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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入木桌中。夏日的包厢内一阵冷风刮过，鸦雀无声之后，马小六就看见满桌的人除了还在呆滞中的风叔叔都突然起身朝自己方向兴奋地涌来：

　　　　　　　　“表叔！收我为徒吧！我根骨奇佳一定是练武的奇才口牙！”

　　　　　　　　“鸡血你一边去，表叔表叔收我收我！我练过舞蹈身体有基础！”

　　　　　　　　“女娃都闪边，表叔你摸我的后脑袋，你摸啊！我后脑勺是不是有很大一个块，这就说明我跟段誉一样是百年一遇的练武底子啊！”

　　　　　　　　何仁收回自己被强行按在老K脑袋后面的手，挑了挑眉：“没想到摔得这么傻也还能跟我上一个大学。”那口气显然是觉得老K跟自己一所大学一个寝室是对他的莫大侮辱……

　　　　　　　　“表叔表叔，我给你捏肩，你收了我，我可以给你端茶倒水，按摩推拿，保准伺候得师傅舒舒坦坦的！我这样的徒弟打着灯笼也难找啊！”

　　　　　　　　“谢谢，我家有女仆。”

　　　　　　　　女仆……于是在场的所有人又被震惊了！齐齐愤怒地看向马小六，对他进行无声的怒嚎：马小六！你有这么牛B的叔叔你为什么不早说！说什么也早点搞好关系学学功夫调戏调戏女仆啊！啊不对，是单纯地作客……

　　　　　　　　等众人冷静下来之后就又缠着何仁讲他办案的故事听。冰山何仁自然不肯多开口，好在这些天来，跟痞子何仁相处时，马小六都让他讲这些做睡前故事。于是马小六隐去了不该说的，把那些案件讲了个一两个。这下众人对表叔的仰慕之情那已经是如洪水泛滥了。

　　　　　　　　“表叔啊，听小六这么说的话，是不是一个人有异常，并且这种异常怎么着都不该发生在这个人身上的时候，有可能他就是精神处在了脱离自主意识，完全被恶劣情绪主导的非自控情况下？”青空眨巴着眼睛问，看到何仁点了点头，又沉默地低下头来想了一下，“这么说的话，难道那件事对他真的影响这么大？”

　　　　　　　　“青空你在说什么啊？对谁啊？”

　　　　　　　　“表叔，我能不能也委托你？不过……不过我没什么钱……”

　　　　　　　　马小六和何仁对看了一眼，马小六看着何仁眼里传达出的讯息扶额：你求我呀，求我我就答应你~

　　　　　　　　“表叔，青空他是我好兄弟，你就帮着看看吧，搞不好不用你忙活也说不定。嘿嘿。”马小六及其识相地握着何仁的胳膊抬头笑。心里却在流泪：MLGB的，你的手再摸下去老子要绷不住表情了！

　　　　　　　　“你说。”

　　　　　　　　“表叔你真是个大好人！”

　　　　　　　　喂……你应该夸的是我好么T_T，马小六好容易止住泪的心开始流血了。

　　　　　　　　“我有个好朋友，跟我一起长大的，以前一直在一起，他是个很开朗的人，但是自从一南一北分开上大学后，每年放假一起玩就觉得他有点不对劲。先是躲着我，后来干脆当面拒绝我，我一怒之下就跟他断了联系。这次暑假他学校放得早，结果被我在大街上碰着了，他正跟高中我追过的女孩子在一起吃冰激凌，两个人吃一个！我当时就火了，从高中到大学我从没放弃过追求那个女孩子，他什么都知道却背地里挖了我的墙角，所以才不敢见我，我也没想太多，在大街上就打起来了，当着他女朋友的面打了他一顿，他大概理亏吧，也没有还手。周围看的人说要报警，我才反应过来逃了。也没看伤势有多重。过两天，我妈就跟我说他和那女孩分手了。他们这次来是互相见了家长，打算大学一毕业就结婚的。”

　　　　　　　　“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青空你完了完了！”老K看青空表情凝重就敲饭碗起哄想缓解一下气氛，哪知却被何仁手一挥示意他安静，只好委委屈屈地接受青空的白眼。

　　　　　　　　“继续。”

　　　　　　　　“哦，我虽然有点内疚吧，但是也拉不下脸面去见他，直到上礼拜我跟老K他们群聚完……”

　　　　　　　　“什么！你们群聚居然不叫我！太过混了！”马小六拍桌子嚎叫。

　　　　　　　　“明明给你发了短信的。你自己回说要专心学习不来的。”鸡血翻了个白眼鄙视着看向马小六，马小六怀疑地看向何仁，何仁面无表情地看向下手位，发现那边是墙壁，又面无表情地回过头看马小六：就是我做的你想打架？马小六刚想反驳，就听见青空有气无力地在那边垂死挣扎：

