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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勇者作者:fouroclock-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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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有的话,可以告诉我。”
    诺恩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也不会回避他的凝视。
    佛洛尔的右手没有收回去,而是撑在树上,利用身高优势,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他。
    虽然这是一个很有压迫感的姿势,但是从他的眼睛里和表情上完全找不到与之匹配的东西。
    佛洛尔的脸和他的贴得越来越近。
    不用靠得那么近,诺恩也能清楚地听到他呼吸的声音,以及他正在略微加速的心跳。不过这和由他鼻子里喷出来的有温热气息的空气直接吹在他的脸上,似乎还是有一些他无法理解的区别。
    佛洛尔低下头来,吻了他。
    这和上一个吻,那个在金色枫树的森林里的讨人厌的吻很不一样。
    佛洛尔显得十分小心。
    诺恩只能用剑术做比较,觉得他正在试探性地出招,而没有展开全力进攻。
    但是他并不讨厌。
    毕竟这个人是佛洛阿雷亚。
    当这个吻持续到他漏听了有到底有几片树叶在这个片刻落地的时候,佛洛尔暂时性地放开了他。
    “不一样……很不一样。”
    这个家伙一边回味着,一边说。
    “和上一次不一样,和吻约瑟夫也很不一样……不,我不是那样的意思,不要误会了。”
    他说着抱住诺恩的肩膀,试图把他从树干上搂进自己的怀里。诺恩想了一下,决定暂时不推开他。
    “我这样告诉你有些不适合吗?不过这也不是在比较……只是我想知道我到底抱着怎样的心态。上一次我……那么对你的时候,确实存心在刺激约瑟夫,我想说这个开始不太好,也许和你这样的木头脑袋说这些纯属我多虑了,不过这样确实不太好,很不好,我……非常担心你……”
    “担心我什么。”
    诺恩被佛洛尔的说辞弄得有点迷糊。不过他的优点一向是不自己深究这些东西。
    “我是想说……也许我们应该坐下来谈?不不,就这样。”
    佛洛尔短暂地松开手臂,然后又更紧地抱住了他。
    “我们的旅途也许这几天就结束了,我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在开始的时候,在斯佛兰我对你说的话。我有很奇怪的感觉,开始的时候不明显,但是现在这种感情越来越强烈,像是很久以前,很久很久之前你就在我的心里一样。这和我之前经历过的感情都完全不同,但是我能确认那是什么——至少在刚才,我确认了这是什么。”
    “是什么。”
    “……”
    佛洛尔觉得诺恩似乎稍微歪了一下头,于是在两个人之间松开一点空隙,好让自己能看到他的表情。
    实际上这时候他很怕看他的脸,因为他几乎没有办法从他的脸上判断出他的表情。
    诺恩的脸上有了笑意。
    不是扬起嘴角,也不是弯起眉毛,但是有欢快的表情流淌在他的脸上,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居然给我装傻,你……”
    佛洛尔虽然那么说,但是完全不考虑把晚饭前的宝贵时间浪费在埋怨诺恩的装傻行为上。


    埃拉克雷看到这两个家伙的身影再次紧紧靠在一起的时候,就百无聊赖地从树丛的缝隙中挪开脑袋,转了一圈,走回马车停靠的空地。
    对他来说这是好事,一个人如果连自己心爱之人都忘记的话,这是不可想象的。
    虽然其中还有很多让他疑惑的地方,但这都不构成影响。
