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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世冥说-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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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真不是笑话,而是一个噩梦。
  连带着冥府里一切的风景也会变成灰白色,似乎是这样的,像极了一张残旧的黑白相片,里头绽放着大大片大片红色的彼岸花,这就是白天的冥府——似乎是除去灰白外唯一剩下的颜色,红的灼人眼球,就像谁不慎滴落到照片上的血液。
  但是现在不一样,苏愉站在阳光底下,放眼望去是各种各样的颜色,有各色的花草,山水,头发会被阳光烤的暖暖的,苏愉很享受这样的感觉,做为一个人活着的感觉。然而很快他就悲哀的反应过来,原来自己已经开始缅怀做为人活着的日子了,或者说是眷恋。
  这可真麻烦,苏愉想,他一直以为自己无所谓的。
  鬼府和凡间好比“有声电影黑白时代”和“有声电影彩色时代”,这样两个时代,一个看惯彩色影视的现代人偶尔看看黑白电影——名曰怀旧,据说也是一种挺美的享受,但是总不会有人从此就沉溺在黑白世界里了,所以还是会回归。
  这又是种类似二奶和老婆的联系,看起来非常的不靠谱。
  但总归是一个道理,再喜欢二奶人终究是二奶,不可能处一辈子,但是很遗憾苏愉小同志从凡世“穿越”到冥府,却是再也回不去了。看起来似乎是同样性质的事物,出来的结果却叫人尴尬的很。
  “唉。”苏愉的思绪从杂七杂八的胡思乱想里拉回的时候抬眼看了眼小楼,还是那么走着,也不知道是要去哪儿,苏愉没问,也不想问,苏愉看着他的头发在阳光下奇异的泛着紫色,心里头蓦地浮现一丝怪异的感觉。
  真的是浮出来的,仿佛那丝感觉被深藏在幽黑的死水潭底,好久好久,仿佛沉淀了一千年,几乎要被彻底遗忘的时候,有天就这么突然的,浮起来了。
  有什么开始不一样了。
  像是有所感知一般,小楼突然停下脚步,蓦地回身去看着他,一双眸子浸了水似的亮晶晶的:“苏愉?”像要确认什么似的。
  “啊……”苏愉有些慌乱,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要慌,只是愣愣地答:“在!”
  小楼歪着脑袋就那么看着他,良久,像是想到了什么,唇角漾起一抹浅浅的笑:“苏愉。”
  苏愉愣住了。
  印象中小楼从来没那么笑过,也没那样喊过他的名字,但是现在,眼前这个人浅浅的笑着,不阴不冷,仿若相处了许久的老朋友,一开口,很自然的就那么喊出来。
  那人额前的发丝被风吹的有些凌乱,半遮住眉眼,艳红的喜服愈发衬的他那张苍白的脸庞有种绝尘的美。
  如净水红莲,艳而不妖。
  苏愉甚至怀疑眼前这人是不是谁假扮的,但又明明白白的知道,他就是小楼。
  他头一遭发现,原来一个男人,也可以这么好看的,而且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反感,不会教人想到乱七八糟的地方去,只觉得他好看,无关性别。
  恍惚他明白自己的那股错觉是什么了。好像,好像他们已经认识了很久很久,而他,也那么看着小楼,看了很久很久。
  他纤瘦的背影,阳光下泛着紫色的发,苍白的面容,绝艳如红莲一样的人。
  然而下一秒他面前的那朵大莲花却突然阴下脸来,眼前一晃,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摔他脑门上:“看什么看!”
  好吧,他现在毫不怀疑百分之三百肯定这人确实是小楼。
  妈拉个呸的翻脸比翻书还快!
  这王八蛋怎么能这样呢,苏愉捂着火辣辣疼的脑门,耷拉着耳朵委屈的嘟囔了几句,亏他还以为他突然吃错药转性儿了。

  上元灯节

  “鱼仔!”
  胡乱收拾了一通正要睡下,楼下却又有人在扯着嗓子喊,苏愉懒得理会,缩进被子里只管睡自个儿的。
  楼下那人见没人应答,喊的更起劲了:“鱼仔啊——”
  苏愉皱皱眉,扯了被子紧紧蒙住脑袋,一面嘟囔着这木头房子隔音就是差。
  可惜那声音还在孜孜不倦的喊着,穿过不隔音的木板墙上纸糊的窗子,再透过被子,只钻他耳朵里,苏愉恼了,索性俩食指睹住耳朵,仍然抵挡不住魔音贯耳。
  “死鱼仔啊啊啊——”
  “我靠你祖宗!”苏愉终于火了,一脚蹬开被子踹了房门就直往楼下冲去,陈年的木地板经不住他折腾发出危险的“咯吱”声,苏愉到了楼下,脚还是光着的,一把扯住林胖子就冲着他耳朵一通吼:“你他妈号丧是不!?老子忙着睡大头觉你他妈再折腾我管你二万五八的照样剁了你个欠虐的!”
