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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世冥说-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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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愉想瘦子那时候一定不知道他的眼神有多温柔,温柔的让他浑身恶寒。
  至于么!
  难怪胖子会噎着。
  唉唉。也拿了汤匙盛了个元宵进嘴里,红豆馅儿的,甜的发腻。
  苏愉皱着眉毛把汤匙扔回碗里,打定注意不再碰。
  小楼仍是保持着原先那个姿势,微微偏着头,垂着眼睑,用一种悲悯的神情很认真的观察地板,苏愉知道他又喝高了,他身上有股淡淡的酒香味。
  小楼只要一喝多就会像换了个人似的。

  灯火阑珊(中)

  吃饱喝足后四人悠悠的出了八宝楼——严格的说只有胖子吃饱了,苏愉的那碗元宵他只吃了一个,至于另外两位……小楼只顾着瞪地板,陆忝则一门心思全在胖子身上,那两碗甜的发跟什么似的元宵他们由始至终碰都没碰一下。
  时候尚早,街上依然热闹。
  苏愉走在前头,回身看看身后三人,陆瘦子不知道对胖子说了什么,胖子脸又红又扭曲的像一大块用酒糟糟过的腊肉,小楼仍是满脸漠然,只是一对黑曜石样的眸子跟蒙了层水雾似的,茫茫然的,脚步也有些飘忽,行动间愈发的鬼气森森。
  “唉……”苏愉装模作样的一声轻叹,而后自袖里取了扇子,展开来摇了几下,俨然一副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模样,大步的往人群中去。
  这街头街尾的,苏愉来来回回的已经走了好几回了,再不见什么好看好玩的新鲜玩意儿,索然无趣,又不愿就这么回去,索性就顺着那街边挤挤挨挨的摊子,一个个的寻着看过去。
  “公子,给您的娘子买朵簪花儿吧……”
  走到一个首饰摊子前习惯性的停下脚步看了几眼,那摊子后站着的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便热情的向他推销起来,“还有这些钗环镯子的,公子您看,好看着呢,都是最新最好的样式,这大过节的给您的娘子带个小礼物,她见了必是会高兴的……”
  苏愉愣愣,然后淡淡笑笑:“我还没娶妻呢。”
  “呃……这……”那小姑娘顿时有些尴尬,不过到底是个生意人,片刻的功夫便就又换上一张笑脸,说:“公子既然还未娶,那总有中意的姑娘吧,呵,谁要是能得公子垂青可真是福分呢……”
  那小姑娘还在絮絮叨叨说着,往后又说了些什么苏愉也没听进去,只是拿起一个做工还算精致的银镯,那银镯上刻着双螭纹,还镶了小小的红玛瑙石在上面,苏愉看着那镯子暗暗叹了口气,心道这小丫头到底还是年纪小不会看人,话说的远了,谁要许了他都倒霉,哪儿来的什么福分?
  不过她一个做生意的,说出的话有几分出自真心也未可知。
  现今他即使买了她的什么簪花镯子的,也找不到那个要送的人,如果是叶阑珊……应该会喜欢的吧,她一向挺喜欢倒腾这些古里古气的东西。
  叶阑珊正是那个甩了苏愉还揍了他一通的小媳妇儿,想来也已经很久没记起她这个前女友了,苏愉不由苦笑,也难怪小媳妇儿会受不他。
  每逢佳节倍思亲,苏愉突然发现自己有点想她了。那女孩其实挺好的,苏愉想,也亏了她早早甩了他,否则到时候要爱的难舍难分的,他这么一撒手跑冥府里来,留人家一个人伤心,多不好。
  如今生死相隔的,见不到,这礼也是送不成了,不过倒是可以留个念想。
  这样想着就拿起那了那个镯子对那小姑娘说:“我要这个。”
  小姑娘喜笑颜开:“谢公子!”
  远远的传来一阵萧瑟的箫声,为这热闹的上元灯节平添了几分悲凉,听着那声音苏愉觉得自己心中一阵堵的慌。
  “当——”不知打儿传来的一声铃铛响,很轻微,却生生的把箫声隔断,好像在苏愉脑子里扔了颗手榴弹,“BONE”地一下就炸开了,苏愉觉得脑袋里嗡嗡的一阵轰鸣。
  “叮当——”这会儿声音较先前清晰了些,苏愉却愈发头疼的厉害,脑子跟有个直升机桨在飞速旋转一样,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伸手搭在了小姑娘的摊子上才勉强支着身子站稳,瞬间变了颜色的脸吓了小丫头一大跳:“公子——”
  “没事……”苏愉强撑着对她摆摆手,勉勉强强的扯出一个让人看了都觉得疼的笑,一手撑着木头搭的简易摊面站了好一会儿,总算恢复了些许,便一步一步的离开那摊子往人群里走去。
  “叮当——”
  有完没完!
