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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人鬼)-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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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奇怪的是,他没有看清那个人的相貌。直到侍应生送上一杯咖啡的时候,申屠城还在苦苦思索,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申屠同学?”刘夏的手在眼前晃了晃。
“哦。”申屠城回过神来,“怎么?”
“想什么这么入迷呢?”刘夏笑眯眯地问,“莫非,是传说中的‘碟仙的手’吗?”
“哪有那回事。”申屠城立刻打起精神,笑道,“都是那帮小子胡说着来唬人的。”
“哦?”刘夏却一副不以为信的样子,“随便想想就能有这水平?那帮同学都是职业写恐怖小说的吧。”
申屠城淡淡地应道:“不逼真,怎么吓得到人。”
“那么,就请你当做是普通的校园传说那样说给我听吧。”刘夏的表情忽然严肃起来,“不瞒你说,白露的案子出了点事故。”
连巧也在一旁默默地听着,知道刘夏这时又在唬人了,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不是说白露的事情是机密吗?就这么会儿功夫就打算全盘托出啦?
申屠城原想拒绝,但听到刘夏的后半句话后,心里暗暗有了主意。与其让这位警员因为他的不配合而盯上他,不如就像他说的那样,纯粹当一个故事说给他听好了。申屠城不慌不忙地啜了口咖啡,说:“大概一个月前,有一个学生在下晚自习的路上捡到了一只玉碟。”
“那个学生不是你吗?”刘夏打断了他。
申屠城看了对方一眼,想了想,顺从着改了口:“冬天天色暗得快,我下晚自习的时间是晚上八点,天已经全暗了。那天很凑巧,我回宿舍那条路上有几盏路灯坏掉了。”
“大概是那一段路?”刘夏再次打断他。
申屠城回忆了一下,说:“小树林至美人湖那一段。大概六七盏灯的样子。”
“我听说,你们学校的美人湖是在建校前就在的?”
“校史上是这么说的。”
申屠城说话的方式很保守,几乎没有漏洞。刘夏看看他又看看连巧也,头疼地想,这下遇见两个难对付的了。他在心里暗暗嘀咕,现在的大学生,防心也太重了,连人民警察都不信任了。想到这里,他不禁埋怨起高聪来,如果是那个怪物来问,估计没几个人吃得消吧。可是就现在这个非常时刻,那人不知道又晃到哪儿去了。雪特!
刘夏叹了口气,打消了心里七七八八的念头,继续提问:“那个湖看起来不大,却比看上去的要深得多,周围又没有护栏,就没有同学想到跟校方提意见说要填了它吗?”
“这个问题,我想你直接问校方比较好。”申屠城顿了顿,补充道,“至少我没有听到有人这样提议过。”
真是不配合!刘夏几乎要哀号了,他将咖啡杯送到嘴边,又放了下去,无奈地说:“你接着说‘碟仙的手’吧,最好详细些,比方说,在那么暗的地方你是怎么发现那个玉碟的。”
“我用手机照着路,走到美人湖那个区域的时候,看到有一个女生蹲在路边,我以为她是因为路灯突然熄灭而感到害怕,于是就走过去打算送她回宿舍。但是,我才刚一走近,她就跑开了。”申屠城笑了笑,“可能是怕我是坏人吧。”
“有看清那个女生的长相吗?”刘夏问。
申屠城摇了摇头:“光线太暗了。而且,当时她是背对着我的。”
刘夏微微拢了拢眉:“那你是靠什么判断她是女生的?”
“头发。”申屠城说,“她的头发很长,非常漂亮。”
“唔……”刘夏沉吟了一会儿,“你接着说。”
“我就是在那个女生蹲着的地方发现那个玉碟的。我想可能是她落下的,所以就捡起来打算追上去还给她。”申屠城有些不好意思,“她跑得太快,一会儿就不见踪影了。再过去就是美人湖了,就像你刚才说的,没有灯,也没有护栏,很容易失足掉下去,我也就没有继续追了……我在原地等了大概十来分钟,没有听到水声,想来她是没事,就带着玉碟回宿舍了。”
刘夏似乎抓到了一个重点:“她是往美人湖的方向跑的?”