　　　　　　　　“喂……好歹让我讲完啊……”

　　　　　　　　13。马小六的基友也搞基

　　　　　　　　众人重新把视线放到青空身上，青空喝了口水继续说道：“那天群聚完回家路上我就见到他了，他居然……”

　　　　　　　　青空烦躁地扒了扒头发，又抬头看了一圈在坐的人，最后豁出去一般说到：“他居然在和一个男的乱搞。”

　　　　　　　　“天！”搞基什么的虽然群上的人都不陌生，但是毕竟是平日里开开玩笑和2D世界里的事，就算看到些真人新闻也跟自己没什么关系，突然从自己朋友口中听说，还是如此劲爆的，就连鸡血和淡定都被震住了。

　　　　　　　　“最关键的不是这个，我当时冲上去把他拉开，问他怎么对得起那个女孩子，结果……结果……结果他居然问我要不要加入！”

　　　　　　　　“OMG……”大家手扶着下巴却两眼发光地示意青空快点继续。

　　　　　　　　“如果他是个gay我也不会觉得他变得奇怪了，问题就在于他以前是个很开朗很阳光的男孩子，而那天晚上我看到的说难听点，分明是个不要廉耻的欲求不满的那啥啥，连笑得笑得好奇怪，一边问我一边往身上靠，我以为他喝多了，因为身上虽然淡，却的确有酒气，就想骂醒他，结果他居然说什么骂得他好爽，还想听，一边解我皮带一边求我再骂点！我就卧槽了就！”

　　　　　　　　“于是青空你被……嗯？”

　　　　　　　　“嗯？嗯？”

　　　　　　　　众人跟着鸡血一起嗯嗯。嗯嗯地青空差点没站起来掀桌：“你们这帮子龌龊YD猥琐不堪的小贱人，当我散打白练的嘛？当时你们青空哥啊，眼看着之前纠缠我哥们那人插着要加入战局，哥就抬手格开面前人，长脚直喘流氓档，拉着没教育好的革命小同志就跑上了社会主义的康庄大道！”

　　　　　　　　众人齐齐切了一声，还是我们英勇的马小六眨巴着他明亮的眼睛问出了口：

　　　　　　　　“既然会散打干嘛用妇女自卫术啊？”

　　　　　　　　“你才自卫，你全家都……”

　　　　　　　　“嗯？”何仁眼睛一抬，青空自动消音，坐下来继续讲：

　　　　　　　　“我把他送回了家，阿姨叔叔看上去都很憔悴，看到他都没有说话，这也是我觉得不对的地方，他这个人是阿姨和叔叔老来得子的，宠溺的要命，何况他长得好，学习也好，性格又好，在他们家那一堆亲戚里都是很受欢迎的，没道理儿子进门了，爸妈却不理会。我觉得奇怪就问阿姨是不是家里出事了。结果阿姨说……说他跟他们说自己喜欢同性恋，还往家里带男人，第一回被阿姨和叔叔赶了出去后，就跟他们说要断绝关系，叔叔被气进了医院，阿姨气还没消，就成那样了。表叔我跟你说，这绝对不正常，就是受再大的刺激，菜菜也不会这样气他爸妈，更在他爸爸身体不好的情况下出去鬼混。”

　　　　　　　　“这么听起来确实有点不对劲哦。”淡定疑惑地看看四周的人争取意见，其他人也都点了点头，随即一致看向表叔。何仁沉吟了一下，随即要了青空的手机号码和菜菜的家庭住址，决定自己先去观察一下再说。一顿饭最后就在诡异的气氛里结束了。回学校的路上，马小六也在苦苦思索青空描述菜菜的情况，跟自己之前听何仁说过的那些人有多少相似之处，他觉得差不多就是暗屑搞得鬼了，但是人有自知之明，连何仁都没有当场断定，他也不敢在心里肯定自己。想着想着脑袋就砰一声撞上了电线杆，马小六捂头蹲地，耳边却传来哈哈哈哈的大笑声。马小六一边揉脑袋，一边郁闷的比较着果然还是冰山何仁好，虽然冷漠了点却讲理得多，至少不会故意看着自己往电线杆上撞而不阻止，还看好戏。

　　　　　　　　“生气啦？”何仁一边拉起马小六，一边拨开马小六的揉脑门的手，哄小孩一样往他脑门上吹了口气，“痛痛飞！”