  林胖子被他那么对着耳朵吼的脑子一阵嗡嗡地恍恍然,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皱着张肥脸怨道:“火气这么大做甚?”
  苏愉冷笑:“猪头肉味儿挺不错的。”
  胖子装作没听到:“都是哥们儿弟兄的我找你有点事……”苏愉闻言立马跳离他三米远:“别介,我跟你不熟吧!”
  胖子脸都皱的没个型儿了:“鱼仔,你这人别这么不厚道……”
  “呸!”苏愉吐了口唾沫:“我这人就这么不厚道!”
  “你个王八蛋!”林胖子龇牙咧嘴想咬人。
  “你丫才是乌龟儿子,”苏愉挑挑眉:“你找我能有什么好事儿!”
  “我没得罪过你吧!?”
  “你瞧着就不是个会碰好事儿的倒霉相。”
  “得,”胖子摆摆手,“合着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个不堪的形象,唉唉,鱼仔,你他娘的真伤人心。”
  苏愉撇撇嘴:“你爷爷的,少恶心我!”
  “啧,放心,你也说了咱俩不熟,有什么事我也犯不着找你,再说,”林胖子颇不屑:“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没帮倒忙就不错了,我又不存心找死!”
  “滚你妈的!”苏愉炸毛。
  “啧啧,亏你还是新时代知识份子,咋地说话这么粗俗?”判子眯起本来就不大的眼,装模作样揉揉苏愉的脑袋:“文雅点。”
  “文你妈的头!”
  胖子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悲痛状:“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讨人喜欢呢!”
  “老子就是乐意讨人嫌咋的?有屁快放,你苏爷爷赶着回窝补眠没多少闲空儿搭理你!”
  胖子摸摸鼻子:“上元节了,想找你一块儿玩去。”
  “哦?”苏愉想想,不对诶,这事儿蹊跷了,你自个儿爱玩玩去,这找我一块儿算是什么事儿……
  “喂,你个死鱼干,不就找你去玩么你他妈至于么这么看着我?你还怕我把你给论斤论两卖喽?我倒是想啊,可哪个二百五愿意买你个祸害回去折腾自个儿……”话还没说完苏愉就皱着脸一胳膊抡过去:“是啊你身上肉贵一两能卖十万了我把你卖给姓陆的一亿估计他都乐意收你丫最值钱了你丫比唐老头都值钱!”
  胖子好歹也是混过的,险险避开他一击,回手扯住他两只细胳膊七扭八扭把他制住了,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他娘的你怎么看出来的!”
  苏愉胳膊被他扭的疼,龇着牙冷笑:“瞎子才看不出来!”
  胖子垮了:“不是这么明显吧……”
  苏愉继续冷嘲热讽:“哟嚯,真想不到还真有傻子乐意守着堆馊猪肉过日子~”
  “你嘴巴能放干净点不?”胖子咬牙切齿中。
  “哈——”苏愉扭着脑袋冲他呵了口气:“我这不牙还没刷呢。”
  “……”
  “你丫赶紧放开我,别以为我真就那么好欺负我告诉你!”
  “……”胖子仍拧着他胳膊不放,“怎么说也认识一场你小子不能见死不救……”
  ……
  苏愉“唰——”地一展折扇,风度翩翩的摇了摇,然后千娇百媚的回眸一笑:“林哥儿~”
  胖子打个寒颤:“我刚吃过饭你小子甭恶心我!”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苏愉没心没肺的一阵笑。
  人间,上元灯节,火树银花不夜天。
  满眼见的都是人间烟火,繁华如幻。苏愉一路走,身后跟着满面愁容的胖子,这儿瞧瞧那儿看看,眼瞧着前头人头攒动便三步并作两步也上前去凑热闹,挤进里头去才知原来是人在耍把戏,一个汉子同时耍的数根火把上下飞舞,引来周遭围观人的一阵叫好。
  “哇哇——”苏愉看的眼睛都直了,“这个我只小时候在乡下过年时见着……”
  “有甚好稀奇的,”胖子却完全提不起兴致,“你要想看我可以让百八十根火把飘着给你跳天鹅湖……”
  “啧,”苏愉一脸鄙夷,“你懂什么,这是人民艺术!你那把式就收着吧,少拿出来现眼。”又见胖子那一脸坏人好心情的挫样,一胳膊肘捅过去:“这不你自个儿说出来玩么,这会儿摆个臭脸出来算个屁!”
