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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谋乱世-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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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来张罗。每年也不过尝一口宋典家做的粥,一来应应景,二来却是贪图宋典用来盛粥的瓷碗必是他亲自烧制的罢了。
不过今年倒是有些意外……方绶只往七王爷让人送来的腊八粥上扫了一眼,目光便再也挪不开分毫。后院的七王爷本就是暂住,熬粥这事无非是厨艺极好的阿殷一时兴起,想来是有富余,这才给自己这个东道主送来一碗,意思意思。用来熬粥的食材无甚新奇,不过也是寻常的粳米、薏仁米、桂圆、莲子、百合、红枣和栗子,只是熬得黏稠绵软,入口即化,十分美味。然而更令方绶在意的,却是卧在粥碗上的那头小小的果狮。
做腊八粥,的确有些地方的风俗是在粥里放上雕刻成各种形状的果子,以添色彩。而这果狮就是用剔去枣核烤干的脆枣作为狮身,拿半个核桃仁作为狮头,桃仁作为狮脚,再用甜杏仁用来作狮子尾巴,最后用糖粘在一起,放在粥碗里。若是做的活灵活现,便能让整碗粥都妙趣横生起来。
这样可爱的果狮,方绶并不是第一次见到。在他儿时的记忆里,每一年的腊八,是比新年更加让人欢喜的日子,因为每年的这一日,母亲都会亲手做一头果狮给他。
方绶的生母是个连正经名字都没有,且出身低贱的洒扫婢女,不过是被老王爷酒后乱性,一朝宠幸后有了身子,这才抬做了连妾室都不如的通房。生母太过卑微,他这个孽种又没有什么地方得老王爷高看,甚至在他长到十岁之前,老王爷根本不记得还有这么个儿子存在。这样的尴尬境地,即便是连府中的下人也看不起他们母子,所以小时候的方绶虽是王侯之子,过的日子却比王府里的奴仆还要清苦。
但是现在回想起来,方绶却常常觉得,幼时虽然困苦,反倒是他一生中最为幸福的时光。那时快乐太过简单平凡、干净质朴,如同每年期盼的一个腊八节。在方绶的印象中,没有暖和的衣物,又没有足够的炭火,每一个冬天都很冷,呵气成冰这话一点也不夸张,只要看一看他母亲手脚上难愈的冻疮就能知道。
可是每到冬天时,离腊八节也就越来越近。这一天,郡王府阖府上下会按人头赐下一碗热热乎乎的腊八粥,还有为新年准备的新衣和糕饼干果,就连如他们母子这样低贱渺小的存在也不会遗漏。虽然领东西的时候一定会受到旁人的白眼冷遇,但是方绶的母亲却从来没有抱怨过。她是个纯善得近乎傻气的普通女子,安静并沉默的接受命运的摆布,但有一双巧手,就算是破布和草梗也能做出些小玩意给自己的儿子。即便只是一身补了再补的旧衣,也要拾掇的干净整齐。领了腊八粥和年货回来,她都会带着小方绶一起从微薄的一点干果里挑出核桃脆枣等物,做一大一小两头果狮放在粥里。若是再有闲余的山楂糕或豆沙糕,还能捏出栩栩如生的寿星公,往他们简陋的小屋中一摆,亦是一道风景。
后来的后来,在方绶遇到了来做客的宋典,一路披荆斩棘的杀出一条血路,直到承袭了这个郡王之位,成为一个逍遥王公的如今。方绶却再也不曾把腊八节放在心上,因为他的生母,那个一生谨小慎微的柔弱女子,已经背弃要守护他一辈子的誓言,早早的离他而去,留他一个人背负着低微的出身为自己挣一个前程,也为她挣一个名分。
这条路他走的艰辛,倒也算走的顺畅,不但自己坐上了郡王之位,还把他母亲的名字写入了宗谱。只是儿时年年盼望的小小一个果狮,也尘封在他的心底不再碰触。但是今日又看见久违的卧在腊八粥上的果狮,方绶才发现,那些往事,即使密封起来,也难以真的从记忆中消除干净。
万幸,他方绶并不是个喜欢自怨自艾、感怀自身的人。把碗中那个玲珑小巧的果狮挑出来放进一旁的盘子里,方绶极反常的吃光了那碗腊八粥,瞧得一旁伺候的管家目瞪口呆。“以后咱们府里过腊八的时候,也让厨房做些果狮放进去,看着心情好。”方绶放下空碗,一边擦嘴一边朝管家吩咐道。
“是,王爷。”让下人收拾了碗筷,管家立在一旁还不忘提醒方绶道:“七王爷说明日返京,今夜在院里设了小宴,独请了宋大人和您前去。昨日王爷您可是应承下来了,可莫要忘记了。”
赴宴?方绶愣了愣,昨日他答应这事时正扯着阿典喝酒,贪杯喝得有些糊涂,似乎迷迷瞪瞪的是接了封请帖,原来却是七殿下的。这七王爷设宴款待,想必定是阿殷亲自下厨,若是早些记起此事,方绶定要饿足一日,待到晚上再敞开肚皮、一饱口福才行。
“老徐你说,本王要是进京,得提前多少时日开始收拾好呢?”