埃拉克雷十分相信自己的陛下必将会扫除一切的障碍,这种信任即使在经历各种不可预料的波折的今天,也不曾动摇过。
    不过埃拉克雷还是觉得暂时只嘲笑两个人笨拙地表达感情的方式就可以了。
    能看到佛洛阿雷亚那么狼狈又紧张的样子的机会实在是非常难得。
    想到这里,他终于还是笑了起来。 


   罗宾收起剑,在原地站了一会,然后伸手,抹去额头沁出的微小汗珠。
    手臂上的伤势已经完全恢复,但是脚步还是有一些跟不上挥剑的速度,大约还需要两至三天的时间才能回到最佳状态。
    也就是说如果这几天和对方——伯尔巴特国王陛下发生冲突的话,自己很可能成为累赘。
    罗宾不喜欢这种感觉,但是知道只能通过休息来改变这一局面的他也不喜欢抱怨。
    他走回马车边上的时候,一只黑色的小鸟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是一只看上去很像是喜鹊的鸟,仔细看的话,它的尾羽有两片细细长长像是画再它尾巴上的线条一样的褐色羽毛,喙也要比喜鹊的更加尖一些。不过当它飞过城市的上空的时候,很少会有人有那么好的眼力辨别出这只小鸟和喜鹊的区别。
    西斯勒的密探们正是以这种方式传递一些秘密的讯息。
    由于他本人和公爵打人都没有上通缉令,罗宾无法动用自己手中的眼线,那相当于直接向国王挑衅,必然会为还在首都的公爵招来麻烦,所以他只能依靠一些更私人的关系打探消息。
    这一路上都一无所获。
    白色的首都像是笼罩在一片烟雾之中一样,没有任何消息从伯里纳的城门里被放出来。
    今天也一样,鸟爪上并没有捎来讯息的纸条。
    没有坏消息,但是也没有好消息。
    罗宾从口袋里摸出一块面包干,马车的轮子上坐下来,把捏碎的面包干放到手心里。他小小的信使发出一声欢快的鸣叫,低头在他的掌心啄食起来。
    不知不觉,他们半个月的行程已经到达旅途的重点。也许是佛洛尔和埃拉克雷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能制造一些笑料的关系,这条各怀心事的道路显得并不漫长。
    这不是罗宾第一次和佛洛尔坐马车出行。
    戈尔迪娜夫人的身体变差之后,她反而更热衷于郊游而不是舞会。作为佛洛尔的好朋友,罗宾经常受到她的邀请,远远多过于那些曾是她小舞会坐上嘉宾的贵妇人。
    他们曾经坐着马车穿过伯里纳附近大大小小的湖泊和森林,追逐着春天的新绿直到王国的北方,然后又为了听一曲纺织娘的夜曲而赶回首都。
    这是罗宾仅有的关于郊游的回忆。
    为了能为公爵服务,成为他的左右手,罗宾的童年和青少年时代都是在不间断的学习中度过的,只有受到戈尔迪娜妇人的邀请,他才能够享受到同龄人拥有的部分童年。虽然一直不很明白为什么公爵会让自己和佛洛尔走得很,但毫无疑问,那是他十分珍视的时光。。
    对于那些一直窥视伯尔巴特将会拥有的王位的人来说,被当做公爵的继承人培养的他和戈尔迪娜夫人母子走得很近无疑是一种暗示,让他们在黑暗中行动的时候,都会忍不得意地发出笑声。
    但是不管这些人用什么样的眼光来看待自己和佛洛尔的友情,罗宾也明白这份友情的厚重和真实。
    他们是朋友又像是兄弟,这让他们的关系比他们和其他任何人的都牢固。罗宾做任何事,首先都会考虑到公爵大人的意见,而当这件事牵扯到佛洛尔的时候,一切又以他的利益为先。
    他唯一一次感到动摇,发生在十几天以前,这一次的旅程开始之前。
    自己可能将会为了佛洛尔向这个国家的国王发出挑战,想到这一点,罗宾就觉得自己的处事原则受到挑战。即使在确认这位国王陛下是一个死灵魔法师,并且对几位圣骑士的堕落与死亡负有责任之后,罗宾也非常明白这一点——即使暂时他将会站在国家的利益面前与国王为敌,但是即使没有这些事发生,自己也会倒像佛洛尔一边。
    这有些像公爵大人曾经告诉他的那样:
    “永远不要相信密探,虽然他们被培养成泯灭人性的家伙,但人的秉性不会轻易从他们身上消失。这种秉性……让他们有的时候会对一个不值得人的人性命相托,有的时候却会为了一个看起来好不值得的理由出卖你。”
