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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妙之井作者:魏香音[完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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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发动机引擎的声音。
  白秀麒循声低头,看见一辆小型卡车从楼下的“窟窿”里开了进来,车斗里载着一大片郁郁葱葱的绿叶。
  难道这都是韦香荼的花草?他正想询问,就看见卡车灵活地倒了一个车,停稳在了南栋楼下。
  “安姐的花店又在进货了。”
  江成路指了指南栋的六层,顶楼果然有一片郁郁葱葱的绿色,好像搭着一个温室。
  “安姐”全名叫安珊德,是所有住户中住得最高的——没有办法,绿植需要阳光,而被四面建筑紧紧包围的公寓大院根本没有办法满足这个基本需求。
  也正因为这个空中花店的存在,所以南栋的笼式电梯是经过修缮并且能够正常工作的。
  江成路正介绍到这里,白秀麒就看见南栋的楼梯处走出了一位年轻女性,白皙的皮肤,乌黑的卷发,穿着一身花哨的丝绸长裙。
  是个御姐型的美女。
  白秀麒喜欢、也懂得欣赏美女。他正想着这个破旧的公寓看起来也并非一无是处,忽然就看见安珊德忽然仰头朝这边瞧了过来,接着伸出两根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贴在嘴唇边送来一个飞吻。
  很显然,这个吻可不是送给他白秀麒的。
  身旁的江成路“呵呵”地笑了一声,也朝着安珊德挥了挥手,接着才再次扭头问白秀麒:“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我想找个地方做工作室。”白秀麒终于记起了自己的来意:“你看这里有合适的场地吗?”
  “这……”
  江成路的微笑忽然僵住了,他搔了搔头发:“恐怕不太行。”
  白秀麒瞪眼:“为什么?我家的地,我怎么就不能住了?”
  “当然能……可是也不能,就是不太合适。”江成路苦笑:“有些事你可能不明白。”
  “我不明白,那你可以告诉我。”白秀麒不依不饶:“我爷爷现在没了,按理说我就是这里的所有者,换你你会放着这么大片产业不管吗?”
  “……”
  江成路说不过他,皱着眉头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先沟通再说。
  “那你想看哪儿?”
  “那儿。”白秀麒胡乱指了个方向,是北栋的第三层。
  “那儿真不行。”江成路摇头摇得像拨浪鼓:“北楼太潮,墙上都是霉斑。梅雨那几天水从天花板往下滴,猫都不往那儿跑。”
  说到这里,他又主动提议:“这样吧,我带你重点看几个房间。”
  “行。”
  其实白秀麒也不是真的非得往这儿搬,无非是一时兴起想要满足一下好奇心,也就答应了下来。
  江成路首先带白秀麒查看的就是他家左侧的房间。打开一扇上了锁的破旧小木门,阴森的霉味就扑面而来。
  有点意外的是,这间屋子比江成路的家大许多,差不多该有80-100平米。但是里面堆满了杂七杂八的物品,还有一座梳妆台,刚开门的时候白秀麒就被镜子里自己的倒影吓了一跳。
  江成路解释说,这些都是从前住户留下来的东西。屠宰场时期,楼下搭有临时坡道,方便将牲畜赶往楼上进行屠宰。这间房间正对着东面的坡道,因此成为了临时的牲口圈,所以才格外宽敞。
  白秀麒很快发现,贴着房间的四壁修筑有一圈类似饲料槽的设施,用来养喜阴的植物应该挺合适。
  屋里的灰尘实在太大,过敏体质的白秀麒没能仔细看,但尽管只是简简单单地扫了一眼,他就可以确定这些杂物里面包含有不同年代的东西。
  比如刚才的那架梳妆台,看起来是民国时期的物品。搁在地上的破旧黑白电视,则应该是70、80年代的产物。至于电视机上摆着的那个琉璃弥勒佛……
  不像是琉璃的。
  白秀麒愣了愣,弯腰想要去确认佛像的质地,可是伸到一半的手却被人在半空中拦截住了。
  “别动。”
  江成路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脏。”
  皮肤接触的地方传来一阵温热,那是江成路手心的温度。白秀麒无意识地转动着手腕磨蹭了一下,然后才反问道:“那东西很值钱吧,玉雕摆件,怎么也会丢在这里?实在说不过去。”
  “怎么可能是宝贝!”江成路笑得倒是坦然:“但凡是稍微值钱的,都早就被我卖掉了。”
  想想倒也是这样,真宝贝谁会一点儿不稀罕?白秀麒无意在这方面揣测浪费精力,妥协地点了点头。
  这之后,他们又查看了这层剩下的几个房间。虽然空间有大有小,但情况倒是都一致的脏乱差。走完一趟他们就到了充作车道的那个大窟窿的上方,江成路停下脚步,显然在等着白秀麒开口结束这次的参观之旅。
  可是他等到的却是一个朝上的手势。
  “上楼瞧瞧。”
  “这公寓有三百来号房间呢,难道你都要看一遍?”
