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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书人之古宅-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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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胃里翻江倒海,这几天他都没怎么吃东西,可一想着自己喝了一杯死人做的豆浆,那种恶心的感觉怎么也不能平静。他直吐得牙都酸了,撑着膝盖稳了稳呼吸,警觉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大雨掩盖了许多声音,他觉得自己被杀死在这儿也不会有人能听到。
  他也怀疑自己的判断,可那种痕迹,他在教会葬礼上见过无数回。每一个躺在棺木中,蒙天父之召进入天国的信徒,都会在死后的肉体上留下那样的痕迹。
  周宗璋努力冷静下来,劝解自己,或许是董警官有什么皮肤疾病。。。。。。或许是他错意。。。。。。
  给自己的情绪降温时,他隐约听到一种声音,声音不大,在雷雨的掩盖下更是微弱得只有一点,但他还是听到了。。。。。。
  细微的,充满恐惧的呜呜声,像人被捂住嘴一样。
  周宗璋凝神听了半天,终于听到那声音来自厕所旁边。
  他一边辨别方向,一边走到发出声音的地方——一段石头垒出的墙垛,墙垛紧靠着厕所,很高,下面有条暗渠,声音似乎就是从暗渠里发出。
  周宗璋皱皱眉,赶紧拿一边农家常用的铁镐把石头墙垛凿开,墙并不牢靠,似乎刚垒成不久,有些水泥还未干。
  墙体倒,露出暗渠上的石板,周宗璋把它撬开,发现那下面居然有个人!
  周宗璋赶忙把石板又翘起一块,一个年轻瘦小的男性出现在沟渠里。
  沟渠里的水很大,差一点就要把暗渠淹满了,年轻人被捆住手脚,赤身果体倒在狭小的暗渠。
  周宗璋将他从下面拉出来,解开捂在他嘴上的布条。
  年轻人看起来很不妙,身体多处被水泡烂,浑身皮肤都皱巴巴鼓胀,因为溺水而奄奄一息。
  周宗璋抱着他,帮他把肺里、胃里的积水吐出来,脱下身上的外套搭在他身上。
  年轻人喘着气,晕乎乎发着抖,一叠声向他道谢。
  周宗璋给年轻人解开手脚上的束缚,他自己也被淋得湿透。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儿?”
  年轻人虚弱地喘着气:“我是新来的民警,刚被分配到这个景区,接替原先的警察,他快退休了,这里人手不够。。。。。。”年轻人还是一副大男孩的样子,没遭遇过这种恐怖的事,吓得浑身发抖,声音带着哭腔。
  周宗璋拍拍他,低声道:“没事了,你能走路吗?跟我离开这儿。”
  年轻人低声啜泣,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
  周宗璋搀着他的胳膊,年轻人摇晃着,天上突然爆出一道灼光,眨眼的千分之一刻里,一个高举着某个东西的人影出现在身侧。
  “小心——!”
  年轻人的声音还未落定,周宗璋敏捷地滚向一边,把他也扯过来。
  “哐当”一声,他们刚才的地方被一把铁铲划出一道深痕。
  雷电愈加密集,刚才小了一些的雨又大起来。明明灭灭的电光里,董警官笑眯眯的脸被晃得鬼气森森。
  “你去厕所去太久了,我过来看看。。。。。。”弯弯的眼睛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年轻人。“看来你挖出点儿不该挖的东西。”
  年轻人已经吓得浑身发抖,周宗璋绷着脸,全身戒备,慢慢蹲下,静默的对峙被雷雨包裹,气氛紧张,铁锹如同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准备落下。
  又一个惊雷炸过,那具僵硬的尸体直直冲着周宗璋杀来,黑发青年以惊人的爆发力弹到墙脚,抄起刚才砸墙用的铁镐。
  金属刺耳的撞击声被雨声稀释,但那尸体力道大得吓人,周宗璋一时被震得虎口发麻,手肘手腕都在短暂的麻木后刺痛。
  他再不敢硬接攻击,只能靠着巧劲化解,狼狈闪避。
  又退了几步,他看到刚才被他撬松的暗渠石板,不着痕迹地跨过去。尸体果然也追击过来,它踩在石板上时,周宗璋一猫腰,尽全力把那石板击碎了。尸体一滑,摔倒在地,周宗璋举起铁镐,照着它的腿弯将它的双膝击穿。
  黑发青年踩在它身上利索跃回院子里,背起已经吓坏的年轻人跑向酒店方向。
  一路都湿滑得很,他心脏狂跳,年轻人也紧张的发抖,哭着说:“你、你受伤了。。。。。。”
  周宗璋沉默着,穿过村子中央的河时,遇到匆匆赶回来的李盟。
  高大的年轻警官看到他们,怔了一下,还好桥上有灯,李盟看清是他,急忙走过来,“发生了什么?你胳膊上全是血!”他看了看周宗璋背后的年轻人,疑惑道:“这又是谁?”
