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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君故番外 碧落黄泉-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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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君故番外碧落黄泉 


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一 


沈羿溟永远记得那一天,沈怀素出生的那天。 
那一年是麟玖七年,沈羿溟四岁。母後眼底露出无尽狠毒地看著杨妃挺起的肚子,小小的羿溟总觉得若是可以的话,母後一定会上前去狠狠抓杨妃,用她的金簪尖划破杨妃的肚子,就像母後用金簪划破听盏姐姐的脸一般。 
羿溟知道,听盏姐姐被父皇“临幸”过,所以母後再容不得这个宫女。杨妃也被父皇临幸过,母後也不会容得她的。 
可是母後只是用那样憎恨的眼光看著杨妃,那样深深地一瞬不瞬地盯著杨妃,数年之後,羿溟也是用同样的眼光,盯著杨妃的两位儿子的──憎恨给了长子,深切给了次子。 
沈怀素是杨妃的次子,小羿溟四岁多。皇家的孩子尽数粉雕玉琢,加在一起都不如一个沈怀素。小小的羿溟远远一眼看去,便再也转不开眼。 
聿憬帝叹道,此子相貌过美,恐怕福薄。 

聿憬帝有七名皇子六名公主,皇家子女,学文习武都在一起。杨妃的长子沈瀚江小羿溟两岁,沈瀚江开蒙的时候,羿溟已能背上些诗词歌赋,并且嘲笑沈瀚江软软的“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了。 
小小的沈瀚江平素受惯母妃宠爱,父皇对他也一直很好,哪经得起这样的嘲笑,忍了几次便厮打起来。不到四岁的小孩疯起来也是不得了,扑到羿溟身上又打又踢,旁人分都分不开。直到後来甚至惊动到聿憬帝那里,侍卫来了,才把这两个小孩分开。 
皇後和杨妃迅速赶到,皇後见儿子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当即大怒。杨妃身份上毕竟低了太多,虽然也心疼儿子,却只能责骂沈瀚江,揪著他向羿溟赔罪。 
沈瀚江咬紧唇,一张小脸涨得通红,眼泪转来转去,却不肯流下。杨妃本就又急又气,见皇後狠毒眼光,又见聿憬帝也偏向皇後母子,心底极怒,却只能发泄在自己儿子身上,抓沈瀚江的手用了力:“瀚江,你到底认不认错?” 
羿溟见瀚江狼狈样子,不由大是高兴,对沈瀚江做著鬼脸。沈瀚江气得不住颤抖,小小身体几乎缩成一团,紧紧咬著唇,咬出血来。 
聿憬帝见他小小年纪便这麽倔强,隐隐便生出些担忧来。正想是该此事到此结了还是挫挫他傲气,便听到蹬蹬脚步声,一个圆圆的小东西撞了过来。 
“哥、哥……”糯糯的声音带著哭腔,圆滚滚的小孩扑到瀚江身上,精致的小脸哭得稀里哗啦,“哥哥流血,哥哥痛痛……” 
羿溟定睛看去,却是名看起来只两岁左右的小孩子,大大眼睛白白皮肤,漂亮的不得了。嘟起红红的小嘴,努力把话说清楚:“哥哥不痛,呼呼。” 
忽然觉得好羡慕,好可爱的孩子,水汪汪的眼内是那样认真的神情,站还站不稳呢,就知道为哥哥吹伤口了。小小的手轻轻揉著瀚江身上青紫,似乎他多揉一些,那伤就可以淡下去一样。 
杨妃本就烦躁,见奶娘竟把小儿子也带来这地方,更是生气,一巴掌打向瀚江:“要你跟大皇子赔罪,你听到没有?” 
小小的身体贴在哥哥身上,为他挡住这掌,小东西扁了扁嘴,却不哭。然後摇摇晃晃从哥哥身上爬下来,看著四周的人,最终确定羿溟是那个“大皇子”,摆摆地走过去,用软软的声音:“赔罪……素素赔罪……娘不打哥哥……” 
好小的手,嫩嫩的,带著粉红色泽。羿溟忍不住伸出手去,去握小怀素的手。 
这样的暖这样柔软这样小,真的可以握住麽,不会坏掉麽?羿溟觉得眼前的小孩子像是白瓷烧成的娃娃,稍用点力就会碎掉吧,本来握得紧的手放松了些,怕他痛。 
怀素抬头,小脸上带著些恐惧和恨意。羿溟一怔,瀚江已经冲上来把怀素抢回去,将怀素掩在身後,冲著羿溟跪下:“是我错了,请大皇子降罪。” 
羿溟愣住了。 
他并不想要瀚江赔罪,他只想要抱著他身後那小小的孩子,听他糯糯声音叫著哥哥。 
只是如此而已。 


