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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不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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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那种动不动爱往外跑的过动儿也就算了。但苏禹纶个性好静,非必要绝不出门,连看场电影都要连拐带骗的,这么长时间不在实在不太寻常。就算是工作也不至于拖这么久。没有人捡骨捡到隔夜的。
吴侑学拨了通电话到对方号码,却直接转入语音信箱。窗外雨还在下,玻璃窗上滴答的声响让他莫名焦躁。
到了半夜,门上终于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吴侑学待在家里读不下书,做什么都分心,赖到沙发上乱转电视,不时侧耳细听,等的就是这个声音。
“去哪了,怎么这么晚?”
苏禹纶没有回答,右肩上挂着的背包摔到地上,连带整个人踉跄了一下,得背靠着墙才能勉力站好。
吴侑学把遥控器一扔,冲上前扶住他,唯恐慢了一步他随时会昏倒。事实上苏禹纶离昏倒也不远了,身上全是雨水,脸色潮红,肌肤温度高得烫手。
“欸,你在发烧。”吴侑学吃力地撑着对方,就连没有互相接触的部位都能感觉到热气,“要不要先去你房间休息?”
苏禹纶掀了掀唇,没发出声音,但看唇形他说的似乎是‘废话’。
吴侑学于是把他架着往房间拖。房门是锁着的,他在苏禹纶身上摸了半天才找到钥匙。第一次进室友卧房,房中摆设都来不及细看,手忙脚乱把人安置到床上。
扶着他的肩膀往下躺的时候,吴侑学碰到了他的脸。苏禹纶的脸庞是火烫的,脸上滚落下来的水珠却冰冷刺骨。吴侑学这才想到要去浴室绞两条热毛巾,替病人把汗水和雨水擦干,免得又着凉。
毛巾刚碰到脸上苏禹纶就睁开眼睛,盯了他一下,声音嘶哑:“帮我倒水。”
吴侑学担心地问:“你衣服还是湿的,要不要先换?”他的眼神就像小孩子在看一只受伤的动物,很想帮忙又不知道从何着手。
苏禹纶被他那种想把自己剥光的眼神看得很不安:“我自己来,你去买退烧药。”
“你可以吧?”
“只是发烧又不是瘫痪,你快去。”
这种时候苏禹纶说什么吴侑学都会照办。
可是凌晨时刻有卖退烧药的大概只剩便利商店,苏禹纶药物过敏,只能吃某间原装进口的厂牌。于是他大半夜顶风骑车跑了四家药局,总算找到一间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柜台小姐看他被雨水溅得湿答答,还不断夸他贴心。
回到公寓,苏禹纶已经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了下来。
“买得到吗?”他躺在床上,气色看起来比刚到家时好一点。
“柜台小姐说口服药卖完了,剩下塞剂。”
苏禹纶先是一愣,然后露出虚弱的微笑,轻声说:“你以后最好别发烧。”
吴侑学听了,搓搓冻得发红的脸颊,乖巧地把口服药拿出来。
不常生病的人,一病起来就会拖很久。
苏禹纶从小跟着老爸到处捡风水,从台湾头捡到台湾尾,风吹日晒习惯了,身体很耐操,连续好几年连感冒都不曾有过。天冷对他而言是小事,天冷再加上淋雨也没什么。
但他那天去捡金遇上的尸身状况实在太糟糕,风雨交加下焚香诵咒的步骤又难以进行。与其说是受寒感冒,不如说是被墓主‘煞到’。就这样出乎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预料地病倒了。
病况发展迅速而且来势汹汹。回到家当晚吃过药后烧是退了,睡到隔天又开始持续低烧,吃不下东西,接连好几天。
吴侑学吓得把什么鬼手什么性骚扰通通抛在脑后,替苏禹纶办了请假手续,按照医嘱一天两餐稀饭加上蔬果,还三不五时摸进室友房间提醒他多喝水,就差没有拿一根汤匙把稀饭吹凉了直接喂给对方。
苏禹纶被他伺候得很心虚,不太适应这种躺在床上吃饱睡睡饱吃的生活,但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的确也只有被人伺候的份。
他小时候几次感冒都没什么大碍,老爸总是放他自生自灭。第一次病得这么严重,让他总算有被人照顾的机会,有点怪,可是感觉不坏。
“怎么还是没退烧。”这几天吴侑学从学校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提晚餐给室友,顺便把手放在对方额头上摸摸。
“退了,是你手太冰。”苏禹纶放下看到一半的书。其实有没有退他自己也不知道。总之跟前几天比起来精神好了很多,不再那么嗜睡,醒来看点书。
偶尔会冒出一直这样过下去似乎也不错的想法。
吴侑学不知道苏禹纶怎么想,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
以男生来说,吴侑学的确算是比较细心体贴的那种,可惜没什么耐性,像这种把人照顾到无微不至的事,刚开始很上手,久了就觉得烦。带营队当队辅照顾小队员两三天已经是他的极限。
可是苏禹纶病了一个星期,他却当全职看护当得心甘情愿。
“有没有退你自己说的也不准嘛。”他一边这样讲,一边蹲到床边,把自己的浏海往上拨。“过来一下。”
两个人的额头贴在一起,传递彼此的体温,然后又分开。
“应该快好了,周末再多休息两天。”前额温热的触感很舒适,吴侑学扒着头毛,漫不经心喃喃自语。
到了周末,大家就像憋了好几天的气终于可以浮上水面。实验课一结束教室里一片乱哄哄,弥漫着周休二日,迫不及待解放身心的气氛。
沈长宁三两下脱下实验衣一甩,拍着桌子宣告:“今天晚上去夜市吃到饱,裤子扣不起来为止!”
