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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白人生--聿桥-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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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志远没好气:“我要结婚了,我要结婚了,我要结婚了,妈的,要我重复几遍!”
                  欧阳咧开嘴笑,又坏又迷人,对著刘志远眨眨眼睛说:“新娘子是王思思吧?”
                  刘志远甜蜜地点了点头,看得欧阳豔羡不已,隔著桌子捶过去一拳,笑骂:“少在这里恶心我!”
                  刘志远说:“本来想今天晚上一块儿告诉你和云飞的,不过你帮我带到就好了,省得我再去恶心他一次,嘿嘿。”
                  欧阳语塞一下,幸好这时候曼联队进了一球,跟著全场欢呼的刘志远才没发现他的异样。
                  刘志远坐定,欧阳恢复如常,嬉笑挂在唇边,说:“好事定在什麽时候?”
                  “今年挺多好日子的,我就心急,硬给它安排在下个月,你看我跟思思也老大不小了,能早点成事,心里才安稳。”刘志远笑了笑,脸上有抹难掩的幸福光彩。
                  欧阳向他举起酒杯,祝贺:“恭喜你了,老同学。”
                  刘志远把手中的酒杯与其碰撞,各自喝了一口,然後说:“那你呢?大学的时候有没有交上一两个?”
                  欧阳笑笑点头,说:“有过一个,毕业前就分了。”不是不适合,而是他没办法全心去爱,女孩子总是敏感,不完整的爱,人家又怎麽会稀罕?
                  “哦。”刘志远理解地点点头,赛事进入半场休息,他闲聊:“那云飞呢?我倒没听说他有交往的对象,不过你也知道他那人低调,不是他亲口说出来,谁也没办法知道。”
                  欧阳喝酒的动作有些不自然,入口的冰凉液体忽然之间那麽苦,那麽涩。
                  “我也没听他说,估计还没有吧。”他自我安慰著。
                  下半场开赛,欧阳神不守舍,曼联队的进球再激不起他的热情,桌上的啤酒喝完了,他又叫了一打。刘志远只当他兴致好,便陪著他一块儿痛喝,浑然不知当自己沈浸在赛事中的时候,欧阳一瓶又一瓶下肚。
                  高兴的人绝不这样喝酒,一瓶又一瓶喝的人通常是为了浇愁,可惜刘志远不够细心,也幸亏他不够细心,为欧阳保存了一点儿脸面。
                  早晨从绿茵酒吧出来,刺眼的光让欧阳睁不开眼睛,虽然他根本就睁不开眼睛,可还是觉得眼睛一阵一阵地疼,这种疼带来一股潮湿,好像即将有液体要涌出来。
                  曼联队赢了比赛,欧阳却输给了酒精。
                  “欧阳?欧阳?”把他从出租车上扶下来的刘志远试图让他清醒一点,用手拍著他的脸。
                  欧阳模模糊糊能有一点意识,但是很快又飘远,抓不住,一颗滚烫的液体最终从眼眶流了出来,心底的名字被他含在嘴里默默地念。
                  习惯了隐藏,即使是喝醉,也不会轻易呼出他的名字。
                  17
                  云飞早上是被跳个不停的眉头闹醒的,虽然不迷信,但总隐隐感觉即将有事发生。
                  八点零七分,比平时晚了七分锺出门,云飞下了楼,走出防盗门,远远看见从巷头走来的两个人,脚步停了下来。
                  难怪眉头一直跳……
                  刘志远也看到了云飞,眼中迸出喜悦的光,空出一手召唤:“快、快过来帮忙,这小子重死了!”
