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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萌系列之白羊执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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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强忍睡意,将文件一样一样的放进皮箱,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份识别卡不见了。
  那张磁卡记录著他的指纹和虹膜,是他在军事基地的通行证,弄丢了的话连基地大门都进不去。一想到费兰兹知道这件事又会大发雷霆,夏牧就觉得头痛得快要裂开了。
  他使劲回想磁卡可能在哪里,最後终於想起自己把它当作书签,夹在借来的书里了。更麻烦的是,他白天才刚刚把书还给图书馆。
  已经快要十点,图书馆早就关门了。担心那本书会被借走,当天晚上他几乎一夜无眠,隔天一大早就急急忙忙跑到图书馆去。
  「教授,又把东西夹在书里一起还掉了吗?」熟识的图书管理员一看见他就笑起来,他也无可辩驳,尴尬地笑了一下就冲进图书馆,在密密麻麻的书架之间找起书来。
  虽然还是早晨,图书馆已经三三两两地坐著自习的学生。他穿梭在书桌和书架之间,无意中瞥到一个身影。
  那个人端坐在书桌前,单手支著脸颊,正在出神地看著窗外的风景。
  夏牧呆滞地站住了脚步。
  早晨的温暖阳光落在青年柔软的黑发上,勾勒出一层朦胧的金色光晕。他的睫毛很长,薄唇轻轻抿著,鼻梁高挺,侧脸漂亮得几乎让人移不开视线。
  站在书架旁边怔怔地看著他,夏牧已然忘记了自己要做什麽。
  沐浴在阳光下的青年仿若梦境般美好,身上似乎笼罩著迷人的金色雾气,将他和身旁的一切轻轻隔开。似乎觉察到自己在被人看,青年转过头,那双漆黑的眼瞳深邃迷人,似忧郁,又似冷淡。
  生怕自己是真的出现了幻觉,夏牧用力揉揉眼睛。
  等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书桌前已经空无一人。
  心里涌起不知是惆怅还是自嘲的复杂情绪,他寂寞地笑了笑。明明连做梦的时候都没有出现过的人,怎麽会变成阳光下的美丽幻境?他是太累了,还是潜意识里对现在的生活有所不满?
  望著空空的座椅,他很久回不过神。


    第九章

  「从理论上来说,这种培育方法是万无一失的,但实际操作的成功率……」宽敞的会议室里回荡著威严的男声,军事基地的科研会议正在紧张地进行中。
  夏牧坐在椭圆会议桌的一侧,头脑里乱糟糟的。直到现在他还无法从图书馆的幻境中解脱出来,眼前一直浮现出白宵的俊秀身影。
  这时肩膀被轻推几下,坐在旁边的费兰兹低声耳语:「喂,你在发什麽愣?」
  他如梦初醒地抬起头,慌忙拿起桌上的文件掩饰自己的慌乱:「没……没事……可能是晚上没睡好,有点头痛。」
  「看你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没睡好不是因为看到新闻了吧?」
  「什麽新闻?」
  「自己看!」费兰兹说著从桌子底下塞过来一张报纸。
  因为忙於工作,夏牧很少看报。当一眼扫到头条新闻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呆愣住了。
  ──楚氏财团全力开拓海外市场。
  醒目的大标题下面,是楚炎与英国商人握手谈笑的大幅照片。他身後站著几位貌似助理的年轻人,白宵也在其中。
  印刷粗糙的黑白照片也掩饰不住他的英俊潇洒和意气风发,也许是穿了西装的原因,原本青涩纯真的青年仿佛一下子长大了好几岁,颇有一番男性的成熟魅力。
  夏牧苦笑,原来图书馆的白宵不是他的幻觉。
  原来,他去楚炎身边工作了。
  楚炎长年苦於没有得力助手,也已经中意白宵很久,如今终於实现心愿,在事业上应该会有更大的成就。
  而对於白宵来说,只有这样的职位,才能让他发挥最大的潜能。