  “我倒是想自在乐呵,”胖子满脸悲愤,“可老子一想到后面有个王八蛋盯着就浑身起毛,你说这叫什么事!”
  “哈~”苏愉幸灾乐祸敲他一栗子,“谁叫你惹谁不好惹个瘟神!”
  “呸,是那王八蛋自己黏上来的,八爪鱼似的甩都甩不开!”
  “……”苏愉盯着他好一阵沉默。
  “你干嘛!?”
  “我在思考……”
  “啥?”
  “那只八爪鱼是不是让屎糊了眼才看上的你。”
  “操,你牙到底刷了没!?”
  那杂耍看久了也无甚趣味,苏愉拉着胖子又往别处跑去:“我刚看到那边卖糖炒栗子!”
  “你小子怎么跟个小娘们儿似的!”胖子抗议,“见着什么都往里凑合……”
  “你懂个屁!”苏愉顺手拧了把他胳膊上的肥肉直把他疼的龇牙咧嘴,“这才叫生活!”

  灯火阑珊(上)

  火树银花触目红,揭天鼓吹闹春风。
  新欢入手愁忙里,旧事惊心忆梦中。
  但愿暂成人缱倦,不妨常任月朦胧。
  赏灯那待工夫醉,未必明年会此同。
  ——元夜诗
  入耳是喧嚣锣鼓,入眼是如梦繁华。
  以为年年岁岁如此,其实很多东西都不一样,谁说的清今是昨非?转眼成苍,物是人非。蓦然回首时,灯火阑珊,却再也找不回那个人。
  花市灯如昼,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人间的上元节很是热闹。
  街上的人比平日里多的多,什么达官贵人家的也和寻常百姓人家一起,上街游玩赏灯,连平素三步不出闺阁的闺中小姐们也能在这天如飞出牢笼的鸟儿没有束缚的玩个痛痛快快。
  人人都面带喜色,红彤彤的灯火映照,更添了些世俗的喜庆。
  俗世的热闹,却与他无关。
  小楼仍然是一袭洁净的白衣,袖口和衣摆处绣了浅色的花纹。
  随着人群漫无目的地走,周遭的都是面目陌生的路人,却个个喜笑颜开,只有他,一身清冷淡漠,与周围的热闹繁华热闹格格不入,只是灯火的光色映染,为那张苍白如纸的面容平添了几分颜色。右手上提着个小小的酒壶,是他平日里挂在腰间的那个,温润如白玉的釉质,上有简单的青花图案。
  “大人。”一个瘦高的男子跟上,青色布衣,声音低低哑哑的带着些许敬畏,淹没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也不知他究竟是听见了没,只是一味的走,那男子再无话,只是眼底隐隐有些微复杂的情绪,许久,长叹了一口气,便也就那个随着他,漫步走在人群中。
  ……
  苏愉和胖子两人一人一包糖炒栗子穿梭在人群里到处晃悠。
  “这东西怎么这么难吃?”胖子剥了个栗子扔嘴里没嚼几下就皱着脸骂道。
  苏愉将信将疑的也塞了个到嘴里:“是么?……呸,这玩意儿还真不是人能吃的!”
  “那你还抓着我去买!我的钱不是钱啊……”胖子翻白眼。
  “我怎么知道原来这东西这么难吃!”苏愉瞪他一眼,然后一手夺过他手里的栗子连同自己的那份一并塞到旁儿一个扎着两个小髻的孩子手里。
  “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胖子瞧着他一连串动作一脸鄙夷。
  “承蒙夸赞。”苏愉远比他想的要厚颜无耻。
  街边挤挤挨挨满是买卖各式小玩意儿的摊子,花儿粉儿的,周遭挤挤围了圈年华正巧的姑娘家,也有专卖些吃食的,各色小吃、糕点,也是叫人围的水泄不通。
  两旁的人家屋檐下都挂着灯,红彤彤的灯火,喜气洋洋,还有树枝上,也挂满了形态各异的花灯,照映的夜如白昼。
  花灯会猜灯谜是必不可少的活动,苏愉扯着胖子挤进人堆里从头猜到尾却没一个猜对的,引来胖子好一阵嘲笑:“丢人呐丢人!”
  苏愉一拳头砸过去:“有本事你猜啊!”
  胖子接住他拳头,吸吸鼻子道:“小鬼头的玩意儿。”
  “拉倒吧你!”