    虽然他不是密探,但是这个经验同样适用于他。罗宾知道自己应当忠于国王,这也是一直以来他被教育的样子,但是最后他选择的始终还是佛洛尔,也只会是他的朋友。
    这一次,他丝毫没有因为直面自己的内心而感到不安。
    罗宾一直以来都十分羡慕佛洛尔。
    非常地……羡慕自己的朋友。
    佛洛尔有世俗的和非世俗的两层身份,前者决定他必须面对自己讨厌的人和事,而后者给了他不去面对的权利。
    罗宾每当必须面对那些腐败的贵族和官员的时候,就会切身感到对佛洛尔魔法师身份的羡慕。
    这个使用风魔法的家伙本身就像是风一样,看起来永远无法捉摸,但也不会因为外力改变自己的形态。
    对于那些被俗务缠身困扰不已的人来说,这大概是最值得羡慕的生活方式了。
    然而即使是这样的佛洛尔,在这短短的几天也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
    罗宾不明白这改变是怎么发生的,也不确定这是否发生着。他并不是以理智的分析,而是以自己对佛洛尔的了解来得到这一认识的。
佛洛尔有一部分正在变成另外一个人。
    一个更为强大、威严、对自己的一切都充满信心,不容违抗的人。
    在他熟悉的那个佛洛尔的基础上,这样一个人正在浮现。
    这一路上,佛洛尔的意见都是不容置疑的。
    这并不是因为他的意见一定正确,实际上在罗宾看起来佛洛尔对于自己将要面对伯尔巴特这件事,有着孩子气混合了魔法师的天马行空的幼稚。他觉得应当把伯尔巴特的情况同志教会,一旦一个国王被确认和死灵法师牵扯在一起,教皇是有资格罢黜他的,这要比冒险进入首都来得安全很多。而佛洛尔却坚持一定要不借助任何力量,用自己有限的人手来对付伯尔巴特。
    这种不容置疑是因为佛洛尔本身……让人觉得一定要服从他的意愿。
    在此之前,罗宾没有在任何人身上见到过这种气质。
    即使是这个国家的国王,也不是具备这样气质的人。
    而这变化发生在佛洛尔的身上,显得突兀又自然,像是他本来就是如此一样。它是如此理所当然,让罗宾只感到有限的担忧和不知所措。
    这似乎预示着他们的旅途将会倒像另一个方向。
    “真是无趣的两个人啊……”
    埃拉克雷的声音一响起,那只黑色的小鸟就从罗宾的手心里飞走了,那离去的动作迅捷到埃拉克雷揉了揉眼睛。
    “是我的小密探,可惜她没有带来什么有用的消息。”
    罗宾看了看自己手掌上残留的面包屑,最后一翻手,把它们倒在了草地上。
    “真可惜。不过我想不用看就知道,首都现在一定在一片白色恐怖当中。已经有多少人掉了脑袋?恐怕是一场大清洗。”
    罗宾叹了一口气。
    这场在王国权利中心进行的斗争已经持续了二十年,终于迎来了一场血腥的结局。
    站在新王对立面的大多是这个国家的大贵族,有很多出身于根深蒂固,有能力把持朝政的家族。在罗宾看起来这些人对于这个国家完全是累赘,但是在他的年纪,即使再冷静也无法真正平静面对那些曾经是自己曾经是自己同僚的人一起上了绞刑架或者断头台,更何况牺牲者中还有他们的家人。
    罗宾很肯定有几位和自己私交不错的公子和小姐已经脖子上套着绞索挂在刑场上了。
    “你应该去看看那两个家伙现在滑稽的样子,佛洛尔总是说自己是纵横情场的花花公子,不过看他那副生涩的样子就能知道他的事迹中有多少吹嘘的成分。而诺恩呢……这位小朋友真是一块木头,看起来就算佛洛尔告诉他他给他生了一个孩子,他也会是那副发呆的样子。”
    埃拉克雷像是没有注意到罗宾的心情一样絮絮叨叨地坐在了他的身边。罗宾知道这是他安慰他的方式,对于埃拉克雷来说,消解忧虑的最好方式是暂时忘记它们,然后多想那些令人愉快的事。
    这这位炼金术士相处的点点滴滴这时候浮现在他的脑海里,确实让他感到一阵轻松。
    “这样的组合很有趣。”
    他说。
    “你不觉得太快了一些吗?他们才认识多久,他和约瑟夫之间也才……”
    “来得很快,但未必不长久。”
    “可是诺恩……”
    “你怎么看诺恩?”