二 


孩子总是长得很快,大皇子羿溟十岁那年,四皇子瀚江和六皇子怀素的母亲杨妃死了。 
羿溟清清楚楚地看到母後脸上那一抹笑,母後拂著他的头,说溟儿啊,这下子那俩小子没办法跟你争了。 
可是羿溟高兴不起来,在十岁孩子的心中,太子宝座并没有那个六岁的孩子重要。他知道那总是一脸冷淡的孩子一定会哭泣,可是他什麽都做不了。 
因为那孩子讨厌他,在书房,他能离他多远便离多远,从不和他多说半句话。即使羿溟总是试图讨好他,他也向来不理不睬。 
可是羿溟非常喜欢那孩子,他总是记得六岁那年,怀素那属於孩童的软软声音。 
四年後的怀素,已不再是当年的可爱,却比当年更为美豔。不过六岁的孩子,已能让人看呆。 
只是怀素也更加冷漠,对谁人都是一般冷漠,除了他母妃和他四哥。羿溟找了多少稀罕玩意,怀素连看他都不曾,只是玩著瀚江做给他的九连环。 
羿溟实在生气,将连环夺了来。怀素冷冷看著他,表情绝非一个六岁孩子该有的。并不讨要,也不哭闹,只是转身走开。羿溟见他背影,心下不安,上前去叫他,怀素一个不小心,竟是跌倒了。 
羿溟大惊,连忙上前。他已习了几年武功,几下便追上人。怀素已缓缓站起,看都不看追上来的他一眼,微昂著头,向前走去。 
“我只是跟你开玩笑,别生气,你把这九连环拿回去吧──”羿溟纵身跃到他身前,将九连环讨好地举起到怀素面前,却惊呆了。 
怀素表情极淡极淡,晶莹的泪水却沿著他脸颊滴下。他伸手推开羿溟的手,长长的睫毛微闪了下,细碎泪珠跳动著。 
“我不要了。”童音淡淡道。 

皇家子弟,哪里有什麽天真童年可言。羿溟是皇长子,母亲又是皇後,自然是最有可能当上太子之人。皇後耳提面命,他须得步步小心,半点不能行错。 
羿溟已是十六,似乎开朗的外表之下,竟是微有些阴沈的性子。谁也不知道他想些什麽,他没有特别好的朋友,自然也没有什麽敌人──如果瀚江和怀素不算的话。 
聿憬帝六子之中,羿溟和瀚江身份比较相近,表现也都很不错,虽然才十五左右,却已是朝中大臣後宫妃子宦官押宝的重点了。自然,主要还是押羿溟的,但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挤到大皇子身前去,何况羿溟虽然没有得罪什麽人,他手下以及身边的人还是有些仇敌的。 
那些人,自然就投靠了瀚江。 
瀚江为人处世甚是低调,却也绝对沈稳,因此受得好评也是不少。尤其他同母弟弟相貌实在出众,有一部分人甚至是被怀素风采所迷投到瀚江那边的。小小的孩子,一张冷冷淡淡的脸竟有著颠倒众生的力量。 
羿溟几乎挫碎口中牙,那些人投奔瀚江他倒不在乎,但那些人竟对小小的怀素图谋不轨,就是该死!再怎麽说怀素也是六皇子,是他亲生弟弟啊! 
也是他午夜梦回惟一的身影。 
羿溟知道自己不正常,身边这样多的女子,没有人会想著自己年幼的亲生弟弟动情,然而他便是这样。他在宫里长大,身边就是光怪陆离的世界,什麽事情他没见过,又什麽不知道,但当第一次有了欲望时,脑中身影就是他。 
那个现在会淡淡看他一眼,深施一礼,却绝不会把他放在心上的他。 
若他长大,又会是怎样惊世的颜呢?真希望可以快些当上太子,可以得到掌控天下的权力,好把他藏起来,不让其他人看到。 
让他眼中清冷,只看著自己。 