  苏愉一手抚着额,另一手紧紧攥着先前买来的那个镯子,瘦长的五指关节突兀,泛着青白色,额上早已沁出了冷汗。
  苏愉错觉自己身上的力气都在诡异的流失。
  蓦地抬眼循着那声音望去,眼睛一片模糊,只隐约见着一个白色的影子,苏愉闭上双眼深呼吸了口气——尽管呼吸本身没有任何用处,倒是可以平复心境,再睁开眼时眼前已经清明了,只是那影子不见了,苏愉只瞥见一块衣角消失在人群里,月牙白丝织锦,上头绣着华美繁复的图样。
  不知道为什么,分明眼前人头攒动,苏愉还是一眼就看到了而且笃定那折磨人的铃声是从那人身上来的,没来由的,就是这么认为。
  “叮当——”
  '你叫什么名字?嗯?'
  ……
  '从前,我总笑人傻,什么痴心什么真心,明明挥挥手、眨眨眼,就什么都没有了。'
  ……
  '你别妄想,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不会放过你……'
  ……
  '我不指望他有心待我,是我错,活该遭报应。'
  ……
  '忘了我。'
  忘了我。
  忘了我。
  忘了我……
  “唔……”
  终于还是撑不住摇摇晃晃的跌到在地。
  再没有力气了,不仅是头疼,眼睛、鼻子、嘴巴、手、脚、每一寸皮肤……全身都在痛,好像被人用钝锈的刀子一刀一刀野蛮的割开皮肉,五脏六腑都纠结到一起,疼痛的无以复加,苏愉甚至觉得自己身上206块骨头正在一寸一寸的断掉,脑子里一锅什锦粥似的混乱的很,还一直有个声音在说话,搅活的他更加难受。
  只是不消片刻他便又反应过来,顿时浑身冰冷如置身冰窖——那是他自己的声音。
  “公子,”有谁抓住了他的手臂,苏愉勉强扭头去看,却是先前那首饰摊子的小姑娘,一脸惶急,“公子您没事儿吧……”
  “你……你扶我、扶我起来……”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的厉害,还抑制不住的颤抖。
  “哦,好。”小姑娘扶着他回摊子后找了个小凳子坐下,“公子您好生歇着会儿吧。”
  “嗯,谢、谢谢……”苏愉便就那么坐着,折磨人的铃铛声音再没响起来,鼻尖却嗅到一丝若有似无的香味,隐隐有些熟悉。
  脑子里那些古怪的声音却仍是挥之不去,固执的,聒噪的,一遍一遍的在脑海里回荡,苏愉头一遭觉得自己的声音那么讨厌。
  '忘了我。'
  我靠。
  苏愉摊开自己的双手看了看,右手心仍躺着那个银镯子,先前的那把扇子早不知什么时候丢了,叹了口气,缓缓的收紧双拳,然后把头埋进臂弯里,闷闷骂了句:“王八蛋。”
  失去的力量似乎在一点一点的恢复,许久,苏愉抬起头看了看天空,黑漆漆的像好大一块黑色的幕布,只有那轮圆月,亮的可以。
  那个心地不错的小丫头还在热情的向几位与她年龄相差无己的姑娘推销她的东西:“您瞧,这样式,在别处可瞧不见呢,只有我这儿有……”
  起风了,风里仍带着那丝奇特的香味,早春的夜风很凉,却把苏愉冻的清醒了好些,他把镯子收到怀里放好,然后起身默默的离开。
  '苏愉——'
  蓦地停住脚步,这回不再是他自己的声音。
  苏愉突然想起来一些事,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没来由的就那么,想起来了。好不容易恢复正常容色的脸瞬间煞白——
  必须告诉小楼。
  苏愉直觉这事很快就会又忘记,所以在这之前他得跟他说。
  可是上元花灯会,街上人挨人人挤人的哪里见得着小楼他们的影儿?苏愉急了,拨开重重人群跌跌撞撞的跑去找,路上撞了不少行人碰翻了不少东西,他来不及赔不是,旁人的咒骂他也听不见,只一心想着,要找到小楼,告诉他——
  再不说又会忘的。
  不能忘。
  可是,找不到他。
  怎么也找不到。

  灯火阑珊(下)

  “哎——”没留意又与人撞了,这回却是同那人迎面撞了个满怀,苏愉一下子跌坐到地上去。
  苏愉晃晃脑袋,里头空空的,顿时好一阵茫然:“我这是干嘛啊靠……”
  心口也是空落落的,隐隐地疼了起来。
  好像……
  把什么东西丢了。
  很重要的东西,丢了。
  “诶,你没事吧。”
  眼前伸过来一只手,五指纤长,不健康的苍白肤色,和小楼的手很像,苏愉知道他是要拉他一把,却不去抓他的手。他自己从地上起来,掸掸衣上的泥土,然后看了一眼眼前这个把他撞到的人。
  那人比小楼要高一些,身上穿的是水蓝色织锦长衫,金丝线绣袖口,紫玉冠束发,一个面具陇住了整个脸。苏愉只能看着他两只眼睛微微的弯着,好像在笑。
  那人确实在笑:“诶,你撞了人不道歉就罢了,怎还一直这样瞪着我?”
