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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墓by司泽院蓝-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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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群越来越近,他们聪明地保持了沉默。在此期间,天边的月亮也沉默地升了起来,是轮圆月。在这种沙漠中难得一见的好夜色里,沙狼的尖耳、利目、獠牙都十分清晰,更让人感到窒息——
  足足有两百多头狼!
  别说是个人,一头大象掉下去,骨头都没了!
  虽然它们并没注意上方,但靳胜和杜英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这迎面而来的两拨狼要做什么?决斗吗?
  然而,这种预料中的情形却没有发生。实际上,两边狼群在距离还有十米左右时就停下了,仿佛有某种力量在制约它们;随后,它们各自分开,给后面的什么让出了路——
  头狼!
  靳胜差点儿轻呼出声。头狼比较高大,这没什么可说的;但是,它们都是白的!
  在溶溶的月色里,两头纯白的头狼离着五米的距离,四目相对。在它们之后,暗色皮毛的沙狼们一动不动,也没有任何声音,像是突然成了雕塑。
  靳胜觉得他这怀疑完全不是瞎猜。因为,在接下来的五六个小时里,这些狼都一动不动——
  真特么见鬼了!如果是诗人的话,还能说什么望月怀远;但问题是狼啊!哪儿来没事原地站这么久的可能?抽风都不是这么抽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靳胜看得腿都酸了,实在按捺不住,问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杜英依旧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下头。他们的位置正好处于头狼的上方,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然后这句话就被第三个声音说了。靳胜和杜英一起回头,这才发现苏由和江思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钻出了帐篷,正站在他们后面。
  “你们什么时候出来的?”靳胜大惊。“下面有两百多头狼呢!”虽然现在看起来是石像,但肯定是活的啊!
  “我们也没下去。”江思齐道。“而且这事太奇怪了。我们还以为会听到一场厮杀什么的,结果却变成完全的沉默,实在睡不着!”
  苏由点头,表示附议。在怪事正在发生的时候,他们怎么可能睡得着?
  杜英正想说点什么,下面就发生了异变——两声狼嚎几乎是同时响起,啸月向天——
  四人都被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被发现了。然而,下一秒,他们就发现他们错了——
  原本银色的月光,隐隐染上一丝血色。而更远的沙丘上,冒出了更多的黑影——
  “还是狼?”靳胜这回真的被吓倒了。
  “怎么会有这么多……”杜英霍地一声站了起来,极目远眺。然后,他眼中浮现出疑惑之色,再接着就摇了摇头:“这回来的不是狼!”
  来的不是狼,那又会是什么?
  靳胜也站了起来,想要辨认出那些黑影的真身。
  但这件事也许并不太困难。因为那些黑影的移动速度很快,还伴随着巨大的声响——整齐一致的马蹄声,隆隆呼啸的呐喊声,还有什么坚硬物体同时落地时发出的巨大震动感——
  “等等,盾牌?”苏由简直没法用语言形容他内心的震惊。“好像是……军|队?”
  这是个极其大胆的猜测,然而很快被证明是对的——
  那些黑影很快就冲下了山丘,先头的骑兵已然开战。
  听,击鼓呐喊声,锐箭破空声,刀剑入肉声,声声入耳!
  看,火烧天光事,人头落地事,血流漂杵事,事事穿心!
  当真是,金戈月下冷,血漠风中寒!
  有人倒下去,又有更多的人填补上空缺。两边人马都杀红了眼,似乎死亡都不能阻止他们,又或者只有死亡才能阻止他们——当且只当当他们全部死去之时!
  月色已然变得鲜红如血,像是凝固不化的永恒悲哀。
  先前的狼群,早在两边军队交战前就消失了。这也正是他们的共同特征——不论是人还是马还是盾牌,无论看起来多么栩栩如生,都会在某些时候突然消失在空气里!

  ☆、第66章 鬼见愁

  几人看得都呆了。等到这一场鏖战终究弥于无形、四周重新恢复成寂静冷漠的石林,他们才堪堪回过神来。
  然而,所有人都没立刻出声。
  他们刚刚亲眼目睹了一场惨烈的战|争,没错。而且必须要说,他们都猜出来两边都是哪国的——无论从旗帜还是图腾判断,双方的身份都昭示无误;而最后的结果,也正符合他们记忆中对这场历史上著名战斗的印象——
  青印关之战!
