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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谋乱世-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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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被晾在原地的秋倓只好讪讪地收回手,当下也顾不得再欢迎其他来宾,摸了摸下巴跟了进去。
按遣星阁收集到的情报所示,这座秋园从选址到最终建成,只用了短短的半个月时间,所耗费的人力物力和财力,都足以轰动一时。作为武林后起之秀的秋倓,明面上是灵枢派掌门的关门弟子,却好像比掌管着天下商会景曜会的少素翾更加富有,一掷千金的豪气令得江湖侠女们倾心不已。如今亲眼见了秋园里的布景装潢,就连凤殷然也不得不承认,秋倓那一身穿金戴银的打扮,只怕不是因为他喜欢招摇,而是他太有钱,又自恃过高不怕贼子惦记。
待到瞧见上首坐着的几位掌门,凤殷然终是表情微敛,收起了对着秋倓的那一身戒备和厌恶。虽说飔肜宫和他遣星阁,一直是不同于武林盟与魔教的中立势力,但是毕竟不能完全抽身事外。公然同哪一方为敌,可都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他遣星阁做的是情报买卖,察言观色、和气生财的道理,他懂得可不比执掌商会的阿翾少。不过他很少在江湖中走动,也未曾与各大门派主动结交过,一时不禁犹疑要不要上前招呼。
跟在他们身后的秋倓见凤殷然犹豫,正打算善解人意的上前为他介绍,却不料让坐在前面的前任盟主顾留明抢了先机。“殷然师侄,”虽是将武林盟主的位置让了出去,顾留明身上却看不出一丝怅然,反而更添几分洒脱的随性。亲热地跟凤殷然打了招呼,顾留明当下便领着他和方临渊,与坐上的几个掌门一一认识起来。“这几个老家伙早就嚷着要见见飔肜宫和遣星阁的主事,今日段宫主虽然未到,但是能见到你,他们就该偷着乐了。”
不知是顾留明脸上的笑容太亲切,还是余光里秋倓的脸色太难看,凤殷然漾起一丝笑意,十分客气礼貌地向几位武林前辈见了礼,进退有度地攀谈起来。几位掌门自然也清楚遣星阁和飔肜宫的势力之大,虽然见他年纪尚轻,却也听闻过他七八岁就开始管理遣星阁的传闻,对凤殷然不敢生出丝毫小觑之意。双方都愿礼敬相待,言谈间也就格外显得融洽和气。
看着凤殷然跟别人谈笑自如不曾注意到自己,秋倓倒也不气不恼,只是含笑在一旁听着,不时和周围的宾客闲谈几句。不知不觉间,凤殷然脸上偶尔闪过笑容晃得秋倓心头灼热,像是一壶香气宜人的陈年佳酿,不用品尝,便足够使人迷醉。明明暗暗的目光禁不住在凤殷然身上流连起来,秋倓略一愣怔,又在看到凤殷然身边的方临渊时,猛然醒悟。轻咳了一声,转过头去,喊来下人宣布品剑大会正式开始。
第九十三章2
新任武林盟主秋倓,在他的秋园里举办的这场所谓的“品剑大会”,并不是因为他找到了什么绝世神兵拿来供江湖人士品鉴欣赏,而是秋倓邀请了极少露面的天下第一铸剑师——欧一卜,为所有感兴趣的武林同道品评佩剑,为谱写新的武林名剑谱做准备。
虽说是品评天下好剑,但是欧一卜毕竟是闻名各国的第一铸剑师,如何有精力和闲情逸致将所有来客的佩剑一一评价。所以获邀来秋园的首先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而他们的佩剑,也都会有专门的童子负责,呈给内室里的欧一卜逐一观察,再将结果分别写在纸笺上告知其主。
这样的安排,一来是凸显秋倓对欧一卜的敬仰,二来则是为了顾全这些武林名人的颜面。不过既然能接到武林盟主的请帖,来赴会的门派掌门和帮会帮主,或是成名剑客,几乎人人都准备了最为得意的佩剑前来,其中的攀比炫耀之意,不言而喻。
凤殷然原本是不想凑这个热闹的,他最初的佩剑在北疆时被武尸震断,碎成了残片。后来所用的断情,是与方临渊的软剑“斩思”出自同一位铸剑师之手,经过实际试验,确实是可以伤妖魔、退鬼怪的神兵,用不着欧一卜再作赏鉴。再说佩剑是否名贵传奇,凤殷然本就不放在心上,他喜欢“断情”,无非因为它是方临渊所赠,且又用着顺手罢了。
不过他和方临渊无心参加,与他们一桌同坐的少林方丈容悟却擅作主张地叫来了侍剑的小童,不由分说地把他们俩的佩剑也收了上去。瞧着老和尚慈眉善目地冲自己和方临渊笑得颇有深意,凤殷然忍了又忍,提醒了自己好多遍这是武林前辈,才没直接翻脸走人。然而一直被容悟老和尚这样一双洞察世事的深邃眼睛盯着,即便是自忖能操控人心的凤殷然,也觉得脊背发凉、毛骨悚然。“临渊,”接着桌子的遮挡,凤殷然握住方临渊的手,小声道:“等会剑送回来,我们就回去吧。”
同样注意到少林方丈毫不掩饰的打量,联想到秋倓话里有话的诸多探询和暗示,方临渊隐隐觉得今夜的品剑大会并不简单,似乎有一张无形的大网慢慢张开,却不知想要网罗住什么猎物。“好,一会儿咱们就回家。”满桌的琼瑶佳酿,可是在这敌我不明的处境下,即便是医术无双的方临渊,也不想让对方有一丝一毫的可乘之机。“冷不冷,要不要去偏室里坐一会?”
