩手。
  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看了看他,点点头。
  “你听得懂我的话?”
  点头。
  “那,那你是虎都的谁?”某人抓抓脑袋问道。
  “……”眯了眯眼,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而袭也感觉到了,洒脱的笑笑。
  “那,是我救了你,你是不是要谢谢我呢?”
  圣倾看著男人耍宝的样子,没怎麽搭理,只是静静的看著。
  “也不用给我礼物啦,你,呵呵,你认识路吗?带我回村子吧,村子在东面,可我不知道哪里是东。”抓抓脑袋,某位路盲先生无奈的说。
  无奈的看看男子,圣倾缓缓地站起来,虽然牵扯到伤口很痛,可发现男人站在它可以靠的地方,自然的,也支撑了圣倾的部分重量和负担。
  惊讶的抬头,看了看对著自己灿烂笑的袭,圣倾不知道为什麽,从没有过的温暖全身。不得不说,袭有著属於他的温柔。
  也许是第一印象之下的结果,袭在後来相处的那麽多年来,都一如之初的温柔细心,哪怕在外风风雨雨,对於圣倾,有著他特有的温柔。
  而赫连袭对於圣倾呢?
  也许袭不知道,可圣倾自己知道,他是他的救赎。
  那一年的相处,袭阻挡了村子里所有的负面声音,甚至为了他发脾气险些把祠堂都烧了。
  那一年的朝夕面对,圣倾已经分不清楚他与袭之前谁一来了谁。
  也是那一年的彼此了解,没有接触过其他人的他也感觉到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无奈,袭也有他的烦恼,哪怕乐天的他永远给与别人的是无尽的笑。
  而也许是本能的回避,圣倾从没有想要关心虎都的任何事情,包括自己父亲们的状况,因为恨,或者是悲伤。
  而跟袭的结合,也是无巧不成书的事情。
  那一年,袭给了圣倾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黑色囊状物体,拿在手上就能闻到其中的腥臭,可是袭却一脸兴奋和疲惫的捧在手里,其实他们彼此都知道,袭对於圣倾,有著特别的感觉,,但同时也希望圣倾能够有一副完整的身体。无法变形的圣兽,对於谁,都是最悲哀的事情。
  没有犹豫的吞下那东西,顷刻间,能够感觉到身体内散发出来的热意,渐渐的,席卷全身,随之而来的,是缓缓迸发的力量从心脏这里开始。
  被身体里的力量袭击的无力站著,一下子倒在袭的身上,连袭都能感觉到圣倾身上的热意。
  这是百年蛇王的胆,是袭埋伏了一个月抓住的,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是袭不敢给圣倾看见的,可袭自己知道,他想要看看圣倾的样子,哪怕只有一次。
  随著圣倾不断的低低呻吟,袭紧紧的抱著圣倾,甚至可以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
  缓缓地,金光肆意,温和但是直入的散发著光芒,在金色光芒内,是圣倾缓缓变换的样子。
  突然,金光四射,似乎将所有力量爆裂一般,袭不得不转头避开。
  当金光退去,回头,袭惊讶的看见一个浑身赤裸却白皙柔嫩的少年,一头淡金色的长发,浓密的睫毛,挺直的鼻子,精致到极致的五官,安静的沈睡的样子,就如同娃娃一般的存在。
  小心翼翼的抱著少年到床上,袭痴迷的缓缓的在少年身上摸索,细嫩的肌肤让袭感觉到少年的珍贵。
  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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