  这场势不均力不敌的战斗被认为是前秦对前晋的决定性胜利,奠定了帝国的统一基础。虽然前秦此时已经具有了兵力上的优势,但前晋军|队的顽强抵抗,依旧让他们蒙受了巨大损失。
  胜果相当来之不易,可谓是用鲜血和人头累积起来的。而姬子由身殒的哈撒尔之战,就是在此关被破后不久后发生!
  话再说回来,前秦在这场战斗里胜了,没错;但亲眼目睹满地横尸的惨烈景象,谁又能一口咬定,这种胜利是纯粹的呢?
  “他们看起来太真实了。”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杜英才意识到他一直在不自觉地放轻呼吸。“就算知道不是真的……”
  “那是真的。”靳胜接口,话声有些沉重。“当年,这些事情,都确实发生过。”他举目四望,那些投下巨大阴影的石柱在这时候安静得像是某种随时可能扑上来的野兽,“他们被此地记录了下来,千年后的我们才能看到。”
  至于为什么会留下来,也许是环境,也许是磁场,也许是引力……
  靳胜不知道,也头一回不想知道。他一贯很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钻研精神,但他在此时退却了——
  他无法直视还带着血色的圆月,也正如他无法摆脱刚才看到的那些、漫山遍野的尸首。虽然它们只存在了很小的一段时间,但那种直观暴力的视觉印象已经给他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冲击。
  有多少人在此一战里封侯登爵,又有多少人在此一战里家破人亡?相比于研究出发生原因,他更私心地希望,这一切悲剧不再发生!
  苏由有类似的想法,他张了张嘴,却始终没说出什么来。因为他得花很大的力气,才能抑制住自己毁坏什么、杀死什么的冲动——他下意识地觉得,战|场是属于他的天下;烈马嘶鸣与长刀铮然依旧在他耳边回荡,久久不歇!
  这种热血不受控制地冲上脑袋的感觉逼得苏由不得不捏紧拳头。好在,目前其他人的注意力都还在“这地方八成就是青印关废墟”这样的认知上,并没注意到他的异常。
  免费看了一场身临其境效果远超imax3d的血腥残酷战|争片,江思齐脸色也不好看。“姬子由应该参加了这场战|争。”他脸色略有苍白,但依旧敏锐地指出了这点破绽。“可刚才我没有看见他。理论上,他应该是最扎眼的那个,不是吗?”
  靳胜和杜英交换了一个眼神。
  姬子由在正史中得到的评价都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就算有夸张成分在,但战斗力到底如何,字里行间可想而知。
  这个人的目标还很大。因为史书里还说了,姬子由“身高九尺”“不怒自威”,惯使刀枪。而不论他手里拿着什么武器,不论谁在战场上靠近他,都只有“血溅五步”的结局!
  另外,青印关几乎可以说是哈撒尔城外最重要的一道要塞。此关被破,也就意味着前晋都城危在旦夕。
  综合这三点,在这么关键的战役里,作为前晋最得力的大将,姬子由没上场,实在说不过去!
  “这么说起来,我也没看到。”杜英肯定,偏细的眉毛蹙了起来。“但这不可能!”这么一个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鬼见愁,他们四个人八只眼睛还注意不到?骗鬼呢!
  “要么就是我们并没看到真正的战役全貌,要么就是姬子由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太久不说话会显得很可疑,所以这些都是苏由逼自己用正常语气说出来的。“前者的概率比后者大。”
  靳胜点点头。“毕竟是夜里,月亮再亮,也就只能看清周围的一片地方。”更别提后来月亮还变红了!这种颜色简直让远处的视野成了彻头彻尾的悲剧!
  杜英抿了抿唇。他觉得这其中还有些古怪之处,然而指不出来,只能保持沉默。
  江思齐没注意杜英的表情,但他有类似想法。这促使他多看了苏由一眼,然后立刻发现了异常之处:“哥!你不舒服吗?”
  一下子,靳胜和杜英也转头打量苏由——在略显惨淡的月色下,苏由脸色确实不太好,隐隐有些发白。
  “你怎么了,由子?”靳胜先开口,“不会是看到那么多血,想吐吧?”不过说真的,他记忆里的苏由一向大咧咧,怎么想都不该有这种小毛病啊!