果然都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坐在这寒风凛冽的室外,都一个个正经八百、嵬然不动,比的就是一个风度。想到这里,凤殷然拢了拢身上的狐裘,在心底犯了个白眼,连带看舞剑、比试的兴致都没了,语气不佳地说道:“干脆咱们找个地方,跟那个秋倓摊开了说明白算了。”
方临渊笑了笑还未开口,却见一个侍剑童子匆匆走了过来,郑重有礼地对他们说道:“家师有请两位公子入内一叙。”
小童子的声音清脆,带着些小孩子独有的雌雄莫辨,虽然不大,但是足够让蓦然安静下来的院子中的每一个江湖中人听了个清清楚楚。这么一来,那些本来就猜疑能与武林泰斗们同坐一桌的两个少年的来历的侠客们,探究的目光更是肆无忌惮地落到了凤殷然和方临渊二人的身上。
“哎,那是谁家的后生?”
“你不知道啊,那个青衣狐裘的,就是鼎鼎大名的遣星阁阁主!”
“遣星阁?!不会吧,难道他身边的就是飔肜宫的公子无颜?!”
“那倒不是,听说是沧爵国的皇室……”
“朝廷的人怎么掺和到咱们江湖里来了。”
“哼,别忘了,飔肜宫和遣星阁本来就是荣韶朝廷的走狗……”
倒不是凤殷然有意偷听,而是身后那些人说得太过热闹,就连他这个武功全废、耳力不佳的人,都能听了个清清楚楚。就坐在他不远处的秋倓自然也听见了那些议论,只不过却只是抿了抿嘴唇,没有出声制止。虽然那些人的言辞越来越激烈难听,但是凤殷然却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他只是淡然地起身,跟同桌的几位掌门打了个招呼,便与对周遭侠客视若无物的方临渊一道,让小侍童领着往后院的静室去了。
那侍童只把他们二人送到门前,轻轻叩了叩门板,便退了下去。方临渊和凤殷然互相看了一眼,稍一停顿,就推开房门一起走了进去。昏暗的灯光,把布置简陋的房间映照得更加压抑。迎面只一张小几,一个头发灰白的老者席地而坐,面前摆着两把寒光凛冽的长剑,正是他们两个所用的“断情”和“斩思”。
“你们就是这两把剑的主人?”
