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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殇吟-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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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的苦口婆心,听在两个孩子耳里是一种属於父亲的愧责。
“我从前不是个好的父王,如今也未必是,我只能告诉你们,尊重别人,是让别人尊重你的第一步。”温和,却有著曾经站在众生之巅的神兽的气魄。
“我知道……”两个孩子的低低回答,让刚刚突兀的戾气变得祥和。
“圣倾,对不起啊。”瑞微笑的抚摸著圣倾,如同父与子的关怀,“不论你如何看待自己,你永远不会失去你父亲的爱。”弯腰,与圣倾平视,似乎想要为这个孩子拂去多余的忧伤。
“呼……”似乎是回应,圣倾低低叫唤,几乎从来不曾在陌生人面前出声的圣倾,也让袭微微得震惊。
乌云圣倾,那个远在虎都的虎王之子,只是先天不足无法幻化成人形的他永远只停留在暗处,永远看著那高高在上的父亲父王,不是他们不愿意亲近自己,而是自己不想与他们靠近。
他们的光芒,让他的畸形变得更加可悲,父亲的哀伤愧疚,让他的痛苦更加无法隐藏。
低头,默默的感觉著这个雀王的安慰,闭眼,似乎小饼的泪水也会感染人,隐隐的围绕在眼眶之中。
“圣倾,谢谢你陪著小袭呀。”
抬头,圣倾看著带著微笑的眼睛,谢谢?谢谢……
“不用……”
清丽的声音出现,所有人都吃惊,只是瑞再吃惊过後静静的微笑,似是安慰一般。
阳光洒落,点点光斑映落成片。
瑞伸直身体,看著依旧吃惊的袭,看著还在偷偷望圣倾毛上擦鼻涕的小饼,满足也不过如此。
“我真的放心了……”
“放心什麽?”异口同声。
“放心有情人终成眷属呀。”也有著俏皮,快乐溢於言表。
“切……。”袭撇撇嘴,讨好的想要拉圣倾,结果被老虎尾巴一甩,扔一边,“呜呜呜,小圣圣,我的贞洁都给你了,你怎麽还是对不不理不睬啊,呜呜呜……你看我傻弟弟都给你抱了。”
“谁,谁是你傻弟弟啊,你个笨蛋哥哥。”
“靠,谁啊?呆头鹅。”
“切,请叫我国主。”
“NND,谁怕谁啊!”
……
无聊的吵闹,瑞优哉游哉的摸著肚子里的宝贝闭目养神,而那头漂亮的老虎则甩都不甩那个为自己吵架的某某袭,蹲在瑞的身边静静的享受片刻。
“太阳很好啊……”
“恩……”
“很幸福不是吗?”
“……”
“什麽时候回去代我向你父王父亲问好呀?”没有睁开眼,只是静静的问著。
“……”
“很久没回去了吧……”柔柔的摸著肚子,“这世界,谁能舍弃自己的孩子呢?虎毒不食子,哪怕曾经的错误,难道不能原谅吗?”
“也许吧,只是至少现在我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不知道是否应该原谅,是否应该包容,是否应该不在乎一切,回头,看著依旧和自己弟弟挣的面红耳赤的男人,这个不在乎自己是否终其一生都不会幻化的男人,若有所失?还是幸福满满?
“以後你会知道的,不管结局如何,不要让自己後悔就好……”
“好……”
阳光温暖,似融化许许多多,争吵是吵杂?还是温馨的另一面体现?
第八章
巍峨的宫殿,就如同十几年乃至几十年前一般雄伟壮观,只是高大背後的是什麽?奢华亦或者是阴暗晦涩。
多少人削减脑袋的进入,又有多少人拼死拼活的想要出来,只是,又有几个人能够淡然一笑,云淡风轻?