                  醉酒的人不知有意或无意,这时候朝他打了个重重的酒嗝,生怕醺不死他似的,一连打了三个,刘志远叫苦连连。
                  “可幸好碰著你了,云飞。”欧阳的重量分担了一半给云飞後,刘志远说话流畅多了,忙不迭地表达他的幸运。
                  “怎麽喝醉了?”云飞问,淡淡斜了一眼欧阳醉红的脸。
                  欧阳像是认主儿的犬,一个劲儿直往云飞身上靠,云飞退一点儿,他就得寸进尺一点儿,重量全压在云飞身上,平白便宜了刘志远。
                  “曼联队大胜,他高兴吧。”刘志远说著他的理解。
                  云飞不置可否地点头,说:“把他扶我家吧。”这样子最好别让欧阳父母看见,尤其欧阳的母亲,免得惹老人家担心。
                  合力将欧阳扶上五楼後,云飞看著烂醉的酒鬼,脸色绝非温和,他对刘志远说:“先把他弄到浴室里去。”
                  刘志远“啊”了一声,收到云飞目光,乖乖照办。
                  欧阳躺入浴缸,动了动寻找舒适的位置,然後歪头睡去,面容平静如孩童,鼾声渐起。
                  刘志远为他捏了把汗,看了看云飞,说:“我、我一会儿要出差……”
                  云飞明白他的言外之意,点头说:“他交给我好了,你先走吧。”随後送了刘志远出门,重新回到浴室。
                  欧阳醉得很死,毫无察觉,直到一束冷水迎头洒下才受惊一样弹跳起上半身来,醉红的眼茫然地转动,看到了眼前的人。
                  “……云飞?”欧阳不敢确信。
                  “清醒了吗?”云飞冷冷地问,手中的花洒仍源源不绝地将冷水洒落欧阳身上。
                  欧阳顿时酒醒了大半,伸手抹去脸上的水珠,苦笑著说:“醒了。”
                  云飞关上水龙头,转身出去。
                  欧阳在浴缸里坐了一会儿,慢慢扶著浴缸边沿站起来,沾了水的衣服沈重地黏在身上,站起来也变得困难,扭头看向明亮的镜子,真是一身的狼狈。
                  “这里有套新的衣服,你换上吧。”云飞不知什麽时候折身回来,只是放下衣服後又关门离开。
                  欧阳刚要出声叫他,却来不及,有些颓然,随後想想,叫了也不知道该说什麽,彼此尴尬而已。
                  匆匆洗了澡,欧阳换上衣服──云飞与他身形相差无几,衣服倒是很合穿,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出去面对衣服的主人。
                  浴室里空气相对稀薄,体内的酒精又作祟,欧阳一阵头晕,不想难堪地倒在浴室里面,只好硬著头皮开门出来。
                  云飞不在客厅,也不在房间,欧阳听到厨房一阵声响,犹豫片刻,还是走了过去。
                  渐靠近,粥香渐浓,云飞修长高挑的身影在炉前忙碌著。
                  欧阳吸了口气,含笑开口:“给你添麻烦了啊。”
                  云飞不紧不慢地转过来看了他一眼,说:“做事之前想想後果,别老让父母给你收拾烂摊子。”
                  欧阳脸上一窘,只因云飞教训得对!如果不是碰上云飞,刘志远直接把他送到家里的话,母亲一定要操劳担心了,父亲那头更是不用说,虽然不会对自己发怒,但心里一定不高兴。
                  “我……我以後会注意的。”欧阳不知道该怎麽说,糨糊一样的脑袋也组织不出适当的语言,只能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承诺。
                  云飞关上炉火,对他说:“喝点粥,睡一觉,酒全醒了再回家。”
                  欧阳像听话的孩子一样点头,看著云飞洗干净了手,从身边经过往门口走去,急急地问:“你去哪儿?”
                  云飞难得耐心,说:“我去上班。”
                  欧阳心里难免失望,不想把情绪表露在脸上,於是连忙扯开笑脸,说:“我没害你迟到吧?”