　　　　　　　　“……”马小六黑线地看着一副快来夸奖我的样子的何仁，不管他往前走。

　　　　　　　　“宝贝，别这样嘛，我就是一天没见你这郁闷的小样了想的嘛。”

　　　　　　　　“……你个变态！”马小六转身指着何仁大骂。对方哎了一声，屁颠屁颠跟上，抱住马小六对着嘴就啃了下去。马小六虽说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强吻了，就算是个热气球这气也漏光了，但是在这随时有可能会有校友经过的小路上，他还是很慌张的，他现在已经知道不管是哪个何仁，自己越反抗都会越惨，面对冰山何仁，反抗会引发对方的怒气既而报复着加长啃的时间，面对流氓何仁，他反抗人家直接当情趣……越反抗越来劲……于是马小六顺从地，两手服帖垂在身侧，任何仁吻，只想这吻快快过去。可是呢，这其实是他第一次完全不反抗，甚至说心里打消了最初如条件反射一般的反抗念头，一旦放松下来，出于本能，他慢慢就把手放到了何仁抱着他的两胳膊上，起初是轻轻地扶着，后来就变成紧紧地揪着袖子了。这是马小六苦守寒窖（？）的二十个年头里，真正意义上的一次接吻，无论从时间上，还是深度上，还是角度上，都让我们的马小六在离开何仁的嘴唇时，闭着眼睛急促喘息，心里想着：老子总算知道为什么口水那么恶心，还有那么多人愿意吃了！马小六你在这种时候却只悟了这种道理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14。再遇暗屑

　　　　　　　　何仁见马小六竟然难得非常配合，心下大喜，猴急猴急地把手伸进马小六的裤缝里去摸那又滑又有弹性的小屁屁，何仁差不多把马小六的全身都摸过，但是最重要的三个部位每次都没能得手就会发生点什么意外，这次终于摸到肖想已久的翘臀，立刻荡漾地不行不行的，又捏又掐，嘴还凑到马小六的脖子上啃咬舔舐。直把沉浸在人生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热吻的马小六从余韵里给掐回来了。马小六恼羞成怒了，但他怒的不是乘人之危的何仁，毕竟何仁想对他干嘛干嘛这个是他早就知道的事，虽然明明答应了他不对他出手现在又突袭这点有点无耻，但是他恼怒地其实主要还是他自己，因为他发现一旦自己没有命令自己去反抗，他就毫无违和感的投入到亲吻抚摸当中去了。马小六对自己的性向产生了危机感。以前再怎么被何仁戏弄，他还是很有自信自己喜欢的是软妹子的，可是现在……现在……他觉得何仁吻得他好舒服，他觉得何仁啃他脖子时凑在他耳边喷出的气息和低低的喘息声好带感，这些还不是最让他恼羞成怒的，他最怒的是，当何仁带着痞笑手上掐他屁屁，嘴上舔舐他脖子时，他居然腿软了，这就说明他马小六不仅可以对男人有感，而且还是个受吗受吗受吗？无限的回音响在他的脑海里，他只觉得那个受字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把他压地上了，他除了喊喊雅蠛蝶什么都做不了。马小六抱头蹲地，懊恼万分。

　　　　　　　　“怎么了？”何仁也蹲下来拿手摸马小六的脑袋。

　　　　　　　　“我对不起我妈……”微弱的声音从双臂的缝隙里传出来。

　　　　　　　　“恩？”

　　　　　　　　“我对不起培养我的祖国和党和人民！”

　　　　　　　　“祖国和党和人民没期待过你吧……”

　　　　　　　　“我更对不起那些还等着我给她们传宗接代的女孩们！！”

　　　　　　　　“……这个真没有……”

　　　　　　　　“所以你要不再亲我一次？”马小六抬头双眼带着茫然，却很严肃地问。

　　　　　　　　“……”何仁虽然不知道马小六是怎么对不起祖国和人民了，但是此刻他只想稍息立正敬礼回声：Yes　Sir！

　　　　　　　　于是何仁一把把马小六拉起来，搂着脑袋就亲过去了，法式热吻外加各种抚摸，把马小六紧紧压在自己身上，还不够就紧紧压到墙上，两人贴得不留一丝缝隙，亲完嘴巴又往下滑去，直到马小六听到金属声响，清醒过来，连忙捂住自己的皮带扣。

　　　　　　　　“够了够了。”

　　　　　　　　“不带你这样的！管点火不管灭！”何仁继续攻坚战。

　　　　　　　　“这是巷子里，会有人来的！”

　　　　　　　　“怕毛，大不了老子事后一板砖一个都拍失忆！”

