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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不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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扼在颈上的双手卡得死紧,那双怨毒的眼睛近在咫尺。双脚快离地,呼吸的动作非常艰难,他只能勉强挤出断断续续几个字。 
“你想……干嘛……?” 
“你看不出来吗?”女学生还在加重手上的力道,甜美嗓音混合歇斯底里的情绪,骇人指数一等一。“我想要你的命。” 
吴侑学说不出话来。 

持续的呼吸困难让他无暇思考,一切挣扎全凭本能。 
他觉得自己真冤枉。就算是在命案现场办宿营玩夜教惹祸上身好了,办营队的系所那么多,踩过那块地的大学生算不清有多少,偏偏只有他中奖。 
就在他觉得自己快不行的时候,穿制服的女鬼突然松开一只手。他用力吸了口气,那女鬼握着他的右手拉出口袋举到面前,冷冷问:「这是什么?」 
他紧闭上眼又睁开,供血慢慢恢复,视界再度变得清晰。他的右手拿着手机,屏幕上显示正在拨出的号码。 
这号码他只拨过一次,传过一通简讯,却不知道为什么把一组十个数字都背了下来。想不到在他最慌乱无路可走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就是拨电话给苏禹纶。 
如果他刚才拨的是老妈的号码,可能只会被当成是恶作剧电话,让他到死都不瞑目。小白的话,或许会苦口婆心地叫他不要闹了,快去写报告。沈长宁是唯一清楚来龙去脉的人,但这家伙最大的功用只有听他交代遗言。 
苏禹纶却不一样。吴侑学想起他一贯冷静淡漠的细长双眼,就像看见一线生机。苏禹纶不是普通人,他有办法可以解决。 
吴侑学不知道自己哪来的直觉,反正他就是这样认定。 
可是苏禹纶知不知道他有麻烦,愿不愿意过来帮忙,又来不来得及在女鬼把他捏死之前赶到现场,这是个问题。 
三要素同时成立的机率不必拿计算机算就知道小得可怜,所以他只能把所有希望寄托在那只手机上。 
手机还在响,过一会被接了起来。两端收讯不良,发出嘈杂的沙沙声。在那堆杂音之中断断续续传来室友的嗓音。 
「喂……,请问有什么事吗?」 
吴侑学想要用最大肺活量咆哮『救命啊』三个字,可是他只能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呜声,像个脸朝下被按进水中的人。 
女鬼一手紧紧摀着他的嘴,一手夺下他的手机,『呵呵呵』地笑了,那张充满怨气的脸带着灿烂的笑容,整体效果就疯狂可以形容。 
「想求救,别傻了。一般庙里的神棍最多只会在你死后替你烧纸念经,能把我镇住的只有货真价实的正统风水师,你现在到哪里去请一个来?」说着切掉通话,一把将他的手机甩到地上。 
苏禹纶的声音戛然而止。唯一的生路就这样被截断。 
吴侑学咽了口唾液,心疼到极点。他买的那个厂牌号称耐摔摔不坏,但被这样使劲一砸,捡回来不死也半条命。更重要的是,手机被砸了,接下来手机的主人下场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女鬼的两只手又掐回他脖子上,使劲收束。脖颈间传来剧痛,像是要被扭断一样,勉力抵抗也只能发出微弱的『咯咯』声。 
长时间缺氧让他眼前发黑,眼看事态就要无法挽回。 
当吴侑学发现面前的女鬼额头上透出一截剑尖时,他还以为自己时辰到了出现幻觉。 
但接着加诸在颈子上的力道就突然消失,女鬼张了张嘴,神情怨毒不甘,身体晃了两下之后整个倒了下去。 