                  云飞点头,也没说是或不是,就这样沈默地离开。
                  欧阳收起伪装的笑容,脸上只余浓浓的疲倦。
                  日落黄昏,云飞回到家,迎接他的是一屋子的霞光……还有睡房中熟睡的男人。
                  云飞很意外欧阳没有离开,意外带来淡淡的喜悦堵满胸口。关上房门,他来到厨房准备晚餐。
                  七点了,欧阳仍没有起来,云飞到房间去叫他,触手之後才发现他浑身火热,不由著急,轻拍沈溺昏睡的脸。
                  “欧阳、欧阳……”
                  微凉的手指碰触著火热的肌肤,欧阳哼了一声,慢慢转醒,睁开眼就是一笑:“云飞……”脑袋昏昏沈沈,什麽都不记得,什麽都不知道,惟独眼前这个人是重要的。
                  云飞愣了,终於看见了属於六年前那个无忧无虑的欧阳的笑容,不是那种面具式的笑容,也不是强颜欢笑,更不是刻意的坏笑,是坦然的,由心而发的微笑。
                  “云飞……”不爽被忽略似的,欧阳又叫,滚烫的手抓住云飞放在他脸上的手,触感凉凉的,很舒服。
                  云飞蓦然恢复思绪,有些无奈地说:“欧阳,你发烧了,最好起来吃点药再睡。”看来,一会儿要打个电话到欧家去,免得二老担心。
                  云飞这麽想著的时候,欧阳撑著身体坐了起来,趁著云飞分神,张开双臂将他紧紧抱住,莫名的力量驱使虚脱的身体完成这些步骤。
                  “云飞你别走……”欧阳将沈重欲裂的头靠放在云飞肩上,在他颈边低低地说,语似哀求。
                  云飞闻言却只想笑,充满涩味的笑。从来他都没有离开过,一次又一次选择“走”的人是欧阳。
                  “别走……我其实……其实……”欧阳小声咕哝,听不清的词语含在嘴里。
                  “其实什麽?”这一刻,云飞反倒显得冷静,他轻声地问,悦耳的男中音带著诱哄的意味。
                  欧阳抬起脸来,努力睁大双眼,仔细辨认眼前的人,好像光看不够似的,他的手指随著目光经过,触过云飞的唇、鼻、眼,但还是不够,他不甘心,於是问:“云飞,我能吻你吗?”
                  云飞略一迟疑,然後说:“可以。”
                  欧阳笑起来,露出洁白整齐的牙,笑容像是黑夜里的阳光,照亮了云飞心里的黯淡。
                  小心翼翼的试探的吻轻轻地落在云飞的唇上,云飞感觉吻他的像是一团火,更热的火源探入他的口中,搅弄一下,舔舐一下,无关技巧,一切遵於本能。
                  火苗像是会传染的病毒开始在血液里行走,背上渐渐冒汗,热,但愉快。
                  欧阳食髓知味,欲罢不能,本来就沈痛的头脑如今更无法思考,索性不去想它,只按心行事。
                  “云飞,我喜欢你……不,我爱你。”
                  我爱你,爱了很久很久,但却不可以说出口。
                  18
                  寒假过後,空气里渐渐有了夏天的味道,高三的学生迎来了他们中学时代的最後一个学期。紧张而繁重的考前复习占据了学生的所有时间,即使是星期日都不敢松懈一分一秒。
                  欧阳咬著笔头,望向窗外,感叹大好时光,奈何啃书?
                  “你又在看什麽?”
                  一道又气又无奈的声音将欧阳的思绪拉回,进入眼帘的是云飞发怒前兆的脸,欧阳认真细看,发现云飞就连生气都有欣赏的价值。
                  云飞抢下欧阳还咬在嘴里的笔,手指点点桌上的练习,哀其不争地说:“你看看你这一下午都写了多少?两页还是一页?我看半页都没有!”说著,把欧阳的笔又扔了回去,正中欧阳的额头。
                  “哎呀!”欧阳装模做样地怪叫,见云飞不为所动,马上嬉皮笑脸地讨好,说:“我这就做嘛,保证四点……还是五点,嗯……晚上之前做好!”
                  云飞白他一眼,说:“我不管你,反正你妈交代了,你今天没做完这一章的练习,晚上不要给你饭吃!”原来为了方便复习,每逢星期天欧阳就会到云飞家来过一天,一开始还要两家来回地跑,後来干脆连饭也在这儿吃上了。
                  欧阳说:“没关系,我不吃饭,我吃菜就行,嘿嘿。”然後不怕死地凑过来揽云飞的肩膀,贼笑的眼睛亮晶晶的,矫情地添了一句:“你总不会亏待兄弟我的!”
                  云飞赏给他一肘子,嗤之以鼻:“谁是你兄弟,少攀亲带故的!”