　　　　　　　　马小六惊了，这得多熟练的业务水平才能做到把人拍失忆而不是拍死啊！不对，这个不是关键！马小六继续防守战。

　　　　　　　　“我来那个了不能做！”惊慌失措中的马小六尖叫出声。伴随着巷子口传来的东西被绊倒的声音。

　　　　　　　　“咳……我只是来买烟的，你们随意……”打酱油的声音里带着憋笑的颤抖迅速跑开了，何仁低头看看，萎了……

　　　　　　　　“T　T　六儿，以后我不举我就让你练葵花宝典。”趴在马小六肩头，何仁用可怜兮兮的声音阴森森地威胁着……

　　　　　　　　马小六一路跟欠了何仁一百万似的小心翼翼陪着，两人到了寝室后，为防何仁搬出这是寝室没路人了这种理由继续骚扰他，立刻提出去青空的朋友家观察敌情的提议。以他的了解，何仁虽然无耻流氓下流不要脸，但是对于自己族人的义务还是非常敬业的。他现在还需要时间思考他自己身上的问题，绝对不能不清不楚地就被人吃了是吧？不到黄河，他是绝对不会放弃他的软妹子们的。（什么时候是你的了？马小六跺脚：你闭嘴闭嘴闭嘴！）

　　　　　　　　两个人于是一个思考着为什么马小六会突然自动要他亲他，一个思考着果然自己对男人的亲吻很有感觉，难道活了二十年才发现自己性向吗？一路竟然也没有闯红灯撞路灯的到了青空给他们的地址那。这是一个旧小区，基本上这个城市的本地人总是住在这种稍显陈旧的小区里，几家几户都是彼此熟悉了，小孩也都在小区附近的同一所幼儿园和小学长大，如果成绩差别不大，还会一起上同一所高中，所以青空和菜菜是当之无愧的青梅竹马，同穿一条裤子的交情。何仁下车后观察了下四周，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个小区并不小，但是他已然感觉到了暗屑的存在。是从菜菜身上传来的还是……何仁拉过马小六的手转头甩给他一个耍帅的灿笑：

　　　　　　　　“宝贝，跟好了，别走丢哦，我可不忍心让你成干尸啊。”

　　　　　　　　马小六的挣扎瞬间停止，他可还记得何仁说的他是暗屑最喜欢的美食这点。上回是他还不知道自己多危险才会去做诱敌那种蠢事，现在他不是无知了，所以也不胆大了，说白点，他现在恨不得找根绳子把自己和何仁栓一起，一有危险就可以把何仁扯过来那种。

　　　　　　　　如此，马小六和何仁手牵手坐在青空小区的秋千上……

　　　　　　　　马小六虽然心里很疑惑为毛他们要像情侣一样坐在秋千上看着满天星空，但是对付暗屑这种事毕竟何仁才是大师，而此后作为奶妈的他还需要何仁保命，他很明智地选择了沉默。然后……他发觉何某人得寸进尺了，那只握着的他的手换了一只开始玩弄他的指尖，原本那只伸到了自己的肩膀上拦住了自己，然后他瞪大了充满警告的眼睛瞪着何仁，却听到对方在他耳边小声说：

　　　　　　　　“为了暗屑，配合一下。”

　　　　　　　　马小六突然觉得浑身一阵寒意飘过，寒毛竖了起来，这感觉很诡异，像是对危机的预知感一样。于是他乖乖地让何仁亲，眼睛却在四处乱瞟，然后就听到何仁在耳边在唠叨：

　　　　　　　　“啧，还不够吗？这家伙真够YD的。”

　　　　　　　　然后何仁的手就伸进了衣服里揉搓了起来，马小六又惊又怒又一筹莫展，他决定忍耐一下，如果5分钟后暗屑还没出现那就可以肯定何仁是在诈他了。

　　　　　　　　然而……要知道……5分钟是可以做很多事的……比如马小六知道了男人的那啥啥也是可以很敏感的，比如……5分钟后暗屑真的出现时，马小六已经不记得有5分钟这回事了，当何仁把手抽走的时候，马小六甚至还欲求不满地去按他的手，何仁歪着嘴角笑，轻吻了一下马小六的耳垂：

　　　　　　　　“乖，宝贝，我收拾完这个家伙再跟你继续。”

　　　　　　　　“你们玩得很high嘛，可以加入吗？”低沉嘶哑的声音伴随着奇怪的笑声传入到马小六的耳膜，他瞬间清醒了过来，低头看着自己撩起的T恤和敞开的带前门，赶紧转头四处找洞。

　　　　　　　　“你出现地很不是时候啊，我比较喜欢1V1哦。”何仁站起来挡住了衣衫凌乱