那截剑尖的材质不是金属而是桃木。桃木剑驱邪压煞,游魂恶鬼不用接触,光靠近就吓得半死。怨气冲天的凶魂被毫无防备一刺,立时现出原形,几秒钟之内化为一堆白骨和烂布。 
吴侑学喘了两口气,目瞪口呆望着站在女鬼残骸后方的苏禹纶。 
楼道出口不知何时在墙上出现。苏禹纶绷着一张脸,拿块手巾仔细擦拭剑身。那柄剑雕工精细,质材厚实,上面嵌有七颗钮钉,象征北斗七星。捉妖除魔不可或缺。 
谁说货真价实的风水师不好找,这里就活生生站着一个。 

这学期开学前,苏禹纶的姊姊表示,如果他抽不到宿舍,最好另外找人合租。因为他们家在台北的房子要留给姊姊和她男朋友住。 
苏禹纶没意见,房子本来就是姊姊买的。 
他只觉得麻烦。原本住在姊姊那里,作息都是独自一人,方便不拘束。现在要换到新的环境,还必须跟外人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 
生长在一个世代从事风水工作的家庭,勘坟捡骨,时刻都在接触别人所谓的禁忌。只要露出一点蛛丝马迹,探询与排斥两种目光就同时聚集。小学的时候为这问题换了好几次同桌。 
一般人总是对跟死人有关的行业避之惟恐不及,再也没有比跟外人相处更麻烦的事。 
直到最近他才发现他错了。事实上是有。 
只不过他分不清跟姊姊的男朋友,或是跟个灵异雷达住在一起,哪一种比较糟糕。 
他的室友或许是他看过体质最阴的人没有之一。 
初次见面时,这家伙周遭被各种游魂恶灵挤得水泄不通,简直像百货公司周年庆,元首出访都没这种待遇。走到哪里后面一长串就跟到哪里,阳台上还扒着好几个虎视眈眈的。 
体质阴成那样的人不可多得。对四方游魂来说,在人口密度极高的城市里,吴侑学就像沙漠中一小片绿洲,被活人阳气耗得虚弱不堪的大鬼小鬼都一窝蜂挤到他身边来休养生息。 
有必要时鬼上身时,他的身体比一般人更容易与阴魂和平共存,好比没有排斥现象的移植器官,备受觊觎。早晚会出事。 
要不是胸前那块玉,能够长这么大算是奇迹。 
当时苏禹纶就有预感,他的室友迟早会招来什么祸害。果然开学后没过多久这家伙就带了一只女鬼回来,还不是普通的鬼,是生前惨遭谋杀的凶鬼。 
如果他当天不是正好待在家里,谁知道会发展出什么状况。 
现在这个祸根正笑嘻嘻站在他面前,手里拿着两张电影票,说自己被他救了没办法以身相许,只能请他看电影。 
“不用这么客气。”苏禹纶必须花很大的努力抑制关上门的冲动。 
“也不是客气,就是我朋友买了两张票结果临时不能去,钱都花了不看多可惜。” 
沈长宁本来还把如意算盘打得喀拉响,说要跟女朋友培养感情最有力的武器就是恐怖片,结果他女朋友一看片名立刻改变主意说不去了。吴侑学想到都觉得好笑。 
“你没别的朋友吗?”苏禹纶开始头疼。 
“有是有,他们看过电影简介,本来要去的也都不去了。” 
说得好像找他出去是逼不得已的选择。 
苏禹纶不悦地抿起嘴:“我对电影没兴趣,你还是再问问别人吧。” 
吴侑学一只手撑在他关了一半的门板上:“但是我比较想跟你去看啊。” 

沈长宁买的那两张票是下午场‘活尸荒村’。 
电影海报里,女主角美艳的左半脸惊恐扭曲,右半脸变成了体无完肤的丧尸。放在影城的超大广告墙上实在很吓人。售票口前的小电视有预告片轮播,尖叫声一下比一下高亢激昂。 
入口处人来人往,绝大多数是冲着这部年度惊悚大片而来。两人跟着人群走,苏禹纶却在影院入口处犹豫了一下,警觉地环顾四周。 
“怎么了,你真的不想看?”吴侑学心虚地问。 
他从一开始就对自己的神秘室友特别有好感,以为对方只是客气,所以才厚着脸皮硬把人拉出来。万一苏禹纶真的很讨厌看电影,罪过就大了。 
“没事,进去吧。” 
听对方这样回答,吴侑学松了一口气,问:“要不要喝饮料?” 