  周宗璋道:“一时解释不清,先回酒店。”
  他们在酒店工作人员异样的眼神中回到暂住的客房,酒店那个怪老头医生半夜不出诊,周宗璋只好先给年轻人简单处理了伤口,找了条轻薄柔软的裤子让他穿上。
  年轻人不知在水里泡了多久,整个人看起来都不太妙,吃了点东西,喝了些热水,吐了好几次,终于缓过来一些。
  李盟皱着眉看着这个据说是自己后辈的小民警,问了问,他才二十岁,刚从警校毕业就被发配到这里,来了才三四天就遇到这么可怕的事情。
  “我来接替那个姓董的警察,他已经超年龄工作两年了,原来这儿有三个警察,还有两个前辈去参加会议,几天前走了,他俩刚走,董副所长就病倒一次,在家休息了一天又回来了。那天晚上我值班,董副所长突然出现在所里,我看他脸色还是不很好,就跟他说夜班我值就行,让他回去休息,结果他说了没两句话,突然就拿凳子把我砸晕了。。。。。。”
  大男孩哭得像个小男孩,抽抽噎噎讲述自己的遭遇。
  “我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被关起来了,一开始还以为自己被埋在棺材里,后来才发现是所里厕所边那条阴沟里。。。。。。”
  “呜。。。。。。那里面好多虫子。。。。。。还那么臭。。。。。。雨下大了。。。。。。。水涨起来。。。。。。。呜呜。。。。。。我还以为自己要被淹死了。。。。。。”
  他哭得伤心,后怕地一阵阵发抖,眼泪汪汪地看着周宗璋:“多、多亏你。。。。。。这么大的雨,我肯定、肯定会淹死。。。。。。。谢谢你。。。。。。呜。。。。。。”
  周宗璋沉默地看着他,摸了摸他的头发。
  周宗璋对李盟道:“我在。。。。。。董警官身上,看到了尸斑。。。。。。”
  李盟惊讶地挑挑眉,“尸斑?!怎么可能,身上有尸斑他早就该死了吧?还能袭击你们?!”
  周宗璋在雨水中冲泡,脸色好长时间都缓不过来,白得可怕,连唇色都只有一点灰白的粉红。
  “我也怀疑自己的眼睛,可那确实是尸斑,就在锁骨上,一直蔓延到脖子。。。。。。他解开领扣的时候,我确认了很多遍,而且他和我对峙时,那力气根本不是人类。”
  李盟不说话了,他也知道,很多事情不能因为不合理就说它不可能。
  那年轻小民警抱着热水杯抖抖索索地说:“尸、尸斑。。。。。。你说的那个位置,我好像也看到过。。。。。。我还以为那是皮肤病。。。。。。没在意。。。。。。”
  李盟瞥了他一眼,奇怪这个胆小懦弱又粗心的小娃娃,以后要怎么守护一方平安。
  门突然被急促地敲响,李盟过去打开锁,把同样湿透透的麦克。布朗放进来。
  “你怎么这么慢!”
  “还不是你把它扔得太远!我找了好半天,最后在水池子里找见的!”
  麦克。布朗愤怒地打了两个喷嚏,李盟抢过他手里的黑色包裹,那包裹是长方形的,拿黑色塑胶布包了好几圈,看着像个中等大小的邮包。
  李盟回头招呼周宗璋:“你跟我走,麦克。布朗留下,照看这个。。。。。。呃。。。。。。年轻人。”
  周宗璋抬起头,麦克。布朗甩甩身上的水。
  “快点儿,你还想不想见你大哥了?”
  总是沉郁的青年一瞬间活过来似得,赶紧起身跟上他。
  “你们小心点,那边可是有个很难对付的人。”
  李盟对麦克。布朗点点头,麦克。布朗拍拍周宗璋的肩:“祝你们好运!”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三、惊雷(下)

  
  雨下的还是很大,只不过雷电停了,周宗璋跟着李盟,一直走到甲字小满的院子里。李盟带着他上了二楼姜仁之的房间,把黑色包裹塞给他。
  “抱好这个,千万别丢了,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把它抱紧,松手你就再也见不到你大哥了。”
  周宗璋全身紧张,把那东西紧紧抱在心口。
  李盟站在那片地毯的记号,闭上眼,在脑海呼唤姜仁之的名字。
  黑发青年张大眼睛望着他,雪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红色。
  终于能见到他了……
  他心口酸涩,有些慌乱,怯怯的,鼻尖都红了。
  李盟按照姜仁之的指示,紧紧抓住周宗璋的双肩,只听他低声喊了句:“开始了!”