  「你放心吧,既然我已经和白宵分开了,就不会再去找他。」他丢开报纸。
  「谁管你找不找他?我又不是专职拆散情侣的!」费兰兹低声怒喝,「我是要提醒你,最近一段时间我会不在英国,你给我机灵一点,不要惹出事情!」
  「你要去哪里?」
  「执行秘密任务,明天就出发。」
  费兰兹的工作时间一向没有规律,夏牧独自一人没有信心能安然度过白宵逗留英国的这段时间。为了『机灵一点,不惹出事情』,他借口生病卧床,请了长假。
  回家之後他成日深居简出,甚至连图书馆都不敢去,但即使是这样,还是逃不脱某些必然会发生的事。
  那天他正在书房里看资料,当助手前来通报说一位叫做白宵的先生前来拜访的时候,他惊得差点抖掉了手里的烟斗。
  他搞不懂事到如今白宵纠缠他还有什麽意义,但避而不见也不可能。阴暗地寻思著白宵会不会有什麽企图,他嘱咐助手们在偏厅随时待命,自己仔细整了整衣服,单手插在裤袋里,嘴里叼著烟斗,装作气定神闲地缓缓走下楼。
  一身黑西装的白宵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十指交握轻轻放在膝盖上。看见夏牧来了,他不紧不慢地站起来,向这所房子的主人颔首微笑。
  「您好。」
  「你好,远道而来辛苦了。」
  夏牧气派十足地拿著烟斗与年轻的客人握手,而後与他面对面地坐下。
  两人彼此之间的气氛轻松融洽,礼数也完美无缺,看起来是一次平凡而友好的会面。
  除了他们彼此,谁也看不见这份平静之下所隐藏的,汹涌起伏的波澜。
  「难得来一次英国,楚先生十分关心您的近况,派我来看看您。」白宵一开口就表明自己的来意。
  「楚先生真是太客气了,我在这边过得很好,没有什麽问题。」完全不去思考青年的话是真是假,夏牧只依著他的话往下说。
  「他还托我带了一些礼物过来。」白宵说著,拿起手边一个鼓鼓囊囊的纸袋。
  「这怎麽好意思呢……」夏牧客气地回绝,想推脱掉礼物。
  「没关系的,都不是贵重的东西,只是一些食物,」笑了笑,白宵把袋子里的东西一件件摆在茶几上,「新鲜的鸡蛋和蔬菜,蜂蜜,腌过的鸡肉,还有羊奶……」
  「你……送这些来干什麽?」夏牧有些呆滞。
  「您不需要吗?」白宵反问。
  ──当然需要,夏牧已经看见食物包装上印著牧场的商标。这些东西都是当年他最喜欢吃的牧场的食物,即使隔著包装袋,他几乎也能闻到那久违的新鲜味道。
  这是在超级市场永远买不到的,令他怀念不已的味道。
  「要是没什麽问题,东西我就算是送到了,」看著夏牧发呆的样子,白宵又笑,「烹饪方法您应该都知道吧?我还有工作要做,先告辞了。」
  直到助手把白宵送走,夏牧还是盯著面前的大堆东西一头雾水。
  楚炎的脾气他知道,打死他也不会用这种廉价的东西当作礼物。而如果这是白宵的主意,那他到底在想什麽?送这种东西……简直好像是在……救济他?
  心情复杂地收起食物,他只能把今天当作与白宵的又一次偶然邂逅。他想这下一切总该结束了吧?
  然而,远远不是。
  
  过了两天,白宵又来做客了,这次送给夏牧的是几盒烟草:「这是合作的商人送的,我们都不吸烟斗,摆著也是浪费。」
  夏牧找借口推脱,然而白宵说著「您不要的话就只能丢掉了」这样的话,硬是把礼物塞在他手里,转身就走。
  有了这第二次,就有第三次,第四次……白宵开始频繁地往夏牧家里跑,而且每次都不会空手而来,送来的东西也是五花八门。面包,熏肉,盆栽,靠垫,不含香精的沐浴露,纯天然洗涤剂,甚至还有棉被和枕头……看著家里的生活用品越积越多,夏牧哭笑不得。
  「教授,白宵先生怎麽老是往这里跑?他是不是暗恋您呀?」但是,当某一天助手开玩笑地这麽说的时候,他终於认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白宵如此慷慨热情是不正常的,不能一直由著他的性子来。
    +++++
  就在他做出决定的第二天,青年再次登门拜访。这次他没有送东西,而是拿著两张音乐厅的VIP门票,邀请夏牧去听音乐会,理由还是一成不变的那个「合作的商人送的」。
  「跟楚氏合作的商人既开百货商店又卖门票吗?」夏牧简直想这样讽刺,不过并没有说出口,他感觉白宵露出真面目的时候终於到了。