  “至少东栋的楼层都看一遍。”白秀麒回答得理直气壮:“剩下的以后有时间再说。”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江成路有点哭笑不得,或许是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外表文雅俊美的青年,居然有着如此固执的脾气。
  他纠结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行,可你得答应我,跟在我后面,别碰任何东西。也别擅自闯入任何房间。”
  “凭什么,我可算是这个这幢大楼的实际拥有者吧。”
  “可我是大门的实际拥有者。”
  说到这里,江成路摇晃了一下手里提着的那串钥匙。
  于是,白秀麒跟在江成路身后,沿着水泥楼梯继续往上走。并不宽敞的楼道里回荡着他们的脚步声。
  “这墙壁摸起来很光滑,不像是水泥,什么材料?”
  “啊,那是一种很老的制作工艺,但在当时算是土洋结合吧。”
  江成路也顺手摸了一把墙面:“以钢筋为骨,泥沙、糯米和骨粉拌合在一起,可能还加了一定比例的猪血。这种材料比现在的混凝土更坚韧,也更加细腻。”
  白秀麒也听说过古代有一种被称为“三合土”的建筑材料,玄井公寓的墙体恐怕就是在三合土的基础上进一步改良而成的。
  他正想到这里,走在前面的江成路就停了下来。
  三楼到了,可一扇铁闸门却拦住了去路。
  “这是以前监狱时期留下来的遗产。”江成路一边开门一边解释。
  从三层开始,每一层的楼道都有铁门把守,确保外人不会误入,而这里显然也没有人居住。
  在白秀麒的眼中,这一层跟下面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同样的阴沉破败,同样的肮脏不堪,而且更加阴暗诡异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江成路已经不再说话。白秀麒跟着他来到第一间房门口,这才发现门是紧闭的。
  “能开门吗?”
  “我说不开,你会答应吗?”江成路嘴上揶揄,表情倒还算是轻松:“进去看看吧,但是记得我说过的话。”
  白秀麒点了点头。
  随着一阵开锁的声音,尘封已久的木门被推开了。微弱光线照出的依旧是一些杂物,但是数量上比二层少了将近一半。
  而且,所有这些东西,不论大小,都被一种赭褐色的棉线捆绑着,再仔细看,上面还串着生了锈的铜钱。
  画家的眼睛当然不可能错过这些细节,白秀麒立刻向江成路提问,得到的却是一个反问。
  “你相信鬼吗?”
  鬼?
  与其说是不信,应该说白秀麒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穷尽他二十七年的人生,从未遇到过真正被称为鬼怪的存在。
  但是从心里深处,他倒是希望传说和怪谈都是真实的,那么这个过分现实的世界至少能够变得浪漫一些。
  就在他不知道如何回答的时候,江成路又开口了。
  “这些东西原来的主人都深信鬼怪之说。在遭遇了种种离奇的不幸事件之后,他们将矛头指向了这些器物,认为它们成了精怪或者被恶灵附体,然后将它们封存在了这里。”
  怨天尤人,这是最简单粗暴、治标不治本的解决方式。
  “看够了吧?剩下的几层也跟这里差不多。如果你有意留下,那就在一二层里面挑选个地方。”
  说到这里,江成路的胃咕咕地叫了起来,他拍了拍肚子首先走了出去。
  人家都饿到这个份儿上了,白秀麒也不好意思再闹幺蛾子。
  可是当他往回走到门口时候,也不知道怎么搞得,上头的门框突然“扑”地掉下一个什么东西,正好砸中了他的肩头。
  ……
  ……
  江成路揉着肚子靠在走廊的栏杆上,等了大约半分钟都不见人出来,心里头这才“咯噔”一下。