午後的阳光总是灿烂,只是深宫内院之间的亭台楼阁,原本刻意的贴近自然,却反而弄巧成拙的让人没了生气。
“咳咳……”低低的咳嗽声音打破了一贯的阴冷,没有往日的喧嚣,也没有了昔日的争斗,皇宫大院也宛如死寂一般,似乎印证了这悠然站立的青年曾经说的,这大院,比不得乡下的朽木棺,至少那朽木棺外,有人真真切切的哀伤。
“七少爷,帝君吩咐,您……”小厮看著这位俊逸非常的男人,似乎习惯了青年仰望那无尽的天空的姿势,善意的提醒,“您身子不好,莫要站在风口。”
“知道,咳咳……”淡淡的笑,转身,是谁都看的出的苍白,眉间,却没有丝毫的笑意,有的,确实若有似无的愁。
愁从何来?许只有这躯壳的主人知道。
抖了抖藏青色薄衫,消瘦的让人有些心疼,可似乎这主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看了一眼关切自己的小奴才,“没什麽的,陈年老疾了,咳咳……”轻柔的走过,将那怔楞的小奴才留在身後,不易察觉的话语只有自己听得见,“许病死了,倒也解脱。”
柔柔的风抚弄著所有,可又说不出的冷冽。
“七,七少爷,等,等等……”小奴才不知为何突然叫道。
“……”回头,依旧温柔的看著可爱的小家夥。
“帝君,帝君回来了,在御书房。”
“……”吃惊,也仅仅是片刻,开口,依旧沙哑,“怎麽这般快,不是,刚去了一天吗?”只去了一天,曾经那麽依依不舍,曾经那麽眷恋,而这次,怎麽就一天?
“这……奴才就不知道了,可……似乎……。”
看著小奴的笨拙本色的可爱,这位被唤作七少爷的青年依旧温柔的笑著,轻轻的拍了拍小奴还有点婴儿肥的脸,“没事,我这就过去。”
“啊,恩恩。”小奴红愣愣的点头。
看著又一次转身离开的青年,小奴也不得不承认,若这偌大的宫廷有一点点温暖温柔的话,那便是七少爷给的,可,为何帝君每每只对七少爷动怒呢?
才十五岁的小奴终想不通,或者是,不会想。
青石板,瓦砾石,一步,一脚印;
血滴泪,泪血花,一滴,一世痕;
离别恨,恨难离,一离,一情断;
……
……
熟悉的曲,熟悉的歌,带著一点点的忧愁,一点点的感伤,还有无尽的痴傻。
青石板,一双脚,还有还未敲门得手。
微微的笑,笑的些许凄凉,些许无奈,些许看破一切的释然。
抬高得手放下,只是人并未离开,仅仅只是转身,如来这之前的姿势一般,抬头,看著暖暖的阳光,迎著些许冷冽的风。
“你在这干嘛?”曾几何时也是这相似的阳光,只是那个时候,自己只能躲在没有人看见的地方。
而这一个问题,是几天来唯一一个对著自己说话的声音。
抬头,看见的是如此粉雕玉琢的娃娃,可那一双眸子,带著深沈的疑问,只是依旧和善。
“我……我饿。”几天几夜没有吃喝,沙哑的几乎没有声音的诉说,而本能的,将自己幼小的身体尽量的缩小。
“给……”一直白嫩的小手,一个被啃了一口的水晶糕。
“……”
“干嘛,不要嘛?”孩子皱眉,看著角落的孩子迟迟不跟接过自己手中的糕点。
“我,我……”
“怎麽啦?”
“我娘是坏人,可,可她对我很好。”不知为何,孩子隐隐的说著,沙哑细小的声音,胆怯却想要找人倾诉的本能。
“你叫什麽?”
“我……我以前有名字,可,可现在没有了……”
“那……那我叫你小可怜吧。”
“我,我不是小可怜。”孩子反对,原本胆怯的声音有了点点生气。
“呵呵,知道知道,就叫你小怜吧,呵呵呵,是怜惜的怜,可以吃了吗?”孩子笑了,灿烂的如同那太阳一般。
“可我娘……”
“你娘不是你呀。”
笑,似乎会感染,笑,带著无穷的温暖,笑……
两个孩子,偶然的相遇,当离开在即,留在彼此脑海中的,是恩赐,还是遗忘的角落。
当再次相遇,以为是快乐的重逢,却原来,是恨的开始。
那曾经的笑容被冰冷代替,那曾经的宽容被厌恶代替,那曾经给与温暖的双手,却被残酷代替。
谁对,谁错,可能,谁都不知道吧。
“娘,您的罪,我来还。”风缓缓的吹,长衫摆动,已经长成的容颜没有了胆怯,有的似乎是看破所有的淡然,“该还清了吧。”
长叹,即将解脱的释然。
“进来……”
“……”熟悉的命令,青年已经习惯,笑,转身,利索的推门而入,只是一瞬间的晕眩,好在扶的及时。
“怎麽?”