“没错。”
“美人湖再过去是什么地方?”
“老图书馆。”申屠城说,“新的图书馆是在去年寒假前建成的,当时,学校发动了一些学生去搬书。”他看向连巧也,“这一届的新生应该不知道老图书馆的位置。”
刘夏这时也看向连巧也,问:“你知道你们学校有老图书馆吗?”
“不知道。”连巧也说,“不过我是这学期才来学校的。”她来到Z大才两天,连各教学楼的位置都不太清楚,更别说什么图书馆了。
刘夏也知道自己问错人了,讪讪地对申屠城说:“继续吧。”
“拿着那个玉碟回到宿舍后我才看清楚它上面有几块暗红色的斑点,那时对面宿舍的几个哥们来窜门,拿着研究了一会儿,说是血迹。”
“怎么认定的呢?”
“那个宿舍里住的人很杂,什么专业的都有,其中一个是医学院的,还有一个是考古系的。”
“考古系?”
“是,他说那个玉碟至少有两千年以上的历史。”
这回,刘夏的眉头真的皱了起来:“这么重要的文物,为什么不上交学校?”
“我是这样打算的。”申屠城苦笑了一下,“可是第二天我就发现玉碟不见了。”
“不见了?!”刘夏提高了嗓门。不止是他,连连巧也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你知不知道,光凭这点,我就有理由逮捕你。”刘夏沉声说。
申屠城听了,不但没有惊慌,反而狡猾一笑:“这只是一个校园传说,不是吗?”
原来他一早就给自己撇清了关系,刘夏错愕,随即又笑起来:“小子,不错啊,够精明的。”
申屠城笑了笑,继续说:“那帮哥们都说没见过古董,闹着要拿它来玩碟仙,硬拉着我和他们一起玩。”
“当时玩碟仙的是几个人?”连巧也对这个游戏表现出了异常浓厚的兴趣。
“加上我是七个。”
“在哪里玩的?”
“他们的宿舍。”
“只有你们七个人吗?”
“对,他们宿舍实际上只住了六个人。”
“哦……”连巧也点点头,“然后呢?”
“王世伟——就是那个考古系的兄弟,不知道从哪里淘出一张黄纸,说是十几年前的东西,专门用来玩碟仙的。”
连巧也问:“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吗?”
“考古系代代相传的。”申屠城觉得好笑,“听说是某一届的师兄画的……他在请了碟仙后不久就死了。所以Z大盛传玩碟仙用那张纸最灵。”
“并不是没有道理的。”连巧也说,“也许你们请到的就是他。”
申屠城不以为意:“我们特地等到半夜十二点才开始玩,请了大约十来分钟,碟子就开始动了。”
连巧也看着他的表情,问:“你不信?”她不赞同地说,“不信就不要玩,怀着寻求刺激的心理去玩,选择性地只相信好话,这些都是出事的缘由。”
“我是相信的。”申屠城说,“事实上,看见那只手的人,就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很堕落啊很堕落。。谁来鞭策我。。。|||OTL
5
5、第五章 碟仙的手(二) 。。。
“你……你也看到了吗?”昏暗的烛光下,王世伟抖着苍白的嘴唇问。
申屠城静静地看着对方,神色严肃。过了一会儿,他终于点了一下头。
“他……碟仙,抓、抓住我了。”王世伟慌张地抓住申屠城的袖子,声音已然带上哭腔,“怎么办?怎么办?!他会杀了我的!”
