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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鱼白鹿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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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小姐你这样擅自做决定,是不是有些独断了?怎么不问问男方的意见?”我故作轻松道,“现在余诺也在场,我们也来审问审问他!”我过去揽住余诺,“来来,余诺,让大家看看你俩的诚意!”我喊话道。
这激起台下所有人的兴趣,有同学开始喊道:“对!对!余诺,让我们看看你的诚意。”
大家都是看热闹的。
只有我和安妮在台上对峙,她目光尖刻,恨不得在我身上看出个窟窿来。
这就是我的手段。
让我难堪,她就别想着太风光。
我们伫立在原地,而摆在中间的,是一个无形的,随时可能倾塌的天平。而天平的关键,就在于我们中间的男生。
余诺在原地,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任全场上百双眼睛聚焦在身上,他眼神投向不知何方,想避开我的猜测。
“余诺,快说呀!”
“余诺,说完就亲亲!”
台下开始起哄。
我也来了兴致:“怎么?想弃权?我的这杯酒,可是要等着敬你的呀。”
我握着高脚杯站在他身边,等着他的选择。
他与我的目光接触。
我读出了他的讶异,为我的所作所为。
指节却不禁握紧了杯子,心中有一丝丝凉意泛起。
余诺,别恨我。
——你知道我所作的一切,都是在挽留你,挽留我们的爱。我认为我们之间的爱,是不可打倒的。我等待你给我们的爱一个满意的回答。
在那几秒钟我想了很多。
总之,我给予自己太多的自信。
没想到该有的不好的结果。
他的下一个动作,笃定地转身,留给我一个背影。
然后走向安妮,握住她的手。
“订婚的日期,就在两星期以后,希望大家,都能来捧捧场。”他笑道。
在场的人鼓起掌来,无限地羡慕,为这一对人中龙凤。
我一个人在台上,拿着高脚杯没有下一步动作。
无论怎么做,都是一个尴尬的存在。
也许在别人看来,我只是一个掀起在场高潮的活跃分子,是安妮和余诺的一大功臣。
只有自己知道有多么地不堪,就是个跳梁小丑。
怎么会是这个结果……
是我太相信自己,还是太相信余诺了……
可我完全没有做好这样结果的准备。
从这个角度,只看到余诺的侧脸,表情没有太多的变化,我猜不出那张脸,写的是虚假还是真心。
被余诺牵着的安妮,向我展露一个胜者的微笑。
突然很悲哀地觉得,他们两个很般配。
没错,安妮,现在是你赢了。
“陆呦!喝酒喝酒!”
台下有人喊道。
我二话不说,拿起高脚杯,把里面的红酒一饮而尽。
作者有话要说:
☆、vol。67
走出宴会现场的时候,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摇晃。
远远看见对面栏杆上坐着一个穿着T恤的男生,熟悉的样子,咬着一片雪糕。
当时我晕得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了。
走过去,然后指着那片雪糕:“诶,能不能给我吃一口?”
他毫不犹豫地把雪糕递过来。
咬一口,进行所谓的间接接吻。
“你去那里面干什么?”
可怜的郭航啊,被我放了鸽子,现在还心甘情愿地过来接我。
“你出现在这里干什么?”我反问。
“余诺说你可能有事情,叫我马上把你接回家。”
“他还犯得着关心这个?”
“走啦。”他跳下来扯着我,“你喝醉了。”
“我确实醉了。”
当时的想法是,一般喝醉的人都会说“我没醉”,那逆向思维来说,我这句话是不是代表我其实还没有醉?
事实证明多此一举。
郭航从后背拍我:“少给我这扭捏了,走啦走啦。”
好痛……他力气之大,快把我弄清醒了。
“不走。”
“你不走的意思是……要我背你?”他作势要蹲下身子。
“我自己会走。”
“打车吧。”
他拉着我来到马路边,我一停下就蹲下,发呆。
时间在这时候凝滞了很久,我都忘了我在做什么的时候。
“奇怪……”他喃喃。
“嗯?”我抬头看见他疑惑的神情。
“怎么打不到车?”