  脚下突然一空,他惊恐地低头去看,自己和李盟已经落入一个巨大的黑洞中,再看周围,全是黑漆漆的,一片绝望的颜色。
  身体越来越重,“啪——”地一声,他像是落入水中,溺毙的恐惧袭来,即将窒息前,他们终于穿过那不是水的水域,进入一个湿湿潮潮却无比闷热的空间。
  他睁开眼,喘着气大口呼吸,空气里有股令人恶心的气味。死死抱紧怀里的黑包裹,浓重的黑雾充斥在他们身边,身体迅速下落,身边的温度也随着高度急速降低。他艰难地低头,在下落造成的气流中眯着眼去看,惊慌地发现,自己正从天空向下坠落。
  而坠落的地方。。。。。。
  很熟悉。。。。。。
  那是。。。。。。古早前,还未被开发的,破败的村子。。。。。。
  村子里游弋着许多人,他们机械的,来来回回在街巷里穿梭。
  天空里盘旋着一些模糊的影子,这种模糊不是离太远看不清,而是因为那些影子本身就像是一坨不知名的事物。
  似乎是发觉到他们陌生的气息,影子渐渐在他们周围聚拢。
  终于有几个影子察觉到他们和它们的不同,凄厉嘶鸣,向他们袭来。
  周宗璋不敢松开手去阻挡,李盟挥着手臂抵挡,却被模糊的黑影灼伤。
  黑影越聚越多,在昏暗的天空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周宗璋和李盟卷在漩涡中心,两人身上满是烧灼的伤痕。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他们离地面越来越近……眨眼便要摔个粉身碎骨!
  “静——!”
  空间被垂直拉扯,跳台的信号一般,被扭曲成细密的点阵。意识模糊了一下,眼前再清明时,他们已身处一间破败的房子。
  周宗玥和周宗璟,见鬼一样望着他们。
  刚才一直在沉睡的姜仁之突然醒了,默不作声地站在那个呆呆的李盟面前自言自语,过了一阵,他闭上眼,抚着李盟的头顶念动着什么。
  周家姐弟看得面面相觑,不明白他这又是在做什么,等到姜仁之突然爆喝了一声“静——!”
  地面震动一瞬,周宗璋便无比诡异地凭空出现了!而一直木然的李盟,也瞬间有了生气。
  姜仁之手臂搭在李盟肩上,笑着看周家姐弟三人激动相拥。
  李盟转过脸,虽然他也很震惊,可看到姜仁之这么活蹦乱跳,突然就松了口气。
  等周宗玥冷静了一些,姜仁之向他们解释现在的状况。
  将事情简单理顺,姜仁之道:“无论你们信不信,这个空间是介乎生死之间的裂隙。不知道这个裂隙是天然存在还是有人刻意制造,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它现在正被人利用,以供某人使用。”
  姜仁之说完,屋子里剩下的四个都沉默了。
  李盟发愁地望着自己的手臂,虽然他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可乍一下听别人讲,有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人穿梭在另一个世界,然后有个人又告诉你,“你的魂掉了。”
  你会怎么想?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可愁死个人了,魂这个东西,还能说掉就掉?这玩意儿又不是钱包,怎么就给弄掉了。。。。。。
  周宗璋怀里还抱着那个黑包裹,听完姜仁之的一系列讲述,静了一会儿问道:“这么说,是你救了宗璟?”
  “也算不上救,当时我感觉到空间里有了新鲜的完整的魂魄,于是就去看了看,然后发现周家小弟似乎陷入鬼打墙的状态,想办法把他弄了出来。。。。。。”姜仁之说到这里,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咳了一声。
  “当时周家小弟已经被残魂包围,我落地时没注意。。。。。。咳。。。。。。直接踩到他脖子上。。。。。。咳咳,抱歉。。。。。。”
  李盟瞥了他一眼,周宗璋微微皱起点眉,似乎不知该说什么。
  周宗璟倒是笑笑的,连声道:“别这样说,姜先生救我一命,我很感激。”
  青年说完,周宗璋又问了一句:“姐姐呢,也是被姜先生救的吗?湳湳在哪里?”