申屠城抿着嘴,静静地看着王世伟的床铺——刚刚,就是在这张床铺下,他看见了碟仙的手。
……
Z市政府在去年开始动工建造地铁,其中有一段路线经过X大的男生宿舍,校方在接到通知后,紧急地将一号和二号宿舍楼的男生进行了转移。
新搬的宿舍在学校的最东北处,孤零零的三栋五层建筑,是原来的职工宿舍。自从学校改建以后,员工们陆续搬离了这里。因为与新的教学楼、住宿楼、图书馆和食堂都相隔甚远,中间又隔了一片小树林,平时鲜少会有人来,所以显得格外幽静。
男生们闹了一会儿,外出的外出,休息的休息,整栋宿舍楼安静了下来。申屠城的行李并不多,收拾起来却也麻烦——两台台式电脑,两台笔记本,一架专业相机及零零散散的配件,再加上衣服和杂物,等他终于处理好的时候,宿舍里已经只有他一个人了。
洗了澡出来,申屠城披了宽大的睡袍往阳台上走去。他的所有行李里,只有这件睡袍是从家里带来的,样式很简单,长度至膝,圆领窄袖,没有多少花纹,但穿在他身上硬是透露出一股惊人的气势。当他第一次穿着这身睡袍在宿舍里亮相的时候,几个兄弟都惊到了,最后有一个兄弟一边拍着胸口一边总结道:“靠,整得跟番邦的皇帝一样,吓死老子了。”
为着这位兄弟的这句话,申屠城特地跑到镜子前照了照,起初还没有什么,但越看就越是不对劲,好像镜子里的人不是他,而是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皇帝一样。经过那件事以后,申屠城就将睡袍收了起来。如果不是这次搬得急,不知道将睡衣丢哪儿去了,他还真想不起来自己还有这么一件睡袍。
从宿舍的阳台上往外看,正好可以看见不远处的美人湖,申屠城站在这里,竟然产生了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他笑了笑,静静地欣赏起晚霞中的美人湖起来。
美人湖其实只有一个大池塘的大小,四周种满了树木,站在高处往下看,它就像滴在上等绒布上的一颗泪珠,忧郁而又迷人。
关于美人湖,Z大流传着一个说法——传说在某个时代有这样一位君王,他强大,他能手格猛兽,快比奔马,不论击刺骑射,皆是冠绝一时。他残暴,他可以上一刻还在大宴群臣,下一刻就一箭射穿人的脖子。他就像一匹饥饿了很久的野狼,凶悍、残忍、喜怒无常。没有人能猜出他的想法,人们害怕靠近他,于是他越来越孤单,越来越寂寞……直到有一天,他遇见了一名女子。那女子并非倾城绝色,也非聪明绝顶,但那君王却独独对她百依百顺。那女子有着这世上最美丽的眼睛,最温柔的声音,因为有她的相伴,野狼一般的君王渐渐软化,日益温和,眼见着就将成为一代明君,那名女子却忽然逝世了。悲痛万分的君王将心爱的女人沉在湖底,约好千年后再相见。
君王并没有给那女子一个名分,人们不知道她的名字,便将她安息的地方成为“女子湖”,兴许是那女子的善良感动了上苍,无论时代如何变迁,女子湖始终不见干涸,Z市的人们不自觉地守护着它,直到X大建校,当时的校长才将“女子湖”正式更名为“美人湖”。
想到这里,申屠城不禁笑起来——哪里会有那么多凄美的爱情故事,多半是学校不愿意修建护栏,编排出来敷衍充满浪漫主义幻想的学生的吧。凶残的君主和温柔的女人?噗,即使他坐拥天下,但哪里会有女人全心全意地去爱着手握生杀大权的男人呢?每一个她和他相拥而眠的夜里,她难道就不怕他手起刀落,结束她的生命?恐怕她所有的感情,就只是畏惧和求生的本能了吧。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申屠城的思路,是宿舍里的哥们打来的,申屠城让对方替自己占一个位置,挂上电话后,快速地换好衣服上自习去了。
下了自习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同行的哥们要去吃宵夜,申屠城没有这个习惯,于是一个人往回走。这日的天气对十月的X市来说,委实有些冷了。申屠城裹紧了身上的毛衣外套,加快了脚步。
回宿舍的小路两旁植满了树木,郁郁葱葱的一大片,小树林环绕着美人湖,微风穿过树梢,夹带着水汽,竟生出刺骨的寒意来。
一闪一闪的路灯照下来,申屠城的影子在地面上时隐时现,如同鬼魅。忽然,“啪”的一声,路灯全灭了,周围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风在小树林里穿梭,带着“沙沙”的响声,申屠城没由来地感到紧张,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起来。他在黑暗中静静地站立着,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锐利的眼神扫向四周。他的脖子转动的幅度很小,呼吸安静而绵长,没有一点声响,仿佛与周围的阴暗融入在了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申屠城发现,黑暗总是令他感到敏感和焦躁。视力受到影响,身体却立刻进入备战状态。他总觉得,会有什么从某个角度钻出来,扑向他,进而撕咬他。夜里的申屠城仿佛变成另一个人,不同于白天的温和开朗,他变得敏锐而暴戾,精神紧张,时时提防着未知的危险。
“咯啦”,有东西摩擦地面的声响传来,申屠城用极快的速度摸出手机,立刻朝声源处照去——是个女生。她背对着申屠城,蹲在不远处的路边。申屠城松了一口气,慢慢地靠近过去。
申屠城几乎第一眼就看见了那女生的头发,乌黑透亮,长长地垂在地上。
“同学,你没事吧?”申屠城尽量友善地发问。
那女生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动也没有动。申屠城忽然想到曾经流行过的一个鬼故事,会不会,当这个女生转过头来的时候,她的脸也长着和后脑勺一样的长发呢?