我听到笑一声:“天……你不知道打车还要招手的吗?你干站在这里谁知道你会打车啊?”伤脑筋,他大概连“出租车”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出来接我,是因为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家吧。
他“哦”一声,招手打了一辆。
司机摇开窗户说:“去哪里?”
我扶着车门。“去,饿……反正就是往东边,XX商厦。”
“哦,上车吧。”
“多少钱?”
“三十。”
“三十?!”我跳起来,“我平常坐都只收两块!”
司机汗颜:“你扯价也扯太远了吧……”
“那十块行不行?”
“这连打表都不够。”
“十块一?”
“进去啦!”
郭航实在忍不住,把我推进去。
开了两分钟,司机看见后座上坐得神魂颠倒的我问:“你要去干什么?去逛街?”
“不,我住那。”我说。
对于“连自己住哪里都不知道”的我,司机只好询问旁边的郭航:“你哥怎么了?”
“撒酒疯,别理他。”
“谁说我撒酒疯?!”我像踩地雷一样跳起来,刚想辩解两句,刚到嘴边的话,立马变成一股恶心。
郭航“呀”一声直接把我的头推向别处。
叫得更惨烈的是司机:“我的车!”
我吐了,吐得相当彻底。
十分钟的路程开得十分艰难,司机说要正常收路费,郭航还特别不好意思地给了司机小费算是洗车用。
把我扶进家里,我懒得理他,直接往沙发上一躺,闭上眼睛想睡觉。
“起来,你太邋遢了,先去洗澡,今晚睡我的床吧。”
“不要。”我扭过头,“家里有没有酒?”
“没有。”他坐在我旁边,想要开电视。
我抢过遥控器:“陪我买酒。”
“神经病。”他夺过去。
没办法,只好自己起身。刚一起来又被他手刀劈下去。
我吃痛,还想站起来,但看他一脸严肃,还是乖乖地坐回去。
看了一阵子电视屏幕,他看向我这边:“睡了没?”
我睁着眼睛,说:“睡了。”
他趁着我醉得可以,冷不防来一句:“你有多喜欢他?”
“那么喜欢。”
我在眼前用双手围了个圈圈,胡乱描述。
“真的很喜欢他?如果我说我爱你,比他更爱你,你还会选择他?”
“是的。”
如果当时我是清醒,一定会换个迂回的方式跟他说,而不是直接得如此直接。
“他到底好在哪里?”他问我,“相貌?家世?还是爱你的那颗真心?”
“我……就是喜欢他这个人。”
“好,喜欢归喜欢,我看你也是一厢情愿而已吧。”
“胡说。”
“以前你还可以奋不顾身地去爱他,现在,事实就摆在面前,他没有犹豫甚至都没有考虑到你就已经答应了和安妮的订婚,明摆着完全就没把你放在眼里,如果你现在还以为你们有可能在一起,那你就是个傻逼!”
“你管那么多干嘛!”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我腾一下站起来,“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他哑然。
“哈哈。”我摇着头,“但是我可不喜欢你,从来没有,你太任性太无聊太无理取闹太讨厌,但是你不也是照样喜欢我,你也是傻逼一个!”
如果当时我是酒醒的,肯定狂扇自己几个耳光。我还真是喝了一次酒原形毕露,上辈子肯定是蛇精或是蝎子精来着。
郭航沉默了良久,目光迎向我。
“我讨厌又怎样,我就是个傻逼!一开始把你让给他,我就后悔了,这些天里我就想着怎么把你抢过来,让你远离那个下三滥,变得清醒点!我蠢怎样?!”
“正因为你那么蠢,所以才不喜欢你。”
他吼道:“我没说过我喜欢你!”
气得竟一脚过来,踹到我的小腹。
“操!”
我吃痛,欲要爆发。
他气冲冲地离开客厅,扑通一声关掉房门。
火气立马上了心头,我穿着拖鞋直接往房门一踢:“有种我们以后绝交,你做你的房客我做我的房东,我不管你的,你也别想管我,以后不要来往!”