  周宗玥和周宗璟没说话,姜仁之看了他二人一眼,缓缓道:“小丫头倒是很安全,只不过……她现在在别处。”
  “哪里安全?!你们都看见了吧?那人也在,这里处处都这么破败恐怖,唯独他在的地方就是好的,他把湳湳带走,指不定是什么居心啊!”
  周宗璋有些莫名,“他……是谁?”
  “还能是谁!不就是那个死了也不让别人好过的人!你那好大哥!”
  周宗璟看着姐姐又哭起来,满心难受,而小哥哥脸色一瞬间变了,微红的嘴唇发抖,惊愕地睁大眼睛,不知是喜是忧。
  混乱的气氛持续了一阵,大家都不好受,姜仁之等他们都冷静些之后,平静道:“想看看他是什么居心,直接去问不就好了。”
  周家三姐弟都惊讶地看着他,连李盟都挑起眉毛。
  屋外的天色阴沉沉的,分不清是什么时候。
  姜仁之黑发垂落,搭在肩上。漂亮的脸在阴影中勾起一个难以形容的笑,“你们心中的疑问,去问问他,不就好了么?嗯?”
  周宗瑜讲完故事,发现小丫头已经睡熟了,他慢慢把被角压好,又忍不住细细看了一阵,心里莫名被温柔的感情充满。
  生病以后,他记忆混乱,可他总隐约记得自己是有弟弟妹妹的,那些记忆有时清晰有时模糊,记忆里那些孩子的面容都错乱了,可自己心里温柔的感情还在。
  看着小丫头的时候,他甚至都觉得,自己的记忆要回来了。
  身后有人抱住他,摸着他的脸颊轻柔印下一吻。
  他回望那人,摸了摸环在自己腰上的,有力的臂膀。没有语言,甚至没有多少眼神,他们就能默契沟通。
  安德烈按照他的意思,轻手轻脚把他抱回卧室。
  今夜月色分外美,安德烈把他圈在怀中,打开格门,静静赏着月下盛放的花。
  “小瑜,这种花在英文里叫‘china rose’,直译过来就是‘中国玫瑰’,又被称为花中皇后,纯正的红色代表着‘最纯洁坚贞的爱’。”
  周宗瑜静了静,安德烈看起来无比深情,紫灰色的眼眸在月色中深邃剔透,温柔得快滴出水来……但他还是忍不住破坏气氛道:“你们把月季叫‘中国玫瑰’?”
  安德烈僵了一下,忍了忍,继续深情道:“别管那个,那不是重点……我是说它的花语,就像我们的爱情一样,坚贞纯洁。”
  “其实……”周宗瑜皱了皱眉,用一种学术态度道:“我觉得花挺有压力的,人类用自己的理解,强制把自己的想法套在花朵上。剪切掉花朵的生命来歌颂自己的感情,这是多么自私的行为啊!”
  安德烈寂寞地叹了口气,脸色臭臭地嘟起嘴,别扭道:“我都说那个不是重点了!哦,小瑜!你今儿是故意气我吗?嗯?我今晚太温柔,没有对你‘攻城略地’让你寂寞了吗?嗯?你这是在用新的手段挑逗我的□□吗?嗯嗯嗯?”
  周宗瑜“扑哧”笑出声,扶着他的肩笑得前仰后合,揉捏着他的脸道:“好好,我错了,我们继续谈情说爱吧!”
  安德烈换了个姿势,让他坐在自己小腹上。
  他们不厌其烦地倾诉甜腻的情话,耳鬓厮磨,细碎地亲吻对方。
  周宗瑜贴在他唇边,笑着问他:“你记不记得,我想撮合布朗先生和小静的事?”
  安德烈眨眨眼,笑道:“你居然还记得他俩,哦,别提了。我只记得某人说是给别人牵红线,最后把我吃干摸净,完全忘记朋友的姻缘。”
  周宗瑜脸红红地拍他:“我哪有!明明是你像个甩不掉的狗皮膏药总是跟着我!”
  安德烈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咦?我说的某人,你怎么自己对号入座!”
  “你、你!”
  自从安德烈把中文说到母语级别,他就再也没法在口舌上占上风。
  安德烈居然还不知死活地刺激他,周宗瑜咬着唇,满脸通红,一赌气就把那笑容单纯的男人按倒在地,堵住他的嘴不让他再满嘴胡说。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四、所谓幸福

  
  忙完整个春季拍卖,麦克。布朗疲惫地回到北京,已经是四月底,稍微休息一下就要开始忙周宗瑜的国内个人作品巡展,期间还要在美国开两场展览。
  从出租车上下来,他已经困得快晕过去了,准备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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