    罗宾在埃拉克雷沉吟的时候反问他。
    “唔……是个挺可靠的小鬼。”
    埃拉克雷装作自己才刚刚认识诺恩的样子,正经八百地回答起这个问题。
    这其中其实掺杂了一些回忆。
    在埃拉克雷漫长的记忆中,第一次见到诺恩时候的景象,到现在都还十分清晰。
    那是发生在距今一千年前的深渊之中的事了。 



  埃拉克雷能清楚地记得当时的事,并不完全是因为诺恩的关系。
    在那一天,一道前所未有的巨大裂隙撕裂了深渊的天空,至今仍像伤痕一样挂在那里。
    深渊和他们称为“地上世界”的这个人类生活的世界之间,有一道伟大的障壁。即使是深渊之王佛洛阿雷亚,这个相当于深渊中的“神”的人,也无法直接跨越这一界限。这道屏障是相对的,人类同样无法来到深渊之中。
    在召唤开始之前,只有少部分深渊中的贵族,才会通过占卜之类的手段,偶尔窥视那个遥远的世界。
    埃拉克雷参加过两次这样的活动。印象中,他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是有着明媚景色的小小的天地。
    但是后来,人类找到了突破这一障壁的方法。
    那些人类中的召唤士通过运用自己的魔力,在两个世界之中制造裂隙,然后通过缔结契约,召唤深渊之中的野兽为自己服务。他们提出的交换条件对野兽来说极有吸引力,所以有许多强大的野兽甚至不惜忍受通过狭小裂隙的痛苦来到人类的世界。
    在人类的召唤最为频繁的日子里,野兽生活的森林和平原地带,大大小小的裂隙随处可见。不过深渊住民和贵族并不担心会误入裂隙,毕竟相对野兽而言,他们太强大,无法通过那么小的缝隙。
    后来他们才知道,吸引那些野兽的气味,来自于人类的灵魂和血肉。
    尤其是人类的灵魂,据说野兽一旦尝到那种甘美的味道,就会因为过分怀念那味道而陷入永久的饥渴之中。
    埃拉克雷也在一些酒会和更私人的谈话中听到贵族们的议论。他们都好奇人类的灵魂到底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不过好奇归好奇,他们可不会也不可能像是野兽一样接受人类的召唤与驱使的。
    佛洛阿雷亚对此采取听之任之的态度。他曾经询问过深渊之主是否要禁止贵族们进一步议论这件事,因为有些人,尤其是贵族中年轻气盛的好事之徒确实有可能为了品尝这份传说中的美味而暂时忘记自己的尊严。
    “那很有意思,你不觉得吗?埃拉克雷?”
    他是那么回答他的。
    不过因为裂隙的存在,确实曾经发生过一件事。
    那件事让他的两个朋友选择对抗佛洛阿雷亚,并且最终成为了流放者。
    记忆的闸门一旦打开,发生在同一时段的事件像是洪水一样,一下子充满了他的头脑,不留下思考的空间。
    诺恩出现在深渊之中,正是在那道裂隙打开之后,也许他正是通过这条道路,成为第一个坠落深渊的人类。
    那天晚上从人类世界传来的声音响彻深渊的天空,那是人类的临死前的哀嚎、为了生存而发出的吼叫,以及对一切杀戮的控诉混合着的声音。比这些刺耳的是隐藏在嚎哭声下的持续不断的低声细语和诅咒。
    似乎是人类的世界中发生了一场重大的变故使得无数人死亡,然后有一位召唤士以此为契机,扯开了这条巨大的裂隙。
    它是如此巨大,让埃拉克雷相信即使是贵族也能通过它通往人类世界。
    谁也没有听到人类召唤的声音,唯一的失踪者是流放者泰奥多尔。不过既然这个男人选择对抗佛洛阿雷亚并且接受了自己的命运,那么他是化作尘埃消失了还是前往了人类世界,都已经和深渊没有关系。
    埃拉克雷再次注意起这道裂隙,是因为听到一则奇怪又有趣的传闻。
    有一个人类的剑士坠入深渊。这个人类带着一件力量强大的魔导器,不仅野兽们疯狂涌向他出现的平原,如果那片平原是不是深渊住民的禁地,也许有些贵族也已经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
    那片无名旷野是深渊之中唯一的不毛之地,流放者们都会被勒令徒步穿越这片茫茫的石地,被剥夺自己作为深渊住民的一切,最后迎来自己的结局。佛洛阿雷亚是唯一可以通过那里的人。埃拉克雷曾不止一次见过自己的主人面向着这片凄厉的红黑石地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这时候他就会在对他膜拜的同时,产生奇怪的想法。
    也许陛下是感到寂寞了?
    当然他从来没有把这个想法吐露出来。
    被他们这些部下与臣民环绕着的深渊之主会感到寂寞,这像是无稽之谈。
    那一天,当佛洛阿雷亚和往常一样望着无名旷野被雷电和乌云遮盖的尽头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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