“没事,这就来。”轻轻的回答,压抑著冲出口的咳嗽,暂缓的晕眩。
“快点!”
“哎……”
推门而入,迎面的,是俊朗依旧的挺拔,还有那一头熟悉的红发,只是少了曾经的温暖笑容。
男人正在看著什麽,青年知道,那是他彻夜不眠修订的律法,是他为他能够放心去看他爱的那个人而努力修订的律法,是他竭尽所能的心血。
笑,温柔,包容一切的温柔。
留下的日子,能这样,便也好呀。
“干嘛这样看著我?”
“啊,没,没什麽……”习惯仓皇的低头,等待著又一次响起的冷嘲热讽,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
曾经会因为一句句伤人的话而心痛,会因为一次次讽刺的眼神儿悲伤,只是,当心痛变得麻木,当悲伤变得熟悉,一切,也就习惯了。
微微的叹气,眼观鼻,鼻观心,而心,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起过波澜了。
“我就离开了一天,你便学会了走神?”揶揄的声音,不是讽刺,也不是谩骂。
“啊,不,不是。”慌张的说,心里,是为自己走神而自责,苦笑,可能真的时间差不多了,“咳咳……”
“……”男人皱眉。
“帝君,奴才,奴才并非有意。”
“这是你这些日子改得的律法?”
“啊,是,是啊,哪里错了吗?奴才这就去改。”不知为何,看见这个曾经熟悉,如今高贵陌生的帝君,男人,青年慌张,甚至不知所措。
“我不是这个意思,七绯。”
猛然抬头,带著前所未有的痛苦,被叫做“七绯”的青年惊恐,“奴才并不是不认真,真的,奴才……”
“我就那麽可怕吗?”
“……”
後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上一次叫他名字是什麽时候?他不记得了,只是他知道,那一次,让他真的知道什麽叫做生不如死;什麽叫做庆幸,庆幸自己已经时间不多。
“奴,奴才这就去改……”
“七绯!”
“奴才没有自称我了,奴才已经努力的做了,奴才……奴才知道您是帝君,您是不可触碰的,奴才……奴才已经没有奢望了,为何您还是要我走呢,为什麽呢?霁函!咳咳咳……”
吃惊的看著几乎疯狂男人,函似乎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曾经的伤害是如此深,深的连自己叫他的名字都变成一种惩罚。
看著男人习惯的缩著肩膀咳嗽,一抹心痛。
“我,我并没有……”
“……”
“七绯!!!”
本想安慰受到惊吓的男人,却看见七绯双眼紧闭的直直的向後摔去,口内,是不断溢出的血红。
“七绯!!太医!!”
……
“七绯,你不快乐,能告诉我为什麽吗?”那永远嬉皮笑脸的男人,自己父亲爱著的男人,那个人称最强的祭祀“七七”,问著,带著肯定的语气。
“我不想死在这里……”到处充满狐骚的味道,到处充满荒废的气息,尽管相较以前好了很多,尽管他自己,也有一半狐狸的血统。
“你想去哪里?”
“我想再看看一个人,那个给我水晶糕的孩子。”
“他不适合你的,七绯。”
“爹,即便适合,我也无福消受,不是吗?”苦笑,可是带著些许的渴望,“我不想给自己遗憾,哪怕一切都真的只是错误。”
“你知道他是谁吗?”
“不知道,可他的外貌让我知道他的身份。”
“他会恨你的,是你的母亲……你会後悔的……”
“可能绝望来得好点吧。”
“真的要去吗?”
“……”
那是十几年前他七绯对七七说的话,所以他来了,带著一点点“渴望”太多的“期望”。
“七绯!!”
睁眼,面对的是一如既往俊秀的容颜,微笑,若有似无。
“没事……”几乎虚弱道无声的声音,环顾四周,是自己了解的空间,可不属於自己甚至……
“奴,奴才这就离开。”挣扎著坐起来,费力的想要下床,离开,离开是他唯一知道的事情。
“七绯,怎麽啦?”