凤殷然顺着声音望过去,对上的却是一双瞳仁全白的眼睛。一瞬间,他有些愣怔,竟是没想到不世出的铸剑大师欧一卜,居然会是个天生无法视物的盲人。倒是一旁的方临渊先回过神来,朗朗应道:“正是。”
虽然方临渊只是说了短短的两个字,欧一卜却侧了侧耳朵,听得十分认真,仿佛在从他的声音中分辨什么。他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指,像对待情人一般,温柔的一寸一寸抚摸过“斩思”的剑身,语气肯定的说道:“这是你的剑……”说完,也不等方临渊二人应对,又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斩断情思,死生一处,好一对不离不弃、休戚与共的双剑。”欧一卜喃喃的感叹着,枯瘦的双手突然握住两把剑的剑身,锋利的剑刃立刻染上了他的鲜血,不过欧一卜脸上非但不见痛苦,反而露出一丝兴奋来。“能斩杀妖魔的仙灵之剑,传说被魔界的至尊送给了魔教的第一任教主。年轻人,它们为何会落到你的手里。”
欧一卜说这话时并不是疑问,他对自己的判断,有着近乎执着的肯定。而凤殷然,也第一时间便听出了欧一卜的影射,关于方临渊和魔教有关系的影射。猛然间,那些藏在凤殷然内心深处的疑问,犹如开闸的洪水,呼啸而来,浪头似地打得凤殷然有些晕眩。
从得知方临渊与魔界尊主麟非相识那时起,若有若无的疑惑便在他心底埋下了种子。在死牢里听过纾颜屏羽的一席话后,凤殷然更是让人仔细查探过方庭梧的死因,却只知道那时方临渊的确私下见过方庭梧,而方庭梧的心口处留着一小段类似蚕丝般的东西,与传说中魔教前任教主方柔用的天蚕魔音琴不谋而合。可是这些事情,只要是没有亲口听到方临渊承认,无论证据和线索多么明显,他都不会相信。然而此时此刻,面对欧一卜的质疑,凤殷然却从方临渊的脸上,看出了一丝犹豫和闪烁,一个无辜的人不该有的犹豫和闪烁。他张了张嘴,最后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凤殷然在等,也只能等,等方临渊亲口向他说明白这一切。
“你们走吧。”三人沉默了片刻,先开口的却是欧一卜,对于能否得到回答,他从来未曾关心。“斩思和断情是绝世神兵,同样也是不祥的凶器。如果分开,必然会给主人招来祸患。”叹息着擦去手上的血迹,欧一卜摆了摆手,看上去竟又像是苍老了几分,“带着你们的剑,回去吧。”
凤殷然咬了咬下唇,直接走过去拿回了自己的“断情”。那点淡淡的血迹,早就滑落下去,没有在剑身上留下任何痕迹。迎上方临渊沉郁的目光,凤殷然只觉心头一颤,略一愣神,终是回握住了方临渊递过来的手,一同按原路回到酒宴之上。
“殷然。”看着凤殷然有些憔悴的模样,方临渊哪里还有心思管什么品剑大会和武林盟主。凤殷然越是装作若无其事的不闻不问,他心里就越是心疼难过。此时此刻,他只想带凤殷然回家,将那些还来不及向凤殷然道明的真相一次讲清楚。他唤了一声,正想与秋倓等人告辞回去,却见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呼号求救着,一路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
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秋倓便已率先迎了上去,将差点栽倒在地上的“血人”扶住,惊讶地问道:“大师兄,出了什么事,师父他老人家呢?”
听了秋倓的称呼,人群里这才有人认出来,来人竟是灵枢派的大弟子宋戈,不禁更是惊奇。却听到身受重伤的宋戈缓了一口气,铁一般的汉子忽地红了眼眶,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块破败的旗子,黑色的旗面上,赫然一只光芒闪烁的银绣凤蝶。“师弟!我们在来的路上遭到魔教偷袭!师父他、他死了……”
此话一出,满园哗然。赫连圣教一直行事低调,但是武林中能通过琉璃凤蝶标志认出魔教身份的人,也有不少。一见到那面旗子,便是顾留明等几位掌门,也不禁正色起来,连少林方丈都不禁念了一声佛号。
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会被人如此诬陷,方临渊低低冷笑一声,却只是用力地攥住了凤殷然的手,耳语般一字一顿地对他说道:“殷然,相信我。”
面前是激愤的武林正道发誓要铲除魔教,还灵枢派一个公道,还江湖一个清静。身边却是方临渊灼亮璀璨的目光,容不得他有半分迟疑的耀眼。瞧着方临渊小心翼翼握着自己的手,好像生怕他下一秒就会甩开的模样,凤殷然心底莫名觉得一松,竟是鬼使神差般的答了一句:“我信你。”
第九十四章1
从群情激奋誓要讨伐魔教的秋园里出来,凤殷然只觉得耳边仿佛还充斥着那些“正义之士”对魔教浩气凛然的控诉,吵嚷着挥之不去,闹得他脑袋一跳一跳的疼痛。
“殷然……”见他脸色不好,方临渊担心地靠过去,却被凤殷然极快地闪开了。火红的灯笼,应在一片惨白的雪地上,仿佛凤殷然那艳丽却凉薄的唇瓣,落在方临渊的眼中,几许心痛。他想用自己温暖的双手,拉近两人咫尺却似天涯般的距离,可是凤殷然眉眼间的冷淡,让他伸不出手去。“回去吧。”身前响起凤殷然疏冷的声音,方临渊知他心中有气,本就是有错在先,更不敢分辩什么,连忙寸步不离地随着凤殷然回了望舒侯府。
一路上凤殷然窝在车子的一隅,不停地揉着太阳穴,迷迷糊糊地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这段时间以来,横亘在他头脑中的些微疼痛仿佛突然之间化作了实质,犹如一根尖利的钢针,想要穿透他的颅骨。又像是谁拿着锤子和凿子,一下又一下地在他脑子里孜孜不倦地敲打着。凤殷然晃了晃脑袋,一瞬间的耳鸣和黑暗之后,等他再睁开眼,竟然已经回到了侯府之中的庭院里。墨兮和苏芊芊正围在他面前,和护在他身边的方临渊一样,满面担忧地望着他。
“殷然,你怎么样……”方才从车上下来,方临渊就觉得凤殷然的情况不太对劲,此时见凤殷然脚步一顿险些栽倒,想也不想便伸手想把人揽进怀里,却不料凤殷然突然脸色一变,用力地打开了他的手:“别碰我!”