  “你,”苏愉心下斟酌了一番,而后愣愣的开口道:“你不是人。”
  “喂——”那人眯起了眼,“你骂谁呢!”
  “不——”苏愉却摇摇头,嘴角微扬,“你懂我的意思。”
  “抱歉,”面具男变了语气,森然道,“我不懂。”
  “你……”苏愉眨眨眼:“不是活人。”
  “你想怎样?”面具男见被识破,也不慌张,反而语带轻蔑,显然料定苏愉不能拿他如何。
  “我没想干嘛啊,就是说说而已。”苏愉笑的一脸无辜,末了又补上一句:“你不需要紧张。”
  “你——”面具男捏了拳头就想往他脑袋上招呼一记,苏愉见形势不对忙伸手护住脑袋:“别!我头疼的厉害……”
  “……”
  “你带着这玩意儿做什么?”苏愉见危机已过,又得瑟起来,指着他脸上带着的面具转移话题,“你长的很见不得人吗?还是假面舞会?”
  “你自个儿去沪桥瞧瞧就知道了。”他愤愤的撂下这句话,然后身形一晃便不见了。
  沪桥就是先前苏愉他们放花灯的那条河上的石桥,桥身古旧,颇有些年头了。
  苏愉听了面具男的话便慢腾腾的往桥头走去。
  沪桥桥上两边支起了架子,架子上挂着好些大红的灯笼,灯下人群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比之先前还要热闹很多。
  苏愉去问了人才知道,原来这个城的城守大人要在上元“与民同乐”,便由他夫人想了个主意,同全城年轻男女玩个游戏,游戏叫“有缘千里来相会”。
  刚听到这游戏名字的时候苏愉一阵恶寒——这城守夫人八成是个脑子进水的花痴。
  游戏很简单,参加游戏的人只需到沪桥上领一个面具即可,那面具每种样式只有一对,拿了这一个面具的人去寻另一个拿了同样面具的人,即所谓的有缘人。
  不靠谱又无聊的游戏,不过苏愉现在也挺无聊的,便就挤进人堆里去要了个面具。
  雪白底色,上面描画着一枝梅花,梅花花色艳红,红的像血,在底子衬托下愈发的妖冶。
  苏愉带着面具百无聊赖的在街上晃悠,才发现周遭好些人也都带了面具,看服饰打扮多是些青年男女没错,看来城守夫人的游戏还挺受城里百姓的欢迎。
  苏愉也不知道自己的“有缘人”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只是眼前所见什么样的面具都有,唯独不见和他带的那个一样的。
  “哥哥、哥哥……”不知道从哪儿冒出的一个小鬼头,扯着他的衣摆叫个不停。
  苏愉觉得这小孩有些眼熟,思来想去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之前他和胖子把栗子随手塞给一个小鬼头,好像就是眼前这个,顿时觉得好笑,这小鬼倒是认人,他这样都能认出来。
  “你要干嘛?”苏愉蹲下身来与他平视,越看越觉得这小鬼顺眼,忍不住伸手揉揉他的头发,“怎么?嗯?”