又是一踹,要这门是个人的话,准要被我踹到二级伤残。
也不知道我在门外撒野了多久,他终于打开门。
这下是我害怕了。
他瞪着一双眼,那气势让我一震。
还在惊恐的档,郭航扯住我衣领,把我逼到墙上。
“我讨人厌,但是我没你那么卑劣,自作践!”
随之就是“咚”的一记把我的后脑按在墙上。
双眼冒金星,迷糊之中,脸上感受到他由于怒不可抑而粗喘的气息,。
我痛得沿着墙壁颓倒下来,心底后悔要死,觉得真不该和他来真的。
抬起头,只见郭航,另一只手扯出一个东西。
那是我送给他的哆啦a梦布娃娃,曾经被他视为宝贝的东西。
对于这种没有生命的娃娃,他当然不会手下留情,只两手一拉,眉头都没皱一下,直接把布娃娃的一只手给扯断了。
吓唬人呢……
但我承认确实被吓到了。
一只手软哒哒地垂下来,剩下一点点丝线保持着可悲的连接,里面的棉质材料露出来,十分残忍。
我安静下来。
他一只手伸进口袋里,掏出来的,全是我曾经送给他的那些小东西,那些便宜,对他来说却很重要的东西,珍藏至今都不舍得扔的小东西。
现在全部撒在我的脚边,叮当叮当,响亮得刺耳。
散落一地,也不知道是哪些散了架,总之是不可能捡回来了。
“我们结束了。”
他最后甩下一串硬物,铁质的链子甩到我脸上,没等我喊痛,他“砰”一声关上门。
当时感觉,全世界都懵了……
我这都是做什么了。
为什么要那么无理取闹,伤害一个那么关心我的人?
什么也不想了,什么也不做,我像个死灵一样飘到房间,任由客厅的电视开着,偶像剧中的男女主角打打闹闹,发出虚假的笑声。
我脑子里面一片空白,随眼前的一切沉沉坠入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vol。68
而在我睡着后,郭航又悄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他关上电视,来到房间里。
小心翼翼地帮我盖上被子,再悄悄走出去,把地上洒落的东西一一拾起来,生怕一个不小心的声响把我惊醒,更怕这些东西被弄得更加残破,但黑暗中,他望着这些支离破碎的东西,深知已不能复原,只能叹口气,把它们都扔了。
扔完了小东西,他注意到还躺在地上的哆啦a梦娃娃,踌躇一会儿,还是捡回了房间。
我想,这一次,伤害最深的还是郭航。
放了他的鸽子,回家以后还对他发酒疯。一晚上伤害两次,够我去教堂忏悔一星期了。
一大早醒来的,见郭航并没有回房间,而是盘腿坐在沙发上,抱着枕头,极其不愿意闭眼,但抵不过睡意,努力支撑的头不婷地点下来。
我可以自作多情地认为,他这是在担心我,才不敢回房睡的么。
回想昨晚的事情,脑子里乱作一团。
我竟不知道,在他醒来以后要和他怎么解释,我怕这一次怎么挽回都没用。
左思右想,我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先从他的眼前消失。
暂时失踪一段时间,无论去哪里,先让他守着家里,只要看不到我,心情也许就会平复。
留了一张便条,说是因为有实践活动,外出几天,暂不回家,要他好好帮我看家,不能逃票。
打包好东西,穿好鞋,临行前看他躺在沙发上,睡得死死的,实在不放心,还是拿来了一张毯子为他盖上。
郭航,你可要好好呆着,只要你心情好了,原谅我了,我就回来了。
就这么简单的行装,开始了我失踪一周的行程。
实际上,我要躲的地方也没几个。
余诺从昨晚打过来好几个电话,由于发酒疯没有接到,最后只好发来的短信,叫我看见后立刻给他打过去,有事情需要解释清楚。
我想起郭航的那句话,“如果你现在还以为有可能在一起,那你就是傻逼!”
昨晚的事情一点点浮现在脑海。
安妮牵着他的手,我走上台去,他拒绝我,做出了与安妮订婚的决定。
这样还能和他在一起吗?现在站在这里清醒的我,难道还要破坏他的生活,把他给毁掉吗?