吴侑学扯开罩到脸上的实验袍:“你就算不吃也快没裤子穿了。今天有事我没办法去。”
“什么事,莫非你有了?”沈长宁在空中比划出完美的S型身材曲线。在他的价值观里,唯一能比夜市美食还要重要的就是跟女朋友出游。“什么时候交的都不告诉我。”
“有什么有。我要去隔壁系办替室友拿他们系上讲义,跟人约了时间快来不及,星期一见了。”吴侑学把背包甩上肩,转眼走得只剩背影。
沈长宁震惊不已,跟美食和女朋友比起来,室友的顺位都排到百慕达去了,更何况是室友的讲义。
他不禁开始疑心吴侑学说合租根本骗人的,事实上是金屋藏娇,不然谁会对室友这么尽心尽力。要是换成他,室友生病了顶多帮忙挖个坑就仁至义尽。
吴侑学却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抱了一叠讲义又去学生餐厅买晚餐,整个过程顺畅得像是每天的例行公事。想到马上就要回家,连脚步都跟着轻快起来。
回到公寓时没有人招呼他,沙发扶手上摊着一本书,苏禹纶斜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少了凌厉的目光,五官显得柔和许多。浏海有一段时间没剪,软软地覆在双眼上。
书页泛黄老旧,边角卷皱,被纱窗外的晚风一吹,翻动出沙沙声响。
吴侑学凑过去看,发现这是本线装书,小楷密密麻麻爬满纸页,内容看不太懂,但大致上是在介绍民间流传的巫术及风俗信仰。
苏禹纶的卧房里什么没有,就书最多,两个大书柜排得找不到空隙。再来是符文和挂轴,还有墙上那柄桃木剑,除此之外收拾得干干净净。
要不是苏禹纶生病,吴侑学可能等租约到期了都还没机会踏入他的房间。
这一个星期之内,他们的关系变得前所未有地亲密,不知道这会成为将来的常态,还是只是特殊情况下不得不然的选择。吴侑学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卑劣,但是如果一直这样过下去,似乎也不错。
当然理智上他仍然希望苏禹纶早日康复。那个握着剑,背脊挺得笔直的身影让他印象太深刻。苏禹纶比较适合这种无懈可击的形象。
吴侑学把书放到茶几上摆好。习惯性探手去摸苏禹纶的额头。
都过这么久,烧也该退了。
他的手很谨慎,决不至于把人吵醒,如果是一般人,再怎么浅眠至多也就咕哝两声翻过去继续睡。
但苏禹纶毕竟不是一般人。他已经习惯警觉。
在吴侑学反应过来以前,苏禹纶猛然翻起来扣住他的手腕,用身体重量把他整个往下压,力道之大让他很傻眼,以至于被摔在地上的时候一点反抗都没有,连喊叫都忘了。
“是你?”苏禹纶刚醒来,愣了一下才看清,显得意外。温热的气息喷在他脸上,嘴唇几乎相触。
他没回答,没挣扎,苏禹纶也没起身。
此时他们贴得很近很紧,其间没有一点距离。意识到这点,让两人都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
有办法把人摔得七荤八素,代表病也好得差不多了。
苏禹纶破天荒声称他身体刚恢复,要出去走走活动筋骨。
“干什么干什么,你想走去哪里?”吴侑学拦在玄关口,两个人用一种很诡异的姿态对峙着。“医生叫你要多休息,今天又没上课,干嘛不待在家里?”