“啪”的一声脆响,打愣了方临渊,也打醒了凤殷然。一时之间不敢去看方临渊脸上的不可置信与黯然失色,凤殷然只觉得胸口烦闷的厉害,堵得他喘不上气来。他很想牵住方临渊的手,跟他说自己不是有意的,可是心底却像蹦出了另外一个小人,狞笑着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方临渊是个骗子,他一直在骗你!”“从来没有人把你放在心上,他们都在骗你!从头至尾,你都是一个人,多么可怜,多么可笑!”“你活该被关在寒冰炼狱里,永生永世!……”
“别说了!别再说了!”抱着头蹲在地上,凤殷然死死地捂住耳朵,却躲不开那些嘈杂的嘶喊声,像极了寒冰炼狱里的鬼哭狼嚎。他忍不住瑟缩成一团,周身冷得厉害,完全听不见方临渊和墨兮等人的呼唤,像是彻彻底底地落进了一个人的世界里,仿佛重回到寒冰炼狱的世界里。
见凤殷然一时痛得发抖,一时又要去抽佩剑,眉宇间神志不清已现疯癫,方临渊生怕他不小心伤了自己,只好快速地出手点了他的睡穴,一把将昏睡过去的凤殷然抱了起来。“墨兮!立刻传书给君闲,请他和易师父连夜赶过来!”抱在怀里的这个人,瘦得快没有了重量,可是他却被他平日里的笑容所欺骗,竟然一直不曾注意凤殷然的病情加剧的如此厉害。心中满是挫败和无力感,方临渊只来得及冲墨兮喊了一句,便抱着凤殷然飞快地往卧室跑去,一边竟甩手抛出了从未用过的传讯蝶香,顾不得身在望舒侯府之中,就用秘法急召了灵晔过来。
收到方临渊的求救信号时,正在吩咐天字廿三进行下一步部署的灵晔手一抖,差点把砚台打翻在刚拟好的圣旨之上。如今天字廿三假扮的纾颜荣已经做了荣韶的摄政王,龙椅上坐着的纾颜流风是个贪图享乐的人,不过是个被操纵的傀儡皇帝罢了,实权还是掌握在天字廿三,或者该说是灵晔的手里。本来方临渊已经把荣韶的国事全权托付给了灵晔,只要他把凤殷然搅合进去,方临渊乐得做甩手掌柜,由他随意折腾摇摇欲坠的荣韶国。所以大半夜接到从不会将自己陷入险境的方临渊发来讯号,灵晔真是被他吓了一跳,急急忙忙地就往侯府里赶了过去。
索性灵晔虽然急,到底没忘了隐藏身份。见苏芊芊心急如焚地守在门口,只好有失风度地从后窗翻了进去。一进屋子,却不由分说地就被方临渊推到了床边。望着床上睡着也面露痛色的凤殷然,灵晔的脑子一空,险些没忍住一拳挥到方临渊脸上去。
深更半夜催命似的把我叫到这里就为了你的心上人!?几乎冲口而出的这句话,在对上方临渊满脸的惊惶时,突然就让灵晔咽了回去。他一直都明白,能时时刻刻牵动方临渊情绪的人,只有凤殷然一个。可是他却始终不曾正视过,凤殷然对方临渊的影响,到底会有多深。猛然之间,灵晔想起魔尊麟非说过的那句话,凤殷然,是方临渊心尖上的人。那么,如果凤殷然出了什么事,是不是就好像在方临渊的心尖上狠狠剜了一刀?那样会有多痛,灵晔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只是看到方临渊这般惊惶失措的模样,已经足够他难过得无法自已。
“这是蛊毒,离魂蛊。”不过简单看了两眼,灵晔便开了口。这道离魂蛊,本就是他当初向魔尊麟非讨要来,又转手送给了别有用心、意图报复方临渊的风谣,自然再了解不过。“试问梨花枝上雨,为谁弹满清尊,一江风月黯离魂。”慢慢伸手试了试凤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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