他笑起来露出一边虎牙,苏禹纶愣了两秒,咽下一贯的拒绝:“都可以。” 
不知道为什么,苏禹纶面对自己的室友,开始逐渐失去推拒的能力。或许是因为吴侑学大眼睛、直挺的鼻梁和微微翘起的上唇,加在一起正好是他欣赏的类型。 
又或许,是因为某些他自己尚未察觉到的原因。 
他跟着吴侑学进了放映厅,坐在靠走道旁的第二个位置。 
这部恐怖电影才刚上映就佳评如潮,有别于其他拿鲜血碎肉吸人眼球的惊悚片,‘活尸荒村’最大的卖点是独特运镜手法制造出来的紧张气氛,还有层层推进的复杂剧情。 
电影刚开场不到三十秒,所有观众就不再发出声音。开头成功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故事叙述几个年轻男女相约去度假,意外停留在一座地图上未标示的小村庄。在他们因故停留的几天之内,村中陆续发生离奇死亡事件,更糟的是牺牲者很快就从村民换成这几个人生地不熟的外来客。 
而村中的人们对此事抱持相当不寻常的态度。男女主角面对这座村庄一个个诡异的疑点,以及身边同伴接二连三的死亡,在惊惧中一步步逼近秘密的核心。 
吴侑学从开头就看得目不转睛。剧情进行到紧张的部分,他连大气都不敢多喘一口。 
在女主角独自一人被留在空屋里,镜头外慢慢伸出一只腐烂的手时,他更是绷紧了每一条神经。 
就在这时候,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碰触自己的膝盖。 
座位的另外一边只有走道,他估计是苏禹纶手搁在椅子扶把上,无意间碰到的,不怎么在意。 
但是接下来,那只手的行为越来越出格,由触碰变成抚‘摸,并且一路摸到了大腿内侧,力道越来越重。 
大荧幕上女主角的尖叫已经完全从他的意识抽离。他眼睛还盯着前方,思绪却全都集中到了那只正在骚扰自己的手上,心中如有万马奔腾卷起滚滚黄沙。 
他作梦都没想到苏禹纶会在电影院做出这种事,而且是对他做出这种事。印象中苏禹纶的另外一边坐着一个漂亮可爱的女生,就算要性骚扰也应该挑正妹而不是他啊。 
即使考虑苏禹纶喜欢男孩子的可能性,他也觉得这不合理。他们两个是室友,要骚扰有的是机会,干嘛要挑在这种公共场合,回公寓门一关就天时地利独缺人和。 
难道说,苏禹纶要的是高风险下刺激的兴奋感? 
这实在太糟糕太邪恶太不纯良了。吴侑学脑内的想法越来越不堪,那一万匹马跑来跑去快把地表给踏穿。 
此时,双腿间那只手大胆地滑到最私密的部位,搓‘揉了一下。他顿时脑中一片空白,抽了口气,紧握住苏禹纶的手。 
等到他稍稍恢复思考能力,才发现不对劲。他原以为自己握住的是对方的手臂,事实上却是手腕,也就是说,苏禹纶的手很正直地搁在椅子上,并没有做出什么越界的举动。 
藉着大荧幕反射的微光,吴侑学转过头,苏禹纶正一脸不解地注视着他,一只手被握在他掌中,另一只手端着红茶。 
而他腿间来路不明的第三只手,则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大腿。 

“这里以前可能是乱葬岗,里面有很多不干净的东西,闹鬼很正常。”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吴侑学倚在戏院外面墙上,吓得快心脏衰竭短时间内还没恢复过来。他所有力气都用来抑制自己不要在塞满人的放映厅里大叫,现在不靠着墙就觉得腿软。 
“怕跟你说了你就不进去。钱都花了不看多可惜。” 
苏禹纶说这话的时候没什么表情,但吴侑学怀疑自己在他眼中看见一抹狡诈的颜色。 
他只能安慰自己反正看电影本来就是为了被吓。看恐怖电影没想到真的遇上恐怖事件,不知道算不算物超所值。 
就是没看到结局有点可惜。尽管他用猜的就可以知道电影的结尾,男主角会顺利救出女主角,然后两人顺理成章地在一起。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大家都会这样猜。 
电影不久之后就散场,观众陆陆续续从放映厅出来。 
“我们也该走了。”吴侑学看看天色,两人慢慢走向捷运站。 
稍作休息后,他的表情已经回复正常,脸色也不像先前那样苍白,看起来就跟一般状态没什么两样。苏禹纶觉得他心理素质算满强的。 
唯独有件事暴露出他其实还在害怕。 
“你可以放开了吗?”在捷运站口准备刷票,右手却仍然被紧紧握住的时候,苏禹纶终于忍不住开口问。 
“你可以放开了吗?”在捷运站口准备刷票,右手却仍然被紧紧握住的时候,苏禹纶终于忍不住开口问。 

由此可见,虽然吴侑学的神经看似十分强韧,动不动撞鬼对他来说还是件挺困扰的事。 
但这世界上没有最困扰,只有更困扰。跟另一件烦恼比起来,被鬼手摸大腿根本就不算什么。 
“75号,75同学去哪了?” 
沈长宁一拐子顶过来,吴侑学猛然回神,痛得憋住气,举手回答:“有。” 
“啊,同学有来嘛。麻烦解释一下刚才的问题可以吗?”台上教授笑吟吟地捧着点名簿。 
“回答‘Lingual border of retromolar triangle’。”沈长宁凑近一脸茫然的吴侑学,告诉他答案。 
如果是平时,上课恍神传简讯给女朋友的通常都是沈长宁,吴侑学负责认真抄笔记听讲。 
今天的情况却恰巧颠倒了过来。 
沈长宁不禁开始猜测他的死党是不是受到什么重大打击。 
“你被甩了?被当了?被打枪了?”一个大学生所能遇到最惨烈的悲剧不出这三件。但吴侑学仅仅是摇头摇头再摇头。 
沈长宁不耐烦了:“那你到底是有什么问题。” 
吴侑学默不作声。半晌伸出一只爪子,搭在他膝盖上,接着一路向上摸。 
沈长宁顿时全身鸡皮疙瘩掉了满地,瞬间定成一块石头只差没风化成灰。 
“说说看你有什么感觉?” 