三 


十八已是成人,羿溟身为皇长子,已该大婚了。 
皇後在众家千金里挑来挑去,这个身份不够高,那个相貌不够好,都可以了,却嫌人家八字合不好,不是旺男之相…… 
羿溟这个婚姻,本就不属於他自己。然而他看著母後镇日盘算,忍不住心下烦躁。 
选来选去,最後选了龙马将军和子琳郡主的女儿,让羿溟去提亲。其实已经是定下来的事,去与不去并不重要。只是笼络是一定要的,羿溟比谁都希望能够高高在上,能够得到想要。 
然而他在将军府外看到了怀素,淡然的表情却多了几分忧愁,在府门外几十米处转来转去。羿溟看著怀素身影,忽然间想立刻带他走,什麽提亲什麽皇位,他都不要。 
怀素一个转身,看到羿溟,眼底露出些经验,随即便成了黯然。羿溟见他这般,心中不由一痛,连忙下马走到他面前:“六弟,你在这里做什麽?” 
怀素静默了片刻,并不答话。羿溟四下看了看,见不远处有间酒楼,便拉著怀素过去,要了个雅间。他这次出来只是拜访,并没有拿出皇长子的派头来,穿著也非皇子的华贵。但气质这种东西向来是有内而外,掌柜一看就知道这人不可轻慢,忙把他二人迎到单间雅座去,随行的人则在外面等候。 
“你……是来向水家提亲的?”要了壶酒,二人坐下,怀素忽地开口问道。 
他微侧著脸,垂下的睫毛之下掩著紧张和难过,羿溟心头一热,竟有了古怪的念头。 
──他是在难过麽?因为自己要大婚? 
心猛地跳起来,有种战栗的幸福涌上喉间,几乎便想冲口而出告诉他,只要你说不要我成亲,我就放弃。 
沙哑著声音开口:“是,但……” 
“水姑娘已经有心上人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娶她?”怀素轻声道,“只要不是你,水家肯定会同意再等几年……” 
他抬眼,清澈的目光落在羿溟身上,羿溟却觉自己身入冰窟一般。他看到怀素眼内的哀求,那麽骄傲的人,竟然为了这件事求自己…… 
求自己不要娶他的心上人麽?他,他心中念念的他,竟然会喜欢上一名无关女子麽?他才多大?十四而已,十四而已!水家那女子都十五多了,他竟然…… 
羿溟站起身来,手中拿著酒杯:“你想让我不去提亲?” 
怀素只是看著他,细细的脖颈有著美丽的弧度,喉结上下动著,是紧张吧。 
羿溟笑了,带著恶意的:“这可不行,我怎能让自己的王妃变成弟媳呢?” 
怀素一震,想起身,却被羿溟按住。羿溟见他不反驳,已知自己是猜对了,当即只觉心冷如冰,将手中酒杯掷地,一语不发冲了出去。 
直到大婚之後数个月,他方才知道,自己这位王妃,在未出嫁前曾和自己的四弟有过一段感情纠葛。子琳郡主经常带女儿入宫,两人年纪相仿,早是两小无猜。 
但他知道得太晚了。 

三年过去,十七岁的怀素愈发出众,也愈发不愿理会他人。聿憬帝其实一直不太喜欢这儿子,觉得他美得过分,并非祥兆,因此怀素离太子之位万里之遥,也便不受重视。 
可是有人开始提怀素的婚事了。是左相,他的三子迷怀素迷得神魂颠倒,左相劝儿子无效,只能把主意打到怀素身上。 
羿溟坚决反对,理由是瀚江还为婚娶,怀素怎可? 
他说到瀚江的时候,怀素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眼,却带著恨意。 
羿溟知他在恨自己,怀素谁也不在乎,除了他那个亲生哥哥瀚江。羿溟抢了瀚江心上人,怀素怕是要恨他一生了。 
同是兄长,为何自己就得不到他一点好感? 
聿憬帝想到四子一直坚持不娶,也是叹息──瀚江和羿溟王妃之事,後来还是传了出去,聿憬帝自然也有耳闻──便不再提怀素娶亲之事。而去逼瀚江。 
羿溟身为长子,也去了四王府,要劝瀚江几句。瀚江静静听他说,并不回话,怀素却站了出来。 
“你不要逼四哥,若非要娶妻的话,我替他娶也就是了。”怀素道。 
看他平日一副聪明状,怎麽说出这麽可笑的话来。羿溟便是气:“这种事哪里有替的?” 
“四哥的就是我的。”怀素静静道。 
瀚江拍拍怀素:“小素,别说胡话,我娶妻也就是了。” 
羿溟看著他们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心下嫉妒无比。 
瀚江後来娶了右相二女儿,据说夫妻相敬如宾,成婚年余互不言语。而羿溟已经有了两儿一女。 
下面人都感慨,四皇子太重情,不是当太子的好材料。 