  苏由勉强摇摇头。他小心地把手背在背后,这样其他人就不会发现,他其实是痛得脸色发白——他在用痛觉抑制那种仿佛从四肢和心脏中涌出的跃跃欲试,一种倾向极其糟糕的跃跃欲试——
  他真的想杀人!
  不过,一个摇头可不能抹平江思齐的忧虑。他朝着苏由靠近一步,想替苏由擦去额上的冷汗。“你……”
  未曾想,苏由对这种靠近反应十分敏感,连退了三大步。他的本意是不想让自己条件反射地出手攻击江思齐,但他忘记了他现在站在什么地方——一个离地十几米的悬空石台上——所以,这么一退,一只脚立刻踏空,整个人向后栽去——
  “……哥,小心!”江思齐根本料想不到这种过激反应,在发现苏由要掉下去时才真正喊了出来。实际上,他脚下比嘴里更快,已经冲了出去——
  “怎么回事?”原本以为没大问题的靳胜也惊得脸色白了。
  杜英同样被吓一跳,但好在他还有法力可以依仗——他伸出一只手,那手就噌噌地伸长出去,末端变成了虬结的枝条,织成网,一把捞住了下坠的人。
  堪堪在石台边缘停住的江思齐正好看见苏由侧摔在树枝编织的大网上。这个角度,让他看到了苏由没来得及藏好的手——那里蜿蜒出一片湿漉漉、滴滴答答的血迹——不由大惊失色。“哥?”
  来这么一下子,苏由再也藏不下去了。
  半小时之后,天边擦出了鱼肚白,而石台上的气氛依旧阴迷低回。
  “不是我说你,由子,这事你不说有好处?”靳胜蹲在苏由身边,一脸恨铁不成钢。
  杜英站在一侧,赞同地点头。这事他们又不是没有遇到过——
  一开始,江思齐不也有不受控制的时候吗?他们也不是解决了?现在,苏由还能控制自己,这才伤了手;如果不能,那他们三个说不得也要见红——论起武力值,谁是姬子由的对手?
  是的,这正是他们讨论后得出的共同结果。想杀人,这意图自然只能来自那个鬼见愁!也就是说,姬子由从某些方面影响到了苏由。考虑到苏由曾经引发机关城中的魂音,最可能的影响方式是灵魂!
  苏由半垂着脑袋,做虚心聆听状。
  看他这反应,搞清原委后就一肚子火的靳胜也只得按捺下来。“都已经到这种时候了,自然该避免一切意外!我懂你的想法,但是,早点告诉我们,我们才能早点做准备!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苏由只能继续点头。但实际上,他心里还想着,这只能说明他藏得还不够好。
  靳胜认识苏由这么久,哪里还不知道这家伙是个犟脾气,犯起毛病来八头牛都拉不回?这时候看苏由的目光没有对上他,他心里就有底了。“得,我说话你又不爱听了。”他朝苏由点了点下巴,示意苏由看另一边,“那你现在说点好听的来?”
  另一侧,江思齐盯着苏由差不多被包成粽子的手,一脸阴郁,默不吭声。
  苏由当然知道这事里最不高兴的是谁,然而他也没什么把握劝好江思齐。这真是破天荒头一回。毕竟,他前头似乎保证过,不搞什么飞机出来的……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江思齐也不说话,两人就这么沉默以对。
  最终还是靳胜看不下去了。“得得,算我上辈子欠你们的!”他悻悻然地站起来,看了看已经大亮的天边。“如果晚上之前想赶到地方,现在就是上路的时候了!”
  没人有异议。在草草填饱肚子之后,几人就重新上路了。
  这一天依旧艳阳高照。实话说,比起沙尘暴什么的,天气已经足够美妙,根本没法抱怨。加之苏由受伤这事的阴云还没散去,众人的话都很少。几匹骆驼互相熟悉,一头跟一头,十分听话,牵哪里走哪里,苏由的伤势倒也影响不到行进速度。
  如此一来,虽然出了个让人一晚都没睡好的事故,但其后的行程并没有被影响。所以,顺理成章地,太阳下山之前,他们到达了地图标注河流的位置——
  放眼望去,什么都没有;但仔细听听,确实有水声。
  几人下骆驼向前,很快发现了问题所在——那河,竟然是地下河!