“还能有什么感觉。”沈长宁太阳穴上的青筋突突跳,“要不是看在我们认识这么多年的份上,我剁了你的手。” 
“这就是问题。”吴侑学叹了口气。 
他从电影院回到家里后,越想越觉得自己当时的反应不太正常。 
一般人如果被同性这样上下其手,首先出现在脑海里的情绪大概是郁闷和恶心各占一半,或许还掺杂着愤怒。 
可是在误会苏禹纶对他伸出狼爪的当下,他满脑子却只想着为什么,想替对方的行为找出合理性。 
经过一个晚上的反省,他觉得自己很禽兽。他那时候的心态,难道不是抱着一点期待吗? 
说不定沈长宁怀疑他是同性恋一点也没有错。 
“你不排斥不代表你就真的有那个意思嘛,就像你被强‘奸的时候不反抗也不代表和奸成立。”以沈长宁的脑内容物,想了半天只能举出这种例子来宽慰他。“而且如果你真的是同性恋,那刚才摸我的时候应该也要兴奋才对。说说看你摸我的时候有什么感觉?” 
“还能有什么感觉。”被他一提醒,吴侑学把手在牛仔裤上蹭了又蹭。“超恶心。” 
沈长宁美其名曰节约水资源爱地球,五天才换一次裤子,连内裤都能正反换着穿两天洗一次。 
“这就对了嘛,你是直的,至少百分之九十九。” 
吴侑学姑且接受这个理论。 

下课后吴侑学处里完学生会事务,吃过晚饭,骑上车一路抖回家。 
这月份时序已经入冬,在室内都觉得冷,骑在车上风一吹,冻得人耳朵快掉下来,更惨的是还下雨。这场雨从前一天傍晚就开始下,到现在都没停,雨势越来越大。 
好不容易回到家,脱下挂满水珠的雨衣打开门,苏禹纶不在。 
看到空荡荡的客厅,紧闭着门的书房,吴侑学觉得有点失落,就像猫拍蝴蝶扑了个空。以往他这时候回来,家里一定已经有人。 
他想起早上要出门时走得匆忙,加上刻意回避,根本没见到苏禹纶的面。这时候不在,估计是去工作了。 
关于苏禹纶的工作,他大略了解一点。轻松的像是替想买地买房的客户看看风水,什么装备都不用带只需要靠一张嘴。麻烦的就得大热天背一堆工具,去替人捡骨。 
所谓捡骨,吴侑学听外婆说过不少这方面的传说,又称为洗骨、捡金、捡风水。 
台湾早年盛行土葬,有些人家还沿袭二次葬的风俗,也就是遗体下葬后,经过数年等软组织分解,再把骨头挖出来曝晒处里,另行安置在灵骨塔或葬回土里。 
这种工作特别考验人的胆识,有的家属年纪稍小一点到了现场连看都不敢看,捡骨师却必须亲手碰触遗骸。若尸体腐化状况良好也就罢了,遇上多年不化的尸身,俗称荫身,还得另作处理。 
就算胆子够大,体力不够好也休想吃这行饭。捡骨师傅大太阳底下、刺骨寒风里掐着时辰挖坟,有时棺木损坏,连带压碎骨骸,必须将碎骨一片片细心拼凑。一门风水做下来耗去七、八个钟头,普通人绝对难以消受。 
吴侑学光想就觉得吃不消,不懂苏禹纶是怎么兼着这些差事却不发一句怨言。要是他来做,就算没被累死也要吓死。 
僵尸鬼魂那些撇开不说,坟地通常都位在荒凉偏僻、杳无人烟的地段。比阿飘还要可怕的,是飙仔、抢匪和绑架犯。 
那些路段他骑着摩托车经过心里都发毛,更别说用走的。 
苏禹纶的机车尚未修好。虽然说他是男的,出事的风险跟女孩子比起来相对低,可是他长得好看,这年头什么种类的变态都有,谁也不敢保证歹徒喜欢哪一款。 
吴侑学想到这里,开始感到紧张。苏禹纶一句都没提,究竟是去了哪里? 
如果是那种动不动爱往外跑的过动儿也就算了。但苏禹纶个性好静,非必要绝不出门,连看场电影都要连拐带骗的,这么长时间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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