之所以说诡异,是因为他们两个中间隔了一大段距离。就像身上绑了两块大磁铁似的兜着圈子。
自从发生压倒与被压倒的意外后,两人不约而同开始避免碰触对方身体。只不过是亲密接触了几秒钟,就不知道他们是在尴尬什么。
吴侑学卡在关键位置,易守难攻,苏禹纶往左往右都找不到缺口接近大门,不由得一阵烦躁。
“不要闹了。”他试图拨开吴侑学大张的手臂,“我有点闷,不想待在室内。”
“你之前都整天待在室内也没怎样啊。”吴侑学在他还没碰到之前就火速缩回手,但仍然不屈不挠地挡在门前。
苏禹纶更烦躁了,缩那么快干什么,都好几天了连手指尖都没碰一下,到底要玩到什么时候,碰一下又不会怀孕。
吴侑学还在苦口婆心地道德劝说:“要是真的闷的话我陪你出去散步嘛,你身体才刚好不要乱跑到时候又着凉。”把医生的话当成圣旨,比病人还紧张。
苏禹纶实在拿他没办法。
总不能直接告诉他,都是因为他们两人最近的关系让自己心烦意乱,所以才想出门透透气,要是让他陪就一点意义都没有了。于是随口说了个藉口:“你不用跟,我要去工作。”
原以为搬出这个理由搪塞,吴侑学怎么样都不会想再跟过来。结果适得其反,吴侑学一听这话就脸色大变,说快天黑了一个人去偏僻的地方超危险,更坚持要陪他一起去。
苏禹纶已经束手无策,也懒得再玩攻防战,索性站在原地,抱着双臂似笑非笑地问:“你知道我去的是什么地方?”
“知道啊,不是坟场吗?你自己说你爸告诉你年轻人要多历练,把捡骨的工作都交给你。”吴侑学面不改色地回答,完全忽略对方话中的重点,好像坟场是他家对面的菜市场。
“你知道捡骨是什么意思?”
“当然知道!”吴侑学不耐烦地撇撇嘴,旋即又补充:“我保证不干扰你工作,就在旁边等你。”
“我摸死人骨头是不戴手套的。”苏禹纶摊开掌心伸到对方眼前。
吴侑学这次倒是没躲,只露出一脸疑惑的表情:“所以呢?”
“没什么。”苏禹纶收回手,转身回房。
“欸,你不是要出门吗?”
“随便说说而已。”
“你不是说待在家里很闷吗?”
“现在不闷了。”苏禹纶回头瞥了他一眼。
吴侑学被弄得一头雾水,然后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多管闲事。苏禹纶难得想出门却又作罢,说不定是被他烦得没兴致。
又经过一个晚上的反省,隔天他抱着愧疚的心情去敲室友的门想好好道个歉。敲半天人没出来,却敲出了一段欢乐的史瑞克配乐,原来是他手机响了。话筒里全是杂音,他只得喃喃诅咒公寓的收讯,老老实实到阳台去。
阳台不大。一边晾满衣物,在阳光下蒸渗着洗衣精的香气。另一边剩下转身都嫌困难的小空间。
苏禹纶不在房里,正好也在阳台讲电话。看到他来凑热闹,面无表情往里面挪了挪。
少了水泥墙的遮挡,电磁波瞬间畅行无阻。沈长宁的大嗓门从话筒另一端传来,像根大铁锤把吴侑学砸得莫名其妙:“告诉你一件事,保证你后悔到死!”
苏禹纶右手握着手机,左手捂住耳朵好隔绝噪音,以免错听对话中的重要讯息。吴侑学却一下子仰头哀号一下子痛不欲生地趴在墙上,毛茸茸的脑袋在他脸颊上蹭来蹭去,他忍不住把那颗脑袋一把按到护栏边,在后脑杓上轻拍了两下,示意对方不要乱动。
世界顿时清净。
“……怎么啦,可以继续讲了吗?你那边怎么那么吵啊,是谁的声音?”话筒另一端传来一个女人的嗓音,来电的是苏禹纶的姊姊苏育雯。
“是室友。”
“听起来很活泼啊,你们似乎处得很不错嘛。”苏育雯笑了起来,语调里有几分欣慰。
她是家中长女,大苏禹纶七岁,长姐如母,对待弟弟的态度就像半个长辈。本来还担心苏禹纶的个性,跟人合租会有室友失和的问题,现在看来是多虑了。
苏禹纶无声地牵了下嘴角:“还是说正事吧,家属那边有什么交代吗?”