关掉手机,调转方向,决定不再往他公寓的方向走。
打了车,能去的,就只有咚咚家。
事实证明,这里也是最隐蔽的地方。
余诺估计被家里缠着,不能出现,而郭航也不会想到我会来到这里逃难的,只要管好咚咚别说出去,不怕泄露什么。
我就像个投奔娘家的良家妇女一样,住进了孕妇咚咚家里。
经过八个月的淬炼,这位曾经腹黑加白目的女生,活脱脱的变成了一个母爱泛滥的修女,对自己肚子里的小生命珍爱不说,她还把我当成了亲生儿子一样疼着。
虽然大着肚子,咚咚还是努力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即使有我在,她也不肯让我多忙些。而我,只管着吃她做的饭,玩我的手机,偶尔上顶楼吹吹风,无聊的时候喝啤酒抽廉价的烟。
在她家里呆了一个星期,被照顾得周到无比,我终于忍不住了:“如果你再让我这样在你家里白吃白住,我会退化到连尿布都不会换了,妈妈。”在后面两字加了重音。
“你只要乖乖呆着就好,现在由我照顾着,以后你好好补偿就行,等这孩子一出生,你就必须一把屎一把尿把他带大!”
这女子怎么那么实际,为孩子的人生规划到了雇用保姆的层面。
咚咚拿着听诊器放在自己隆起的小肚上,那听诊器是我送的,作为最愚蠢的讨好一个孕妇的方法。
“你快来听听!孩子他又在说话了!”她突然兴奋道。
“说了什么?‘草泥马’还是‘法克鱿’?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做爸爸妈妈的,高兴敏感个什么劲儿……”
我吃着薯片,懒得理他。
“啧啧……余诺就是和你不一样。”
只是不经意地说说,但我俩都沉默了。
良久,她先开的口:“他和安妮的婚期,定下来了?”
“大概,也许。”
“呦,听我说,我打心里觉得,他其实不爱安妮,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的……”
“别说了。”
这我也知道,他做也有他的原因,只是我没有勇气再去揭发和承受。
“他爱的是你。”
“现在说这个,没什么用。”
“他真的……”
“OK!到此为止。”
我特意摆出一副轻松的样子,回避她的担忧的眼神。
拍拍她的肩膀,说:“没关系啦,不就是被甩了一次而已嘛,到头来,只不过也沦落到跟你一个境地,而已嘛。”
说完这句话,她无来由地悲从中来,叹息。
我悲戚地摸摸她的肚子,说道:“孩子啊,你会不会变得跟我一样呀,没了爸爸照顾呀。”
突然发现,时间越久,咚咚的肚子的变化越来越明显了,现在已出现了奇怪的妊娠纹。但我知道,那是母亲最光荣的象征,是新生命产生的标志。
情不自禁要摸上去,那凹凸的质感,不知为什么,让人心生感动。
“你会是个伟大的母亲。”我开玩笑道。
不过这话倒是没错,她一个孤零零的,没老公在身边,没家人作陪,自力更生,简直就是旧社会徭役家庭坚强妇女的典范。
“我也不想,但是没人要,没办法。”她叹道,“干脆我俩在一起,凑合着过算了。”
“你没人要,我可有的!”
她瞪着我吹着鼻子。
“妈妈,莫要动了胎气,这可对孩子不好,要是这么下去,生下来一个怪胎……”
“那也是你的错!”她翻白眼。
“好好好,我的错。”我灵光一闪,“我要不要出去帮你买点东西吃。”
“是有点饿了。”咚咚说道,“但是,你确定你要出门?你现在见着人了?”
没错……我已经一周没踏出这栋楼层一步,再不出去,真成培养真菌了。
想想这些天,足不出户,手机也关机,几乎与世隔绝,偶尔在深夜打开手机,便看到N个来电提示以及留言,全部是余诺。
“你能不能接个电话,我现在真的很想和你说话。”
“你怎么了?你能不能就应我一次,要不然我真的很担心。”
“我现在在家里出不去,让我听听你的声音好吗?”
“你不出声也行,你接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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