“奴才不是故意的,奴才也不知道怎麽就在了这里了。”
“七绯,是我让你睡得。”函焦急的说著,“你刚刚晕倒在御书房了,我把你带到这里的,御医也来看过的,他们说你太虚弱了,而且……”
“……”静静的看著,看著面前的男人,“呵呵……”笑,却没有任何喜悦。
“你笑什麽?”看著七绯笑,随之而来的是虚弱的摔落在床上的样子,不知为何,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一般。
“函……你到底把我当做什麽?”不是帝君,不是奴才,不是质问,只是自问自答的开始。
将手覆盖在眼睛上,遮盖了一切,似乎也阻挡了让人探究自己内心的渠道,因为已经伤痕累累,因为已经遮盖不了的腐臭。
曾几何时,前一夜的酒後缠绵,抵死亲近,第二天早上换来的胸口一脚的闷痛,还有一副深恶痛绝的蔑视。
“跟你娘一样贱!”
……
“贱人不配躺在这张床上,连碰你都不配!”
……
那天,只要当值在“御守宫”与“御书房”一路的下人都会看见,那人前人後温柔的“七少爷”衣衫褴褛行走蹒跚的挪回“御守宫”。
而那以後,七少爷便无缘无故的患上了“咳疾”,只是,从来没人帮七少爷看过,七少爷似乎比那些下人更不在意自己这身子。
有时下人也会问问为何不去御医那看看,毕竟,七少爷也是身有官职的大官,哪怕不知为何住在宫里。
只是七少爷每每仅仅笑一笑,继续忙碌著政事,有时也只是对自己呢喃,“留著吧,痛了,才长记性。”
记得,记得,可为何你却不再记得?
“你想说什麽?”函沈沈的问,看著面前的七绯,似乎,隐隐的一种不安。
抬头,四目相对,彼此看著双方眼眸中的自己,十几年,也许只是唯一一次的相对,或者,还有那初次见面的那一次。
笑,依旧温柔,低头,努力让自己坚强的坐起来,然後穿鞋,一切,都在无声之中。
“……”
谁都没有开口,而函也没有动手搀扶,只是看著,看著眼前的人的孱弱,却坚强,一股难言的苦涩萦绕。
“难道曾经的恨真的不能磨灭吗?”背对函,迎著大门外的阳光,可以看见风吹拂长衫飘动的痕迹,依旧轻柔。
“……”
“还是说,你恨的仅仅只是爱了而不能拥有?”回头,不是犀利却带著穿透函心思的目光。
“……”
“呵呵,我知道我这麽多年来只不过是痴心妄想的想要停留在你的身边,希望能够得到你一点点的注意,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丝一毫,。”似乎放下所有重担的陈述,却又像诀别之前的感叹。
不安让函忍不住紧张,是他高高在上十几年不曾拥有过的恐惧。
伸手,想要紧紧拉住眼前似乎随时可能随风而逝的男人,可是却感觉没有一丝力气去拥有。
“函,我的父亲是狐狸,我的母亲是你们口中口口声声的恶毒的女人,不要脸的……呵呵……”笑,苦涩,“可是我的父亲爱我,我的母亲直到最後一刻都用她的所有保护我,爱我,哪怕她真的在乎权利,哪怕她真的想要拥有权利,这有错吗?”
“……”
“咳咳……”皱眉,低咳,可却依旧微笑,“而我,却带著这份罪恶,在这里等了十几年的原谅,可到头来,我又不知道我是为了等这一句原谅,还是因为对你的奢望了。”
“你要离开?”不知为何,函所有的思绪都汇总,四个字,带著他不敢设想的畏惧。
他不舍!
为什麽?
他不知道……
“你要我离开吗?”
又一次对看,背对阳光,函看不清楚七绯的脸,七绯的眼睛,七绯思绪,而那一抹没有消失的笑容,却清晰可辨。
“……”
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不是放不下尊严,而是,乱了……
彻底的乱了……
“呵呵,函,也许直到这一刻我才知道,我想要你眼中的那一块地方,可是……”靠近,伸手,似乎想要触碰函的脸,却停留在那咫尺之间,指尖颤抖,“可是我知道,你眼里的世界,永远不会有我的出现,你的眼里只会有他,哪怕你这一世永远都得不到他。”
“你……”
温柔的触碰脸颊,似乎是第一次没有被推开的触摸,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守了十几年的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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