突然听到自家主子没头没脑的问题,徐管家呆了一下没回话,却见方绶自言自语着已经走了,“就要变天了,还是早作准备的好啊。”
云里雾里的徐管家探头望了望外面的天空,天阴云低、风冷如刀,好像真的要变天了……
第六十四章1
凤殷然前世虽然是个孤儿,小时候和少素翾在孤儿院的时候,也曾听一个义工阿姨说起过一首民谣,直到现在,他仍大致记得歌词是: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腊八粥,过几天,哩哩啦啦二十三。二十三,糖瓜儿粘;二十四,扫房日;二十五,炸豆腐;二十六,炖白肉;二十七,宰公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儿晚上熬一宿;大年初一去拜年。
人的记忆真的很奇怪,有时候刻意去背诵的东西到后来反而印象越来越模糊,反而是不经意听到的词句会印在心里,即便过去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翻找出来还能历历在目。
这些偶尔的矫情,凤殷然不过想想而已,但那民谣,凤殷然却在返京的路上当笑话说给方临渊听了,惹得那云头仙人一般钟灵毓秀的凤子龙孙哈哈大笑,风度仪态什么的都抛在了脑后。还很是认真的与他探讨了一下回京时能不能赶上祭灶王爷的日子。
车轮辘辘前行,虽然车上的两人都不很情愿,然而不知不觉间,京城的城门还是渐渐出现在了眼前。
到方临渊启程归来那日,峣河附近的百姓基本都领到了御寒的物资和赈济的钱粮,待到明年开春以后,方绶等人也会主持着帮助受灾严重的几个村镇着手重建屋舍。彻查堤坝坍塌原因的线索最后还是牵扯到了工部官员贪墨,工部尚书被降职,两个侍郎被革职,连带着监管工部不力的八皇子方鹤轩也受了皇帝方桦的斥责,卸了工部的差事,待在自己府里反省。
赈灾之事、查案之事全部落幕,除却损失了一个五王爷方宜桢,倒也还算圆满。圣心难测的帝王迎回了五儿子的棺椁,嘉奖他恪尽职守、因公殉职将人风光葬了,对陈贵妃一家也是好一番赏赐抚慰。转头却给七王爷方临渊授了封号,颁了旨意写入宗谱,就唤作休泽王。
在路上接了圣旨,方临渊瞅着休泽二字看了良久,终是置之一笑,命人好生把旨意收了起来。休泽休泽,休为停歇,泽乃恩典,父皇一生算计,便是给他随手写个封号,也要让他记得自己想有出头之日,必须先有他方桦给的不歇恩泽。如斯筹谋,倒是分毫没有痛失爱子的悲哀。此时若换做方临渊的其他几个兄弟,怕是要生出些兔死狐悲的感伤来,可惜方临渊本就没奢望过帝王真情,自然也就没有失望。
峣河一行,方临渊这个原本寂寂无名的归国质子,一夜之间成了沧爵国里的风云人物。峣河百姓感念他赈灾救济的救命之恩,清流官员感叹他检举贪墨的雷霆手段,书生学士感慨他得鹤老评为魏晋遗风,便是那些本不看好他的官员和宗亲,见到陛下亲封他为休泽王,也不得不对他的身价地位重新估量一番。如今他的车架还未回城,已有无数听闻他声名的高门贵女,排着队想要一睹他的风姿,盼着能得他青眼,嫁入王府才好。便是有那自矜身份的,也翘首企盼着能在除夕宫宴里同七殿下说上一句话。
没想到轸宿巴巴的把这些消息承到自己面前,凤殷然翻着那厚厚一沓纸笺,品了半天才发现轸宿似有让自己早些知晓早作打算的意味。有了前次郭太师家凝冬小姐的事情摆在那里,凤殷然这回反而心态平和许多,只把那堆情报笑盈盈的推到方临渊的眼前,便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件事。那随性自在的表现,反倒是让七殿下提心吊胆了好几个日夜。最后还是凤小侯爷“大度宽容”,亲自解释了几句,才将这事揭了过去。
腊月二十二日夜里,伴随着小年夜的临近,休泽王一行终于风尘仆仆地进了京城。方临渊本就是算好时间进城,宫门既然已经落锁下钥,他也就不必急于进宫回报,只等明日早朝之后去向方桦谢恩即可。这一路走走停停,虽不像去时那般辛苦,但是依着方临渊的意思,今夜终于归府,无论是他自己还是殷然,都该好生休息、养足精神才好。却没想到方临渊才沐浴更衣出来,便有下人前来通报,四王爷方景晖与六公主方梓晴联袂而来,已在主厅中等候多时。