  他快步赶回房间里,就看见白秀麒倚坐在一张蒙尘的扶椅上,正用手指挑着一旁的细线,眼神却是朝他斜眺过来的,带着一丝古怪的柔媚。
  “江公子,你想我吗?可是我好想你啊。”
  白秀麒轻声呼唤道,接着手指一勾,扯开自己的衣领。

☆、第五章 胭脂樱桃土豆排骨

  江成路打了一个寒噤,刚想问小东家你怎么了,就看见白秀麒眼神里有一道青光划过。
  “公子,好久没来看奴家了,奴家好寂寞啊……”
  以女性自居的哀怨话语从男性的口中吐出,不违和显然是不可能的。但因为白秀麒容貌?i丽,形状优美的嘴角还噙着一丝微笑,却又别有一番怪异风情。
  而江成路似乎也被这种风情所魅惑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凝视着白秀麒。
  山不就我,我就山。白秀麒舔了舔嘴唇,起身朝着江成路走去。就在彼此之间只剩两步的时候,他忽然伸手拽住江成路的衣领,接着双手捧住了他的脸颊。
  急切的吻如同啃噬品尝,两个认识才一小时的男人突然纠缠在了一起。
  江成路后退一步靠在墙壁上,按住了白秀麒的肩膀想要将他推开。但是这个吻并没有结束,白秀麒的手开始往下移动,不安分地抚摸着江成路的后背。
  这一次,江成路没有再迟疑。
  他探出了左手比了一个手决,抵在白秀麒的后背上。吻得正投入的青年立刻像吸饱了血的水蛭那样瘫软下来,所幸被江成路一把捞进了怀里。
  “够了吗?”
  管理员擦掉了自己嘴角边的血迹。
  而白秀麒也笑着用舌头舔着牙齿上的红色。
  “还不够哦,奴家二十年没有尝过公子的宝血了,再说,这个小哥的身体里面,也格外地舒适呢。”
  说到这里,他作势又要去搂江成路的脖颈,却被坚定地拒绝了。
  “回去吧,别闹了,我也是为你们好。”
  江成路依旧微笑着,用手指沾着嘴角的血液按上白秀麒的眉心。这一次青年彻底闭上了眼睛,软倒在他怀中。
  江成路叹了一口气,在白秀麒的脖颈上找到了一道红色的痕迹,他顺着痕迹将手探进白秀麒的怀中,很快捞出了一个乌木的老旧胭脂盒。
  绑在盒身上的赭褐线已经断裂,红色的胭脂也漏出了一些,在白秀麒的胸口染出几点嫣红。
  “真是添乱。”
  江成路从口袋里重新取出一根赭褐线,将胭脂盒绑好放回房间里,锁上房门抱着白秀麒回到走廊上。
  必须马上清楚掉胭脂的痕迹,否则等人醒过来再解释更加麻烦。
  江成路扛起白秀麒,掉头朝着楼下走去。回到房间里将人放在那唯一的床上,掀起了白秀麒的上衣,第一眼就看见了缠绕在白秀麒腰间的妙音鸟尾羽。
  “喔,好看。”
  他低低地赞叹了一声,接着就想要弄清楚那究竟是货真价实的刺青,或者只是普通的纹身贴纸。可是手指刚贴上去,就感觉到了白秀麒颤动了一下。
  不好,要醒了。
  江成路匆忙收回自己的注意力,从灶台上随便抓过一块洗碗布开始擦拭。可是陈年的久胭脂痕迹远比他想得更加难以清除,擦了两下反而涂抹开,好像在白秀麒的胸前开出一朵鲜红的花。
  又好像是开了一个血窟窿。
  江成路的手停了下来,他怔怔地看着昏睡中的白秀麒,看着他略嫌苍白的胸口那团血红色的痕迹,忽然间有什么场面从他的脑海里冒了出来。
  暗红色、淋漓的血迹,倾盆而下的暴雨,以及那个倒在雨中的、苍白、死寂的尸体。
  那明明是白秀麒的脸,却又似乎并不是此刻躺在自己面前的这个青年。
  “……!!!”
  洗碗布掉在了床上,江成路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很久没有这种头痛欲裂的感觉了,连心脏也跟着一起揪紧了,就好像是失去了什么极度、极度重要的东西,有一种撕心裂肺的伤恸和愤怒……
  视线在痛苦中一点点被模糊了,江成路抱着脑袋滑坐在了地上。
  就在他以为自己也将失去意识的时候,忽然感觉一只手轻轻地压在了自己的头顶上。
  “怎么?”