四 


怀素十九岁的时候,羿溟亲眼看到他和一名女子在一起,两人皆是衣冠不整。 
羿溟几乎气疯,也不顾自己是在四王府上,硬是把那女子赶了出去。怀素奇怪地看著他,完全不明白这位“皇兄”做什麽气成这样。 
“你让她碰你……”羿溟紧紧咬住唇,手握得紧,怕自己一个失控,真的伤了眼前这人,可又实在抑不住怒火,“怀素,你竟然找女人──” 
怀素皱眉看著他:“皇兄,我又不是宫里太监,为什麽不能找女人?” 
羿溟被他这话一下子噎住,竟是答不出来,半晌方勉强道:“你还小……” 
“我小?”怀素微挑眉,“皇兄十八就娶了王妃吧?我四哥也是十九成亲……” 
他这一口一个皇兄一口一个四哥,已经是分了生疏。羿溟本就难受,听他这麽一说更是郁结,忍不住抬起手来。怀素以为他要动手,脖子一梗,倒是眼睁睁看著他。 
肩头被抓住,却是被拉到羿溟身前,温热的唇覆了上来,落在他双唇上。 
怀素傻了。直到对方舌尖触到他牙齿,方才醒过神来。 
“你做什麽?”怀素推开羿溟,嫌恶地擦了下唇,黑亮的眼中尽是不悦。羿溟心在下沈,听到怀素略带了些情绪的声音响起:“皇兄,无论你怎麽讨厌我,这麽做是不是也有些过分了?” 
“我什麽时候讨厌过你?”羿溟以为自己在质问,声音却低微得几乎连他自己都听不清楚。他咳了一声,只觉嗓间干哑:“怀素,我从来没讨厌过你,我……喜欢你。” 
怀素傻呆呆站著,这一次是真的傻了。 

次日,怀素到吏部尚书府上提亲,三日之後,聿憬帝下旨赐婚。怀素希望能尽早完婚,但他毕竟是皇子,对方也是千金小姐,不能太草草了事。於是婚期订在半年之後。 
聿憬帝身体越来越是不好,皇子们本来的暗斗渐渐浮到明面上,怀素自然是站在瀚江一边,和羿溟针锋相对。 
怀素本就聪明,对付羿溟的很多手段都是他的主意,然而他始终没有说出羿溟对他的妄想。 
羿溟想,若是怀素真说出来,就干脆破坛子破摔,抓他离开这里好了。这个皇位,本来就没有怀素来得重要。 
可是终究什麽都没有。羿溟只能眼睁睁看著怀素成亲,见他站在凤冠霞帔的新娘身边,一身红衣衬出肌肤胜雪,生生将新娘的窈窕比了下去。 
心死成灰。然而最後一点火星不熄,想著只要登上那龙椅,就还有希望。 
第二年,怀素得子,取名沈步吟。才是婴儿的沈步吟便显出十分的可爱,可想长大後肯定和他爹一般,倾国倾城。 
羿溟很喜欢这位侄子,常常去看他。每次去的时候怀素都是一脸戒备,绝不让他太过靠近小步吟。 
其实便是再像又能怎样?那个瞪著圆圆眼睛说著素素赔罪的人,只有一个。他用尽心去爱的,也只那麽一个。 
三年之後,怀素二十三,聿憬帝崩。死前下旨,皇长子羿溟即位。 
大局落定。 


五 


新帝登基,自是一派新气象,原本新帝一派的人自然要提拔,旧人也要去除。而原来和羿溟争皇位的,自然是得不到好下场。 
即位十天後,羿溟微服去四王府,带了二十名大内侍卫。瀚江开门,倒是平静:“参见皇上。” 
羿溟倒也客气,到得王府里,和瀚江有的没的说了半天。终於看到怀素出来,於是道:“四弟,朕此次来,是有事相商。” 
瀚江低头:“皇上旦有吩咐,莫敢不从。” 
“哪有那麽严重,你不愿意的话也可以不去,毕竟云滇太偏……”羿溟道。 
“云滇?”怀素一惊,上得前去,“这怎麽可以,听说那里毒虫丛生,太危险了……” 
“关键是没有其他可信任之人替朕去。”羿溟看著他,道,“若是能有别人……” 
“我!”怀素斩钉截铁道,“我可以去。” 
羿溟似笑非笑看他一眼:“六弟,你以为朕会同意你去?” 
怀素一凛,瀚江不明白他二人在说些什麽,却也怕这个弟弟真的替自己去了,於是道:“小素,你乱说些什麽,那种地方哪里是你该去的!” 
“你能去,为何我不能去?”怀素问道,“你有妻子,有这一府上下……” 
“说到妻子,朕正想说呢。”羿溟道,“右相说他女儿嫁过去之後似乎一直没圆房,让朕问问四弟是不是不想要王妃,不如朕做主仳离算了。” 
怀素怔了一刻,眉挑起:“你到底想要什麽?” 
“郑翰林是滇人,他去刚好。但他负责教皇子诗书,著实走不开……”羿溟道。 
“……”怀素稍微迟疑,随即道,“我替他。” 
他只觉难堪,转过身去。因此没有看到羿溟露出的笑,和笑中苦涩。 

自此而後,怀素一日之间,倒有大半日都要在宫内度过。说是教皇子,实际上大多数时间只是坐在皇帝对面,任他放肆看著而已。 
家里却也不安生,瀚江倒还好,仳离一事被水王妃坚决拒绝,反而拉近这一对成亲数年的夫妻之间距离。但怀素并没有那样的运气。 
六王妃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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