苏育雯向来对与死亡有关的事物很排斥,经过坟地都要绕路走,想让她去捡骨是不可能的,苏爸爸又年事已高镇日肖想清闲的退休生活,这些担子就理所当然落到苏禹纶身上,姊姊则负责牵线,与客户连络。
苏禹纶将时间地点和墓主的生辰八字等细节一一记下来,又确认了一遍才挂断电话。
这时他发现自己的手还按着吴侑学的后脑勺,后者无精打采地挂在栏杆上,半只手臂晾在外面摇晃。
“你怎样?”他揉揉对方的头发。
吴侑学开始泣诉沈长宁因为上周找他去夜市被打枪,为了报复,前一天揪了一票人去逛夜市,然后打电话给他把吃到的美食吹得天花乱坠,一旦错过会后悔终生,搞得他觉得自己刚吃下去的便当就像是馊水。
“那你干嘛不找别人去?”
“沈长宁把我能揪的朋友都揪光了!”十几人浩浩荡荡沿街扫荡,每个都吃到连隔天早餐都省了,短时间内绝不想再来第二次。
“那干嘛不自己去?”
“自己逛夜市没有人陪太空虚太凄凉了。”
吴侑学哀怨地望着对面人家的屋顶,一只圆鼓鼓的鸽子走来走去似乎在向他示威。他失去了享受美食的机会,最好的朋友还在记仇,前一天又似乎惹毛了室友,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
苏禹纶一阵沉默,久到让吴侑学以为他已经进屋,然后他说:“我陪你去。”
“啊?”
鸽子的翅膀扑腾两下,转眼间飞得不见踪影。
时间是晚上八点多,太阳早就落山,两侧摊贩挂的黄白灯泡却把整条夜市点缀得亮如白昼。
两人站在有红色宫灯点缀的牌楼式入口前。
最靠近街口的第一间快炒店,老板把一大盘肉片和着葱姜蒜倒上烧得滚烫的铁板,顿时香气四溢。苏禹纶向来对吃喝玩乐不太感兴趣,此时却完全可以理解吴侑学为什么对这条夜市这么着迷。
“你想吃哪里?”吴侑学礼貌性地问室友意见,眼睛却盯着某间店不放,口水都快流出来,有问跟没问一样。
苏禹纶不禁莞尔:“看你。”
“那就前面那间菊花肉片面,同学都说好吃,在网路上也超有名。”
吴侑学开心到眼中只剩店家门口的白色招牌和价目表,忘情地勾着苏禹纶的肩膀。老板娘远远就看到他们两个,热情地招呼两人坐下。
卖这道料理的面店是老字号,店面虽不起眼客人却络绎不绝。写好菜单后还要过一段时间才会上餐。
等待的时间内苏禹纶随手拿起店里的旅游杂志翻看,让吴侑学惭愧地收起准备拿来打游戏的手机。
苏禹纶最大的爱好之一就是阅读,非不得已出门不外乎两件事,上学和工作。这次却愿意主动陪他出来玩,而且一整天对他的态度都相当温和,好像前几天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完全没存在过,吴侑学说不高兴是骗人的。
虽然他并不太清楚这样的转变究竟原因何在。
杂志翻没几页,苏禹纶的手机响了,吴侑学趁机把书拖到自己面前。
“喂。”电话里是苏育雯,声音听起来有些焦虑。“阿纶吗,早上告诉你的那件案子,出了点状况。”
“怎样?”
“家属要求仪式越早进行越好,最好在两个礼拜之内。”
苏禹纶闻言攒起眉:“可是按照墓主的生辰八字,两周内只有明天下午和下周三早上适宜捡骨。时间太仓促。”
“下星期三来不及吗?”
“我有必修课要上。”
苏育雯叹了口气,明显很为难:“我知道你前阵子生病刚复原,学校课程又重,现在把工作交给你太勉强。只是家属那边也很着急,他们说老太太托梦要求尽快处理,不赶快把这件事办好晚上睡不着觉。”
“我知道了。”
“如果家里有其他男孩子就好了,能多一个人分担工作,会轻松很多。”
“不用担心,我会负责。”
苏禹纶讲电话的同时,吴侑学看杂志看得津津有味。
有个单元专门介绍旅游景点发生的鬼故事。灵异事件不仅没影响到周围观光业者的生意,还让民宿的人气翻了好几倍。
人果然都有追寻刺激的本能,也果然都有犯贱的天性。吴侑学前阵子还为灵异体质伤透脑筋,现在这些鬼话连篇的文字描述却让他万分投入,直到老板娘把热腾腾的汤面端上桌才总算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他抽了双筷子,顺便递给苏禹纶一双。
苏禹纶挂了电话后就拿手背撑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这时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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