  猜完了灯谜,苏愉见胖子依然兴趣缺缺的样,便又扯着他胳膊一路到了街尾的河边放花灯。两人走到一座石拱桥边,桥下清河倒映着天上圆月,还有河岸的亭台楼阁,水榭人家,红灯画舫的一并在那水里头,如梦如画。
  河面上星星点点的花灯,流光溢彩,宛若天上的银河也落到了人间来。
  苏愉从小贩那儿买了一大篮子的花灯,又寻了个火折子,把花灯心的蜡烛点着了,一个个放入河里,随波逐流。
  胖子坐在他身旁皱着脸看他放河灯,忍不住插嘴:“你怎么净整些小娘们儿的事?”
  苏愉不理会,依旧悠悠然的放他的灯,末了,冷不防的一拳往旁砸去,胖子没躲开结结实实挨了他一下,疼的直抽冷气:“你他娘的下手怎么这么狠!”
  “你懂个屁!”苏愉一副凶神恶煞样,“男人怎么了?哪个王八蛋规定只有女人能放河灯了!?”
  “成,”胖子揉着被打的发青的右眼,不甘不愿道:“我说不过你成了吧!死鱼下手没个轻重的……”
  “你也放一个?”苏愉托着个莲花形的灯给他,“许个愿什么的,祈福也成,就为个念想。”
  胖子看了眼他手上的灯,再看他面前的河面上飘飘荡荡的十来只花灯,不由咂舌:“小子你到底有多少念想……”
  “滚你妈的,老子乐意!”
  “切,跟个小泼辣娘们儿,”胖子撇撇嘴把莲花灯推还给他,“我一孑然一身的鬼,能有什么念想?”
  “也是。”苏愉便自个儿把那河灯放水面上,看着它渐渐的飘远,好一阵静默。
  “想家了?”胖子揶揄道,“你就承认吧,没什么好丢人的。”
  苏愉只是恨恨瞪着他:“我估摸着这辈子也没干什么缺德事儿怎么就英年早逝?!”
  胖子不说话了,只是看着河面星星点点的灯火发愣,很久很久以为才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谁知道呢。”
  难得胖子一副惆怅样,又想起他跟陆瘦子那莫明其妙的牵连,苏愉顿时八卦心起,也不放河灯了,揪着他衣襟一通问:“你跟那姓陆的啥关系啊到底?诶诶,我说你这人吧,要样貌没样貌,要身板儿没身板儿,充其量也就一身肥肉估计抱起来会比抱枕舒服……除此之外也没见你哪儿比女人强啊,人凭啥放着温香软玉的不去喜欢非得这么赖着你?……”
  胖子一脸肥肉抽了又抽,老半天终于憋出一个字:“滚!”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苏愉没心没肺的笑。
  “你别笑我!”胖子恼了,一手指着对面河岸上的楼阁,“你好意思笑我!嗯?”
  苏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远远的,楼上站了两个人,其中一人一身白衣如月华,隔着那么远的仍能感受的到他的一身淡漠,不是小楼是谁?小楼身旁站着的青衣男人自然是陆忝了。
  “他怎么也跑来了……”苏愉暗自忖着,一手伸出去勒住胖子的脖子,“林哥儿,你自个儿跟人陆忝搞断背就搞去嘛,我又不歧视你,你丫何必把我给捎上?”
  胖子冷哼一声,顺势也一手搭上他肩膀然后一用力就跟夹小鸡似的把苏小同志给夹胳肢窝下动弹不得了。
  再唧唧歪歪我把你摁河里信不信?!”
  “我靠你祖宗十八代大过节的你丫谋杀啊!”小鱼仔于是挣扎中……
  ……
  八宝楼二楼东南角的桌子坐了鬼气森森的四个客人。
  四个人,一人占一边干干坐着大眼瞪小眼,每人面前都有一碗元宵,静默许久,胖子实在受不了周遭诡异的气氛,清清嗓子道:“吃吧。”
  没人理他,他也不管,自顾自埋头吃了起来。
  苏愉一手支着下巴,另一手无意识的搁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眼睛却看着坐在自己左手边,垂着眼睑眼神忧郁的好像要把地板看出一个洞来的小楼,另一厢陆瘦子则满目柔情的看着胖子,苏愉眼珠子一扫,不小心看到了顿时寒毛倒竖。
  受不了。
  这陆忝跟头一次见的时候变化了好些。
  “呃——”胖子认真对付元宵的结果是被元宵噎住了,一张脸涨的通红,就算没法儿再死了那样硌着也折磨的很,陆瘦子就是在这时候笑开了,满含宠溺的笑着,伸手拍着胖子的背给他顺气:“慢些,做什么急成这样?”
  苏愉想瘦子那时候一定不知道他的眼神有多温柔,温柔的让他浑身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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