  白秀麒醒了,第一眼就看见了蹲坐在地上的江成路。虽然他的头脑中暂时还是一片空白,但本能地已经伸出手去。
  而就在被白秀麒触摸的那一瞬间,疼痛与愤懑从江成路的身体里消失了。他愕然地抬起头来,正对上白秀麒懵懂而关切的视线。
  这一刻,两道目光相交,深深地映入彼此的脑海中。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白秀麒终于感觉到身上的异样。他一低头,立刻皱起了双眉。
  “搞什么?”
  他将搁在肚子上的洗碗布拈起来,接着发现了残留在胸口的胭脂痕迹。
  “呃。”江成路挠着自己的脑袋:“该从哪里说起呢……”
  “从我怎么躺到这张床上说起。”
  白秀麒将撩起的上衣拉回原处,从硬邦邦的单人床上坐起身来:“我只记得我被什么东西砸中了。”
  “对,是被砸中了。被一只古董胭脂盒,然后你就晕了。”江成路干脆开始半真半假地解释。
  一只胭脂盒能有多大?就算是石头做的,那点儿高度也砸不晕人吧。
  白秀麒当然不相信这套说辞,可是他沾了一点残留的红色痕迹仔细鉴别,又确实闻见了一种胭脂水粉的淡香气味。况且,自己的确是在被东西砸中之后失去了意识,这么解释荒唐却合理。
  算了,反正自己也没有被怎么样。他不喜欢刨根问底,于是摇摇脑袋表示这事算是过去了。
  “险情”排除,江成路松了一口气肚子又开始咕咕直叫。他走到灶台边上,关掉小火,从碗橱里取出大碗开始盛汤。
  掀开盖子的瞬间,肉汤的浓香冲天而起,以白汽的姿态在狭小的空间里起舞。白秀麒咽下一口口水,不得不承认自己也饿了。
  “在这儿吃吧。”江成路招呼道:“就是没什么好菜,小东家不要嫌弃。”
  “叫我什么?”白秀麒哑然。
  “白老先生是东家,你是小东家。”江成路还挺理直气壮:“或者你更喜欢我叫你白先生?”
  白先生这个称呼实在太过僵硬,直接叫“秀麒”又过于亲昵,其他的称呼白秀麒暂时还想不出来……他又怕麻烦地摇了摇头,走过去坐到桌子边上。
  “哎,随你了。”
  两个盛满了米饭的碗已经放在了桌子上,除了土豆子排汤之外,还有一个炒青菜。因为刚才他们出去转了一圈的缘故,看起来已经有点凉了。
  “招待不周哈。”江成路把筷子放在白秀麒面前。
  “是我打扰了。”白秀麒摇了摇头。
  有点出乎他的意料,这顿午餐的味道比想象当中的要美味许多。
  虽然看起来只是寻常的食材和普通的烹饪手法,但是白秀麒却觉得自己的特别中意这种味道。
  这种感觉……并不止是简单的“好吃”,更有一种“原本就该是这个味道”的理所当然。
  难道以前吃到过江成路煮的菜?
  怎么可能。
  白秀麒笑自己神经过敏,又夹起一筷子青菜。目光不经意地一扫,落在了桌面远处,那袋子他买来的樱桃上面。
  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扎紧的塑料袋口已经被解开了,可以看见一颗颗粉嫩的水晶樱桃,但真正让白秀麒感到奇怪的是,有大约三分之一的樱桃果肉已经被吃掉,只剩下与梗相连的果核。
  再仔细看,有几个樱桃梗甚至还打着结。
  难道是江成路干的?
  不会,那家伙自称把他给背下楼之后,就一直在忙着想要擦掉那些胭脂的痕迹,又怎么会有空坐到桌子边上磕樱桃玩儿。
  那难不成是卖樱桃的老太太使了障眼法?
  这又是何苦?
  越想越乱,白秀麒干脆伸手过去拉下塑料袋,指着那打了结的樱桃梗啧了一声:“你吃的?舌功不错。”
  江成路很明显地愣了一下,接着才尴尬地点了点头:“呃,呵呵……我打小就喜欢吃樱桃,无聊就练出来了。”
  骗子,白秀麒在心里冷笑。
  江成路脸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在说明他正在撒谎。
  但如果不是他,樱桃又是被谁吃掉的?
  老鼠?会把樱桃梗打结?就算真的会,江成路也没有必要为老鼠打掩护。
  好烦,又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白秀麒有些烦躁起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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