  “哥哥,你、花——”小鬼嘟囔着嘴话说的不是很流利,只是一会儿指着他,一会儿又指着他身后的人群:“花、花——”
  “呃?”苏愉好笑的捏捏他的小肩膀,“你说的什么……”
  “花、一样的!花……”小鬼头急了,跺着脚一手一个劲儿指着他身后,“花——”
  苏愉“咦”了声,抬头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顿时愣住。
  从前读书的时候很喜欢一句话: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那个人,一身清清冷冷的,与周围的熙攘喧嚣格格不入,手上提着个小小的酒壶。
  苏愉直起身,一步一步的朝他走去,一直走到他面前,那人才看见他,也愣了一下。
  苏愉缓缓地伸手揭开眼前人的面具,那张同样描画着梅花的面具后露出一张苍白却精致的脸。
  小楼睁着黑曜石样的双眼茫茫然地看着他。
  “真没想到,”苏愉慢慢摘下自己的面具,唇角勾起,“你居然也会跑去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呵……”像想到什么似的捂着嘴笑了开来。
  小楼仍是那么看着他一脸茫然。
  “哈哈……”他忽然伸手一把环住小楼削瘦的肩膀,头埋到他的颈窝里吃吃的笑个不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先前空落落的心,好像在这一刻被填的满满当当的。
  “哈哈哈哈哈……”
  他仍是笑着,笑声里却夹杂了另一些什么。
  小楼终于反应过来,他皱皱眉,不适应的僵直了身子,冷冷道:“放开。”
  苏愉止了笑,加重了力道拥住了他削瘦的身子。
  “让我抱一下,”他依然埋在他肩头闷闷的道,“一下就好。求你……”明明才几个字,竟像是耗费了全身的力气,说到最后竟开始不自抑的颤抖。
  “求你……”
  他更加用力地抱住他,几乎要把他揉到自己身体里,深怕他消失一样。
  小楼皱了眉,终于不再言语。
  苏愉就这么静静地抱着他,许久,许久。没有声音,没有动作,甚至快没了感觉。
  空气里隐隐流淌着一丝甜腥的味道,似有时无。
  小楼觉得有些奇怪,肩上黏湿的感觉让他顿觉不妙,他猛地伸手把挂在他身上的苏愉推开些扭头去看,顿时吃了一惊——自己右肩上的白衣染上了大片大片的红色血迹,妖艳如冥府里绽放的血色彼岸花。
  小楼感觉苏愉抱着他的手突然一松,无力地滑落了下去,他的眼眸微闭,血丝顺着唇角缓缓流下,艳红的仿佛能灼人眼球。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
  小楼甚至来不及有所反应。
  苏愉就这么在他眼前,慢慢地,轻飘飘的,就像个断了线的提线木偶,颓然的坠落下去,黑色的发丝丝丝扬起,在红艳的灯火下幻变成妖艳的葡萄紫。
  小楼就这么看着那个唇角含笑的年轻人,一点一点的消失在他的视野里,茫茫然的伸出手去却什么也没抓住。
  除了大把的空气,什么也没有。
  眼前仍是热闹的人群,人来人往的欢声笑语,刚才的景象竟像是恍然一梦。
  小楼好像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了。
  左边心口的部位传来一阵陌生的,又好像很熟悉的痛感,像是有什么被掏走了。
  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也有过同样的感觉。
  到底是什么,他不知道。

  苏愉

  祖上是个大户,即使是在战火纷飞的年月里苏家也依然过的很安逸,当年苏愉的太爷爷为避祸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藏到山里一处天然形成的大岩洞里,然后举家逃难,到后来不打仗了,老头带着一家老小回故居,也亏得他们命好,先前藏的东西竟然一样没落下,就只有一些铁器甚的,经不起年岁,锈蚀的厉害,对他们家影响却不大。
  一直到后来“文革”了,四人帮闹的厉害,全国乱哄哄的,后来的老人们称“十年文革”为“十年造反”,在“造反”这几年里苏家不幸给抄了,古董什么的值钱物什一个不留,苏老太爷年逾百岁,文革刚开始没多久就归了西,而苏愉他祖父则是被折腾了三四年,最终死在了牛棚里,那会儿苏愉他爹才七岁。
  在那个年代人命如草芥,可也足够顽强,野火都烧不尽啊,也不知道怎么整的,他老爸愣是能完好无损的活下来——要知道依他们家的背景这么着有多不容易。
  说这么些废话其实也不为什么,就是说说苏愉他们家有多遭老天眷顾。
  再说说苏愉,苏愉这人看着也就是一干干净净的阳光大男孩儿,长相端端正正的特讨人喜欢,待人处事也好,孝顺爹妈尊敬师长团结同学……连谈个恋爱也都规规矩矩的坚持在结婚前绝不逾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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