                  欧阳揉揉胸口,脑中转著鬼点子,对云飞说:“要不然你帮我写?”
                  云飞毫不犹豫地打破他的妄想:“不可能。”
                  欧阳苦著脸,心想反正写不完,干脆不要写,索性离开座位,爬上云飞的床,头枕双臂,闭目哼歌,哼了一会儿不见云飞来搭理他,觉得没趣,便又睁开眼叫唤云飞。
                  “云飞啊。”
                  “干嘛?”云飞正解著数学题,不耐烦地应了一声。
                  “云飞啊。”
                  “有话就说。”云飞仍不回头。
                  “云飞啊。”
                  云飞把原子笔往桌面一拍,正要发怒,不想一转身看见的竟是一张希奇古怪的鬼脸。
                  鬼脸的舌头伸得老长老长,两只眼睛在手指的协助下竭力瞪得老大老大……又不好笑又不可怕。
                  云飞深呼吸一口气,闭眼,睁眼时一道冷光闪过,两只白净修长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拍上鬼脸。
                  “啪、啪”。
                  欧阳愣了一下,随即大叫:“啊啊啊啊,好痛!”他一跳三步远,捧著自己刚刚经受虐待的脸看云飞,眼神简直比窦娥还哀怨。
                  “你用那麽大的劲儿干什麽啦!痛死了!”双颊又肿又烫,连说话都咬字不清了。
                  云飞甩甩手,说:“不用点劲儿怎麽能把你打清醒?”
                  “我是跟你闹著玩儿的。”偷鸡不著蚀把米,欧阳自然哀怨又不甘心。
                  “玩?”云飞细长的眼睛凌厉地扫过来,阴阴地问:“你还有心思玩?”
                  欧阳原想学习枯燥,扮个鬼脸逗云飞玩,现在看云飞这样的表情,知道是真把他惹生气了,连忙端正态度,一语不发听从教导。
                  “你要是想玩就回家玩去。”云飞是真怒了,不答应让他来之前,他死缠烂打,答应让他来,他又不好好珍惜,只一心插科打诨。说实话,要不是为了鼓励欧阳,他这会儿大可躺在床上睡觉,反正靠他的能力又不是考不上。
                  云飞越想越觉得不值,漂亮的脸上布满阴霾。
                  欧阳垂头丧气了好半会儿才说:“我不玩,我写,我今天一定把练习写完,不然你别给我饭吃,连菜也别给……最好连口汤都别给。”他自暴自弃,自断生路,说完之後用诚恳的眼睛企求云飞的原谅。
                  云飞别开脸,缓缓吐了口气,然後转过脸来,冷冷地说:“这是你说的,不写完就别想吃饭,连滴水我都不会给你!”
                  欧阳硬生生把“啊”吞进肚子里,凄凉地应了一声“哦”。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说大话的欧阳连一半练习都没有完成,他看著云飞,希望他会心软,可云飞只扔下一句“慢慢写”就无情地离开了房间,被丢下与题海拼搏的欧阳只能边写边竖起耳朵听外头杯觥交错的声音慰藉直打鼓的肚子。
                  欧阳一直写到晚上将近十点,扔开笔的一瞬间,他仿佛扔掉了一个天大的包袱,舒服地长出一口气。
                  云飞暗笑在心,却仍板著脸,说:“饭菜在桌上,你去吃吧。”
                  欧阳如蒙大赦,鼠窜出去,一番吃饱喝足後进到房间,本打算跟云飞调侃几句抚平他的怒气,没想到云飞竟趴在桌上睡著了。
                  欧阳悄悄走过去,弯下身来,贪婪地打量。
                  睡梦中的少年收起了浑身的冷冽,漂亮俊美的面容显得柔和,如天使一般的纯洁和宁静,周遭的空气因为沾染了他的气息,仿佛也变得甜美起来。
                  欧阳不由自主地微笑,能够看见云飞的另外一面总让他感觉心情良好,即使下午云飞对他生气了,他也觉得是值得的。
                  除了他,云飞还会对谁生气?所以激怒云飞也是有价值的。
                  欧阳眨了眨闪过狡诈的眼睛,既然云飞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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