  ☆、第67章 青印川

  说实话,沙漠里有河挺猎奇,就算它在地下也一样。不过,和之前更多的事情相比,这已然不算什么了。
  所以众人都很镇定。他们牵着骆驼,沿着陡峭的悬崖边缘慢慢走动,不多时就发现了一个向下的斜坡。
  苏由小心探头瞅了瞅。看惯了漫天黄沙,一条黑暗的细缝也足够让他产生跃跃欲试的新鲜感。更别说,眼前的这条缝还很突兀——
  这里是沙漠的腹地,理应不会有除了沙子之外的任何东西。至少他们来之前,卫星照片是这么告诉他们的。
  结果,这里实际上看起来的效果像是一层黄沙盖住了底下的峡谷一线天?水声还沿着高而陡的岩壁婉转迂回,愣生生地弄出一种此起彼伏、低沉悦耳的声响……
  “……底下是世外桃源吗?”靳胜狐疑。他看到对面崖壁边上生了几丛翠绿的球蕨……说真的?沙漠里会有这种东西?
  “我不知道。”苏由诚恳道。他也看见了远处的暗绿色,觉得它们大概从空气里汲取必须的水分。至于水从哪里来,那就不在他了解的范围内了。
  至于江思齐,他觉得扑面而来的风里夹杂着冰凉的水汽,让他干灼焦痛的皮肤舒服很多,一路紧皱的眉头也不由放缓了。不过靳胜的问题他也不能回答,于是小幅度转头——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理应最为见多识广的杜英。
  杜英突然觉得鸭梨山大。他轻微咳了一声,道:“我真没来过这里……能确定的是,底下肯定有些东西。”
  “有什么东西?”靳胜敏感地抓住了这句欲言又止的话的尾巴。
  “我也不太确定,”杜英道,“只是有种猜想……”
  “得,现在的情况,有想法总比没有好!”靳胜催促道。
  这不太合杜英小心谨慎的秉性,然而靳胜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继续藏着。“一点点而已……沙漠里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出现河流。”
  这话听着没头没尾,然而苏由品出了一点别的味道。“你这话的意思就像是,我们之前遭遇的事情都是有根据的?”
  杜英轻微耸肩。“至少我觉得是。你们不觉得,有些疑问已经被后面的事实解答了吗?”
  “所以,我们现在弄不清的问题,只是因为我们知道得还不够多?”江思齐推理下去,却很快皱起了眉。这不是废话吗?所以他立刻转了个话头:“你是说,下面有答案?”
  杜英赞许地点头。“很有可能。”
  众人彼此交换目光。其实这事也不用商量了;他们一路磕磕绊绊地走到这里,很可能只差临门一脚!有谁会在射门前退缩的?
  于是,在天边同时笼聚起霞光和阴云时,一行四人沿着那条弯弯曲曲的折线路径向下走去。
  路面基本平整,偶有碎石和青苔。不窄也不宽,刚好够一个人牵着骆驼过去。这种设计绝不可能是自然形成的,然而前后左右都没有一点其他人存留的痕迹。
  另外就是,这条古道实际上比看起来要深,而且深得多。站在最顶上时,感觉水流就在底下几十米的地方;然而,真走到那个位置时,水流听起来依旧还在底下几十米的地方。
  “这地方有点古怪。”苏由说出了一个所有人都发现了的问题,“不管距离多远,声音听起来都像是在附近。”
  “是啊,我现在就分不清你到底在我前面还是在我后面。”打头举着火把的靳胜同意。他们刚下来没多久,天黑加上峡谷深度带来的一片漆黑就不得不让他戴上了带探照灯的头盔。所以,火把并不是为了看路而点的,而是为了驱逐可能的野兽,以及检测氧气浓度。
  杜英在他后面牵着两匹前后串起来的骆驼,视线一刻也没离开过侧面的谷底——虽然他也看不太清。“有什么东西挡住了,”他低声说,“除非走到底,否则我们不知道底下到底是什么。”
  江思齐本想说,我们一贯别无选择。这是实话,然而听着实在没意思,他还是吞了回去。“杜英,听你刚才的意思,似乎知道有什么东西能在沙漠里造出一条河?”他问出了刚才以来就一直在他心头盘旋的疑惑。
  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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