  他已经作好被痛骂的准备,甚至猜测青年可能会在音乐厅包厢里对他施暴。不过随便怎样都比这种莫名其妙的情况要好,只要白宵暴露了真实情绪,他就有办法对症下药。
  他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了万全准备,构思各种言辞规劝白宵不要再缠著他,或温柔,或无奈,或严厉。他甚至还犹豫过要不要带枪,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用暴力制止白宵,但想到费兰兹临走前的叮嘱,还是作罢了。
  他自以为对白宵了如指掌,然而那天的音乐会,白宵居然从头到尾都规规矩矩地坐著。不要说怒骂施暴,他连碰都没有碰过夏牧一下,偶尔几次说话,也都是围绕著上演的节目,不曾有任何逾越。
  过分平静和谐的气氛让夏牧大感困惑,那场音乐会他什麽都没有听进去,脑子里乱哄哄的。直到最後白宵把他送到家门口,他还是愣愣地回不过神。
  「教授,已经到家了,」青年冲他微笑,「还沈浸在刚才的音乐里吗?」
  夜已经深了,青年俊秀的面容在朦胧的月光下有些看不真切。
  夏牧感到深深的困惑,他从来就不善於揣测别人,既然对形势完全估计错误,他就真的不知道白宵这份礼貌和风度背後,隐藏的究竟是怎样的真心。
  「白宵。」分别之前他决定省去谈话,直接把白宵赶走。
  「教授先生还有什麽事?」青年眼眸含笑地望著他。
  「我想……我们都有自己的工作,这麽频繁地见面……也许不太好……」
  「是我打搅您了?」
  「稍微有一点……所以以後还是不要……」
  「抱歉,我并不想让您这麽为难的,」白宵微笑著,似乎完全没有被夏牧的话打击到,「如果不方便的话,以後我就不约您出来了。」
  「不,其实总是来我家拜访也……不太方便。」
  「只是送您礼物也不行吗?您不见我也没关系……」
  「但是……」夏牧很快词穷,搜肠刮肚地想著拒绝的理由。
  「您不是这麽吝啬的人吧?我送您礼物,只是作为一个普通人,向教授您表达仰慕和尊敬的感情,就连这个机会您都不肯给我?」
  夏牧越发糊涂了,白宵仰慕他?尊敬他?这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自从他们有了肉体关系之後,白宵对他感情,不就变成了疯狂的迷恋和独占欲?
  他不明白白宵是抱著怎样的心情才说出这番话,一头雾水地被青年送进家门之後,他整个晚上都辗转难眠。
  
  ***
  
  隔天白宵还是若无其事地前来拜访顺便送礼,之後也几乎每天都来。夏牧实在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有时只能慌称工作繁忙不便见客。
  他开始焦躁不安,白宵闭口不谈他们曾经的过往,好像他们之间根本没发生过什麽。他也想这麽做,可每次看见青年那双漂亮的眼睛,他就会想起离开牧场的那一夜,自己的冷酷决绝,和白宵痛楚悲伤的神情。
  他没有办法装作若无其事。
  最近连日阴雨绵绵,灰蒙蒙的云层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夏牧成天窝在家里看书,现在的他只能消极地等待著白宵离开英国,然而白宵却像定居了似的,继续频频拜访,风雨无阻。
  「我又来打搅您了。」这天冒著细雨,青年送来两瓶红酒。
  「又是合作的商人送的?」夏牧苦笑著问。
  「是的,虽然您不喝酒,不过偶尔享受一下微醺的感觉也不错的……」白宵话音刚落,窗外突然掠过一道闪电,紧接著传来隆隆的雷声。
  蒙蒙细雨骤然转为暴雨,灰色的街景瞬间被一片雨雾笼罩。
  「糟糕,」青年望著雨景叹息,「本来想趁雨还小的时候赶回去的……」
  「没关系,等雨停了再走也不迟。」夏牧客气挽留,不管来访的是白宵还是谁,这麽做总是最起码的待客之道。
  白宵推脱了几句便真的留下了,而且这麽一留,就是五个多小时。直到两个人下过棋,聊过天,吃过晚餐,看过电视,大雨还是丝毫没有要停的迹象。
  街上已经发起了大水,坐在书房的沙发上,夏牧望著窗外发愁。
  他现在真後悔没有建议白宵叫出租车回家,绞尽脑汁地换著花样招待了白宵这麽久,他已经再想不出新的娱乐内容来打发这个漫漫长夜了。
  眼看天色越来越暗,他接下来该怎麽办?难道真要好人做到底,请白宵在这里留宿?