同四王爷一母同胞的六公主,凤殷然之前见过一面,却不知其中有多少是巧合,多少是人为。至于四王爷方景晖,他倒是听轸宿提起过几次,到底是一心要辅佐方临渊登基为帝,还是心机深重、暗藏杀机,凤殷然却是不好立刻就下定论。
“两位殿下和咱们王爷都是贤妃娘娘养大的,果然情分深厚。”那报信的小厮瞧着方临渊面色尚好,笑着凑趣道。方临渊闻言多看了他一眼,嘴角翘起一个嘲弄的弧度,“是深厚一些。”他说着朝管事递了个眼神,让他把那小厮带了下去。不论是哪一方的塞进来的下人,既然蹦跶到他眼前了,方临渊自然不肯容忍。若是聪明些还好,这种没有头脑的笨蛋,他从来不屑于理会。
“你先回房休息,我去瞧一瞧就回去。”方临渊说着把凤殷然推回屋子里去,夜深风寒,殷然头发还半湿着,他哪里舍得他跟着出去受冻。“若是困了,就先吃些饭食,早早睡吧,不必等我。”
听他言谈之间,说的仿佛至亲夫妻一般,凤殷然脸上浮起两团可疑的红晕,咬了咬嘴唇却没反驳,扭头回屋里去了。替他仔细关好房门,方临渊这才亲自撑起油纸伞,顶着风雪一路往正厅走去。
虽然回宫向父皇、皇祖母和母妃请了罪,重新担起六公主的身份,方梓晴仍是穿不惯公主府预备的繁琐宫装,即使是来七皇弟这里做客,也还是一身简单大气的骑装打扮,衬得整个人明朗秀丽。“四哥,过不了几日宫中也有宴会。七弟本就是个耳目灵通的,你又何必急着过来报信。”方梓晴说着掏出随身带着的小酒壶,却被方景晖狠狠瞪了一眼,只好讪讪又收了起来。“我已经听你的话回公主府那个大牢笼里去了,你却连我喝酒这么个爱好也要剥夺,也太无情了点吧。”
方景晖见她模样可怜,表情里稍有动容,嘴上却仍是说道:“女孩子家家的,一天到晚喝的醉醺醺的,像什么样子?你便是铁了心不想嫁人、不惜自己的名声,好歹也要顾念点自己的身子,顾念一下母妃吧?”
从小起,方梓晴便是个粗枝大叶的性子,又有父皇和母妃宠着,生生长成了皇宫中一个爬树掏蛋、下水捞鱼的混世魔王,唯独只怕两个人,一是她同母所出的四哥方景晖,另一个便是后来养在她母妃身边的七弟方临渊。这两人里,四哥面冷,曾因为一件小事罚她抄了一整本的史书,足足念叨了她一个月有余。而七弟心冷,虽是时刻淡淡笑着,却可以一个目光丢过来便让她不敢出声。她小的时候不懂事,只觉得心有畏惧,但并不明白原因,如今……
方梓晴正想着,一抬头却见已是休泽王的七弟方临渊走了过来。风雪掩映之中,素衣白裳的方临渊脸上笑意清浅,仿佛那春日里花团锦簇的一树繁花,光是看着就让人心生好感,但却只能望而止步。她以前总觉得七弟面相生得好,后来才发现七弟那一身超然贵气,更是浑然天成。若不是他脸上常常带着笑,旁人怕是等闲不敢靠近。
“七弟,”方梓晴笑着就迎了上去,然而她给方景晖递的眼神,看似随意却仍然没有逃过方临渊的眼睛,“你可算来了。”
第六十四章2
聪明又有心计的人,多喜欢将简单的事情说的隐晦又复杂,方景晖和方临渊这两兄弟自然也不能例外。明明是对时局变动、官员动向的分析和揣测,到了他们口中,却如同参禅时打机锋一般难懂,听得一旁作陪的方梓晴昏昏欲睡。
方景晖缓缓端起已经凉了的茶水,虽然七皇弟句句答得滴水不漏让他探听不出什么信息,但是他想传递的消息却是一句不落的说给方临渊听了,至于方临渊相信多少又能做到什么程度,他已并不在意。“其实深夜来访,还有一桩事要托付给七弟。”方景晖说着拿杯盖敲了敲杯口,清脆一响立时唤醒了几乎要睡过去的六公主方梓晴。
“七弟,”得了暗示的方梓晴见自己终于有了用武之地,精神一振凑过来说道:“近日母妃身体不适,宣了几个太医去看过都没有起色。往日里母妃的平安脉都是由易太医请的,如今易太医却被父皇指给了你……”她说着关切的瞧了瞧方临渊的面色,“七弟的伤没有大碍了吧?”