“同学?”申屠城试探着伸出手,想要去碰触她。
像是被他的动作刺激到了一般,那个女生“嚯”地站起来,飞快地向前冲去。
“诶!”申屠城想也没想追了过去。
女生有着一头美丽无比的长发,比申屠城所见过的任何女性都要来的漂亮。但她跑起来却丝毫不见女孩子的娇弱——她几乎就像是在飘,茂密的树木对她没有一点影响,移动的速度快得连申屠城这样如野兽般的冲刺速度也追不上。
申屠城在靠近美人湖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并不是大脑发出的指令,而更像是一种本能。这种本能告诉他,再前进就会遇上危险,所以双腿自发自动地停了下来。申屠城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响声,想必那女孩已经跑远了。他呼了一口气,转身往回走。
当申屠城回到小路上的时候,路灯已经恢复了光亮。清风拂面,已不见了方才的阴冷。申屠城舒了一口气,刚一迈步,咯啦,脚下一个硬硬的东西——玉。
申屠城弯下腰,将那块玉捡了起来。这是一块青绿色的玉,巴掌大,酒碟一样的造型。昏黄的灯光透射过碟子,在申屠城的手掌上洒下幽绿幽绿的光斑。一瞬间,一副画面闪进了脑海——
身着胡服,头戴毡帽的高大男子把玩着手里的东西,勾起了嘴角:“酒碟?”
“恩。”白衣长发的男子轻柔地应了一声,小声说,“你总是大碗大碗地喝,我担心你会醉。”
高大男子哈哈一笑,将白衣男子拥进怀里,用下巴摩擦着对方的头顶:“就算醉了,疯了,死了,我也不放开你。”
被拥抱着的男子淡淡地笑起来,纯白的衣袖和漆黑的长发溶在一起,糊了一整个画面。
“阿好……”申屠城不自觉地叫出了那个人的名字。当他终于清醒过来的时候,顿时怔在了原地。阿好,是那位白衣男子的名字吗?心脏不受控制地抽痛起来,这个名字就好像一把钥匙,开启了他内心最深处的锁,所有的甜蜜、痛苦、狂躁、悲伤,一个个破茧而出。只要是关于那个人的,他都牢牢地藏在最秘密的宝箱里——那是谁也不能碰触的宝藏。
他觉得自己藏着这个宝箱已经很久很久了,申屠城看着手中的玉碟,眼里是他没有察觉到的温柔。他已经藏着这个宝箱已经很久很久了,好像千年那么久了。
阿好……
……
“哦,是这样……好,麻烦您了,谢谢。”刘夏的声音拉回了申屠城的思绪,他挂上电话,看向申屠城,“我问过后勤部主任了,她说那天Z大的路灯全部正常,没有出现熄灭的情况。”
“哦,只是一个故事而已。”申屠城的神色是淡淡的,“不相信是正常的。”
“恰恰相反。”刘夏说,“我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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