  正当他愁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青年推门进来了。
  「教授,要不要喝酒?」举起手里的酒瓶和杯子,青年微笑著问,「助手们都睡了,反正也没有其他事情可做,不如来尝尝我送的酒吧。」
  他一边说,一边打开酒瓶倒了两杯,将其中一杯递到夏牧面前。深红色的液体在杯子里轻轻摇晃,妩媚动人,像是散发著无言的诱惑。
  「我不想喝。」夏牧苦笑推拒。
  白宵微笑地望著他,收回手,手腕微微倾斜。
  两只高脚杯的杯沿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为这个美丽的夜晚干杯。」他温柔低语,将酒杯再一次凑到夏牧的唇边。
  夏牧下意识地躲开,然而白宵的动作快如闪电,他还什麽都没看清楚,嘴里已经被灌了一大口酒。酒液甘美的甜味混合著苦涩流过舌尖,在整个口腔里蔓延开,继而滑进喉咙里,让整个胃部都烧得火辣辣的。
  「你……咳咳……」夏牧呛得眼泪直流,靠在沙发扶手上揉著眼睛,急急地喘著气。
  「味道不错吧?」白宵轻拍他的後背。
  「咳咳……都说了……咳咳……我不想喝……」夏牧有些厌烦地推开白宵,然而青年却纹丝不动,反而按住他,又强行往他嘴里灌了一口酒。
  「我很擅长喂别人吃东西的,对付您这麽迟钝的运动神经绰绰有余,」他发出轻笑,「不过您还是这麽不胜酒力呢……就和以前一样……」
    +++++
  最後一句话夏牧好像听见了,又好像没听见。喝下两口酒之後,他的头突然变得很重,眼前金星乱冒,身体软绵绵地使不上劲,连舌头也好像大了一圈。
  「对了,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诉您。」这时白宵带著笑意的声音,又朦朦胧胧地传了过来,「其实……我送给您的酒,普通人喝一口就会醉倒的……」
  夏牧张了张嘴,笨重的舌头却连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他终於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
  视线内的青年英俊地让人迷醉。修长的手指轻抚酒杯,他低头抿了一口酒,缓缓地凑过来。温暖柔软的东西贴上了夏牧的嘴唇,带著淡淡的酒香。
  他过了好几秒才明白过来,白宵在吻他。
  湿软的舌叶撬开牙关探了进来,与他的舌尖肆意交缠。青年单手托著他的後脑,与他交换著细腻绵长的深吻。醇厚的烈酒流入口中来不及咽下,顺著他的嘴角流淌下来,沿著下巴一直流到脖子,留下一道淫靡的水痕。
  湿冷的触感意外鲜明,让他的背後泛起一阵颤栗。
  吻了很久,白宵才放开他,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轻咬他的耳垂。
  「您的味道还是这麽好闻,也只有动弹不得的时候,您才不会抗拒我吧?就像现在……」
  「您在想什麽呢?想叫人?还是想用枪威胁我,把我赶出去?……我真是不明白,为什麽您看起来这麽温柔,这麽软弱……这个地方……却是这麽的冷酷无情?」
  温暖的手掌从夏牧的衣服下摆探了进去,抚摸著他的胸口,最後停留在心脏的部位。
  「您的心跳得好快,讨厌这样吗?那就推开我,说我们已经分手了,说您不想再见到我,骂我恬不知耻,骂我卑鄙下流,用最刻薄的话来骂我……」
  「说不出来吗?没有力气是不是?」
  「不反抗的话,我……可要对您做过分的事了……」
  手指缓缓移到他的腰际,停留在两腿之间。
  夏牧的头脑已经完全被酒精侵蚀了,白宵说的话他时而听得见,时而听不见。就算听见了,一时也理解不了他的意思。
  但那个地方被摸到的时候,他还是下意识地挣扎著推开白宵。然而双手软软地完全使不上力,迷离中他看见白宵微笑地伸出手,开始脱他的裤子。
  「不……」他含糊地发出一个音节,剩下的话都变成了喃喃醉语。
  下面很快被脱得一丝不挂,双腿也被大大地分开。白宵似乎并不急著要进去,只看了一会儿就抬高了他的脚,开始亲吻他的脚背。
  夏牧在这漫长的亲吻中莫名感到焦躁难耐,在青年身下不安地扭动著,性器不时碰到他的头发,与他微热的脸颊轻轻摩擦。只是这麽简单的碰触也点燃了他身体深处的欲火,自从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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