若是当真有心关怀,这话一见面的时候就该问了,何必等到现在惺惺作态?方临渊心中不屑,面上的笑容却仍是浅浅淡淡的,透着恰如其分的礼貌和疏离。“六皇姐忧心贤母妃的病情,想要请易师父回去原也没有什么。只是,易师父已向父皇告了假,云游寻找珍惜药材去了。”
“哎呀,怎么就这般凑巧。”方梓晴叹息了一声,复又试探着向方临渊问道:“七弟你师承易太医,名师出高徒,想必医术也极高超。不如明日进宫时,劳烦七弟顺便去母妃宫中瞧瞧吧。”
这一顶孝道的大帽子扣下来,方临渊就算不情愿也得掂量掂量,“六皇姐言重了,贤母妃对我有养育之恩,做儿子的原本就当去拜见母亲、尽尽孝道。待到明日向父皇交待了峣河的事情,我便去贤母妃宫中看看。”
听他应承下来,六公主方梓晴顿时松了口气,她原也不想理会这些事情,更不愿拿虚情假意磨灭了自己和七弟之间本就不算深厚的交情,可是人生在世,身不由己的时候太多太多。“如此,倒要多谢七弟了。”
“皇姐这话,可是折煞小弟了。”方临渊侧身避过方梓晴拱手行的那不伦不类的一礼,满面微笑的脸庞倒比那屋外被灯光照耀的白雪还要耀眼,“听说,皇祖母做主,替皇姐相看了一门亲事?”
此话一出,方梓晴的脸色跟着一变,神色上颇为尴尬。六年前她被那负心汉欺骗了真心,最后亲手阉了那人的那桩丑事被陈贵妃挑拨之下,闹了个满城风雨。她那时候年纪小,又不懂那么多的人心险恶,咽不下这口恶气愤然离京,还发下了除非天下负心男儿都遭了报应,否则她便要终生不嫁的宏愿。如今她若不是惦记着母妃,也不会听了四哥的劝说回宫看看。现在皇祖母突然提起她的婚事,也不知道是不是又是陈贵妃那个长舌妇从中作梗。虽说时隔五六年的光阴,只怕有心人还会将往昔的事情拿出来做文章,给她添堵不说,也教母妃和四哥都跟着面上无光。
不自然的笑了笑,方梓晴低头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道:“七弟的消息倒是灵通。”她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七弟方临渊一番,再想想各宫妃子的闲话和父皇言语间的暗示,心中稍有眉目。这事前日才听庄敬太后玩笑着提起,让人着手准备,今日才回京的方临渊却已经打听的一清二楚,看来四哥的猜测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事还要顺其自然才好,”她摆弄着腰间装饰用的银妆刀,先是恍惚后又有些坚定,“就算皇祖母有了中意的人选,好歹也得问我肯不肯嫁不是吗?”
世人都说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却没想过生在帝王家,无论是皇子还是公主,婚事大多时候也带着政治因素。要不是有沈洛珊那么个现成的棋子在,送去荣韶国联姻的还指不定是哪一位呢。像他们的三皇姐方文佳,嫁与大将军韦钰不知多么风光,却哪里知道这其实是父皇笼络重臣、监视武将的手段罢了。六公主方梓晴小时候对他方临渊也算客气,本来他和她井水不犯河水,也赞叹一声六皇姐的贞烈刚强,却不成想有朝一日,方梓晴竟然也算计到了他这里来。
人人都道身不由己,可是他方临渊,却偏要争一个万事由心!这一遭,不到最后,哪里看得出到底是谁算计了谁,谁又占了谁的好处呢?方临渊想着,唇边的笑容便稍稍带了几许真意,“六皇姐在外游历这么多年,没瞧见什么心仪的好儿郎吗?”
方梓晴的脸上一红,复又一白,倒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一般。“四哥和七弟还有正经事要说吧?你们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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